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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ZA亚洲动物园保护教育工作现状的研究与分析

2022-05-16牛牧菁刘乔伊

野生动物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动物园物种动物

牛牧菁 刘乔伊 周 娜 钟 乐

(1.中央美术学院,北京,100102;2.雪城大学,纽约,13244;3.北京动物园圈养野生动物技术北京市重点实验室,北京,100044;4.华中农业大学,武汉,437000)

保护教育是当代动物园的核心使命,它能帮助游客认知野生动物及其栖息地,关注物种和栖息地所面临的环境问题,建立起与动物的情感联结,引导并激发游客的环境友好行为(pro-environmental behavior)[1]。高品质的动物园是游客认知野生动物世界的“窗口”,是培养人们尊重生命、激发同理心的重要场所[2]。我国的保护教育工作可以追溯到2006年,是由中国动物园协会组织,面向国内保护教育工作者开展的保护教育培训——保护教育研究班(academy for conservation training,ACT)[3]。此后,我国动物园保护教育工作在持续学习国际先进理念的同时,也不断取得研究和实践成果。

在国际研究中,Web of Science近5年收录了20余篇与国际动物园保护教育项目相关的论文,以研究对象为依据可分为3种类型:第一类是对保护教育项目的评估,主体是从保护心理学角度对参与保护教育项目的游客的情感、态度、意图、价值观及行为等进行研究[4-12],此外还涉及动物园环保项目的评估与项目规划[13]、人与动物图像在保护教育中的应用效果[14]、动物福利和游客互动的伦理评估协议[15]、动物园兽医实习生对园中动物医疗的认知和态度评估[16];第二类是对动物园游客的宏观研究,对游客进行动物保护相关的短期调查[17-22]、为期2年以上的长期调查(涉及26家WAZA会员)[23],以及对动物园志愿者的调查[24];第三类是关于动物园的群体性研究,对234家动物园合作机构的研究[25]和211个北美动物园网站是否提供游客可实施的保护教育行为指导的研究[26]。前两类研究探讨游客对项目或动物园的反馈,但3种类型都未涉及对保护教育项目本身的研究。

近期CNKI中收录的关于动物园保护教育的论文,多以大陆动物园为研究对象,对港澳台地区及其他国家动物园的研究较少,包括中国台湾、美国、法国及法属西非、新西兰、澳大利亚和新加坡等地,具体包括台北动物园、苏黎世动物园、墨尔本动物园、亚特兰大动物园、惠灵顿动物园、伯利兹动物园和休斯顿动物园等[27-36]。这些研究多以欧美动物园作为案例,较少关注亚洲的动物园,且研究内容并不围绕保护教育项目展开。鉴于中国与欧美国家在社会、文化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中西方文化对动物实用性的认识差异导致公众对野生动物基础认知的差异,动物园在美国仅是与夏令营、学生俱乐部或童子军等活动并存的保护教育途径之一[37]。

综上,对世界动物园和水族馆协会(World Association of Zoos and Aquariums,WAZA)亚洲会员单位的保护教育项目进行调查。从保护教育的目标、内容、形式和项目动物4个方面深入分析34家动物园及水族馆开设的295项线下保护教育项目,并结合疫情探讨了动物园线上拓展教育中的先进模式,希望可以为我国动物园的保护教育工作提供可借鉴的经验。

1 研究方法

采用社会科学的定性研究方法,对大众传播媒介文献中具有现实性的初级文献(官方网站、自媒体)进行描述性分析,仅对其中的保护教育形式量化统计。

1.1 数据来源

研究样本为WAZA亚洲会员的保护教育项目。WAZA成立于1935年,是联合了全球近400家致力于圈养动物福利、促进野生动物保护和教育,旨在促进区域、国家和动物园之间的沟通和联系的全球性组织[38]。鉴于WAZA的引领性地位和一贯的严格管理,可以认为亚洲会员均属于亚洲地区高品质的动物园,他们所开展的保护教育项目具有借鉴意义。本研究于2020年10月至2021年4月从WAZA官方网站整理了其亚洲会员单位发布的保护教育活动信息。WAZA亚洲会员共有46家,其中34家可从官方网站获得有效数据(表1),另12家无数据(2家网址无效,10家网页没有提供保护教育相关数据),共涉及295项线下保护教育活动。此外,线上拓展资源来自前述动物园的官网及其官网所链接的自媒体平台。

