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鉴芬兰经验，助力海南自贸港基础教育提质增效

姚 锐，陈 力

（1.琼台师范学院 海南自贸港教育研究院，海南 海口571127；2.海南省教育研究培训院，海南 海口571100）

一、推动基础教育提质增效是海南建设自贸港面临的迫切任务

（一）海南基础教育肩负的历史使命

在海南建设自由贸易港，是习近平总书记亲自谋划、亲自部署、亲自推动的改革开放重大举措，是党中央着眼于国内国际两个大局、为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创新发展作出的一个重大战略决策，是我国新时代改革开放进程中的一件大事。(1)刘赐贵：《加快建设高水平的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2020 年8 月16 日），http：//www. qstheory. cn/dukan/qs/2020-08/16/c_1126366249.htm.《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提出，要大力实施基础教育提质工程，全面提升学前教育和中小学教育质量。(2)新华网：《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2018 年4 月14 日），http：//news.cqnews.net/html/2018-04/14/content_44145796.htm.

《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确立了以河北雄安新区、粤港澳大湾区、长三角、海南自由贸易试验区为重点，创新体制机制，建设新时代教育改革发展的示范区、创新区、先行区的国家教育现代化发展战略总体布局，这是海南教育首次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实施方案（2018-2022 年）》明确规定促进海南教育创新发展，提出依托海南自由贸易试验区打造新时代教育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新标杆。教育部、海南省人民政府《关于支持海南深化教育改革开放实施方案》制定了建设国际教育创新岛的发展蓝图，要全面深化教育改革、扩大教育开放，把海南建设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开放发展、创新发展的生动范例。(3)教育部、海南省人民政府：《关于支持海南深化教育改革开放实施方案》（2019年6月20日），http：//www.moe.gov.cn/srcsite/A03/moe_1892/moe_630/201907/t20190702_388674.html.发展基础教育、深化教育对外开放是中央赋予海南自贸港的光荣使命。

（二）海南基础教育改革发展的历史成就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海南基础教育实现了历史性的跨越。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办人民满意的教育，着力解决“有学上”的问题。持续提高教育普及水平，到2020 年，学前三年毛入园率达到87.9%，普惠性幼儿园覆盖率达到86.6%。以乡村幼儿园建设为重点，实现公办乡镇中心幼儿园全覆盖，全省公办园在园幼儿占比53.3%，极大地缓解了“入公办园难、入民办园贵”等突出问题。全面实现县域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义务教育巩固率达到95.2%，上升趋势明显。高中阶段普及程度进一步提升，高中阶段教育毛入学率达到92.6%，普通高中办学条件显著改善，育人方式不断转变，多样化有特色高质量的普通高中发展格局正在形成。特殊教育学校实现了30 万以上人口市县全覆盖，建设了268 个特殊教育资源教室，适龄残疾儿童少年义务教育入学率提升到98.1%。

全省一盘棋、全岛同城化，大力推进义务教育城乡一体化发展，规范办学行为，深化课程教学改革，向优质均衡发展迈出坚实步伐。实施“两校一园”工程，采用高位嫁接方式，集聚国内优质教育资源，辐射带动我省基础教育创新发展，不断提高我省中小学校及幼儿园的办学水平和教育质量，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优质教育需求。大力引进优质教育资源，不断扩大优质教育资源覆盖面。2021 年11 月，海南省“一市（县）两校一园”优质教育资源引进工程任务全面完成，共引进并建成开学的中小学（幼儿园）74 所，已签约在建或待建中小学（幼儿园）9 所，引进总数达到83 所，引进工程将提供共计16 万个优质学位。(4)陈蔚林：《把优质教育资源“请进来送下去”——我省打通“最后一公里”，超额完成“一市（县）两校一园”引进任务》，《海南日报》2021年11月6日第A06版。积极推进省一级学校、省级规范化学校、省级示范幼儿园创建，2021 年末，全省省一级学校34 所、省级规范化学校247 所、省级示范幼儿园16 所。大力推进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十四五”时期，海口市、三亚市、文昌市、琼海市、陵水黎族自治县率先实现县域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人民群众“上好学”的愿望正在不断得到满足。

