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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意赋能、互动机制、跨界驱动:在线表达的公共参与
——兼评《在线的民间智库:网络民意与公共政策的互动》

2022-03-17陈天明李若诚

黄冈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公共政策民意智库

陈天明,李若诚

(华中科技大学 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尤其是web2.0以来,网络空间的网民主体性得到极大彰显。无论是新世纪初的网络论坛(BBS)、贴吧,还是晚近社交媒体时代的微博、微信、短视频等,都离不开网民的集体参与和智识生产。“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互联网时代,网络空间就是近在咫尺的“宇下”和“草野”,因为“网民来自老百姓,老百姓上了网,民意也就上了网”[1]。网络民意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老百姓的心声、希冀和建议。

②颈源性头痛常常不表现在它的病理改变部位,其疼痛的部位常常模糊不清,分布弥散。尽管患者疼痛部位多变,其实仍有规律可循。本人多年的临床实践中发现颈源性头痛查体压痛点符合“四部27点规律”,只要符合“两部2点或2点以上规律”的颈源性头痛诊断率极高,医生诊断时也容易掌握。其中,绝大部分颈源性头痛的患者枕部有压痛点[3]。

所谓的“网络民意”,是指公众依托互联网技术,通过各种网络平台,针对社会热点事件或公共问题自由发表意见和建议,表达诉求和愿望,是现实生活中公众态度和意见在网络上的综合反映[2]。随着互联网技术在全社会各个方面的渗入,散落于网络空间的公共表达也涉及到社会的方方面面。科学看待并用好网络民意是新时代践行网络群众路线的重要面向[3]。后疫情时代,我国社会进入改革深水区,涉及到社会民生的众多领域。如何做到“以人民为中心”,首先,是需要了解知晓人民的心声,人民的所思、所想、所盼都是治国理政的基石。然后,是科学吸纳网络民意,制定或调适相关的政策法规,实现民意的“最大同心圆”。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何志武教授的新著《在线的民间智库:网络民意与公共政策的互动》融通多学科视角,从理论和实践层面对网络民意与公共政策之间的互动关系进行了深入剖析。

一、智库化:后疫情时代网络民意的引导与建设

网络民意与网络舆论、网络舆情在概念上存在一定的交叉,边界存在一定的模糊性。相比而言,舆情的概念外延最广,是多种意见、观点的集合;舆论次之,是具有一定相似性且公开表达观点的集合;民意外延最窄。随着互联网对社会生活带来的影响日益增强以及互联网言论生态的复杂性加剧,关于网络舆论(舆情)和网络民意的研究长盛不衰。纵观相关的研究,不外乎是从网络舆情的形成、动因、机制、应对等方面进行着墨。如曾润喜的《热点事件网络舆情的传播与治理》、丁学君的《在线社会网络中舆情话题传播机制研究》、赵磊的《网络舆情分析》、王君泽的《网络舆情应对的关键技术研究》等著作。然而,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的兴起以及国家治理模式的变革,网络言论生态的研究不能仅仅就其微观层面的文本本身去挖掘,而要进一步“升维”,从网络言论生态及其与社会互动层面去认识和把握,这样方能从整体上正视并用好网络民意,裨益于国家-社会、官方-民间的良性发展。晚近,不少学者从跨学科的视角,就国家治理、政策互动等方面去考察网络民意的价值,《在线的民间智库》就是这方面的代表作,全书通过价值-路径-机制-策略等链式模式系统地论证了网络民意与公共政策的互动全过程。为后疫情时代网络民意的有效利用和价值发挥提供了重要启示意义。

“翻转课堂‘课前传授+课上内化’的教学形式与传统教学过程正好相反”[2],学生课前观看视频完成知识传授,课堂上通过一系列互动促进学生知识内化。按照这样的推理逻辑,我们的翻转模式没有丝毫差错,问题在于:一样的模式,一样的实施流程与顺序,为什么在美国可以“翻”得“转”的课堂在中国却遭遇了各种问题?

