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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华文化传承再话西王母石室之辩

2022-03-04王海霞

群文天地 2022年1期
关键词:西王母昆仑

悠悠昆仑孕育了无数的神话传说,在草原的藏家人中辗转流传,西王母的传说便是其中之一,至今历久弥新。对西王母石室的探寻曾吸引了不少专家学者、文人墨客纷纷踏上西行之路。西王母石室在国内现有两地:一处为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天峻县关角乡;一处为湟源县宗家沟。究竟何处才是真正的西王母石室,各路学者各执一词,众说纷纭。然而,笔者认为,不论官方如何界定,其结果并未使古老的传说就此从当地百姓的生活中消亡, 作为中华文化的组成部分,它属于每一个讲述它的中国人。而西王母石室的传说也依旧一代又一代的在藏家人的民间神话故事中被继续讲述着,其文化和精神内涵也一直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

西王母文化博大精深,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一座文化宝库。从殷墟出土的公元前14世纪前后的甲骨卜辞中就有“王母”二字,这是我国最早关于“西王母”的文字记录。编纂于秦、汉之间的《尔雅·释地》中,把“西王母”作为地域名或氏族名。许多古籍则把西王母作为半人半兽的氏族部落酋长进行描述,有大量关于西王母神话传说的记载。从一个真实的氏族长到中国道教文化中被尊为“王母娘娘”的神话人物,人民群众用自己的丰富想象力塑造了一个善良、美好的女神形象。

一、西王母的传说

日照昆仑上,羽人披羽衣;

乘龙驾云雾,欲往心无达;

此山在西北,乃是神仙国;

灵气皆自然,求之不可得。

——唐·李华

提及西王母,《瑶池相会》《蟠桃盛会》《西游记》等昆仑神话跃然入目。西王母是中国远古时期古羌人的女首领,她统领的国家后人也以西王母国相称。国内外学者通过多方考证,确定了西王母的疆域大致包括今昆仑山脉和祁连山脉相夹的广袤地带。然而,西王母活动的中心在哪里呢?关于西王母的记载,当首推殷墟甲骨卜辞“燎祭西王母”,此外,《山海经》《汉书》《晋书》《隋书》《史记》等对西王母都有所提及,但均无详细记载,使专家学者对西王母的考证难度加大,也使得一段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西王母国成为了一段充满神秘色彩的神话故事。这种史实与神话的并存,故事扑朔迷离的神秘感反而吸引了人们争相探寻。

“虎齿豹尾”是传说中对西王母的描绘,也是我们最熟知的。此种描述来自于《山海经》中,“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燃)。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这里所指西海,学界一致认为应该就是如今的青海湖。学者争议颇多的便是昆仑之丘的“丘”究竟在哪里。先秦时代的古籍《穆天子传》其中说:“天子西征,至于王母之邦。乙丑,天子觞西王母于瑶池之上。西王母为天子谣曰:‘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天子答曰:‘予归东土,和洽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见汝,比及三年,将复而野。’周穆王和西王母相会瑶池已有诸多记载。《史记·赵世家》中也明确指出“造父取骥之乘匹,与桃林盗骊、骅骝、绿耳(均为骏马名)献之缪王。缪王使造父御,西巡狩,见西王母,乐而忘归。”《竹书纪年》亦载:“穆王十七年,西征昆仑山,见西王母。其年,西王母来见,宾于昭宫。”由此,我们可以推断,西王母及其国度是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她住在昆仑山的昆仑丘,昆仑山的位置已经毋庸置疑地确定了,那么昆仑丘在哪里呢?西王母的活动中心又是哪里?

