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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性视域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话语分析

2022-03-11孔娜

关键词:现代性资本主义命运

孔娜

(北京邮电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876)

随着全球化程度的不断加深,资本主义开启并主导的西方现代性虽然已经发展成为一种世界景观,但内含于其中的各种矛盾也成为世界性问题。“建设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如何建设这个世界”是人类必须回答的重要且紧迫的时代课题。马克思通过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批判性重构,给出了科学的现代性方案。“人类命运共同体”是马克思科学现代性方案的当代实践,是破解全球治理赤字的中国担当,是谋求世界和平与持久繁荣的中国方案。

一、现代性反思: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话语缘起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对现代性进行反思成为众多学者讨论的主题。这种反思不仅来自全球化时代引发的理论困境,更来自西方现代性对人类社会所带来的现实冲击。在资本逻辑的主导下,西方现代性在实现人类社会发展的同时,也带来了全球性生存危机。反思现代性、寻求化解全球化生存危机,构成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话语缘起。

(一)“现代性”释义

现代性是现代化这一历史现象的内在规定,通常被理解为一种总体性社会状况和实际的现代生活进程。从广义上来看,现代性包含精神性和制度性两个维度。在精神性维度上,现代性意味着个体的主体意识觉醒,表现为个体对民主、自由、平等的追求。在制度性维度上,现代性表现为社会制度的法制化日趋成熟,通过一系列完备的制度保障社会政治和经济的有序运行。

现代性话语纷繁复杂,哈贝马斯、吉登斯、罗尔斯、沃尔夫等分别从哲学、社会学、政治学、美学等层面来论述现代性。这些西方思想家的共同特点是沿着理性传统探讨现代性,当现代性出现了诸多病症的时候,他们往往从理性自身寻找原因,致力于在精神的意识形态层面寻找历史困境的根源,其结果往往是用新的理性来代替传统理性,难以真正解决现代性出现的诸多现实问题。

在众多现代性言说中,马克思独树一帜。马克思反对用理性观念来解决实践问题。他认为:“每一历史时代主要的经济生产方式与交换方式以及必然由此产生的社会结构,是该时代政治的和精神的历史所赖以确立的基础,并且只有从这一基础出发,这一历史才能得到说明。”[1]因此,马克思致力于从生产方式对现代性进行界定。他认为现代社会来源于现代生产方式,它以新型工业的出现为龙头,以地理大发现为契机,以科技革命为动力,实现了生产方式的重大变革,比以往任何生产方式都有助于解放社会生产力。就现代性生成的事实而言,现代性的世界性展开是资本主义全球扩张的历史性结果,资本所到之处,势必“迫使一切民族……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1]35-36。在资本的驱迫下,全球化是现代性的重要内容。

(二)现代性带来了人类生存共同体化趋势

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过程,就是由原始封闭的民族历史向广阔的世界历史的转变,这个转变的过程是人类不断打破地域限制的过程,是世界各民族互相依存的过程。在资本主义社会产生之前,人类的生存状态主要表现为部落共同体、城邦共同体和封建共同体,这三种共同体都属于“自然共同体”。共同体内部自给自足、封闭孤立、相对静止,共同体之间相互隔离。马克思曾用“马铃薯”的比喻来形容法国小农社会成员之间相互隔绝、缺乏普遍交往的状态。他指出,法国小农人数众多,但是彼此间却没有发生多种多样的关系,村庄、省是农民、家庭的简单机械相加,“就像一袋马铃薯是由袋中的一个个马铃薯汇集而成的那样”[1]566,这种相互隔离的状态严重束缚了生产力的发展。

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之后,资本主义世界普遍交往的时代到来,“各民族的原始封闭状态由于日益完善的生产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间的分工消灭得越来越彻底,历史也就越是成为世界历史”[1]168。在物质交往的同时,民族之间的文化与精神交往也得以普遍开展,“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1]35。总之,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各民族之间的物质、精神交往不断加强,人类共同体逐渐形成。

