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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湘西旅游产业集聚与旅游经济效率的动态关联性研究

2022-03-25王兆峰黄曼丽

湖南财政经济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张家界湘西效率

王兆峰 黄曼丽

(湖南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205)

湖南省“十三五”旅游版图被划分为“大长沙”“大湘西”“大湘南”三大板块[1]。“大湘西”作为龙头板块,以张家界为核心,加上湘西州、怀化、邵阳、娄底五部分构成[2]。2019年大湘西各市州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大湘西旅游总收入2948.2亿元,占GDP总量的44.22%,旅游产业已成为大湘西战略性支柱产业。《湖南省人民政府关于加快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社会经济发展若干优惠政策的通知》指出,省直有关部门要加大对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发展支柱产业的帮扶力度,省旅游局等部门要支持民族地区旅游产业的发展。大湘西作为民族地区,同时也是湖南省四大区域经济板块之一,其旅游资源丰富,兼具政策优势与发展机遇[3]。但随着大湘西旅游产业蒸蒸日上,繁荣的背后也存在着诸如基础配套设施不完善、旅游产业集聚度不高、未形成全域旅游、生产要素流动障碍、旅游经济增长呈粗放型而非集约型、投入生产要素利用率低、区域内旅游发展悬殊等问题。《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零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要全面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在旅游业上就体现为要提高全要素生产率,推动质量、效率和动力三大变革,将提质增效作为未来旅游的发展方向。因此,研究大湘西各市州的旅游产业集聚状况与整体旅游经济效率就显得尤为必要。

旅游产业集聚是以旅游吸引物为核心,旅游价值链为纽带,旅游产业及相关产业与部门在特定区域聚集的动态过程[4]。国外旅游产业集聚是旅游发展的时空和经济表现形式,一旦旅游产业集聚形成,会促使集聚地及周边区域的旅游经济持续发展[5]、吸引旅游投资和推动相关产业扩张、实现集聚区域旅游产业内外部的关联和协同。国外学者对其形成[6]与物联网技术结合发展[7]等进行了研究,国内学者从全国[8]、省[9]、区域[10]、县[11]等不同空间地理单元对旅游产业集聚的时空演变及其特征进行了研究,并从其影响内容方面,探讨了与旅游经济[12]、旅游经济效率[13]、旅游生态效率[14]、城镇化[15]、城市经济韧性[16]、旅游产业结构[17]、环境污染[18]、绿色发展效率[19]等的联系或影响机制。区域旅游产业的集聚程度不同,加之所处环境、技术水平和经济发展水平迥然不同,导致旅游生产要素利用能力存在明显差异,这种差异就形成了旅游经济效率[20]。从旅游产业集聚与经济效率的关系研究看,学者们在研究内容方面,多将旅游产业集聚作为影响因子,探讨其对旅游经济效率的正负向或线性与非线性影响,两者的动态关联性定量研究相对较少;从两者选取的对象而言,多选择全国或者多省进行研究,市州级民族区域研究较少;就两者关系的研究方法而言,学者们构建普通面板自回归模型[21]、动态面板的广义矩估计方法[22]、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等计量方法来进行研究,其中面板向量自回归是研究面板数据动态关联性最常用的方法。

综上所述,大湘西作为湖南省重点民族地区,旅游产业是其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推手,旅游产业集聚和旅游经济效率是衡量旅游产业不可或缺的两大要素。鉴于此,本文选取大湘西民族地区作为研究对象,在测算旅游产业集聚度与构建旅游经济效率评价指标的基础上,运用Malmquist指数分解模型和PVAR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对大湘西旅游经济效率进行测度和分析,并研究旅游产业集聚与旅游经济效率的动态关联机制,从而提出合理建议,以期为大湘西旅游业提质增效提供参考。

