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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实现研究综述

2022-03-16孙雪雯

河北民族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农村基层党组织农民

孙雪雯

(河北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401)

当代美国政治学家塞缪尔·亨廷顿在谈及发展中国家的政治稳定时曾说:“得农村者得天下。”[1]农村问题的重要性可见一斑。中国农村社会正在经历各个领域的衰退,针对农村突出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同时指出要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20字总要求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如何将乡村振兴战略变成政策,落实到实际工作中,关键是要发挥农村基层党组织的作用。在开展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既是一个长期的,又是一个需要不断攻坚克难的任务。伴随着社会转型,在外界环境不断变化,自身能力不断提高的同时,农村基层党组织在功能实现过程中,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碍。在此背景下,本文将农村基层党组织作为主要研究对象,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背景下,重点思考了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的基本内涵,针对其现实困境,提出了下一阶段的实现路径。

一、关于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内涵的研究

作为农村发展的领头羊,只有明确农村基层组织在同级组织当中的定位,才能够保证乡村振兴战略的顺利进行。针对农村基层党组织在乡村振兴战略中的功能定位,现有的学者主要有以下几方面观点:

第一,关于农村基层党组织基本功能的论述,国内学者主要集中在“五功能说”和“四功能说”。孙林认为功能是政党生存和发展的价值体现,农村基层党组织伴随着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历史变迁,基本功能被进一步细化为政治划定、组织生产、社会管理、资源汲取、政治宣教等子功能。[2]李海认为,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功能主要是领导核心功能、服务功能、利益表达功能与利益综合功能、政治录用功能和政治社会化功能。[3];李俊斌等人认为,农村基层党组织承担着“宣传党的主张、贯彻党的决定、领导基层治理、团结动员群众、推动改革发展”五大功能[4];还有部分学者集中在“四功能说”:常俊认为基层党组织作为政治组织,其功能表征着党的功能在基层的实践形态,基于四种维度划分了基层党组织的功能。从属性维度进行分析,农村基层党组织发挥着政治领导及政治核心的重要作用;从思想维度进行分析,基层党组织则发挥着思想引领和服务协调的重要作用;从组织维度进行分析,基层党组织发挥着保障基层党组织维度划分的重要作用;在保障维度,基层党组织发挥着规范制度、科学管理的作用。[5]刘红凛立足于新的历史方位,强调新时代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要统筹与平衡基层党组织的管理功能、密切联系群众功能、服务功能与基层治理功能。[6]

通过对文献的整理和分析可知,当前学者们对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的论述从不同的划分标准和侧重点进行界定,但内容大体相同,主要是基于内部和外部两大维度。现阶段,农村的基层党组织负责着重要的领导功能,对内需要承担着党组织内部的管理及党员教育功能,对外则是承担着社会功能、国家功能以及中介功能。

第二,我国现阶段对于农村基层党组织各项功能的关系研究方面,存在着两种主要观点。马勇进认为农村基层党组织发挥着双重功能,一方面是服务群众、表达农民的利益诉求、农村利益整合、推进农村地区经济发展、社会服务的社会性功能,另一方面是领导核心、人才输入和录取、巩固和发展政权的政治性功能[7];肖纯柏认为基层党组织的功能体现在三个方面: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组织体系的末梢,农村基层党组织是党在农村的战斗堡垒和领导核心,具有领导核心功能。作为基层组织,农村基层党组织具有服务功能。而作为政党组织,农村基层党组织具有政党的一般功能,即具有利益表达与利益综合、政治录用与政治社会化功能。[8]从宏观角度看,不同层次的党组织的功能不同。从微观角度看,即使是同一个党组织在不同领域的功能也有所不同。

第三,现阶段,农村基层党组织的行政职能逐渐淡化,领导功能相较之前更为凸显。大多数学者都认为,农村基层党组织是党在农村地区进行工作的根基和核心,最为根本的则是要在工作过程中发挥领导核心功能。但是对于农村基层党组织领导核心作用的发挥路径上,主要有政治引领、服务引领两种观点。政治引领的相关学者认为,农村基层组织功能实现一定要依靠政治功能的实现为其提供保障。政治功能是政党组织区别于其他组织的标志,[9]是党的阶级属性的本质体现,是基层党组织的灵魂。[10]王海荣等人认为中国农村社会的关键是基层党组织,基层党组织的关键是突出政治功能,新时代突出基层党组织建设政治功能是构共建共治基层治理格局、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的关键。[11]李蕴哲等人认为,发挥农村基层党组织的政治功能是实现乡村振兴的根本保障,从历史角度和现实角度考量,为实现有效的乡村治理,基层党组织要发挥全面领导作用,具体表现为政治领导功能、政治执行功能、政治整合功能、政治教育功能。[12]服务引领说认为,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要通过服务功能的构建来加强。孙乔婧认为农村基层党组织作为乡村治理的领导核心,只有把服务广大农民的行动具体化、微观化、直接化,才能把服务功能落到实处,不断增强党的凝聚力、吸引力和公信力。[13]蒋红丹认为在村民自治的背景下,农村利益格局多样化、不同主体间的矛盾日益突出,原有的带有强制色彩的行政命令方式已经不适合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发展,实现党组织功能向服务功能的有效转型,有利于更好发挥农村基层党组织在农村社会的影响力。[14]