人类共同体背后的驱动力是什么呢?如果没有一个驱动力,人类社会不可能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马克思始终关注现实社会,力图从现实中寻求推动人类共同体(“世界历史”)生成和发展的驱动力。通过分析现代社会的生产方式,马克思认为现代性进程促进了人类共同体的形成。为何现代性有如此魔力?马克思进一步寻求现代性背后的奥秘,最终发现了资本逻辑这一原始驱动力。所谓资本逻辑,就是“资本在其运动过程中所具有的内在规律和发展的必然趋势”[2]。资本逻辑由资本的本性及内在规定决定,资本的本性是逐利,这就导致它必须到处落户,以寻求利润。因此,资本本身蕴含着一定的社会关系。马克思站在世界历史的高度,对资本主义带来的世界普遍交往的进步性给予了高度肯定。他指出,资本主义促进了人类生产力的发展,“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1]36。与此同时,资产阶级“奔走于全球各地……到处落户,到处开发,到处建立联系”[1]35,使各国、各民族之间相互影响、相互依赖。资本主义带来的世界普遍交往是社会的进步,它除了带来生产力的解放之外,还促进了人的解放。在世界普遍交往过程中,人类的需求不断丰富并获得满足,人的主体性得到确认,人的价值得到彰显。但是,资本主义的“世界历史性存在”形式只是为人的解放准备了前提条件,而不会使人获得真正的、彻底的解放。

(三)西方现代性之抵牾

西方现代性在资本逻辑的运行之下以波澜壮阔之势在全球弥散、拓展,带来生产力的极大发展,但也蕴含着自身难以根治的问题。从个人层面来看,在西方现代性的规定中,现代理性高扬人性旗帜,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人性却被异化为“物性”,人的解放通过利己主义实现,利己主义又受到“物”的深度控制。从全球层面来看,资本增殖的目的与民族国家维护其文明的现实之间出现了难以协调的对抗,导致作为个体的主权国家成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将本国利益凌驾于他国利益之上,人类的普遍交往最终演变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对全世界的掠夺和剥削,全球范围内的生态恶化、贫富分化等问题加剧,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主导下的全球治理体系问题不断凸显,导致全球治理赤字。具体包括以下四个方面:

一是生态环境恶化。资本在利润的驱使下,永无止境地生产、消费、废弃,一切向“剩余价值”看齐,人对自然的敬畏之心丧失,疯狂且毫无节制地向大自然索取。永无止境的贪欲导致生态危机日益加重,可持续发展受到严重威胁。

二是经济秩序失衡。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风行的弱肉强食的发展逻辑之下,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凭借强大的科技创新能力,垄断工业霸权,扰乱世界经济秩序;通过跨国公司布局全球产业链,将高污染、高耗能的实体产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套取发展中国家的人口红利;凭借其先发优势成为经济全球化最大受益者,并逐渐垄断金融资本,通过榨取全球剩余价值,导致全球市场萎缩与世界经济增长乏力,严重阻碍全球经济的健康发展。

三是和平赤字严重。由于全球治理秩序的混乱和治理能力的不足,政治上不同意识形态的国家冲突频发,经济上不同发展程度的国家贫富差距拉大,导致国家之间、地区之间冲突不断,严重威胁世界和平。

四是国际合作受阻。全球治理本来应是全球各国平等采取“国际集体行动”的领域,各国家之间通过国际合作,在公正合理的规则运行之下,共同抵御全球性风险和危机。但是,由于现存治理秩序存在不合理现象,国家之间信任缺失,孤立主义、单边主义开始盛行,合作难以展开,即使存在有限的合作,“也只是国家在理性的成本收益计算基础上的权宜之计,而非为了解决国际社会所面对的共同问题而作出的长远规划”[3]。全球治理赤字迫使人们在反思西方现代性的基础上寻求超越西方现代性危机的现实路径。

二、破解西方现代性危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话语超越

马克思把资本主义及其呈现的现代性理解为人类社会生产方式和交往方式的一种历史形态和历史环节,并把扬弃现代资本、批判西方现代性理解为人的实践活动,用历史发展的观点解剖现代性的历史阶段性质。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批判,目的正是深化和重建现代性事业,为现代社会寻找新的发展方向。西方现代性的抵牾呼吁世界各国在彼此尊重的基础上,寻求适合本国国情、促进世界和谐共生的现代化之路。面对这一现实,中国将“未来世界走向何方”作为推动中国发展和世界发展的关键问题来思考,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重要理念。

