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数字学术出版现状与传统学术出版机构发展对策初探
2022-04-27刘姝
【摘 要】 在互联网、大数据等信息技术与学术研究、学术出版的碰撞中,数字学术出版应运而生,成为推动成果传播和学术创新的重要平台。文章基于对3家典型教研机构图书馆采购的中文数字产品和8家数字学术出版商的研究,分析了我国数字学术出版的市场格局、业务模式和主要困境,提出传统学术出版机构可从紧跟国家政策提升造血能力,深耕垂直领域做强内容优势,做实用户需求调研,树立合作共赢理念,重视数字版权保护,创新版权开发运营模式等方面,推动数字学术出版高质量发展。
【关 键 词】数字学术出版;市场格局;业务模式;高质量发展
【作者单位】刘姝,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基金项目】中国社会科学院“数字学术出版的定位、现状及趋势研究”课题项目。
【中图分类号】G237.6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2.06.008
学术出版是一个国家思想创新、科技创新、文化传承的直接体现,学术出版的实力和水准是一个国家经济与文化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1]。作为世界上最早发明纸张和印刷术的国家,我国在传统出版时代积累了辉煌的学术成就。在数字化浪潮深度渗透的今天,学术出版“顺势而上”对内可催生更多服务国家社会的高质量学术创新成果,对外可提升中国学术话语权。这既是学术出版机构的使命与责任,也是实现自身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双丰收的重要路径。
十多年来,在政策与市场双轮驱动下,我国科技公司、传统书报刊单位、研究机构、图书馆等投入大量人财物,解决了数字学术产品从无到有、从少到多的问题,但如何实现从有到优、从量到质的升级,还需把握现状、总结经验、找准问题,探寻高质量发展路径。
一、核心概念与研究方法
目前学界普遍认为,广义上,数字学术是利用数字技术与方法介入学术研究全过程的新型研究模式[2]。在数字学术对出版服务的需求驱动下,数字学术出版的内涵和外延不斷拓展,主要具备以下特征。一是专业内容。学术和学科性质决定了数字学术出版的内容要聚焦专业领域,注重内容质量。二是整合与连接。数字学术出版的生态更加多元,不断发展的技术、多样化和个性化的用户需求、涌入生态链的各方参与者等,促使不同要素之间统筹协作联动,建立用户、场景、产品和服务间的连接是关键。三是精准服务。数字学术出版的目标在于让用户在信息爆炸时代也能快速获取自己需要的知识信息和知识服务。
本文采用桌面研究和访谈相结合的方法。首先,构建数字学术产品资源池和供应商资源池。本文选取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3家典型教学科研机构,梳理其图书馆采购的中文数字产品,得到197个产品,涉及125家供应商;在此基础上,补充国家专业数字内容知识服务试点单位遴选出的55家专业类试点单位及其入选“中国出版政府奖”“中华优秀出版物奖”“数字出版精品遴选推荐计划”任一行业标杆奖项的30个产品,去重后得到数字学术产品资源池共222个产品、数字学术产品供应商资源池共139家(统计时间为2021年6月30日)。其次,选取2家及以上机构购买和获得过行业标杆奖项的71个产品,从产品和服务形态、内容和功能质量、盈利模式等方面进行桌面研究。最后,在71个产品涉及的55家供应商中,根据出版领域分布选取同方知网、万方数据、科学出版社、人民卫生出版社、中华医学会杂志社、人民出版社、中华书局、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8家出版机构,围绕战略规划、组织架构和人员配备、业务布局、营收情况、主要问题和困难等展开访谈。
二、我国数字学术出版的市场格局
