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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对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的影响

2022-03-23张曦文田明华胡田琦

科技和产业 2022年3期
关键词:来源国林产品边际

杜 磊,张曦文,田明华,唐 莹,胡田琦

(北京林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对全球经济造成了巨大冲击,各国政府频繁出台各类应对政策,经济和政策的不确定性骤然加强,引发了学术界对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内涵、测度的讨论,对其各种影响的机理和实证的研究成为新的研究热点[1]。大量研究表明,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对国际贸易有着重要的影响[1]。美国长期以来都是世界上最大的木质林产品进口市场,也是中国木质林产品最主要的出口目的国,多年来是中国木质林产品第一大出口贸易伙伴,因此研究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对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的影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特别是随着2016年以来中美贸易争端加剧、地缘政治局势紧张以及2020年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各国特别是美国经济政策不确定性不断加剧,木质林产品贸易深受影响,进一步增强了研究的现实紧迫性。

1 相关研究简述

中美长期互为重要的木质林产品进出口贸易伙伴,因此对中美木质林产品贸易的研究相对较多,主要集中在中美林产品贸易特点及发展趋势[2-4]、要素禀赋比较[5-6]、贸易竞争性与互补性分析[7-8]、产业内贸易[9-10]、绿色贸易壁垒[11-12]、贸易隐含碳[13-14]等领域。近年来关于中美贸易摩擦的研究越来越多[15-17],但视角仅仅落在中美木质林产品贸易上,缺乏对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的专门研究。事实上关于国际木质林产品市场和贸易的研究也一直缺乏国别层面的研究[18],导致难以提供更有针对性的对策建议。经济政策不确定性也还没有纳入木质林产品贸易研究视野。

基于二元边际(集约边际和拓展边际)、三元边际(数量边际、价格边际和拓展边际)对中国木质林产品贸易增长进行分析已经很普遍,主要用于出口贸易研究[19-21],部分学者对进口贸易进行了研究[22],基本采用HS六分位进行品类研究,多运用扩展的引力模型进行影响因素分析[19,22]。但未见对中国主要出口市场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的研究。实际上,基于三元边际研究是有问题的,主要是因为木质林产品种类、品类之间差异度很大,即使同一品类木质林产品,由于树种、材种等问题,价格差异度会很大,因此研究价格边际的意义不是很大,基于二元边际研究相对比较可靠。

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对国际贸易的影响在国内外已有广泛的研究,国内的研究集中在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对中国出口贸易的影响上[23-29],基本都运用扩展的引力模型进行研究[23-28],个别运用GMM等其他方法[29],少数基于二元边际进行研究[23-25],涉及具体产品层面的研究不多。很显然,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对某类产品贸易的影响程度和方向具有异质性,专门具体分析更有指导性。

综上,采用木质林产品HS六分位,基于二元边际,利用构建的贸易引力扩展模型,分析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对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的特定影响。

2 研究设计

2.1 研究对象与样本选择

2.1.1 木质林产品的范围界定

根据通用的HS分类编码,参照《中国林业和草原统计年鉴》及相关研究[30],木质林产品的范围包括:HS44(原木、锯材、单板、人造板、木制品、其他原材),HS4701~4707(木浆、回收纸),HS48~49(纸和纸板、纸制品),HS940161、HS940169、HS940330、HS940340、HS940350、HS940360(木家具)等。进口二元边际的测度是以HS分类编码下的六分位作为木质林产品的具体类别进行研究。从常用的产品性质分类来说,纸及纸制品、木家具、锯材、人造板是2018年美国进口的主要木质林产品,进口额占比达到83.35%。

2.1.2 样本国的选择和数据区间

美国木质林产品的进口贸易伙伴国逐年增多,2018年达到了191个国家和地区,但进口贸易集中度较高,中国、加拿大、巴西和墨西哥等前4个木质林产品进口来源国占比60.83%,其中中国在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中的地位逐渐上升,2018年以后成为美国木质林产品第一大进口来源国。2018年美国木质林产品前16个进口来源国占比在91%左右,具有很好的代表性,因此样本国选择加拿大、巴西、墨西哥、智利等4个美洲国家,中国、日本、韩国、印度等4个亚洲国家,意大利、德国、俄罗斯、瑞典、西班牙、英国、法国等7个欧洲国家,以及澳大利亚1个大洋洲国家;2001—2018年模型涉及的各种数据完备,因此数据时间区间为2001—2018年。

