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造福人类:贝尔纳的马克思主义科学观
2022-03-14李树雪王博宇
李树雪 王博宇
〔摘要〕 贝尔纳以马克思主义的科学观为基础,从历史唯物主义和人文主义的价值取向诠释了科学与社会之间的复杂关系及其相互作用,意在为科学如何更好地造福于人类提供框架性指导。他主张通过对科学教育、科学组织、科学出版物等的改组,使科学家具备人文素质,使科学得以规划式自由发展,从而让科学更好地为人类造福。贝尔纳马克思主义科学观的核心主张是科学造福人类的理念,其贯穿在他对科学的历史、社会关系的分析与认知中,对未来科学的发展路径选择和科研机构的建制改革等具有理论与现实意义。
〔关键词〕 贝尔纳;马克思主义;科学造福人类;科学观
〔中图分类号〕G3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203(2022)01-0023-05
作为红色科学家与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的贝尔纳(John Desmond Bernal),从马克思主义科学观出发,突破了传统的科学与社会的认识论框架,将科学置于人类社会历史与文明演进的框架中,通过科学对社会生产与社会关系的作用机制,探讨科学过去所起的作用与未来如何更好地造福人类。时至今日其科学造福人类的思想仍具有启示意义。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历史机遇……使科技创新成果更好造福各国人民。”〔1〕所以,如何使科学更好地造福于人类,促进人类社会的共同发展是具有全球性、时代性的重大课题。在重视科技创新驱动发展的今天,重思贝尔纳的科学造福人类思想,对未来科学的组织和规划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贝尔纳科学造福人类思想的渊源
贝尔纳对科学与社会关系的认知,从一开始就展现出科学发展中的人文主义关怀精神。一方面,时代发展为传统的人文主义思想注入了新的内涵。另一方面,科学成果在推动人类生活不断发展的同时也产生了有害的一面。贝尔纳认为这是科学发展中失去人文关怀造成的,而非科学本身的问题。再次,马克思主义以人为本的理念以及对科学的理性认知,深刻影响了他“科学造福人类”思想的形成。
(一)人文主义思想的关怀
历史地看,“人文主义(Humanism)”一词不是近代所创,它来自于拉丁文humanitas,后来其内涵不断丰富,逐渐拓展出以人为本、重视人的价值、人对幸福和尊严的追求等内容。虽然历史上曾出现“早期人文主义”“市民人文主义”等阶段性的“运动式”认知,但其内涵上秉承了古典时期的理性与自由、以人为本、宣扬个性解放、追求现实人生幸福、反对等级观念、反对蒙昧等思想。20世纪初,新人文主义思想出现,特别是作为分析哲学创始人之一的维特根斯坦将科学中的逻辑语言与现实生活相联系,打破了科学“高高在上”的语言方式〔2〕,从而使新人文主义将科学与人文通过语言“联结”在一起。萨顿在此基础上建构了新的科学与人文的关系,他指出,“科学是新人文主义的核心,但仅是核心而已。它将减小把科学知识抛弃给科学自己的专业所带来的危险。它将赞美科学所含有的人性意义,并使它重新和人生联系在一起”〔3〕。
贝尔纳非常赞同萨顿的这一观点,他认为,“以一种简单的将科学融化到一般人文主义中去为科学辩护的理由,仅仅是这种理由还远远不够”〔4〕39。科学应该以“为人类谋福利”为目的,科学的“各次进展都不是非人的力量而是生活着的男男女女们所完成的”〔5〕6,而且科学是人类的各种形相发展促进导致的,是生活着的人们创造出的生产力推动经济的发展造成的。那么,科学的过程不是简单的物质过程,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科学剥离出整个人类社会环境外,从而必须从社会角度出发,以一种人文主义的思想去考察过去的科学是如何发展的,在人类社会中起到了什么作用,以及未来怎样有意识地规划科学等。
