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瓷业工人革命运动的特征对新时代的启示

郝海旺，陈义忠，梁邦福

（景德镇学院，江西 景德镇 333400）

景德镇制瓷始于汉世，有历史记载的瓷业工人反抗封建统治阶级的斗争始于明朝嘉靖时期，至清朝末期，大规模的瓷业工人斗争共计14 次。1919年五四运动以后，无产阶级登上了历史舞台，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景德镇瓷业工人革命运动可谓风起云涌。至1949年4月29日景德镇解放，景德镇共发生过40 余次较大规模的瓷业工人革命斗争。仅1929年就举行过12 次瓷业工人罢工斗争，平均一个月一次[1]。“学史鉴今、学史增信”，笔者认为，分析、探讨和总结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景德镇瓷业工人革命运动的特征，对如何发挥景德镇新时代瓷业工人的作用，开启景德镇陶瓷产业新发展格局和新征程具有重要意义。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领导下瓷业工人革命运动的特征

（一）瓷业工人遭受剥削和压迫的形式之多、程度之重，世所罕见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景德镇瓷业工人面临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的压迫和剥削。瓷业工人遭受剥削和压迫的方式繁多，主要有：

1.行帮、会馆、商会与官府整体合力对瓷业工人的压迫剥削。景德镇瓷业工人，大多来源于景德镇周边无地农民，除了出卖具有制瓷技术的劳动力之外，没有任何生产资料，不堪地主剥削压迫，为了生存进入景德镇成为瓷业工人。无论是封建社会时期还是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瓷业工人在经济上、政治上、文化上、社会上都处于弱势地位。广大瓷业工人生活贫苦，“端起饭碗望窑烟，一粒豆豉两口咽”是其贫困生活状态的真实写照[2]。

近现代史上，景德镇瓷业工人遭受帮会和商会的压迫剥削非常严重。剥削压迫景德镇瓷业工人的三大帮会——窑帮、徽帮和杂帮轮流坐庄，坐地分赃，盘剥瓷工[3]。窑帮，又称都昌帮，由都昌籍窑业主垄断陶瓷圆器的生产和烧窑等制瓷关键程序控制，限制别县的人开窑烧制瓷器；徽帮把持着景德镇的商业、金融钱庄，例如景德镇布业、药业、烛业、银行业等；杂帮控制着瓷土的生产和其他原材料以及燃料的运输。

2.行帮会头目对瓷业工人的剥削。窑帮、徽帮、杂帮这三帮头目通过“买位子”（入陶瓷行业的工作岗位必须向行业头目花钱买）、“买扁担”（挑窑柴和其他原燃料的工作岗位要花钱买）等形式对瓷业工人进行盘剥。杂帮通过成立“保柴公所”组织，每月对每位瓷业搬运工人征收15%～20%的捐税。这些行帮会头把持着瓷器原料采购、生产、销售、分配等关键环节，想尽办法剥削压榨工人。

3.师傅对徒弟的剥削。瓷业主通过三大行帮（包括杂帮中的“五府十八帮”）限制收授学徒或从业人员的数量，延长学徒出师的时间，提高行业入门的门槛，目的是垄断行业，以便师傅无条件地剥削徒弟的工资[5]。

4.通过延长工作时间、减少工资、压低瓷工生活成本的剥削。瓷业主或帮会头目延长工时，瓷业工人每天工作12 小时，有的长达18 小时，但是工资不会因工作时间的延长而上涨。减少工资有直接方式，也有间接方式，例如晚清时期窑业主用“毛银子”（使用时会贬价）代替纹银（好银子）发给瓷工作为工资。1947年国民党政府金圆券改革，导致国统区货币急剧贬值而物价飞涨，被剥削的是底层瓷工[6]。这些间接的剥削越汹涌，瓷业工人“打派头”（即罢工）就越激烈。瓷业主还通过压低瓷工生活成本而增加利润，即从瓷工伙食上“做文章”剥削瓷工。例如1920年初，全景德镇的所有制作圆器的工人因为瓷业主用红糙米（带有糠谷、沙子）和烂菜叶供饭，忍无可忍而要求换成好米好菜供饭却遭到反动政府血腥镇压（打死工人领头人邵香菇），导致工人打“熟米饭”派头失败。1929年6月17日至7月9日，7000 余画瓷工人为改善生活待遇（三月不知肉味）而“打派头”。

5.利用“窑禁”与“春工”的剥削。所谓“窑禁”，就是在瓷器生意淡季，瓷业主通过行业帮会控制烧制瓷器的频率以减少瓷器产量，由旺季时的每周或更短时间烧制瓷器一次，改为每两个月或更长时间烧制瓷器一次。这样瓷业主就可通过“窑禁”解雇工人、不用付工资。所以很多工人在“窑禁”期间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不得不奋起反抗。所谓“春工”，就是在瓷业淡季（一般为腊月开始到第二年农历三月）停工停产，瓷业主既不供饭，工资也比平时减少30%左右。工人衣食更加困难。1929年4月，瓷业工人在中共浮梁县委领导下为改变“春工”不供饭的生活待遇而打派头。

