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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赣边区旅游经济网络结构时空演化

2022-04-27徐海超贺小荣

内江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县区边区红色旅游

夏 凡 , 徐海超, 冯 程, 贺小荣*

(1.湖南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 湖南 长沙 410081;2.法国蒙彼利埃第三大学, 法国 蒙彼利埃 34090)

0 引言

湘赣边区作为中国著名的革命老区,红色文化丰富,是发展红色旅游的重点区域.在此背景下,2019年湘赣两省签署《湘赣边红色旅游合作框架协议》,以期打造湘赣边红色旅游融合发展创新区[1].然而,由于经济背景差异和旅游资源相似等问题[2],该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空间差异较大,存在两极分化现象且合作水平较低.因此,本文从县域角度研究湘赣边区旅游经济空间结构及演化,正确认识该区域旅游发展的格局、态势与情况,从而进一步优化当地旅游及相关产业布局,推进两省旅游合作.

近年来,学术界从空间角度对旅游经济进行了诸多研究.国外早期研究主要以旅游经济的地区差异及其分异特征[3-4]为研究内容,运用地理学方法进行分析,受此影响,国内学者也进行了相应实证研究,如孙盼盼等[5]以省域为尺度对人均旅游收入的空间格局进行分析,发现中国区域旅游经济存在较强的空间依赖性;方法林[6]运用泰尔指数、局部莫兰指数等方法分析长江经济带旅游经济差异总体格局.然而,纯地理学方法只能简单描述区域旅游经济的空间布局,无法全面反映旅游经济的空间关联结构[7].因此,聚焦于数据关系特征的社会网络分析法被运用到旅游经济的空间研究中.詹绍文等[8]运用社会网络分析法,以关中平原城市群为研究对象,分析其旅游经济网络空间格局并提出优化策略;董尊孟等[9]构建新疆旅游经济网络模型,发现新疆旅游经济网络结构由失衡逐渐实现相对均衡;李勇泉等[10]对成渝经济区旅游经济网络结构进行分析,并指出产业结构、经济发展水平是关键影响因素.综上所述,目前学界对于旅游经济空间联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其空间结构、优化策略、驱动机制、影响因素和发展模式等方面,在研究角度方面,主要从城市尺度、省级尺度、区域尺度出发,较少有研究从跨省域县区合作视角出发,探索省际边缘地区县域间旅游经济联系.基于此,本文借助修正引力模型和社会网络分析法构建湘赣边区域旅游经济联系网络结构,并分析其时空演化情况,探讨并总结典型红色旅游地区的合作协同发展模式,丰富已有的红色旅游空间结构理论,为振兴革命老区,串联湘赣边区红色旅游景点景区,加快湘赣边区域合作发展,实现乡村振兴等提供合理科学的策略意见.

1 研究区概况、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和数据来源

1.1.1 研究区概况

传统意义上的湘赣边区,是指湘赣革命根据地与湖南、江西两省交界地区的重叠地带.结合本研究特点,并根据湖南省文旅厅发布的湘赣边红色文化旅游共同体成员县名单[11],确定研究区域共包括24个县区.其中,湖南省内有包括平江县、醴陵市在内的10个县区,江西省内有包括铜鼓县、修水县在内的14个县区.研究区历史底蕴深厚,红色旅游资源丰富,著名红色旅游景点包括:井冈山风景名胜区、秋收起义广场、平江起义纪念馆等.此外,还有丰富的山川、温泉、溶洞等自然资源.故而,研究湘赣边区旅游经济网络结构及其演化对于跨省域旅游合作和红色旅游发展均具有一定意义.

1.1.2 数据来源

本研究的时间跨度为2011—2019年,所涉及的旅游总收入和旅游总人次数据源自24个县区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2—2020)》和政府工作报告,部分缺失数据采用插值法补充,县区间最短公路交通里程数通过百度地图测算.

1.2 研究方法

1.2.1 修正的引力模型

(1)任意两地间旅游经济联系度测算.G.K Zipf首次将万有引力定律引用到城市空间维度,来测度它们之间的紧密程度[12],后学术界对其不断进行修正,形成修正的引力模型.本研究使用该模型来计算区域间旅游经济联系度及旅游经济联系量,具体公式如下:

(1)

式中:Rij表示区域i与区域j之间的旅游经济联系强度;Pi、Vi分别代表i地区的旅游总收入与旅游总人次;Dij表示区域i、j之间的距离,用最短公路交通里程数表示.

(2)某地旅游经济联系度测算.旅游经济联系量在数值上等于引力模型计算的区域i与其余区域间旅游经济联系度之和,反映该区域在整体网络的地位,具体公式如下:

(2)

式中:Cij表示区域i所产生的旅游经济联系总量;Rij表示区域i与区域j之间的旅游经济联系强度.

