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老旧社区改造中文化元素融入及实现路径*

王明慧,鲁海峰

(湖州师范学院 艺术学院，浙江 湖州 313000)

城镇老旧小区的精神文明建设成为国家和社会关注的重点所在。社区文化配套设施建设落后及利用率低、居民参与社区文化的主体意识缺乏[1]1-2、社区文化建设的空间功能不完善[2]135-136等问题影响着社区文化建设的完善与推进。社区改造中通过文化元素融入来提升社区文化建设，成为打造高质量、正能量社区的有效方法。本文认为，具体可以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文化选取的准则与指导思想，选取符合社区文化建设的传统地域习俗、民间故事与社区文化，融合提炼成通俗易懂的文化作品，通过小品、植物配置等形式生动直观地镶嵌到社区环境改造中。其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国家各个层面的共同愿望，反映了全国各族人民共同认同的价值追求。其在推动社区可持续发展、为社区和谐关系构建指明方向的同时，也为选择地域文化、民间故事、社区文化等元素竖起了一道文化“防线”。

其一，将传统地域习俗作为文化元素提取的重要基石。为打造个性化社区，可对当地习俗来进行文化元素提取，将地域文化特色进行具体化呈现。可从交际习俗、节日习俗、饮食习俗等贴近居民生活的习俗文化中提取文化，以完成社区公共空间场地的本土化和个性化设计。其二，将流芳千古的民间故事作为弘扬古今优秀文化的重要表现。可从与生活相关的民间传说、儿童故事以及唤醒人们记忆的历史故事中提取正能量的文化元素。其三，将最贴近居民生活的社区文化作为社区改造中文化融入的重要载体。可在社区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建设中，保留社区中独具特色的原建筑或原节点，再加入社区居民的参与和创造。

社区物质改造要贴近居民实际，贴近居民生活，贴近居民的真正需求。在社区文化牌、植物、墙面等空间元素设计方面融入文化元素，采用3D浮雕、节点营造、种植寓意植物、场景重现、IP形象等方式，使价值观念在传播于居民现实生活的同时，深入居民内心深处。城镇老旧社区改造中融入文化元素，当以社区居民为主体，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准则，以地域习俗为基石，以民间故事为表现，以社区文化为载体进行文化建设，经由景观改造缓解社区改造中存在的部分问题，最终打造美好正能量社区。

一、城镇老旧社区文化融入难的问题与障碍

(一)老旧社区改造中物质层面存在问题

其一，缺乏完善的基础配套设施。老旧社区在建造时由于各种条件的限制，加上长期使用，大部分基础设施出现老化、破损等问题；“停车难”“公共环境差”“绿化少”等问题也降低了居民的生活质量[3]176-177；此外，个别社区的道路设计没有为消防车辆和急救车辆的通行予以充分考量。因此，城市老旧社区在基础设施改造的各个方面均存在着比较严重的问题，原有设施已经无法满足居民的社区美好生活需求。

其二，环境脏乱差。因老旧社区长期管理不到位和整治力度缺失，居民私搭乱建、私自违规占用社区公共空间现象比较严重，如在公共土地上种菜、施肥等行为，严重影响了居民的生活环境和生活质量；社区内建筑外墙墙皮脱落、墙面污染等问题，严重影响了社区整体环境面貌，导致居民幸福感和安全感大大降低。

其三，空间功能不够完善。老旧社区内部的空间功能规划与设计不够完善。在老旧社区中，现有的空间布局不能满足居民当前生活需求，服务设施功能问题也制约着居民的生活[2]135-136。尤其是后疫情时期，对社区环境空间的布局设计需要更进一步的考虑。

(二)老旧社区改造中社区文化融入层面存在问题

老旧社区已有文化元素融入方式既陈旧又古板，融入载体使用效果不佳。尽管老旧社区改造的过程中会提到文化元素的融入，但是，融入内容零散、形式单一，没有形成统一的体系。这就导致文化传播效率及吸引力会明显降低。长此以往，社区文化将出现较大的传播危机。

其一，社区文化融入浮于表层。随着微文化时代的到来，尽管部分社区开始尝试用小视频、微信公众号等现代传播手段进行文化宣传，但社区中最常见的宣传方式仍停留在宣传栏上张贴图片与海报等传统方式。可见，老旧社区中，文化传播方式若要适应各个年龄段的居民需求，且传统与现代方式两者的组合是必不可少的。

其二，文化传播单向化问题。部分社区只注重文化的单项输出，忽略了与居民的情感互动，未做到传播与反馈的双向化[4]38-39。例如，当前社区居民最需要的就是防诈宣传与心理问题疏导的宣传，但是由于社区宣传双向化的缺失，一方面使得居民接收这类信息的内容比较零碎，另一方面使居民缺乏参与和沟通，如此就综合导致了网络诈骗与心理健康问题在社区中时有发生。

