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省旅游发展空间错位分析——基于旅游资源、旅游区位和旅游收入三维视角

黄志毅， 张鑫雨

(湖南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 湖南 长沙 410006)

空间错位理论作为匹配的矛盾统一体，在分析空间错位与匹配关系对应上具有一定的优势，二者关系的对应与否，可以表明要素在空间上的错位和同步特征[1].空间错位理论最早由Kain于20世纪60年代提出[2]，后应用于经济学等多个领域[3].近年来，也有许多学者从不同的研究尺度出发，采用多种研究方法，对旅游发展过程中的空间错位进行分析.李连璞[4]最先通过旅游资源-游客数量-旅游收入三项指标对全国31个省(市)进行分析，发现区域间存在巨大差距，将指标相互之间的关系划分为八种类型，并提出转化实现途径；王美红等[5]、邓祖涛等[6]分别以31个省作为研究对象，采用二维组合矩阵、重力模型等方法，对中国旅游景观资源、名牌景点、旅游财务业绩和入境旅游收入、旅游资源、区位分别进行了空间错位研究，为旅游业地域格局发展和分类指导提供了重要的参考；李凌雁等[7]以我国西部12个省区市作为研究对象，利用重力模型及空间错位分析法对西部地区旅游、文化与经济发展水平进行分析，指出西部地区各省份空间错位程度的现状及其变化趋势；梁改童等[8]将西北地区A级景区与旅游收入进行错位组合分析，为西北地区旅游发展提出相关对策；程晓丽等[9]、孙晓[10]、贺小荣等[11]、裴星星等[12]从旅游区位、旅游收入、旅游接待人次、旅游资源出发，分别对安徽省、黑龙江省、河南省、山西省的旅游业空间错位进行研究，提出相应的对策和建议.结合目前已有的研究来看，空间错位理论运用于旅游领域成果丰硕，在研究尺度上，多从大的国家尺度、中等的区域尺度和小的省级尺度进行分析；在研究方法上，重力模型、二维组合矩阵、空间错位指数最为常用.目前，湖北省作为国内旅游大省，旅游发展迅速，但省内旅游发展差异显著，基于湖北省小尺度的空间错位分析较为少见，这与湖北省旅游业的快速发展不相适应.鉴于此，本研究选取湖北省2019年旅游业相关数据，分析讨论湖北省17个市(州)空间错位特征和程度，尝试为湖北省旅游业的协调发展提供参考.

1 研究设计

1.1 研究对象

湖北省地处长江中游，东接安徽、江西，北连河南、陕西，西接重庆，南临湖南，为湖北省旅游业发展提供了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从旅游资源上看，湖北省既有原始森林、天然岩洞、地缝峡谷，又有武当太极、历史建筑、土司文化，良好的自然和人文资源禀赋为湖北旅游业发展打下了坚实根基.

1.2 研究方法

1.2.1 测度指标及计算方法

1.2.1.1 旅游资源丰度指数

旅游资源丰度指数是衡量地方旅游资源禀赋高低与吸引力的一个重要指标.本文以湖北省A级景区的数量作为各市(州)旅游资源吸引力的指标，鉴于不同级别的A级景区其资源禀赋和吸引力有较大差别，这里参考张祖群等[13]的研究，对不同级别的景区赋予不同的权重.A级景区至5A级景区分别赋予权重分值0.25、0.50、1.75、2.50、5.00.其计算公式为：

Ri=5.00N5+2.50N4+1.75N3+

0.50N2+0.25N1，

式中：Ri为市(州)的旅游资源丰度指数；N1,N2,N3,N4,N5分别代表A至5A级景区的数量.

1.2.1.2 旅游收入指数

旅游收入是分析和衡量旅游经济好坏的一个重要指标，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直接和全面反映当地旅游发展状况.因此，本文引用Ii来计算市(州)的旅游收入指数.其计算公式为[14]：

式中：Ii为i市(州)的旅游收入指数，Xi代表i市(州)的旅游总收入，Xmax、Xmin分别代表17个市(州)中旅游总收入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1.2.1.3 区位可达性

区位可达性是指旅游目的地与旅游客源地之间的交通通达性.2019年，湖北省客运总量为88 926.43万人次，其中公路客运量为69 584.36万人次，占客运总运载量的78.25%，可见公路客运是湖北省客运中极其重要的一部分.因此，本文选取公路通车总里程来代表区位可达性，并引入Li来计算旅游区位指数.其计算公式为[15]:

式中：Li为i市(州)旅游区位指数,Xi代表i市(州)公路通车通车里程，Xmax代表各市(州)中公路通车总里程的最大值，Xmin代表各市(州)中公路通车总里程的最小值.