2.2 模型构建

在国际贸易领域中,贸易引力模型被认为是近40年来最成功的一个实证模型,可以根据研究需要灵活选择贸易产品和影响因素,从而能够最大限度地贴合现实。通过对影响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的因素分析,构建对数形式的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引力扩展模型:

ln UWIijt=α0+α1EPUIijt+α2ln PGDPit+α3ln PGDPjt+α4ln SEERit+α5ln EFit+α6ln FREEjt+α7FSCjt+ɛt

(1)

WEMijt=β0+β1EPUIijt+β2ln PGDPit+β3ln PGDPjt+β4ln SEERit+β5ln EFit+β6ln FREEjt+β7FSCjt+ɛt

(2)

WIMijt=δ0+δ1EPUIijt+δ2ln PGDPit+δ3ln PGDPjt+δ4ln SEERit+δ5ln EFit+δ6ln FREEjt+δ7FSCjt+ɛt

(3)

式中:i表示进口国(美国);j表示木质林产品进口来源国;t表示时间;被解释变量UWIijt、WIMijt、WEMijt分别表示第t年美国从j国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额、进口的拓展边际和进口的集约边际;α0、β0、δ0为常数项;αn、βn、δn分别为各个影响因素的系数;EPUIijt表示第t年美国与j国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指数比值;PGDPit表示美国第t年的人均GDP;PGDPjt表示j国第t年的人均GDP;SEERit表示第t年美元的实际有效汇率指数;EFit表示第t年美国的经济自由度指数;FREEjt表示第t年j国的贸易开放度;FSCjt表示第t年j国森林认证面积与森林面积之比;εt为随机干扰项。

2.3 变量选取说明与数据来源

2.3.1 进口二元边际的测度

作为被解释变量,美国每年从16个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伙伴国的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额比较易得,数据来自UN Comtrade Database官网。但另外两个被解释变量,美国从各国进口木质林产品的集约边际和拓展边际需要测算。参照Hummels和Klenow[31]的研究方法,按照木质林产品HS六分位,测算第t年美国从j国进口木质林产品的拓展边际WEMijt和集约边际WIMijt,即

(4)

(5)

进口二元边际的测度所需的不同木质林产品(HS六分位)的进口贸易额数据来自UN Comtrade Database官网。

2.3.2 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指数的选择和处理

经济政策不确定性主要有基于关税、宏观经济指标和新闻媒体和网络信息3种测算方法,目前学界大多采用由斯坦福大学和芝加哥大学联合发布的EPU指数来度量世界各大经济体经济和政策的不确定性。美国EPU指数由新闻指数、税法法条失效指数、经济预测差值指数加权得到,其他国家的EPU指数仅指新闻指数,但因新闻指数与综合指数具有很强的相关性,仍然具有代表性。EPU指数按月度发布,发布国家涵盖了美国木质林产品的16个主要进口来源国,因此选用EPU指数,并用简单算术平均法将EPU月度数据转化为年度数据。各国EPU指数的月度数据来自Economic Policy Uncertainty官网。

核心解释变量选择美国与进口来源国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指数比值。原因在于,一方面,进口国、出口国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均会对美国木质林产品的进口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仅单独考虑一方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不能全面、真实地衡量经济政策不确定性的影响;另一方面,一国经济政策不确定性的变动一定程度上受他国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变动的冲击引致,特别是在面临相同的重大事件冲击时,各国经济政策不确定性的变动具有一定程度的趋同性。为消除进口国和出口国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对贸易的重叠效应,采用美国与进口来源国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指数的比值来衡量相对意义上的变动。