贝尔纳敏锐地感觉到,科学应该为人类需要服务。但是当时的世界大战与经济危机使人们清醒地认识到把科学用于破坏和浪费的目的也同样容易,所以要“探讨科学家个人或是科学家集体对这一现状应负多大的责任,并且提出一些可行的办法,以使科学用于有益的目的,而不是破坏性的目的”〔4〕25。
(二)科学自身发展的诉求
在贝尔纳看来,科学应是服务自身的最好工具,但事实却非如此。历史地看,首先,科学成果的应用目的偏离了人文主义方向。两次工业革命带来了技术变革,带给人们生活的便利,但科技也使资本家实现了高额经济利润并因此吸引了政治家的注意,他们开始谋求全球范围的资本扩张。当帝国主义踏上全球范围内的殖民征程时,科学便失去了它的“自由权”,在某种程度上不再为民造福,科技的应用成果帮助他们走向了摧毁生命、政治博弈的道路上去。于是有人要求停止科学研究,认为这是保全一种过得去的文明的唯一手段〔4〕25。正是在这一背景下,贝尔纳开始了对科学社会功能的反思。其次,科学发展的内在逻辑无法表达人文主义思想。科学社会地位的与日俱增使之获得了政府的巨大资金支持,也获得了无数科学后继者的青睐。然而这种“社会性”的支持,在加速科学发展的同时,也加剧了科学内部的冲突与矛盾。一些科研人员只注重科学应用价值的实现以及技术的研发力,科学被错误利用从而导致有害于人民的一面出现。科学的结果越来越抽象,从而失去了他们的人性〔6〕。
(三)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启迪
正是由于科学人文性的迷失背离了科学发展的初衷,于是贝尔纳开始思考如何使科学向造福人类的方向发展。1931年贝尔纳在伦敦召开的第二届国际科学史大会上接触到了马克思主义,这一理论恰逢其时地为他提供了一种新的研究思路。特别是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中对马克思主义自然观与科学观的系统阐述,使贝尔纳认识到科学的发生与发展是受社会生产决定的。于是他认为,“科学以预料不到的力量一下子重新兴起并高速发展起来,那么,我们要再次把这个奇迹归功于生产”〔7〕。之后,贝尔纳开始钻研恩格斯和马克思的原著,撰写并发表了《马克思与科学》《恩格斯与科学》《辩证唯物主义与现代科学》等文章,其中运用了大量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尤其是“只有当对象对人说来成为人的对象或者说成为对象性的人的时候,人才不致在自己的对象里面丧失自身。只有当对象对人说来成为社会的对象,人本身对自己说来成为社会的存在物,而社会在这个对象中对人说来成为本质的时候, 这种情况才是可能的。”〔8〕这一主张使贝尔纳产生了深切共鸣。他说,“我们正是靠了馬克思主义才认识到以前没有人分析过的科学发展的动力,而这种认识也只有靠马克思主义的实际成就才能体现在为人类造福的科学组织形式中去”〔4〕483。所以说,正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影响下,贝尔纳坚定了其科学造福人类的思想。
二、贝尔纳科学造福人类思想的内涵
“满足人类需要”“改进人类命运”贯穿于贝尔纳对科学反思的论述之中。他认为,“应对科学进行人文主义‘改组’,遵照商定的方针通力合作,达成一个积极希望发展科学并造福人类的社会”〔4〕335。正是这一思想使贝尔纳开创了一种不同于之前偏重哲学研究的全新社会学的研究范式,创立了科学学的研究进路,形成了贝尔纳学派,并丰富了“科学造福人类”的内涵。
(一)人文教育是科学劳动者不可或缺的内容
贝尔纳坚持发展科学的必要性,他认为即使科学对人类造成了一定的损害,但其实质也不在于科学自身而在于科学的应用问题。于是,贝尔纳从时空范围内详细考察了英国的科学教育,阐释了英国科学教育体系中授课制度、专业分系、课程内容、考试制度等中的不合理设置,提出了“改变科学教学”的理念。
