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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士(外一首)

2022-04-15一羽

北京文学 2022年4期
关键词:虎豹乔木流动

一羽

石头里住着山水,乔木常绿

变成琥珀之前,蜜蜂爱慕每一朵花

高士有断弦的专利,牛羊啃食长在

云端的青草。有人情,无世故

月光万丈。蚂蚁载道。

虎豹的柔情貌似蝶翼上的斑纹

虎豹也食草,被羊群驯化

孤独是一种不合时宜的奢侈

蚌类千里迢迢,心甘情愿成为化石的一部分

天空不断移动,银河系的群星有光芒

刺破石头的外衣

有人缓慢起身,掸去身上的尘土

他已修行过洪荒之年,保留了内心的光与暗

他从石头的裂纹,侧身而出

正好撞上大雁列阵

有一个方向,被称为南方

水纹

最常见的,有风或无风

只要它在流动。它一定是流动的

只要伏着高低不平的石头

胸中有千壑,有岁月,有黑白的阴阳

乐于击水的乔木、灌木、草莖

以及拍水的鱼,逐水的鸟,投水的人

它都弯曲、连绵、魅惑

弧线从开始到平静,从平静到开始

通常被称为鱼纹、鱼鳞、涟漪

河边待得太久,它就爬上额头

有时从眼角溢出,有时在心里起伏FC93A4FF-211A-4554-B651-358324A97F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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