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近二十年有关蒙台梭利教育的研究分析——基于核心期刊论文的研究

吴剑桥，钱愿秋

(内江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四川内江，641100)

一、引言

蒙台梭利教育作为学前教育领域最有影响力的教育模式之一，在世界各国都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其推崇的“以儿童为中心”“有准备的环境”“生命自然发展”等理念不仅颠覆了传统的儿童教育模式，而且对各国进行学前教育改革和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受不同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状况的影响，中国学前教育几经波折，并最终朝着科学化和现代化的方向发展。《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指出，当下我国学前教育的主要目标为关注儿童身心发展需求，促进儿童健康快乐成长。[1]这与蒙台梭利教育法注重儿童教育科学化和促进儿童个性发展的理念十分契合，也可以说明蒙台梭利教育法是真正尊重儿童身心发展规律，经得起时间检验的现代儿童教育科学方法。

蒙台梭利教育与国内学前教育发展的契合性引起了国内相关学者的重视，并进行了一系列与蒙台梭利教育有关的研究。这些研究在发表年份、研究主题、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上各有差异，并受到不同年代学前教育的发展状况和相关政策的影响，形成了相关而又不同的结论。对这些结论的梳理有利于呈现我国学者在蒙台梭利教育法方面的研究状况和趋势，反映学者的研究与国家在学前教育政策的发展方面的差异，为今后学者顺应国家政策导向进行研究提供参考。此外，近年来国内并无关于蒙台梭利教育法的研究综述，使得学者在做相关研究时没有关于蒙台梭利教育的研究综述参考，这可能使国内蒙台梭利教育研究的理论演进无法保持系统性和连续性。本文即是基于以上考虑，对国内与蒙台梭利教育有关的期刊论文进行研究趋势分析，并为今后学者进行与蒙台梭利教育有关的研究选题及实施提供参考。为了保证研究的参考价值和可靠性，本文的目标文献皆来源于北京大学《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以下简称“北大核心期刊”)2011年版[2]和2017年版[3]中至少收录一次的期刊。

本论文使用文献计量法进行研究。其步骤为：第一，在中国知网北大核心期刊论文数据库搜索与蒙台梭利有关的核心期刊论文，并对搜索结果进行筛选得到目标文献；第二，通过对相关文献进行分析确定研究指标；第三，应用研究指标对目标文献的相关特征进行统计分析；第四，对统计分析结果进行分析和讨论。其中，在目标文献确定中，为保证目标文献的完整性和可靠性，在知网上分别以“蒙台梭利”和蒙台梭利的另一常见译名“蒙特梭利”为关键词进行核心期刊论文数据库内的篇名搜索，并对搜索得到的文献进行逐一阅读，删除与研究主题无关的文献，最终得到目标文献54篇。经过对蒙台梭利教育关注领域、学前教育领域综述性文章和目标文献实际情况的分析，确定本研究的研究指标，即蒙台梭利教育研究相关文献的特征要素为：发表年份、研究主题、关注国家、研究类型、研究方法等。[4-6]各指标的结果分类如表1所示。

表1 研究指标及结果分类

二、目标文献计量结果及分析

根据上述研究方法和设计，得出基于研究指标的文献计量结果如下。

(一)发表时间

发表时间是文献的一个重要特征，通过对不同发表时间的目标文献数量进行统计和图形化，可以呈现出目标文献数量随时间变化的趋势，进而反映出相关领域学者对该相关主题的关注度随时间的变化情况。[7]本研究的目标文献发表时间趋势如图1所示。

图1 目标文献发表时间趋势图

从对目标文献发表时间的统计结果中可以发现：1995年，已有学者开展对蒙台梭利教育的研究，此后各年份与蒙台梭利教育有关的核心期刊论文数量虽有波动，但仍表现出缓慢上升的趋势，其中2012年发表的与蒙台梭利教育有关的核心期刊论文数最多，为7篇，其余各年份发表的论文数较为稳定。2012年后，相关研究的数量有所下降。图1表明，在各年份发表的与蒙台梭利教育有关的核心期刊论文数平均为3篇，这可以反映出在核心期刊上发表的与蒙台梭利教育有关的论文较少。