（三）海南基础教育面临的挑战

应该充分地认识到，海南基础薄弱，教育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仍然存在。学前教育短板还需要补齐，尽管普及率已经居于全国中上水平，但学前教师队伍建设相对滞后，保教质量亟需提升。义务教育整体水平还不高，在全国义务教育质量监测中处于较为落后地位，城乡差距、区域差异还很明显，农村小学教育质量低下的问题在局部还比较突出。普通高中特色不够鲜明，在全国有较大影响力的名校较少。在自贸港建设背景下，人民群众对更加公平、有质量、多样化教育的新期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迫切，亟需全面提升基础教育质量。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今天在幼儿园、中小学上学的孩子，将来是自贸港建设的主力军，他们的受教育程度和水平决定了自贸港建设的水平，海南的未来在教育。如何进一步提升教育治理能力，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深入推进教育改革、深化教育对外开放、推动基础教育提质增效，是摆在我们面前极为紧迫的任务。而芬兰的基础教育改革经验，为海南自贸港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二、芬兰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的经验

芬兰位于北欧，国土面积33.8 万平方公里，人口约为553.9 万，是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之一。芬兰基础教育特色鲜明，政府提供优质的公共教育，只有极少的私立学校。总体上看，芬兰教育不仅迥异于东亚—华语地区，也在西方国家中独树一帜，以其学生学业成绩优异、课业负担小、教育投入高效赢得国际社会的普遍关注和赞扬。

（一）坚持独立自主，深化教育改革

把独立自主作为教育决策和教育治理的总方针。芬兰独立后，曾一度追随西方国家教育发展模式，但没有取得令人满意的成果。20 世纪60 年代，教育决策者认识到，不能盲目追随国际上流行的做法，必须由外向借鉴型转为内向创新型，从芬兰实际出发，从本国人民的共享教育理念和教育愿景出发，依靠自己走独特发展道路，寻求一种全新的改革方案。经过持续的改革，芬兰教育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改革主要涉及以下三个方面。(5)王悦芳：《芬兰基础教育改革的逻辑与理念》，《外国中小学教育》2009年第6期。

一是大力推进教育公平。芬兰把公平、平等的理念贯彻到教育政策制定过程中，在资源配置和教师安排方面，更加关注农村地区的需求。20 世纪70 年代后，在全国范围内建设优质综合学校网络，增加优质教育资源供给。不办重点学校，校内不设重点班，不对学校排名次，不把学生分成不同等级。强调教育面向全体学生、因材施教，每个教师都有义务和责任教育好不同类型的学生。不但保障入学机会平等，还追求结果公平，力求成就每一位学生。

二是实行温和的改革。与一些西方国家过分注重绩效问责和市场导向的改革路径不同，芬兰坚持走渐进式的温和改革路线。芬兰推行全纳教育、平衡教育，重视学生个性发展、全面发展，把道德、价值观、创新能力等置于很高地位，而不是单纯地强调读、写、算、自然科学以及知识与技能，不是以应试为目的。在对学生评价方面，以促进学生发展为目的，注重过程性评价，评价方式灵活多样，老师可以向学生建议更高的学习目标，布置网上作业等，也可以自己出题来检验学生的学习情况，但对测试的结果都保密。芬兰政府充分尊重教师的职业自觉，不对教师作刚性评价，评价程序简便；社会对教师和校长的专业能力也给予充分的信任，相信他们最清楚学生的学习情况，并能够给以最适合的教育。

三是构建中央和地方分工负责的教育治理模式。在教育行政方面，中央和地方都有各自的责任。宏观上，全国教育政策基于长期目标和战略原则，由中央统筹，重视教育的基本价值理念而不是追求眼前利益；微观上，把改革建立在对已取得良好结果的思想和实践进行仔细深入分析的基础上，善于从过去的实践中汲取经验和教训，在继承中创新。中央政府彻底改革教育管理制度，把大量的权力下放到地方和学校层面。中央教育部门只负责制定和实施教育的大政方针以及课程开发与教育评价，并向学校和教师提供专业扶持和服务，对教育经费支出进行监督。省一级管理也实行重心下移，只发挥着有限的作用。地方的领导与管理成为保证和提高教育质量的主要因素。

（二）建立高标准的教师专业发展制度

一是持续推进教师教育改革。20 世纪60 年代开始，芬兰实施一系列教师教育改革。1971 年出台了《教师教育法》，新成立的“综合学校”和高中的教师教育都移交给了大学。在大学里建立教育学院。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大学都有两个系：教育系和教师教育系。在博洛尼亚进程下，教育部把所有承担教师教育的大学统整在一起，形成一个全国性的网络和协作，作为新的教师教育课程，并于2005 年8月将教师教育改为两级学位制度。(6)Avinash，Teacher Education in Finland（2015-6-2），https：//www.theeducationist.info/teacher-education-in-finland.

