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老龄化背景下广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的建议

2022-04-04杨媛媛

中国民商 2022年2期

杨媛媛

摘要：人口老龄化是一个国家社会化进程中不可忽视的问题，更是国家公共管理面临的重大挑战。广西上个世纪末已经进入了老龄化社会，老龄人口占全区总人口比重较高，且其中可开发利用的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充足。低龄老年人力资源是老年人力资源开发中的重要构成，这个课题亟待学术界深入研究。本研究基于人口红利视角，从人口老龄化背景出发对广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进行分析，发现其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并提出完善的建议，希望能为广西在开发低龄老年人力资源方面给予理论参考。

关键词：人口老龄化;广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人口红利

一、引言

广西于1996年步入人口老龄化社会，是我国设置的五个少数民族自治區中最早步入人口老龄化社会、老年人口最多的地区。2021年10月15日，中国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了去年年度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公报。公报显示，截止至去年11月1日零时，国家60周岁及其以上老年人口总数已达26402万人，占到了全国人口总数的18.70%; 65周岁及其以上老年人口总数一共19064万人，占到了全国人口总数的13.50%;全国老年人口抚养比为19.70%，十年前仅为11.9%。根据如今国际划分人口年龄结构类型的公认标准，广西是典型的人口老龄化且形势较为严峻。通过在广西不同层级政府网站中对有关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的关键词搜查后，发现广西官方十分缺少对低龄老年人这一群体开发进行专门研究的相关资料，而这当是政府应对自治区人口老龄化的重点工作，需要我们的关注。

而人力资本理论认为，人力资本投资回收期一般持续时间较长，而这个回收期结束时间点是影响个体退出劳动力市场的一个关键因素。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属于老年人力资源中非常具有开发价值的群体，他们大多仍处于可劳动的状态，时间较充足，再就业欲望相对强烈。本文的广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主要定义为广西 60到69 岁之间的老年人群体，低龄老人“人口红利”则主要指广西 60到69岁的低龄老年群体通过社会市场化劳动创造的价值和对社会经济的贡献。

二、文献回顾

（一）国外研究

法国、美国分别于18世纪60年代、19世纪40年代先后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第二个老年型国家。国外学术界对人口老龄化研究之所以硕果累累，也正源于他们所处的国家比之我国更早进入老龄化社会。1956年，联合国在综合了已有学者对人口老龄化的研究基础上出版了《人口老化及其社会经济后果》，标志着人口老龄化研究从此步入新的时代。戴维·L·德克尔由此在《老年社会学—老年发展进程概论》（1986）中，对日本、欧洲、北美等国家的老年进程进行研究，并对日本、美国等国家在利用老年人力资源、制定退休政策等方面均做了介绍，提出建立弹性退休制度是可能的，大分老年人在退休后仍具有较高工效。P·塞比尔和 M·谢克特在他们的著作《老龄化的 2000年—对社会的挑战》（1987）中提到，在美国，老年人是一种十分重要的社会生产资源，这种老年人力资源主要通过成人再教育、再培训等方式来开发和继续利用，社会将这种行为看成是对老年人的一种投资，而不是负担。美国社会学家、美国活动理论学、积极化老年理论观点主张者阿诺德·罗强调老年人寻求参与社会活动的机会对于实现老年人经济、心理等方面的需求具有极大作用。巴特勒主张把老龄化和生产率分别代表人一生中不同阶段是没有必要的，并就此提出了“生产性老龄化”概念（Butler，1989）。根据他的观点，如果没有因为社会环境和个人疾病的不利影响，老年人是具备参与到社会劳动中的生产力的。詹姆斯·H·舒尔茨在《老龄化经济学》（2010）中基于人口老龄化背景下，结合美国经验对老年人的退休安排进行了大量讨论，从经济、培训和再就业等多角度分析了老年人在工作和闲暇上的意愿选择、在强制亦或是弹性退休制度上的选择，以及对老年人就业可能引起的就业代际冲突等老年人生活上所面临社会经济增长带来的一系列无法避开的精神上与物质上的问题，提出让老年人“回归工作”。除此，国外学者在人口老龄化以及老年人力资源开发方面的研究成果还包括马尔科姆莫里森的《老龄经济学—退休的前景》以及唐白劳德的《劳动经济学》等。