当时英国的科学教育体系,在时间范围上具体表现为科学教学的文学化。由于人文科学在教育史上出现得较早,致使在教授科学内容时延续了人文学科传统,即科学自然而然地按照“文学式”的传统教育形式进行传授,导致了“累积式”的科学以“连续的方式”传授给学生,从而丧失了科学需要“不断地修正和修改细节”的表达特征。在空间范围上则表现为不同学校教学分科的“狭隘化”,即非文即理,不学文科,就得学科学,致使人们不自觉地将科学教学划分为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随着自然科学继续细分,自然学科之间也成为相对封闭的知识体系,学生被要求同讲求实用的世界截然分开,也要同其他学科分开〔4〕126-130。如此一来,科学讲求的逻辑和归纳方法被忽视,学生只在乎科学既定体系的理论与定律,而不了解它的背景与历史。这使得科学被“囚禁”起来,同一切的文化都隔离开来。
基于此,贝尔纳提出“无意识和有意识”的科学教育改革。所谓“无意识”,是指改变对待科学的态度。自接受教育起就要引导学生认识到科学不仅是纯粹科学,也是人类历史和现代生活中的重要部分,它具有改进人类命运的功能。这种态度需要在学生接受科学教育时无意识地建立,而不是刻意为之。所谓“有意识”则是改革科学教学制度。一是在内容上削减过时、多余且无用的授课内容,并增加科学的新分支或旧分支的新方面,如物理科学最新的进展。二是调整教育方式,通过教授科学史,使科学与人文融合,以消解科学和人文之间的壁垒。三是制定新的学科课程。较好的办法是开设选修课,并将选修课限制在三到四门范围内,课程所涉及的领域也要尽可能地广。贝尔纳的改革方案远不止于此,其在科学教育目的、科学教学成果评价等方面也有涉及〔4〕347,其目标皆是让科学更好地造福人类。
(二)科学研究要朝着造福人类的方向发展
与17世纪英国科学院的科学研究不同,20世纪的科学研究几乎完全依赖国家财力和工业财力。这不仅仅是由于科学研究规模的扩大,更多地是由于科学研究目的的直接改变导致了科学研究工作组织方式的改变。为了使科学研究能够更好地回归到民用上去,贝尔纳提出了基于“两个原则”的科研组织改组方案。一是要注意各个科研工作者的条件,二是要最有效地协调各个人的工作,并让其在组织中发挥工作成果的最大社会功用〔4〕360-361。这是因为科学研究者始终是独立的个体,首先要保证工作者的生存需要,其次才能把他们分配到适宜的工作与组织形式当中去,以提高科研的效率。
在具体的组织改组中,贝尔纳设想了一幅由实验室主任、行政主管人、实验室代表、图书管理员、样品管理员、技师和委员会构成的完美的实验室组织架构。这些人员在相对民主的内部自治条件下各行其职,共同完成科研任务,以解决大规模科学研究中交流和沟通的效率问题。这种方式首先解决了科研组织的内部问题。同时全面组织国内的科研机构以形成科学研究的统一结构,因为这涉及“科学的一般状况以及为人类服务的功能”〔4〕365的需要。至于何以达到全面,贝尔纳则设计了将实验室和研究所等机构相互关联的方案,即从基础研究的科学院到技术研究的科学研究所形成一个从科学研究到工业研究的组织体系。在这一体系中规划理论物理学、理论化学、工程学等学科的发展框图,使这些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学科与工业发展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完整的蓝图。其中,科学院进行纯科学研究,研究所将理论转化为实践,技术实验室则从事实用问题的研究〔4〕385。值得注意的是,贝尔纳提到了“社会科学技术”,他认为这将开辟崭新的局面。该学科组织可以研究整个规划的问题,即如何发展人类社会,促进普遍福利实现物质和文化上最迅速和最和谐的发展〔4〕392。他的这一思想将社会科学上升到“技术”的层面,表明社会科学是同样重要的。