疫情不仅仅是对公共卫生领域进行了重构,更是对社会秩序、思想观念、生活方式等方面进行了深度型构。在高度媒介化的社会,人们的情感表达、关系维系离不开媒介,尤其是网络媒介。如何让网络民意与现实民意达到最大叠合,实现网络民意的打捞助益公共政策的实施,这是后疫情时代此领域研究的重要课题。网络创造了虚拟空间与现实世界的种种联系,同时也弥补了现实民意表达途径的不足,让公众能够迅速、深入地参与到公共事务议题的充分讨论中来,也便于决策者对社情民意的感知和对民间智慧的发掘。因此,网络表达和在线书写成为民众与决策者之间进行无障碍沟通的重要方式。

多元平衡型的政策中,高公众接受度和高专业性的特点,加之此类政策与公众的关系密切,譬如垃圾焚烧厂、发电厂选址等,因此,公共政策的酝酿和出台,要考虑公众的利益诉求,需要在多元利益间求取平衡,体现公共政策均衡性的特征。多元平衡型的决策模式需要多元主体的参与和多元利益的观照。政府官员、官方智库和公众等多方主体的参与,通过对话协商促进共识的达成。政府通过主动问询、意见征询,公众通过诉求表达、建言献计,专家通过政策解释、知识传播等,多元主体的合力共促有效提高公共政策的公平性和透明度。该书通过对著名的厦门PX项目选址的案例进行深入剖析,认为公众前期参与渠道受阻导致公众情绪的应激反应,进而促成了网络集体动因和线下集体行动。后期通过线下座谈等方式,倾听民众呼声、利益诉求,最终接纳民意,改变了政策规划,最大程度地维护了公共利益。

中国并不是狮子的原故乡,它们来自大洋彼岸的非洲、中亚、西亚和美洲。西汉时期,汉武帝派遣张骞出使西域,狮子随着“丝绸之路”的开辟,成为中国境内的新物种。

智库(think tanks)一词源于19世纪的英国俚语,意指智囊。作为一种非营利性的公共政策研究组织,智库可以提供政策制定过程所需的专业知识、信息及政策分析和建言[5]。专家、学者、官员往往是智库中的核心成员。随着网络技术的赋能和赋权,“高手在民间”的社会共识日渐达成。网络民意的开放性、多元化、互动性,使得在线民间智库成为公共决策的重要参考,从而强化公共政策的公平性、均衡性、科学性。所谓“智库化”,是指网络民意纳入国家治理体系的一种价值取径,让网络民意单纯地从传播的文本走向复合的价值要素,实现制度嵌入,进入公共决策的流程之中。《在线的民间智库》敏锐地感知到,在“媒介化生存”的社会中,公权力利用好网络民意是实现媒介化治理、媒介化参与的重要政治实践,在一定程度上可摆脱民众“政治冷漠”的陷阱。基于这一逻辑,国家的相关部门和机构,在网络表达和意见呈现上进行相应的引导和建设,一方面可以打造更为清朗的网络言论生态,另一方面可以促进网络民意的高质量呈现、系统化收集、制度化采纳。职是之故,智库化是后疫情时代网络民意的引导与建设的重要方向,通过民意赋能实现在线表达的公共参与,这是时代发展和社会进步合力促成的大势所趋。

二、在线化:网络民意与公共政策互动的路径与机制

改革开放走过40多年,中国社会的转型一刻没有停缓,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时代背景,转型的步伐进一步提速,公共政策的密集出台成为常态。何志武教授敏锐地感知到了这种时代变化带给学者的责任和使命,他将十余年来的学术积累与时代命题接榫切合,形成具有实践价值和理论价值的学术成果。《在线的民间智库》就如何汇集网络公共领域的民意、民智融通到公共政策的互动之中,提供了富有解释力的洞见。

在传统路径上,该书将其分为三类:官方路径、民间路径、媒体路径。在官方路径中,我国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政治协商制度、信访制度、听证会制度、民意调查等实现了民意表达的制度性通道。官方路径的民意表达保证了内容的高质量和采纳反馈的高效率,体现了民意与公共政策互动最直接、最有力的特征。在民间路径中,基层群众自治和社会团体活动承载了制度之外的表达渠道。松散和灵活的方式提升了公民意识,促成了民主实践和民意表达。例如,在新冠疫情期间,基层群众和社会团体在疫情防控中,无论是实践和意见表达都提升了防控的效果。在媒体路径中,媒体赋权实现了民意表达的可见性,记者调查采访获得民意和民众主动投书媒体,从而实现民意的呈现。

