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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学术研究的品格

2022-03-17

安阳工学院学报 2022年5期
关键词:三者交融品格

严 珉

(广西民族大学 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南宁 530006)

2010年1月召开的中共中央、国务院第五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首次提出“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这一论断[1];2014年9月召开的第四次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指出“加强各民族间交往交流交融”[2];2019年9月召开的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坚持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不断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3];2020年9月召开的第三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促进各民族广泛交往、全面交流、深度交融”[4]。

通过梳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时间线,能够明确“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理论丰富深化的过程——从“加强”到“促进”再到“怎样促进”,这是一个积极内化、方向明确的过程。本研究首先阐述“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内涵、价值、实践,并对学界的相关主题文献进行梳理,由此总结已有研究的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研究品格。并在“三化”规律的基础上延展未来“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研究的思路、方法和内容。

1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研究体现的中国化品格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理论提出的十年,是学界对其丰富涵义理解不断深入的十年。特别是“交融”这一提法,具有鲜明的马克思民族理论中国化特色。

1.1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涵义解读

理解“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涵义,需要弄清楚两个问题:第一是“交往交流交融”中三者的语义;第二则是三者的关系。从中央有关“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表达上来看,无论是三者的语义还是它们间的关系,都存在“多”与“一”的统一。

从三者的语义上看,“交往”和“交流”并不难理解,它们是在中文语境下被频繁使用的两个词,重点在于“交融”。“交融”一词是党中央基于我国民族工作实践对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政策体系的创新性发展。它与我们常听到的“融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2014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就指出要“尊重差异,包容多样”。[2]因此“交融”体现了多样化的差异和谐共存,同时“多”又交汇“一”处,形成包容的整体,就使“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语义中天然具备了“多”与“一”的统一。

关于三者的关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促进各民族广泛交往、全面交流、深度交融”[4]。在这一表述中“交往”侧重广度、“交流”侧重覆盖面、“交融”侧重深度。笔者认为党中央对三者关系的表述同样体现了“多”与“一”的统一。“多”指向三者各有所长、各有侧重,各自具有鲜明的特点;“一”则说明三者以不同元素的形式构成了一栋理论大厦。“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理论之所以成立是三者整合如一,从而保证了理论的完整性。

1.2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涵义研究梳理

纵观“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提出十余年来的学术研究,我们发现,针对它的涵义研究是重中之重。学者大都从内涵和关系两个角度进行分析,虽然研究视角不尽相同,但是笔者通过梳理发现,学者的研究思路带有鲜明的中国特色,具有中国化的品格。

首先,在“交融”内涵的研究中,郝时远指出如将交融认识为同化就是对“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误读,并从交融的字面解读其含义为“各民族利益在协调中的交集和融汇”,指出交融就是各民族和谐发展[5];朱维群认为“交融是在保有自己文化特色的基础上,与其他民族间共同点、一致性增强的过程”[6];龚永辉分别总结了交往、交流的实质,从族性转换的角度论述交融的实质,以及交融在复杂的族性转换中所具有的同化、异化、进化特性[7];王希恩提出交融的指导思想“既不能无视民族共性,也不能超越历史阶段。并以过程的视角看待交融,认为它是融合的进行时态不是结果”[8]。

对“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三者的关系研究中,金炳镐是最早撰文分析这一主题的,他认为三者间的关系为“交往是形式、交流是内容、交融是本质”[9]。此后不少学者在撰文论述三者关系时都引用了这一观点。而《中国民族报》特约评论员则以辩证的逻辑看待三者的关系,认为它们之间是双向的互动。虽然没有明确表达,但论述中已然体现出了三者间的递进关系——交往是互动的起始、交流是互动的深化和提升、交融则是前述两项的结果[10]。严庆则从过程论的视角指出三者关系的不断提升和深化,是一个由异向容、由多到兼的进程[11]。至此可以说三者间的递进关系已经呼之欲出了,此后不久彭谦和李晓婉明确使用“层次递进的发展态势”这一论断来分析三者间的关系[12]。有关三者关系的主题文献中,不少学者赞同并撰文使用递进关系这一论断。至此“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三者关系就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论断,马瑞雪等学者撰文总结两种论断为“形神论”和“递进论”[13]。

1.3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涵义研究的品格探析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是党中央在总结民族工作实践的基础上对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体系的创新性发展。对它涵义的解读具有鲜明的中国化品格。纵观学者们的研究,无论是对“交融”内涵的论述,还是三者间关系的讨论,中国化品格恰体现了“多”与“一”的辩证统一。学者们对“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涵义的阐释虽然不尽相同,但研究都遵循了“和合包容”这一中国智慧。

“交融”内涵的研究中,学者们分别从字面语义、过程、族性规律等不同视角展开阐释。虽然视角不同,论述方向不尽相同,但是大家的研究最终都汇集于“交融是对差异的尊重,对多样性的包容”这个一致性结论;而针对三者关系的研究,前述总结到已有研究大体包含形神论、递进论两个视角,但无论视角怎样不同,学者们都在论述中表达了三者的不同侧重,与习近平总书记对“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最新表述相一致。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理论汇聚的是中国智慧,难能可贵的是对它涵义的研究也遵循了和合包容的中国智慧。学者们从不同视角各抒己见但都秉承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以及党的十九大报告对民族工作的指导精神,体现着群策群力且汇聚如一共同造就“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和合包容的中国化品格。