(二)研究主题

蒙台梭利教育的核心理念可从教师观、儿童观和教学观三方面进行呈现，三方面的观念互有联系，结合在一起构成对蒙台梭利教育核心理念的完整表述。[6]其中，蒙台梭利教师观强调教师应作为儿童成长环境的创设者和儿童发展的支持者，儿童观强调儿童的自我发展能力、发展阶段和顺序，教学观强调实施蒙台梭利教育时应遵循的教学方法和教学原则。对目标文献进行研究主题方面的统计分析，可以发现关注蒙台梭利的相关学者对三方面的观念侧重程度的不同，为今后相关作者进行蒙台梭利教育方面的研究选取侧重点时提供参考。

图2 目标文献研究主题分布图

本研究的目标文献研究主题分布可呈现为图2。从图2中可以看出相关目标文献作者在进行蒙台梭利教育研究时主要集中在对蒙台梭利教学观方面，在儿童观方面亦有所关注，但对教师观方面的关注则较为欠缺。

(三)关注国家

蒙台梭利教育提倡将教育所处的社会文化环境作为实施蒙台梭利教育的重要内容和考虑因素[6]，因而对蒙台梭利教育进行研究时，需要将其所在的地域考虑在内。此外，蒙台梭利教育在世界上已流行逾百年。由于经济社会发展状况、研究进展和相关环境的不同，蒙台梭利教育在各国的发展情况也不尽相同。对目标文献的关注国家进行统计分析，可以呈现相关学者对不同国家蒙台梭利教育关注度的不同以及对个别国家蒙台梭利教育研究的空缺，从而为今后可能进行的相关研究提供可继续拓展的内容和方向。

对目标文献所关注的国家进行统计，可以发现目标文献中提到具体关注国家的并不多，仅有14篇。这反映出仅有少部分学者在进行蒙台梭利教育研究时考虑了相关国家的实际社会文化情况。其中，关注国内蒙台梭利教育的有10篇，关注美国蒙台梭利教育的有2篇，关注澳大利亚和印度的各有1篇，由此可以反映出对国外蒙台梭利教育开展的研究还较为欠缺。

(四)研究类型

蒙台梭利教育在实施中是一种注重实践的方法体系，蒙台梭利的教育理念也是在操作中发挥作用的，因而，在对蒙台梭利教育进行研究时，应该对蒙台梭利教育实践有所关注。[6]通过对目标文献类型的梳理，可将目标文献的研究类型简单分为理论研究和实践研究两类，从目标文献的研究类型分布可以呈现出相关学者对蒙台梭利教育实践研究的关注程度，从而为今后可能开展的类似研究提供参考。

图3 目标文献研究类型分布图

对两个方面的目标文献数量进行统计(图3)，发现目标文献中对蒙台梭利教育进行理论研究的有46篇，占绝大多数，这反映出相关学者更偏重对蒙台梭利教育进行理论方面的研究，较少对蒙台梭利教育进行实践方面的研究和探索。对蒙台梭利教育进行实践研究的目标文献主要关注的内容有：农村幼儿园蒙台梭利教育问题与对策、蒙台梭利儿童教育区域活动与主题活动结合、基于蒙台梭利教育的体育教学人文环境构建、基于蒙台梭利教育的博物馆儿童教育活动设计等。

(五)研究方法

对同一研究问题使用不同的研究方法开展研究，可能得出不同的研究结论，因而，为了使某一研究问题的结论更具可靠性和科学性，应该尽量使用不同的方法开展研究。然而，在我国教育学研究的现状中，使用多种方法研究同一问题的研究并不多见。[4]对目标文献所使用的研究方法进行统计分析，可以为今后的相关研究在研究方法的选择方面提供参考。

