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品质：提高乡村小学生学业成就的关键<br/>——基于浙江省温州市108所乡村小规模小学的全样本调查研究

学习品质：提高乡村小学生学业成就的关键
——基于浙江省温州市108所乡村小规模小学的全样本调查研究

2022-03-29王旭东刘舒畅方孔劵

考试研究 2022年2期

王旭东刘舒畅方孔劵

一、调查背景

2018 年国务院出台《关于全面加强乡村小规模学校和乡镇寄宿制学校建设的指导意见》，2019年温州市人民政府出台了《关于加强乡村小规模学校建设的实施意见》[1-2]。振兴乡村小规模学校教育，补齐农村教育短板，是义务教育均衡发展的难点，也是乡村振兴的重点，已经成为政府和社会共同关注的一个焦点。

温州市、县两级政府已经开始建设乡村小规模“小而优”学校。为了科学有效地推进“小而优”学校的建设，2020 年10 月22 日，温州市教育评估院开展了温州市乡村小规模学校教育质量监测和小学生学习品质监测工作。乡村小规模学校教育质量监测采取全样本监测，其对象为2020 年9 月升入五年级的所有乡村小规模学校（乡村小规模学校是指由温州市教育局认定的全学段学生数不超过200 人的乡村小学，全市共108 所）学生，学校共108 所，测评学生共2092 名；测试内容为四年级语文和科学学科，同时填写相关学生问卷[3]。全市小学生学习品质监测基于概率比例规模抽样调查法（PPS），共抽取181 所学校的28987 名五年级学生进行调查，样本对全市有着良好的代表性[4]。两个监测项目所使用的监测工具相同，因此全市小学生学习品质监测结果可作为市常模，与乡村小规模学校教育质量监测结果进行比较。

二、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学业成就调查分析

（一）语文和科学学科A 水平均明显低于全市，C水平明显高于全市

学业成绩基于学科课程标准，反映学生在语文和科学两门学科应掌握的基本内容和核心能力上的表现。经学科专家审议，将学生学业成绩划分为A（优秀）、B（达标）、C（不达标）三个水平。

由表1 数据可知，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语文和科学学科A水平人数比例均明显低于全市，C水平人数比例明显高于全市。

表1 学科水平分布（%）

（二）学生学科平均分、高层次能力明显低于全市

高层次能力是指学生在解决问题中预估和分析问题、存储和提取知识、联系生活并给出合理解释、团队合作并创造性解决问题等能力上的表现。

由表2 数据可知，小规模学校学生的学科成绩、高层次能力都明显低于全市。语文学科的积累运用能力、阅读能力和写作能力得分率均明显低于全市；科学学科的识记能力、理解能力和应用能力得分率均明显低于全市。

表2 学科得分率（%）

三、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学习品质调查分析

学习品质是指儿童在学习活动中表现出来的独特的心理特征，但学习品质的具体内涵并不统一[5]。Marilou Hyson 认为学习品质包括情感与动机维度、行动与行为维度，前者包括兴趣、快乐和动机三要素，后者包括专注、坚持、灵活和自我调节四要素[6]。鄢超云认为学习品质包括好奇与兴趣、主动性、坚持与注意、创造与发明、反思与解释五个维度[7]。北京市海淀区构建的学习品质评价体系则包括了学习认知与体验系统、学习动力系统、学习能力与方法系统、学习维持系统和学习结果系统[8]。借鉴以往研究成果，并结合本研究实际，将学习品质划分为学习动力、学习策略、过程体验和学习维持四个维度。

（一）学习动力表现较好，指数接近全市

学习动力包含个人动机、情景动机和社会动机三方面。个人动机主要指向内在兴趣动机，是由于个体认识到学习的意义或者对学习本身感兴趣，在满足自我爱好的前提下进行学习而产生的动机。如好奇、喜欢挑战、喜欢独立掌握知识和独立进行判断，它是一种要求了解和理解的需要，要求掌握知识的需要，以及系统地阐述问题并解决问题的需要。情境动机是指在某一具体学习活动（情境）中表现出来的动机，主要受到外界情境因素的影响，具有暂时性和不稳定性等特点。情境动机是由于对学习环境或教师教学风格、教师个人或对教材的喜爱而产生的学习动机，体现了微观学习情境对学习者的影响。社会动机主要体现在与个体未来发展和社会责任有关的动机，是个体自己对未来的期望、为完成老师和父母对自己前途的期待、为得到更高的成就，以及为了承担社会责任或履行社会义务等而产生的动机。