2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研究体现的时代化品格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民族宗教工作创新推进”[14],这一论断既是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政策所追求的目标,同时也是做好新时期民族工作的评价标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价值正体现了“创新推进”,对其价值的研究具有鲜明的时代化品格。

2.1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价值探索

它创造性地将“动”与“静”结合,科学地将两者统一起来,是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与政策体系中国化的时代产出。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语意中的描写表达体现了“动”态。将三个词语独立出来——“交往”“交流”“交融”,三个动词形象生动地描摹了各族群众的日常生活,同时也具象刻画了新时期我国的民族关系。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语意中的方法论表达则体现了“静”态。要实现民族工作“创新推进”,应该如何“创新”?怎样“推进”?“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简洁明了地指出了其中要义,即通过“交往交流交融”。正如郝时远所说,“创新,并不意味着另起炉灶、改弦更张,而是包括了对既有理念、制度、政策的全新诠释和与时俱进的阐发”[14]。显然“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包含了深刻的“创新”价值,它是党中央几代领导集体在民族工作实践中不断总结,科学提炼得到的。

2.2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价值的研究梳理

在深入探究“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价值之前,我们首先梳理一下学术界以价值研究为相关主题的研究。不同学科背景的学者从历史与民族发展、文化涵化、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等不同角度对其价值进行了论述。虽然大家立论角度不同,但通过对这些主题研究的梳理,笔者发现不同学者的研究都遵循了一定的规律,具有时代化的品格。

从历史与民族发展角度进行的研究,如韦民等首先指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科学性,并以史学的眼光从我国民族历史发展的本质规律和中华民族自我完善发展的动力两个角度阐述其价值,认为客观上我国56个民族都是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产物,主观上“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是各族人民的迫切愿望和自觉行动[15];杨须爱则从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角度论证“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是马克思主义民族融合理论的丰富发展[16]。

从文化人类学角度的研究,学者则多是用“文化涵化”来解读“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杜娟以文化涵化理论纵向解析古今的“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17],并从纵向视角总结到“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理论既继承了中华民族历史的传统,也是当前实现民族复兴的需要[18]。

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照亮了新时期民族工作的方向。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角度论述“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研究,多是说明两者的关系,如李伟认为“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是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重要教育力量[19];曹爱军先说明“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提高了传统的民族关系认识,而后进一步说明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与中华民族共同体铸造的内在联系[20];郝亚明以党的十九大报告为核心,总结得出我国的民族工作主体内容应包括“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并从目标、理论与实践等方面论述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与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关系[21]。

2.3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价值研究的品格探析

从中国历史、民族发展、民族关系、民族理论、文化涵化等角度对“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价值的学术研究主要着眼于它价值中“动”的部分。研究皆以纵向视角探究从古至今不同时期的“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借以说明它的价值,突出了它的历时性,也体现出了一脉相承性。因此从不同的研究中皆可看到“‘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自古以来便有,并不断深化发展形成现今的科学理论”这一结论。

而从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角度的研究则主要体现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价值中“静”的部分,即它的方法论价值。民族工作要“创新推进”就需要方法论与时俱进,而“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不仅总结历史、研判当下,更指向未来——它未来导向的价值要素决定了其能够成为民族工作顶层设计的科学实践路径。

当下我们正处于“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点,但我们所处的时代不是孤立存在的,它承接过去并面向未来,因此时代化品格就体现在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动”态体现一脉相承,“静”态体现与时俱进。因此研究着实道出了守正创新的时代化品格!

3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研究体现的大众化品格

我们的祖国是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国土广袤文化多彩灿烂,“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是各族群众现实生活的生动写照。“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实践性使得围绕它的实践研究具备了大众化的品格。

3.1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梳理

习近平总书记饱含深情地说:“我们灿烂的文化是各民族共同创造的……各族文化交相辉映,中华文化历久弥新。”[3]

中华文明自孕育之日起,“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活动就是人们生活的常态。远古时期各部落为了生存而往来贸易,为了抵御自然灾害而联合治水;春秋战国时期中原与四方各族虽战乱不断,但相互之间的文化影响十分深刻;自秦朝统一中国至汉朝繁荣以来各族同胞在安定的政治氛围下交往交流交融不断深入;而后南北朝战乱到隋唐统一、五代十国到元朝统一、明末战乱到清朝统一,直至走完封建社会,中国古代的“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始终循环着“乱世活动频繁,治世锚定主流”的格局——不管人们为了生活进行交往交流交融,还是统治阶级的政治需要进而交往交流交融,都是对“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朴素发展。

鸦片战争开始,中华民族这个实体民族从自在开始走向自觉,“自由”“平等”是这一时期的社会最强音。中华民族面对入侵者表现出了空前的凝聚力,这一时期的“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上升到了新的高度,具备了强大的民族认同感。