对目标文献所使用的研究方法进行统计，可以发现有48篇文献是利用思辨研究方法进行研究的，占目标文献的绝大多数；有4篇文献采用了比较研究法，2篇文献使用了案例研究法，占目标文献总数的比例均较低。这可以呈现出相关学者在开展蒙台梭利教育相关研究时以思辨研究为主，较少使用其他研究方法。这一情况与我国教育学领域相关学者开展研究时倾向使用思辨方法的总体趋势相匹配，同时也说明我国教育学研究在研究方法的科学设计上还需要进一步提升。[4]

三、对今后相关研究的建议

根据以上研究趋势统计结果，结合蒙台梭利教育的相关内容，对今后可能的与蒙台梭利教育有关的研究建议如下。

(一)扩大研究范围，拓展研究内容

蒙台梭利受自由教育和自然教育理论的影响，认为儿童是创造者、观察者、工作者和探索者[8]，是具有内在潜力的人，教育的首要任务是激发儿童的内在潜力，使之获得自由展现和自然发展。蒙台梭利提出教师要学会辨别孩子的冲动和自发力量的不同，从而能够进一步成为指导者来引导孩子独立自主地发展。[9]由此可以看出，在蒙台梭利的观点中，教师是蒙台梭利教育理念得以贯彻和遵守的关键因素，教师只有具备支持儿童发展的辨别和分析能力，才能实现蒙台梭利教育的目标。因此，有必要从教师方面对蒙台梭利教育开展深入研究。然而，现有目标文献较少从教师角度对蒙台梭利教育开展研究，这可能导致蒙台梭利教育的实践参与者对教师角色的理解与蒙台梭利教育本身对教师的要求出现偏差，或对蒙台梭利教育的实施质量和应用蒙台梭利教育对儿童进行的培养产生不利影响。

同时，蒙台梭利的教育效应产生于儿童、教师与环境的相互作用。教师是儿童学习环境的创设者、唤醒人的智力生命的研究者[10]，也是儿童学习的导师、课程的准备者、家庭教育的指导者[11]。蒙台梭利教育认为教师是“有准备的环境”的创设者和管理者，经由“有准备的环境”才可以让满足儿童发展需求的教育发生，真正促进儿童心智的自我成长。[12]教师应是科学研究者，以对儿童的表现作出科学的分析和判断，从而制订出最有利于儿童发展的教育策略。蒙台梭利教育亦要求教师不断学习和接受培训，关注社会环境的发展变化，并根据这些发展变化更新教学的方法和器具，以满足儿童因环境改变而做出不同反应，进而适应不断变化的未来环境的教育需要。[13]因而，蒙台梭利教育要求教师不拘泥于已有的教学范式，而是能够顺应社会发展变化改进教育方式。从以上角度看，在开展蒙台梭利教育时，亦需要从教师角度对蒙台梭利教育开展研究，以满足蒙台梭利教育中对教师重要地位的要求，并为在蒙台梭利教育实践中充分发挥教师的作用，达成蒙台梭利教育的预期效果提供支持。

然而，从现有的蒙台梭利教育研究中与教师有关的文献可以看出，本应受到足够重视的“教师观”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仅有的相关研究中仅涉及对其他教育思想和教育模式与蒙台梭利教育思想和模式中教师观的比较、蒙台梭利教师素质的区域性调查，以及蒙台梭利教师观对幼儿教师专业标准的启示等，在蒙台梭利教育的教师角色、教师素养、教师继续教育等方面的研究还较为欠缺，这将难以对蒙台梭利教育中的教师要求和作用产生理论引导，从而可能影响蒙台梭利教育实践中教师能力和素质的提升，进而将对蒙台梭利教育通过教师参与促进儿童发展的效果产生负面的影响。此外，由于缺少官方的蒙台梭利教育指引，国内蒙台梭利教育实践中采用不同的蒙台梭利教育体系，这些体系对实施蒙台梭利教育中教师的责任规定亦有所不同，从而造成蒙台梭利教育的标准不一，对达到蒙台梭利教育的预期目标也将产生负面影响，而现有相关研究对蒙台梭利教育教师能力标准方面的研究亦较为欠缺。相关学者今后在开展蒙台梭利教育有关研究时，可从以上方面开展研究，以对蒙台梭利教育实践中教师应有的素质能力和发展方向产生理论引领作用，为蒙台梭利教育在中国的实践发展和完善奠定基础。