(一)传统与时新:民意与公共政策互动的两种路径 “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民意的表达和采纳是公共政策实现公共利益权威性分配的前提,也是媒介化社会运行的底层逻辑。不同学科领域的研究者对民意表达的路径归类不尽相同,有学者根据表达的渠道分为直接表达和间接表达,有的则根据表达的主体分为官方路径和民间路径。《在线的民间智库》立足于媒介基点,将民意的表达分为传统路径和新媒体路径。

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公众意见表达有了新的传播阵地,逐步从传统路径向以网络论坛、政府网站、“两微一端”为主的新媒体途径转变,网络空间的激活极大释放了民意表达的驱动力。作为匿名开放的言论平台,网络论坛为“草根”发声提供了重要渠道。著名的孙志刚、厦门PX事件等最初都源于网络论坛的热议,进而引发全社会的广泛关注,推动了相关法律法规的出台。该书认为,政府网站是“开门纳谏”的直通平台。首先,它是政务信息的公开平台。2019年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信息公开条例》要求“对涉及公众利益调整、需要公众广泛知晓或需要公众参与决策的政府信息,行政机关应当主动公开”[6]。其次,政府网站是民意直通平台。政府网站上开辟的“领导信箱”“意见咨询”“民生问答”等栏目,使得网民发帖和留言以及网民之间的交流、政府部门与网民的互动更加便利,民意的表达和呈现更加直接、高效。同时,政府网站也是官民沟通的有效路径。譬如,全国“两会”期间,大型政府网站都会进行网络民意的调查。网站根据网民关心程度高、社会反映强烈的选题进行收集整理,交由记者分头采访相关政府官员、专家学者以及“两会”代表委员,及时回应公众关注、诉求,搭建官民沟通的桥梁。

“两微一端”以及时下正盛的短视频,成为了更具生命力的民意呈现场域,已然成为社会舆论的策源地和发酵池。微博海量话题的“零门槛”分享、“碎片”民意的快速表达,使之成为畅所欲言的“民意集散地”。微信(公众号)则打造了“私人订制”的微言传播平台,其便民化、社会化的服务实现了相对精准地对接民意。作为实名制的熟人网络社交平台,微信场域的信息传播呈现闭合状态,好友之间处于相互熟识且私密友好的交流状态,实现了民意链条“闭环式传播”的内生循环。作为“指尖上的媒体”,手机客户端可以提供个性化阅读、资讯获取、意见表达和政务办理等社会化功能,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关系型社会的变革。

将酶切纯化的C基因5 μL与载体1 μL于同一离心管中,加T4连接酶1 μL,10xT4buffer 1 μL,加水2 μL,于16 ℃水浴连接8~10 h。将连接产物转化入大肠杆菌感受态DH5α并涂板培养12~14 h,挑菌摇菌,做菌液PCR鉴定,PCR阳性菌提取质粒,并做双酶切(Nde I/Xho I)鉴定,质粒送武汉天一辉远生物有限公司测序鉴定。

(二)协商与平衡:网络民意参与公共政策的三种机制 美国政治学者洛维(Theodore J. Lowi)认为“政策决定政治”,同时政策类型决定着行动者的参与方式。我国民主化进程的加速为公民参与公共政策的提升提供了外部条件,信息化和数字技术的完善为在线民间智库的形成提供了技术保障。该书在既往研究的基础上,考察了不同公共政策模式下网络民意的参与机制。即价值主导型决策模式下网络民意的参与机制、理性主导型决策模式下网络民意的参与机制和多元平衡型决策模式下网络民意的参与机制。

在理性主导型的政策中,专业知识门槛使得公众参与的程度有限,主要是以政府官员和专家学者为参与主体,体现公共政策科学性的特征。例如《三网融合实施方案》《中华人民共和国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法》《中国制造2025》等。需要注意的是,这类政策应该避免过度“精英主义”导致的“平民情怀”缺失。其中一个有效的途径是让公众有充分的知情权,让公众通过网络渠道表达对相关政策的看法和建议,以便提升公共政策在实施过程中的适用性。随着知识赋能和技术赋权,不少普通网民在相关领域具有一定的科学理论和专业技术知识,他们在网络上撰文、发帖、讨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尽可能多的观点和视角得以呈现、交锋,丰富官方智库的专家意见,“民间智库”可以辅助参与理性主导型政策的决策过程。该书对网络民意参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核安全法》制定过程进行了考察,认为网络民意深度参与的价值要义是建立了政策生产的外部协同机制,激发了网民的主体意识和参与公共生活的正义感。