总体来看,我国数字学术出版市场呈现科技公司占据头部市场,传统书报刊单位、研究机构渐成中坚力量,政府机构和图书馆大力推动,商业信息服务商、文化公司、互联网公司、投资咨询公司等多种机构积极介入的市场格局。在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3家图书馆的中文数据库供应商中,科技公司46家,占比36.8%;传统书报刊单位和研究机构均为22家,各占比17.6%;政府机构和图书馆均为8家,各占比6.4%;商业信息服务商7家,占比5.6%;文化公司6家,占比4.8%(见表1)。
1.科技公司占据头部市场
进军数字学术出版市场的科技公司大体可分为三类:一是技术公司转型的知识整合服务商,如知网、万方等;二是数据科技公司,如北京搜知、深圳希施玛等;三是数字出版技术公司,如中文在线、爱如生等。从产品影响力和营收看,少数龙头公司占据了大部分市场份额,如知网的年营收规模达到十亿元。数据科技公司基于大数据技术优势打造的数值型数字产品和数据服务近年来发展迅速,在46家科技公司中占了9席。
2.传统书报刊单位、研究机构成为中坚力量
传统书报刊单位中,出版单位自主开发数字学术产品的意愿、实力和成效最为突出,在22家单位中占19席。近年来,研究机构开发数字学术产品的积极性日益增长,成效也非常明显。如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心的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中国古籍研究中心的汉达文库等,都已经推广到多家学术机构,被广泛使用。
3.政府机构、图书馆大力推动数字学术服务
国家信息中心、国家统计局、教育部等有关部门积极推动将有价值的信息和数据打造为数字产品,支撑学术研究,如教育部发起打造的中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文献中心、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打造的国研网。在图书馆界,高校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是主力,前者以打造本校学位论文库、特色资源库为主,通常仅供内部使用;后者以打造古籍类数据库、索引型数据库为主,面向社会公众提供服务。
4.商业信息服务商、互联网企业等多种机构积极介入
大数据时代,随着学术界对专业深度资讯、行业数据需求的成倍增加,商业信息服务商、咨询公司、投资公司纷纷打造行业分析数据库、数值型数字产品,如中国资讯行数据库、塔塔统计数据库等。互联网企业也积极布局数字学术市场。以百度、阿里巴巴、腾讯为代表的互联网头部企业,以建设一站式检索平台,成立研究院,推出研究工具类产品为主要模式积极“入圈”。如百度学术以免费检索平台为主,逐步拓展论文查重、学术分析、开题分析、文献互助等收费服务;阿里研究院推出了大量数据产品,如aSPI-core网购核心商品价格指数、aEDI电子商务发展指数等;腾讯研究院则围绕互联网法律、互联网经济等研究方向,推出面向互联网产业的数据和报告。
三、我国数字学术出版的业务模式
从各产品简介可发现,目前业界对数据库产品和知识服务产品的界定尚不够清晰。业界普遍认为,知识服务是围绕目标用户的知识需求,通过整合各种显性和隐性知识资源提供信息、知识产品和解决方案的信息服务活动[3]。它与数据库产品的主要区别在于:知识服务一是面向具体场景的解决方案;二是以智能化手段挖掘蕴藏于显性信息中的隐性知识,多种粒度、多种形态呈现知识;三是服务手段更多样化、个性化。
基于这一概念界定,本文统计了数字学术产品资源池222个产品的类型分布,涉及数字图书馆、数据库产品、学术工具、教育培训产品、知识服务平台等(见表2)。结合各产品上线时间可以看出,数字学术出版的业务模式呈现以数据库产品为核心,以学术工具为主要增值服务,以知识服务为重要转型方向,以教育培训为布局热点的特征。数字图书馆虽然是最早的形态之一,但简单的图书数字化已不能满足用户需求,也不再是各家布局的重点。