(一)人类命运共同体打破了西方时间一元线性叙事模式,为现代性提供了新的路径选择

生产力的发展催生了现代大工业组织的形成,带来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现代资产阶级,资本主义社会随之确立。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具有两个明显的特征:一是“它生产的是商品”[4];二是“剩余价值的生产是生产的直接目的和决定动机”[4]997。这两种特征一方面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具有历史的进步性,另一方面也带来了对工人阶级的剥削,资本主义社会中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无从化解。基于此,马克思在肯定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进步性的同时也揭露了它的剥削性质和矛盾性。

那么现代化之路是否一定要经历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发展之路呢?晚年马克思在思考俄国发展道路的时候已经给出了答案。关于人类社会的发展,马克思提出了“社会五形态”说,认为人类社会总体上会经历从原始社会到共产主义社会这五种形态,呈现波浪式前进、螺旋式上升的态势,但并不是所有国家的现代化之路都要经历资本主义社会阶段。以俄国为例,马克思在《给维·伊·查苏里奇的复信》中指出,俄国可以借用已经存在的农村公社为基础,吸取资本主义生产的积极成果,以暴力革命的方式“跨越资本主义的‘卡夫丁峡谷’”[5]。晚年恩格斯对马克思的观点进行了发展,将这一理论扩展为具有普遍性的理论,将其从俄国扩展到所有非资本主义落后国家,认为东方落后国家可以通过这种方式,缩短进入社会主义的时间,避免资本主义发展的阵痛,走自己独特的发展道路。

然而,在西方现代性的话语叙事中,现代性被规束于时间一元线性维度中,西方的现代化之路似乎构成了人类文明进步的唯一正确道路,其他与西方国家发展道路不同的模式都被认为是落后的,甚至是错误的。而且在时间一元线性维度中,其他相对落后国家的发展都被描述为“‘迎头赶上’西方现代性的时间叙事”[6]。现实来看,这种时间一元线性的现代性规划不仅没有实现西方国家对人的民主、自由的承诺,反而激起了尖锐的地区冲突和国家矛盾。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突破了西方时间一元线性的现代性叙述话语,认为“现代性的西方模式不是唯一‘真正的’现代性”“现代性不等同西化”[7],倡导在全球范围内构建一个尊重文明多样性和现代化之路多元化的发展之路,为摆脱西方资本统治,探寻符合本国国情的现代化之路提供了可能,为“人类社会向何处去”这一时代之问提供了新的路径选择。

(二)人类命运共同体超越了西方传统价值理念,重归马克思“实现全人类解放”的现代性目标

马克思认为,现代性的抵牾并不意味着现代性已经全然失去了进一步发展的潜力,而是表明人们实现现代性的方式和途径出了问题。西方资本主义宣扬的个体主义、现实主义等价值理念变成了现代性潜力得以实现的最根本障碍。西方主流价值观为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国家服务,反映资产阶级的利益和意志,资产阶级高举“天赋人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旗帜推翻了封建统治,但随后建立的确是属于资产阶级特权的“自由、平等”国家。资本主义生产的“社会分工使独立的商品生产者互相对立,他们不承认任何别的权威,只承认竞争的权威,只承认他们相互利益的压力加在他们身上的强制”[8]。没有人类关照的西方资本主义生产在现实主义价值理念下罔顾人民整体利益,使经济、政治、文化等领域之间经常发生冲突,企业之间、地区之间、国家之间经常产生摩擦,甚至战争。

