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写理论视域下《前赤壁赋》英译本对比研究
2022-04-27关诚贤
关诚贤
内容摘要:纵览中华优秀文学,“诗词歌赋”百花齐放。苏轼的《前赤壁赋》以其辽阔的景色描写以及辩证的人生哲思备受世人称赞。而《前赤壁赋》的译本,从最早的2007年英译本至今,已经历了多个国内外译者之手。本文基于勒弗维尔的改写理论,选取了来自杨宪益和戴乃迭夫妇、翟理斯以及罗经国的三个译本进行对比研究。旨在从诗学、意识形态以及赞助人的层面出发,分析译文之间的异同点,为中华文学英译提供借鉴。
关键词:改写理论 汉英翻译 《前赤壁赋》
《前赤壁赋》以苏轼与客迎着徐徐清风,一同泛舟于赤壁之下开篇,借助典故、意象、意境,刻画出一幅月下泛舟、把酒谈天地的画面。雄浑的大江与柔情的月夜,极具东方韵味的写意。赋中意象、意境、典故以及所蕴含的人生哲理情景交融,称得上中华文化不可多得的瑰宝,但与此同时,也给译者的翻译过程带来难题。通过勒弗维尔的改写理论,将译本研究置于文化转向之中以考察译文对相关语言风格及特点的重现,有助于研究译本背后的文化差异问题。
一.《前赤壁赋》的语言风格及相关特点
《前赤壁赋》为苏轼降官之时所作,是其在官场上郁郁不得志的情绪表达。与同期其他士大夫一样,把自然视作精神家园,已经成了苏轼的一种集体无意识。诗人徘徊于江湖,寄情于山水,而该赋应算得上是他这一时期生活的反映[1]。赋中,苏轼引用了曹操《短歌行》,以及《诗经·陈风·月出》和《論语·子罕》。无论是“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还是曹孟德本身,典故的背后都隐藏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为该赋英译的实现带来困难。
意象层面上,“月”,“水”的意象贯穿全赋。从时间上的农历十六的满月刻画到空间上的江水平静如镜;从明月从东山缓缓升起的动态感,到朗月徘徊于星宿之间的自然描绘;从茫茫大江给人以难以把控之感,再联想到月亮的阴晴圆缺亦是不为人所改变,此处“江水”与“月”的结合引出了哲理的思考。“月”与“水”的意象在情、景、理三层境界的描写中不断变换着内蕴。
意境层面上,正如刘崇国所言,从开篇的“壬戌之秋,七月既望”的娓娓而谈再到“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的笔锋一转,化秀美河山为雄浑之势。白露袅袅,又为雄浑之景增添了一丝柔情。横向上的描写,将景致精炼地还原,给人以视感受;水光闪闪,似长箭穿天。纵向上的描写,为该赋增添了磅礴之气,境界宏大开阔[2]。
二.勒弗维尔的改写理论
20世纪90年代后,翻译研究由传统的语言学转向进入文化转向。勒弗维尔称,语言在翻译转换时必会经历“改写过程”。他提出了改写理论:翻译是译者对原文进行改写的过程。所有的译本,尽管最终的目的、预期功能不尽相同,都反映了某种特定的意识形态和诗学,从而操纵文学以特定的方式对某一特定社会产生影响[3]。
三.基于改写理论的《前赤壁赋》的三英译本对比分析
1.赞助人
译者的赞助人除了主要的出版商跟投资方之外,亦包括潜在的读者群体;潜在的读者消费群体对译本的市场销量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因此,译者在译作的过程中需要把读者的生活背景、阅读习惯与文学偏好等因素考虑在内,对原文采用适当的翻译策略以迎合读者的喜好。
《前赤壁赋》中涉及到“神”的形象的词语共有三个:“登仙”、“飞仙”、“造物者”。其中,“登仙”,杨氏夫妇译为become winged immortals①;翟理斯译为like the gods②;罗经国译为like a fairy③。“飞仙”,杨氏夫妇译为winged fairies①;翟理斯译为angel’s wing②;罗经国译为flying fairy③。而“造物者”,杨氏夫妇译为the Creator①;翟理斯译为God②;罗经国译为Nature③。
原赋中的“神”的意象是基于中国文化所创造出来的,带有明显的中国古典神话色彩。但是,在西方读者世界,宗教与神学是神秘崇高的。在翻译的过程中,译者们面对不同的读者群体,所呈现出的译本有所不同。若目标读者群体为中国读者或正在深入学习研究中国文化的读者,那么最大程度地保留以及还原中国文化特色词,能尽可能地吸引更多此类读者进行购买,并赢得读者市场的口碑。若目标读者群体为普通的西方大众读者,那么在文化特色词的处理上,需要适度的改写以增加译文的可读性或避免民族间的、宗教与非宗教间的误解,以获取更大的销售市场,进行有效的文化传播与交流。