1.基于资源或技术优势的数据库产品建设
数据库产品是当前最主要的数字学术产品形态,学术界也已养成使用数据库的习惯。从类型看,文献数据库、数值型数据库、引文数据库是主流,173个数据库产品中,文献数据库占65.9%、数值型数据库占25.4%、引文数据库占4.0%,影像数据库、视频资源库、全媒体资源库是新尝试点。
科技公司主要基于技术优势和资金实力,整合传统书报刊单位的内容资源、互联网公共资源,打造综合性文献数据库、数值型数据库,以资源规模和功能体验为核心竞争力,如万方数据库、万得资讯金融终端等。传统书报刊单位主要基于资源优势,打造专业领域的文献数据库,以内容品质和独家性为核心竞争力,如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的皮书数据库、人民出版社的中国共产党思想理论资源数据库等。研究机构和政府机关则在引文数据库、数值型数据库上具有明顯优势,如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的中国科学引文数据库等。
2.瞄准用户共性需求的学术工具开发
随着数据库产品市场竞争日益激烈,学术工具作为增值服务通常与数据库产品一起销售给用户,但也可单独销售。目前,市面上的学术工具主要有学术不端检测工具、引文比对工具、选题工具和在线写作工具、问卷调查工具等。
学术工具的技术开发门槛通常不高,但往往只有与独家资源优势结合才能脱颖而出,如知网学术不端检测工具、人民出版社经典著作引文比对工具。前者基于掌握最全的国内学术成果资源规模优势,后者则瞄准学术研究中对马列主义等经典著作的引用必须与原文一致的硬性要求。当然,这两种模式都很难复制,想在学术工具领域占据一席之地,深入研究场景,找到研究中耗时费力且具备一定共性的痛点是关键。
3.面向专业领域的教育培训产品开发
教育培训产品是传统出版机构、科技公司布局的热点。如科学出版社推出的中科助学通、爱医课等多个在线教育产品,约占其总产品数的40%;人民卫生出版社推出的人卫慕课、人卫e教等多种教育培训产品,构成其主要盈利点;科大讯飞推出的FiF外语学习资源库、维普的考试资源系统也被多家高校使用。
4.聚焦垂直领域和科研场景的知识服务
知识服务是国内数字学术出版界普遍认同的转型方向,各家出版商以内生、联合、并购为手段不断强化知识服务能力。总体来看,建设垂直领域知识库、机构定制知识库或科研平台是当前较为通行的做法。如中华书局从古籍数字化加工技术自主研发,到推出第一个基于资源优势的数据库产品“中华经典古籍库”,再到大力推动平台化发展——搭建古籍整理编校知识服务平台,构建古籍出版机构内部数据库和多库互通的集合式动态数据库,构建古籍整理编校平台的众包模式[4],为其他出版社提供全流程的数字出版解决方案,走出了一条典型的古籍出版知识服务之路。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则聚焦人文社科领域研究机构的科研管理服务、学术影响力打造需求,推出定制数据库、学术科研服务平台、学术共同体服务、学术评价服务等数字学术服务模式。
知识服务的核心是为用户提供解决方案,而不同研究领域、不同科研场景下,用户需求不一样,这决定了知识服务没有统一制式,是多样且不断变化的,这给数字学术出版从业者带来了更大挑战。
四、传统出版机构数字学术出版转型面临的挑战
励讯集团、威科集团等国际学术出版商的数字出版营收占到总收入的70%左右, 而我国多数学术出版机构的数字出版营收不足10%。在数字学术产品数量繁荣的表象之下,营收规模和影响力焦虑成为从业者的“心头病”。相对知网等科技公司,传统出版机构的数字学术出版转型面临更多挑战。
1.来自国际学术出版商的强大竞争压力