2.3.3 控制变量的说明与数据来源

GDP是贸易引力模型中的基础变量。从进口国来说,美国人均GDP体现了美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的市场需求;从出口国来说,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来源国人均GDP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该国的木质林产品生产供给能力。2001—2018年美国及其主要木质林产品进口来源国的人均GDP数据来自世界银行WDI数据库。

汇率是贸易引力模型中常见的控制变量,一般来说,绝大多数木质林产品由于附加值不高,在进出口贸易中受到汇率波动的影响更加明显。选择以美元的实际有效汇率指数来衡量汇率波动的影响,数据来自世界银行WDI数据库。

以美国的经济自由度指数来衡量贸易伙伴国进入美国市场的固定贸易成本,数据来自美国传统基金会官网。

进口来源国的贸易开放度可以直接影响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的多边阻力和便利化程度,数据来自世界银行WDI数据库。

森林认证对全球林产品价格和贸易具有重要影响,而FSC是国际上广泛公认且影响力最大的森林认证体系,因此以美国木质林产品主要进口来源国的FSC森林认证面积占该国森林面积之比来衡量森林认证的影响,数据来自FSC官网。

2.3.4 变量描述性统计分析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1。

表1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从表1可知,样本量均为288,说明无空缺数据;涉及美国及16个国家,时间范围区间为2001—2018年,为平衡面板数据;各变量最小值、最大值均位于合理范围,未呈现过低或过高的极端值;各变量标准差处于较低水平,说明数据波动性较小,整体说明样本分布较好,可以有效进行下一步的分析。

3 实证结果分析

3.1 变量检验与回归方法选择

3.1.1 多重共线性检验

采用VIF值和容忍度指标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检验结果见表2。模型整体的VIF值1.36,各变量的VIF值均小于2,远低于10的判断边界,各变量的容忍度均较高,说明不存在多重共线性。

表2 多重共线性检验

3.1.2 回归模型方法选择

运用Stata15.1分别对模型(1)、(2)、(3)进行F检验、BP检验和Hausman检验,以判断采用混合POOL模型、固定效应FE模型还是随机效应RE模型,检验结果见表3。

表3 F检验结果

模型(1)、(2)、(3)的F检验结果均呈现出1%水平的显著性,表明了相对POOL模型来说,应当选取更优的FE模型;BP检验结果也均呈现出1%水平的显著性,表明了相对POOL模型来说,应当选取更优的RE模型;Hausman检验结果显示,模型(1)、(2)、(3)分别呈现10%、1%、5%水平的显著性,表明拒绝了RE模型和FE模型结果不存在显著差异的原假设,相对RE模型而言,应当选用FE模型。

3.2 回归结果分析

依据选定的固定效应回归模型,对模型(1)、(2)、(3)进行实证分析,回归结果见表4。R2水平值均>0.1,说明模型拟合度处于良好可接受水平。

表4 回归结果

3.2.1 核心解释变量的影响分析

1)对进口贸易额影响分析。美国相对于进口来源国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水平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负向相关,表明随着美国相对于进口来源国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增加,美国从该进口来源国进口的木质林产品贸易额就会减少。首先,美国相对于进口来源国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水平越高,美国的市场潜在风险越大,进口来源国一些抗风险能力比较低的出口企业处于规避风险的目的会减少出口甚至退出美国市场,导致美国从该进口来源国进口规模缩减;其次,进口来源国企业进入美国市场时需要支付一定的固定成本,包括在美国建立销售体系、广告营销等,企业在进行经营决策时,会在该固定成本和企业在美国市场中预期获取利润的折现值之间进行权衡和比较,而当美国相对于进口来源国的不确定性越高时,该预期利润的折现值越低,企业出口的积极性越低,会作出缩减供应甚至退出决策,导致美国从该进口来源国的进口减少;第三,从预防性储蓄动机的角度出发,不确定性升高会使得美国消费者出于对未来收入下降风险的考虑而减少当前消费且增加储蓄资金,美国相对于进口来源国的不确定性水平越高时,美国市场中的有效需求越小,美国的进口也随之减少。