由表3 数据可知，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个人动机指数、情景动机指数和社会动机指数都稍低于全市。通过问卷数据还发现，在个人动机方面，乡村小规模学校91.3%的学生表示“在学习过程中感受到乐趣”，接近全市。在情境动机方面，乡村小规模学校74.3%的学生表示“班级学习氛围很好，所以我喜欢学习”，接近全市；81.3%的学生表示“喜欢学校的老师，所以喜欢学习”，接近全市。在社会动机方面，乡村小规模学校95.3%的学生表示“努力学习是为了将来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接近全市。

表3 学习动力指数

（二）学习策略方法指数明显低于全市，应用强度明显弱于全市

学习策略方法主要指向学习策略与习惯方法。学习策略是指学生为了提高学习的效果和效率，有目的、有意识地制订的有关学习过程的复杂方案。学习策略包含认知策略、元认知策略和资源管理策略三种。学习习惯是指学生在一定情境下，在长期的学习实践过程中，通过反复练习逐步养成的相对稳定、不需要任何意志努力和监督的、自动化了的学习行为倾向和方式。

1.学习策略方法指数明显低于全市，整理习惯指数相差最大

由表4 数据可知，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学习策略指数、认知策略指数、元认知策略指数、资源管理策略指数和整理习惯指数明显低于全市；其中，整理习惯指数相差最大。

表4 学习策略指数

2.学生初步具备学习策略和整理习惯，应用强度明显弱于全市

认知策略主要从信息加工过程来考查学生在学习中使用的认知方法，包括信息选择策略、复述策略、精加工策略、组织策略。乡村小规模学校85.4%的学生表示“学习时，我会根据老师的要求，在书本上做一些重要内容的记录”，略低于全市；其中“总是”这样的学生为55.1%，低于全市11.2%。74.4%的学生表示“学习时，我会根据自己的需要，在书本上做一些记录”，略低于全市；其中“总是”这样的学生为41.4%，低于全市10.6%。59.6%的学生表示“我会将正在学习的新知识，与学过的旧知识作比较或建立联系”，略低于全市；其中“总是”这样的学生为26.8%，低于全市8.6%。56.9%学生表示“我会利用画思维导图、列表格、画知识图等方法来整理学习过的知识”，略低于全市；其中“总是”这样的学生为26.1%，低于全市8.5%。

元认知策略主要是指用于计划、控制和决策的高级认知执行过程，包括计划策略、监控策略、调节策略。乡村小规模学校60.1%的学生表示“每天完成作业后，我会主动检查作业”，略低于全市；其中“总是”这样的学生为28.5%，低于全市11.6%。57.5%的学生表示“我会整理前段时间所学的内容”，略低于全市；其中“总是”这样的学生为26.8%，低于全市8.3%。

资源管理策略主要是指资源的利用及管理的心理过程，包括时间管理策略、环境管理策略、学业求助策略。乡村小规模学校57.1%的学生表示“课堂上没听懂的知识，我会在课余时间请教老师、同学”，略低于全市；其中“总是”这样学生为25.2%，低于全市6.4%。56.7%的学生表示“学习中遇到不懂的问题，我会寻求家人的帮助”，略低于全市；其中“总是”这样的学生为25.8%，低于全市11.6%。

整理习惯特指针对小学学段，学生学习态度和学习方法经常化的行为表现等，从学习用品整理、学习知识与内容整理等方面了解。乡村小规模学校73.7%的学生表示“我会提前准备好第二天上课所需的书本和学习用品”，略低于全市；其中“总是”这样的学生为42.7%，低于全市16.9%。70.5%的学生表示“拿到批改过的作业或试卷后，我会认真整理错题，并分析原因”，略低于全市；其中“总是”这样的学生为33.0%，低于全市13.4%。

