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的实践、瓶颈和机遇

王金芝

摘要：广东互联网经济的先行先试和社会文化的兼容并蓄为网络文学的率先发展提供了沃土，网络文学实践一度领风气之先，为中国网络文学提供了广东模式。作为国家战略的粤港澳大湾区建设规划，为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提供了更加宽广的视野，更加充沛的文化资源和更加鲜明的参照系。这将有助于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在盘点、整合原有资源的基础上，在粤港澳大湾区十一城之间、在粤港澳大湾区和世界之间形成新阵地、新传播和新互动，为粤港澳大湾区文学的题材拓展和产业升级提供更多可能和机遇。

关键词：粤港澳大湾区 网络文学实践 广东模式 瓶颈 机遇

自改革开放以来，广东凭借敢闯敢试、敢为人先的“饮头啖汤”精神创造了新的辉煌。这片以变革、试验为关键词的沃土，同样为中国网络文学的发生、发展作了贡献。作为国家战略的粤港澳大湾区建设规划，为广东网络文学提供了更加宽广的视野、更加充沛的文化资源和更加鲜明的参照系，这将进一步成就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这一新阵地。

一、培育网络文学沃土

我国的互联网探索和实验起步于20世纪80年代，铁道部在1980年进行计算机联网实验，1989年11月我国第一个公用分组交换网CNPAC建成运行，这些皆属实验和科研范围。1994年4月20日，我国用64kbit/s专线正式连入互联网，成为被国际正式承认的接入互联网的国家;同年5月，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设立了我国第一个万维网浏览器;同年9月，中国公用计算机互联网CHINANET正式启动。1996年互联网开始向公众服务，互联网创业也随之而起。据统计，1995年底深圳互联网用户只有400多人，到1996年底已经猛增至2万人。自互联网开始普及，电子公告牌（BBS）和论坛在我国开始流行，成为互联网文化的活跃中心，中国网络文学就萌发、成长在这些人气渐盛的虚拟空间里。BBS和论坛等虚拟空间宛若一个个公共广场，越来越多的网民在这里出入，将一部分个人生活转移至虚拟空间。行之所至，情感必生，这是网络文学诞生的基础。1997年，中国足球在世界杯预选赛失利，球迷老榕情不可抑，在四通利方的体育沙龙贴出《大连金州不相信眼泪》，48小时后点击量达到数万，很多网民留言说该文让他们“热泪盈眶”，两周后《南方周末》转载该文。《大连金州不相信眼泪》以平实语言激发热烈反响，网民老榕将情感投掷在网络空间，并得到其他球迷巨大的情感共鸣。

粤港澳大湾区拥有良好的网络基础设施和环境。香港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就开始提供互联网服务，是亚洲最早提供互联网服务的地区之一。广东处在改革开放的前沿地，是我国第一批开通和推广网络的省份，建立了优良的互联网基础设施，成为互联网创业的沃土。广州视窗、广东人民广播电台、广东视聆通、网易等最早的一批网站纷纷建立，尤其深圳蛇口工业区是当时“互联网推广试点基地和样板工程”，在这里建成了深圳首家电子咖啡馆，成为推广互联网的学习基地。广东拥有良好的物质基础和开放环境，聚集了互联网行业发展最需要的资金、信息和机遇，其开放和务实吸引了无数人在这里生活、创业。

丁磊在1997年注册成立了网易，网易BBS上线后人气爆棚，被誉为“北有清华，南有网易”。网易免费个人主页吸引2万多人注册，占当时国内网民总数的20%。时至今日，广东的网络文学作者数量和读者数量均居全国前列。2010年7月，盛大文学发起“寻找中国100座文学之城”活动，根据作者IP地址，盛大文学统计出了网络文学作者聚集最多的百强城市，广东以136367名排名第一，浙江、上海、江苏紧随其后。在3000余座城市中，广州、深圳分别位居第三、第四名。[1] 2017年广东注册的网络作家占全國总数的12%以上，仍居全国第一。广州、深圳、东莞、佛山、中山等城市成为网络文学经营平台的重地，成长了QQ读书、网易云阅读、云起书院、创世中文网、SF轻小说、花雨言情小说、阿里文学等文学网站。这是由计算机和网络技术主导下的互联网经济生活和相应的新型社会生活催生出来的文化景观和文学景观，粤港澳大湾区互联网经济的先行先试和社会文化的兼容并蓄为网络文学的率先发展提供了沃土。