二、乡村振兴中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发挥的现实困境

马克思指出:“问题就是公开的、无畏的、左右一切个人的时代声音。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15]三农问题始终是我们党的工作重心,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背景下,农村社会正在经历着政治、经济、文化等多方面的转型。由于社会环境的快速变化,农村基层党组织在功能实现过程中遇到了许多现实问题,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政治领导力不足阻碍了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的发挥。首先表现为政治领导功能的弱化。就工作能力来看,党组织带头人政治素养偏低。杨根乔认为,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干部队伍由于社会阶层的分化,一定程度上存在党员后备力量不足、文化素质不高、现有党组织内的成员“老龄化”等问题。使得在农村社会经济结构转型的背景下,村委会的建立和村民自治的发展,以及新经济组织的出现,部分农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缺乏驾驭农村经济结构变化的能力,存在思想保守、创新意识不足的问题,以致在维护农民利益、带领农民致富的过程中不能更好发挥作用[16];就组织运行来看,胡柳娟认为部分贫困地区的农村基层党组织依然受到封建残余思想、宗族组织等的影响,使得农村基层党组织出现“家族化”的倾向,导致村民对党组织的认同度下降,弱化了政治影响力。以及农村基层党组织作为党在农村地区的基础,但是在具体事务运行过程中存在大包大揽的现象,影响基层组织的合力,进而阻碍党组织功能的发挥。[17]其次,表现为政治传导功能形式化。政治传导包含了政治传播和政治引导,农村基层党组织作为党和农民之间联系的桥梁,政治传导功能的发挥关系到党的方针政策能否被农村基层党组织有效贯彻执行,能否真正与农民建立起亲密联系。代正光认为,当前部分农村基层党组织在政治传导过程中存在片面单向度的问题。原有科层制的影响下,工作方式局限于“传统的上传下达”,形式单调,离群众越来越远。有些基层党组织满足于“口”、“墙”、“纸”、读文件式的形式主义,严重削弱了党的群众基础,走马观花听汇报,脱离农民实际,不能真正了解农民在想什么、需要什么,严重削弱了党的群众基层,成为制约党的事业发展的“顽疾”。[18]最后,表现为政治监督的乏力。政治监督功能作为政党的基本功能之一,是保证政治领导功能实现的重要保障,但是当前农村基层党组织在具体运行过程中忽视了政治监督功能。刘利平认为当前农村基层党组织忽视了对党员干部思想立场、日常言论、行为方式等思想政治方面的监督,以及在组织决策过程中监督功能不到位,例如在村“两委”换届选举中出现的“贿选拉选”现象,农村基层党组织政治监督不到位,易出现“失语”“失察”的情形,[19]影响农村基层党组织思想政治工作的开展。

第二,经济驱动力不足是影响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实现的重要原因。马克思指出:“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全过程”,[20]农村基层党组织是党在社会基层组织中的战斗堡垒,其功能的实现始终受到农村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首先,组织建设缺少资金支持。王书慧等人认为,在城乡二元体制和取消“农业税”的影响下,农村资本大量向城市转移,村集体经济出现“空壳化”现象,从而导致了新一轮的农业的衰退和农村集体经济的退化。从城乡经济发展状况对比来看,农村的人力资源、经济资源自发性的向城市聚集,党组织可支配的资源越来越少,难以维持党组织的基本活动。[21]其次,组织建设缺乏物质保障。张明学认为,一些农村基层党组织没有独立的活动场所、办公场所,同时缺少党报党刊等资料,造成党组织活动形式的单一,难以对党员形成吸引力。[22]最后,农村经济制度的断裂以及党组织执行力异化。林星、王宏波认为,在新时期深化农村经济制度改革,包括农村土地制度、农业经营制度、农村集体产权制度和农业支持保护制度等多个方面。伴随着改革的不断推进,制度供给与现实需求的不匹配,制度出台但是相关供给未能及时更新,农村经济制度呈现制度滞后、缺位等断裂现象,给组织执行力异化创造了条件。此外,基层党员干部作为制度执行主体,受到利益、政绩等因素影响,在维护公众利益的同时谋求个人利益,制度执行力出现异化,[23]制约了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功能实现。