1.2.2 空间错位分析方法

1.2.2.1 重力模型

空间错位表示两个相互联系的要素几何中心的分离[5].利用重力模型可以得到湖北省的旅游资源重心、旅游收入重心和旅游区位重心[6].三个重心若重合，则表明旅游资源、旅游收入、旅游区位三者之间相匹配，有利于旅游业的持续发展；若三个重心相互偏离，互不重合，则表明区域旅游业发展出现空间错位，需要对其进行矫正.其计算公式为：

式中：XR、YR为旅游资源重心的经度和纬度；Ri表示i市(州)的旅游资源丰度指数；Xi、Yi分别代表i市(州)行政中心的经度和纬度；n为研究区域内市(州)的数量，n=17.同理，把Ri替换为Ii和Li，可以计算出旅游收入重心(XI,YI)和旅游区位重心(XL,YL).

1.2.2.2 二维组合矩阵

重力模型是从整体和宏观上反映湖北省旅游资源、旅游收入、旅游区位三者之间的空间错位情况，不能准确描述三者之间的错位程度.借助二维组合矩阵，将湖北省各市(州)的旅游资源丰度指数、旅游收入指数、旅游区位指数进行归类分析，可以直观看出各市(州)在两组指数之间的同步-错位情况，便于探讨旅游业发展存在的问题.参考并优化邓祖涛等[6]的分区方法，将三类指数的结果划分为五个等级，并将旅游收入指数-旅游资源丰度指数、旅游收入指数-旅游区位指数、旅游资源丰度指数-旅游区位指数进行组合分析，将组合结果分为同步区(同步-双高区、同步-中间区、同步-双低区)和错位区(错位-正向偏离区、错位-反向偏离区).其中，同步区是指两组指数同时位于较高、较低或中间层面；偏离区是指当旅游收入处于较高或较低层面时，旅游区位、旅游资源处于较低或较高层面.

1.3 数据来源

为了客观、准确、全面反映湖北省旅游发展空间状况，分别选取全省A级景区数量、旅游总收入、公路通车总里程作为指标，计算湖北省旅游资源丰度指数、旅游收入指数以及区位可达性，同时利用重力模型计算旅游资源、旅游收入、旅游区位的重心.A级景区数量来源于湖北省文化和旅游厅网站，旅游总收入、公路通车总里程数据来源于《湖北省统计年鉴2020》及各市(州)2020年统计年鉴，地理坐标拾取自各市(州)行政中心的坐标数据.

2 湖北省旅游发展空间错位的模型分析

2.1 旅游发展空间错位幅度分析

通过获取的数据，利用重力模型计算出湖北省的旅游资源重心为(112.71°E,30.96°N),旅游收入重心为(113.04°E，30.84°N),旅游区位重心为(112.48°E，30.97°N).通过对比分析，旅游收入重心比旅游资源重心偏东 0.33个经度，偏南 0.12 个纬度；旅游收入重心比旅游区位重心偏东0.56 个经度，偏南0.13个纬度；旅游资源重心比旅游区位重心偏东0.23个经度，偏南0.01个纬度.三个重心在空间上互不重合，这表明湖北省17个市(州)在旅游资源、旅游收入、旅游区位上存在空间错位.

2.2 旅游发展空间错位的类型分析

根据湖北省各市(州)旅游发展实际情况，参考王钦安等[16]的研究，将旅游资源丰度指数分为丰富(R≥40)、较丰富(20≤R<40)、中等(10≤R<20)、较贫乏(5≤R<10)、贫乏(0≤R<5)五个等级；旅游收入指数分为高(I>50)、较高(1050)、较高(30

2.2.1 旅游资源丰度与旅游收入空间错位分析

以旅游收入指数(I)为横坐标，旅游资源丰度指数(R)为纵坐标，将旅游收入与旅游资源进行二维组合矩阵分析，发现旅游资源丰富的地区旅游收入也高(如武汉)，但也有旅游资源丰富的市(州)其旅游收入并不一定达到了较高或最高(如黄石、黄冈)，旅游资源贫乏或较贫乏的地区其旅游收入一般都处于较低以下层次(如鄂州、神农架、仙桃等).这表明旅游资源虽然是影响旅游收入高低的重要前提条件，但却并非唯一条件，旅游收入除了受旅游资源丰度影响之外，还受区位、客源市场等因素的影响.根据旅游资源和旅游收入的空间错位矩阵，可以将17个市(州)分为四种不同类型.一是同步-双高区.包括武汉、十堰、宜昌、襄阳、咸宁、恩施、荆州7市(州).这7地旅游资源丰富，拥有黄鹤楼、东湖风景名胜区、黄陂木兰生态文化旅游区、三峡大坝、清江画廊、武当山、赤壁古战场、恩施大峡谷等全省11个5A级景区，几乎占据全省5A级景区全部份额，高质量的旅游资源同时也吸引了大量客源，带来较高的旅游收入.二是同步-中间区.主要包括荆门市.三是同步-双低区.主要包括鄂州、神农架、仙桃、潜江、天门5地，由于旅游资源较少或者区位优势不明显致使旅游收入较低.四是错位-反向偏离区.包括黄石、黄冈、孝感、随州，其资源条件较好，但受某些因素影响，导致旅游收入较低，造成错位.针对这些地区，找出旅游发展过程中的短板所在，有利于改善错位程度.