一、研究区域与研究方法

(一)研究区域界定

“大湘西”作为一个独特的地理单元[4],不仅涵盖行政区划概念,还承载着区域合作开发的含义。随着区域间合作开发的不断调整与推进,对“大湘西”空间范围的界定也随之改变。政府颁发文件中,2004年“大湘西”区域被首次界定为张家界、湘西州、怀化、永州江华和邵阳武冈等32个市县区[23],2010年拓展为涵盖永州江永和邵阳其他县的39个市县区[24],到2014年湖南省统计口径中将“大湘西”范围界定为张家界、湘西州、怀化、邵阳、娄底五个市州,后一直沿用至今[2]。在区域规划中,2012年“大湘西生态文化旅游圈”包含张家界、常德、怀化、湘西州、邵阳和永州市江华、江永[25],2016年湖南省旅游业“十三五”规划中将“大湘西旅游圈”界定为张家界、湘西州、怀化、邵阳、娄底五个市州[1]。本文聚焦大湘西旅游产业与经济效率的发展情况,因此援引2016年“十三五”规划和2014年湖南省经济统计口径中大湘西的界定范围,将张家界、湘西州、怀化、邵阳、娄底五个市州作为研究区域,并据此进行后续研究。

(二)研究方法

1.DEA模型

数据包络分析是一种计算相对效率的效率评价方法,可以处理多投入多产出问题[26]。相比传统规模不变报酬(CCR),规模可变报酬(BCC)在体现效率受投入产出作用的基础上,还能表现出受技术和管理水平的影响程度,因此本文选用Banker[27]等提出的BCC模型。该模型技术效率可分为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公式如下:

CRSTE=VRSTE×SCALE

(1)

2.DEA-Malmquist指数及其二次分解

Malmquist指数(MI)是由Malmquist提出,可在BCC测得截面相对效率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衡量时间上的动态演变,该指数测算模型也被运用于旅游产业,可分解为技术效率变化率和技术进步变化率[28],其中前者又可分解为纯技术效率变化率和规模效率变化率。

MI=EC×TC

(2)

EC=PEC×SEC

(3)

因该模型使用较广,具体测算公式在此不做赘述,可参考相关论文[26]。为更综合全面地了解大湘西旅游经济效率的特征,从而分析其演变情况,本文运用deap2.1软件基于DEA-BCC与DEA-Malmquist模型对大湘西旅游效率进行测算。

3.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

向量自回归模型由Sim提出,将每一个变量看作内生变量,且以内生变量及其滞后项来建构模型[29]。面板向量自回归(PVAR)由Holtz-Eakin等提出,基于VAR模型汲取面板特征优势,考虑时间和固定效应,提高了结果的准确性[30]。本文采用面板向量自回归方法对大湘西旅游产业集聚与旅游经济效率长期动态关系进行研究和分析。

(三)指标选取

旅游产业集聚用区位熵反映,本文选用2005-2019年大湘西各市州旅游总收入和地区生产总值,以及大湘西总旅游收入和总地区生产总值来进行区位熵测算。旅游经济效率反应区域旅游生产要素投入与旅游经济产出的比值。本文选用2008-2018年大湘西张家界、湘西州、怀化、娄底和邵阳五个市州作为决策单元,为使效率测算更为准确,需尽可能少地选取投入—产出指标数量。经济学意义上的生产要素包括土地、劳动和资本,大湘西旅游业受土地限制微弱,因此仅考虑劳动和资本影响[31]。旅游从业人数是劳动投入的理想表征指标,但我国缺少地级市该指标的统计,因此选用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替代,该指标虽扩大了实际投入要素,但囊括了旅游直接和间接就业人数,一定程度反映了旅游的综合性[32]。旅游设施最能体现资本投入,但范围过于宽泛也很难界定。以往文献中多使用星级饭店数量、景区数量等作为投入指标,但此类指标数量较多且不能完整地代表资本投入,因此选取更具综合性的固定资产作为资本投入。基于数据的科学性和可获取性,本文参考以往文献[26][32]选取第三产业从业人员和社会固定投资作为旅游投入指标,旅游总收入作为产出指标。

(四)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主要来自大湘西各市州统计年鉴、《湖南省统计年鉴》、各市州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其中张家界和娄底第三产业从业人员数据来源于当地统计局,个别年份缺失数据运用时间序列回归模型推算得出。