“神”这一形象的发展可细分为三个阶段:以动物为神的阶段、半人半兽的阶段以及人形神的阶段。而中国神话的产生远远早于西方神话,因而对于“神”的认知以及描写,还处于以动物为神、半人半兽这两种阶段[4]。这一点在先秦时期的典籍《山海经》中关于异兽形象的刻画便有体现。因此,若译者要准确还原中国早期的“神仙”的形象,那么在对“神”的外形再现上往往需要译者塑造出半人半兽的形象特征。
但是,正如赵金凤所提到,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戴乃迭的译本主要面对两大类受众。一是前来北京的国外知识分子;二是国外的英语读者[5]。基于此类读者市场,杨氏夫妇将“仙”译作“winged immortals”以及“winged fairies”,都是带有翅膀的、人形的神仙形象。这与中国神话中的“神仙”有所不同。译文的背后折射出了译者对西方读者的宗教文化背景的考量。西方人强调神的光辉,认为一切合乎规律的事物分有神的光芒。其对于宗教以及神学的信仰拥有浩瀚的历史,从中世纪的神学起,“宗教向度”便在文学作品中得以体现。随后,文艺复兴时期与启蒙时代关于人性的探索,唤醒了人对主观能动性的重视;“人文精神”也演变成了西方读者所崇尚的因素。因此,西方世界的神的形象多为“神”与“人”的结合,其背后是演变多年的“宗教”与“人文”所融合的西方特色文化。神人同型,具有人的形态、性格和情感。此处,夫妇二人的翻译充分考虑了读者受西方神话观的影响。赋中的“造物主”,亦是译者考虑西方文化的体现——“the Creator”与“God”同义。夫妇二人基于西方的宗教文化——上帝创造万物,而非盘古开天辟地,也非女娲造人,将“造物者”处理成上帝的形象。此举虽是中国的神话文化在译文中的缺失,但考虑到西方读者宗教信仰问题,译者的做法无疑是可取的。
翟理斯的译作的受众是普通的西方读者;与研究中国文学、中国语言或社会文化的专家相比,这类的受众缺少了对中国文化背景以及语言的了解[6]。因此,翟理斯的译文亦体现了译者对西方读者世界的宗教文化的关照——译文“God”及“angel”均与圣经有所关联,而不是做出异化的翻译处理,旨在明晰地向读者传达出原赋中涉及“神”的因素的这一事实,同时避免此类读者因中国文化背景知识的缺乏而无法理解译文。而译文市场以中国读者居多的罗经国,与前两个译本不同,在翻译过程中更考虑中国“天人合一”的文化思想,适度保留中国文化。先秦儒家观点认为,人与自然本质同源。道家亦指出“道法自然”的观点。罗经国基于人依赖自然,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把“造物者”译作“Nature”,旨在表明万物皆源于自然,而非人为之。这与中国读者的文化思想较为契合。而对于“飞仙”以及“登仙”的翻译,译者则是出于对西方读者的宗教信仰的关照,其笔下的“fairy”亦是人形的仙子形象。
2.意识形态
在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之前,意识形态最初并不是一个政治词汇。《不列颠百科全书》把“意识形态”定义为:从宏观的角度来看,“意识形态”可以是指任何侧重实践的理论,也可以是一种根据思想体系进行政治活动的尝试[7]。而译作的最终呈现受一种或多种意识形态的影响,如赞助人的意识形态、译入语社会的意識形态以及译者的主观意识形态等。在这些意识形态的影响下,译者有意地选择翻译目标读本,并采用相关的翻译策略进行改写。
翟理斯的译本体现着译者的主观意识形态的影响。他的《前赤壁赋》英译本于1901年面世。在翻译正文之前,他采用了厚译,补充了与苏轼有关的基本信息以及该赋的创作背景。译者此处的做法,与译者本人的身份密切相关。当时的西方世界,关于苏轼的生平及作品等各个领域的研究初现。作为汉学家以及驻华领馆外交官的翟理斯,有意识地选择苏轼的作品进行翻译。
罗经国的译本亦体现了译者较强的主观意识形态,同时也反映了译者对中国文化在西方意识形态下的接受程度的考量。该赋的译本出自于《古文观止<精选>》。全书收录了三十二篇极具中国文化特色的文学作品及其英译本。译者在众多的中国文学作品中选取精华进行英译,是对中国文学作品的认可,亦是对中国文学在海外的声誉的维护。
相比之下,杨氏夫妇的翻译更多地受赞助人的意识形态影响。据他本人回忆,夫妻二人本质上只是受雇的翻译而已。至于翻译什么内容,他俩是做不了决定的。翻译文本的类型由当时年轻的编辑所决定,而这些编辑往往并非是文学专业的。这使得中选的作品难免需要迎合当时的政治气候和大众市场的情况[8]。
意识形态也同时影响着译者翻译策略的采用。例如,对于赋中提及的“歌窈窕之章”,三个译本处理如例1所示:
例1.