续表1

1.2 分析方法

从保护教育目标、保护教育内容、保护教育形式和项目动物4个方面分析线下保护教育项目,并从创新性和可借鉴性的角度梳理线上拓展教育。教育目标体现了教育者对教育内容和行为的选择[39],在不同目标指导下开展的同一类活动产生的效果存在差异。教育内容体现了教育者希望公众认知的知识点,其深浅对应不同基础的受众,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教育者自身的水平和对保护教育的认知。教育形式是公众对知识和能力获取的重要媒介,恰当的形式可以取得更明显的效果,反之则可能适得其反。项目动物是吸引游客参与保护教育活动的根本因素,也是传导生物多样性保护理念的载体。线上拓展教育是网络时代动物园保护教育的一种延伸,可以帮助公众在园外更广泛深入地学习,它的载体除官方网站外,还包括YouTube、Facebook等新媒体,本研究从以上角度对数据进行分析。

1.3 研究局限

由于互联网信息的动态性特征,本研究搜集、整理和分析的保护教育项目信息可能发生变更,还有网站漏发、少发线下教育活动的可能性,故存在样本不全的风险。此外,12家动物园的网站不能提供有效数据,本研究的34家动物园也许不能代表WAZA亚洲会员的全貌。

2 结果与分析

2.1 保护教育的目标

保护教育目标的设定反映了教育者的站位、高度及其对保护教育功能的认知深度,它不仅是课程简介中的一行文字。样本中保护教育目标可分为九大类,每类中有几项具体目标,每项教育活动可能同时隶属于几种目标类型。第一大类和第二大类是国内动物园较常见的类型,第四、五、六、九类中的部分内容是我国先进动物园有所尝试的类型,第三、七、八类对教育者自身素质和能力要求高,在国内动物园中还比较少见(表2)。

表2 保护教育目标分类

这些目标具有的特点是:(1)针对不同需求的游客群体进行难度细分的设计,除了为普通游客设置简单的项目外,还有培养学科爱好者的进阶知识传授,以及面向专业人员的培训和实习。(2)关注本地物种及生物多样性,建立以动植物为代表的本地自然遗产与历史人文的联结。(3)重视游客能力的培养,包括自学能力、志愿服务能力、解决环境问题的能力和适应可持续生活方式的能力。(4)关注职业教育,针对一般游客的职业体验和专业学生的职业培训,培养动物园所需的后续人才。(5)面向不同类型的群体设定目标,促进保护教育的公平性(针对特殊人群或鲜有机会参观动物园的人群),拓展宣传覆盖面,促进亲子关系,并与学校教育接轨等。

2.2 保护教育的内容

教育内容是教育活动的填充物,是最易被受教育者直观感受的。按照教育对象的不同,可将295项保护教育活动的内容分为面向“教育者”和“受教育者”2类(表3),但每项教育活动都有可能包括多种内容。面向“教育者”的内容主要是提供教学辅助材料和教育培训机会。为“受教育者”提供的教育内容则更为丰富,分级分类更为细化:(1)第三、四类内容主要针对零基础的普通游客。(2)第五类内容针对有深入了解需求的游客。(3)第六、七、八类内容涉及的知识面广且深入,有些还伴有研究性学习的性质。(4)第九类的课程深度可达大学专业课程的难度。(5)第十类内容引导公众培养环境友好行为,强调从自身做起。(6)第十一类内容可以分为“了解”“实习”和“专业培训”3个层次,服务对象涵盖普通公众到专业人士。(7)最后一类是服务式学习(service learning)的体现。