依照这样的改组显然不够,贝尔纳在《历史上的科学》中表明,“科学十分重要,不应当只听任科学家和政客来处理,要科学造福而不作孽,就必须全民参加”〔5〕968。为了使科学成果能快捷地深入于民,就需要在“科学交流”方式上作出改变。
首先,是科学家之间的交流,要重点对科学出版物的分类、摘要、发行等方面化繁为简,以保证科学家内部实现互通有无。其次,是科学家与公众之间的交流,这是重中之重。贝尔纳提倡要从科普方式出发改变民众对待科学的态度问题。科普内容要涉及业余科学兴趣,特别是涉及人们对自然史的兴趣,因为兴趣可以在无形中改变公众对科学的态度,并以主动的方式成为大众生活的一部分,从而在科学与生活的联系中认识和理解科学所起到的作用以及产生的影响,进而在辨别科学与迷信的过程中主动参与科学,让科学真正普及。再次,要通过科普工作获得公众对科学研究事业的支持,达到科学和公众的通力合作,如工人与科学家的联合有望提高科学研究在实践中的知行合一。贝尔纳将群众主体同政治、科学事业并列,体现出他对“科学与人”之间的理解是在科学造福人类的前提下对马克思主义以人为本价值观的吸收运用〔10〕。
(三)科学要按人类需求规划自由发展
贝尔纳不仅广泛地讨论科学教育、科学研究和科学发展三个方面,并在科学发展中提出一个既具有挑战性又富有争议性的观点——规划科学。他指出,“应有这样一种发展战略,充分利用科学为人类谋福利所必须的那种经济结构,即科学规划”〔4〕309。对此,当时既有认同的声音也有质疑的声音。历史地讲,科学曾是“自由、闲暇与好奇心”共同作用的产物,是个人追求真理和探索自然规律的活动。但随着科学建制化的不断完善,科学研究的模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面向“大科学”时代的到来,科学与政治、经济等社会因素之间的影响日益加深,科学的社会地位及其发展方式发生改变:科学已成为一项必要的社会组成,科学事业趋向于建制化、职业化发展,科研机构、组织、人员等形成规模化。那么,对科学事业的认知模式也应随之作出相应的改变。所以,贝尔纳认为,“在这个时代里,人類在世界范围内有意识的协调一致的活动将取代人类意志和欲望的无意识和无计划的相互作用”〔9〕。贝尔纳意识到科学已不是传统的发展模式,进而在对传统科学事业的历史反思中展望未来,对面向未来科学事业的发展模式提出了其颇具前瞻性的观点。
贝尔纳从科学理论和科学应用的角度剖析了科学规划的重要意义,提出“规划科学”的两种发展阶段:一是对人类生活各个领域现有知识和技术的全面调查,着眼于广泛认知人类生活各个领域的科学知识和技术,找到真正起作用的科学及社会科学成果,用于直接造福人类。二是研究眼前科学发展的具体前景,是为了制定明确的长期策略,关注能够改善人民生活但还未开拓的科学领域,拟规划科学家去研究这些领域,扩大科学的知识战线。贝尔纳认为,科学发展规划之所以可行就在于“假如科学是为了造福人类而被发展,则其进展方向,至少在短时期内,就应该比较容易预先见到”〔5〕637。而对于科学自由,贝尔纳则认为,“传统的科学自由就是指每一个人都可以自行决定要去发现什么,去判断为了有所发现采用什么方法最好,并取得研究手段且有从事研究的时间”〔4〕184。但随着“大科学”时代到来,科学地位的变化正不断地规范着它的自由,这也许会在科学的方向上损失一点自由,但会形成“规划式”自由。研究人员的科研方法、科研时间,相反以规划提高了科学研究效率,保证了科學家的思想和行动自由。
三、贝尔纳科学造福人类思想的现实意义
贝尔纳一生都致力于与科学相关的事业,他提出的许多创见性观点,在本质上都是为了科学造福人类。他更是直接促成了许多以此为目的的科学组织成立,如世界科学工作者联合会、英国议会委员会、英国剑桥大学反战组织等〔10〕。虽然在今天看来他的一些观点存在理想成分,但面对当下及今后科学事业的发展仍具有现实意义。
(一)科学规划要与造福人类相结合去合理制定