6.利用金融流通和供贷方面的剥削。一是放高利贷，通过钱庄（一般为徽帮所操控）放高利贷对工人进行高利息剥削，利息高达每月七分以上。二是发保商票，由景德镇总商会发行的一种票据只能在三个月后到“指定”钱庄兑换现洋，如果提前兑换必须打六至八折。很多瓷业工人工资非常低，本来就很少的商票等不到三个月以后兑换成现钱。三是发毛银或发沙皮钱抵作工资。一块毛银只能抵70%～80%的纹银，而瓷业主给工人发工资就是用这种毛银。用毛银在市场上购买东西要打七八折，而沙皮钱是掺沙子的铜钱，购物时也要打八折。

7.国外资本对瓷业工人的剥削。近现代史上景德镇随着外敌入侵，外国资本和技术（例如日本的陶瓷印花技术）涌入陶瓷行业，对景德镇传统手工制瓷工艺及产品造成冲击。同时外国商品如日本九谷瓷器大量倾销中国，对景德镇瓷器冲击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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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和国民党统治时期的苛捐杂税繁多，被瓷业主转嫁给瓷业工人，对瓷业工人的剥削之重可想而知。

如前所述，瓷业工人遭受的剥削程度之重，被剥削的方式之多，在中国近现代史上并不多见。遭受多重压迫和剥削的瓷业工人，在党的领导下，在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等不同时期，不断加入红十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红七军团、红十军团、新四军和中国人民解放军队伍之中[7]。

（二）瓷业工人对党忠诚，敢于斗争，斗争水平高

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瓷业工人运动之前，瓷业工人运动具有自发性、盲目性和分散孤立的特点。瓷业工人反抗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方式主要以“打派头”为主，间或采用纵火、鼓噪、械斗、毁损生产工具和机器厂房设备等形式。学界有观点认为景德镇瓷业工人运动形式单一、落后、野蛮，是瓷业工人遇事生风、盲目冲动的结果。这种观点笔者不敢苟同。瓷业工人大部分来自农村，因不堪封建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失去耕地或本来没有土地耕种而流入城市。瓷业工人具有农民革命斗争的坚强意志，进入城市从事繁重而工资低廉、工作条件恶劣、生活待遇极差的瓷业工作，遇事敏感，宗派家族意识极强。在行业帮会、会馆、商会等地域利益集团的压迫剥削下，在没有党的领导的情况下，瓷工运动的反抗或斗争形式单一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瓷业工人对党忠诚的价值观“近乎天生”，阶级意识非常强烈。以1927年之前的端午节斗争为例，每年的端午节都是瓷业工人与瓷业主（资方）进行斗争的时机，持续了20 多年的斗争，几乎年年都以失败告终。1927年《江西职工运动报告》记载：“今年的斗争（端午节斗争）也失败了，并还攻打了公安局，工人死伤很多人，被捕甚多，结果工人群众还很兴奋地说，如果有中国共产党的帮助一定要打胜，明年再过（端午节）”。①

瓷业工人对中国共产党的忠诚源于其无产阶级意识。史事表明瓷业工人团结而富有组织力，一经中国共产党的宣传、启发、教育，尤其是马列主义、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的教育和培训，瓷业工人运动的水平快速提升。1925年11月，为了向工人进行马列主义启蒙教育，景德镇第一所“平民夜校”在东门头开学，学员发展到200 余人，不得不在财神弄增开了一所夜校。同时在公立小学开设了12 个文化补习班，向工人传授文化知识。1928年2月在中共景德镇特区委领导下，成立了“瓷业技术研究社”。该社的宗旨是为发扬国粹和为工人共谋福利。1929年10月景德镇总工会党团成立，举办了多期瓷工培训班。1934年11月，景德镇成立陶业管理局，爱国实业家杜重远任局长，陶业管理局在1935年7月至12月间举办了四期瓷工培训班，培训工人1600 余人。同时利用陶业管理局大门口的露天讲演场所对工人进行时事政治和瓷业改革教育。1936年1月，景德镇陶业管理局进步青年张三奎、严兴让等通过举办《前哨》刊物、在《浮梁日报》创办“新地”副刊版以及1938年1月组织“青年抗日宣传队”“抗日救亡歌咏队”等形式不断向瓷业工人和民众宣传抗日救国，推动瓷业工人抗日救国运动[8]。

