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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族字探析

2022-03-18卢芮青

四川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2年2期
关键词:篆文引申义本义

卢芮青

(贵州师范大学 文学院,贵州 贵阳 550025)

对汉字字族的研究可上溯至东汉许慎《说文解字》中所用“从某,某亦声”之法,随后西晋杨泉、南北朝顾野王相继作出研究。据沈括《梦溪笔谈》载:“王圣美治字学,演其义以为右文。古之字书,皆从左文。凡字,其类在左,其义在右。如木类,其左皆从木。所谓右文者,如戔小也,水之小者曰浅,金之小者曰钱,歹而小者曰残,贝之小者曰贱。如此之类,皆以戔为义也。”[1]可知,在北宋时王圣美提出的“右文说”有了进一步发展。在宋高宗时,王观国提出的“字母说”更是对王圣美“右文说”一脉相承。近代学者沈兼士、刘又辛的“因声求义”理论在前人的基础上进一步阐释。古人虽尚未有明确的“字族”概念,但在著作中对这一方法却运用已久,如刘熙《释名·释水》:“山夹水曰涧。涧,间也;言在两山之间也。水草交曰湄。湄,眉也;临水如眉临目也。注沟曰浍。浍,会也;水沟之所聚会也。”[2]29-32《太平御览》:“在金石曰坚,在草木曰紧,在人曰贤。”[3]皆是这种理论与方法的现实运用。

所谓汉字字族,就是说汉字在发展中,最初记录根词或源词的“母文”,因同时记录了根词或词源的若干引申义或派生词而导致表义功能复杂化。为了解决词汇的“同源派生”所导致的汉字表义功能复杂化即单个汉字记词过多的问题,于是在汉语词汇积累发展的“派生阶段”,人们便逐渐在这个载义较多、兼职较繁的“母文”的基础上,先后加注与母文特定意义(即准备用后孳乳字记录的源词的某项意义或某个引申义)相关的辅助性类属标志符号而形成了一系列意义相对单一的孳乳字。这一系列的孳乳字都是在母文的形、音、义的基础上分化孳乳的,有共同的发生源,因而,在形、音、义三方面都与母文有“血缘关系”,但由于与母文的关系有远近之分,而形成了不同的层次[4]2-3。于是,就把这种文字现象称作“字族”,“字族”内部的各个字就是“同族字”[4]3。这一系列源于同一母文的孽乳字也就构成了汉字字族。

本文根据汉字字族理论,归纳分析《说文解字》和《汉语大字典》中以“巴”为母文的十七个字,并探析其与母文之间的内在联系。

一、母文“巴”字释义

对于“巴”字本义的解释,历来看法不同。许慎《说文解字》(以下简称《说文》)中说:“巴,虫也。或曰食象蛇。象形。凡巴之蜀皆从巴。”[5]310曹定云认为其本义应是“妇女怀孕”[6]。谷斌指出其本义是“五步蛇”[7]28。张秉权释“巴”,以为像人形[8]。刘兴均认为本义为“爬”[9]。“巴”字甲骨文作“”①形如蛇状,两根竖线恰好就位于字体上部的蛇头内,让人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蛇的两颗令人恐怖的毒牙[7]24。篆文作“”,像蛇蜷曲之形。隶书“巴”承篆文而定体。《山海经·海内南经》载:“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君子服之,无心腹之疾。其为蛇青黄赤黑。一曰黑蛇青首,在犀牛西。”东晋郭璞注曰:“今南方蚦蛇吞鹿,鹿已烂,自绞于树腹中,骨皆穿鳞甲间出,此其类也。”[10]281据郭注可知,巴蛇即现实中的蚦蛇(即蟒蛇),巴蛇吞象,蟒蛇亦可吞鹿。段玉裁的《说文解字注》释:“谓虫名。《山海经》曰:‘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11]741桂馥的《说文解字义证》更是详细列举古文献《楚辞·天问》《淮南子·大荒北经》《淮南子·海内南经》《淮南子·本经训》《吴都赋》《博物志》《金楼子·志怪》《师子赋》《寻阳记》及《尔雅翼》来证明“巴”是一种食象蛇的一种大虫[12]。