二、大湘西旅游产业集聚演变特征

运用区位熵模型对大湘西的旅游产业集聚度进行测算,得到大湘西区域2005-2019年旅游产业集聚的演变情况(见图1)。

2005-2019年,张家界区位熵数值一直处于很高水平(大于3),且整体呈现波动递减趋势;湘西州区位熵一直处于较高水平(大于1)后缓慢上升;怀化、邵阳和娄底区位熵较小,虽数值逐年上升,但区位熵数值距离1仍有较大差距。区位熵综合测算结果与大湘西旅游实践十分吻合。张家界作为“大湘西旅游圈”的领头羊,旅游资源得天独厚、旅游开发历史长、基础设施完善、旅游形象深入人心,旅游产业集聚度高,但随着旅游快速发展而速度减缓;湘西自治州历史悠久、文化灿烂,有集聚特色的传统村落与民风民俗,旅游集聚程度相对较高;怀化、邵阳和娄底旅游发展起步晚,虽拥有富足旅游资源,但开发程度不足,较之其他两地,旅游集聚度不强,有较大上升空间。总体而言,大湘西整体旅游集聚程度较高(平均值大于1),区域内旅游发展水平相差大,虽然近年来差距在不断缩小,但短时间内难以达到平衡。进一步提升大湘西旅游产业集聚程度、促进区域全面发展,需要从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加强产业融合、推动地区间旅游产业联系着手。

图1 大湘西各州市旅游产业集聚演变情况

三、大湘西旅游经济效率演变特征

(一)大湘西旅游经济效率整体特征

测算得到大湘西2008-2019年旅游经济效率情况和全要素生产率及其分解变化率(如图2),2008-2018年大湘西技术效率均值为0.371,距离最优生产单元还有62.9%的距离,纯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平均值为0.527和0.616。DEA-BCC模型测算结果表明大湘西区域张家界和湘西州发展较好,而其他市旅游经济效率值较小,发展水平较低。整个大湘西技术效率水平较低、规模效率相对较大,整个区域的发展主要由规模效应带动、集约程度较低,属于粗放型旅游业经营发展模式。

2008-2018年大湘西旅游业各项效率都呈现先升后降的趋势。其中技术效率从2008年的0.3142增长到2014年最高点0.463,增长了38.77%,2014年后技术效率开始逐年下降,从最高点降至2018年0.3138,下降了38.94%。规模效率前期呈现较大幅度增长,后缓慢下降再上升,从2008年的0.5018到2014年的0.7324,规模效率快速增长,平均年增长幅度为7.66%,2014年规模效率达到顶峰后,开始缓慢下降,降到2017年的0.616开始反弹,到2018年又升到0.643。2008-2017年纯技术效率总体变化不明显,相比2008年的0.4938,2017年的0.5326有略微上升,但平均年增长0.79%,增长幅度相当微弱,2017-2018年,旅游纯技术效率直线下降,降至0.4122,比2008年还要低19.8%。

旅游全要素生产率能有效体现旅游生产效率的情况。从DEA-Malmquist指数模型的二次分解结果来看,全要素生产率变动指数第一个评价期为0.993(小于1),其余评价期变动指数均大于1,且2008-2018年总体均值为1.266(大于1),可得大湘西区域旅游全要素生产率以年均26.6%的速度上升,区域集约化程度提升。大湘西2008-2018年11年间,技术效率变化率和技术进步变化率均值分别为1.008和1.256,表明技术进步变化率对旅游全要素生产率变动指数贡献更高,达125.6%,而技术效率变动贡献较弱,其纯技术效率变化率和规模效率变化率评价期年均值为0.976和1.033,表明规模效率变化率贡献更大,达103.3%。整体而言,大湘西旅游全要素生产率在其分解指标共同作用下持续显著上升。

(二)大湘西旅游经济效率地区特征

从各市州看,技术效率变动与纯技术效率变动总体协同,技术效率表现为张家界>湘西州>怀化>娄底>邵阳,纯技术效率表现为张家界>湘西州>娄底>怀化>邵阳,规模效率表现为张家界>怀化>湘西州>邵阳>娄底。张家界和湘西州是大湘西旅游经济发展的重点区域,张家界三项效率测算都位于各市州之首,湘西州位于第二,只有规模效率较之怀化稍次。纵观各市州的三项效率值,仅张家界和湘西州纯技术效率相对规模效率较高,这表明其他市旅游旅游发展主要由规模带动,旅游发展程度不高。

表1 大湘西各市州旅游经济效率及其变动指数

从全要素生产效率变动指数看,娄底>邵阳>湘西州>张家界>怀化,基本与规模效率及旅游产业集聚排序相背,表明旅游产业规模较小,且旅游产业集聚程度高的地区旅游效率增速相对较小。从Malmquist指数分解指标看,各市州的技术进步变化率(大于1)都大于技术效率变化率,表明前者是主要贡献指标;从MI指数二次分解来看,规模效率变化率都大于纯技术效率变化率,且都大于1,表明规模效率是影响技术效率变化率的主要因素。其中娄底四项分解指标皆位于各市州之首,结合娄底实际情况,工业是该地区的主导和优先发展产业,而旅游基础相当薄弱,但其交通发达,旅游发展速度快,集约化程度在不断提升。

