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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吟中的思考——张华兵和他的散文诗集《遇见永州》

2022-04-16杨金砖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盘王潇湘永州

杨金砖 夏 昕

行吟中的思考——张华兵和他的散文诗集《遇见永州》

杨金砖1夏 昕2

(1.湖南科技学院 乡村振兴研究院,湖南 永州 425199;2.《新湘评论》编辑部,湖南 长沙 410000)

张华兵先生属于潇湘文坛上一位有思想热度的文学香客,他致力于潇湘文化的传播与推介,致力于潇湘山水的吟咏与歌赞。继《穿越潇贺古道》长篇文化散文集之后,近日又推出了他的第二部文学专集《遇见永州》,通过108篇散文诗作,探寻永州过往,展现潇湘文化,寻找心灵憩所。

潇湘文学;永州作家;张华兵;《遇见永州》

在潇湘文坛上,张华兵先生是一位执着的文学香客。他供职于《永州日报》,热衷于文学,行走于诗歌与散文的边缘,不时有或长或短的文章见之于网络和报刊。早于2016年他推出一部文化散文《穿越潇贺古道》由团结出版社出版,甚得好评。近日他的第二部文集《遇见永州》又由团结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在酷热难耐的夜晚,翻读案头张华兵先生送来的这一新作,不经意间被其轻快而精美的文字所吸引,渐渐沉浸于“遇见永州”的行吟之中,书中的图景让我忘却了窗外的炎热暑气。

《遇见永州》分为“零陵古城的古色古香”“永州之野的浮光掠影”“神州瑶都的瑶风瑶韵”“南岭深处的山居岁月”四个乐章,共收录108篇状写潇湘大地,感怀历史人文,歌赞神州瑶都,抒发胸中块垒的精美诗章。他以散文的流畅,诗歌的韵美,札记的轻松,春秋微言大义的笔法,将永州地域的人文轶事与历史掌故,写得深邃而又意味绵长。概括起来,具有以下几个特色。

一 情感真挚,篇篇饱含赤子情怀

张华兵先生出生于神州瑶都,供职永州,对生于斯、长于斯的这片热土深怀眷恋。因此,在他的《遇见永州》一书中,最为用情的是他“瑶风瑶韵”和“山居笔记”两章。譬如江华的豸山,矗立于江华沱江镇的潇水河畔,绝崖峭壁,峻险难攀。山下有古寺一座,临江而建,寺院里木鱼声声,烛光晃动,香烟缭绕,善男信女,往来不绝。山上建有七层高塔一座,名曰“凌云塔”。假若说蘋岛是永州的地标,那么豸山则是江华的地标。张华兵行走于豸山寺中,聆听这古刹里的钟声,面对来来往往的信众,深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古寺古塔中洗尽俗缘。豸山,是更多江华游子的‘回头山’。出门远行,总有许多放不下的挂牵。在回望豸山那一瞬,整个故乡就装进了行囊。江华游子走得再远,回头总能看到豸山”[1]115。足以可见,这豸山不仅是江华人的人文地标,更是他们的灵魂憩所与精神所在。也正是有了这样一个精神寄盼与心灵回望,才在走南闯北的途中心地坦然、阔步向前。

从“豸山古寺”出来,沿着宽宽窄窄的街道前行,不多远便进入“沱江老街”。老街于张华兵而言有一种特别的情感。在《风中的小城》对老街这样写道:沿着老街漫步,用目光抚摸那长长的墙,窄窄的街巷。岁月在砖缝里老去,青春墙脚下成长。古老的封火墙背后,有多少聚与散,笑与泪,抛落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随风慢慢地消逝。[1]123张华兵先生的这段文字写得非常精粹深刻与老辣。老街路面的青石板早已铺上厚厚的水泥,老街的木质铺面改成了铝钢合金的现代门窗,原来那些照亮老街的油灯换成了电灯,进入老街,唯有“那长长的墙”,那偶尔裸露的砖缝,那斑驳的马头封火墙,还能勾起作者无穷的回想与寻觅。那些老街上曾有过的悲欢离合与喜怒恩仇,早已如霜叶飘落在季节的风里,如秋风寂灭在茫茫的夜空。站在空寂的老街上呆呆地望着“墙上那斑驳的纹路,是历史写给未来的神秘符咒,还是老屋复杂的心事?”[1]123这是作者对老街老屋的思考,其实,更是对现代文明高歌猛进的疑虑和拷问,对当代审美价值的审视和人生价值的思考。“哪一道印痕,是我命运的走向?”“在风中,所有的方向都是路。沿着五百年的天空,我寻找梦想。”张华兵先生的童子之心与赤子之情跃然纸上。也正是这种情感的使然,他从沱江起步,沿着瑶山小道,通过对一段段尘封往事的梳理去探究永州这本书的可读性。