(二)增加关注国家，吸收先进经验

研究趋势结果反映出较少有学者关注国外蒙台梭利教育状况，这可能与我国应用蒙台梭利教育理念开展学前教育仍处于初期阶段有关。自20世纪初起蒙台梭利教育已开始在国际上传播，然而，由于各国的政治经济社会状况有所差异，蒙台梭利教育在各国开展的时间和本土化情况也各不相同。我国自改革开放后才开始在真正意义上应用蒙台梭利教育理念开展儿童教育，距今时间较短，在理解蒙台梭利教育的深度和广度以及蒙台梭利教育的本土化上，与应用蒙台梭利教育较早的国家相比仍有一定差距。

各国在进行蒙台梭利教育的本土化过程中，不可避免会碰到孕育蒙台梭利某些教育理念的环境与本土的实际情况不同的问题。蒙台梭利强调要把各种有价值的人类文化遗产和当地社会性生活纳入蒙台梭利的教育内容和“有准备的环境”实施中，相关学者应注意在进行蒙台梭利教育研究时，需考虑社会文化环境对蒙台梭利教育的实施可能带来的影响[14]，对蒙台梭利教育实践开展研究不能脱离其所处的社会文化环境。例如，目标文献中有一篇论文关注到美国蒙台梭利教育的研究讨论了美国社会对蒙台梭利教育的反思与批判，从美国本土社会文化的实际情况出发，讨论了蒙台梭利教育体系与美国提倡的儿童教育理念的不同，提醒教育工作者在进行蒙台梭利教育的传播和实践时，应当立足于本土实际，注意对蒙台梭利教育理念和思想的辩证吸收和批判性继承。[15]我国相关学者在今后从事蒙台梭利教育的有关研究时，若可以注意到其他国家在蒙台梭利的本土化进程中的一些实际问题，并对我国应用蒙台梭利教育的情况进行一定的反思，可对我国蒙台梭利教育实践起到一定的引导作用。因此，增加在进行蒙台梭利教育研究时的关注国家是十分有必要的。

此外，21世纪以来，国际教育，尤其是国际学前教育发展不断面临新的形势和挑战，由此引发各国学前教育培养目标的不断发展变化。当下国际学前教育研究的主要关注点之一就是培养适应未来世界需要的儿童。因此，在研究蒙台梭利教育时，关注如何将蒙台梭利教育理念同国际学前教育研究趋势融合起来，以体现蒙台梭利教育是一种从根本上发展人、培养人的教育体系，并能与不同时代对人发展的需求相适应，应当是我国学者开展国际蒙台梭利教育研究并同国际学前教育研究趋势保持一致的重要路径之一。基于此种角度，我国学者需要在进行蒙台梭利教育研究时对更多国家有所关注，以汲取各国在利用蒙台梭利教育培养儿童时的先进经验，从而对在实践中培养适应未来世界的儿童有所引导。