实验组完全缓解30例,部分缓解13例,没有缓解2例,总有效率为95.56%,参照组完全缓解20例,部分缓解17例,没有缓解8例,总有效率为82.22%,组间数据对比,χ2=4.050 0,P=0.044 1,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不同的政策类型,公民参与的方式和内容有所殊异。在价值主导型的政策中,高公众接受度和低专业性使得公众参与的积极性较高,可以从网络民意中进行多元利益和差异性价值的调和,体现公共政策公平性的特征[7]。这种类型的公共政策的酝酿和出台具有深厚的“群众基础”,譬如城中村拆迁、医疗制度改革等,不同教育程度、社会职业、收入水平的网民对其都有一定的生活经验和价值判断。因此,这一类型的公共政策的推进过程中往往伴随着网络民意的广泛涌动,理应充分吸纳网络民意并进行“再生产”,实现网络民意对公共政策的制度嵌入。《在线的民间智库》一书对《广州市停车场条例》的制定过程进行了个案分析,通过对政策背景、政策过程回顾、政策主体特征与网络民意的表达三个方面深入分析了价值主导型决策模式下网络民意的参与机制,研究认为,网络民意的充分表达不仅能够有效推动公共问题进入政策议程,同时还会被政策制定者、决策者有效吸纳,真正进入方案。

如何引导网络建设性的表达?这是网络民意实现智库化绕不开的问题。新冠疫情的爆发和反扑,使得“线上生活”成为一种常态,由此带来的线上表达成为人们的惯习,社交媒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更加活跃与必不可少。有学者认为,民意需要在开放的环境下,通过交流和观点的互动辅之以适度的理性干预下方可健康生长[4],网络民意只有在理性与可控的轨道上演进,才有“在线民间智库”的资质,融入公共政策的酝酿、起草、修订、制定、实施、反馈等环节中,最终达成网络民意-专家意见-国家意志-社会规范的共生共荣。《在线的民间智库》认为,识别并过滤情绪化、非理性化、人为操控的民意,让健康的网络公共领域汇集民意和民智,形成持续在线的“民间智库”推动政府公共治理走向善治。

倡导民主就是倡导程序[8],公众通过网络渠道参与社会公共生活,网络议事、在线表达进而能被官方针对性地吸纳本身就是一种民主的体现。无论是哪种类型的政策类型,网络民意的有序参与和密切协作将成为后疫情时代人们公共生活的一种方式,在多元对话、协商中,达成公共利益与公共价值最大化,实现公共资源分配的“帕累托最优”。

三、跨学科:新文科建设背景下的网络民意研究

随着新技术、新业态、新范式的多重叠加,新闻传播学科早已不能单人独马地驾驭网络民意的研究。新文科建设背景下,网络民意研究需要科际交叉、跨界联合。跨学科的视野、多视角的切入方能使新时期网络民意的研究枝叶扶疏。《新文科建设宣言》指出,要进一步打破学科专业壁垒,推动文科专业之间深度融通、文科与理工农医交叉融合,融入现代信息技术赋能文科教育,实现自我的革故鼎新[9]。新文科背景下,网络民意与公共政策的研究如何突围、创新、务实,实现学术价值和社会价值的互济共荣,“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在线的民间智库》虽然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但是作者已经较为充分地提出了相应的向导与构想,以供学人在网络民意打捞、民意画像、民意回应等方面进行深入而多元的研究。

民意打捞,网络民意收集的多元方式。多元话题的平等讨论和开放平台的互动分享,让网络空间成为“意见的自由市场”,收集和了解意见是公共政策过程的必要步骤[10]。该书认为,网络民意的“打捞”主要通过两种途径,一种是政府主动设置平台收集网络民意,如政府网站、体制性论坛、政务新媒体等;另一种是利用大数据方法进行分布式海量收集。运用互联网计算功能,进行网络文本的深度挖掘、语义识别、情感分析。利用网络爬虫抓取法和网站日志分析法合力发掘网络民意背后的社会心态,进行有效社会预警、舆情引导。当下的网络言论表达兼具文字、图片、视听,具有多元性和复杂性,需要运用计算机学、情报学、传播学等多学科的前沿技术、工具,开发大数据在网络民意预警方面的巨大潜力。