假若说“豸山古寺”与“沱江老街”是前辈们留下的一种过往生活的图景,那么“盘王殿”“瑶族图腾图”“长鼓广场”则是当今江华人民的精神象征。

盘王是瑶民族的始祖,“盘王殿”是瑶民族供奉盘王的圣殿。瑶族人被人称之为“东方的吉普赛人”。他们凭山而居,在最贫瘠的山林间刨食,为了生存,常常四处游耕,频繁迁徙,居无定所。从而,也就构成了瑶族人的坚韧品性和顽强精神。尽管他们幽居在崇山深处,但是,他们从来不缺信仰和文化。只要停下脚步,首先考虑的便是如何去建造一座祖庙,安顿好始祖盘王。有了盘王神灵的保佑,然后才能安心自己的生产生活。对此,张华兵虔诚地走进盘王大殿,在真诚地参拜之中,发现“走出山林的后人们,用历史上不曾有过的宏大宫殿式建筑群,表达对祖先的敬仰。居高临下,坐北朝南。红墙琉璃瓦,金碧辉煌。古朴典雅,肃穆庄严。若干反映瑶族历史地理生产生活文化信仰的物件,静静地站在殿内的某一个角落,等待你的解读”[1]117。从这宏伟壮观、坚不可摧的盘王殿,又联想到迁徙于大山深处、颠沛于峻岭崇山的瑶族始祖。“当初他率十二子女走进山林深处拓荒,期待的是否就是这一天呢?”自从有了这座盘王殿,天下的瑶族不再迁徙流离,而是过上了居有其屋、耕有其田、幼有所教、老有所养、病有所医的舒适生活。今天的幸福何尝不是世代先民的愿景?张华兵所在瑶族图腾的《精神之墙》中作了进一步阐释:瑶族的“龙犬”图腾,决“不仅仅是凝固的符号”,而是“破壁而出,以另一种方式活出精彩”[119]。于此,我们也就不难理解盘王殿的宏伟与壮观。

在瑶族人中,最最神秘的莫过于那只“长鼓”。长鼓是沟通神灵的法器,长鼓是瑶山歌舞的道具,长鼓是青年男女的信物,长鼓是相互砥砺的音符,长鼓是抚平忧伤的神药,长鼓已融入血脉成为文化基因。张华兵的《回响在南岭的心音》对长鼓之音的美妙进行了恰切的诠释:“当那沉稳平实而充满激情的声音响起,先祖盘王会穿越时空来到我们身边,倾听我们诉说:民族共同的信念会再次凝聚;梦中的千家峒会重新回到我们的眼前。”[1]121

作者以干练简洁而又传神的文字,通过一个小小的切口将读者带入到神秘的瑶山,走进如画的瑶都,让人领略到如诗的瑶韵,以至不知夜已阑珊,月满西楼。

二 视角独到,处处彰显人文精神

《论语》曰:“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诗为语言之根,诗为心中之志,诗为心绪之言。因此,有《诗》《礼》,则必有文学。故此,曹丕于《典论·论文》曰:“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2]。文章之所以如此重要,其原因是人们对“真善美”追求的永恒。鉴古今,识美丑,存道义,树规范,知行止,莫甚于文学。由文学即人学,由人学而人文,由人文而文明,由文明而文化。自古以来,一个地域的人文与文化,无不体现于其文学之中。文学是浸润人们心田的甘霖,文学是人们胸怀梦想的那支烛火。诗与远方,永远是人们不懈的追求。