第三,乡村文化结构失衡制约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实现。在《乡土中国》中,费孝通认为:“乡村文化是指以农民为主体的,建立在广大乡村区域共同体的生产生活基础上,受制于乡村独特的自然环境和经济基础而形成的文化,是乡村生产生活方式、思想道德、价值观念、行为模式、风俗习惯、科学文化以及组织制度等的总和。”[24]可见,农民是乡村文化传播的主体,农民的行为和方式影响着乡土文化,但农村社会经历着政治、经济、文化等多方面的转型,乡村社会也出现了礼仪秩序衰落、道德伦理失范、农民精神信仰缺失等问题,乡村文化建设面临着困境。首先,乡村公共文化日渐式微。金伟等人认为,农村城镇化的发展加剧了农村发展现状与农民文化需求之间的矛盾。从传统社会向现代化社会转型的过程中,伴随城市化的发展,大批乡村人口涌进城市,农村人口的急剧减少造成农村地区的“空心化”,进而导致乡村文化的“空心化”。城市化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的资源和就业机会,促使乡村人口走进城市,也使个体从原有的家族、集体中抽离出来,走向更广阔的市场。以及城镇化加速发展挤占了乡村文化的发展空间,使得以此为基础的乡村公共文化活动难以展开,无法借助公共文化空间传播传统习俗、传统文化、道德伦理等,造成农民对乡村文化的认同感下降。[25]城市文化的冲击和传统乡村文化空间的狭窄,使得原有“差序格局”也正日益解体,乡村公共文化日渐式微。同时,乡村文化建设主体面临流失与缺失。吕宾认为城镇化的快速发展促使大量青壮年农民涌入城市,导致乡村文化建设主体呈现老龄化、人才缺乏的特征,留守群体难以跟上时代步伐,促进乡村文化新的发展。以及城乡二元制结构下城市资源相对丰富,主观和客观的双重原因使得作为乡村文化建设经营主体的青壮年农民不愿再次回到乡村。[26]其次,乡村文化精神的淡化。乡村文化精神是乡村文化建设起到重要作用。沈费伟认为,伴随着经济发展,原有的集体主义精神被打破,个体意识觉醒,以致农民的价值观日益功利化和世俗化,农民更多注重经济利益。[27]在乡村公共文化式微、乡村建设主体流失以及乡村文化精神淡化的背景下,乡村文化建设难以进行,使得农村基层党组织凝聚力弱化。

第四,组织内部治理乏力制约了党组织功能的实现。首先,表现在组织结构设置不合理。赵洁等人认为,农村青壮年大规模向城镇涌入造成农村精英的流失和党员后备建设力量不足,仅剩下妇女、儿童、老人为主的村民主体,造成农村的“空心化”、党员干部队伍老龄化,党组织队伍设置不合理。[28]其次,组织覆盖率低。丁伟认为,农村社会的转型带来自然村落的减少以及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合并,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过程中涌现了大批农村新型社会组织,由于大部分村落相对分散,农村基层党组织覆盖率不够,存在“盲点”。同时,伴随我国经济的发展,农村社会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原有以行政区域划分党支部与农业发展之间、农村经济社会结构多元化、农村党员的流动性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化,制约了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功能发挥。[29]

