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森林”对生态文明建设的作用机制及改进路向研究

阚 珊 黄志斌

[内容提要]随着“互联网+”政策的兴起，互联网与生态文明建设相结合成为一种趋势，互联网给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事业带来了一场创新性的变革。以支付宝平台推出的“蚂蚁森林”为例，它是基于互联网平台，实现线上线下相连通、多方主体参与的网络绿色公益行动。研究“蚂蚁森林”对生态文明建设的作用机制及改进路向，不仅为“蚂蚁森林”生态实践的进一步发展提供可行性意见，也为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创新发展提供全新思路。

习近平总书记在视察浙江乌镇“互联网之光”博览会时提出：“互联网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给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来巨大变化，对很多领域的创新发展起到很强带动作用。互联网发展给各行各业创新带来历史机遇。”[1]作为新科技时代信息文明的产物，互联网引发社会生产方式和发展模式的变革，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等渗透融合。互联网日益成为生态文明建设创新发展的引领力量，为生态文明建设带来众多机遇。“蚂蚁森林”作为互联网十佳实践案例，是互联网和生态文明建设相结合的成功典范，为生态环保事业提供了新的发展方向。研究“蚂蚁森林”的成功实践，能够为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工作打开全新思路，推动互联网和生态文明建设不断向纵深发展。

一、生态文明建设和“蚂蚁森林”概述

通过对生态文明建设的内涵和重大意义的阐述，旨在说明生态文明建设已成为实现生态型社会所不可缺失的必然环节，是当今社会绿色发展的主流。“蚂蚁森林”的问世，是对传统的生态文明建设模式的突破，明析“蚂蚁森林”的运行模式及其贡献的生态成果，可以对“蚂蚁森林”的公益价值和生态属性有更为深刻的理解。

(一)生态文明建设的内涵和重大意义

生态文明建设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中的一个重要主题，党的历次代表大会都从不同方面提出了构建生态文明建设的方针政策。生态文明建设，概括地说，就是指在资源环境可承受基础上的文明发展和建设，生态环境与社会发展建设的高度统一和有机融合，实质是谋求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它旨在强调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注重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

在资源约束趋紧、环境污染严重、生态系统退化三大社会生态问题不断扩展和深化的今天，生态文明建设对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重大意义不断凸显。十八大报告指出：“建设生态文明，是关系人民福祉、关乎民族未来的长远大计。”[2]十九大报告也明确强调：“生态文明建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我们要牢固树立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观，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现代化建设新格局，为保护生态环境作出我们这代人的努力。”[3]可见，生态文明建设处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全局的关键地位上，不仅是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提高人民生活质量、建设美好绿色家园的民心所向，建设“美丽中国”的必由之路。

生态文明建设在党的带领下取得了一系列丰硕的成果，如污染防治强力推进，生态环境质量持续改善，生态文明制度体系更加完善，绿色发展成效明显，一幅美丽中国画卷正徐徐展开。但是，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仍存在着一些缺陷和不足，如生态建设活动影响力有限，生态建设资金筹集困难，社会监督渠道不畅等问题，这些问题在不同程度上阻碍了生态文明建设的步伐，需要得到解决。

(二)“蚂蚁森林”的运作模式和生态成果

2016年8月，支付宝正式上线“蚂蚁森林”公益项目，推出个人碳账户。其运作模式主要包括低碳行为的定义、低碳行为的记录和检测、低碳行为的量化、低碳行为的展现和奖励。简单地说，即通过个人在实际生活中进行的、可被平台所认定的低碳行为，如绿色出行、减纸减塑、循环利用等，经过支付宝平台的监测和记录，量化用户的低碳行为，计算用户的碳减排量，计为线上的虚拟“绿色能量”，及时收取、进行积累。当线上的“绿色能量”积累到一定数额，便可种成一棵虚拟树，那么，支付宝团队便会联合公益机构和当地的林业部门，以用户的名义，在线下的荒漠地带种下一棵真树，并收到由国家绿化部门颁发的“全民义务植树证书”。其中所涉及的行为主体主要有支付宝平台、政府部门、公益机构以及“蚂蚁森林”用户，这些主体相互协调、相互作用，共同搭建起“蚂蚁森林”生态环境保护之路。