二、厚积薄发的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

创作实践

（一）“VIP收费阅读制度”在广东萌芽

在网络文学发展初期，较早发展起来的是以文学城、书路、卧虎居、黄金书屋等为代表的书站，以网络书屋的形式为读者提供免费书籍，主要以电子书（实体书的扫描版）为主，原创较少;而蓬勃发展起来的论坛则聚集了大量原创作家，其中人气较高的有金庸客栈、西陆BBS、清韵书院等。西陆BBS聚集了大量玄幻类网络作家。由于2000年“网络泡沫”的冲击，很多互联网免费空间消失，个人网页关闭，网络文学也受到很大冲击。这时候，网络文学网站纷纷寻找新的商业模式，广东网络文学行业静悄悄地萌芽和发展起来。

在这个关键的转型时刻，起点模式开始在广东探索。2002年5月，发起人林庭锋，联合黑暗之心（吴文辉）、黑暗左手（罗立）、藏剑江南（商学松）、意者（侯庆辰）、5号蚂蚁（郑红波）等成立起点文化传播公司，在广东阳江注册的“起点中文网”第一版网站（www.cmfu.com）开始试运行，林庭锋担任站长。2003年6月，“大然传奇中国首届奇幻文学笔会”（由传奇文学选刊杂志社、广州大然文化公司和本地相关的出版社及文化部门联合举办）在广州召开，起点中文网、幻剑书盟、龙的天空等人气旺盛的网站及数十位著名网络写手在广州聚集。林庭锋在会上提出VIP方案，2003年10月10日起点中文网推出网络文学新的商业模式，即“VIP收费阅读制度”，成功试行后其他网站纷纷仿效，此举改变了网络文学生态，商业类型网络小说成为2003年至今的主流。值得一提的是，在起点中文网推行VIP收费阅读后，广东网络作家玄雨的作品《小兵传奇》为其带来了大量读者，大幅提升了起点的流量。

（二）率先实践幻想类型小说，孵化优秀网络文学文本

2001年11月，在林庭锋的牵头下，十多位网文爱好者成立了中国玄幻文学协会（Chinese Magic Fantasy Union），这是以后占据了中国网络文学主潮的幻想类题材类型网文的第一个民间组织。而林庭锋（宝剑锋）不仅是网络文学网站的筹建者，玄幻文学协会的组织者，还是玄幻奇幻类型网文的实践者，他在2001年就开始创作并在网络连载《魔法骑士英雄传说》，后在中国台湾出版。《风姿物语》（作者罗森，现居中山）在玄幻小说的发轫期就风靡一时，成为网文圈公认的玄幻类型开山之作，其世界观设定和流行因素仍然被现在的网络作家借鉴。《小兵传奇》在浩瀚无边的星际表现一个普通小兵的成长史，被称为网络三大奇书之一，是不可多得的网络科幻小说佳作。曾经在深圳大学就读的撒冷是起点中文网的早期白金作家，其作品《YY之王》幻想和现实交融，描述商战惊心动魄，是“幻想流”商战类型网文的开山之作。

由于广州、深圳等城市优异的网络环境，开风气之先的社会思想环境，在2000—2010年间，广东孵化出一批优秀网络文学文本。2001—2003年间，慕容雪村在深圳、广州期间写下《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2006年，天下霸唱在广东写作《鬼吹灯》，并在《鬼吹灯》连载期间，在《南方都市报》开设专栏，每周刊出两期创作谈。当年明月在广东顺德海关工作期间，在2006—2009年间于天涯论坛连载《明朝那些事儿》，为历史类型小说提供了一种新写法。这些网络文学优秀文本曾风靡全国，成为网络文学发展史上绕不过去的作品。

