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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突发事件中国际社交网络平台情绪传播研究

2022-04-26张晓辉陈锐黄颖

新闻爱好者 2022年4期
关键词:国际传播

张晓辉 陈锐 黄颖

【摘要】国际社交网络平台在重大突发事件的国际舆论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尤其是社交平台中的情绪传播,直接影响用户的认知和传播行为。为使中国在重大突发事件中能有效应对国际舆论和提高国际传播地位,以新冠肺炎疫情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为例,选取Twitter平台上的评论信息进行情绪挖掘和呈现,总结国际社交网络平台情绪传播特点和规律,针对有利和不利两个方面的国际舆论氛围,提出提升中国国际舆論引导力的策略。

【关键词】重大突发事件;情绪传播;国际传播;国际社交网络平台

重大突发事件,一般指突然发生、造成或者可能造成严重社会危害,需要采取应急处置措施予以应对的自然灾害、事故灾害、公共卫生及社会安全事件。其具有偶然性、危害严重性、时间紧急性、社会影响大等特点。事件爆发后,各类信息的传播和蔓延会对事件的发展和危机应对产生不同的影响。[1]社交网络平台的公共参与性以及快速、广泛传播信息的能力使其成为应对重大突发事件不可忽视的力量,像Facebook、Twitter等全球范围的社交媒体更是这种特殊情况下影响国际传播的重要因素。

一、重视重大突发事件中国际社交网络平台情绪传播的迫切性

(一)中国在国际传播格局中面临的机遇和挑战

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取得的经济成就和社会全面发展令世界瞩目,同时,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的倡导和实践与国际社会休戚相关,为世界和平与发展作出中国贡献。但一些西方国家利用其强势话语权,攻击和抹黑中国形象,2016年至2019年美国舆论调查机构皮尤研究中心发布的全球态度与趋势年度民意调查报告显示,随着中国对全球经济的贡献率逐年上升,全球对中国的好感率却逐年下降,从2016年的52%滑落到2019年的41%,中国处于“有理讲不出,说了传不开”的尴尬境地。[2]党和国家领导人一贯重视国际传播和对外交往工作,新时代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如何增强国际传播能力、提升国际传播地位、提高国际话语权是当前面临的重要国际课题。2021年5月3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体学习时指出,“要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用中国理论阐释中国实践,用中国实践升华中国理论,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更加充分、更加鲜明地展现中国故事及其背后的思想力量和精神力量”。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突如其来,席卷全球,波及范围广,消极影响面大,成为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给我们国家、政府、新闻媒体乃至公众都带来巨大的考验。而今举国上下,众志成城,抗疫取得阶段性胜利,态势趋于平稳。抗疫中的中国经验和中国精神引发世界关注。在疫情引发的新一轮国际传播舆论竞赛中,如何与世界平等对话、打造与中国发展地位相适应的国际传播格局,成为国际传播研究的热门议题。[3]

(二)社交网络平台易引发负面社会情绪和虚假信息传播

公众通过社交媒体传播信息、扩散信息以及在线参与对话方式大大提升了重大突发公共事件相关话题的讨论度。[4]但同时也有研究表明互联网的开放性更容易激起公众的强烈情绪,社交媒体方便了信息的传导与渗透,拓展了情绪传播的覆盖面,同时在社交媒体匿名的状态下,负面情绪更容易生存和流动。[5]公众情绪在受众心理研究中是一个很中心的心理现象,它与认知和行为紧密相联,对认知和行为产生较大影响。公众在接触信息时会优先接受情绪性信息,因此在信息传播的过程中,情绪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情绪传播是个体或群体的情绪及与其伴随信息的表达、感染和分享的行为。[6]借助社交媒体,情绪传播在人际之间的传播更加迅速,并随着事件进展和时间发展不断发生着变化。[7]危机事件下,群体情绪的影响是比较大的,公众的社会心理承受力及环境的不确定性比较容易引起群体性的情绪失调或者难以控制,进而引发负向社会行为,为社会治理和国际传播带来隐患。

另外,社交网络平台形成活跃的“舆论场”,信息纷杂,真假难辨,谣言和错误信息容易迷惑公众,使其产生信息焦虑,进而引发负面情绪。倘若未能及时有效进行社会疏导和治理,任由情绪叠加积累,不仅不利于营造健康的舆论环境,推动实现社会治理,而且会放大公共问题的风险性,甚至引发社会危机。[8]