其三，对文化传播效果的长期性和时效性重视不够。在文化传播过程中，盲目追求社会热点，高频率更换宣传内容，导致文化传播不够深入、文化接收不够彻底。例如，在社区中最常见的宣传方式就是拉横幅与立泡沫塑料牌，其频繁更换导致宣传旧的知识还未到位，就立即“转战”新的宣传“阵地”，这就使居民对社区正能量文化、国家政策等信息了解得不够透彻。

(三)文化元素融入老旧社区改造存在的障碍

老旧社区改造存在上述问题主要归因于文化元素与居民起居生活尚未形成共振、文化传播与物质层面改造未能巧妙融合、社区文化未能成为居民生活中重要的内嵌属性。老旧社区的文化改造相较于新社区来说更具挑战性。文化元素融入老旧社区改造过程存在三方面障碍。

其一，居民对社区欠缺归属感。老旧社区中，住客不停更换，加上社区文化缺失，使得居民关系疏远，最终导致社区离散化显著。现阶段单纯考虑物质层面的改造已很难使新居民很好地融入社区。交流的缺乏、社区的不重视、包容性的降低，导致社区凝聚力下降。据调查，部分居民不希望改造涉及自家范围，主要原因在于居民的社区归属感欠缺，难以形成有效的合作力量[5]26-32。居民对单方面认定属于自己的空间有强烈的占有欲，但对公共空间，基本保持“旁观者”心态，他们更多地关注在改造中能给自身带来的切实利益方面，而对改造的目的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同时，老旧社区的部分居民来自外省，他们或是租客或是购房者，现阶段单靠物质层面的改造无法让他们很好地融入社区。与原住居民交流的缺乏，新环境带来的陌生感，也是新居民不能很好地融入社区的原因。社区环境对外来人口包容度低，使得社区整体的幸福指数减弱，居民便会因为幸福感降低而易将小问题激化成大矛盾。

其二，居民对改造的接受度、参与度不高。社区改造普遍缺乏对不同年龄段居住者进行的深度了解与分类。究其原因在于，居民参与改造意识薄弱、参与改造条件不足、参与制度不健全，均给社区居民参与设置了障碍[5]26-32[6]137-139，164。例如，浙江省平湖市某老旧社区，虽在改造前听取了部分居民的意见，但对不同年龄段居民的需求仍缺乏足够的考虑，导致改造后的适用人群仍局限于老年群体。改造对青少年年龄段考虑的欠缺，使后来的社区道路变成青少年日常的“活动区”，如此加大了青少年活动的安全隐患，同时，活动区设计不合理也造成不同年龄段人群间的沟通障碍。

其三，居民对文化融入改造存在多方疑虑。老旧社区的老年居民占大多数，他们习于安守现状，对新事物有着强烈的对抗性，不希望熟悉的环境发生较大变动。年轻居民则有着强烈的参与意识和富创意性的思考，若社区改造方案未能体现自身想法，就很难给予认可。且现在大部分老旧社区的住户认为，老旧社区的价值在于拆迁赔款，故对改造相对抵抗，认为改造无法提升社区价值。还有小部分居民认为，无论如何改造，其最终的结果只是“治标不治本”，无法满足自身内心的真正需求。

二、城镇老旧社区改造融入文化元素的策略

老旧社区文化元素的融入不是点缀性、应景性、暂时性的，而是要达到从骨子里沉淀了精神意识的精神文化，体现了真正融入生活的文化。完善的基础设施是老旧社区进行文化融入的前提，但仅是具备物质基础是远远不够的，社区改造中文化元素融入的最终目的是让传播者与接收者进行互动交流。只有进行有效积极的主体间沟通，才能更加有效地进行过程传播。本文认为，老旧社区改造融入文化元素，应当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文化元素选择的准则与指导思想，从传统地域习俗、民间正能量故事、贴近居民生活的社区文化出发。

(一)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文化元素选择的指导思想

“核心价值观是文化软实力的灵魂、文化软实力建设的重点。这是决定文化性质和方向的最深层次要素。一个国家的文化软实力，从根本上说，取决于其核心价值观的生命力、凝聚力、感召力。”[7]从价值观在文化中的地位来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老旧社区改造文化元素提取的重要准则和指导思想。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于社区改造元素选取与融入是首要且必要的文化背景，它包含了国家、社会及个人层面的价值要求，是面向全社会的文化。作为社区元素融入的指南，可以让社区居民做到“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让社区组织做到“自由、平等、公正、法治”，进而让居民在情感上、生活上、利益上产生相互依赖，从而促进社区向“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目标发展。可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利于培育符合时代主流的社区关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是社区居民理想信念、价值标准、行为规范的集中表现，是社区建设不可缺少的精神支柱。在社区改造中，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指导孕育社区精神，可以促进国家价值导向的精准落实，从而实现国家与个人价值追求的相互靠近、相互促进。