2)对进口拓展边际影响分析。美国相对于进口来源国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水平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负向不相关。系数较低表明随着美国相对不确定性水平增加,会使进口来源国企业减少一些只有微薄利润或抗风险能力差的产品的出口,导致美国从该进口来源国进口产品品类的减少。影响不显著的主要原因是美国大多数木质林产品进口来源国的拓展边际基本已经达到饱和,出口的木质林产品基本可以覆盖绝大多数现存的木质林产品品类,出口贸易步入了一个相对成熟的阶段,因此木质林产品种类的变动与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并不具有显著的相关性。

3)对进口集约边际影响分析。美国相对于进口来源国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水平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负向相关。这表明随着美国相对于进口来源国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增加,美国对进口来源国的木质林产品进口集约边际就会减少,也就是说美国进口额的减少主要是现有产品的进口额减少造成的,与前述分析一致,并不是因为进口品种减少造成的。

3.2.2 控制变量的影响分析

1)美国人均GDP的影响分析。美国人均GDP对进口贸易额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正向显著,对进口拓展边际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负向相关,对进口集约边际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正向显著,反映了美国的经济发展水平越高,木质林产品进口规模越大,但拓展边际减少、集约边际增加意味着这种进口增加并不是有所有木质林产品进口额都增加。一方面美国消费者的实际购买力相应增加,增加了对现有木质林产品购买需求,导致进口集约边际变大;另一方面随着美国人均GDP的提高,美国消费者可能对于木质林产品提出了更高的质量标准和要求,对于一些低端产品放弃了购买,导致进口产品种类减少、拓展边际下降。这对于一些对美木质林产品出口的发展中国家来说特别值得警惕。

2)进口来源国人均GDP的影响分析。进口来源国人均GDP对进口贸易额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正向相关,对进口拓展边际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正向显著,对进口集约边际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负向显著。这表明当进口来源国人均GDP增加时,美国自该国进口的木质林产品贸易额就会增加。进口来源国的人均GDP越高,一般意味着该国工业能力更强,因此木质林产品的生产和供给能力就越强,越具有竞争力,促使贸易规模的扩大。这是为什么一些发达国家是美国进口伙伴国的重要原因。拓展边际增加说明了进口来源国人均GDP的提高促进了技术进步和新产品研发,最终促使木质林产品贸易品类的增加。但新的贸易品类的增加在一定程度上挤占了现存木质林产品的市场份额,因此导致现存木质林产品贸易额减少、集约边际降低。这意味着进口来源国不能因循守旧,必须要重视技术进步和新产品研发,否则原有的市场也会失去。

3)美元实际有效汇率指数的影响分析。美元实际有效汇率指数对进口贸易额、进口拓展边际、进口拓展边际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正向相关。美元实际有效汇率指数代表美元在国际贸易中的实际购买力,其升值表明美国的实际购买力增强,在促进现存木质林产品品类的进口贸易额增加的同时也促进了木质林产品进口品类的增加,共同形成了进口贸易额的增加。因此进口来源国企业应密切关注美元实际有效汇率指数的变化,因为美元贬值会起相反的作用。

4)美国经济自由度指数的影响分析。美国经济自由度指数对进口贸易额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正向显著,对进口拓展边际在5%的显著性水平上正向相关,但对进口集约边际负向不显著。美国经济自由度指数增加,说明进入美国木质林产品市场的贸易壁垒和贸易成本减少,贸易便利化程度提高,促使进口贸易规模扩大,也促使进口来源国对美国出口更多的木质林产品品类,但对现存产品的贸易影响不大。换而言之,美国经济自由度指数主要是靠拓展边际对木质林产品进口规模进行拉升。这再次说明进口来源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木质林产品企业开发新产品的重要性。

5)进口来源国贸易开放度的影响分析。进口来源国贸易开放度对进口贸易额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正向相关,对进口拓展边际正向不相关,对进口集约边际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正向显著。这表明进口来源国的贸易开放程度增加时,美国与其开展进口贸易时的多边阻力和贸易成本越低,贸易发生的可能性越大,美国自该国的木质林产品进口额就会增加。因此,进口来源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致力于提升本国的贸易开放度还是很有必要的。但可以看到,进口来源国贸易开放度主要作用于集约边际,有利于现存木质林产品的出口增加。

