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的伦理意蕴

陈绪新 董梦茹

(江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新时代劳动教育是以培养学生正确的劳动价值观和养成科学的劳动素养为目的社会实践活动，肩负着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使命。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站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战略高度，立足劳动之于个人、社会和国家发展的根本性作用，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出发，围绕“培养什么人、 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价值导向，针对劳动理念、劳动内容、劳动缺场等方面进行系统论述，对如何开展劳动教育、培养劳动意识作出预期性部署，形成一系列重要论述。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汲取和升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伦理智慧、马克思劳动教育思想和中国革命道德精神的有益因子，赋予劳动教育深邃的伦理底蕴，充分展现劳动教育事业的道德高度和力量，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培养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高素质劳动者，成为向世界全面讲好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故事的重要思想资源。

一、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的源头活水

(一)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精神底蕴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传承和发展的精神命脉，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为习近平劳动教育思想的形成涵养了深厚的精神底蕴。中华民族一向重视对勤劳美德的培养，热爱劳动是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基因。在远古时期便有夸父逐日延长劳作时间、嫘祖教人养蚕制衣、神农教人耒耜耕作等神话故事来传达古人对劳动的热爱与尊重。在春秋战国时期，群雄逐鹿，百家争鸣，劳动及劳动教育思想呈百花齐放之姿。儒家将“劳”和“思”两概念相分离，倡导“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道德观念；墨家则坚持“劳教结合”，并倡导保障劳动者的合法权益，正如《墨子·非命下》所言：“必使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道家主张：“无为而治。”庄子认为，劳动者本质上是把劳动融于生命经验的人，劳动能够树德、增智、健体、育美。经过长期的文化大融合，儒、墨、道等多家思想融会贯通，辛勤劳作被视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德品质，滋养着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的精神心田。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重要场合讲话中引用如“功崇惟志，业广惟勤”“民生在勤，勤则不匮”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关于劳动的经典名句。勤劳创业、耕读传家是中国教育专属的文化印记，自古以来“劳”与“学”始终双向奔赴，未曾分离。正如曾国藩在《诫子书》中说:“为一身计，则必操习技艺，磨练筋骨，困知勉行，操心危虑，而后可以增智慧而长见识……勤则寿，逸则夭，勤则有材而见用，逸则无劳而见弃，勤则博济斯民而神祇钦仰，逸则无补于人而神鬼不歆。”现代化的劳动教育缺乏“耕读传家”式的道德践履，渴求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有所增益。

(二)以马克思劳动教育思想为精神内核

马克思劳动教育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习近平新时代劳动教育思想奠定丰富的精神内核。整个人类的发展史亦是人类劳动的演进史，劳动和人类同生同在同发展。马克思认为，劳动是人的全部历史活动的基本条件，劳动决定着社会的产生、变化和发展，并且人们在劳动中能动地认识和改造客观世界。换言之，劳动不仅是人自身发展和完善的造物主，而且是整个人类生活世界的发起者。马克思的教育观以人的全面发展为主线，以教育与劳动相结合为手段开展无产阶级教育。在资本主义异化劳动环境下，工人阶级及其子女无时间无条件享有发展权和受教育权。为此马克思提出应该撤销现有的儿童工厂，为儿童提供公立和免费的教育，并将教育与劳动相结合，让儿童平等地享有受教育权，以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同时马克思在批判资产阶级只注重脑力劳动的上层精英教育基础上提出：“在合理的社会制度下，每个儿童从9岁起都应当成为生产劳动者，就像任何身体健全的成年人一样，必须无例外地服从普遍的自然规律，即：为了吃饭，必须劳动，不仅要用脑劳动，而且也要用双手劳动。”[1]在马克思看来，人的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地位平等，无优劣之分。简言之，马克思劳动教育思想实质是通过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道德践履，来改善工人阶级的生活状况，提升工人的思想道德素质，摆脱资产阶级的桎梏，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从而实现自由全面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立足中国劳动教育的现实情况，吸收马克思劳动教育思想的合理内核，形成了富有时代气息和中国气质的劳动教育思想。