在当代,科学政策的制定已成为世界科学发展一项行之有效的手段之一,而我国更是受到了贝尔纳计划科学思想直接的影响。1942年,时任化学研究所所长吴学周在《我国战后科学研究计划刍议》中的大量科学计划思想就源自于贝尔纳《科学的社会功能》中的想法〔11〕。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又先后制定了数次科技发展规划,足可见科学规划在我国科学发展中的重要意义。
以史为鉴,回顾贝尔纳的科学造福人类思想,在科学规划上具有诸多启示。其一,为未来国家科学政策的制定及科学发展规划提供借鉴,我们得以寻求多角度的科学规划评判,从科学造福人类的角度或许可以规避一些不适宜的科技政策,同时也可以筛选出一些创见性的想法。其二,可在一些科学规划中寻求争议自释。如2016年“中国该不该建大型对撞机”之争,若从考虑科学造福人类的角度出发,我国仍有许多改善人民生活的科研方向值得探索,那么大型对撞机暂缓建造也就可以得到释然。其三,平衡科学规划中的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应用研究同基础研究并无优劣之分,既不能过分强调科学的应用研究而忽视了科学的基础研究,也不能只强调基础研究而忽视应用研究,许多造福人类的科学成就就蕴含于基础研究中。
(二)科学造福人类思想推动科学主体参与科学事业良性发展
科学事业的参与是由三大科学主体确立的,即群众、科学与政治〔12〕,而当代科学发展离不开三大主体共同作用。依照贝尔纳的思想,科学主体无优先之分,只是有不同的社会责任。科学主体都是科学事业的参与者,只是分工不同,都有权利对科学事业的发展提出建议与想法,并且科学主体都对应一个共同的目标,即科学造福人类。只有保持科学主体的内在一致性,才会为了共同的目标而行动一致,在努力促成科学事业的成就中发挥最大的效益。一方面以科普工作增强民众科学素养,提升群众对科学的支持与信任。另一方面,发挥三大主体参与科学治理的监督作用,形成科学事业的良性发展。
(三)科学教育要树立科学造福人类观
教育是科学知识传播的重要途径,科学教育承担着对科学知识的传承、科学本质的探讨、科学历史的回顾等使命,是树立科学价值观的重要环节之一。那么,在科学教育的各个环节都渗透科学造福人类思想,就会使受教育者自觉或是不自觉地形成一种科学就不应该对人类有害而一定是造福社会的理性认知。因此,重思贝尔纳的科学造福人类思想,不仅有助于形成科学教育中的有效途径,而且为促进科学教育的改革提供了理论基础。首先,要培育科学教育“人文化”的价值取向,科学既不能为了“经济至上”,也不能以政治为目的,科学有其自身发展的内在逻辑,但也受其他一些因素的影响。那么,科学教育中就要以“人文化”的角度说明科学应以自身的逻辑发展为主,并将以人为本的价值观广泛遍及教育目的、教学方法、课程设置等环节当中,从而实现文理互融。其次,要通过科学教育塑造“未来科学家”的社会责任意识,使从事科学研究的主体具有社会担当、社会责任,明确科学事业及科学研究的核心主旨是为社会进步作贡献。再次,要通过科学史教育,总结科学发展历史上为人类造福的科学家故事。科学史教育作为科学教育的独特形式,比其他教育方式更能引人入胜,更能成为科学造福人类思想普及的主渠道和主阵地,同时也是当前打破自然、人文、社会科学隔阂的有效途径之一,可以有效地融合自然科学与历史、哲学、社会学等学科,在感知科学带来的物质力量时更能把握科学发展的目标——造福人类。
〔参 考 文 献〕
〔1〕习近平. 同舟共济克时艰,命运与共创未来——在博鳌亚洲论坛2021年年会开幕式上的视频主旨演讲〔N〕. 人民日报,2021-04-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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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1500338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