而引起国外学术界对人口红利注目的缘由可以说是源于“黄金年龄结构”这个命题。“黄金年龄结构”是闻名日本的人口学家黑田俊夫在1984年研究关于 “东亚经济发展神话”现象时提出的。若要单就人口红利这一概念的正式提出进行追溯，普遍公认是由 D.E.Bloom 和 J.G.Williamson 提出的。2002年，D.E.Bloom 等学者正式使用“人口红利”一词，并阐述了人口红利主要可以为促进社会经济发展中的社会劳动力供给、人力资本和国家储蓄率这三个重要方面发挥极大的推力作用。

（二）国内研究

由于人口转变时间点等历史原因，人口老龄化的研究自然在国内起步较晚于国外。但因为国内人口学研究的不断进步和人口老龄化进程的逐渐加快，也有着十分丰富的研究成果。目前CNKI中文文献库中，学者陈力在1996年《中国人才》上发表了《老年人力资源的特点与开发原则》，并提倡鼓励引导大家一起团结起来发展经济，解除人口老龄化给社会带来的危机。这也是"老年人力资源开发"这个概念在文献中被首次提及。仅在CNKI中文文库中来说，杨新科等学者发表的《兰州市老年人力资源开发的现状与思考》是第一个结合了实际的国内城市对老年人力资源开发进行探讨，随后又在《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思考》中提出了应当专门针对低龄老年人力资源进行开发，凸出这个群体的重要性把低龄健康老人与高龄老人区别开来。

而关于我国低龄老人“人口红利”可否该予以利用开发的问题，在学术界现有研究中主要存在两种意见。第一种观点为对于低龄老人“人口红利”的利用表现积极态度。因为随着人力资本投资年限和人口预期寿命的逐渐延长，退休年龄的延长是必定趋势，维护人类代际公平也是必定选择。（郑功成，2002）增长社会劳动力的平均工作年限，缩短社会劳动力依靠家庭赡养的时间，可以减轻一个国家社会老年抚养负担和养老金的支付压力。（孟庆玮，2009）而且，退休年龄与就业率之间非存在高的负相关关系，老年群体与年轻群体也就根本没有绝对的就业替代关系。（罗元文，2001）第二种观点则不赞成对低龄老人“人口红利”加以利用。持这个观点的学者的出发角度也并非一致。从市场效率角度出发，老年人口这一群体的再就业会对社会劳动生产率形成消极影响（刘华、屠梅曾、王建，2002）从就业角度出发，对于低龄老人人力资源的利用，会出现老年劳动力占用年轻劳动力的工作岗位的情况，进一步来说就会对劳动力就业市场产生压力，延迟法定退休时间必然会加剧劳动力市场供过于求的影响。（王国艳，2009）从社会公平角度出发，提高退休年龄的政策可能会出现较高年纪的劳动者陷入两难境地，他们在面临失去工作的同时还拿不到养老金。（蔡昉，2011）

在低龄老年群体“人口紅利”的利用路径上，大部分学者持应调整现有法律规定的退休制度，以促进国家老龄化可持续发展，建立弹性退休制度的看法。例如，老年劳动力在离退休后可集中开展社会公益化服务，参与疏导一般交通秩序、维护一般社会治安、调解一般民事纠纷以及进行一般普法教育等（杨新科、金俊文，2001）。相关部门一方面可以组织低龄老年人进人劳动力市场，并举办专门的老年人才招聘会，为市场供求双方搭建桥梁;另一方面，在线上建立老年劳动力就业平台和老年人力资源相关的信息数据库，并通过建立老年人才中心或开办老年人职业介绍所，为老年群体在再就业上提供信息咨询亦或是推荐服务。（吕萍、周益卫，2009）在研究中国“人口红利”获取对策中，采取渐进式延长退休年限在充分利用劳动力资源的同时增加了缴纳社会养老保险金额年数，也就是说这样既减轻了社会适龄劳动人口的赡养负担又增加了国家的养老保险基金。同时，延长退休年限也相当于增加了社会适龄劳动人口，延长了国家“人口红利”期。（王章华、陈建付，2011）根据目前社会严峻就业形势和充足的劳动力供给状态，国家“一刀切”延长退休年限的时机尚未成熟。采取弹性退休制度能在很大程度上克服全面延长退休年限的缺陷，整合社会各方利益主体的不同特点，分行业、分区域地逐步、按序推进弹性退休制度。（郭正模、张玮，2012）