6)进口来源国森林认证的影响分析。进口来源国森林认证对进口贸易额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负向相关,对进口拓展边际正向不相关,对进口集约边际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上负向显著。这可能是因为随着进口来源国森林认证的开展,木质林产品生产加工企业的生产成本有所增加,最终反映到价格的上涨,导致美国进口需求下降,使得贸易额减少,而且主要是使现存木质林产品的出口减少。这说明随着美国《雷斯法案》修正案生效,原有的对美木质林产品出口企业不得不开展木材合法性认定或森林认证,新增的成本确实使企业不堪重负,影响了对美木质林产品出口。因此,降低木材合法性认定和森林认证的成本将有利于维持原有的市场份额。

4 结论与启示

4.1 结论

经济政策不确定性确实对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产生了影响。随着美国相对于进口来源国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增加,美国从该进口来源国进口的木质林产品贸易额就会减少,但对集约边际影响显著为负、对拓展边际的影响为负向不显著,表明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额的减少主要是现有产品的进口额减少造成的,并不是因为进口品种减少造成的。美国人均GDP、进口来源国人均GDP、美元实际有效汇率指数、美国经济自由度指数、进口来源国贸易开放度、进口来源国贸易开放度均对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额产生显著正向影响,但对进口拓展边际和集约边际的影响程度和方向存在差异;进口来源国森林认证对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贸易额产生显著负向影响,主要是使现存木质林产品的出口额减少。

4.2 启示

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木质林产品进口市场,也是中国木质林产品最主要的出口目的国。近年来,美国和世界的经济政策不确定性波动很大,并有不断提高的趋势,因此,保障中国木质林产品出口安全性和稳定性就显得尤为重要。

1)要树立风险意识,对经济政策不确定性特别是美国经济政策不确定性保持必要的敏感度和警惕性,不断提高抵抗出口贸易风险的应对能力。这对于长期依靠“量多价低”的出口模式取胜的中国木质林产品出口企业来说尤为重要。行业协会应在政府支持下利用行业信息共享平台及时发布经济政策不确定性信息,强化对不确定性的监测、识别、评估和预测,减少出口企业信息不对称性,帮助出口企业规避外部经济政策不确定性的负面冲击。

2)应降低中国木质林产品出口市场集中度,特别是要减少对美国木质林产品进口市场的依赖。为此应抓住“一带一路”、RCEP等重大机遇,积极培育新兴市场,为木质林产品特别是木质家具、纸和纸板、木制品、人造板等对美出口贸易额较大的产品寻找出口替代市场,促进中国木质林产品出口市场的多元化,防范出口过度集中的安全风险。

3)重视技术进步,加强新产品研发,提高产品附加值,实现出口升级。经济政策不确定性对现存产品影响较大,特别是劳动力密集的低端品类面临市场萎缩和与越南等国竞争加剧的风险,应着重发展高附加值的资本和技术密集型的高端木质林产品,提高抗风险能力,通过培育新的竞争优势维护现有市场份额;同时加大力度研发高新产品,利用高新产品开拓、占有新的市场份额。中国木质林产品的高质量发展是防范外部经济政策不确定性负面冲击的根本和关键。

4)降低木材合法性认定和森林认证成本,突破绿色壁垒限制。中小型企业进行独立认定、认证的成本较高,采用联合认定、认证可大幅降低企业的认定、认证成本。大力培育和发展木材合法性认定和森林认证的本土第三方服务机构,积极推进中国木材合法性认定(Timber Legality Verification in China)和中国森林认证(CFCC)并实现与国外认定认证体系的互认,也可降低木材合法性认定和森林认证成本,有利于突破绿色壁垒限制。

5)坚定不移推动林业对外开放,加快实施木质林产品“双循环”战略。《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坚持实施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对外开放”,更高水平的对外开放将有力促进中国木质林产品出口贸易。《建议》同时提出“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这对过度依赖国际市场的中国木质林产品来说,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将有效降低国外市场经济政策不确定性的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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