张华兵先生作为潇湘文坛上的一位有思想有抱负的作家,他不仅追求“诗与远方”,更重要的一个目标是如何将家乡的故事,用诗的形式传至远方,让那些未曾来过永州的人,通过他的读本,也能对潇湘大地有一个或深或浅的认知和了解,抑或激起他们对神秘永州的游览和探寻。为此,张华兵先生历经十载寒暑,为每一个古村立传,为每一处名胜存照,为每一个尘封的故事探源,从他那点点滴滴不辞劳苦的集掇中,感悟南岭瑶风的真切与实在,感悟到永州人文的丰厚与繁富,感悟到潇湘山水的独特与妙曼。

也因此,张华兵先生《遇见永州》的第二大特点是人文精神的丰满。在每一个篇章里都能以独到的方式彰显出作者那满满的人文关怀。如他写“蘋岛”,呈现的是“难以承载的文化潇湘之重”,发现“上千年的诗意空间尚未远离。只是,已演变为沧桑之美。历史的痕迹,在郁郁葱葱的杂草野树间隐现”[1]5。写“潇湘古镇”,其目光则集聚在那渐行渐远的“老埠头”上,“踏上古街,场景还在,历史舞台上的演员却已仿佛在转瞬间消失无踪。留下一条残缺的青石板路,在雨后泛出清幽的淡淡光芒。街道是如此寂静,就连轻轻的脚步声也会惊醒沉睡已久的梦似的”[7]7。走进“潇湘庙”,其破败颓废的场景,怎么也无法与“传说中那两个美丽的身影”相联系?于是,感由心来:“几千年过去了。世界变得很迷离。权力变得很世俗。爱情变得很物质。//那帝王的神灵,陵墓建得越来越豪华,世代享受香火供奉祭祀;那爱情的神灵,几经迁徙,却已找不到安放的地方了。//遥望九嶷山,那斑竹枝上的点点泪痕,不知是否还在?”[1]9读张华兵先生的这些灵动的发千古之幽思的句子,无不让人作旷世遐想,社会的演进,历史的荡远,文学的迷离,我们用什么来安顿心灵?于此,作者心无安处,读者亦是心无安处。这种人本观照,其实就是人文精神的最大体现。

潇湘是永州地域最大的文化标识,更是湖湘文化的一大重要矿脉。沿着这一矿脉去开掘,柳宗元是一座不可忽视的文化高峰。柳宗元困滞永州十年,千万孤独,百无聊赖,只好“投情山水地,放声咏离骚”。于不经意之间,“零陵一泉石,一草木,经先生品题者,莫不为后世所慕”[3]。一位落魄孤独的柳子,官场失意,而剑走偏锋,成为中国文坛上的一代翘楚,被人称之为“亚洲的卢梭”[4]。诚然,后世的荣耀并没有化解柳子心中的落寞与孤寂。张华兵先生来到柳庙,望着“庙里,不无炫耀地展示着柳子的种种辉煌成就。堂上,柳子雕像忧郁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1]11,深深地感到“千年之后,他仍是孤独的”;“那座产权证写了他名字的大庙里,寓居的只是后世的景仰,而不是先贤的精神”[1]13。在“来往不逢人,长歌楚天碧”的秋风里,对话柳子,便有了《孤独的柳宗元》中的感慨,便有了《一个人,一条街》中的怅惘,便有了《超越智慧之上的水》中的寻思。这是张华兵先生《遇见永州》一书中最有思想深度的一组作品,令人百读不厌,愈读愈深感其文字间的巨大张力。