关于“巴”字的本义尚无定论,学界更是百家争鸣。本文就“巴”的本义,根据其字形变换以及查阅古籍两方面,谦认其本义应指“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大蛇”。因蛇是善于附着在物体上曲折爬行的,又引申指紧贴着、挨着、靠近;又攀附、依附,附着、黏着;由“巴结”义又引申指盼望;又有挖,刨之义。也可用作名词引申指干燥或黏附着的东西。

二、“巴”族字释义

(一)以母文本义“蛇”为义核的“巴”族字

把,《说文·手部》:“把,握也。从手,巴声。”[5]252段注曰:“握者,搤持也。《孟子注》曰:‘拱,合两手也。把,以一手把之也。’”[11]597篆文作“”。该字左边作“扌”形如手,右边“巴”本义是大蛇。“把”字本义是指一手握着、抓住。《战国策·燕策三》:“因左手把秦王之袖,而右手持匕首揕抗之。”[13《]史记·殷本纪》:“汤自把钺以伐昆吾,遂伐桀。”[14]在义核为“蛇”的母文“巴”上加类属标志字“手”,孳乳出“把”字代表捕蛇时一定要紧紧握住蛇头才能把蛇捉住。因此“把”的本义一直沿用至今有握、持等之义。

(二)以母文引申义“挨着、靠近、紧贴着”为义核的“巴”族字

妑,《玉篇·女部》:“妑,栢麻切,女名也。”[20]69《集韵·麻部》:“妑,女名。”[19]60《广韵·麻韵》:“妑,《字林》云:‘女字也’。”[17]47贵州省东北部的一些地区(如印江县等地),方言里对“奶奶”称呼音“[pa]”(声调介于阴平与阳平之间),可见“妑”在方言中有晚辈对于女性长辈的称呼之义。在以母文“挨着、靠近”为义核的基础上加类属标志“女”字,就孳乳出“妑”,表示晚辈与女性长辈的亲密关系,从而引申出女名、女子称呼之义。

爬,《广韵·麻韵》:“爬,搔也。”[17]48《集韵·麻韵》:“爬,搔也。”[19]60又《说文·手部》:“搔,括也。从手,蚤声。”[5]254段注:“搔,刮也。刮各本作括,今正。括者,絜也。非其义。刮者,掊杷也。掊杷,正搔之训也。”[11]601《礼记·内则》云:“疾痛苛养,而敬仰、搔之。”郑玄注曰:“苛,疥也。仰,按。搔,摩也。”[21]728-729《汉书·枚乘传》:“夫十围之木,始生如蘖,足可搔而绝。”颜师古注曰:“搔谓抓也。”[22]2360-2361《诸病源候总论》:“搔之生痕。”[23]可见,“爬”字本义是指搔;爬疏、搔抓之义。在以母文引申义“紧贴着”为义核的母文“巴”,加类属标志“爪”,代表着用手紧贴着搔抓。后又引申为伏在地上向前移动,实则也有母文“巴”在其引申义中起作用。

粑,在古籍中无具体释义。《中华字海》(1999:1292)《汉语大字典》(1990:3144)等现代字典都有收录。“粑”多见于南方,指的是一种用大米蒸熟后捶打而成,或用糯米面加水后糅合而成的口感软糯、粘糍的食物,多是饼状,另有块状、条状等。江苏文人冯梦龙在《醒世恒言》第十五卷写到:“一个揖作了下去,却像初出锅的糍粑,软作一塌,头也不伸起来。”[24]可见至少在明时就有糍粑这一食物。《楚南苗志》卷六载:“每岁于腊月二十四日作米饼。注:俗谓打粑粑。”[25]清人桂馥的《赠查三》中的“饵块粑”至今在西南地区都是常见的。《贵州通志·卷六》中记载着贵阳有个地方叫“汤粑铺”,汤粑在方言中即汤圆的意思,汤圆是软糯的,汤粑亦是。在方言中,“粑”也有紧紧贴上、依恋义。如“奖状用浆糊粑在墙上”,“小娃娃粑他自家妈妈”。以母文引申义“紧贴着”为义核的母文“巴”,加类属标注“米”不仅代表粑这种食物是使大米经过捶打后更加紧实的,也引申为紧贴,依恋义。