所以，有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瓷业工人的革命运动面貌焕然一新，而且不再是重复“打派头”失败轮回局面。广大瓷业工人在中国共产党的教育培训中不断用党的先进思想理论武装头脑，在不断奋斗中积累斗争经验，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不同时期，斗争水平不断提高，因而不断取得新的胜利。1927年4月，在国民革命军第二军党代表李富春的帮助下，景德镇瓷业工人领导人景德镇总工会委员长万云鹏率领200 余瓷业工人收缴浮梁县保安队和商团的枪支，扩充了工人纠察队的武装力量。同年5月，景德镇总工会提出“工厂归工人”的口号要求改组“江西瓷业公司”，成立“财产清算委员会”，发动工人群众检举资本家以会馆名义侵占公共财物行为。1930年7月，景德镇瓷业工人在方志敏率领的江西革命独立第一团的帮助下，取得了瓷业工人暴动的成功后瓷业工人自发加入红十军，前后共有3000 多人参加红十军[9]。这些足以说明较之从前，瓷业工人运动的水平有了很大提升。事实证明，只有在党的领导下，瓷业工人的革命运动才有了正确的革命纲领和路线，才能摆脱仅为改善生活待遇“打派头”的反复循环的失败局面。

（三）瓷业工人“奋斗精神强”，斗争规模大，持续时间长，影响深远

景德镇是千年瓷都，瓷器世界闻名。瓷业工人不仅创造瓷业辉煌，同时因遭受的苦难而奋起反抗的斗争历史非常悠久。瓷业工人采取“打派头”或其他斗争形式的历史，上可以追溯到1540年（明朝嘉靖），下可以追溯至1949年4月底，共有400 余年之久，世所罕见。斗争规模、参加人数随瓷业工种的不同而异。1929年农历五月初五到六月初五举行的圆器工人罢工人数达5 万余人，持续时间达一个月。几乎同时举行的瓷器大器利坯工人有160 余人参加罢工②。1919年五四运动之后，在党的领导下，景德镇瓷业工人运动在江西省乃至全国都有重要影响。瓷业工人非常多③、制瓷工序很复杂，按照不同工序、工种进行打派头的情况也时有发生。例如有时候是画坯工人罢工，有时候又是圆器工人罢工或者琢器工人罢工，有的年份，多个工种瓷工联合罢工或者同时罢工甚至相继罢工。

1922年，江西党团组织创始人赵醒侬在对景德镇瓷业工人生产生存等状况进行深入调查的基础上，在《南昌地方团工作计划》一文中指出：“瓷业工人——这种工人仅限于景德镇一个地方，他们的奋斗精神很强，常时发生罢工情事，他们罢工故常有经济关系，也或因为口角缘故。昔日在江西政治上最可怕的工潮，就是这个地方”④。足见当时景德镇瓷业工人运动影响深远，在江西乃至全国的工人运动中占据重要地位。

五四运动之后，瓷业工人在党领导下积极响应其他地区的工人运动，形成相互影响与同频共振之势。如1925年5月30日上海发生了震惊中外的“五卅惨案”。6月消息传到景德镇，瓷业工人和社会各界一起举行罢工、罢课、抵制洋货等运动，积极呼应上海工人运动。次年5月，瓷业工人和社会各界在景德镇党小组的领导下，为纪念“五一”国际劳动节、“五九”国耻纪念日⑤和“五卅惨案”周年纪念日分别举行纪念大会，进行游行示威，4.7 万瓷业工人持手工制瓷搅车棍，高呼爱国口号：“打倒日本及其他一切帝国主义、为死难工人报仇、为顾正红复仇”行进在景德镇市区，在全国产生比较重要的影响。此类瓷业工人运动在抗日战争期间、解放战争期间爆发过多次，极大地震动了反动统治者。

二、基于景德镇瓷业工人革命运动的特征之新时代启示

景德镇瓷业工人革命运动的前述特征是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形成的，具有历史性和时代烙印。笔者认为这些特征对于新时代极具启示。