原文:歌窈窕之章
杨氏夫妇译文:singing the stanza about the fair maid①
翟理斯译文:singing the song of the ‘Modest Maid’②
罗经国译文:省译(只译了前半句“颂明月之诗”)
从翟理斯和杨氏夫妇的译本中,本文发现,“窈窕之章”的翻译因译者的社会意识形态以及主观意识形态的不同,而呈现出差异。
“美心为窈,美状为窕”——“窈窕淑女”原意指心灵美与仪表美兼备的佳人。在杨氏夫妇的译文中,他们将其译作“fair maid”。“佳人”在译者笔下被赋予了年龄及形象的限制,这与当时西方世界对女性的主流印象有很大关系。比起温和顺从,西方受众观念中的“佳人”是活泼勇敢的。无论是英诗,如华兹华斯的《她栖居在人迹罕至的小道边》中的女性形象,还是英国小说,如莎翁笔下的朱丽叶、赫米娅,都体现出了西方读者对天真活泼的少女的赞赏;西方古典文学中的理想少女形象是天真纯洁、美丽动人、不谙世事的,却又具有反叛性格,对爱情热烈向往[9]。在这样的一种主流意识影响之下,杨氏夫妇的“fair maid”使西方读者对“窈窕”的概念有更为精确的把握。而翟理斯将“窈窕”译作“Modest Maid”,更多是出于汉学家的主观意识形态,从中国文化语境出发进行翻译。美心为窈,“窈”侧重心灵之美,而“谦恭”正是中华传统美德之一。与西方女性形象不同,中国古代的女性更为含蓄。翟理斯在此用的“modest”便是出于对传统文化韵味的保留;而“maid”与杨氏夫妇的处理一样——是考虑西方文化之后做出的改写。
虽然在典故的处理上,上述译者未能再现原赋中承载的信息,但是在关照中西方意识形态与传播中华韵味上,译者的主体性做出了适度的改写。
3.诗学
勒弗维尔认为,诗学因素包括:(1)文学工具,其中包括文体范畴、象征,以及典型的场景和人物;(2)文学的角色: 即文学与社会制度之间的关系。译入语文化中的诗学规范以及译者所处的社会的诗学规范对译文会造成不同程度的改写[3]。这在《前赤壁赋》的三个译本中均有体现。
原文中的“明月之诗”是指曹操《短歌行》一诗中“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和“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之句;而窈窕之章,指《诗经·周南》里的《雎鸠》篇第一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10]。一说:此与上句是指《诗经·陈风》里的《月出》篇[10]。这两个典故不仅包含着古人对“月”这一意象的特殊情感,其本身也属于中华文学的一部分。
例2.
原文: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
杨氏夫妇译文:We chanted the poem on the bright moon, singing the stanza about the fair maid①.
翟理斯译文:…(I) bade him troll a lay to the bright moon, singing the song of the ‘Modest Maid’②.
罗经国译文:I toasted my companions and recited the first verse of “The Moon Rises"from The Book of Songs③.
如例2所示,在杨氏夫妇的版本中,两个典故——“明月之诗”、“窈窕之章”均未被译文解释出来。夫妻二人采用了意译的手法,将典故“明月之诗”译作以明月为主题而赋诗之义。虽然未能准确传达典故背后的文化内涵,但也从侧面向读者表明了——在本赋中,“月”这一意象的存在是具有诗意的,且在叙事中占相对重要的位置。“章”译作“stanza”。其意为根据韵律等划分的重复出现的结构形式,原为西方文学写作的名词。在此,《雎鸠》的“章”变为“诗节”是杨氏夫妇二人受西方诗学影响的具体体现。而翟理斯的译文也并没有将明月之诗作为典故处理;他的翻译更注重赋中的画面感——“lay”意为“歌谣”,翟理斯为读者创造出的是对着明月吟唱的意境美,而这种意境美正好与苏轼在赋中所传达的意思相吻合;把“章”处理成“song”亦有异曲同工之妙。罗经国与前两位译者在典故上的处理有很大的不同——主要采用增译注解的方式。他在译文的正文部分将“明月之诗”与“窈窕之章”都解释为《诗经·陈风》里的《月出》篇。但在其注解中,他又把这两个典故另外的出处做了介绍——用“a poem written by Cao Mengde” 和“a song from the Book of Songs”来补充说明典故亦有分别出自《短歌行》以及《诗经》的说法。虽然罗经国并没有把增译的信息具体细化至《短歌行》和《雎鸠》,但是他无疑是三位译者中对典故本身的处理最为细致的,传递的基本信息最为准确的。该译本背后折射的是他作为一个中国译者在中国典籍外译时的思考、理解与抉择,使其译文尽可能地保留原赋中的中华文化精髓。
例3.