二、重大突发事件中国际社交网络平台情绪传播状况

Twitter(推特)是新闻传播研究中比较常用的国际社交网络平台。早期关于重大疫情或者自然灾害的分析主要是把社交媒体作为信息传播与交流的重要平台,而忽略了公众能够通过社交平台进行的情绪传播。随着对社交网络平台认识的加深,利用推特文本进行重大突发事件的情绪研究逐渐增多,研究者聚焦灾害事件的推特文本中消极情绪和积极情绪对用户的影响[9],通过推特文本来考察公众对COVID-19疫苗的态度及情绪的时空变化趋势,[10]不仅如此,情绪化的文本本身也会对用户的传播行为产生影响。研究者发现,情绪化的推特文本往往被转发得更频繁、更快。[11]当社交媒体信息的内容中包含较多积极性词汇时可促进用户对于信息的转发以及分享等行为。[12]

本文尝试借鉴以往研究成果,结合情绪相关理论,基于大数据方法,在国际传播视域下,以新冠肺炎疫情的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为例,对Twitter平台上的信息进行情绪挖掘的动态呈现,以此了解公众对中国抗疫的态度,总结公共话语表达机制和规律,提出提升中国国际传播影响力的策略,使中国在重大突发事件中能有效应对国际舆论,提高国际传播地位。

(一)Twitter上的分析样本选择

本研究选取了中国因疫情而封城的六个规模较大的(省会)城市,按照时间顺序分别是武汉、乌鲁木齐、石家庄、南京、郑州、西安,这六个城市均为省会城市,人口规模较大,且从时间上看大致从2020年初到2021年末两年的时间内分布较为均匀(大约每6个月一个城市)。

利用python程序在Twitter上进行数据抓取时,关键词除了该城市的英文名称外,还包括“COVID”“Virus”“epidemic”“pandemic”,时间选取上因Twitter用户存在时差,为了不遗漏信息,笔者选择了从北京时间发布封城当天往回回溯一天,再加上封城之后七天,每个城市共八天时间,具体城市、数据抓取时间范围以及最终数据内容量如表1所示。

(二)Twitter文本中的情绪表达趋势为正向

从数据结果来看,武汉封城时Twitter讨论最多,其次是西安,其余城市所引发的讨论均较少,其中乌鲁木齐稍多,石家庄与南京相近,而郑州讨论量最少。

从每个城市在Twitter上所引发的讨论数量走势来看,在每个城市所抓取的共计八天的数量中,大致能够涵盖整个讨论,因为可以明显看到数据量逐日下降(见图1)。其中武汉和乌鲁木齐讨论量走势基本保持一致,封城第一天(D2)讨论量瞬间爆发,之后持续高位运行,第七天(D8)则迅速下降,呈现明显的倒U形状,舆论热点基本在七天的周期之内。但是其他城市的数据量走势并非如此,具有其特殊性。石家庄的讨论量从封城开始缓慢抬升,到第三天(D4)达到顶峰后,随即开始下降,呈现出倒V形状。南京和西安作为两个文明古都,它们封城引发的讨论走势较为类似,在封城开始(D2)即引发讨论,随后讨论量下降,在第六天(D7)再次形成高潮,总体上呈现双峰形态。郑州讨论量最少,同时其讨论量走势也是从第一天起就逐日下降。

本研究对所抓取的Twitter内容进行情感分析,在python中调用Texblob库的情感接口对评论进行情感打分,分值介于+1到-1之间,其中0为中性,越接近+1则越积极,越接近-1则越消极(见图2)。从分析结果来看,武汉从封城开始,评论内容的情感倾向就一直在低位徘徊,但整体上数值在0.00到0.05之间,依然呈现出接近中性的情感。乌鲁木齐的讨论内容,其情感整体要比武汉更积极,但是波动也更大,特别是在封城后第六天和第七天,出现较大波动。石家庄的讨论内容中,情感也出现明显波动。南京的情感度则是两头低中间高,刚好与其讨论量走势相反,而且南京在所有城市中情感态度值最为积极。郑州在第二天(封城当日)和第八天(封城第七天)出现两个最低情感值,中间有所上升。西安则在封城开始点情感值偏低,随后缓慢上升。