1.2.2 社会网络分析方法

1930年,英国人类学家A.R Brown首次提出社会网络的概念,随后社会网络被广泛运用于旅游经济空间联系研究中[13].本研究采用网络密度、点度中心度、中间中心度、核心-边缘模型分析湘赣边界县域旅游经济联系网络特征.

2 湘赣边区旅游经济联系及网络结构分析

2.1 旅游经济联系度

根据修正引力模型计算出湘赣边区各县域间的旅游经济联系度,具体的结果如表1所示.

由表1可见,2011—2019年湘赣边区县域间旅游经济联系日益紧密,阶段性特征明显.从数值上看,各县域间旅游经济联系度增长迅速,最小值由2011年的0.0001增长为2019年的0.0696,增长近700倍.从空间角度来看,同省县区间旅游经济联系不断加强的同时,湘赣边区旅游经济也表现出很强的跨省合作倾向.

2011年,湘赣边区县域间旅游经济联系度较弱,大部分县区之间旅游经济联系度处于0~1之间,旅游经济空间网络尚未形成.仅14个县区的联系度大于1,在这之中,有6对县域间旅游经济联系发生在跨省域之间.总的来说,2011年,湘赣两省边界并未形成较好的旅游经济联系网络.省内旅游经济联系网络中以“安源区-湘东区”之间的联系最为紧密,达到8.06.2015年,湘赣边区的旅游经济联系迅速增长,“安源区-芦溪县”之间的联系最为紧密,达到207.40,“湘东区-安源区”位列第二.有62对县域间旅游经济联系度大于1,在这之中,有27对属于跨省旅游经济联系.整个片区由以安源区为核心的点状模式转变为以安源区、湘东区、浏阳市等多个增长极为主的多核模式.2019年,研究区域旅游经济联系度继续增长,联系方向及强度明显向南移动.特别是跨省县区间旅游联系度显著增加.江西省内的“湘东区-安源区”再度成为旅游经济联系最为紧密的区域,联系度达到878.27.有159对县区间旅游经济联系度大于1,其中有70对属于跨省经济联系,在跨省县域旅游经济联系中,最为紧密的是“醴陵市-湘东区”.整个片区转为以“安源区-湘东区”单轴为主,多个增长极并存的网络结构模式.可以看到,在整个网络结构推演过程中,较强的旅游经济联系主要发生在旅游资源禀赋高和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县域之间.

表1 2011、2015、2019年湘赣边区县域间旅游经济联系强度

2.2 旅游经济联系量

首先构建湘赣边区旅游经济网络.通过多次尝试,发现当选择1作为断点值时敏感度较高,因此当两个县区间旅游经济联系强度大于1时,将对应的矩阵元素赋值为1,反之则为0.通过0~1处理将旅游经济联系强度转化为网络的边,湘赣片区24个县区作为网络的节点,构建湘赣片区2011、2015和2019年的旅游经济联系网络结构.

运用Ucinet6.0软件计算各时间段各节点点度中心度和中间中心度,并通过节点间旅游经济联系度计算各节点旅游经济联系量,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2011、2015、2019年湘赣边区各节点点度中心度、中间中心度及旅游经济联系量

由表2可见,湘赣边区2011年、2015年和 2019 年旅游经济联系总量分别为123.307、1505.296、6874.930,2015年比2011年增长了12.21倍,2019年同比增长了4.57倍,各县域旅游经济联系日益紧密,推动旅游经济联系度和旅游经济联系量迅速增长.2011—2019年湘赣片区旅游经济联系量排名展现出两端稳定,中间区域波动较大的特点.在排名前十的县区中,除安源区(21.772、481.639、1867.965)的旅游经济联系量占比一直居于首位之外,其余县域排名波动较大,其中井冈山市排名不断下降.作为较早开始发展红色旅游的革命老区,井冈山市拥有较高的知名度,其旅游总收入在湘赣片区一直处于前列,但由于红色旅游存在辐射效应有限[14],产品附加值低[15]等问题,导致井冈山市缺乏聚集周边旅游节点的能力[16],再加上当地产业结构单一,因此出现其联系量排名下降的现象.旅游经济联系量较低的县区也较为稳定,集中分布于研究区域南部.另外,由于湘赣两省交界处旅游业发展不均衡,该区域旅游经济联系量的均值差距较大,江西县域旅游经济联系量均值在2011年、2015年及2019年分别为湖南县域均值的2.19倍、3.52倍、3.20倍,旅游经济联系量均值差异从2015年起呈缓慢下降趋势.2011—2019年,安源区联系量占比提升最快,由最初的17.656%增长到27.171%,增长了9.514%,随后是湘东区和袁州区,分别增长了7.251%和6.121%.

