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阁藏品源流考
2022-03-17唐燮军
唐燮军
天一阁藏品源流考
唐燮军
(宁波大学 人文与传媒学院,浙江 宁波 315211)
藉由鄞县通志馆、别宥斋、清防阁等机构的移赠、捐献和馆员的多方收集,天一阁现有古籍18 161种、碑帖4 080种、刻石173种、书画4 000余件。明代方志和科举档案等古籍是研究历史文化的第一手珍贵资料,部分碑帖、刻石、书画,也经由历代文人墨客的收藏、印签和题跋而兼具艺术价值与史料价值。
天一阁;藏品;流入与散出;特色和价值
作为鄞县范氏傲立儒林资本而存在的天一阁,从20世纪30年代开始,因为范氏家族的衰败和近代公共意识的兴起,其性质和功能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新中国成立后,彻底完成了从私物到公器的转换,成为广泛收藏古籍、碑帖、刻石、书画、名人手稿、新修谱牒等各类文物的综合性博物馆。兹拟参考陈登原《天一阁藏书考》、戴建国《天一阁藏明抄本〈官品令〉考》、骆兆平《天一阁碑帖目录汇编》、章国庆《天一阁明州碑林集录》等已有研究成果,选取天一阁中最具特色的四类藏品,考察、分析其数量的历史变迁与内因外缘,尝试指陈天一阁藏品的特色、价值与当前文保工作的若干不足。
一、古籍
嘉庆二年(1797)秋七月,台州遭遇台风,时任浙江布政使司谢启昆亲往勘灾,返杭途中,往访天一阁,留下一首《题范氏天一阁》的咏史诗。该诗既述及天一阁的地理位置、建筑样式及其在中国藏书史上的地位,又以焦竑《国史经籍志》所录“《天一阁书目》草草不详”,建议范氏“裔孙某仿晁氏《读书志》,另编之”:
古鄮城西似村落,月湖深处凌高阁……堂构六间占水象……君家万轴充栋梁……我皇稽古开石渠,东南诏下求遗珠。君家录上七百种,天府未见皆琳腴……焦氏《经籍志》空传,《采访》《碑目》恐未全。劝君校勘撮大要,仿作晁家志一编。[1]164
或许正受此启发,谢氏就职浙江按察使时的同僚、后任浙江巡抚的阮元,指示范邦甸等范氏族人按四部分类重编书目,详细记录卷第、撰人名氏、序跋、写刻板本、藏印、校刻人名,最终在嘉庆十三年(1808)冬刻成《天一阁书目》10卷(表1)。
范邦甸等人所编的《天一阁书目》,不但是乾隆三十八年(1773)四月范懋柱应诏进书后,对天一阁藏书所作的首次系统整理成果,且其编纂体例较诸已有书目更为完备,成为后世效仿的榜样,此后举凡遭遇诸如动乱、盗窃之类的“书厄”,就会有人挺身而出,为天一阁重新整理藏书并编列书目(表2)。刘喜海《天一阁见存书目》的问世,便是典型例证:“刘氏于道光二十七年秋为浙江布政使司,时英吉利既撤兵,宁波天一阁藏书有为其掠去者。刘氏闻之,乃登阁重编书目。分经、史、子、集、丛书五门,录见存之书,依阮氏原目分类排比,凡二千二百二十三种,增出原目四百七十种。而登科录、《图书集成》皆不预焉。”[2]658-659
表1 范邦甸等所撰《天一阁书目》
注:除御赐《古今图书集成》10 000卷外,余皆明熹宗天启(1621-1627)以前的旧本
表2 清代中叶以来影响较大的天一阁新编书目
然而,包括号称“最为精详”的骆兆平《新编天一阁书目》在内[3]108,业已问世的所有书目都未能全面准确地反映出天一阁藏书的实际情况。倘若详加考察,其因大抵有三。一是可供编目的时间比较有限,这在天一阁由私器转为公物之前相当常见,例如1928年林虚集编纂《目睹天一阁书录》时,虽获准登阁编目,但“以十天为期”[4]607,1930年杨铁夫重编天一阁藏书目录,更“以一日竣事”[5]476,故此两目谬讹难免、缺漏甚多;二是天一阁藏书时有增减,大抵建国前以散出为主,甚少新增,建国后不但时有古籍(包括从天一阁散出者)藉由购买、捐赠、接管等方式入藏馆内(表3),而且馆内部分残破虫蚀之书,经由专家修补而得重见天日(表4),诸如此类的变动无疑增加了编目的难度;三是以骆兆平为代表的学者,虽也曾全方位考察、整理包括地方志、家谱在内的天一阁藏书,但囿于治学理念,其所撰《新编天一阁书目》仅收录天一阁原藏典籍,这种自我区隔的做法,显然无助于管理和保护馆藏古籍。