（三）综合述评

从国内外相关文献资料的研究过程中主要可以发现国外学术界对老年人参与社会劳动的研究涉及很多面，而国内学术界则主要注重经济生活方面的研究。仅国内文献来看，“人口红利”相关研究文献不少，但聚焦到低龄老年人“人口红利”利用的研究探讨则相较少了。本文将基于“人口红利”角度围绕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利用展开分析探讨，结合人口老龄化背景下广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情况，探讨广西低龄老人“人口红利”的开发途径。

三、基于人口红利视角看广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

低龄老年群体主要是指年龄在60岁到69岁的老年群体，这部分群体有可参与社会生产的劳动能力，并且也具备参与社会生产的劳动意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的开发对社会生产具有正向效应，即可以为经济发展形成强大推力。

（一）广西人口老龄化概况

2000年，广西的老年人口总数占全区总人口数的7.31%，在全国排名第12位。2010年，广西老年人口总数占全区总人口数的9.24%，在全国排名上升至第10名。2020年，广西全区常住人口总量达4960万人，较之2019年增加了34万人。其中65周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口达到496万人，占总常住人口数的十分之一，比2019年增加了65万人。也就是说在2010年至2020年这十年间，广西60周岁、65周岁及其以上的人口数量分别增加了232.70万和186.09万人，比重也各上升了3.58个百分点和2.96个百分点。再与上一个十年（2000年至2010年）相比，60岁、65岁老年人口增量分别增加了109.01万和80.59万人，比重上升幅度也分别提高了1.15和0.84个百分点。而到了2021年5月13日，广西发布的2020年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主要数据公报显示，广西全区常住人口中，60周岁及以上的人口总数已远超800万，其中65周岁及以上的人口总量超过600万，是全国16个65周岁及以上人口数量超过500万的省份之一。进一步与国内其他省份相比，广西超过65周岁的人口数量占全区总人口数比重甚大，远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比对公认的国际划定人口年龄结构类型标准，广西毫无疑问被划分到了老年型人口年龄结构类型。

广西人口老龄化的发展主要体现在老年人口数量较大、老龄化进程加快，使得全区人口抚养负担也随之加重。由于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次生育高峰出生的人口陆续步入老年，广西在未来几年的老年人口数量和比重仍会持续呈现增加和上升的态势，老龄化程度更会进一步加深。而广西作为劳务输出大省，近十年来适龄劳动人口持续呈现外流状态，造成全区常住人口中劳动年龄人口比重进一步下降，同时也相应抬高了全区常住人口中老年人口的占比。我区人口老龄化较之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可远远超前，有着非常凸出的“未富先老”问题。

（二）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对人口红利的主要影响

1、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可以延长数量型人口红利

根据人口转变理论，第一次人口红利在我国正趋近于消亡但又尚未殆尽。人口老龄化背景下，老年人口低龄化的特点在我国甚为明显：60岁至69岁的低龄老年人口占老年总人口比重高。虽然低龄老年群体在理论上已经超出适宜劳动的年龄阶段，但在实际上，他们基本还具备着可参与到社会生产中的劳动能力。这一事实表明我国拥有着丰富的低龄老年人力资源，且这个群体可开发的潜力极大，那么也就具备可延长数量型人口红利的条件，即第一次人口红利，还可以就此当作第一次人口红利向第二次人口红利转变中真空期的黏合剂。

2、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可以创造质量型人口红利

当今国家正处于产业结构更新迭代中，未来发展将由“中国制造”转变称为“中国智造”。社会生产在这个工业自动化、生产机械化的转变过程中对体力劳动者的需求也就随之降低，并增加对智力型人力资源的需求。从心理学理论出发，老年群体随着自身年龄不断增加而其晶体智力不断提高，与年轻群体相比来说拥有无可置喙的优势。如果在注重工作经验的行业，人力资本理论中所认同的优势在低龄老年群体中则更为凸显，例如医疗行业、教育行业、科研行业。因此，再参与社会生产的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可以提高劳动力市场的质量型人力资本存量，为创造质量型人口红利打下基础，促进我国更快更好更稳地向第二次人口红利阶段转变。

四、人口老龄化背景下广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存在的主要问题

虽然近些年来，广西区政府相继出台了一系列相关政策并开展了一些相关工作，对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起到了一定积极的作用，但广西老年人力资源开发工作还存在着一些不足，以下将探讨存在的四个主要问题。