（三）商业时代涌现一批实力和商业价值兼备的作家群

广东网络文学在历史、玄幻、言情、科幻、军事、悬疑、都市、游戏等诸类型小说方面具有的渊源和优势影响深远。在守正的基础上，近年来不断有新人佳作涌现，聚集和形成了实力和人气并存的作家作品集群。网络历史类型小说聚集了轩辕鸿鸣、赫连勃勃大王、阿菩、却却等优秀作家，涌现了《南朝凶猛》《帝国的正午》《桐宫之囚》《战长沙》等优秀作品。网络军事小说聚集了菜刀姓李、丛林狼、水边梳子、步枪等实力作家，涌现了《遍地狼烟》《我的民国》《最强兵王》《先行者》《大国战隼》等小说，其中《遍地狼烟》曾入围茅盾文学奖，《最强兵王》获得“第十届广东鲁迅文艺奖·长篇小说奖”，《大国战隼》入选中国网络文学影响力（2020年度）网络小说影响力榜。在网络玄幻奇幻小说方面，聚集了蚕茧里的牛、风轻扬、风青阳、南朝陈、厌笔萧生、甲鱼不是龟、荆洚晓等实力作家，涌现了《武极天下》《凌天战尊》《万古第一神》《穿入聊斋》《帝霸》《大泼猴》《秘宋》等人气作品。网络科幻小说作家、作品虽然不多，但均属佳作，玄雨和齐佩甲是突出代表，齐佩甲的《超神机械师》入选中国网络文学影响力（2020年度）海外影响力榜。网络悬疑灵异类型小说网聚了众多广东作者，求无欲、搜异者、打眼、我会修空调、沙中灰、海的温度、十喜临门等作家均有佳作，《诡案组》《异档案》《我有一座冒险屋》《黄金瞳》《闻香榭》等均是有影响力的优秀作品。网络都市小说的作家有撒冷、了了一生、寒门、天堂羽、禾丰浪、夜独醉等。撒冷擅长叙述小人物在大都市中奋斗成长，最终逆袭成功的故事，现实色彩浓厚，励志而温暖，其《YY之王》是典型代表。了了一生的作品以都市题材为主，作品多涉及医术、风水、相面、卜卦等领域，他本人有从医经历，将医术写得真实可信，其作品风格多变、文笔流畅、语言幽默，《妙手小村医》是其代表作。

广东网络文学女作家群体带有既勇于尝试又务实包容的岭南精神印记。在珠三角地区崛起的网络文学女性作家群，构成了广东女频写作的中流砥柱，其主要写作类型为女频言情，集中在古代言情和现代言情，具体又细分为重生、穿越、都市、幻想、游戏竞技、青春、种田、娱乐圈、纯爱等。她们有的是专职写作，有的兼职写作，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独特的生存状态和生命状态。广东创造的改革和发展的经济奇迹、独特又包容的文化姿态、虚实相生的网络社会，构成她们写作的同一社会底色。