表3 保护教育内容分类

我国动物园所提供的教育内容多面向“受教育者”,还需加强对“教育者”的教育内容建设。大部分国内动物园仅能做到第三、四、五类;先进动物园中可以涉及第六、七、八类中的部分内容,但深入程度不足,鲜有研究性学习的教育活动;第九类是我国动物园目前欠缺的;第十类是国内先进动物园逐渐融入的内容;第十一类中的“了解”层次已基本实现,而“实习”和“专业培训”还有待发展;最后一类的基本知识虽已在国内多数动物园普及,但志愿者的规范化培训,尤其是专业讲解培训,还仅能在少数动物园中实现。

2.3 保护教育的形式

良好的保护教育形式是保障受教育者接受教育内容、实现教育成效的关键。不同的人群和教育内容适合不同的形式,教育形式、教育内容和目标人群的互相匹配能确保教育活动的事半功倍。每项活动隶属于单一的教育形式,因此可以进行量化统计。295项保护教育活动可归纳为8类教育形式,其中,路线观光学习、动手活动和微课题是数量最多的3类教育形式(表4)。与国内有所不同,这些形式大部分都可为不同年龄和身份的公众提供不同内容和深度的讲解,其中第一、二、八类面向全体人群;第三类面向低龄儿童;第四类针对青少年群体,从具体科学问题入手,引导参与者解决园内圈养动物问题;第五类专注于专业人才的培养;第六类针对职业教育;第七类针对公民素养的培养。

表4 保护教育的形式

2.4 项目动物

能与活体动物亲密接触是游客参观动物园的主要目的,也是动物园和自然博物馆最主要的区别。当下保护教育活动的目的向内倡导游客改变自身生活方式,向外拓展对生态系统和全球环境问题的关注;形式上,已经拓展到以动物手偶剧为代表的表演类和研究动物功能、特征的科技类活动,这些活动都可以脱离活体动物。项目动物的定义已从活体动物转变成为引起公众注意及帮助公众理解而使用的“动物”,既包括活体动物,也包括动物的概念、图片和视频等。但动物园的教育活动绝大部分是有活体动物参与的,尤其是参观类和基础知识讲解类的活动,对活体动物的依赖性更强。

分析295个项目的项目动物,结果表明:(1)动物的数量,大部分项目使用同一物种的群体,新加坡RWS-S.E.A.水族馆开展“关于蝠鲼(Mobulaspp.)的一切”的活动,带领游客参观水族箱中的蝠鲼种群;少数项目使用单体动物,日本千叶动物公园的猎豹(Acinonyxjubatus)奔跑表演,让小朋友认知动物的速度。(2)动物的知名度,明星动物或动物大使是常见的项目动物。(3)动物的来源,有些项目使用同栖息地物种来介绍生态系统相关知识,印度旁遮普邦察哈特比尔动物园使用乡土动物讲解当地物种和生态系统。(4)未明确动物分类的特殊模式,以色列拉马特甘动物学中心组织游客乘坐园内小火车或步行,近距离观察清晨动物的进食过程。上述类型除最后一类外,在我国动物园的教育活动中都可以见到。

在传统动物园中,教育活动还停留在吸引游客、普及基础知识的初级阶段,动物园的珍稀动物、明星动物和动物大使常是选择项目动物的主要考虑因素。保护教育活动研发较好的现当代动物园,项目动物的选择并不会局限于明星动物或动物大使,而是更关注对当地生态环境起着关键作用的乡土物种和常见物种,这些物种能帮助游客直观地理解当地生态环境和生态系统的知识和原理,容易与游客产生情感共鸣,有助于日常保护行动的施行。由此可见,项目动物的选择与动物园的保护教育目标紧密相关。