2.2.2 旅游区位与旅游收入空间错位分析

以旅游收入指数(I)为横坐标，旅游资源丰度指数(L)为纵坐标，结合指数等级分类，分析旅游收入和旅游区位之间的关系.可以发现旅游收入和旅游区位二者呈一定的正相关关系，但这并不说明只要旅游区位条件好，其旅游收入就处于较高层次.荆门、黄冈、孝感旅游区位都较好，但旅游收入却处于中等层次，随州区位条件中等，但旅游收入较低，这表明旅游收入的高低除了受旅游区位条件影响外，还受其他因素的影响.根据旅游收入和旅游区位的空间错位矩阵，可以分为三种不同类型:一是属于同步-双高区的7市(州)，地理区位条件和经济环境较好，加上旅游资源禀赋高，因此收入水平较高；二是属于错位-反向偏离区的黄冈、孝感、随州、荆门4市，受旅游资源禀赋限制及社会经济发展，旅游收入较低，伴随旅游资源的开发和质量的提高，以及社会经济的发展，其优势会逐步凸显；三是属于同步-双低区的鄂州、神农架、仙桃、潜江、天门5市，由于旅游资源较少，区位条件一般，旅游收入也较低；四是错位-正向偏离区，主要包括黄石，其区位影响旅游收入，利用黄石优势的旅游资源，改善区域可达性，可以促进其错位程度转换，向同步区迈进.

2.2.3 旅游区位与旅游资源空间错位分析

以旅游区位指数(L)为横坐标，旅游资源丰度指数(R)为纵坐标，通过湖北省17个市(州)旅游资源和旅游区位指数组合分析,结果显示，共有四种匹配类型.一是处于同步-双高区的武汉、十堰、宜昌、襄阳、恩施、黄冈、孝感、咸宁、荆州这九地，拥有超过全省2/3的A级景区,加之交通便利，其资源和区位优势都十分明显.二是同步-双低区，包括鄂州、仙桃、潜江、天门四地.三是位于错位-正向偏离区的荆门.荆门位于湖北中部，交通可进入性强，区位条件较好，但旅游资源条件一般且知名度不高.因此，荆门应借助自身区位优势，以现有的较为成熟的旅游资源为载体，如“长寿之乡”“中国农谷”“爱飞客通用航空小镇”等，将其打造成核心旅游资源，扩大知名度，将资源劣势变为资源优势，从而促进旅游发展.四是处于错位-反向偏离区的随州、黄石、神农架，区域内虽然拥有炎帝神农故里、神农架旅游区等资源禀赋和知名度较高的旅游资源.但由于区域内，交通通达性较差,交通时间成本较高，影响了旅游资源高的禀赋价值的实现.针对这些地区，改善旅游交通是其第一要务，要能够让别人进的来出的去，从而发挥出旅游资源应有的优势.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通过重力模型可以在空间上发现:经度方向上最大错位0.56°，最小错位0.23°；纬度方向上最大错位0.13°，最小错位0.01°.通过三组指数相互之间的组合分析来看，武汉市旅游业发展最好，与十堰、荆州、襄阳、宜昌、恩施、咸宁在二维组合矩阵中都处于双高区，其旅游资源和旅游区位与旅游经济发展水平匹配度较高，而处于反向偏离区的市(州)，由于没有将旅游资源充分利用，将资源和区位优势转换成旅游经济优势，其旅游业还处于发展阶段.因此，这些地方应该充分利用自身优势，提升旅游吸引力，加强对外宣传，完善旅游相关设施，提升地区知名度和旅游资源知名度，充分发挥出旅游资源的潜力.位于反向偏离区的市(州)，其旅游资源本身禀赋较好或具有一定的知名度，但由于地理因素等原因导致可进入性不高或交通时间成本较高，难以发挥区位劣势，这时就应抓短板、促强项，如加快推进高速公路建设，完善旅游公路，弥补区位优势，促进地区旅游发展.处于双低区的鄂州、仙桃、潜江、天门因旅游资源少加上经济发展水平不高，旅游收入较少.

旅游业的整体协调发展需要克服空间错位问题，通过对空间错位进行分析，有利于了解各市(州)旅游业发展的实际情况，找到符合该地和该区域的旅游发展模式.通过进行区域合作、旅游资源整合，塑造城市和旅游形象等多种方式，减小空间错位，促进湖北省旅游业协调发展.