“真正的共同体”不应仅为某个阶级服务,而应为全人类服务,能够满足每个个体自由发展的需要,同时人类的普遍交往也更加平等和自由。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想和行动中,国家个体作为世界的主体,国家的发展不能以损害和侵犯他国利益为前提,单一民族国家的发展不是建立在各个国家相互分立、隔阂的基础上,而是以国与国之间的相互协作、互利共赢为前提。人类命运共同体通过寻求不同国家的利益契合点,在共同利益基础上实现全人类的可持续健康发展,推动构建一个合作共赢的新时代,助力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健康的方向发展。人类命运共同体突破了狭隘的个人主义,强调人与人、社会、自然的和谐共生,关注全人类的福祉;倡导和平发展、共同发展,增强全球发展的整体性、均衡性、协同性,致力于“全人类的解放”这一现代性目标。

(三)人类命运共同体告别了西方“国强必霸”思维逻辑,为现代性的和平实现提供了可能

“国强必霸”思维逻辑来源于传统大国走过的历史道路。回顾人类历史,传统大国地位的获取往往通过世界范围内的掠夺来实现。大国地位获取以后,凭借自身实力构建起不平等的国际秩序,以维护自身大国地位,从而导致少数大国的繁荣以多数国家的贫困为代价的发展事实。大国崛起之路似乎无法破解“修昔底德陷阱”这一魔咒。实际上,“修昔底德陷阱”仅仅是对西方大国崛起之路的狭隘概括,不能将之适用于世界所有国家。

中国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对西方中心主义叙事模式的突破和超越,它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表明了中国“永不称霸”的外交态度。中国一直将自身定位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国家领导人在多个外交场合多次使用“中国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这一表述[9]。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正是中国基于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世界“大国”双重身份定位基础上提出的新理念。一方面,作为发展中国家,积极实现国家经济持续增长,通过本国经济增长带动世界经济增长。中国经济增长连续多年保持世界经济增长的引擎地位,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连续多年居世界第一。另一方面,作为世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正在崛起的地区性大国,中国正在努力担负起与自身实力相匹配、与外部期待相契合的国际责任。在促进地区和平发展上,中国在实现本国经济快速健康发展的同时,将周边国家的经济发展纳入自己的视野,积极主动地为地区经济发展提供“公共产品”,使本国的经济发展惠及周边国家和地区。同时,中国高度重视与周边国家的政治和安全关系,通过加强国家间安全对话和安全合作多种方式增强政治互信,努力创新地区安全合作机制,是维护地区和平与稳定的重要力量。在促进世界和平与稳定上,中国作为一个正在崛起的大国,高举和平、发展、合作的旗帜,坚定不移地走和平发展道路,已经成为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的重要力量。2015 年 5 月,习近平在《俄罗斯报》发表的署名文章《铭记历史,开创未来》中指出: “弱肉强食、丛林法则不是人类共存之道。穷兵黩武、强权独霸不是人类和平之策。赢者通吃、零和博弈不是人类发展之路。和平而不是战争,合作而不是对抗,共赢而不是零和,才是人类社会和平、进步、发展的永恒主题”[10]。这是崛起国家和既成大国之间处理冲突和矛盾的新方式,它能够避免大国对抗和“零和博弈”的历史覆辙,打破“国强必霸”的西方现代性道路和传统逻辑,建构新时代平等互利、合作共赢的新型大国关系。

三、“一带一路”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话语实践

中国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提出者,更是这一理念的践行者。2013年,习近平在出访中亚和东南亚国家期间,提出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一带一路”倡议形成,中国以实际行动切实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一带一路”倡议发出后,得到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和有关国家的积极响应,目前已有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积极响应和参与共建。中国通过“一带一路”建设将实现自身发展成果惠及其他国家,有效促进了西方现代性带来的贫富分化、发展不平衡等全球性问题的解决,有力推动了尊重文明多样性和现代化制度模式多样化的多元世界格局的生成。

(一) “一带一路”促进了参与国家的经济融通

改革开放40多年来,中国与世界经济加速融合。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也从量的提升到量质齐飞转变。