2.3 空间结构特征

2.3.1 点度中心度分析

点度中心度测算的是一个节点在整个网络中的凝聚力大小.从表2来看,2011—2019年各县区的点度中心度显著上升,旅游经济联系不断加强.2011年,整个区域点度中心度普遍较低,仅10个县区的中心度大于0,且分布较为集中,主要分布在湖南省株洲市、江西省萍乡市以及吉安市;其他14个县区中心度均为0,最高值出现在安源区,湘东区和井冈山市.其中安源区作为江西省萍乡市市政府所在地,也是萍乡市经济、交通中心,该县是秋收起义的主要爆发地,红色旅游资源丰富,是全国百个红色旅游经典景区之一;湘东区是江西省的西大门,有着赣西门户之称,交通便捷;井冈山市是全国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的重要基地,县内有国家5A级景区井冈山风景名胜区、龙市镇、红军造币厂遗址等多个红色旅游景点,吸引着大量游客.2015年,各县点度中心度均值提升至22.464%,井冈山市点度中心度最高,达73.913%,但片区内仍然存在点度中心度为0的节点,这说明区内存在严重的两极分化现象.2019年,各县区点度中心度再度提升,均值达60.326%,井冈山市“一枝独大”的局面不再,高值区域数量增加.同时,低值县区的点度中心度显著增加,最低值由前两年均为0上升到26.087%.

2.3.2 中间中心度分析

中间中心度反映的是该节点对其他节点的控制力和影响力,体现着节点间接掌握资源的权力,扮演着“桥梁”的角色.由表2可知,2011—2019年,中间中心度的两极分化趋势有所缓和,空间网络逐步优化,旅游经济网络不再紧紧依赖个别核心县域.2011年,湘赣边界县区的中间中心度差异较大,除了安源区(6.522%)、井冈山市(7.115%)、浏阳市(2.372%)和湘东区(2.964%)外,其他县域的中间中心度都为0,说明此时井冈山市与安源区处于整个片区网络的中心,对其他县域有着极高的控制能力.2015年,《湘赣边红色旅游合作联盟框架协议》正式签订,相关县区进一步建立旅游客流共享机制,定期推出客流推送交流活动,合作水平进一步提升.因此,各节点中间中心度显著上升,超过一半的县区,中间中心度实现0的突破,其中,浏阳市增长最为迅速,由2.372%增长为14.167%,成为影响其他县区的重要中介,井冈山市中间中心度值仍然最高,达到39.177%,成为湘赣边界县域旅游经济发展的关键媒介.旅游经济网络结构的进一步优化推动地区旅游经济发展,2015年研究区旅游总收入较2011年增长近3倍.2019年,除安仁县外和修水县以外,大部分县区已摆脱单纯被控制的状态,袁州区中间中心度提升显著,迅速增长成为区域重要角色,这得益于2015年明月山旅游区正式批准为国家5A旅游景区,旅游得以迅速发展.从整体来看2019年节点中间中心度值开始出现下降趋势,最大值仅为9.285%,说明核心城市的控制力逐步下降,但辐射和带动能力有所提高,旅游经济联系网络逐步优化,不再过分依赖核心县域.

2.3.3 网络密度及核心边缘结构分析

网络密度能够体现节点之间的相互影响程度,通过Ucinet软件的Network工具计算得出,2011年湘赣边区的网络密度为0.036,密度非常低,各县区间的联系十分稀疏.2015年网络的密度明显提升,为0.224,根据前人研究,网络密度低于0.500则说明该空间联系处于弱联系状态,因此,2015年湘赣边区旅游经济联系仍然不够密切.2019年联系密度达到0.576,说明各县区联系进一步加强.

网络密度的提升得益于核心区、边缘区以及核心-边缘交界区三大部分密度的提升[17],因此,本文结合核心-边缘模型进一步分析湘赣边区旅游经济联系网络中不同县区所处的位置,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湘赣边区旅游经济网络核心-边缘结构及其密度