(二)传统地域习俗融入老旧社区改造

传统地域习俗是老旧社区改造文化传播中最接地气的文化，是社区居民最熟悉的文化。地域习俗创造于广大的人民群众，优秀的地域习俗文化能够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进行有效地涵盖，居民也更容易、更乐于接受这样的表现传播方式[8]163-165。传统地域习俗是老旧社区改造中文化元素提取的重要基石，也是传承传统文化的重要力量。

其一，交际习俗。交际习俗能够强化居民的群体认知，给予居民亲切感和归属感，也能让外来居民了解当地的习俗文化，相见礼节又可以拉近居民与社区之间的距离。同时，传统地域交际习俗能让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正能量文化宣传更具感染力。在改造设计中，社区的文化宣传牌、道路指示牌都可以采用交际中的相见礼节的语言与肢体表现形式进行设计。如此既便于外来居住者了解当地交际习俗，也能更好地拉近新旧居民的距离，让社区居民的相处更加和谐、亲密。

其二，节日习俗。传统节日承载着中华民族的精神和文化血脉，是促进社会和谐、民族团结和国家统一的重要精神纽带[9]9-10。传统习俗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不同地区的传统节日习俗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在改造中可挑选当地最为关注的节日，并提取节日习俗文化中的元素运用在社区景观空间改造中。还可采用“欲扬先抑”的景观技法，在景观入口设置遮挡植物，以时间线小品为路线指引，营造出空间的神秘感，在时间点周围种植与节日习俗相对应的植物。总之在传承传统节日习俗特点的基础上进行创新设计。

其三，饮食习俗。不同地区对于饮食有着不同的讲究，在各地习俗中，蔬菜往往具有某种吉祥的含义。例如，苏浙一带过年时餐桌上的青菜(安乐菜)、黄豆芽(如意菜)、芹菜(勤勤恳恳)、鱼(年年有余)等都具有特殊寓意，可将上述文化元素融入社区墙面改造。在解决墙皮脱落问题的基础上，采用3D浮雕进行绘制，增加立体感，相比平面墙绘会更有年的“味道”。再如，针对小区中现存的“私搭乱建”“公共土地上种菜”等环境问题，在改造时，应拆除具有危害因素的建筑并在旁设立标识，进行法制安全宣传。由社区统一管理，保留部分私种菜地，提取饮食习俗中的文化元素，结合居民原有搭建形式，设计赋予吉祥寓意的菜园，如此既不与居民正面冲突，又可以让社区变得更加整洁、亲切、文明。

(三)流芳千古的民间故事融入社区改造

流芳千古的民间故事是祖先留下的正能量事迹，社区改造融入优秀民间故事是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途径。耳熟能详的民间故事更贴近居民的生活，更能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地域习俗等融入社区改造。毕竟社区居民的文化素质作为社区细胞、文化因子，是影响社区文明的重要因素[10]24-25。融入老旧小区改造的民间故事从精神觉悟、环境影响、社区儿童安全、男女平等和邻里和谐等方面分为以下几类。

其一，民间传说。例如，精卫填海，寓意意志坚决、不畏艰难。在老旧社区的宣传空间改造中，可以设计一面毅力墙，将故事元素极简化，将海与精卫鸟的元素运用在墙面设计上，营造出层层递进的故事空间感。该墙主要用于居民日常计划的安排与完成，可提高居民的日常互动与自我约束力，进而打造敬业富强社区。社区改造只有建立并坚守共有家园,改造才会更具向心力与凝聚力，才能缓解居民对改造存在的疑虑。再如，愚公移山，表现了团结协作、为同一目标共同努力的精神。为突出社区提升需要居民与社区共同努力、双向前行地改造设计主题，对宣传栏进行设计，运用山与人的元素，以山元素作为整体基调，结合不同人物的移动造型，对应不同的宣传新闻内容；运用石头元素设计反馈互动墙，便于居民填写阅读后的反馈意见，有效做到信息传播双向化。

其二，儿童故事。例如，小兔子乖乖，该故事旨在告诫儿童须增强自我保护意识，独自在家时不能给陌生人开门。在改造设计中，可将该项儿童故事元素具体化，引用在居住区的楼道设计中。设计主要范围为一楼以下空间，以故事情节为基础，进行场景还原，元素互动。在此基础上，需要设计颜色鲜明的小品，放置警示故事相关元素，让儿童游玩的同时接受相关法制安全教育。同时，儿童活动空间的设计中，将充满活力的彩色铺装和色叶植物搭配使用，可以让活动空间更加缤纷多彩。此外，为增加亲子互动，融入亲子相关的动物故事元素的活动项目，还可考虑亲子共同游戏及空间环境的设计。

