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林撷思
2022-03-16
文化女性主义所提倡的女性自身价值就是要女性在精神上真正获得解放,仅仅经济的独立并不等于人格上的独立,女性必须在精神上做到自爱、自强、自尊、自立,才能获得真正的解放。这也是文化女性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即塑造一种独立的女性文化,体现女性特有的气质和文化表达。如果女性有足够的智慧发现其自身的力量和潜在的美,那么女性永远不会希望成为男人或和男人一样,这才是女性实质上的解放。
再看看《三十而已》的另一个女主王漫妮,有颜值、有头脑、有野心,出场就是独立、智慧的代表,然而真的是这样吗?漫妮留上海、还是回老家的纠结贯穿了全剧,每天为了生活打拼的她,也在遇到梁正贤后想过要走依赖他人的捷径,几番回合下来,感情上也陷入继续和梁正贤在一起却无法结婚、回老家稳定工作然后结婚生子的矛盾中。选择回老家之后,家乡乏味的工作性质点醒了漫妮的事业心,让她认识到女性应该追求自己喜欢的工作,而不是传统的 “适合”女性的工作;梁正贤忽冷忽热的态度也在情感上点醒了她,让她明白精神上的独立才是真正重要的。于是她再次入沪,从头打拼,不再畏惧退缩,情感上也和畸形的恋爱关系画上句号。最后,漫妮决定出国学习,因为有限的人生还有更多的世面在等待她去见识,更多的东西在等待她去学习。漫妮获得了精神上的独立,顾佳茶厂取得了成功,晓芹经历事情后收获了成长与成熟,三个人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越走越独立,依靠自己的力量成长为顽强的新女性,打开了人生的新篇章。
在 《乘风破浪的姐姐》身上,我们也看到一样的事业心和对自我完善的追求。她们超越自我,站在女团选秀的舞台上,这份勇气让人心生佩服。她们的颜值和身材,是几十年如一日自律的结果;她们历经艰苦训练、残酷竞演,依然步履不停;她们自信美丽,在专业素养过硬的同时拥有极强的跨界能力,让人感叹:她们有阅历、有智慧,在时光的洪流中逆风成长。
——摘自陈娇《听女性成长的声音,看乘风破浪的姐姐》, 《名作欣赏》2021年第6期
劳动人口受教育程度和健康水平的提高,是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源泉。女性自身素质的提高对经济增长具有促进作用。传统社会中女性接受教育的机会受到人为限制,使得社会教育资源分配遭到扭曲,人力资本平均水平低下进而引发负面经济后果。因此,基于经济学分析中的边际理论,女性接受教育的边际收益高于男性,部分发展中国家通过缩小入学机会的性别差距,稳步提高女性受教育水平,国家经济整体绩效因此受益。与此同时,家庭照料负担的减轻给予女性更多技能培训和学习的机会,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更多潜在的高质量劳动力。
健康水平作为人力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女性为社会经济发展做出贡献的前提和基础。一方面,女性得益于受教育水平的提高,其认知能力获得了大幅度提升,能够主动获取有利的健康信息以降低自身患病风险。另一方面,通过劳动参与得到的更高收入为女性获取高质量的医疗保健服务提供有力的物质支撑。女性健康水平的提升也对经济增长产生积极影响。
女性自身人口素质提升将产生“正外部性”,主要包括生育子代数量的减少和养育子代质量的提高。女性受教育水平的提高推迟了初婚年龄,降低了生育水平,在此基础上产生的人口红利为一些国家快速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更重要的是,女性通过对子代的人力资本投资延长人口素质的经济效应,从而对经济增长产生长远影响。正如前世界银行行长所引用的非洲谚语,“教育好一个男孩是教育好一个人,教育好一个女孩是教育好一个家庭乃至整个国家”。女性相比男性更倾向于将收入投资子代。随着女性受教育水平的提升,其家庭谈判地位与议价能力的提高能够改善家庭资源的分配和利用,保障子代获得充分的教育和医疗保健,有利于打破贫困的代际传递。家庭内部的保健模式同样受母亲文化程度的影响:母亲较高的文化水平有助于其为子代搜寻和应用最新的健康资源,子代健康将因此受益。可见,受教育程度高的母亲可以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高素质的后备劳动力,进而提高经济增长的潜能。此外,在女性为提升子代素质而进行家庭资源分配的过程中,社会整体储蓄水平也将得到提高,从而为经济增长创造有利条件。