原文: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
杨氏夫妇译文:Didn't Cao Cao describe a scene like this in his poem: “The moon is bright, the stars are scattered, the crows fly south?”①
翟理斯译文:Did not Ts'ao Ts'ao say—“The stars are few, the moon is bright,/ The raven southward wings his flight?”②
罗经国译文:“The moon is bright, the few stars are scattered and the crows fly southward”,he quoted.“Weren't these the words of Cao Mengde?”③
如例3所示,此句中涉及到人物形象“曹孟德”。“曹孟德”作为典型的历史人物,根据勒弗维尔的定义可归为诗学因素里的文学工具。典故“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出自四言诗《短歌行》。四言诗,是中国古代诗歌体裁之一。因此,对该句的翻译亦体现了译者对诗学的把握。
杨氏夫妇的译文将该典故直接模糊化处理,译作“a poem”,省略了其背后的《短歌行》以及曹操的形象的介绍——并未过多考虑中西方的诗学因素。当然,这与译者的翻译策略有着很大的联系。杨氏的翻译风格更多以忠于原文为准备,翻译过程中采用直译,旨在使译文再现原文本的风格以及特点[11]。而在翟理斯的译本中有一明显特点便是,对《短歌行》的翻译符合主流英诗的规范——格律體式英诗。他按照英诗的写作特征,用“bright”和“flight”使译文押尾韵。另外,翟理斯按照威妥玛拼音,把曹操翻译成“Ts'ao Ts'ao”,亦是受当时的诗学的影响——在中国官方的汉语拼音方案问世之前,威妥玛拼音法是当时全球范围内最常见的中文拼音方法。在罗经国的译文中,译者对《短歌行》并未补译说明;他采用注解的方式,向读者解释了曹孟德的基本资料。其注解中的曹孟德有三个身份:“a military leader”, “a celebrated poet”, “king of the Kingdom of Wei”。在注解的过程中,考虑到西方读者对中国历史的陌生这一前提,这三个身份地位的用词都尽量选择西方受众易懂的词汇。但值得一提的是,罗经国此处的翻译存在文化误译现象——曹操并非译文中所说,是魏国的皇帝。魏国经历五代皇帝,分别为曹丕、曹睿、曹芳、曹髦以及曹奂。而曹操是东汉丞相,爵位魏王。译者此处的误译存在使读者接受错误信息的可能性,但采用增译的方法使译文尽可能传递更多中华历史文化的行为本质上是可取的。
基于勒弗维尔的改写理论,本文对杨氏夫妇、翟理斯及罗经国对《前赤壁赋》的三个英译本进行对比研究,分析译者在受赞助人、意识形态和诗学三个因素影响下采用的翻译策略。本文脱离传统翻译研究的路径,将译本研究置于文化转向之中,研究译本差异背后的文化差异问题。研究发现并总结了译者们在处理原赋中与宗教文化背景知识相关的词汇时,针对不同的市场受众群体的接受度与理解度所采用的不同翻译策略,并分析中西方在人与自然关系的理念的差异性以及宗教色彩在文学上的不同体现。其次,译者间的主观意识形态、译者所处社会意识形态、读者的意识形态以及译入地的主流意识形态均在不同程度影响着译文对原赋的重现程度。再次,在对原赋典故处理上,杨氏夫妇以及翟理斯均受西方主流诗学的影响,以“诗节”、“歌谣”等极具西方文学写作特色的词汇来重构译文。而罗经国站在翻译中国典籍的立场上,遵循对中华文化尽可能保留的原则,增译了相应的历史背景知识。同时,本文发现翟理斯采用威妥玛拼音法对人名进行英译,侧面印证了该方法在译者所处年代的认可程度。另外,在罗经国的译本中,存在将曹操翻译为魏国皇帝的误译行为。总体来说,三个译本背后都折射出了赞助人、意识形态和诗学对译文呈现效果的影响。三个译本无质量的优劣之分,每个译本背后的文化差异问题值得我们去深入探析。最后,本文望对进行相关研究的学者有所启示,提供新的研究思路,同时丰富中国文学翻译的研究领域,推动中国文学“走出去”,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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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释
①王恩保,王约西.古文百篇英译[M].北京:北京语言出版社,1990:617-619.
②Giles, Herbert Allen. A History of Chinese Literature[M].New York and London:D.Appleton and Company,1901:222-227.
③罗经国.古文观止精选(汉英对照)[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186.
(作者单位:广东财经大学外国语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