柳宗元在孤寂中坚守,如似其笔下的那位披戴蓑衣的渔翁,在大雪纷飞的寒冬,仍然独自坚守在那只白雪覆盖的船上,独自坚守着心中的期待与希望。柳子笔下的渔翁有别于洞庭湖上那位劝说屈子灵均“和其光同其尘”的“渔翁”,而是用坚定的信仰意志坚守自己的期待,这恰恰是今天社会所稀缺的人文精神。

“古来圣贤皆寂寞”,并不是李白醉酒后的诳语,而是铁的历史规律。张华兵在“零陵文武庙”里再次印证了这一规律。“圣人落寞的目光穿过有些空荡有些阴郁的殿堂,停留在殿外阶前青草上。小草在阳光下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一如千百年前某个温暖的下午。”[1]31圣人的目光不为自己的孤寂落寞而伤感,只为那天下的黎民而挂牵忧伤。

这种人文精神的观照,恰恰是一切文学成其为文学的不竭动力。

三 旖旎隽秀,字字关情潇湘山水

潇湘的山水不仅旖旎多姿,隽丽秀美,而且奇特神秘。对此,柳宗元的好友刘禹锡曾对潇湘间的山水人文有过较为细心的观察和分析,他认为潇湘之美在山,山之美在石。如其《海阳湖别浩初师并引》:“潇湘间无土山,无浊水,民秉是气,往往清慧而文。”

至于潇湘山水地理地貌的形成,最早源于印支——燕山期的东西向地壳运动而形成的褶皱隆起的南岭山脉,形成了其丰富的喀斯特地貌[5]3。永州的山,多半兀然而立,峭然而耸,甚为常见。且于崇山峻岭之间,又多溶洞,多溪流,多田峒。尤其是零祁、道江两个盆地,构筑了永州的基本地形。在永州境内,河流纵横,土地肥沃,气候宜人,草木茂盛,最适合于人类居住。因此,也就不难发现,为什么道县的“福岩洞”里发现了47颗距今8-15万年的近代智人的牙齿化石,在道县玉蟾岩里发掘出了11颗8000-12 000年的人工栽培稻谷颗粒,在零陵黄田铺镇发现了旧石器时代晚期与新石器时代早期人类社会文明的遗存——原始石棚,在道县鬼崽岭下有那么多自春秋战国以来的石质鬼俑,在江永的潇水岸边出现令世界惊羡的女性文字——江永女书,在道县的月岩洞里濂溪周子能破解天地阴阳五行的内在玄奥而写出旷世奇文《太极图说》!

张华兵先生踽踽孤行于潇湘大地,以他的冥思与遐想,去洞悉一个又一个潇湘大地上的过往故事,让读者分享到他探索的乐趣与写作的快意。

走进零陵石棚,张华兵在石棚前,遥想是什么人?什么时候?什么目的?将那四块硕大的石头堆砌成这样一个历经万年风雨而依然矗立的“图腾”?“石棚无言,任人解说,两万多年保持同一个沉稳的姿势,守望永州之野。”低头沉思,这石棚何尝不是心灵家园的精神象征!因为在那里,可以清晰地“感受历史的短暂与漫长”,可以释然地“领悟生命的渺小与伟大”。读到此处,我心即佛,这世上还有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看不开”的纠结?

石棚无言,而鬼崽岭则更为宁静。张华兵先生看着那成百上千注视风雨沧桑的鬼俑,心想这“一个个来自远古的生动的身影,一个个因时光雕刻而模糊的面孔,面对苍穹和大地,一定有许多话要说”[1]83。然而“沉默的面孔”一片沉默,“除了风掠过树梢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语言”。这是历经的世事太多?还是该说的早已言说?抑或是其与生俱来的沉默?假若是与生俱来的沉默,其心中必有默然不说的期待?“是一方水土一方人的世代平安?是一个惊天秘密的永久缄默?还是跨越几千年的文化解读?”[1]83于此,作者不得而知,读者亦不得而知。回答世人的“只有风的声音”。这种愈期待而愈沉默,愈沉默而愈期待的二律背反的怪象,可以说入木三分地揭示了东方人的一种思维方式,反映出了张华兵先生观察事物的深刻与内心深处的细腻。