二是严把教师入口关。在芬兰，申请接受教师教育要经过严格的选拔。教师教育学院非常重视入学考试，从多个角度对申请者接受教师教育的可能性进行评估；申请人必须符合大学入学的标准，年满17 岁，并完成高中学业，身体健康，有音乐天赋；申请人经初次筛选后要参加考试，由教师委员会挑选出那些被认为最适合从事小学教师工作的申请者作为试读生；试读生试验期为6 个月，期间表现良好、在学习上取得成功者，在试读期结束后可以成为永久学生。(7)MerjaPaksuniemi，The Historical Background of School System and Teacher Image in Finland，Frankfurt am Main：Internationaler Verlag der Wissenschaften，2013，p.83.

三是重视教师学历。芬兰政府给基础教育配备最为优秀的人才，教师工作被认为是最有地位和吸引力的职业，教师受过高水平的高等教育，所有中小学教师都必须拥有硕士学位。事实上，在硕士学位这一高层次上培养小学教师的教育制度确立于20 世纪80 年代初，而中学教师的硕士教育已有100 多年的历史。芬兰教师教育的一个基本特点是对研究的重视。按照这一观点，实习教师既要学习如何消化，又要学习如何生产教育知识。分类教育质量保障主要是在教师层面。教育部门和国家级教育政策制定者信任专业教师。在教师教育方面，芬兰有一个悠久的传统，就是在大学里用5 年的硕士课程教育小学和中学教师。自20 世纪60 年代以来，教师教育的目标一直是培养能够计划、实施和评估自己的教学和学生学习的专业人员。自主性作为完成教师专业化的一部分，有助于教师教育成为芬兰大学最受欢迎的培训课程之一。例如，在赫尔辛基大学，2016 年只有5%～10%的申请人被录取。(8)JariLavonen，Educating Professional Teachers in Finland through the Continuous Improvement of Teacher Education Programmes，（2018-8-22），https：//www.intechopen.com/chapters/61592.

（三）芬兰基础教育发展成就令人瞩目

一是学生学业表现优异。在2018 年参加PISA（国际学生评估项目）测试的国家和地区的学生中，芬兰学生阅读成绩均分为520 分，位列所有参加测试的国家和地区第六名、在OECD（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国家中排名第三。(9)OECD，PISA 2018 Results（Volume II）：Where All Students Can Succeed，Paris：OECD Publishing，2019，p.17.特别值得关注的是，芬兰的学生乐学、教师乐教，整个教育系统甚至是整个社会，都处于一种高度信任、具有高度共识的和谐状态。

二是学生课业负担非常小。在参加2018 年PISA 测试的79 个国家和地区中，学生每周学习时间少于40 小时的只有5 个国家：德国学生不到37 小时，瑞士学生约38 小时，瑞典、乌拉圭学生超过39 小时，芬兰学生约为36 小时；与之相对的，OECD 国家学生平均学习时间为44 学时；学生周学习时间最长的是阿拉伯联合酋长国，长达58 学时；中国学生57 学时；泰国学生55 学时；周学习时间超过50 学时的还有卡塔尔、新加坡、韩国、土耳其、黑山、多米尼加共和国、智利、秘鲁等国的学生。(10)OECD，PISA 2018 Results（Volume I）：What Students Know and Can Do，Paris：OECD Publishing，2019，p.67.