三、乡村振兴背景下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的实现路径

基于对当前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建设现状的分析,对于如何在乡村振兴背景下更好发挥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的问题,国内的相关学者从多个方面进行了探讨,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扩大政治领导力,巩固党在农村的领导地位。首先,加强政治领导。李军等人认为,面对农村基层党员队伍内部整体素质偏低、党员干部青黄不接的状况,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要扩大人才选拔队伍,注重从返乡青壮年、中坚农民、农村致富带头人中选拔党员干部,加强农村基层党组织带头人队伍建设。[30]李俊斌等人认为,党员干部政治素养的提高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把握好党员干部的选拔,并在日常工作中强化党员干部理论武装,借助现代信息技术锻炼自身技能。又要让党员干部置身于复杂多变、任务繁重的岗位上,提高自身政治鉴别力和政治执行力。[31]其次,立足农民实际。朱宜认为,在乡村振兴背景下提高政治传导功能要立足于农民实际需要,一方面,基层党员干部要深入了解农民意见,向农民宣传党的政策方针,了解农民的意见和呼声,改变传统单一的工作方式,维护农民的根本利益。另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决策要坚持“以人为本”,帮助农民解决在农业生产过程中遇到的现实问题,在实践中提升化解村民矛盾纠纷、促进基层善治的能力,真正将农民利益放在第一位。[32]最后,加大政治监督。Sun Y.认为中国共产党在基层遭遇腐败,许多工作难以开展,其作用在下降。[33]因此强化政治监督功能,是扩大农村基层党组织政治领导力的重要途径。周光辉等人认为,健全基层党组织运行机制,提升党组织建设制度化水平,以制度化监督机制矫正部分农村基层党组织在工作过程中的各种违法乱纪行为,推进制度监督向基层深入,打击基层党员干部操纵拉选贿选行为,防止形成宗派主义、山头主义等不利于农村基层党组织发展的利益格局。[34]同时,熊艳兵认为,党组织要履行自身监督职能,传统乡村社会“是一个熟悉的社会,没有陌生人的社会 ”,[35]熟人社会下使得农村基层党组织更易察觉组织内部的违法行为,督查党员干部在政治立场、政治信仰、政治纪律上的正确性,将政治监督常态化,提高农民对党的认同感。[36]第二,增强经济发展能力,巩固党在农村的基础。首先,发展和壮大农村集体经济。曾土花等人认为,农村经济发展与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建设是相辅相成的两方面,要大力发展村集体经济,推动农村经济结构转型,引导农村龙头企业发展壮大,帮助农民解决产前、产中、产后遇到的困难,延长产业链、扩大产业规模,促进农村集体经济发展,提高农民收入。[37]其次,霍军亮认为在城乡二元制结构的影响下,要积极发展中小城市和乡村小城镇,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吸引优秀人才“回流”农村,激发农村发展潜力,实现民富村强,巩固农村基层党组织的经济基础。[38]最后,促进制度与实践的弥合。蔡文成认为,一方面要建立健全现有农村基层党组织治理网络,借助村民会议、村民代表会议、村民议事会等形式拓宽农民参与度,促进制度向广度和深度延伸。另一方面要建立健全监督机制。面对党员干部执行力异化的问题,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完善制度监督机制,对党员干部、党内事务开展常态化、规范化的监督,实行村级小微权力清单制度,加大基层小微权力腐败惩处力度,[39]净化农村基层党组织内部政治生态。

第三,增强文化引领力,巩固党在农村意识形态的阵地。首先,重构乡村公共文化,实现文化建设主体的回归。吕宾认为,农村基层党组织作为乡村文化建设的领导者和组织者,一方面,面对农村人口大量外流的情况,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在政府支持下大力发展乡村经济,是提升乡村吸引力的关键。这样可以给农民提供更多就业机会,改善农民生活水平,又可以改善乡村社会经济萧条的状况,加大乡村对流出农民的吸引力;另一方面,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利用组织优势,结合当地文化发展特色文化产业,带动留守群体增收。同时,农村基层党组织在日常生活以及重大节日中要组织乡村文化活动,强化农民对乡村文化的认知。[40]其次,发挥主流价值观的引领作用。王书慧等人认为,要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和红色文化,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巩固党在农村意识形态的阵地。农村基层党组织作为党在农村的基层组织,是党农村工作的领导核心,要善于思想引领。农村基层党组织要从意识形态斗争的高度来增强传承和发扬我国乡土文化的自觉性,[41]乡村是熟人社会、人情社会,深入挖掘中国优秀传统农耕文化对农民的教化作用,促进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在融合和创新发展,[42]提高乡村文明程度。

第四,提升组织建设能力,巩固党在农村社会的民意认同。首先,优化组织成员结构。宗成峰等人认为,与传统社会相比,现代社会主要是网络社会。在新时期,创新农村基层党组织设置,农村基层党组织要有效推进乡村振兴战略,要建立上下联动的党建网络结构,创新农村发展理念,在吸引乡贤“回流”的同时引进优秀管理人才,培养乡村精英,利用老乡贤带动新乡贤,激发乡村内生发展活力。[43]以此建立可持续发展的人才培养体系,为乡村振兴不断输送人才。其次,提高组织覆盖面。农村基层组织设置也应该由传统的单一行政村设置转向多种设置并存发展,农村基层党组织要利用各种资源优势,适应农村现代化和农村市场经济的要求,把党组织设置在农村经济工作的最前沿。杨新军认为,将农村基层党组织延伸到各种社会组织中,也可将支部建在产业链上,也可采取“村企合一”、“以企带村”等多种模式。[44]以及主动打破地域局限,实现分层管理设立临时党组织,使农村基层党组织设置不留“空白点”,扩大党组织在农村的覆盖面。

综上所述,基于农村基层党组织的特殊性,对农村基层党组织功能实现路径的探索不存在普遍的解决对策,要结合各地农村基层党组织的特殊性,坚持普遍性与特殊性相结合,探寻适合当地发展的具体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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