2.5 线上拓展教育资源

线上拓展教育的产生缘于游客对更深入、更便捷的学习需求,同时也是动物园拓展教育受众的机会。它通过网页、自媒体等方式宣传保护教育工作,无须参与者亲历现场,尤其是新冠疫情发生以来更受重视。线上拓展教育资源本身并不是新生事物,但在研究过程中,笔者发现以下一些有特色的类型。

2.5.1 电子资源包

资源包是动物园线上保护教育最为常见的类型。香港海洋公园为青少年,特别是学龄前儿童提供了不同系列的图书、视频和手工模板等资源,小红熊“五感发现系列”培养儿童探索自然的认知、体能和社交能力;小红熊“活动教材系列”激发幼稚园儿童对野生动物的兴趣,家长和教师可通过“教学指引”和“教学计划”打印不同动物手工材料的电子图,并辅导孩子完成手指玩偶、面具、模型和碟子画等的制作;“玩乐工作坊”系列则带动屏幕前的儿童学习健康运动操。日本东山动植物园按照物种分类,提供了34个讲解园内动植物的电子版手册,内容包括物种分布、学名、习性和食物等,使游客可以在入园前了解相关知识,带着目的和疑问参观动物园。中国台湾海洋生物博物馆面向中小学生提供了主题多样的资源包,包括生态旅游、海洋生态学、森林生态学、海岸水域生态环境、湖泊水域生态环境、溪流水域生态环境、水田与沟渠生态环境、沼泽水域生态环境以及池塘水域生态环境,每个主题还配有文化类和科学类书籍、研究报告和相关网站等参考资料,方便读者对感兴趣的内容进行更深入地自学,通过这些举措全面介绍台湾的水域和水产知识,并结合当地经济开发、宗教信仰和农业生产等人类活动,探讨水资源的利用与可持续发展,使保护教育的意义不再局限于单一保护,而是倡导如何合理开发利用资源,达到人类活动和自然环境保护的平衡。

2.5.2 短视频

短视频是当今流行的知识传播媒介,利用短视频不仅可以发布动物日常生活,娱乐大众,还可以深度进行保护教育宣传。日本多摩动物公园在疫情期间加大YouTube平台上的视频数量,增加视频内容,每一期视频都明确标注学生年级,方便教师用于课堂教学中。

2.5.3 有声书和播客

有声书和播客也是近年来流行的知识传播方式。中国台湾海洋生物博物馆为公众提供了名为“台湾海洋平台”的有声书及播客网站。该网站分为台湾海洋生态、生活、音乐、保育、新闻、艺术、海洋学校、海洋馆馆讯及特展专区,包括人文频道、海洋生物百年风华等节目。大多数频道皆由海洋生物博物馆制作,也有少量同其他机构合作。平台显示每一档节目的订阅次数均在千次以上,多者可达百万次,说明播客传播知识的途径广受欢迎。

2.5.4 电子书

部分动物园官方网站提供了能让受教育者潜心学习的电子书。香港海洋公园“威威与好友幼稚园教材”的保育系列,为儿童免费提供了《深海历险记》《冰极运动会》《消失的水源》和《巨人森林之旅》电子书资源。每一个主题配备相应的教学计划、附加资料和教师用工作纸构成的资源包,方便老师和家长系统性地引导孩子认识自然知识,提升保育意识。但由于电子书的版权问题,能提供全文的动物园仍在少数。

2.5.5 科普行李箱

科普行李箱可以用于学校课堂教学和大众科普知识普及等,让园外教学形式不再拘泥于PPT或图片讲解,在增加趣味性的同时节省了租借者制作教具的时间和成本,提升了上课内容的专业性。中国台湾海洋生物博物馆将收藏的标本和手工按照不同主题整理,以行李箱的模式将这些教具租借给在校教师、社区工作者和学生等,用于租借者组织的教学活动。