三是教育投入高效。芬兰的教育支出在OECD 中仅仅处于一般水平。芬兰学校经费中，96.2%来自公共事业费，在OECD 国家中排名第一。(11)OECD，Education at a Glance 2021：OECD Indicators，Paris：OECD Publishing，2021，p.256.小学、中学、中学后非高等教育经费中，99.2%来自公共事业费，公共经费占比在OECD 国家中排名第三。(12)OECD，Education at a Glance 2021：OECD Indicators，Paris：OECD Publishing，2021，p.259.尽管如此，芬兰的学生却取得了一流的成绩，而且发展均衡，地区差异、校间差异以及不同家庭背景的学生成绩差异在所有参评国家中最小，可见其基础教育产出率比较高。

三、海南基础教育借鉴芬兰经验的可行性

（一）芬兰经验可为海南基础教育提供借鉴

在教育公平方面，芬兰坚持教育面向全体，实行全纳教育，与我国的社会主义教育价值追求相一致；在教育质量方面，芬兰教师通过改进师资培养培训体系、教育管理改革、课程改革等行之有效的举措，取得了国际公认的成绩。而近年来，海南基础教育实现了历史性的跨越式发展，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但与自贸港建设的需要、与人民群众上好学的殷切期盼相比，仍有不小差距。质量和公平问题仍然突出。芬兰在基础教育方面的改革和探索，为海南自贸港基础教育的发展提供了可供借鉴的宝贵经验。

（二）芬兰与中国关系友好

芬兰是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政治稳定；是永久中立国，不论在平时或战时都永久奉行中立政策。中国与芬兰关系友好，芬兰于1950 年1 月13 日宣布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并于同年10 月28 日与我国建交，是最早承认并与我国建交的西方国家之一。中芬保持密切的经贸和技术合作关系，中国连续多年成为芬兰在亚洲最大的贸易伙伴。在文化、教育、科技、军事等方面，两国也有良好的交往与合作。芬兰经验有别于西方国家的普遍模式，具有相对独立性，受偏见和右倾势力影响小。

（三）开展教育合作与交流的基础条件较好

中国政府、芬兰政府都十分重视中芬关系。2019 年1 月14 日，芬兰总统尼尼斯托访华，中芬两国元首共同签署了《关于推进芬中面向未来的新型合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工作计划（2019－2023）》(13)新华社：《关于推进中芬面向未来的新型合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工作计划（2019—2023）》（2019年1月14日），http：//www.gov.cn/xinwen/2019-01/14/content_5357801.htm.；中国教育部、教育类大学、国家教育行政学院、中国国际教育交流中心等部门与芬兰都有双边合作项目，为学习借鉴芬兰经验提供了便利条件。海南省于2002 年与芬兰奥鲁省建立友省关系，三亚市于2006 年与库萨莫市建立友市关系，海口市于2013 年与芬兰奥兰岛建立了国际友好交流对象关系，(14)海南省外事办公室：《国际友城》，http：//dfoca.hainan.gov.cn/gjyc/.海南对芬兰的了解比较深入。

四、深化与芬兰务实合作，推动海南基础教育提质增效

（一）以基础教育提质增效为目标

加快推进基础教育高质量发展刻不容缓。海南基础教育质量总体不高，难以满足自贸港建设对人才的需求。而自贸港建设一天也不能耽误，所以今后五至十年左右的时间里，海南基础教育必须要走超常规的发展道路，通过提质增效实现对发达地区的赶超，建立起现代化的、与自贸港相适应的基础教育体系。借鉴芬兰经验，深化与芬兰在基础教育领域的合作与交流，就是要立足我国国情，从海南自贸港建设实际出发，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遵循教育规律，吸收芬兰先进办学治学经验，通过着力改革教师教育、学校管理、教育评价、课程与教学等措施，使学生思想道德和身心健康水平进一步提高、学业表现根本改善、海南学生“特色印记”充分彰显。从而使海南基础教育质量跃居全国中等偏上水平，人民群众接受优质教育的需求得到充分满足，实现推动海南基础教育提质增效的目标。

（二）以国际教育创新岛建设为方向

海南国际教育创新岛是教育部、海南省人民政府为贯彻落实中央教育现代化部署共同确立的深化教育改革开放创新实验，旨在依托自贸港区位、环境、政策等优势，建成具有中国特色、国内领先、世界一流的教育体系，打造国内外名校中外合作办学聚集地、国际化人才培养重要基地、国际高中学生求学目的地、中外人文交流区域中心、中国教育对外开放试验区，覆盖海南自贸港全部地理空间、面向全体海南人民、包含各级各类教育。(15)刘晓惠：《海南：国际教育创新岛风起扬帆——10多个重点改革项目激发活力建特色高教集群吸引中外名校》（2019年11月12日），http：//www.moe.gov.cn/jyb_xwfb/moe_2082/zl_2019n/2019_zl29/201911/t20191122_409235.html.国际教育创新岛在基础教育领域的任务是，高举改革开放旗帜，走中国特色发展道路，深化文明交流互鉴，融通中外，加强教育合作与交流，坚持引进和培育优质教育资源两手抓，发展对海南自贸港建设发挥战略性支撑作用的高质量基础教育体系，创建新时代基础教育改革创新生动实践范例，为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4“确保包容和公平的优质教育，让全民终身享有学习机会”(16)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https：//www.un.org/sustainabledevelopment/zh/education/.提供可借鉴的经验，为中国参与全球教育治理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深化与芬兰的教育交流与合作，既可以引进芬兰经验提高基础教育质量，也可以借助芬兰这个通道向西方国家讲好中国故事。