四、大湘西旅游产业集聚与旅游经济效率的动态关联

(一)模型构建

选取各市州每年技术效率和区位熵作为当地旅游经济效率和旅游产业集聚的核心指标,从而构建面板自回归模型来探究两者之间的动态联系,面板自回归主要从GMM估计、脉冲响应、方差分解三部分进行分析,其优点在于不区分内生变量和外生变量,可避免主观随意性。构建模型如下:

(4)

模型中,i指各州市变量,t指时间变量,y0指截距项,αi和βt分别指固定和时间效应,r为滞后阶数,yk是回归系数矩阵,εi,t是随机扰动项。

(二)估计结果与分析

数据测算前,对变量取对数以消除异方差,并进行平稳性检验以避免伪回归,后运用LLC、IPS、ADF进行检验(表5),Lnte和Lnle为非平稳面板数据,从而对两者进行一阶差分处理得Dlnte与Dlnle,检验后可得其为平稳面板数据,从而判断变量技术效率与区位熵为1阶单整。

表2 变量平稳性检验

在变量1阶单整的前提下,对旅游经济效率和旅游产业集聚两个变量进行Johansen协整检验以考察是否存在长期协整关系。结果表明(表3),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第一个原假设且不拒绝第二个原假设,则旅游经济效率和旅游产业集聚间存在长期协整关系。

表3 旅游产业聚集与旅游经济效率的协整检验关系

确定最优滞后阶数。选择面板向量自回归的最优滞后阶数可以有效保证运算的有效性。在stata15软件中运用连玉君的PVAR2程序包,根据HQIC、BIC、AIC准则进行运算,从而确定最优滞后阶数为2。

1.GMM估计

根据最优滞后阶数确定的PVAR模型测算得旅游经济效率和旅游产业集聚的GMM估计结果(表4)。从旅游技术效率看,滞后一期和滞后二期的一阶差分旅游技术效率对一阶差分旅游技术效率有着显著正向影响,这表明技术效率有一定的自身强化作用,技术效率的进步可以不断促进其自身的发展,滞后一期的一阶差分旅游产业集聚对一阶差分旅游经济效率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而滞后二期旅游产业集聚则有显著的抑制作用。从旅游产业集聚来看,滞后一期和滞后二期的旅游经济效率对旅游产业集聚具有促进作用,而且从数值来看,滞后一阶系数为0.0055,滞后二阶系数为0.0910,数值随着滞后期数上升而上升,表明经济效率越高,旅游集聚效应越强。此外,滞后一期与滞后二期的一阶差分旅游集聚效应对其自身先是正向影响,后是反向影响,表明旅游产业集聚会在一定程度内以集聚促进集聚,但达到一定的界限后,过度的旅游产业集聚反而会抑制其自身发展。综合分析,旅游产业集聚与旅游经济效率两者之间存在着正向的动态关联。

表4 PVAR模型的GMM估计结果

2. 脉冲响应分析

脉冲响应函数可反映某个变量在模型中对所有变量的影响,能生动地反映出内生变量之间的动态联系。脉冲响应图显示(见图3),从第六期起,脉冲响应函数中所有变量均呈收敛趋势,表明旅游经济效率与旅游产业集聚的PVAR模型稳定。

从旅游技术效率来看,其受到来自自身的一个标准差冲击时,会在初始期形成最大化正向响应,此后该响应会逐步减弱,至第1期达峰底,随后逐步提升,并收敛于极小的正向值。长远来看,其会对自身产生稳定的正向响应。这体现出旅游技术效率在长期内具有自身强化能力,存在某种发展惯性;当遇到来自旅游产业集聚的一个标准化冲击时,当期产生正向反应,在第1期达到最低,这表明旅游产业集聚超过某种界限后反而会抑制技术效率的增长,而随后上升,则表明超过某阈限的产业集聚发展又会对技术效率产生促进作用,最后收敛于极小正值。