（三）学生主观负担重于全市，客观负担与全市相差不多

过程体验包含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主观体验和客观学业负担两方面。主观体验指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主观上产生的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包含学习与考试焦虑、学习积极情感体验。客观学业负担指相对学生主观感受而言，其客观上承受的学业压力，通过学生睡眠时间和作业时间反映。

1.学习与考试焦虑程度高于全市

表5 数据表明，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学习体验指数及学习积极情感体验指数、学习与考试焦虑指数均低于全市，其中学习与考试焦虑指数明显低于全市，即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学习与考试焦虑程度高于全市。

表5 学习体验指数

学习与考试焦虑主要表现在学生就学过程中所承受的学习压力，以及自己对所承受的学业负担的认识和看法。乡村小规模学校64.5%的学生表示“我担心我在学校的成绩会很差”，高于全市；有71.4%的学生表示“即使为考试做好了充分准备，我也感到非常焦虑”，高出全市13.0%。

学习积极情感体验指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对学习本身、学校、教师和自我的积极认知与评价。乡村小规模学校有90.7%的学生表示“学习过程中，我感觉自己有收获，有进步”；其中“非常同意”的学生有35.0%，低于全市9.0%。88.5%的学生表示“在学校，除了学习成绩之外，我从其他方面也能获得成就感”；其中“非常同意”的学生为37.5%，低于全市10.0%。

2.学生客观学业负担接近全市

由图1数据发现：乡村小规模学校有13.6%的学生睡眠时间达标，低于全市0.9%；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睡眠时间小于8 小时的占28.9%，高出全市6.6%。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睡眠时间达标（10小时及以上）的比例为13.6%，低于全市0.9%。

图1 学生学习日平均每天睡眠时间

由图2数据可知，乡村小规模学校39.1%的学生学习日作业时间达标①教育部等九部门《关于印发中小学生减负措施的通知》规定三至六年级家庭作业不超过60分钟。故学习日学生完成作业时间1小时以内为达标。，高出全市7.7%。79.2%的学生双休日家庭作业时间在3 小时以下，高于全市。双休日家庭作业时间不超过2 小时的比例为55.5%，高出全市8.1%。

图2 学生作业时间量

3.“自身学习成绩差”是乡村学校学生学习压力主要来源之一

由图3 数据可知，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和全市相比，共性的学习压力来源是“家长的要求严格、期望高”和“学习任务重”，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另一个主要压力源是“自身学习成绩差”，全市学生另一个压力源是“同学之间竞争大”。

图3 学生学习压力来源

（四）学习专注力明显差于全市，学习意志力稍差于全市

学习维持包含学习专注和学习意志两方面。学习专注是指在一定的时间内，学生充分指向并集中于学习的心理状态。学习意志指个体对学习行动的目的和意义有正确的认识，并能够主动支配自己的行动，为完成作业既定计划解决问题等任务而持续地克服困难的能力，抵抗各种干扰而坚持完成任务的能力。

由表6 数据可知，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学习维持指数、学习专注指数、学习意志指数均低于全市，其中学习专注指数相差最大。

表6 学习维持指数

问卷数据表明，乡村小规模学校21.5%的学生表示“我经常在看完一页书后，却不知道书上讲的是什么”，高于全市8.6%；82.4%的学生表示“到该学习的时候，即使有个娱乐活动很吸引我，我还是会马上去学习”，低于全市。

四、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学习品质对学业成就的影响分析

（一）学习品质对学业成就的回归分析

1.学习品质对学业成就的影响程度高于全市

表7 数据表明，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学习品质对总学业成绩和高层次能力都有显著影响，其影响程度高于全市样本学校。

表7 学习品质对学业成就的回归分析

2.学习品质二级指标对学业成就的影响程度高于全市

表8 数据表明，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学习动力、学习策略、学习体验、学习维持对总学业成绩和高层次能力都有显著影响，而且影响程度高于全市样本学校。