（一）要高度重视和加强瓷业工人宣传与思想政治工作

要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的方针，大力弘扬瓷工运动精神和劳动劳模精神，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瓷业工人头脑。思想政治工作是经济工作和其他一切工作的生命线。当今时代，全国直接或间接从事陶瓷产业的工人不下几百万。建筑陶瓷、卫浴陶瓷、日用陶瓷、艺术陶瓷、高科技陶瓷等领域工人以70 后、80 后居多。90 后主要集中在艺术陶瓷、创意陶瓷和高科技陶瓷及陶瓷电商等领域。做好这些瓷业工人的思想政治工作，笔者认为可以从大力弘扬“爱国爱党、大局奉献、团结奋斗”的瓷业工人革命运动精神和“爱岗敬业、争创一流、艰苦奋斗、勇于创新、淡泊名利、甘于奉献”的劳模精神、“崇尚劳动、热爱劳动、辛勤劳动、诚实劳动”的劳动精神、“执着专注、精益求精、一丝不苟、追求卓越”的工匠精神入手。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大力弘扬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和工匠精神⑥。因此，在党史学习教育常态化推进中，将新时代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和工匠精神与景德镇的瓷工运动精神结合起来，在陶瓷产业工人中做好宣传与思想政治工作，具有重要意义。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工人、用马克思主义信念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引导工人、用中国共产党人的崇高精神谱系塑造工人、用改革创新的时代精神鼓舞工人。要努力做好新时代瓷业工人的思想政治工作，充分发挥劳模和工匠的示范引领作用，在全国陶瓷行业树立“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风尚。鼓励瓷业工人做爱党爱国的劳动者、改革创新的探路者、陶瓷文化的传承与创新者、民族复兴的担当者。

（二）要高度重视和加强各类陶瓷企业及新经济组织党的建设

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景德镇瓷业工人革命运动之所以不断取得胜利，一刻也不能离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尽管景德镇的党组织随着革命形势不断变化而不断重建，但是中国共产党始终是瓷业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和主心骨。所以在新时代，加强陶瓷行业党的建设就显得非常重要。我们必须高度重视和加强陶瓷企业（含国有企业和非公有制陶瓷企业）党的建设⑦。

首先要坚持和加强党对陶瓷国有企业的全面领导，坚持加强党的领导和完善国有企业公司治理相统一，将党建工作与生产经营和企业治理各环节深度融合，坚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发挥企业职工群众主人翁地位，不断增强国有经济竞争力、创新力、控制力、影响力、抗风险能力，做强做大做优国有资本。同时陶瓷国有企业党组织要落实好全面从严治党主体责任，坚决铲除危害国有资产的害虫。

其次，对于非公有制陶瓷企业，也要加强党的建设。新时代，全国各大产瓷区非公企业和新经济组织从业工人有几百万。而景德镇瓷业工人基于多种原因在非公企业和新经济组织工作的居多。所以重视和加强涉及陶瓷的非公企业尤其是新经济组织党的建设非常重要。要加强陶瓷工业园区、陶瓷文创街区、陶瓷作坊、陶瓷销售中心等瓷业工人较为集中区域的党的建设。要厚植党在非公经济领域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要引领陶瓷非公企业政治方向，要鼓励、支持和引导陶瓷非公经济组织重视瓷业工人合法权益保护、提升瓷业工人待遇、改善瓷业工人工作环境，构建和谐瓷业劳动关系。要发挥瓷业工人主人翁作用和创新创造才能。加强陶瓷非公企业党组织建设，持续推进党的组织和工作覆盖，探索和创新陶瓷非公企业党组织和党员发挥作用的有效途径。加强对陶瓷非公有制企业出资人的教育引导，强化陶瓷非公企业党建工作保障。通过“党建+”等形式支持和带动陶瓷非公企业工会、共青团和妇女组织更好地发挥作用，不断夯实党的阶级基础、群众基础和执政基础，推动陶瓷非公所有制企业与国企共同高质量发展。

注释：

①节录自《江西革命历史文件汇集（1927-1928）》第155、157 页，中央档案馆、江西省档案馆1986年10月编印。

②《中共江西省委巡视员关于景德镇瓷业概况与瓷工斗争情况的报告》中央档案馆、江西档案馆编，《江西革命历史文件汇集（1930年第一册）》第1-20 页，1988年5月编印，文件标题为《中共江西省委特派员巡视景德镇的报告》。

③据《江西革命历史文件汇集（1929年第二册）》（第190-218 页，中央档案馆、江西档案馆1987年10月编印）记载，瓷业工人在1929年估计有75780 人。

④赵醒侬语节录自《江西革命历史文件汇集（1923-1926）》第1、2 页，原标题为《南昌地方团工作计划》，中央档案馆、江西省档案馆1986年5月编印。

⑤1915年5月9日，“中华民国”第一任大总统袁世凯经过与日本达105 天的谈判和周旋之后，被迫接受日本《二十一条》中的十二条内容之事件。条约签订后，全国教育联合会决定，各学校每年以5月9日为“国耻纪念日”举行纪念，借此警励国人毋忘此日，誓雪国耻，这一天被称为“国耻日”。

⑥2013年4月28日，习近平总书记同全国劳动模范代表座谈；2021年五一节前夕习近平总书记代表党中央向全国广大劳动者的慰问讲话；2022年4月2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致首届大国工匠创新交流大会的贺信中等多次提出要弘扬劳动精神、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

⑦关于加强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党的建设的论述参考了2019年中共中央颁布的《中国共产党国有企业基层组织工作条例(试行)》和2012年中共中央颁布的《关于加强和改进非公有制企业党的建设工作的意见（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