从旅游产业集聚来看,当接受旅游技术效率的一个标准化冲击时,当期并无反应,随后才开始上升,并当第1期时达到最大正值,此后速降至第2期最小值,后逼近一个极小正值,表明大湘西旅游产业集聚会受到旅游经济效率的影响,但该影响具有波动性,而从长远来看,旅游经济效率的作用仍然是正向影响。当接受其自身的一个标准化冲击时,当期无明显变化,随后逐步上升,至第1期达到最高,后逐步下降,达到最低负值,此后连续围绕0值上下波动两次,最后收敛于0,这表明适度的产业集聚会促进其自身发展,但到达某个阈限又会产生抑制作用,此后随着自身完善而自我促进,因此旅游产业集聚具有一定波动性和反复性。

3. 方差分解分析

由表5可知,第10个、第20个和第30个预测期对方程分析结果均保持一致。表明第10个预测后内生变量波动已经趋于平稳。从大湘西旅游技术效率来看,其自身方差贡献率达88.23%,而旅游产业集聚只贡献了15.26%,表明旅游技术效率有着自我强化机制。从旅游产业集聚来看,其自身贡献率达84.73%,而旅游产业效率贡献了11.77% 。说明旅游技术效率与旅游产业集聚双方都有一定解释彼此的能力,且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效率的促进作用(15.26%)比旅游经济效率对旅游产业集聚的促进作用(11.77%)更大。

表5 大湘西旅游产业集聚与旅游效率方差分解结果

图3 大湘西旅游产业集聚与旅游经济效率脉冲响应图

五、结论与启示

(一)结论

本文选取大湘西五个州市2005-2019年数据测算区位熵研究其旅游产业集聚,并选取2008-2019年12年数据研究其旅游经济效率(DEA-BCC和DEA-Malmquist指数及其二次分解模型),最后借助面板自回归来研究旅游经济效率与旅游产业集聚的动态关联。结果显示:

1.大湘西旅游产业集聚程度较高(均值大于1)。从各市州看,张家界旅游产业集聚水平最高,其次为湘西州、怀化、邵阳和娄底;从时间序列来看,各州市间旅游集聚程度差异在不断缩小[33]。

2.大湘西旅游技术效率总体水平较低(均值小于1),且纯技术效率偏低,规模效率相对较大,整个区域的发展主要由规模效应带动,集约程度较低,属于粗放型旅游业经营发展模式。

3.大湘西旅游全要素生产率整体呈上扬态势(均值大于1),对各市州而言,娄底全要素生产率指数上升最大,其次为邵阳、湘西州、张家界和怀化,大湘西旅游全要素生产率增幅主要得益于技术进步变化率。

4.大湘西旅游产业集聚与旅游产业经济效率具有长期动态关联,且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效率的促进作用比旅游经济效率对旅游产业集聚的促进作用更大。从两者发展角度而言,其自身的影响会大于对方对自身的影响。

(二) 启示

1.促进大湘西区域旅游产业集聚,提高旅游经济效率。依托于旅游产业集聚对旅游经济效率的正向影响,当地政府和企业可以加强区域内交流合作,推动区域融合,形成产业集聚,缩减区域内差距,从而提升旅游产业集聚度以增强旅游经济效率,达到提质增效的目的。

2.创新运营管理技术,形成创新驱动为主的旅游产业发展模式。大湘西旅游经济效率的全要素生产率主要由技术进步效率变化率贡献,随着社会进步和经济发展,由技术进步带来的旅游经济效率增长会成为主流模式,因此要提高创新创造能力,打破以规模带动经济增长的模式,优化旅游产业,促进旅游产业升级。具体可从挖掘带有地方性的旅游资源,创新管理经营理念,创新营销手段和旅游产品与服务着手,达到提升旅游经济技术进步变化率的目的。

3.政企民三方协作,推动大湘西全域旅游发展。加大各利益相关主体在旅游活动中的参与度,形成政府号召、企业积极响应、社区居民活跃参与的多方合作交流局面,推动民族地区全域旅游的形成,并将旅游产业集聚度极高的地方作为大湘西区域经济增长极,以其乘数效用带动相关产业部门的增长,推动大湘西旅游可持续发展。

(三)研究展望

研究尚存在一些不足之处。首先,运用DEA测算效率时,决策单元与指标选取比例相对较大;其次,数据收集的时间年限不够长(只有12年),可能造成面板自回归模型研究旅游产业集聚和旅游经济效率两者动态关联时,结果较为保守。后续可扩充样本容量,或运用更微观的县级单元进行测算,并增加研究数据的年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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