表8 学习品质二级指数对学业成就的回归分析

3.学习品质三级指标对学业成就的影响分析

（1）个人动机对学业成就有显著影响，情景动机和社会动机对学业成绩无显著影响

表9 数据表明，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个人动机对总学业成绩和高层次能力都有显著影响，而且影响程度高于全市样本学校。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社会动机对总学业成绩和高层次能力没有显著影响，情景动机对总学业成绩没有显著影响，对高层次能力有显著影响；全市样本学校学生的情景动机和社会动机对总学业成绩和高层次能力都有显著影响。

表9 学习动机指数对学业成就的回归分析

（2）认知策略、元认知策略、资源管理策略、整理习惯对学业成就的影响程度都高于全市

表10 数据表明，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认知策略、元认知策略、资源管理策略、整理习惯对总学业成绩和高层次能力都有显著影响，而且影响程度都高于全市样本学校。

表10 学习策略指数对学业成就的回归分析

续表10

（3）学习积极情感体验、学习与考试焦虑对学业成就影响程度都高于全市

表11 数据表明，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学习积极情感体验、学习与考试焦虑指数对总学业成绩和高层次能力都有显著影响，而且影响程度都高于全市样本学校。

表11 学习体验指数对学业成就的回归分析

（4）学习专注力和意志力对学业成就影响程度都高于全市

由表12 数据可知，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学习专注、学习意志指数对总学业成绩和高层次能力都有显著影响，而且影响程度都高于全市样本学校。

表12 学习维持指数对学业成就的回归分析

（二）学业成绩不同等第乡村小规模学校的学习品质差异分析

1.学业成绩不同等第学校的学习品质及其二级指数存在差异性①高成绩学校为总学科分值排名前27%的学校，共30所；低成绩学校为总学科成绩后27%的学校，共30所；中成绩学校共48所。

由图4 数据可知，高成绩、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的学习品质指数、学习策略指数呈现明显三个层次性差异；其中高成绩和中成绩学校差异较大，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差异较小。

图4 学业成绩不同等第乡村小规模学校的学生学习品质及其二级指数

高成绩、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的个人动机指数、学习维持指数呈现明显两个层次性差异；其中高成绩和中成绩学校差异较大，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差异很小。

高成绩、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的学习体验指数呈现明显两个层次性差异；其中高成绩和中成绩学校差异很大，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差异较大。

2.学业成绩不同等第的乡村小规模学校的学习品质三级指数存在差异性

图5 数据表明，在学习策略方面，高成绩、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的认知策略指数、元认知策略指数、资源管理策略指数、整理习惯指数出现很明显的三个层次性差异，高成绩学校和中成绩学校差异很大，中成绩学校和低成绩学校差异较大；即高成绩学校的指数明显高于中成绩学校，中成绩学校较高于低成绩学校。与学习动机、学习维持和学习体验指数相比，学习策略各二级指数对乡村小规模学校成绩的影响特别大。

图5 学业成绩不同等第乡村小规模学校的学生学习品质三级指数

在学习动机方面，高成绩、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的个人动机指数出现明显的两个层次性差异，高成绩和中成绩学校的个人动机指数差异较大，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的个人动机指数差异微小；即高成绩学校学生的个人学习动机普遍较高，属于较高层次；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学生的个人学习动机较弱，属于较低层次。表明个人动机对高成绩乡村小规模学校影响较大。高成绩、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的情景动机指数、社会动机指数差异都很小，层次性不明显，表明情景动机、社会动机对乡村小规模学校学业成绩影响较小。

在学习维持方面，高成绩、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的学习专注指数、学习意志指数出现两个层次性差异；高成绩学校明显高于中成绩学校，中成绩学校稍高于低成绩学校；即高成绩学校学生的学习专注、学习意志表现明显优越，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学生的学习专注、学习意志表现差不多。表明学习专注、学习意志对高成绩乡村小规模学校影响较大。

在学习体验方面，高成绩、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的学习考试焦虑指数、学习情感体验指数出现明显的两个层次性差异，高成绩和中成绩学校的差异很小，中成绩和低成绩学校差异稍大；表明高成绩和中成绩学校学生的学习考试焦虑、学习情感体验表现差不多，低成绩学校学生的学习考试焦虑、学习情感体验表现明显较差。