从群体的角度来看(表5),根据A、H、I得到的居群遗传变异由高向低的顺序均为NM>PM>FHS>JS>DJ;Ae的评价结果稍有差异,依次为PM>NM>FHS>JS>DJ。广西地不容不同居群内遗传多样性水平较高,居群之间遗传多样性水平存在差异。除洞靖居群外,其余居群间的遗传多样性水平差异较小,洞靖居群的遗传数据偏低可能与样本量较少有关。

民意画像,网络民意分析的范式创新。网络民意是现实民意的反映,但是前者比后者更加复杂和难以捉摸。合理利用和吸纳网络民意的价值,需要对其进行充分地分析,将核心的、有价值的民间智慧萃取出来。因此,网络民意的精准画像就得从网络民意的主体维度、倾向维度和科学维度进行深度分析。网络民意的主体主要包括普通公众、利益集团和公共知识分子,在不同程度上体现了目的合理性和价值合理性的行动逻辑。网络民意的倾向性体现在认知、情感、行为意向等方面的社会态度。智能语义分析技术与网民民意检测系统,通过有监督或半监督的机器学习,建立不同主题模式的词库,运用LDA非监督机器学习算法对网络民意进行深入学习、挖掘、分析。网络民意是散落在网络空间的诉求表达,需要经过精粹浓缩后才具有一定系统性和科学性。本书借鉴多源流模式建构了网络民意科学性分析的理论框架。从问题源来看,网络民意的科学性首先要厘清民意聚焦的问题内容和价值界定,进而再考量是否需要纳入政府考虑解决的范畴。从政策源来看,主要考察网络民意的技术可行性和价值可接受性,其中,前者关涉专家网络民意更多,后者关涉普通民众的网络民意更多。

民意回应,公共政策与网络民意的应然与实然。回应网络民意是激发现实真实民意在线表达的前提和价值保障,也是确保公共政策有效实施的基石。该书认为,公共政策回应网络民意首先要做到话语性回应,也就是通过及时有效地多向互动,形成信息的公开和流动,尊重民意表达的自主权和自由度。基于此,要合理吸纳网络民意的精华,融入到公共政策形成的相关环节中。最后,需要建立网络民意与公共政策互动的长效机制,通过制度性回应,确保两者互动的规范性、程序化和权威性,真正实现互动过程中的事前问询、事中调整和事后完善。但是,在现实实践中,对网络民意的消极认知依然盛行,将网民视为“乌合之众”的傲慢心态,将网络民意视为“别有用心”的偏见心态依然存在。这种消极认知一定程度上转化为消极的行动,即“鸵鸟式”逃避民意的回应和粗暴式应对。

鉴于此,后疫情时代新文科背景下网络民意研究之“新”,需要学界、业界、政府、社会合力推动,用新理念、新技术、新模式,跨界驱动[11],经由跨学科合作,引领网络民意打捞、画像、回应的新趋势。

作为一本研究网络民意的跨学科力作,《在线的民间智库》用30余万字系统论述了网络民意与公共政策之间的互动路径、机制、策略,创新性地提出了网络民意的公共价值——在线的民间智库。该著作理论阐释和案例分析并重,立足当下与谋划长远融通,本域内生与他山培力结合,具有很强的可读性、纵深感、驱策力。全书体例完备、视野开阔、逻辑缜密、见地深刻。读罢全书,掩卷沉思,笔者深感著作立意之高远、思想之深邃、学养之广博,相信这离不开作者丰厚的学识和丰富的阅历。何志武教授具有哲学(学士)、政治学(硕士)、新闻学(博士)专业背景,涵泳于不同学科,黾勉于殊异疆域,丰富的专业结构和理论素养,使其具有宽广的学术视野和深厚的学术功底,可谓“山不让尘乃成其高,海不辞盈方有其阔”。同时,何志武教授在就任高校之前,有近十年的媒体工作经历。从记者到教师,从业界到学界,从实践到理论,丰富的人生阅历和从业经验,使其具有“理论照进现实”的入世情怀。数十年来,何志武先生在网络舆论、政治传播等领域探赜索隐,钩深致远,做到朱熹笔下“涵养、致知、力行”三者兼备,相得益彰。在后疫情时代和新文科背景际遇交汇的十字路口,笔者期待更多学人于《在线的民间智库》中借镜观形,在理论和现实的互鉴共进中身之所往,踵事增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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