截至2020年12月，蚂蚁森林已带动 5.5亿多人参与低碳行动，累计碳减排 1200多万吨，在内蒙古、甘肃、山西等共九个省区种下真树超过 2.2亿棵，种植总面积 300多万亩；建设公益保护地，守护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黑颈鹤、菲氏叶猴等动物的生命栖息地。可以看出，“蚂蚁森林”在支付宝平台的支撑下，通过网络对群众低碳行为的号召、碳排放的减少、沙漠化的防治、森林覆盖率的提高、生命多样性的保护，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为生态环境保护作出卓越贡献。作为互联网十佳实践案例，它是生态文明建设的一次创新实践，是互联网与生态文明建设相融合的成功典范。

二、“蚂蚁森林”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作用机制及其特点

“蚂蚁森林”作为生态文明建设的创新实践典范，其多主体、多层次的作用机制为保护和改善生态环境起到积极作用；其所具有的鲜明特点，极大地弥补了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存在的不足，为生态文明建设的创新发展提供新的思路。

(一)“蚂蚁森林”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作用机制

“在社会科学领域中，机制多用以表示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活动各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运行过程及其形成的综合效应和社会组织、机构的内部结构及其运行原理。”[4]205可以看出，机制主要表示系统各要素之间的相互联系和作用的关系及其功能。作用机制则重点关注系统内部的各要素是怎样相互作用的。因此，“蚂蚁森林”在生态文明建设中的作用机制，就是指“蚂蚁森林”所涉及到的主体与客体，在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上是如何进行互动作用的，主要包括四个方面的内容。

第一，“蚂蚁森林”的公益理念定位在种植真树、提高森林覆盖率上。作为勇于承担社会责任的企业集团，支付宝平台上架“蚂蚁森林”公益项目，将“种植真树”设置为该公益行动的主要内容，是企业自身致力于生态事业，践行生态文明建设的具体实践。在大数据时代，蚂蚁集团凭借网络这个庞大的信息资源库，对我国荒漠化、半荒漠化地区进行动态分析，合理的把控不同林木的种植区域和种植面积，达成林木资源的高效整合和合理配置，从而实现对生态文明建设的精准估量和科学调控，这为“蚂蚁森林”践行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平台和条件。

第二，“蚂蚁森林”通过对接公益机构和当地林业部门来完成种植任务。“蚂蚁森林”和全国绿化委员会办公室、中国绿化基金会、中国扶贫基金会等公益机构进行合作，公益机构对“蚂蚁森林”的种植活动提供资金方面的支持，确保拥有足够的树苗种类、数量，以及发放种植人员的劳动补贴等。另外，当地的林业部门会联合当地的居民，对运来的树苗进行分类和规划，根据林木不同的生长习性和防风固沙的能力在适合的地区安排种植，这为“蚂蚁森林”生态文明建设工作的落实提供了实际保障。

第三，“蚂蚁森林”通过吸引用户进行低碳行为来聚焦生态环保。“蚂蚁森林”所具有的游戏性和公益性特征，吸引了众多支付宝用户成为“蚂蚁森林”用户的一员。“蚂蚁森林”对于低碳行为的汇总和低碳行为的碳数额规定，使得用户对具体的低碳行为有了更为清楚的把握，对具体的低碳行为有了量化的认知。“蚂蚁森林”中关于“绿色能量”的获取方式，也使得“蚂蚁森林”的用户都自觉主动地参与到低碳环保、循环利用的行动中来，更加自觉地践行绿色、低碳和环保的生活方式。“蚂蚁森林”拓宽了用户参与生态文明建设的渠道和途径，把用户自身的生态行为与生态文明建设事业直接挂钩，易于形成积极主动参与生态文明建设的良好社会风气，这为“蚂蚁森林”践行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强大的群众基础。

第四，“蚂蚁森林”通过营造生态氛围来带动其他企业集团进行绿色发展。“蚂蚁森林”在生态文明建设上所取得的一系列生态成果，表明蚂蚁集团已经走向经济发展和生态保护相结合的道路，为其他企业集团进行生态文明实践、履行社会责任树立了学习的榜样。如“钉钉”软件也新增了种植“公益树”“班级树”的功能，“钉钉”成为了小学生种树的主战场。腾讯、百度等企业关于“垃圾分类”的软件也不断上线，帮助用户学习和分辨垃圾的种类，提高社会生态文明水平。还有诸如“生态红线”“生态养殖”“生态补偿”等多种生态环境保护的软件大量涌现，都将生态保护作为自身主题，积极地参与到生态文明建设事业。