——摘自田艳平 姜奕帆《女性地位与经济增长:一个理论框架》, 《学习与实践》2021年第12期
梁启超曾随其师康有为
一起参加 “公车上书”,力
图通过改良的方式改变国家落后挨打的命运。在教育方面,他也继承和发展了康有为的部分理论。康有为在 《大同书》中主张“凡人自六岁即离育婴院而入于此(小学院),至10岁而止”,且小学教育宜德、智、体全面发展。 梁启超也认为,国家日益羸弱的根本是缺乏人才,而培育人才的关键是建立幼学,故设立小学教育国民是当时救中国的第一要义。培养未来新民和提升民族素质两项任务促使梁启超格外重视儿童教育,并且把儿童教育直接同国家的生死存亡紧密联系起来,建立新式学堂成为梁启超的改革重点。
为了建立新式小学教育制度,梁启超以西方基础教育现状为参照,指出19世纪以后西方的政治家就确定了本国的教育宗旨是养成国民,其中设立小学是最紧迫之事。西方各国都注意到教育宗旨要紧密联系本国国民需要,只有国民素质整体提升才能提升国家实力。鉴于此,梁启超在《论教育当定宗旨》中确立了 “教人学做人” “学做现代人”的新民教育宗旨。 通过梁启超等人的大声疾呼,清王朝学部于1906-1907年制定了《强迫教育章程》,规定儿童必须入学。梁启超还建议,凡是人口上千的市镇村落必须设立一所小学,学校的经费由当地自筹, “国家须速制定小学章程,颁之各区域,使其遵行。子弟及岁不遣就学,则罚其父母”。 从国家角度出发强制进行义务教育,并责令父母必须执行。为了解决小学的师资问题,梁启超提
出在京师及各省府州县设立师范学堂,并以师范学堂之生徒为小学之教习,同时为了提高小学堂教师的执教能力,还要设立师范学堂的教习来传授教学之术,从而保证合格的师资。
——摘自刘婉 杨俊铨 《人生百年,立于幼学——论梁启超的儿童观》,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21年第6期
叙事性思维不同于虚构的神学性意识形态,神学性意识形态是凭空想象的,而叙事性思维是讲故事,是关于人类条件、历史和社会生活的思维方式,它依赖于真实情境的经验,是生活化的、具有个人经验性的思维模式。这种思维模式呈现的是具体的人和人之间的真实场景,以期展示其特定的效用,它是对现实的描述,是看待世界的一种方式,其目的在于尽量接近现实。 “叙事模式需要想象力,需要对人的意图的理解和对特定时间和空间的洞察力……叙事模式竭力将一般的人类状况置于特殊的经验之中,并试图把经验置于时间和空间之中。”师范生进行教育叙事研究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懂得学生或者自身的一系列活动中的计划和关系,懂得教育生活的复杂性,懂得教育环境里的变化。叙事性思维是人早期理解世界和表述世界的思维方式,表现为儿童用自己的叙事性思维与世界建立联系。这种叙事性思维是理解目的、意义以及社会生活的过程,它也是人类不同于其他灵长类动物的根本之处。因此,师范生的教育叙事性思维是在其与生俱来的叙事性思维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师范生通过教育叙事研究,在既有的叙事性思维中增添了反思教育活动、理解教育故事、重构人物关系导图、探究教育世界的性能。叙事性思维不仅能够帮助师范生留意其自身的故事化生活的发展和变化,而且关注那些教育故事中人们的生活。作为教育叙事的研究者,师范生叙事性地思考着自身的经验、思考着参与者的经验。师范生的教育叙事研究能力主要表现在研究学生个体的表现时认真倾听学生的教育生活故事,以故事为研究的范本,将知识、情境和自我互相连接起来,形成互动的、反思的、解释的教育叙事。
……教育叙事研究对于师范生提高倾听能力具有重要作用。在教育叙事研究中,师范生所需要的捕捉关键性信息、参与实时互动并建立社会关系的能力要求其“会听”。教育叙事研究的重要过程是 “倾听”。在传统的课堂教学模式中,学生作为“倾听者”的角色更为常见,而在教育叙事研究过程中,教师需要扮演学生生活故事的倾听者,进而了解学生的社会背景、心理状态和未来期望,以便对学生施以更恰当的教育。教育叙事研究作为师范生专业发展的重要途径,“倾听”主要表现为师范生对于学生的倾听。在价值论上,教育叙事研究以培养“会倾听的人”为教育目的之一,该教育目的把德行和创造性融为一体。在知识论上,教育叙事研究把知识的获得视为“倾听故事”和“重新思考”的过程。因此,培养师范生的教育叙事研究能力能够有效促进师范生增强教学的敏感性和观察性,有助于师范生提高倾听能力,进而体现师范生作为人的本质的敞开与实现。
——摘自周鑫 吴义昌《师范生教育叙事研究能力培养探析》,《教书育人》(下旬刊)2021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