其三，历史故事。例如，木兰从军，表达了保家卫国的英雄气概和爱国、孝敬情怀，彰显了又有谁说女子不如男的气魄。在公共空间的改造设计中，运用木兰从军故事中的朝代元素，采用相对色进行正能量光荣旗帜与场地设计；区域用石头作为地基，寓意扎实稳定。针对社区不同家族，设计不同特征的旗帜，只要有考上大学、当兵入伍等家族“喜事”，就给予该家族一枚旗帜并放置在相关宣传区域内。如此既能让该家庭在社区中充满自豪感，又传播了平等、爱国、孝顺、公正等正能量文化。再如，孟母三迁、立木为信两个故事，一个表示环境能改变一个人的爱好和习惯，另一个旨在宣传要为人诚信。在老旧社区的景观规划中，提取两个故事的重要元素融入公共空间内设计，将其划分为三个功能区域：交流区、活动区与学习区域，以木头为主要基调，寓意无论从事什么行业都要牢记诚信。用较高的植被将三个空间进行分隔：交流、活动空间需要运用有活力的颜色与植物搭配设计，引导大家交流；学习区域则要营造适合学习休息的安静空间，植物配置上要选择颜色单一、气味淡雅的植物进行种植。

(四)社区文化在社区改造中的表现原则

社区文化是小区中独有的文化，社区共同价值观是提高居民素质、增强邻里意识、弘扬互助精神和构建和谐社区的重要观念，具有一定的稳定性与持久性。它不是随时变化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是在生活实践中反复积累之后达到的群体价值共识。社区文化元素的融入可以促进社区共同价值观的形成[11]10-11。

其一，物质层面。指对社区改造中文化建设设施的修复与更新。物质层面对文化元素的提取可以分为对社区内现有传统文化元素与对当代流行文化元素提取两类。其中，传统元素包括长期存在并属于该社区特有的文化特征，体现在墙体砖、建筑形态和社区标志物等方面。改造中保留社区内特色的场地，在此基础上进行空间深化定义，如此可以让社区中相传下来的社区记忆与社区文化彼此交融。而当代流行文化元素是指社区为了加强精神文明建设而新增的文化活动与设施，体现在文化背景墙和文化长廊等[12]11-12。改造可以从社区的区域与路线出发，根据使用人群的年龄段和居民日常活动需要进行区域划分，并在不同区域设置不同居民类型的文化宣传。从路线出发，可以让文化元素融入社区各处，如将知识内容、新闻公告以及社区活动时间安排等放置于居民日常行走的步行道一侧，以方便居民日常运动时能够随时获取社区信息。同时，道路改造中的指示牌设计，可以加入社区名人名事，将真人真事图形化，进行榜样示范，引导居民为打造共同的美好生活环境而努力。设计还可以考虑将现代与传统的文字牌进行结合，可以将内容设置为心理健康、防诈骗、防病养生等内容，做到传统方式与现代方式相互融合，有效践行文化传播。

其二，内容层面。以居民的主体意识为主，充分考虑居民美好生活所需要的文化建设，如以社区邻里关系、家文化等促进社区和谐稳定的文化作为重点元素提取对象，进行美化家园景观设施建设和社区更新活动场地布置等。在社区中，设计具有引导性的社区特色IP形象，让IP形象起到指向引导作用，引导居民养成良好习惯，缓解存在的乱停车、高空抛物等社区问题。同时，对于社区文化的提炼需要根据每个社区的具体情况来进行元素提炼，融入社区的各个方面。家文化、邻里文化可以通过元素符号、设施小品、铺装设计以及雕塑等方式促进小区内部的和谐。还可以对社区的单元牌进行改造设计，将社区文化元素符号运用到单元牌设计中，例如从社区名字的历史由来中提炼元素进行设计，打造个性化社区单元牌；运用社区中心文化进行雕塑设计，放置在社区的中心位置；对社区景观空间提取社区文化的中心特色进行命名，彰显社区特色。

社区作为城市的基础单位，也是国家精神力量的重要传播载体。我国过去多年的社区改造在满足群众生活基本需要、化解社会矛盾等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可见社区在文化传播过程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本文以老旧社区中存在的物质改造脱离文化元素为主要切入点，从社区中存在的物质改造问题、社区改造忽视精神环境塑造、文化元素融入社区改造所存在的障碍三方面进行分析，总结归纳老旧社区改造中文化传播存在的问题。针对存在的问题，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作为文化元素选择的指导思想，提取出符合文化宣传的传统地域习俗、流芳千古的民间故事以及贴近居民生活的社区文化三个路径，让文化有效融入社区改造。需要注意的是，文化元素融入社区改造是社会精神文明建设的一个重要方面。在对城镇老旧社区改造中，文化元素融入应该伴随社区改造的各个方面，实现改造的均好性，从而增进居民对生活空间的亲切感、认同感、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