(二)“蚂蚁森林”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鲜明特点

“蚂蚁森林”进行生态文明建设的良好实践，是平台企业、用户、公益机构、各地林业部门等因素通力合作、相互配合、共同发挥合力的结果，他们共同为“蚂蚁森林”践行生态文明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彰显出鲜明的特点。

第一，“蚂蚁森林”具有用户众多、知名度高、美誉度高的特点。“蚂蚁森林”的载体支付宝平台，具有庞大的用户基础，截至2020年6月，支付宝平台已拥有10亿多用户和8000多万的商家，“蚂蚁森林”作为支付宝平台的小程序，也拥有超五亿多的用户人数。在每年的春节期间，支付宝平台推出的集“福”活动，其中任务之一就有进入“蚂蚁森林”进行“绿色能量”的浇水行动，这提升了普通支付宝用户参与“蚂蚁森林”的热情以及使用“蚂蚁森林”的频率，无形中增强了“蚂蚁森林”知名度。另外，“蚂蚁森林”在联合国环境署所荣获的环保荣誉，也扩大了其美誉度，增强了用户参与生态文明建设的热情。

第二，“蚂蚁森林”具有游戏化、趣味性、娱乐性的特点。“蚂蚁森林”通过设置游戏性的操作方式来吸引用户参与其中，当用户开始收集“绿色能量”时，“蚂蚁森林”的界面显示的是一棵幼小的树苗，随着用户积累的“绿色能量”越来越多，“蚂蚁森林”界面的树苗也会慢慢地长大，当用户收集到足够多的能量可以种成树时，“蚂蚁森林”界面的小树苗便已长成一棵成熟的参天大树了。此外，“蚂蚁森林”还设置有“偷能量”“接能量雨”等小游戏，吸引更多的用户参与到“蚂蚁森林”的公益游戏中来，倡导用户进行生态性的行为，从而获取更多的“绿色能量”，种成真树。

第三，“蚂蚁森林”具有互动性强、参与度高、满足度高的特点。“蚂蚁森林”不是用户个人的单机游戏，而是多元主体参与、社交互动的公益游戏，用户不仅可以和好友圈的亲戚朋友比拼“绿色能量”和种树成果，也可以参与到“蚂蚁森林公益林”当中，和明星、大学、品牌等所代言的公益林一起进行“共种一片林”的活动。另外，用户在手机上种成树苗后，会获得由中国绿化基金会颁发的植树证书，每一棵种植的树苗都具有独一无二的树苗编号，用户也可以通过卫星地图查看到自己种成的真树，这大大提升用户参与生态文明建设的自我认同感和自我满足感。

第四，“蚂蚁森林”的价值意蕴符合中国的生态文明理念。中华传统文化中蕴含着丰富的生态思想，如“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等生态自然观，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尊重保护自然、顺应自然规律。党的十八大以来，生态文明建设被确立为“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重要内容，习近平总书记也多次指出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强调绿色和谐、低碳循环发展。根据蚂蚁集团2020年可持续发展报告，其中明确表示，“蚂蚁森林”作为纯公益项目，旨在提供人人可参与的绿色低碳生活平台，让每个人都积极地参与到改善环境的行动中来。可以看出，“蚂蚁森林”的价值理念和低碳实践，契合中国一直以来所倡导的生态文明理念，符合当今中国建设生态型社会的发展要求。

“蚂蚁森林”所具有的鲜明特点，可以有效地解决生态文明建设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和不足，推动生态文明建设实现更好、更高质量的发展。

三、“蚂蚁森林”对生态文明建设作用机制的改进路向

当前，“蚂蚁森林”在生态文明建设方面取得了一系列突出成果，但是，作为互联网和生态文明建设相结合的新生事物，“蚂蚁森林”本身也处于不断发展、完善的进程中，不可避免会存在不足之处。那么，如何更好地发挥“蚂蚁森林”的作用机制，更好地践行生态文明建设事业？其主要改进路向有：完善平台建设、制定和完善相关政策、宣传营造绿色氛围、开展绿色生活创建行动、形成多主体参与的监督体系。