(三)以中国革命文化为精神底色

革命文化是我们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和改革中创造的伟大精神力量，丰富了习近平劳动教育思想的精神底色。革命性和实践性是毛泽东思想的独特气质，毛泽东关于劳动教育的相关论述为习近平劳动教育思想提供直接参照。在苏维埃时期，毛泽东强调苏维埃文化教育的总方针“在于使文化教育为革命战争与阶级斗争服务，在于使教育与劳动联系起来”[2]；在延安时期，革命条件艰苦，“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成为主流，抗日军政大学等高校积极实施“生产与教育结合”的教育模式；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扎根中国大地，继承和发展马克思经典作家关于“教劳结合”的教育思想，强调受教育者要注重德、智、体等能力的培养，成长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毛泽东劳动教育思想肯定了劳动的价值和本质，意识到“劳教结合”教育模式的闪光点，为后世劳动教育的开展给予宝贵的经验与教训。改革开放后，物质生产劳动从简单的体力劳动延伸到复杂的脑力劳动，劳动教育成为检验素质教育成效的纽带，在增长学生劳动才能、提高劳动者地位等方面收获教育与社会双重效益。站在新的历史方位，智力劳动突出重围，习近平总书记以革命文化为精神底色，“对马克思主义关于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这一命题的实质有更为完整和科学的认识”[3]，提出要构建“五育”并举的人才培养体系，引导学生在做中体悟劳动精神，树立正确劳动价值观等一系列重要论述。

归根结底，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伦理智慧为“精神底蕴”，以马克思劳动教育思想为“精神内核”，以中国革命道德精神为“精神底色”。习近平总书记坚持继承与创新相统一，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这一伦理实体，建构了蕴含时代气息和中国气质的劳动教育思想，为全社会见贤思齐、凝心聚力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提供了强大的思想引领和精神支撑。

二、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的伦理内涵

何谓习近平劳动教育思想的伦理内涵？其实质就是要回答新时代劳动教育的理论蓝图是什么。现如今，中国站在新的历史方位，面临新的发展条件，劳动与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联系日益紧密，劳动教育从民生领域延伸到政治经济领域。新的发展条件也对劳动者的素质提出更高要求，人才成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第一资源。基于此，习近平总书记扎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这一伦理实体，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以“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为伦理向度，提出一系列关于劳动教育的重要论述，蕴含丰富的伦理内涵。

(一)伦理原则：牢牢把握人民群众的主体性

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集中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践行了为人民谋幸福的执政初心，凸显了劳动教育的人本性。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各个时期，劳动教育始终存在于党的各项工作中，劳动教育事业取得一定的成就，人民群众的受教育水平得到质的提升。站在新的历史方位，劳动教育成为人民群众最关心的现实诉求，人民不能脱离劳动空谈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满足与享受。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继承并发扬马克思主义人民至上思想，深度阐释新时代劳动教育思想的人民性和时代性，指出“劳动者的知识和才能积累越多，创造能力就越大”[4]。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提出教育要“坚持为人民服务”“加快教育现代化，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这些重要论述彰显着教育要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善性良心，并一以贯之地把“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重要位置。在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教育引导学生“立志扎根人民、奉献国家”，并拓展和延伸人才培养体系的内涵与外延，以建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高素质人才为价值取向，矢志不渝地坚持“以百姓之心为心”的伦理原则发展劳动教育事业。