全球数字学术出版市场经过多年发展,已形成少数学术出版巨头占据绝大部分市场份额的格局。“2021年全球出版业50强”报告显示,排名前十的出版商占据上榜55家出版商市场份额总额的52%,2020年该数据为53%。励讯集团的ScienceDirect、Scopus,施普林格·自然集团的Springer等数据库产品已形成强大的品牌影响力和学术影响力,成为科研用户的首选,进入从内容服务到解决方案的发展阶段。随着欧美市场趋近饱和,近年来,这些国际出版巨头将布局重点放在中国、印度等新兴经济体,从而给国内数字学术出版商带来更大的竞争压力,从国内高校图书馆经费大部分用于采购国外数据库产品、国内学者的优秀成果都倾向在国外出版或发表便可见一斑。
2.出版机构之间内容资源互联互通较难
对研究者而言,内容资源的全面性和权威性是核心需求;对学术出版单位而言,高层次、高附加值的知识服务同样需要规模化的优质资源作为支撑。而目前,传统出版机构的数字学术产品内容资源大多局限于本单位,难以全面覆盖某个学科或领域。国外学术出版商往往通过兼并、收购等方式实现资源规模化扩张,这种模式是国内出版机构难以模仿的。
近年来,中华书局积极整合出版同行的古籍类资源,为业界做出了很好的示范,但其合作分成模式仍为部分出版单位所顾虑。在资源规模增长难以直接推动产品价格上涨的市场环境中,花钱买版权回不了本怎么办?按资源字数占比分成,资源质量高的一方会不会吃亏?按资源使用量比例分成,成交价格各异的机构用户如何核算,等等。许多出版机构相关业务负责人在数字资源授权的短期收益和自主研发数字产品的长期收益间举棋不定。
3.用户需求把握不足
在存量资源基本开发耗尽的当下,很多出版单位把发力点转向功能和服务,但检索等用户常用功能不好用、新功能无人问及的现象普遍存在。究其原因,一是各机构的产品经理多以相关学科背景、技术背景的人员为主,缺少擅长用户需求调研分析的专业人员,导致以桌面研究支撑产品设计、用户需求调研浮于表面、重内容资源组织轻用户需求分析等问题频现;二是鲜有机构将用户需求把控作为重点工作来抓,更不会将其细化为可操作的工作事项、工作步骤、工作要求来落实。
4.资金、人才、技术匮乏
对大多数传统出版机构而言,拉动数字学术出版业务的“三驾马车”——资金、人才、技术都算不上充足。
资金上,早期在国家文化产业发展专项资金等资金支持下,一批出版单位搭建了基础技术平台和数据库产品,但初期的产品建设多为“闭门造车”。在数字技术迅速发展、用户数字化科研习惯不断被重塑的背景下,产品升级、新技术运用、精准科研服务仍需不少资金投入,而国家财政支持力度却不断缩减,导致本就不高的数字学术出版收入增长放缓甚至有所下降。投入资金从哪里来,是否会陷入低回报陷阱,成为传统出版机构面临的主要困境之一。
人才上,一是缺少有战略眼光和整合能力的经营人才。数字时代是多样化的时代,很多方向的产品都可以做,只有找准合适的方向,统一共识,聚集力量,才能达成目标。二是缺少成长于互联网时代的年轻一代。调研中,各家出版单位都反映年轻人招聘难、留住难。数字学术出版业务对人才能力要求很高,但数字编辑的职业认可度、职业发展前景、薪酬竞争力等问题尚未得到有效解决。
技术上,当前业界通行的外包模式无疑是最贴合传统出版机构现状的选择,但也存在一些问题。如同一家出版单位的产品换一家技术公司就变一个开发框架,导致后续运营维护成本高、整合难;出版单位不掌握核心技术,在与技术公司的合作中话语权较弱,容易造成产品设计上的偏差。
5.数字版权授权难、续签难、保护难
传统学术出版机构多年积累的学术成果是开发数字学术产品的重要根基,但出版单位主动与作者签订数字版权也就是近十多年的事情,通常与图书出版授权一并签订,且授权期一致,一般为五到十年。这意味着早期出版的图书大多没有数字版权,以及数量不少的资源面临数字版权到期的问题。如何联系众多分散的作者来谈数字版权,如何制定合理的版权交易规则等,都是难点。
此外,数字版权保护也是困扰数字学术出版的重要问题。由于数字资源侵权容易且方式多样化,加上用户数字版权意识不强带造成侵权现象层出不穷,如用户将自己购买的数字资源分享到社群或网上等,导致受众面本就狭小的数字学术出版更加艰难。
五、传统出版机构推动数字学术出版高质量发展的路径思考
1.紧跟用足国家政策,提升自我造血能力