(一)加强公益平台开放性和公益行为可视性，完善平台建设

支付宝作为“蚂蚁森林”公益活动的核心平台，发挥着不可或缺的平台媒介作用。但在实际运营中，“蚂蚁森林”的运作机制存在一些问题。比如，计入“绿色能量”的环保公益行为局限在阿里巴巴旗下平台覆盖的范围内，并且树苗种植的透明度低也使其真实性受人诟病。因此，支付宝平台应扩展“蚂蚁森林”的“绿色能量”收集渠道和途径，即拓宽低碳行为的计入渠道。不应将用户只局限于阿里旗下的平台，只有用户使用这些平台进行低碳行为时，才计入“绿色能量”的一部分，而要进行公益平台、软件之间的数据联通，尽可能更加全面、真实地反映出用户的低碳行为，对用户的低碳行为都化作“绿色能量”的肯定，提升用户进行低碳行为的积极性，形成低碳生活的潮流和趋势。另外，支付宝平台应提供树苗种植的相关信息，将树苗种植的流程和进度透明化、可视化。将树苗的种类、数量以及树苗的种植地区进行公开，对每日树苗的种植数量和种植地区进行实时更新，每日的种植成果可以通过图片、视频或遥感卫星地图等形式真实地反映出来，对种植完成的树苗的养护情况也应进行反馈，巩固种植成果。此举不仅可以增强“蚂蚁森林”的真实可信度，也会吸引更多的民众参与到“蚂蚁森林”的公益活动中来。

(二)鼓励和支持绿色公益活动的开展，制定和完善相关政策

政府部门作为“蚂蚁森林”运作机制中的重要一环，要想推动“蚂蚁森林”在生态文明建设上取得卓越成效，首先要发挥“蚂蚁森林”公益活动的价值引领性。政府部门通过公布“蚂蚁森林”生态价值的评估报告、投放“蚂蚁森林”的公益广告，对“蚂蚁森林”的生态成果作出必要的肯定，发挥“蚂蚁森林”生态文明建设的模范作用。在肯定“蚂蚁森林”绿色公益活动的同时，对企业的未来发展趋势进行引导，鼓励其他的企业集团自觉承担社会责任，自觉投入生态文明建设事业，在企业中形成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相结合的生态氛围。另外，政府部门作为政策制定者，应出台相关的行业发展规范和政策保障体系。习总书记在十四五规划中指出，“强化绿色发展的法律和政策保障。实施有利于节能环保和资源综合利用的税收政策。大力发展绿色金融。”[5]政府部门可以对“蚂蚁森林”进行财政补贴和税收减免，提供一定的资金支持，在财政补贴的过程中，防止挪用、盗用行为以及高额的管理成本，使得补贴资金真正流入生态公益事业中。政府部门还可以设置资格审查、种植规划、违规处罚等规定，对支付宝平台及与“蚂蚁森林”进行合作的公益机构进行资格审查；对树苗种植的地区进行考察，合理规划和分配树苗的种植种类和种植数量，进行科学的种植；如若平台或当地的林业部门提供虚假的树苗种植情况，也要设置相应的处罚规定。

(三)利用网络媒体平台加大宣传力度，营造绿色氛围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必须紧跟时代，大胆运用新技术、新机制、新模式，加快融合发展步伐，实现宣传效果的最大化和最优化。”[6]当前，虽然“蚂蚁森林”具有一定规模的用户基础与知名度，但在国内用户市场，对“蚂蚁森林”这样的绿色公益活动，仍然存在大批用户一无所知或只有耳闻的情况，社会总体参与度不高；在“蚂蚁森林”使用者当中，也存在部分用户满足度不高、积极性不够、黏性不足、中途退出的情况。因此，我们要善于运用网络媒体平台，依靠其传播范围广、传播速度快、渗透性强的特点，为生态文明理念和“蚂蚁森林”公益活动进行宣传造势。在类似微博、微信、QQ这样用户基数庞大的网络平台，通过权威性的主流官方媒体、新闻媒体和高校媒体平台，大力弘扬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宣扬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进一步激发大众绿色环保的意识，使绿色发展成为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形成崇尚绿色发展的良好社会风气。此外，增加“蚂蚁森林”公益性广告的宣传数量和力度，大力宣传低碳行为的现实意义。让用户了解“蚂蚁森林”对荒漠化、半荒漠化地区所做出的巨大改变，体现“蚂蚁森林”荒漠植树、低碳行为的现实作用，带动更多的用户参与到“蚂蚁森林”绿色公益行动，持之以恒地做出低碳行为，积极传递绿色正能量，营造绿色和谐的生态氛围。