(二)伦理范畴：以劳树德、增智、强体、育美

劳动教育的伦理范畴是指反映和归纳劳动教育领域中，各种现象之间最本质、最稳定、最普遍的特性和关系的范畴。习近平劳动教育思想伦理范畴高度凝练“以劳树德、以劳增智、以劳强体、以劳育美”。新时代劳动教育是一个综合育人工程。一方面，习近平总书记从宏观层面延伸劳动教育空间，多次强调要发扬劳模精神、工匠精神等劳动精神，并指出全社会要“讲好劳模故事、讲好劳动故事、讲好工匠故事，弘扬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的社会风尚”[5]。通过向劳动者宣传高尚的劳动精神和劳动理念，培养其树立正确的劳动观念，帮助他们练就过硬本领。另一方面，“劳动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内容，是学生成长的必要途径，具有树德、增智、强体、育美的综合育人价值”[6]。习近平总书记从微观层面论述劳动教育与其他“四育”之间的良性关系。一是以劳树德。德是指好的品性，是内隐于心的隐性规范。劳动教育能够引导劳动者认识到劳动的价值，提高自我修养，促进人的自我完善。二是以劳增智。通过劳动教育能够培养和发展劳动者的智力才能，教育引导他们在劳动过程中学会明辨事理，拓宽视野，敢于创新。三是以劳强体。体力和体质的发展是人的个性全面发展的生理基础。目的明确、有条不紊地组织学生参加不同类型不同层次的劳动实践，发展劳动者的体力，增强劳动者的体质，磨炼他们的意志。四是以劳育美。劳动与美息息相通，在劳动过程中可培养劳动者高尚的审美情操，提高审美欣赏和创造能力，分清美丑、善恶的界限，作出正确的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劳动教育与其他“四育”之间既相互独立，又相互联系，共同促进人的健康全面发展。

(三)伦理关怀：全民共建共享劳动教育成果

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内蕴着社会主义“共建共享”的伦理关怀。“共建共享”以努力让每个人享有受教育的机会为逻辑起点，以“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为伦理向度，揭示人民教育事业发展正义性与道德性的统一。共建共享是一个辩证统一的整体，共建是共享的基础。习近平总书记坚持人民群众是教育事业的主体，强调在共建中凸显人民群众的主体参与性，着重提出“实现我们的奋斗目标，开创我们的美好未来，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始终为了人民，必须依靠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7]44。“努力让每个孩子享有受教育的机会，努力让13亿人民享有更好更公平的教育，获得发展自身、奉献社会、造福人民的能力”[7]44。习近平总书记这些重要论述，着眼于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强调了办教育的基本价值取向是为了人民能参与和接受良好的教育，实现自身的发展，突显中国劳动教育事业“集人民主体、共同参与和集体价值于一体的特殊优势”。共享是共建的归宿。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人民对美好劳动教育的向往是我们党一以贯之的服务宗旨和奋斗目标，要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接受教育阶段感受到公平正义，保护人民接受教育的权益，以教育公平为基石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深化教育体制改革，健全立德树人落实机制，扭转不科学的教育评价导向”[8]，牢牢把握劳动教育育人的教育属性。由此观之，劳动教育成果共享的公平正义要立足基本学情，遵循教育规律，以“全民共享、全面共享、渐进共享”为主体统筹协调推进落实劳动教育成果。

一言蔽之，习近平总书记从问题域出发，牢牢把握人民群众的主体性，始终坚持“五育”并举，促进劳动教育与其他“四育”良性互动，充分发挥劳动教育的综合育人价值，不断促进劳动教育事业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就是旨在为新时代劳动教育的开展描绘理论蓝图，助力劳动教育成长为教育体系的关键一环，引导人们养成崇尚劳动、尊重劳动、热爱劳动的风尚；就是要告诫青年青春是用来奋斗的，在奋斗中报效国家，奉献社会是人生最亮丽的底色。

三、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的时代价值

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实质是围绕“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三个维度，来对新时代劳动教育作出规定，具有严密的内在逻辑性，助力劳动教育润物细无声换新颜，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的时代价值表现为：为人的全面发展提供价值导向和精神动力；为劳动教育落地生根奠定理论基础；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培养高素质的劳动者。