为具体落实浙江省“中华古籍保护计划”,天一阁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古籍整理工程从2013年起正式启动,先后有近二十位专业人员投身于此,2015年底完成《宁波市天一阁博物馆古籍普查登记目录》的编纂(以下简称《古籍普查登记目录》),共计收录馆藏古籍数据18 161条[6]1-2,并将之分为经、史、子、集、类丛、新学等六大类别(表5)。
《古籍普查登记目录》至少存在两点不足:一是摘录馆藏古籍信息时,未能按照其经、史、子、集、类丛、新学的分类方式加以分别编列,从而既予人以杂乱无章之感,又不便读者阅读和使用;二是仅以机械地摘录书号、题名卷数、著者、版本、册数、存缺卷数、分类(部分还有批校题跋、版式、装帧形式、丛书子目、书影、破损情况)等信息为职志,不曾为馆藏古籍撰写解题,学术性有所不足。尽管如此,《古籍普查登记目录》较诸此前所有的天一阁藏书目录,分类方式最完备,统计数据最完整可靠,为全面修护、深入研究天一阁古籍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准确依据。
表3 建国后捐赠古籍在万卷以上者统计
表4 天一阁古籍修复纪录
表5 《宁波市天一阁博物馆古籍普查登记目录》统计 种
二、碑帖、刻石与书画
范氏天一阁建阁之初,多方罗致古籍的同时兼收碑帖,藏弆甚丰。黃定衡《观天一阁新编碑目》“但看金石文,已备仓雅编。乃知赵欧阳,未胜司马贤”云云[7]867,即其有力的旁证。然则黄宗羲、万季野、徐健庵、冯南耕、陈广陵等诸多来访者,往往争相传抄藏书,而于馆藏碑帖则皆未及措意。乾隆三年(1738)全祖望再次登阁阅览之际,才偶然发现,遂“请而出之”,并勉力为之编录碑目[8]1069。天一阁建阁初期所藏碑帖的数量,虽因全氏《天一阁碑目记》未载且其《天一阁碑目》已佚而不得其详,但与乾隆五十二年(1787)钱大昕《天一阁碑目序》所谓“自三代讫宋元,凡七百二十余通”[9]539,理当无甚出入。
这720余通碑帖,《石鼓文》乃鄞县丰氏万卷楼故物,《圉令赵君碑》赠自友人王世贞(1526-1590),也不乏范钦(1506-1585)游宦四方时搜访所得。范大澈《周升仙太子碑阴》所述,即其明证:
碑在开封府,武后撰并行书。内自制十余字,亦有一种风度。仲父左辖时拓得赐及。惜乎不知碑阴是薛稷,不曾拓之;稷书稀有,未之得见也。[10]425
在范钦身后,天一阁所藏碑帖颇有增减,因而在付梓于嘉庆十三年(1808)的范懋敏所编《天一阁碑目》中,已然不见《唐明州刺史裴公纪德颂》《唐干禄字书》《历代钟鼎彝器款识》《英光堂帖》《宋高宗真草孝经》等由范钦亲手入藏的碑帖,同时又新增了《孔君碑》《三苏先生像赞》等93种碑帖(表6)。
这种比较正常的双向流动,因咸丰十一年(1861)太平军侵入宁波而迅即恶化为以单向流出为主。考顾燮光《梦碧簃石言》卷4引赵之谦《刘熊碑跋》云:
表6 范懋敏《天一阁碑目》所录历代碑帖统计 种
天一阁所有,自咸丰辛酉贼据郡城,阁中碑版尽为台州游民取投山涧,烂以造纸。迨鄞人亦有闻而急求者,至则涧水已墨矣。[11]127
赵氏此说诚有夸大不实之嫌疑,但“咸丰辛酉贼据郡城”对天一阁而言,确系空前浩劫,以至于光绪十年(1884)薛福成编纂《天一阁见存碑目》时,阁内碑帖仅存26种而不复成卷。事实上,即便是这仅存的26种碑帖,也在随后50年间散佚殆尽。如今,藉由鄞县通志馆、别宥斋、清防阁等机构的移赠、捐献和馆员的多方收集,天一阁所藏碑帖拓片又累积至4 080种(表7)。其中,馆员的多方收集又可细分为三类:向古旧书店或私家收藏者购买;从废旧商店和造纸厂的故纸堆中拣选;“文革”初期从行将被销毁的查抄物品中抢救。相对于移赠、捐献所得,馆内工作人员的多方收集不但历时更久,且其丛刻(包括集刻和法帖)占比更高[12]295-299。
与碑帖颇相类似的是,刻石不但早在范钦生前就已入藏天一阁,而且部分刻石——例如万卷楼兰亭序、万卷楼千字文——显系鄞县丰氏万卷楼旧物。但与碑帖数量的曲折上升轨迹有所不同的是,天一阁馆藏刻石在总体上呈稳步增加之态势,从1884年薛福成编写《天一阁见存石刻》时的13种,增至2008年章国庆编著《天一阁明州碑林集录》时的173种(表8)。这一差异的形成,既与刻石不易移动有关,也是碑帖内具较高价值且便于携带的结果。
天一阁之有书画,同样始于范钦生前。范彭寿在作于光绪十二年(1886)的《历代帝王名臣群儒图跋》中言之甚明:
右图旧分历代帝王一帧,自伏羲氏始迄南宋,凡圣明之君一一胪列;历代名臣群儒一帧,名臣自仓圣起迄宋韩、岳,群儒自至圣迄宋元诸儒。两帧共计一百四五十幅,为先司马东明公手藏,……光绪十有二年丙戌季夏,司马公十世孙彭寿谨识,十一世孙绍芳敬书。[13]225