由表3可见,2011—2019年间位于核心区的县区数量先下降后上升,特别是2011—2015年精简趋势明显,湘赣边区南部部分县区由于发展缓慢,退出核心区.湖南省的醴陵市、浏阳市和平江县以及江西省的井冈山市、安源区、莲花县、上栗县始终处于核心区.包括汝城县在内的五个县域始终位于边缘区,主要原因是受到地理位置的限制.2015—2019年,核心区数量上升至13个,且表现出很强的空间自组织力.2011年,核心区内部的网络密度为0.112,边缘区密度为0,说明在此时间段只有极少数县区之间存在旅游经济联系.2015年,核心区密度增长到0.756,边缘区以及核心区与边缘区交接带密度分别为0.660和0.157,这说明尽管核心区之间的旅游经济联系有所加强,但核心区县域的辐射和扩散能力仍然有限.2019年核心区内部,边缘区内部以及核心与边缘区交接带的网络密度均有明显提升,共同推动湘赣边区整体网络密度达到0.576.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本研究以湘赣边区24个县区为研究对象,运用修正的引力模型、社会网络分析等方法,分别对研究区2011、2015、2019年三个时间段的旅游经济联系网络结构特征及其演化过程进行讨论,所得结论如下:

(1)2011—2019年,湘赣边区县区间的旅游经济联系不断加强,旅游经济联系网络不断扩张,特别是跨省域旅游经济联系增长明显,同时网络结构不断演变,由单一增长极模式转为多核模式,最终形成“安源区-湘东区”单轴为主,多个增长极并存的结构.各节点旅游经济联系量显著提升,其排名表现出两端稳定,中间波动大的特征.

(2)节点中心度计算结果表明,2011年湘赣边区县域间存在较严重的两极分化现象,县区间凝聚能力差异极大,核心控制城市基本集中在经济发达的县区.2015—2019年,中间中心度变异系数明显减小,两极分化现象得到改善.

(3)2011—2019年,片区旅游经济网络密度不断提升,这得益于核心区成员数量增加,辐射能力增强,从而带动整个片区密度的提升.

3.2 建议

基于上述分析,湘赣边区24个县区在旅游合作上已有合作框架和合作行为,但目前联系仍不够紧密,合作水平仍有提升空间.因此本研究为湘赣边区旅游业进一步提高合作水平、实现共同发展提出以下建议:

(1)充分发挥增长极辐射作用.增长极是一个地区内能够产生显著扩散外溢效益的中心城市.依托增长极可以带动周边地区旅游产业发展[18].在该研究区内,井冈山市、浏阳市、袁州区和安源区这四大核心旅游地凭借高知名度、高联系量成为增长极.这些核心节点可以通过以下方式强化其中心地位,增强辐射能力:一是与其他知名景区合作,扩展空间联系.如与湘潭的韶山景区、岳阳的岳阳楼、九江市的庐山国家公园等著名景点形成合作关系,共同打造旅游品牌,互相输送客源,激发核心增长极的集聚作用和辐射作用.二是“多色”旅游融合发展.促进红色旅游与其他旅游方式的结合,例如红绿旅游的有机融合,遵循“以红为本、以绿为辅、红绿交融”的发展思路,打造红绿结合的深度体验旅游产品.

(2)破除合作阻滞,形成轴线发展.轴线发展模式是指以交通线路为轴线,核心旅游节点为支点,串联沿线不同景点,以带动沿线县域旅游发展.结合前文旅游经济联系度分析结果,并考虑实际交通情况,可在湘赣边区集中打造两条主要旅游轴.以两山铁路为依托的醴陵-攸县-茶陵县-井冈山市等地构成南北走向旅游轴,集中打造一条集红色旅游、生态旅游和农业观光为一体的多元旅游经济带[17];考虑自驾游的快速发展,依托江杉高速将浏阳市-袁州区-泸溪县等地打造为融温泉旅游、山岳旅游为一体的休闲旅游经济带.

(3)根据资源性质,采取组团聚拢发展.区域旅游合作可以基于组团聚拢模式,通过协同有序发展,形成多方受益的局面[19].结合上文核心-边缘结构的分析,并考虑旅游资源相似性,可以将湘赣边界县域划分成强强联合和弱弱组团两种组团模式,通过打破行政区域束缚,最大程度地发挥聚集效应.一是强强联合模式.湘赣边区南部,井冈山、炎陵县、茶陵县可以聚拢成团,打造集红色文化、非物质文化遗产、森林公园、稻作文化于一体的旅游区;湘赣边界北部,浏阳市、平江县、醴陵市强强联合,聚拢成团形成以烟花产业、美食产品、陶瓷产业等多种产业融合的旅游区.二是弱弱组团模式.湘赣边界最南部的边缘县域桂东县、崇义县、汝城县、宜章县可以聚拢成团,通过资源互补,形成规模效应.四个县域均有红色旅游资源,此外,桂东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丰富,崇义县素有“江西省绿色宝库”的美誉,森林资源丰富,汝城县生物资源丰富,宜章县地方特产种类较多.综上,可以考虑打造以红色文化为背景,其他资源为依托的研学旅游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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