（一）主客观对老年人力資源开发认识不足

大众对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再开发普遍存在错误认识：一是公众大多对老年人力资源的整体素质缺乏全局观，并认为他们不管是从身体还是头脑方面已经不再适合社会发展的需要。二是公众大多以为开发低龄老年人力资源不利于青壮年劳动力就业或者年轻下岗人员再就业，没有对人才资源与劳动力资源、老年人才与老年人进行一个有效区分。只要能够对人才进行合理配置，老年人才就可以补充中青年人才的不足，能起到优化配置人才资源的作用，缓解供需矛盾。而另一方面则是来自老年人自身的主观认识。因为多数老年人才缺少继续接受教育的机会，因此知识结构老化，对老有所为没有信心。面对机会，一些老年人才缺乏自我开发的意识或者恐于面对接受新知识，怕自己学不来、学不好。这些来自主客观的原因都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受到一定的限制。

（二）开发政策及法律法规有待进一步完善

2000年开始，广西壮族自治区连续制定出台有关老龄人口事业发展“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和“十三五”规划，明确了老龄人口事业发展目标以及要求，这一系列文件都规划和部署了自治区的养老服务工作，给老龄人口事业能够健康发展保驾护航。2017年，区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广西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办法》（以下简称《实施办法》）。其中，关于独生子女护理假的相关规定得到全国上下高度肯定。这一系列的政策法规都发挥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但也从侧面说明现在广西仍然没有针对老年人力资源开发的相关政策以及法律法规。出台的政策中虽然也有提及些许相关信息，但却分散在各个文件中，目的也并不是针对老年人力资源开发。因此，广西不仅需要进一步完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的政策以及法律法规保障老年人力资源的就业权，还应该形成一个整体性文件来有针对性地开发低龄老年人力资源。

（三）退休政策及法律法规需更加切合实际

国家现认退休年龄标准是基于新中国建立初期人均预期寿命40多岁背景下制定的，虽然有延迟退休的计划，但始终没有出台正式的文件。延迟退休的标准与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息息相关，四十年前的退休政策已不能完全适应当前自治区发展需要。回顾2011年，广西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加强我区部分高级专家延长退休年龄管理工作的通知》，但仔细研读下来，你会发现满足条件者极少。等同于说，此政策并不那么适应实际。进一步来说，无法更好促进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低龄老年人才虽然开发价值相比年轻人才没有这么高，但是他们具有一定的开发价值，对于对抗人口老龄化有很大的帮助，应该被重视起来。

（四）老年人力资源的职业培训工作不到位

对就业人员进行专门的职业培训，对促进其再就业是非常有效的。目前广西政府关注的重点群体，多如高校毕业生，农民工、贫困人员，并提出继续实施“春潮行动”、“雨露计划”、残疾人职业技能提升计划、农村实用人才培训计划等。因此，尽管低龄老人渴望自己可以再就业、也具备再就业的能力，但没有合适的职业培训，那么就会多一个低龄老人再就业的障碍。但是目前，广西政府并没有针对低龄老年人的职业培训项目。在和职业培训补贴相关的文件中，类似《关于印发广西就业专项资金有关补贴管理办法的通知》，并没有针对低龄老人就业提供政策支持。另外，老人的职业培训其实也可以通过老年大学作为载体，毕竟老年大学是老年人受教育的重要渠道。但目前老年大学基本目的都是“养生”、“享受”，其实也可以有针对性开展一些培训课程，积极开发老年人力资源。

五、开发广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的建议

充分发挥低龄老年人口的优势，变人口老龄化压力为动力，可以更好地服务于社会，实现广西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通过对广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现存主要问题分析，提出四个完善的建议。

（一）积极开展鼓励与引导工作

广西区政府应该发挥官方导向作用，减少社会以及老年人自身对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的偏见，努力创造有利于“老有所为”的社会环境。一方面，政府应当在社会上大力宣传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的作用，使社会比较全面认识到人才没有年龄限制，积极营造有利于低龄老年群体人力资源开发的舆论氛围，着力创造有利于低龄老年群体人力资源开发的社会基础环境。同时，广西政府应该考虑把低龄老年群体人力资源开发加入到整体人力资源开发中，制定低龄老年群体人力资源长期的战略规划和科学的开发方案，深化各界对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的深远影响和重要意义的认识，改变公众对低龄老年人开发的错误观念和片面化认识。另一方面，广西政府也应该让低龄老年人更新对在社会中的自我角色及定位认识，意识到自身在整体人力资源开发事业的重要性，使低龄老年人重拾上岗信心，认识到自己在已经成为人口老龄化背景下人力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正确认识自我，为社会发展贡献力量。