(三)关注实践内容，加强实证研究

实践是蒙台梭利教育最关注的方面，正是因为注重实践中的教育环境准备和儿童在实践的环境中的需求，蒙台梭利教育才做到了其所提倡的“激发生命，让生命自由发展”[9]。此外，作为基于对培养有缺陷儿童有成效的实践而总结出来的教育方法，蒙台梭利教育天然就是一种教育实践的方法。[16]因此，在实践中开展蒙台梭利教育可被看作蒙台梭利教育能够在教育过程中贯彻其理念和方法，并能保持其在所有教育理论中的影响力的重要基础。然而，就当前与蒙台梭利教育有关的研究来说，对实践的重视还与蒙台梭利本身的实践属性相差较远。例如，目标文献多使用思辨这一方法，反映出相关学者在从事蒙台梭利教育研究时对实践的重视还较为不足，这可能会导致相关人员在应用蒙台梭利教育时，对蒙台梭利教育核心和本质的理解有所偏差，从而无法真正发现蒙台梭利教育的价值，发挥蒙台梭利教育促进儿童成长的重要作用。仅有的在蒙台梭利教育实践方面的研究也局限在某一社会经济环境或具体教育领域，还难以对蒙台梭利教育实践产生广泛的理论引导作用。因此，相关学者今后在开展蒙台梭利教育的有关研究时，应在实践方面加强研究，以适应蒙台梭利教育注重实践的内在要求。

此外，蒙台梭利提倡以科学研究作为教育实践的基础，就是要在教育实践中观察和记录儿童的活动，并通过教育学、心理学、生物学等学科的知识和理论对儿童的行为进行综合分析和判断，科学地确定培养儿童发展的路径，支持儿童成长。[13]因而，蒙台梭利教育本身就具有实证科学属性，对蒙台梭利教育的研究也应注意到这一点。

就促进国内开展蒙台梭利教育实践的发展而言，也需要加强对蒙台梭利教育实践方面内容的关注。当前国内蒙台梭利教育的实践中尚存在实施蒙台梭利教育时对蒙台梭利教育的核心理念理解不到位、贯彻不彻底、对本土民族历史和文化特色不够重视、功利化严重等问题，这可能导致我国蒙台梭利教育实践同蒙台梭利教育本身所提倡的有关概念相背离，削弱蒙台梭利教育本可以取得的教育效果，并可能对整体的蒙台梭利教育的儿童培养质量产生影响。[6]混龄班在蒙台梭利教育实践中难以开设，蒙台梭利幼儿园的高昂收费都是这些情况的具体表现。[6]

对相关实践方面的研究不充分或是导致这种情况的重要原因之一。相关学者应担负起对蒙台梭利教育实践进行理论引领，以促进蒙台梭利教育实践更符合蒙台梭利教育理念要求的责任，从而更好地发挥蒙台梭利教育应有的育人成效。今后相关学者在开展与蒙台梭利教育的实践方面有关的研究时，可将现有文献的研究内容作为研究基础，在当前文献还未关注到的实践研究领域进行蒙台梭利教育的探索，在整体上提升对蒙台梭利教育进行研究的连续性和系统性。

四、结语

虽然蒙台梭利教育已流行逾百年，但其理论中的“以儿童为中心”“有准备的环境”“儿童自由发展”等观念对当下的儿童教育仍具相当大的指导作用。作为一种支持儿童自由发展、培养儿童创新解决问题能力的教育理论和实践体系，蒙台梭利教育已在国内发展多年，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并获得了相关学者的关注。但是，世界已发展到地区进一步融合遇到障碍、知识更新不断提速、生产力亟待进一步大幅提高的阶段，对蒙台梭利教育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性探索也应关注到社会发展的变化所带来的外部环境的变化，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发挥蒙台梭利教育对儿童发展的支持作用，取得蒙台梭利教育应有的成效，为我国能够跟上甚至在未来引领世界发展的浪潮奠定基础。相关学者在今后进行与蒙台梭利教育有关的研究时，应结合本文所呈现的研究趋势，从更宏大的社会变革和发展视角观察、反思、探索和丰富蒙台梭利教育理论和实践研究，提升蒙台梭利教育研究的系统性和连续性，为蒙台梭利教育实践提供更充分的支持，从而更好地支持儿童教育发展和社会经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