广东网络文学女作家群的整体创作和成绩突出，涌现出一大批实力作家：却却、霞飞双颊、绛美人、梵缺、连玦、海的温度、意千重、米西亚、银瓶、倾咔、万里里、默小水、予方、楼星吟、君安安、仙乐、凤炅、三生三笑、江清浅、Loeva、路非、贡茶、望月存雅、漪兰霓裳、红娘子、燕霓南、李写意等。其中，却却擅长民国抗战题材，在对历史的处理方面摒弃网络小说惯用的架空、戏说、穿越、重生等结构方式，而是采用“大事不虚，小事不拘”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历史背景有据可查，细节真实可信，语言颇经推敲，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宏大的战争中对人事沉浮和人性多面的考察和追究。却却的成名作是《战长沙》，2020年连载的作品有《大花鼓》《末代金莲》等。海的温度擅长勾勒盛唐景象，在盛唐繁华中讲述人间奇事，用一桩桩奇案将故事连缀成长篇，既有主要人物贯穿其中，又避免了网络长篇小说支线人物用完即弃的通病。海的温度的代表作有《聞香榭》系列、《忘尘阁》系列，《龙隐轩》系列，在延续盛唐奇异故事的同时，又增添了宫廷权谋等要素，悬念迭起，引人入胜。这些网络作家中不乏“白金”“大神”，商业成绩不俗，拥有众多读者，是广东网络文学在各大网站的实力作者。她们的写作具有十分明显的商业特征，叙事携带各类流行元素，构思故事快，日更文字量大，且顺应了网络文学轻松爽文、快餐消费的特质。绛美人的《美强惨女配她觉醒了》、连玦的《纨绔天医》、梵缺的《娶个皇后不争宠》《天子谋婚》、米西亚的《她在他心间上映》、意千重的《风门嫡女》《画春光》、倾咔的《福妻跃龙门》、默小水的《大小姐，你被算计了》《老婆，你下凡辛苦了》、予方的《重生后侯爷待我如宝》、凤炅的《天医凤九》《药门仙医》等小说是突出代表。也恰恰迫于更文压力和商业利益，部分作者无暇深入地将小说打磨成精品，仅停留讲述一个精彩故事的阶段，缺乏文化、思想和问题意识，距离成就经典还有一段路要走，这不仅仅是广东网络文学存在的问题，也是中国网络文学存在的突出问题。

（四）网络类型文学创作和现实主义题材创作融合发展，商业前景和社会效益并重

自2003年VIP收费阅读以来，玄幻、科幻、修真、穿越、架空等幻想类型文学“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度占据网络文学创作的主流，热闹非凡。自2018年开始提倡现实主义题材创作以来，现实主义创作在网络文学领域取得了长足进展，涌现出一大批现实主义优秀作品，现实类和幻想类文学比翼双飞。广东现实主义题材创作同样出现了多部优秀作品，体现了广东网络文学题材的拓展和创作的深化，丛林狼的《狙击荣耀》、水边梳子的《伪装死亡》、步枪的《大国战隼》、君安安的《女机长》、楼星吟的《彩虹在转角》、白可染的《单亲妈妈是超人》、风晓樱寒的《沉睡的方程式》均取得创作上的突破或在社会上引发积极讨论。在现实主义创作的潮流中，广东网络作家有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岭南的广袤大地，尽可能挖掘岭南历史和文化，在网络文学创作中体现出岭南地域特点，比如阿菩在《十三行》中讲述了清末广州十三行的兴衰，正在创作的《山海经·三山神传》则关注广东揭阳地域文化符号。三生三笑尝试过大学生村官题材，最近将笔触伸向了反映广式美食的《粤食记》。《茶滘往事》（李慕江）则集中反映广州芳村茶叶城的创建和广东人在改革开放中的创业精神。

三、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的发展瓶颈

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是中国网络文学的重镇，在网络基础设施、读者基础、作家数量和管理力度等方面均走在全国前列。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在整体上实力不凡，“白金”和“大神”作家数量不少，在网络文学的主要类型深耕，每个类型都拥有流量担当和优秀作品。然而我们不得不承认，尽管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起步早，但是早期成名的网络作家并未在广东坚守，当年明月、天下霸唱、慕容雪村等人在广东惊鸿一瞥，随后北上。粤港澳大湾区早期网络文学创作为中国网络文学提供了广东模式和优秀文本，却未能形成鲜明的区域优势。在广东坚守的网络作家很多后劲不足，出现一两部优秀作品后销声匿迹，“只见开花，未见结果”的现象十分突出，未能在全国形成持续有力的影响。当下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整体实力不俗，然而缺乏一批在全国叫得响传得远的优秀作家和经典作品。