综观我国数字出版发展历程,政策是最强大的引导力与推动力。有别于西方国家以市场为主导的出版业态,我国出版市场中政府行政管理起着重要作用。据笔者梳理,2005年至2021年,我国发布了近30项引导扶持传统出版机构数字化转型和融合发展的政策,拨给出版单位不少资金推动数字出版业务。部分单位积极利用这些资金打造产品,培养人才,构建自我造血系统,但仍有不少出版单位尚未构建起可持续发展的体制机制和业务模式。
“十四五”时期,在国家引导打造数字出版精品、发展数字出版新业态、做大做强新型数字出版企业、健全完善数字出版科技创新体系的总体布局下,学术出版单位应积极争取并切实用好国家出版融合发展工程、出版要素流通建设工程、中国出版物国际营销渠道拓展工程、出版智库高质量建设计划等重大项目,巩固、提升数字学术出版的自我造血能力。
2.深耕垂直领域,做大做强内容优势
学术出版本质上是学术研究活动和学术研究成果的载体呈现,内容永远居于核心地位[5] ,因此,传统出版单位开展数字学术出版的立足点要放在内容上,专注于传统出版优势领域,走专业化、精品化、特色化路线,在不断强化独家、权威的内容优势基础上提升资源规模和内容供给力。如通过知识拆分、关联和重组提升资源多次开发和精准服务的能力;积极参与学术共同体建设,抓住头部学者,培育学术新秀;把传统出版专业性优势与数字出版需求导向优势联合起来,不断优化选题结构、出版流程、内容服务方式;探索数据中台建设,以应用思维推动数据价值化。
3.做实用户需求调研,优化产品设计
好的产品和服务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解决需求。做实用户需求调研,一要以结果为导向,即要能为下一步行动提供有价值的指导,而不能局限于拿到用户反馈结果;二要掌握调研方法,引导用户表达真实想法和感受,切忌把需求調研做成验证自我判断的依据;三要精准洞察场景中的用户需求,把需求和场景结合起来,把需求按等级、频率等维度分类,紧扣痛点和核心需求做文章。
4.树立合作共赢理念,着力提升资源整合能力
在国外学术出版巨头的数字化转型过程中,资源整合能力发挥着关键作用。学术出版巨头通过整合中小型出版社资源,打造开放获取业务实现资源规模化扩张,通过收购技术公司或咨询公司向专业领域咨询服务商转型。
对国内传统学术出版机构而言,提升内容资源整合能力仍是当前一段时间的重点,具体可从以下两方面着力。一是聚焦机构内部核心资源、核心作者,以聚合、关联、再开发等手段实现资源价值最大化,跟踪整合研究成果背后的调研数据、研究笔记等一手资料。二是加强与出版同行、研究机构的资源合作。长期来看,只有加强内容、技术、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的深度融合,构建开放互利、自适应、弹性易扩展的数字学术出版生态,才是可持续发展的关键。
5.重视数字版权保护,积极创新版权开发运营模式
版权是数字学术出版的生命线,只有保护作品的合法权益,才能获得作者的信任,激发作者内在的创新动力,从而满足用户的数字阅读需求,在传播中实现作品价值,提升作品影响力。
数字版权保护是一项长期、复杂而艰巨的任务,需要从法律法规、监管执法、技术创新、版权意识培养等多方面共同推动。对出版单位来说,除运用法律手段维权外,还需要在两方面主动出击:一要注重数字版权保护技术的运用;二要强化版权开发与运营,深入科研场景,打造有竞争力的多样化数字学术产品,提高内容侵权门槛,留住用户,赢得市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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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齐江蕾. 古籍知识服务平台发展策略:以“籍合网”古籍整理工作平台为例[J]. 中国编辑,2022(2):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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