较诸古籍、碑帖和刻石,书画并非天一阁重点收藏的对象,不但数量稀少,且原藏品都是肖像图(表9)。
如今见称于世的天一阁馆藏书画,多系建国以后的新藏品。这些新藏书画,从其创作时间来看,上起唐宋,下迄近世,历时千余年;就其来源而言,部分是天一阁主动采购和被动接收之所得,更多的则是各单位和个人的馈赠物,尤其是朱赞卿的“别宥斋”与袁梅堂的“静远仙馆”,分别捐赠了多达1 304件、146件的历代名人书画。据不完全统计,这些来源不同且材质有别的新藏书画连同原藏品,合计4 000余件,内含一级品35件、二级品281件、三级品1 384件[14],天一阁也因此得以成为非专业书画博物馆中的佼佼者[15]2。
表7 建国后天一阁新增碑帖拓片统计
表8 四百余年来天一阁馆藏刻石数量的变迁
三、特色与价值
拒绝佞宋夸元,转而重视对实录、制书、官书、地方志、登科录、诗文集等明代官方文书、明人著述的收集和庋藏,这既充分折射出范钦超越一般藏书家的远见卓识,也使得天一阁藏书在时隔400余年后不但特色鲜明,而且内具不可估量的文献价值和文物价值。
包括进士登科录、会试录、乡试录、武举录、武乡举录在内的明代科举档案,作为天一阁馆藏古籍中最为光彩夺目的明珠,不但多达436册而位居全国同类典籍之首(表10),且其90%以上都是海内孤本[16]109。这些科举档案既是研究明代科举制度、梳理科场得意者人生经历的第一手珍贵资料,对于考察明代学风民情乃至政治生活的历史变迁,也具有不言而喻的重要意义。事实上,早在嘉靖二十七年(1548),无锡人俞宪就曾利用天一阁所藏明代科举档案,补充其《皇明进士登科考》之缺失。
方志作为具有独特历史文化价值的国情书,也是天一阁馆藏古籍的精华所在,见诸范邦甸等《天一阁书目》所录,就多达519种、5 945卷。这一数据在薛福成《天一阁见存书目》中虽曾大幅降至385种、3 751卷(内15种无卷数,算1卷),但在问世于2017年的《天一阁藏历代方志汇刊》中,不仅藏书量又回升至515种(宋元15种、明291种、清192种、民国17种)、3 273册,且其收录范围明显窄于薛氏《天一阁见存书目》,宋代以前的地记和图经、清代以来的丛书本方志、1949年以后影印的旧方志,以及山水志、寺庙志、名胜志等专志,都被排除在外[17]5-7。
在这515种馆藏方志中,明代志书尤其值得关注,姑且不论其编纂技巧、所载内容如何独树一帜,单从下列四个数据,就足见其价值之高:数量约占全国现存明代方志的80%;内有172种实乃各地方志的最早版本;在空间分布上涉及全国23个省市区(表11);既不乏弘治《偃师县志》、正德《新乡县志》等明抄本,更有164种系海内孤本。也正有识乎此,不但1954-1983年间全国各地至少有27家机构前往天一阁传抄本地方志(摘抄资料与拍摄胶卷者不计在内)[13]155-160,天一阁也曾先后出版《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天一阁藏历代方志汇刊》以便读者使用。
表9 天一阁原藏书画列
表10 天一阁藏明代科举档案统计 册
表11 天一阁藏明代方志区域分布统计 种
注:据《天一阁藏历代方志汇刊》统计而成,合计291种。
天一阁原藏碑帖固多孤本佳拓,却已散失殆尽。馆内现有碑帖4 080种,这既源自鄞县通志馆、别宥斋、清防阁的移赠和捐献,同时也有赖于馆员多年来的收购、拣选与抢救。这些建国后新入藏的碑帖,大多历史悠久,本身就是不可多得的文物,部分碑帖更经由历代文人墨客的收藏、印签和题跋而兼具艺术价值和史料价值。例如别宥斋捐赠的“会稽刻石”拓片,在其流传过程中,既曾由申屠駧重刻于元末,嘉庆元年又由钱泳“按申屠氏旧藏双钩重刻并题记”[18]253,这就使得它不再只是秦始皇东巡会稽的实物佐证。遗憾的是,迄今为止对天一阁现藏碑帖的文献整理,虽已有章国庆《宁波历代碑碣墓志汇编》等相关成果之问世,但学术层面的深入探究尚付诸阙如。
不独碑帖如此,即便对于刻石、书法和绘画,今人也习惯于仅从文物保护和艺术鉴赏两端加以评说,例如徐良雄《天一阁藏法书概述》:“作为天一阁镇阁之宝的宋人黄庭坚草书《刘禹锡竹枝词》,用笔流畅,势如破竹,奔放雄健,挺劲瑰丽,随心流转,如龙蛇奔腾,无所拘束,一气呵成,无愧为国宝。元人李衎楷书《张公艺传并赞》,端楷兼带隶意,苍老秀劲,神韵盎然,古色斑斓,真趣长存,乃天一阁又一镇阁之宝。”[19]又如《天一阁明州碑林集录》079《宁波府题名记》之“简叙”:
高310厘米,宽153厘米,方首,明万历九年(1581)二月撰立。碑文正书,分上下10列,首列题记,共24行,满行29字。以下9列刻自洪武元年至万历三十九知府、同知、通判及推官题名。此碑字迹刻镌精深,书法劲正有力,备尽楷则。[20]134
古人立石树碑、临文写字、泼墨作画,往往有其主观意愿,譬如天一阁所藏的郑燮《柱石图》,便以柱石形状的异于常态,表现虽位极人臣而内心依然谦恭的高贵人格①,整个画面几乎就是诗意、书法与画韵的完美结合,而虞浩旭也曾通过对明州碑林的深入考察,解读出勒石纪事的文化传统、雕版印刷的发明与刻石之间的因果关联[21]58-59。其解读结果虽未必确切,但其解读方式却值得充分肯定。要之,进一步准确统计天一阁现有各类藏品的数量和规模,并在比较中概括其特色、评估其价值之高下,仍将是近期天一阁藏品整理与研究工作的努力方向和重心所在。
注释:
① 此画右侧款识云:“昔人画柱石图,皆居中正面,窃独以为不然。国之柱石,如公孤保傅,虽位极人臣,无居正当阳之理。今特作为偏侧之势,且系以诗曰……乾隆甲申秋日,板桥老人郑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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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ource and Origin of the Collections in Tianyi Pavillion
TANG Xie-jun
(Faculty of Humanities and Media, Ningbo University, Ningbo 315211, China)
The collections in Tianyi Pavillion is collected and donated by Yinxian Tongzhi hall, Bieyou study houses and Qingfang Pavilion. It boasts 18161 kinds of ancient books, 4080 kinds of Steles, 173 kinds of carved stones, and more than 4000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Among these treasures, the first-hand ancient books such as the local records of the Ming Dynasty and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archives are of great historical research value. What’s more, the inscriptions, engraved stone,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s collected by celebrities of all ages are also of great historical research value.
Tianyi Pavillion, collection, inflow and exudes, features and values
G253.5
A
1001 - 5124(2022)02 - 0065 – 07
2021-03-20
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西魏书》校笺”(19FZSB044)
唐燮军(1972-),男,浙江宁波人,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浙东学术史。E-mail: txj518@163.com
(责任编辑 周 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