在2014—2015年间，大资本在网络文学场域频繁操作，纷纷以收购、控股、整合的方式布局，以网络文学IP为中心和突破口，致力于在网络文学泛娱乐全产业链中抢得先机。资本的频繁操作炒热了网络文学IP，而现象级的网络小说影视改编加剧了这种趋势，甚至一部网改影片或电视剧成为拉动股价的重要推手。网络文学经营企业纷纷提出了诸如“泛娱乐”“全版权”等以网络文学IP为中心的全产业链运营策略。在网络文学的IP时代，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未能及时建立健全产业链，未能实现产业化生产，未能像江浙两省一样形成网络文学IP的区域品牌。广东网络作家较早尝试了IP转化和运营，但浅尝辄止，未能形成较大影响。撒冷是广东网络作家中率先尝试网络小说IP经营的先行者，其《诸神的黄昏》被改编为网游，《莽荒纪》《唐门世界》《绝世天府》被改编为手游，《莽荒纪》被改编为同名动画片和电视剧。梵缺的《爆笑宠妃》被改编为网剧《双世宠妃》，上线不到一天平台播放量便破亿，网剧《双世宠妃Ⅱ》《双世宠妃Ⅲ》接连播出。海的温度的《闻香榭》系列也被改编成了电视剧，2022年初杀青，播出时间待定。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历经多年的积累，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故事库，IP化运营潜力大。《万古第一神》（风青阳）入选中国网络文学影响力（2020年度）IP改编影响力榜，《猎物者》系列（白饭如霜）进入胡润原创文学IP价值榜前100名，还有更多的优秀故事等待发掘。

四、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发展机遇

粤港澳大湾区国家战略将更多的目光集中在这片生机勃勃的广袤大地，也为三地的文化融合、文学整合提供了更多机遇。

粵港澳大湾区具有广阔的对外交流平台，为网络文学出海提供更多可能。广东网络文学偏爱神话、鬼怪、灵异、探案等因素，故事性较强，具备良好的出海基因。2013年起，《妃本无敌》（冷秋语）、《媚香》（贡茶）、《医律》（吴千语）、《纨绔才子》（墨武）、《诡案组》（求无欲）等广东网络文学作品在东南亚出版，深受读者欢迎。《真武世界》（蚕茧里的牛）、《凌天战尊》（风轻扬）成为起点国际对外传播的优质内容。蚕茧里的牛、太上布衣等广东网络作家的作品在武侠世界（WuXia World）等欧美网站上也很受欢迎。如果充分整合粤港澳大湾区的对外交流资源，助力网络文学出海，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必将迎来出海热潮，开辟更多的产业链。

粤港澳大湾区具有更有活力的产业集群，为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建立健全产业链提供更多机遇。粤港澳三地的影视、动漫、游戏、有声等资源丰富，拥有不少品牌，在国家战略的整合下有待创新和发展，而网络文学所提供的优秀文本为这些行业的新发展提供更多题材和故事，影视、动漫、游戏、有声则助力网络文学建立全版权运营机制，为广东网络文学优秀作品的IP转化营造良好环境，为网络文学赋能。

粤港澳大湾区国家战略为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的题材拓展和产业升级提供了更多可能和机遇。一方面，促进了网络文学在大湾区内的相互影响，在粤港澳大湾区十一城之间流传，整合资源，铸就阵地;另一方面，借助粤港澳大湾区的国际影响力，推动粤港澳大湾区网络文学走向世界，传播好故事，增加美誉度。

（作者单位：广东省作家协会）

注释：

[1] 王磊：《“寻找中国百座文学之城”盛大开启》，2010年7月22日，http：//www.chinawriter.com.cn/news/2010/2010-07-22/87952.html;《网络文学作者密集度统计：广东居第一》，2010年7月24日，https：//tech.qq.com/a/20100724/000110.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