3.2 建议

(1)发挥双高区辐射带动作用.双高区7市可以根据自身的资源特色，按照旅游功能分区进行开发与建设.如武汉可以以黄鹤楼、东湖景区、木兰天池为核心吸引，以强有力的经济优势为支撑，打造商贸休闲都市旅游区，南北联动孝感和咸宁，上下协同发展；十堰可以南连神农架以山水之胜打造武当·神农养生旅游区；宜昌则可以以三峡大坝、三峡人家为核心吸引，建设成为水电主题度假旅游区，带动周边旅游发展.各旅游优势区应根据自身发展实际情况，有重点地开发和建设旅游产品，加强旅游精品景区建设，提高地方旅游资源禀赋，从而更好发挥双高地区辐射作用，打造湖北旅游格局，增强湖北旅游发展的影响力，提升旅游经济收入，缩小空间错位.

(2)加强错位区短板建设，因地制宜采取措施.针对具有一定优势基础的错位区域，应首先做好地区旅游规划，完善旅游基础设施，提高区域可通达性，提高旅游效率,促进旅游业发展.如旅游资源较好的随州，可以加强高速公路或旅游公路建设，以大洪山为核心吸引力，以生态休闲为主题，打造大洪山休闲养生旅游区；黄石则可以借助自身优势，完善旅游基础，借鉴长三角等发达地区工业旅游经验，大力发展本地工业旅游[17]；荆门可以利用自身区位优势，举办飞行大会和航空旅游博览会，提高区域吸引力.同时，错位地区还可以推出满足市场需求且兼具自身特色的地方精品旅游线路，如黄冈、孝感的孝文化之旅，黄石的工业之旅，随州的寻根问祖之旅等.利用这些线路，打造独具特色的民俗旅游、研学旅行、文化旅游、工业旅游、乡村旅游等.

(3)强化区域合作，推进各地协同发展.区域之间可以通过相互合作，建立旅游协同发展体，推进区域内旅游协同发展.依据湖北省提出的旅游业发展规划及湖北省目前旅游发展空间错位情况，旅游协同发展可分为三个区域.一是商贸休闲都市旅游区，以武汉市为中心，联合咸宁、孝感、鄂州、黄冈、黄石协同发展；二是襄十随神人文生态旅游区，再加上恩施，贯穿鄂西地区，五地旅游资源禀赋高，有利于相互之间配合，弥补地区之间区位劣势；三是荆楚文化旅游区，以荆州为中心，以楚文化、三国文化为内涵，联合荆门，天门，潜江和仙桃，整合周边生态、乡村旅游资源，打造集度假休闲、创意农耕、文化创意等为一体的荆楚文化复合型旅游区.通过加强区域合作，可以协调各地市旅游发展，缩小区域之间的旅游业发展差距.

(4)聚力联合推广，加大旅游宣传促销.联合推广机制的建立，有利于整合区域内多方力量，共同发力，打好旅游联合宣传促销的“组合拳”，最大程度上撬动区域内的旅游资源，促进旅游业发展.联合方式上，可以采用全省统一宣传展销的方式，如千家旅行社引客湖北行动、“极目楚天，畅游湖北”行动；也可以采用区域联合促销的方式，如“襄十随神”旅游协同发展计划，推进区域旅游一体化，共同发展，共同推出该区域旅游线路.宣传促销方式上，除传统媒介以外，充分利用小红书、抖音、微博、微信视频号，构建新媒体矩阵，营造旅游热点，形成处处有旅游的联合营销工作局面，提升旅游知名度，让旅游目的地成为全省乃至全国的“网红打卡地”.宣传促销对象上，可以更多地面向疫情期间全国各地对口援鄂人员，在“与爱同行，惠游湖北”等全省已有的旅游政策之下，区域合作市(州)可以通过各种旅游优惠和便利感谢疫情期间对口城市的无私和大爱，吸引他们前来感受疫情过后湖北的山川秀美.通过加强区域合作，开展联合宣传促销，可以促进湖北省旅游发展之间的相互贯通.

通过对湖北省空间错位分析，结合目前湖北旅游业发展实际，提出相关建议，对空间错位进行改善和修正，这对于缩小地区旅游收入差距，增加全省旅游收入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但在旅游业空间错位分析中也发现，导致旅游发展出现空间错位的原因除了旅游区位和旅游资源丰度之外，还受旅游客源市场、当地经济环境、旅游基础设施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同时，由于指标数据的选取、研究方法也对空间错位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制约.因此，本研究虽然通过重力模型和二位组合矩阵对湖北省最新的旅游数据进行了分析研究，但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且随着“十四五”时期的到来，湖北省旅游业会有新的巨大的发展，旅游收入重心、旅游资源重心、旅游区位重心也必然会发生新的空间迁移.对于湖北省旅游发展的空间变化，未来还需进一步深入研究，以臻进一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