(三)Twitter文本的情绪传播为弱正向

态度反应兼具认知和情感因素。[13]对六个省会城市Twitter评论内容进行分析,取关于疫情的事实陈述和正向情绪为肯定的态度,取偏离事实和负向情绪为否定的态度,取疫情日常防护及其影响等为中性信息,取其他国家和中国港澳台地区的疫情相关信息为无关信息。同时把强(既有认知又有情感)、弱(只有认知或只有情感)维度引入到正向情绪和负向情绪的考察中,得出文本情绪传播的特点。

武汉——正向情绪略多于负向情绪,其中弱正向情绪最多,弱负向情绪次之,强正向和强负向情绪较少。

烏鲁木齐——正向情绪多于负向情绪,其中超过半数为弱正向情绪,强负向情绪较少,弱负向和强正向情绪很少。

石家庄——正向情绪多于负向情绪,其中弱正向情绪较多,强正向情绪较少,弱负向和强负向情绪很少。

南京——正向情绪远多于负向情绪,其中弱正向情绪非常多,强负向情绪较少,弱负向和强正向情绪很少。

郑州——正向情绪多于负向情绪,其中弱正向情绪较多,强正向和强负向情绪较少,弱负向情绪很少。

西安——正向情绪略多于负向情绪,其中弱正向情绪较多,弱负向情绪也不少,强正向和强负向情绪较少。

总体看,整个舆论基调反映的是正向的、积极的情绪,这是开展提升中国国际传播地位和引导力的基础,但又呈现出较弱的特点,需要国际传播工作的进一步强化和拓展。

(四)武汉病毒和中国病毒高频出现,中国成为偏见对象

高频词统计中,名词(包括名词复数和专有名词)最多,占所有纳入统计总词汇量的47.5%,高频词汇使用最多的是coronavirus(796次),其次是covid-19(492次),但wuhanvirus(142次)、chinavirus(50次)这些带有强烈国家与地域偏见的词汇也高频出现。

在Twitter文本中多次出现比如武汉超级病毒、武汉新型冠状病毒、中国武汉病毒、中国的恶性武汉病毒、武汉生物病毒、武汉冠状病毒、武汉肺炎、中国病毒等表达,中国被污名化,成为偏见对象。中国被贴上这样的标签,使中国形象受损,持偏见者带有刻板印象和消极情绪,这非常不利于中国的国家形象塑造及国际传播地位的提高。

(五)其他高频词总体反映Twitter平台上的舆论较为中性、平和

其他高频名词还有china、city、health、quarantine、CDC、hospital、disease、government、death、doctor等。

形容词(包括最高级形式)第二多,占所有纳入统计总词汇量的35.2%,高频词汇有update、global、medical、live、prepare、positive、public、total、human、local、real、alert等。

动词(包括多种时态和形式,比如现在时、过去时、过去分词等)第三多,占所有纳入统计总词汇量的13.5%,高频词汇有rise、outbreak、testing、control、lockdown、reported、infected、stay、punished、breaking等。

其他介词和连词分别占比为2.3%,副词1.1%。

从具体城市看:

武汉:除了抓取时作为关键词的wuhan、virus、covid等单词以外,高频词汇有china、outbreak、people、chinese、city、spread、health、quarantine、patients、CDC、infected、hospital、death、disease等。

乌鲁木齐:除了抓取时作为关键词的单词外,高频词汇有china、city、outbreak、chinese、capital、region、people、flights、free、reported等。

石家庄:高频词汇有china、city、province、lockdown、outbreak、people、testing、northern、residents、beij

ing等。

南京:高频词汇有china、city、testing、mass、airport、eastern、chinese、positive、workers、rise等。

郑州:高频词汇有china、CCP、province、city、control、floods、central、prevention、chinese、testing等。

西安:高频词汇有china、city、lockdown、chinese、outbreak、residents、people、officials、rise、local等。

(六)国际舆论场凸显全球性和多样化

除了Twitter文本中的正向情绪传播和高频词统计外,笔者通过文本分析发现,Twitter平台上还有以下几方面的内容:

一是关于不同国家的抗疫最新进展信息,涉及的国家和地区包括美国、俄罗斯、法国、意大利、日本、澳大利亚、韩国、新加坡、朝鲜、印度、泰国、以色列、伊朗、奥地利、巴基斯坦、土耳其、菲律宾、伊拉克、越南、坦桑尼亚以及中国台湾地区、中国香港地区,可见其信息传播的涉及面之广泛。

二是中国对国际社会的援助以及国际社会对中国的援助。

三是中国医护人员抗击疫情的情况,以及中国艺术家、明星粉丝捐款和援助活动。

四是疫情对全球经济的影响,如对酒店、保险业、旅游业、航空公司等服务行业的影响,对中国主要沿海城市制造业和物流中心的影响,对房地产、金融、黄金、电子行业等的影响,对企业招聘员工的影响。

五是关注中国疫情所在城市的留学生群体。

六是讨论日常疫情防护问题。

从这里可以看出,国际社交网络平台的突出特征,其全球性的传播,涉及国家之多、信息到达之广泛、影响之不可估量,这也成为中国提升国际传播地位、塑造国家形象、发挥国家影响力的广阔空间。

(七)针对病毒来源的强化型负面信息时常出现

全球暴发新冠肺炎疫情以来,“在病毒起源等问题上,美国等部分西方国家的政客言论和媒体报道将矛头指向中国,使中国的国际传播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14]从Twitter评论依然显见这种针对中国的污蔑和臆想,并隐晦于中美大国关系中。这样的评论比较单一,句式简单,但重复出现,不断进行视觉强化,引起不良效果。這就是心理学中的否定效应。否定效应是指人们对他人的否定信息比肯定信息更加关注的倾向。有研究表明,与同等程度的积极信息相比,消极性的信息在信息整合中往往被给予更大的权重。[15]相对于肯定性的正面信息,否定性的负面信息更容易得到关注和快速传播。[16]面对这种不利的舆论状况,应加大与之相反的积极信息和肯定性信息的传播。

三、重大突发事件中提升国际舆论引导力的策略

上述对中国因新冠肺炎疫情而封城的六个省会城市武汉、乌鲁木齐、石家庄、南京、郑州、西安封城前一天和封城后七天时间内抓取的Twitter评论的情绪传播研究发现,当前中国面临的国际社交网络平台的舆论环境有有利和不利两个方面,如何更好地发挥有利一面,规避不利方面,笔者有如下思考。

(一)外宣主流媒体及时报道,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

外宣主流媒体利用国际网络社交平台及时、不断发声。外宣主流媒体是指我国承担国际传播任务的,传播中国社会主流意识形态、主流价值观与主流发展方向,在国际上具有权威性、公信力和影响力的国家级媒体和区域媒体。[17],相对于Twitter用户的信息传播量和重复转发同一条负面信息的强化式影响,外宣主流媒体表现出要么“缺席”,要么时效性差,跟进速度慢,往往处于被动状态,如果让关于中国的虚假信息和谣言流传,将给中国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害。中国的抗疫经验传递给国际社会,抗疫精神感染众人。但Twitter平台上外宣主流媒体的相关报道还不够强,议程设置能力还需要大幅提高。

同时,去除被污名的身份,改变一些西方媒体的偏见,就需要媒体提供关于中国的积极描述,真实、全面地展现中国——我们都做了什么。比如,China Daily报道,郑州于8月8日启动第三轮全市核酸检测工作。已有超过1195万人接受了检测,600多名医务工作者和300台设备昼夜不停地工作。他们每天可以测试超过20万个试管。用确切的数字表现中国抗疫的士气和决心。在国际舆论场中,仍有一些国家对中国认识不足,导致其对中国发展持有偏见,并在国际舆论场上对中国进行攻击,使得以美国为首的一些国家在抗疫话语的表达中存在泛政治化倾向。[18]针对西方全球性媒体常常对中国进行的选择性报道,外宣主流媒体应加强全面报道,同时创新报道风格。CGTN在社交媒体平台通过人格化和可视化的叙事风格,借助“大V+评论”的模式,发挥情绪传播优势,推出的一系列短视频在全球范围内引发巨大反响。[19]同时要注意,遇事时,信息发布得越早、越快、越多、越准确,越能抢占国际舆论的制高点,越能赢得国际公众的信任。[20]所以,报道要及时,重视首因效应和第一印象的形成。