又如张华兵对“月岩”的凝望。月岩是一处溶洞性地貌,因亿万年来不断坍塌而形成今天这样的自然景观。行走洞中,仰头而望,仿若月行天空,移步之间,晦朔弦望,各不相同。濂溪周子,在此读书,忽而有悟,遂成《天极图说》。对屈原在《天问》里“何本何化”的疑问,“无极而太极”释之昭然。“月岩,从此成了国人朝圣悟道的圣地。在洞里,有人看到了太极,有人读出了文化,有人感悟了人生。一岩百态。变换的只是世人的视角和思路。而月岩上空那个月亮,亘古如斯。”[1]85读张华兵的《月岩》,仿若让我想起禅宗六祖慧能那段“幡动”“风动”“心动”的公案来。月岩上空的那轮明月,亘古如斯,而来来去去的人群却时时为新,一个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显然,同样也不能两次走进同一个月岩。正如周嗣海先生的《月岩》:“信步蟾宫才片刻,人间晦朔已轮番。”

在张华兵先生的《遇见永州》里,有许多可圈可点的篇章,如写绿天庵的《漫天蕉影里的空镜头》,写涧岩头的《大院深深深几许》,写沉香寺的《我心非石》,写舂陵故城的《一座不曾故去的城》,写道县文庙的《守不住的斯文》,写千家峒的《瑶族的桃花源》,写南岭深处古凉亭的《路上的风景》,写吊脚楼的《散落山间的音符》,以及反映瑶族苦茶的《大山的味道》,皆为可品可赏,都是用心创作的精美力作,读后常给人以人生的拷问和无穷的回味。

尤其是寮棚守秋,从瑶民族底层生活的一个图景里,反观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何其不易。瑶族“守秋”,犹如藏民族的“放牧”,一个季节一个季节地轮回。张华兵先生的《守秋》却写出了一种别样的滋味:“简简单单几根树干竖起来,上面就可以搭一个窝,一个人与自然对话的原始空间。”[1]185瑶族汉子“他们不懂浪漫,只是在坚守一个季节,一种生活。竂棚外,脚下贫瘠的土地上那些富含养分的植物,和更远处丛林中那些觊觎这些植物的动物,都是他们生命中不容忽视的存在。各类生灵都用自己的智慧在自然中相互试探,防范,进退,攻守,寻找生存的平衡点”[1]185。而在这个人与自然的平衡点上“瑶家汉子枕着鸟铳的香甜梦中,有一个金灿灿的秋”[1]185。这种充满硝烟的“香甜梦”,在过往的岁月里,反复轮回在现实的图景里,直到现在,其实也还在继续……

张华兵先生从舜歌南风,写到奏镗度戒,从浯溪摩崖,写到濂溪一脉,从州府城门写到瑶寨歌堂,从山野寮棚写到都邑殿阁,从古老祁剧写到道州龙船,以一位行吟歌者的行动,遇见永州的激情,践行宣传永州的使命。于此,唯愿张华兵先生继续放歌行吟,创作出更为丰满,更有质感,更为深邃的时代篇章。

[1]张华兵.遇见永州[M].北京:团结出版社,2021.

[2]曹丕,撰.典论[M].孙冯翼,辑.北京:中华书局出版,1985:1-2.

[3][清]刘道著,修.钱邦岂,纂.康熙《永州府志》[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2:538.

[4][日]户崎哲彦.柳宗元アジアのルソ—[M].东京:株式会社山川出版社,2018.

[5]陈仲庚.湘漓文化带:历史文化旅游之价值[M].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21.

2021-09-22

湖南省社科基金重点项目“潇湘文学中的民族性写作与底层观照”(项目编号19ZDB014)。

杨金砖(1963-),男,湖南东安人,湖南科技学院编审,研究方向为潇湘文学与文化。夏昕(1972-),男,湖南永州人,《新湘评论》编辑部副编审,研究方向为编辑学。

I206

A

1673-2219(2022)02-0043-04

(责任编校:潘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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