(四)深入开展绿色生活创建行动，践行绿色低碳生活方式

习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推进绿色发展要“倡导简约适度、绿色低碳的生活方式，反对奢侈浪费和不合理消费，开展创建节约型机关、绿色家庭、绿色学校、绿色社区和绿色出行等行动。”[3]8“蚂蚁森林”作为一种线上的网络公益活动，离不开人民群众实实在在的绿色低碳实践。它所取得的卓越成就，也不只是单个用户个人努力的结果。实际上，“蚂蚁森林”开设了合种小队，由不超过十人的家庭、好友或同事组成，共同集能量种真树；还开设了可供大规模人群共同参与的“公益林”，鼓励学校、机构等进行合种。为了更好地带动群众参与，提高合种效果，推动生态文明建设水平，必须在全社会范围内深入开展绿色生活创建活动，坚决践行简约适度、绿色低碳的生活方式。具体来看，需要家庭、学校、社区等共同努力，最终落实到人民群众衣、食、住、行、用的各个方面。广大城乡家庭应减少家庭能源消耗，对部分能源资源循环利用，优先购买节能环保的绿色产品，多采用公共交通出行，鼓励绿色消费；广大大中小学应积极开展生态文明知识教育，鼓励学生减纸减塑、节约校内公共资源，组织多种形式的绿色生活主题宣传活动；广大社区应开展生态文明教育系列的宣传讲座，践行垃圾分类制度，进行社区环境的优化和治理。绿色生活创建活动的行动宗旨与“蚂蚁森林”的价值取向不谋而合，有利于人民群众对“蚂蚁森林”的价值理念和公益实践形成高度认同感，自觉参与到“蚂蚁森林”绿色公益活动中，使“蚂蚁森林”绿色公益活动得到更大范围、更深程度的开展。

(五)建立多主体参与的反馈监督体系，形成监督合力

完善严密的反馈监督体系是巩固“蚂蚁森林”生态成果的坚实保障。不断扩大监督范围，拓宽监督渠道，增强监督实效，形成监督合力，需要多主体共同参与、协同发力。首先，支付宝平台应增设“蚂蚁森林”监督平台和反馈渠道，收集用户建议，接受公众监督。平台监督机制的设立，可以有效防止“绿色能量”不正当的获取行为，使社会公益资金的使用分配、树苗种植的流程、进度以及养护情况都透明化、可视化。如此，用户才能更大程度的了解“蚂蚁森林”，相信“蚂蚁森林”的真实性，愿意参与到“蚂蚁森林”的公益活动中，使“蚂蚁森林”更好地为生态文明建设贡献力量。其次，政府部门要善于发挥监督作用，保证“蚂蚁森林”的成果落到实处。十四五规划强调，政府部门应“完善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制度”[5]9。对于“蚂蚁森林”的种植情况，政府部门应定期指派专门的考核人员，根据一定的考核指标，在树苗的种植地区进行实地考察，真实的反馈树苗种植情况。按照“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原则，给予相应的整改或鼓励，巩固树苗的种植成果。再次，公益机构作为“蚂蚁森林”公益活动重要的资金支持者，应提升公益项目资金的透明度，对于捐款时间、捐款数额、善款流向等信息进行及时反馈，有效地防止资金滥用，也有利于提高“蚂蚁森林”相关部门的工作水平及效率。最后，人民群众尤其是“蚂蚁森林”用户，要积极充当监督者的角色。在虚拟树木养成过程中，确保“绿色能量”的正当获取，避免开外挂偷能量和雇水军买能量行为的发生；在申请种植真树后，用户有条件去点对点地跟踪自己树苗种植的进程以及种植完成后的养护情况，公益机构和“蚂蚁森林”之间的资金流转也应受到人民群众的监督。综上可以看出，只有充分利用平台、政府、公益机构以及群众不同主体的监督力量，形成密不透风的监督网，才能更好地落实“蚂蚁森林”的生态成果，使生态文明建设借助网络实现生态价值的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