新中国成立以来,党中央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作为民族工作的指导思想,紧密结合我国民族工作的实际,建立了民族区域自治的基本政治制度,并始终坚持以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为主题,促进各民族群众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拥抱在一起。经过70多年的发展,我们的民族团结进步事业硕果累累,民族地区减贫收效显著、各项民生事业得到长足发展。当下的“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不仅是民族关系的生动写照,同时也深深走进群众的心中。

3.2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实践研究耙梳

新时期对“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实践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民族走廊、城市和民族地区三个场域。

民族走廊场域研究中,雷丽等从民族文化产业发展、归属感与情感共鸣、提供地理条件等方面指出了民族走廊对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重要性,并总结了西南民族走廊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形势良好的原因[22]。

城市场域研究中,王延中等指出城市是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新平台,并指出网络空间应成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新途径[23];陈纪认为群众良性互动、政府和社会的资源支持、少数民族群众形成城市社会认同这三点是加强城市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主要发力点[24]。徐祥运等从微观角度建立指标系统考察相关个案的交往、交流、交融现状及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促进交往交流交融的建议[25]。

民族地区场域研究中,张大卫以“一带一路”战略为切入点,指出其将有力推动我国各民族的交往交流交融[26];罗彩娟以广西壮族自治区为例,从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方面总结了其成立60年来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经验[27];贾兴荣从经济政治、民族文化、社会生活等方面深描了畲汉民族间的交往交流交融历史与现实,并归纳民族间交往交流交融的动力机制[28];苏发祥等指出不同地域之间,城市、城镇和乡村之间的交往交流交融程度存在不同[29];范召全以问卷调查和主题访谈的形式对四川藏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状况进行调研,并基于调研结果提出了相关建议[30]。

3.3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实践研究的品格探析

上述学者立足“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传统场域——民族地区、民族走廊,以及“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新场域——城市,对其具体实践进行了深入、细致地描摹。

从宏观视角进行的“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实践研究,无论是对城市场域中网络空间的重视,还是民族地区对“一带一路”战略的分析,学者们不约而同地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实践与对应场域的大众生活相联结,彰显了实践研究的“大众化”品格。此外,宏观视角的研究也向读者展现了广袤大地上不同区域群众交往交流交融的独特气质,是生动形象的“美美与共”。

从微观视角进行的“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实践研究虽然不多,但是独特的研究方法让读者看到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实践中不同的一面。学者们采用问卷调查、深度访谈的形式走入各族群众的生活中,展现的是“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群众生态,传达的是百姓其实都懂得“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可谓“润物细无声”。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实践研究明确了这样一个共识——它不仅是书本上的理论,更是群众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不仅具有理论的血肉,同时也有大众化的品格!各族群众能够因此得到这样的认知——我们的生活是“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生动写照,而我们本身又是组成“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细胞,在广袤的中国大地上展现出一幅幅各具特色又团结和谐的“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生活画卷。因此研究中体现的美美与共且润物无声共同造就“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研究齐乐共享的大众化品格。

4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研究展望

围绕“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主题的研究,充分彰显了中国化、时代化和大众化的品格,让我们能够进一步认识马克思主义民族理论政策的真理光辉。

4.1 突出中国化品格,拓展研究思路

在“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内涵研究方面,学界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形成了有关其内涵、关系的完整理论表述。但是现有的理论研究,研究思路比较单一,多是从其语义进行理论阐发进而形成完整逻辑回路来论证“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内涵的。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要促进各民族广泛交往、全面交流、深度交融”[4],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研究提供了理论结合实践的研究思路。搭建系统、深入的“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理论体系应着眼于“广度”“覆盖面”“深度”,而这三点皆需要从实践中总结、提炼。因而“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研究可拓展思路,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将理论逻辑与客观现实相结合,建构具备鲜明中国化品格的“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理论体系。

4.2 发扬时代化品格,优化研究方法

民族理论研究进入新时代以来,“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研究形成了多学科参与的良好生态,来自不同学科的学者皆从各自领域解读了该理论,丰富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研究成果。但是学术界现有的研究多是采用定性研究方法,这种研究方法对内涵的历史梳理、理论关系的界定等分析具备较强解释性。随着“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理论体系的不断成熟,研究将向更加精准、微观、细致的领域推进,如地方模式的评价研究、问题导向的实践路径探析、不同地域间的对比分析等。而定量分析方法对涉及这些领域的研究具有更强的适配性,它通过变量界定量化研究主题,以科学的数理统计手段得到研究结论。新的时代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研究提供了优化研究方法的广阔平台,研究可充分结合定性分析的宏观理论解释与定量分析的微观数据描述,取两种方法之长,展现研究主题全貌。

4.3 锚定大众化品格,丰富研究内容

“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民族工作领域的重要组成部分。它进入寻常百姓的视野,为百姓所理解,被百姓所实践,是充分彰显其理论价值与政治智慧的重要途径。基于此,今后的“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实践研究可着眼于同一地区不同时期、同一地区不同区域以及不同地区间的对比。对比研究从历时角度有利于评估当前的实践路径;从共时角度有利于更深刻认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理论价值。因此应将“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科学性与生命力应用于深度对比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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