在资金援助上,“一带一路”沿线不少国家受到资金缺乏和技术短缺的制约,经济发展长期滞后。中国积极加强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投资合作,成立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上海合作组织开发银行等,并专门设立“丝路基金”,不仅为很多欠发达国家和地区创造了协同发展、互惠发展的合作模式,也帮助这些国家改变长期以来缺资金、缺技术的发展困境。在项目合作上,中国企业除了在传统的能源、矿产、冶金、交通等方面保持一定份额的投资外,还在风力发电、跨境物流、旅游业及相关基础设施建设等新兴领域不断扩大投资规模,大项目逐渐增多,极大解决了沿线国家的就业问题,带动人民收入提升、助力地区和世界经济增长。在贸易互通上,中国同“一带一路”参与国家加强贸易信息交换,通过海关、认证等方面的合作,不断改善营商环境,提升贸易效率,努力降低贸易成本,激发贸易潜能,实现互利共赢。

(二) “一带一路”加强了参与国家的政策沟通

“一带一路”建设横跨亚欧非广大区域,将参与国家和国际组织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在这个广阔的舞台上,不是中国一国的“独角戏”,而是多国参与的“大合唱”。

“一带一路”建设需要参与国家共商共建,不断推进合作机制,让各方共享发展成果。在合作的过程中,由于各国国情不同、制度各异,加强政策沟通极为必要。加强政策沟通,互相尊重是前提。无论国家大小、贫富和强弱,都是国际社会中平等的一员。国家间应该互相尊重,尊重彼此的主权和领土完整,尊重彼此的发展道路和社会制度,尊重彼此的核心利益和重大关切。加强政策沟通,互商是基础。在展开合作的过程中,政策分歧难以避免。解决分歧,关键在沟通。通过互相商量,实现合作共赢。加强政策沟通,互谅是关键。不同国家国情不同,国家之间对某个政策的看法持不同意见实属正常。应该加强沟通,在彼此尊重基础上求同存异,在互谅互让中凝聚共识,形成合作发展的最大公约数。“一带一路”实施以来,中国与沿线国家建立了不同层次、不同领域、不同方式的政策沟通渠道,国家间政治互信增强,使政府间的经济发展战略、宏观经济政策、重大规划项目对接机制日渐成熟,形成趋向一致的战略、决策、政策和规则,结成更为巩固的“命运共同体”。

(三) “一带一路”推动了参与国家的民心相通

“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民相亲在于心相通”[11]。“一带一路”建设作为一项系统工程,沿线国家情况复杂,社会多元,在实现经济合作、政策沟通的基础上应该注重人际交往。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中国的关系良莠不齐,一些国家对中国甚至存有敌视态度,存在“中国威胁论”的声音,这直接会对“一带一路”建设的实施产生负面影响。有些国家和地区,由于利益分歧、信仰差异,对“一带一路”持怀疑态度,信任赤字严重,这些不确定因素直接导致“一带一路”建设成本增加,干扰合作和可持续发展。中国作为爱好和平的国家,在合作过程中,传承和弘扬丝路友好合作精神,通过学术交流、人才合作、志愿者服务等,不断深化多边合作的民意基础,培植地缘情感,增强中国的亲和力、感召力和凝聚力,拉近了各国人民间的距离,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筑牢了根基。

四、结 语

建成现代化强国是各民族国家的共同追求,各民族国家应该以开放包容态度博采各家之长,探索适合本国国情的现代化方案。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满足了不同国家和地区追求多元现代化之路的要求,符合世界发展的规律,实现了全球现代化发展道路的一与多、普遍性与特殊性的辩证统一,是马克思现代性思想的当代实践。通过“一带一路”伟大实践,中国连同沿线国家正在积极致力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为人类社会的健康持续发展贡献了巨大力量。当然,作为一种全球治理的中国方案,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道路不是一帆风顺的。由于存在意识形态、文化背景和政治立场等方面的差异,部分国外学者遵循传统的“零和博弈”思维,对人类命运共同体肆意曲解、污蔑,严重阻碍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面对这一现状,中国在警惕西方歪曲的同时应着力提升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国际认同。一方面,进一步宣传统一的目标和共同的价值规范,使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不同的话语体系和思想环境下形成相对稳定的共识。另一方面,进一步推动话语叙事创新,推动话语叙事与重大现实问题进一步结合,传播好中国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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