(二)加大国际友人、爱国侨胞、海外爱国民间团体的传播力量

国际网络社交平台助推了大量“意见领袖”,无端抹黑和指责中国,掀起不利国际舆论。[21]通过发动国际社会中支持中国的组织、民间团体和个人,传播真实的中国和中国精神。有这样的Twitter评论传递正面的影响,“自2020年5月以来,我已多次自驾游中国各地。江苏、浙江、安徽、福建、上海、河南、甘肃、青海、新疆、内蒙古和宁夏。在中国有一百万外国人,我们到处走动,我们知道除了那些被报告的人之外,这里没有新冠病毒”。在塑造中国形象的过程中,友好关系的作用不容忽视。研究表明,重要的国际事件或当局领导人的行为都会对公众情绪造成影响。[22]这对善于利用良好国家交往关系的国家领导人在国际社交平台上的活动很有启发。

(三)传递共通的情感,运用能够达成共识的叙述方式

国际社交网络平台形成全球性的舆论场,涉及国家多,其观点表达和情绪传递背后必然关系到社会价值观和意识形态,情况更加复杂,难以掌握。但人类的情感是相通的,“作为一个经历了枪林弹雨、战争、猛烈的洪水和无数磨难的城市,#武汉一直处于与#COVID-19#斗争的关键时刻”。“根据疫情防控工作的需要,南京市已对所有员工进行了#核酸检测。虽然#covid-19尽其所能地隔离我们,但它也使我们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保持坚强,#南京!”“对所有居住在南京的人进行核酸测试。全市超过900万人口。单日完成192万,感谢所有工作人员。病毒是邪恶的,但我们有战士。”“中国之所以在疫情防控方面领先世界,是因为中国人团结一致。现在是西安市疫情防控的关键时期,需要大家的积极配合。来吧,西安!”为什么以新冠肺炎疫情为主题的《武汉战疫纪》在YouTube上获得极好的传播效果,远超德国之声和BBC,[23]就是作品通过大量情感化的片段呈现,借助情绪传播,利用社交媒体平台,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意识形态。而共识的前提是有平等对话与协商沟通的机制,有情感相通和心态相连的心理基础,而这正是重大突发事件的公共性与个体性的结合,消弭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与偏见[24]之关键所在。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健全重大突发事件舆论引导机制与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研究”(项目编号:20&ZD320)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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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鹤楠,王睿昕.國际传播视域下讲好中国故事路径研究[J].思想政治教育研究,2021(6):131.

[3]刘爽,张昆.当前中国国际传播研究的议题拓展与话语建构[J].传媒观察,2021(12):27.

[4]吴布林,薛冬,杨克.重大突发公共事件中社交媒体用户信息行为研究[J].情报理论与实践,2021(10):137.

[5]朱天,马超.互联网情绪传播研究的新路径探析[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8(6):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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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王江蓬,李潇凝.建设性新闻视域下的公众情绪治理:以重大突发事件为中心的考察[J].中国编辑,2021(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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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刘爽,张昆.当前中国国际传播研究的议题拓展与话语建构[J].传媒观察,2021(12):27.

[15]刘京林.传播中的心理效应解析[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57.

[16]刘京林.传播中的心理效应解析[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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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傅莹.加强国际传播,更好地塑造中国形象[J].人民论坛,2021(31):6.

[21]叶俊.后疫情时代国际舆论斗争的变化与策略[J].青年记者,2021(6):10.

[22]Hu T,Wang S,Luo W,et al. Revealing public opinion towards COVID-19 vaccines using Twitter data in the United States:a spatiotemporal perspective[J].medRxiv,2021.

[23]唐俊,雷霖.比较视野下《武汉战疫纪》的国际传播策略:基于YouTube平台的传播效果分析[J].电视研究,2021(10):89.

[24]赵贺,鞠惠冰.话语空间与叙事建构:论突发事件国际舆论场域中的中国话语权[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20(12):55.

(张晓辉为中国传媒大学新闻学院教授;陈锐为中国传媒大学新闻学院副教授;黄颖为中国传媒大学新闻学院2020级传播心理方向硕士生)

编校:郑 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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