豝,《说文·豕部》:“豝,牝豕也。从豕,巴声。一曰一岁,能相把拏也。”[5]194段注:“一曰二岁豕,能相把拏者也。”[11]455《诗经·召南·驺虞》:“彼茁者葭,壹发五豝。”毛注:“豝,豕牝曰豝。”[26]102《尔雅翼·释兽六》:“豝,牝豕之小者,故又谓之小豝。”[27]又《广雅·释兽》:“兽,一岁为豵,二岁为豝,三岁为肩,四岁为特。”[28]388可知豝是母猪之义,并且是小母猪。从豕,从巴。“豕”猪之义,“巴”引申义作“挨近”之义,加类属标注后表示幼小的母猪总是依附挨近在母猪身边。

杷,《说文·木部》:“杷,收麦器。从木,巴声。”[5]117《释名·释用器》:“杷,播也,所以播除物也。”[2]202《玉篇·木部》:“杷,步牙切。收麦器也。”[20]236《急就篇》:“捃获秉把插捌杷”颜师古注曰:“无齿为捌,有齿为杷,皆所以推引聚禾谷也。”[29]可知,杷是一种聚拢铺散谷物的农具。《广韵·麻韵》:“杷,枇杷木名。”[17]48当“枇杷”连用时指果名。“杷”多用竹制作。王褒《僮约》:“屈竹作杷,削治鹿卢。”[30]在义核为“挨近”的母文“巴”上加类属标志“木”,表示把麦子收拢的农器。

在母文“巴”的引申义为“挨着、靠近、紧贴着”的词义上,通过加类属标志“女”“爪”“米”“豕”“木”后,得出此类“巴”族字在字形上有共同的发声源,读音上相同或相近,字义上都是在“巴”的引申义上孳乳而成。其中“妑”字在方言书中,笔者尚未查询到,但在贵州印江乡镇方言中有将“妑”字,表“奶奶”义。

(三)以母文引申义“干燥或粘结着的东西”为义核的“巴”族字

疤,《正字通·疒部》:“疤,邦如切。音巴。俗呼疮痕曰疤。本作瘢。”[18]705《说文·疒部》:“瘢,痍也。从疒,般声。”“痍,伤也。从疒,夷声。”[5]152可知“瘢”“疤”义通。因此在义核为“干燥或粘结着的东西”的母文“巴”上加类属标志“疒”,表示创伤或疮疖等痊愈后留下来的痕迹。

耙,形声会意字。篆文从金,罢声。隶变后楷书写作䥯。异体作䎱,从耒……如今规范化,以耙为正体[31]。可知,䥯为耙的源字,《说文·金部》:“䥯,㭒属。从金,罷声”[5]297《树艺篇·蔬部》讲了种蒜的要点,并说清楚了耙与犁的相互搭配使用,“每亩上粪土数十担,再用犁翻过耙,匀手持木橛。”[32]《国脉民天》记载了耙的作用是“其耕、种、耙、耢,上粪俱加数倍,务要耙得土细如麪。”[33]《王祯农书》指出其在农事中的重要作用,以及与其他工具使用的先后顺序:“耙功不到,土麄不实,下种后虽见苗,立根在麄图,根土不耐旱,有悬死、虫咬、干死诸病……其耕种陆地者,犁而耙之,欲其土细;再犁再耙后用劳,乃无遗功也。”[34“]耒”篆文作“”形体像木叉状的农具,以母文引申义“干燥或粘结着的东西”为义核加类属标注“耒”,表示轧碎粘结成土块使土地平整的农具。