(一)为人的全面发展提供价值导向和精神动力

“培养什么人”是教育的首要问题，我国的国家性质决定教育必须立足于对马克思教育思想的批判继承，决定教育的价值目标始终是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马克思认为，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独特处方，教育能够帮助无产阶级摆脱和弥补异化分工所造成的片面性，为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创造良好的条件。习近平总书记继承并发扬教育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独特处方这一观点，创造性地提出：“立足基本国情，遵循教育规律，坚持改革创新，以凝聚人心、完善人格、开发人力、培育人才、造福人民为工作目标，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8]人的成长发展是内外因综合作用的结果，劳动教育能够帮助人们寻求个人发展的内在根据，为人的全面发展提供方向和动力。一方面，劳动是人的类本质，劳动教育能够“复归人的类本质”“让全体人民进一步焕发劳动热情、释放创造潜能”，自觉培养和锻炼自身应具有的劳动能力，不断提高劳动技能素质；另一方面，劳动教育与“德育、智育、体育、美育”联系紧密，好的劳动教育不仅涵盖劳动观念、劳动素养等属于德育和智育的内容，还包含劳动技能、劳动情怀等隶属体育和美育的范畴。劳动教育具有综合的育人价值，不仅能够涵养德行、增长见识，还可以强身健体，陶冶审美情感。习近平总书记扎根中国大地，精准把握劳动教育的综合育人内涵，拓展人的全面发展的空间，将作为检验各育实效的劳动教育纳入教育体系中，实现“五育并举”，赋予劳动教育独立的地位，在一定程度上补齐劳动教育的短板， 为个体的全面发展提供价值导向和精神动力。

(二)为劳动教育落地生根奠定理论基础

长期以来，知识本位思想根深蒂固，劳动教育短板明显，经常处于缺位状态，学生劳动时间和劳动能力“双赤字”情况突出，劳动的独特育人价值被忽视漠视。因此，习近平总书记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这一伦理实体出发，重新定位劳动教育的内涵与外延，发表一系列重要论述，为劳动教育落地生根奠定坚实的理论基础，使新时代劳动教育改头换面，焕发生机活力。一是明确劳动教育理念。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要在培养奋斗精神上下功夫，教育引导学生树立高远志向，历练敢于担当、不懈奋斗的精神，具有勇于奋斗的精神状态、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做到刚健有为、自强不息。”[8]定位劳动教育要以厚德载物、自强不息为教育理念，培养学生根植奋斗情怀，使奋斗成为青春最亮丽的底色。二是丰富劳动教育内容。新时代政治、经济、文化等各领域新矛盾、新挑战层见叠出，对新时代劳动教育的开展提出新要求。新时代劳动教育由传统劳动技术课程转化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综合课程。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对新时代劳动教育的精神实质和目标内涵进行高度凝练，提出：“要在学生中弘扬劳动精神，教育引导学生崇尚劳动、尊重劳动，懂得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的道理，长大后能够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8]这就拓展了劳动教育的内涵与外延，为实现全面育人、育全面人奠定深厚的理论基础，指导劳动教育实现跨越式发展。

(三)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培养高素质的劳动者

从腥风血雨的革命战争年代到砥砺奋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人民用自己的辛勤劳动攻克了一个又一个难关，走向了一个又一个胜利。这种劳动的力量穿越时空、历久弥坚，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内核凝练。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是一蹴而就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国梦，最终要靠全体人民辛勤劳动，天上不会掉馅饼！”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得益于广大人民群众的辛勤劳作和奋斗创造。首先，劳动教育能够培养受教育者形成崇尚劳动的精神，树立正确的劳动价值观。观念是行为的先导，正确的劳动价值观能帮助受教育者理解劳动的本质，厘清劳动与幸福的关系，从心理和意识上认同劳动观念，树立热爱劳动的思想、养成热爱劳动的习惯，全身心投入民族复兴的大业。其次，劳动教育能够练就过硬本领，培养创新思维能力。新时代是改革创新的时代，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高新技术改变劳动形态，期待高层次人才的发展。培养受教育者突破思维定式，使其成长为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的高素质劳动者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是新时代劳动教育的重要使命。最后，劳动教育能够教育引导受教育者“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平凡的岗位上续写不平凡的故事”“广大劳动群众要立足本职岗位诚实劳动。无论从事什么劳动，都要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9]。这些论述鲜明地展现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中蕴含的大德、公德和私德，启示受教育者要不断提升道德认知，强化道德自律，砥砺道德实践。

“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顺应了时代潮流，体现了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实现了人民性与时代性、实践性与社会性辩证统一。当今中国处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中，求贤如渴，劳动教育担负着培养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的高素质劳动者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的重要使命。在新时代，我们要以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为指导，贯彻落实党对劳动教育的新要求，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办好人民满意的劳动教育，实现习近平关于劳动教育重要论述中“为谁培养人”的伦理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