2.5.6 公民职业培训和认证

虽然与动物相关的职业培训较少,但动物园可利用专业知识拓展社会服务功能,甚至帮助公民就业。印度政府认证的绿色技能发展培训项目(green skill development programme)包括“鸟类识别和鸟类学基础”“利用地理空间技术管理野生动物”等;阿里格纳安娜动物园开展了“鸟类识别和鸟类学基础”培训,并向培训合格者颁发证书,只有获得该证书才可进入相关行业工作。

2.5.7 公众参与科学研究

公众参与科学研究是近年博物学复兴带来的新趋势。公众在野生动物追踪、物种发现以及物种识别中都可以有所贡献。中国台湾海洋生物博物馆建立了鱼类、无脊椎动物、海洋哺乳类、藻类、鸟类、植物花卉及景观等影像管理系统,收集公众投稿的摄影作品,对图片中的物种鉴定后建立数据库,既方便网民浏览,也用于野外物种的识别和分类。

3 重新审视动物园的社会意义

3.1 动物园为野生动物保护领域培养后续人才

当代动物园的保护教育已不局限于为大众普及动物和栖息地的基本常识,而是涉及野生动物保护的方方面面,并培养未来的从业人员。很多动物园开展了职业教育相关活动,在激发儿童及青少年兴趣的职业体验课程,帮助孩子们了解营养师、兽医和饲养员等职业的工作内容,为相关专业的学生提供实习机会,此外还有讲解员、公共关系、经营管理和人力资源等职业,涵盖了动物园的运维管理全周期。可见,动物园利用自身资源,可以为行业发展作出更大的贡献。

3.2 建立科普与科学研究的联结

一些先进动物园开设了动物学、生物学、生态学、遗传学、分类学、进化史、考古学和动物驯化等课程,结合小型科研项目,帮助学生加深对知识的理解,对此类课程有兴趣的同学可能报考相关专业,成为日后相关研究领域的科研人员或专家。从小了解学科分类,知道这些学科的重要社会作用,对学生专业的选择和国家人才培养都具有重要意义,动物园可以建立知识与应用的联结,让学生产生深入学习的热情,因此,动物园可以将科普深度拓展,培养科研后备军。

3.3 阐释保护与发展的关系

传统的保护教育更多关注“保护”,而将“发展”放到对立面,这样的教育是片面的,与社会实际脱节,造成受教育者在离开动物园回到生活中又恢复了原有的生活模式,对于一些有社会经验的青少年及成年人来说,过于理想化的教育,效果并不明显,还容易产生反弹效应。本研究中,一些先进的保护教育活动将当地社会的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相结合,体现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在教育过程中,介绍和探讨当地的经济模式及相关传统文化,不逃避现实问题,从客观的角度探讨野生动物保护和生态环境保护。通过阐释保护与发展的关系,可以有效地使公众理解可持续发展的意义。

3.4 引发人们对乡土物种和当地生态环境的关注

先进动物园的动物收集和展示更关注乡土物种,保护教育同样需要关注乡土物种。本研究中的一些动物园针对乡土物种开设了具体的教育课程,组织游客参观当地生态系统。一方面由于人们或多或少会有些环境身份的认同感,即潜意识中建立自身与生活环境的联结,当人们得知当地生态系统存在问题时,会更为警觉,愿意为保护环境而行动;另一方面,大部分人的行为对身边生态系统的影响超过对远处某个野生动物栖息地的影响。动物园带领公众走出动物园,走进当地环境,这不仅可以增强人们保护乡土物种的意识,同时也是指导人们实施环境友好行为的有效方式。

4 结语

本研究通过对WAZA亚洲会员开展的保护教育活动统计和分析,总结了保护教育目标、内容、形式以及项目动物和线上拓展教育资源,介绍了亚洲先进动物园保护教育的概况及特点,为动物园研究者提供了一些基础数据,重新审视了动物园的社会意义,希望可以对动物园的发展起到助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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