羓,最早记载于《集韵·麻韵》:“羓,腊属。”[19]60《说文·肉部》:“腊,冬至后三戌,腊祭百神。”[5]83段注:“腊本祭名,因呼腊月、腊日耳。”[11]172“腊”本是指年终祭祀,古代祭祀常用牛、羊、猪等。至今各地在春节时都保留了准备香肠腊肉这一风俗习惯。据《集韵》所载可知,羓亦是腊属类。后经过演变指的是干肉,《韵略易通》:“羓,干肉。”[35]《新五代史·四夷附录第一》:“德光行至栾城,得疾,卒于殺胡林。契丹破其腹,去其肠胃,实之以盐,载而北,晋人谓之‘帝羓’焉。”[36]这与后人制作腊肉略有相似之处。“羓”从羊,从巴。在以“干燥或粘结着的东西”为义核的母文“巴”字,加类属标注“羊”后孳乳成“羓”。最开始是指羊肉又从“巴”后演变成经过加工后变干的肉,类似于现在春节的腊肉。

(四)以母文引申义“依附、攀附,附着、黏着”为义核的“巴”族字

笆,《玉篇·竹部》:“笆,竹有刺。”[20]274《集韵·麻部》:“笆,竹之有刺者。”[19]60《正字通·竹部》:“笆,竹之有刺者,卷曲繁猥。”[18]791这是一种带刺的竹子,坚固牢靠。在古代常用来保护院子、分界等作用。《广韵·麻部》:“笆,有刺竹篱。”[17]47笆竹也就是棘竹,晋人戴凯之《竹谱》:“棘竹生交州诸郡,丛初有数十茎,大者二尺围,肉至厚,实中,夷人破以为弓,枝节皆有刺。彼人种以为城,卒不可攻……(棘竹)一名笆竹,见三仓,筍味,落人须发。”[37]《酉阳杂俎》所载大致相同,不同之处云:“棘竹,一名笆竹……南夷种以为城,卒不可攻。或自崩根出,大如酒翁,纵横相承,状如缲车。食之落人齿。”[38]《水浒传》第四回写到:“须篱笆用棘荆编。”[39]《今古奇观》卷十二载:“见矮矮篱笆,围着一间草屋。乃推开篱障,轻叩柴门。”[40]在母文“巴”以引申义为“附着,黏着”的义核,加代表竹子的类属标注“竹”,表示一种带刺的竹子沿着分界线种植而形成的篱笆。且“巴”的本义指一种大蛇,大蛇盘旋在一起也像棘竹的根系盘根错节。

跁,《玉篇·足部》:“跁,跁跒,不肯前。”[20]133《广韵·祃韵》:“跁,跁踦,短人。”[17]123《正字通·足部》:“跁,今俗谓小儿匍匐曰跁”[18]1117陆龟蒙《报恩寺南池联句》:“跁跒松形矮,般跚桧樾矬。”[41]9020在义核为“攀援、依附、攀附”的母文“巴”上加类属标志“足”,表示小儿匍匐。

弝,《广韵·祃韵》:“弝,弓弝。”[17]123《正字通·弓部》:“弝,肘中手执处”[18]338《射学》卷一“执弓”中指出:“即以掌心顶弝,犹如握卵,不可横把”[42]元稹《酬乐天东南行》:“当心鞘铜鼓,背弝射桑弧。”[41]4542。在义核为“攀援、依附、攀附”的母文“巴”上加类属标志“弓”孳乳出“弝”,表示弓背中央手附着的部位。