（二）健全相关政策及法律法规

广西区政府应该发挥其宏观调控的作用，鼓励低龄老年群体再就业、创业，出台专门针对低龄老年群体再就业、创业的法律法规，从制度上保障低龄老年群体的劳动权益，明确规定退休后的低龄老年人再就业得以享有的权利和义务，出台专门的政策保障他们的“就业权”，颁布鼓励低龄老年群体创业的优惠扶持政策。设立专门机构部门，管理低龄老年人再就业、创业事宜，为老年人提供就业渠道、信息咨询、职业培训等服务，从而扩大劳动供给。广西可以考虑以区政府的名义对开发内容、开发形式、开发目标、负责部门等作出大体规定，广西劳动人社部门作为人力资源开发中的关键牵头单位，加之教育部门、卫生部门、财政部门、宣传部门等其他辅助部门，一齐做好低龄老年团体人力资源开发这项工作：劳动人社部门主抓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工作，例如就业、培训、社会保障等相关工作，并协调其他辅助部门做好相应工作;广西教育部门要注意重视广西低龄老年教育工作，优化广西老年学校的职能，以适应广西低龄老人再就业的需要;广西卫生部门做好广西低龄老人健康保健工作，让广西低龄老人更好地投身工作，促进广西健康老龄化;广西财政部门则要落实开发经费，切实保障经费到位;广西宣传部门则要加强“平等就业”、 “老有所为”等的宣传，全面为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事业保驾护航。

（三）从实际出发制定退休政策

在人口老龄化背景下，广西政府应当尽快考虑试行延迟退休。现行退休制度某种程度上导致了想工作、可以工作的人从岗位上退了下来，并不适应现今经济形势，更不利于现今社会发展。修改退休政策应该将区域行业性质差异、区域老年人身体素质、受教育程度、就业意愿等因素纳入考虑之中，建立有效退休机制。这里我们可以参考同处亚太地区的国家：日本规定企业允许有意愿留任的老年员工工作年龄延长到65岁，不限制继续雇用老年人的条件，明文规定于《高龄雇佣者安定法》。其实，退休年龄的调整在很大程度上也可以减少很多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的工作。退休年龄针对不同学历工种，也应该区别开来。专家学者由于学术水平高、科研能力强等特点，还可以考虑延长退休年龄超过70岁，而对于高体力消耗或高工作强度或工作环境恶劣的工作者，为保护其身体健康，其退休年龄可以考虑缩短。总之，退休年龄的调整应该普及更多群体。延迟退休当然也要根据个人意愿，若是身体有特殊情况的，可以不参照此规定。

（四）加强低龄老人的职业培训

人力资本具有溢出效应。广西完全可以通过完善教育体系的方式去适当开发并利用低龄老人这个群体，转“老年人口负担”为“老年人口红利”。广西在职业培训方面可以选择在一些项目上提供补贴，或者在某些项目上免费提供，让越老越多低龄老人加入进来。低龄老人职业培训应该根据群体特殊的身体特点和工作需求来进行就业指导。同时政府也可以针对低龄老人打造网络教育平台，请相关专家学者采取网课录播或是课程直播的方式来传授知识，还可以有一个互动交流。这一做法不但能惠及更多低龄老年人，扩大低龄老年教育覆盖范围，还可以降低低龄老年人线下求学的时间成本和交通成本，节约社会资源，让低龄老年人有安排自我学习时间的充分自主权。而在过去已经有开设的老年大学、老年培训中心等方面，应当考虑如何“与时俱进”教授给低龄老年群体合适的新技术，建立有效的评价考核机制。这些措施在提高广西低龄老年群体人力资本的劳动生产率、开发质量型人口红利、带动经济效益的提升等方面都可起到有效作用，可供管理部門参考。

六、结语

老年群体人力资源开发需要我们的关注，低龄老年群体人力资源开发需要我们的重视。因此，我们应当充分发挥低龄老年群体的优势，给低龄老年群体创造就业环境和就业条件，更好地服务于社会，实现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广西正在应对老龄化社会的机遇期，把开发老年人力资源纳入全区长期规划中可以使经济发展与人口老龄化相适应，保证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本文基于人口红利视角，结合广西老龄化背景，发现广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存在的主要四个问题：对老年人力资源开发认识不足、开发政策及法律法规有待进一步完善、退休政策及法律法规需更加切合实际、老年人力资源的职业培训工作不到位，提出了四个完善建议：积极开展鼓励与引导工作、健全相关政策及法律法规、从实际出发制定退休政策、加强低龄老人的职业培训，希望能对广西低龄老年人力资源开发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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