五、调查结论

（一）调查结论归纳

1.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学业成绩、高层次能力指数均明显低于全市。

2.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学习品质指数及其二级、三级指数均低于全市。其中学习策略指数、学习维持指数，学习与考试焦虑指数、元认知策略指数、资源管理策略、学习专注指数与全市差距较大。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学业客观负担接近全市，但学习与考试焦虑比全市程度更重。

3.学生层面，乡村小规模学校学生的学习品质及其二级指标、三级指标对学生总学业成绩和高层次能力都有显著影响，而且影响程度都高于全市；其中学习策略影响程度最大。

4.学校层面，学习策略及其认知策略、元认知策略、资源管理策略和整理习惯策略对不同学业成绩的乡村小规模学校都有明显的影响，个人动机、学习维持及其学习专注、学习意志对高成绩乡村小规模学校影响较大，学习体验及其学习考试焦虑、学习情感体验对低成绩乡村小规模学校影响较大，情景动机和社会动机对乡村小规模学校成绩影响不大。

（二）思考建议

1.教育行政部门要重视乡村教育的发展

一是建设乡村寄宿制学校。学校有了一定量的学生规模，会让教育资源得以结构性优化，校园活动会发生人群效应，可以发挥教师规模效应和学生规模效应，促进学校良性发展。二是推进乡村“小而优”学校建设，优化乡村小规模学校软硬环境，促进城乡教育均衡发展。三是利用集团化办学提升乡村小规模学校办学水平。

2.区县研训部门要提高乡村小规模学校教师学习品质培育能力

一是转变乡村小规模学校教师的教育教学理念，从关注教师的“教”到关注学生的“学”，重视学生学习品质的优化。二是开展各种各样的教研活动和教师培训项目，让乡村小规模教师理解有关学习品质的理论，掌握学习品质培育策略和技术，特别是学习策略和整理习惯的具体行为要求。

3.乡村教师要特别重视学生学习策略的培养

一是利用班级一日常规管理帮助学生养成良好的整理习惯。指导学生能按要求做好课前准备，学习结束后自觉整理学习用品，能当天整理回顾所学内容，能自觉做错题分析，能定期对学习资料做分科整理。

二是充分发挥班级学生人数少的实际优势，充分了解每一位学生的实际学情，实施分层指导教学，确保人人都能习得基本的学习策略。站在学生的角度，指导学生学会课堂笔记和课本批注，学会用思维导图、表格法、知识树等方法整理归纳知识，建立新旧知识关系；指导学生学会制订周学习计划，学会自我作业检查和整理错题集，养成按时完成作业，养成主动请教老师、同学等学习习惯。

三是建立互帮互助学习小组，促使学习策略与学习习惯获得持续发展。要充分发挥班级学习品质优秀学生的榜样示范作用，让一部分学习品质优秀的学生带动较差的学生，形成正面的示范引领作用；同时对学生的学习品质做持续跟踪评价，发挥评价的促进功能。

4.中等成绩的乡村小规模学校要特别加强学生个体学习动机和学习维持力

一要优化教学方式，开展丰富多彩的学生活动，培养学生学习兴趣和学习自信心，激发学生个体学习动机；利用榜样的事迹激励学生，在常态教学多一些表扬、多一些肯定、多一些欣赏。在表扬机制上，要设置更多奖项和奖次，大幅度提高各种各样学生的获奖面。表彰学生的成功是学生进步的驱动力。二要重视培养学生的专注力和意志力，帮助孩子摆脱3分钟热度，提高抗干扰能力。

5.低成绩的乡村小规模学校要优化学生学习过程体验。

对于大部分乡村学校学生而言“成功才是成功之母”，让学生的“成功”发挥激励功能和促进功能。课堂教学要基于课程标准，严格控制容量和进度，要求“零起点教学”，每节课新课都要先复习上一节课内容，提高课堂的趣味性。作业教学，要大幅度下降作业数量和难度，让学生有足够时间、很成功地完成所有的作业。学科考试上，要严格遵守课程标准，控制试卷难度，坚决抵制现成的试卷和其他学校的试卷；大部分的试题来源于课本、来源于课堂、来源于作业；让大部分学生考试考出成功感，考出自信，考出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