(五)以母文引申义“盼望”为义核的“巴”族字

爸,《集韵·祃韵》:“爸,吴人呼父曰爸。”[19]355王念孙的《广雅疏证》:“爸者,父声之转。”[28]200。在汉语文献中对父亲最早的称谓不是“爸”而是“父”,早在《诗经·小雅·蓼莪》就已出现:“父兮生我,母兮鞠我。”[26]670《仪礼·丧服》:“父至尊也。”[43]对于从“父”过渡到“爸”许多学者都讨论过,章炳麟在《新方言·释亲属》中说:“今通谓父为爸。古无轻唇,‘鱼’‘模’‘转’‘麻’,故‘父’为‘爸’。”[44]清代学者钱大昕提出了一条汉语声母演变规律“古无轻唇音”[45]今人李新魁先生有更明确的说明。他说:“古人称父为‘父’,口头上一直保留[pa]音,[pa]就是‘父’字上古的读法,但‘父’字属古音的鱼部字,后来它的读书音随着其他鱼部字一起变为[u]的音,声母也从重唇变为轻唇,但口语(特别是楚方言的口语)仍存[pa]音,结果,人们即在‘父’字下加上一个表示读音的‘巴’。”[46]“巴”有期盼、盼望之义,加上类属标注孳乳出“爸”,代表父亲在家庭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是威望,全家对他都是有所期待的,在口语中也多以“爸爸”来表示父亲的意思。

(六)以母文引申义“挖,刨”为义核的“巴”族字

三、声符“巴”仅表音与字义无关

邑,《说文·邑部》:“邑,国也,从口,先王之制,尊卑有大小,从卪。”[5]127甲骨文作“ ”上部是一个方框,指封地。下部似人形,义为民。可会出有土地、有人民的方国之义。篆文作“”,讹以人为卪,失其形。隶书、楷书沿篆文之形而定体,偏离其原形甚远。因此,此字不属于“巴”字族。琶,《说文·珡部》新附字:“琶,琵琶也。从珡,巴声。义当用枇杷。”[5]267“琵琶”又称“枇杷”。汉代的刘熙《释名·释乐器》:“枇杷,本出于胡中马上所鼓也。推手前曰枇,引手却曰杷,象其鼓时,因以为名也。”[2]207同是汉人的应劭在《风俗通义》中记载:“批把,谨按:此近世乐家所作,不知谁也。以手批把,因以为名。长三尺五寸,法天地人与五行,四弦象四时。”[49]在最初的枇杷,是一种直柄圆形的共鸣箱。南北朝时,通过丝绸之路与西域进行文化交流,现今的曲项琵琶就是由古波斯语“barbot”的音译而来。

肥,《说文·肉部》:“肥,多肉也,从肉,从卪。”[5]85徐铉注曰:“肉不可过多,故从卪。”篆文从肉表示与人体有关,从卪。“肥”为肉多,必须节制,所以从“卪”。隶书从篆文来。楷书右边由“卪”误变成“巴”。

以上所列之字,由于时间久远,这些字当初如何得义难以考证,也难以分析其与母文之间的内在联系。在此列出,暂且看作母文表音之字。

四、结语

汉字字族是汉字在历史发展中为适应词义的引申派生而形成的,其出现非偶然而是事物发展的自然很规律,是汉字适应汉语发展的一个特殊标志。以母文的本义、引申义及假借义为义核,加上不同的类属标志后,其意义更加具体化、标签化、贴切化,增强了汉字之间的区别度。

本文通过“巴”族字的探析,以求发现汉字孳乳分化的内部规律,它们在字形上有共同的发生源,读音上相同或相近,在后面的孳乳后虽无显性联系,实则本同末异。就如同人类的宗族关系一样,通过每一代人的生育繁衍,虽看似不相干,但追根溯源会发现其源自同源。笔者学识尚浅,对“巴”族字的研究广度深度有限,不足之处恳请方家指正批评。

注释:

①本文所录的甲骨文、篆文均出自徐中舒主编《甲骨文字典》,四川辞书出版社1989年版;段玉裁注《说文解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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