（三）以教师教育改革为重点

海南的未来在教育，教育的关键在教师。发展高水平教师教育是省委省政府推进教育现代化的重要决策部署。“十四五”时期，省政府提出把师范院校发展作为基础教育质量提升的根本动力，加大力度支持海南师范大学、琼台师范学院发展高水平教师教育，建成特色鲜明、在东南亚地区有重要影响的基础教育师资培养高地，培养新教师、未来教师。应当积极争取教育部支持，在《关于推进芬中面向未来的新型合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工作计划（2019－2023）》框架下，参与由教育部、国家教育行政学院、中国国际教育交流中心等部门主管的项目；借助友省、友城关系，设立合作办学机构、项目；推动海南师范大学、琼台师范学院与芬兰高校联合培养师范生；与芬兰合作建立面向全球、主要服务亚太印度洋地区的教育研究机构、教师培训基地；引进芬兰教育治理和学校管理经验，深化课程教学改革。

（四）以培养骨干人才队伍为突破口

海南深化教育对外开放最大的风险是能力不足。因为能力不足容易导致两种错误倾向：一是对国外经验认识不充分，以至于简单排斥、不作为；二是认识不全面、不深刻，以至于盲目崇拜、乱作为。世界各国在学习借鉴其他国家经验的时候，都出现过食洋不化、崇洋媚外、托洋自大的教训，画虎不成反类犬。只有不断提升自身能力，才能有效化解各种风险，取得实效。海南要提升自身能力，必须抓住干部队伍这个关键少数，加强干部队伍培训、特别是有针对性地派干部赴海外参加培训。《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指导意见》明确要求建设高素质专业化干部队伍，增强干部队伍助推海南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能力，稳妥有序开展公务人员赴境外培训。推进教育干部赴境外学习交流，深化骨干人才深化对国际教育的理解认识，有助于为引进国际先进教育经验和积极参与全球教育治理做好思想上和干部上的准备。在此背景下，深化与芬兰的务实合作，探索中芬合作建立教育管理干部和教师海外研修基地，提升人才的国际化水平，是海南省教育人才赴海外培训的有效途径。通过培训，引进芬兰坚持自主改革创新的先进理念、行政和学校层面的管理技术、教师培养培训的经验、课程开发和课堂教学具体做法等，将对海南省深化改革、推动教育对外开放、提升风险防控能力具有十分积极的作用。

（五）以提升教育治理水平为保障

教育治理水平对教育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教育治理包括教育决策制定和决策执行。海南自贸港未来的教育改革发展，是一场进入无人区的艰难探索，没有现成方案。必须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以制度集成创新为核心科学决策，形成科学、高效、可持续的政策，并建立顺畅的运行机制。芬兰走独立自主的发展道路、以教育公平为首要价值追求、坚持全面的教育质量观、抓好教师这个关键因素等，为海南自贸港提升教育治理水平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借鉴。

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坚持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指出“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会越开越大。”(17)高艺宁：《习近平为何多次强调“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会越开越大”？》（2018 年11 月6 日），http：//news.cnr.cn/dj/20181106/t20181106_524406658.shtml.海南自贸港是当今世界最高水平的开放形态，肩负打造教育对外开放新标杆的历史使命，加强文明交流互鉴，学习借鉴世界各国先进的教育经验，对海南基础教育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学习借鉴国际先进经验，是为了发展中国教育，必须要坚持扎根中国与融通中外相结合，继承我国优秀教育传统，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发展道路。借鉴芬兰经验，深化与芬兰的合作与交流，必将有力地推动海南自贸港基础教育提质增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