二、西王母石室之辩

石头是愚顽的,但当石头有了岩画、经文、佛像和西王母传说的附丽,就有了生命的灵慧。

石头是冷漠的,但当石头有了岩画、经文、佛像和西王母传说的点缀,就有了情感的炽热。

石头是沉默的,但当石头有了岩画、经文、佛像和西王母传说的赋予,就有了圣地的曙光。

(一)天峻西王母石室

相传,史诗英雄格萨尔有一侄子亦是其愛将,名叫吾叶什德合,在一次战役中壮烈牺牲。格萨尔悲痛至极,于是拔剑削下东侧一座山的山头,使之降落眼前,然后背东向西。接着,用长剑在小山上剜出一个石室。后亲自在洞中念诵108部《甘珠尔》大藏经七七四十九天,终使爱侄超度成神。遂又命人将108部《甘珠尔》经刻在108块长方形的青石上,砌成4米高,周长为32米的围墙。后来,108块青石化为了108部《甘珠尔》经,听当地百姓说50年代时期尚还可以看到残存的石块,后疑似修建铁路被挪用去当路标。而当年格萨尔削去山头的山就是现今的关角山。“关角”为藏语 (bkav vgyur)是藏传佛教《甘珠尔》大藏经的谐音,想必应该是故乡的先辈们为了纪念此事件而把这座山称为关角山了吧。

又有一种版本相传格萨尔王与霍尔大战时,其兄奔巴王甲擦夏尕尔在此战死,格萨尔悲痛之余拔下剑,一剑削下关角山的山头置于山谷中央,又用剑戳成一洞,在洞内静修诵经,为其兄念诵《甘珠尔》108部,历时9年9月零9天,终于将其超度成仙。当地藏族称此洞为“关角智合崆”(bkav vgyur brag khung),意译为“甘珠尔岩洞”。其所在地的“关角沟”和“关角垭豁”皆由此而得名。在关角智合崆的北边那座削下山峰的山,更名为“果罗山”(mgo log ri bo),意译为“无首山”。

另外一则传说则相传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闹得玉皇大帝不得安宁,玉帝便派二郎神杨戬前去捉拿孙悟空。结果二人从天庭打到昆仑山,又从昆仑山战到西海盐池,仍不分胜负。这时二郎神精疲力竭,唯恐不是孙悟空的对手,于是在大战数日后落逃,逃至此地见眼前山间峡口可藏身,又恐孙悟空发现自己,便削下东侧山头,山头落在山间,二郎神用剑剜一石洞藏匿于其中,躲过了孙悟空的追赶,故而又有“二郎洞”一称。

天峻西王母石室位于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天峻县关角乡关角山南侧的垭豁里,具体位置是北纬37°07′,东经98°52′。距天峻县城26公里,距关角乡政府12公里,东距青海湖80公里。当地老人常说曾经洞口两侧原有用108块长1.5米、宽0.8米、高0.8米的长方体青石块砌成的长方形围墙(据说长10米、宽6米、高4米、周长32米),西围墙正中间留有通往洞内的正门,正门两侧分别设有相对称的两个小门。这108块石块,表示对应的《甘珠尔》大藏经108部,与当地传说一致。石室在一硕大的形似锥形帐篷的独立山体内,山根周长400米,高约25米左右。洞口朝西,洞内由前主洞(深12米、宽6米左右、高约15米、总面积72平方米)、后主洞(深2米、宽3米、高约10米、总面积6平方米)以及左右两侧的偏洞组成。后主洞腰部的东西岩壁分别凹进,又形成3个深1.5米、宽2米、高2米的相同大小的偏房,共9平米。前右侧偏洞深6米、宽4米、高约4.5米、面积24平方米。后左侧偏洞深1米、宽2米、高约18米,其顶部直通的山顶并开口,是天然的透光通气洞,洞内总面积130平方米左右。洞壁四周是由天然形成的长方形、正方形、三角形等多种几何图形、光滑的白色石灰岩镶嵌而成的岩石图案。确实可谓“珠玑镂饰、焕若神宫”的洞府。

上世纪50年代,学者陈佐邦经过缜密的考察,认定天峻县关角乡西王母石室就是当年西王母居住的石室,而后朱世奎、彭学开等学者再次予以佐证。陈佐邦认为,《山海经》中所描述之“西海”就是青海湖,这也是学界一致认可的。“流沙之滨”中的流沙指的是我国西北的大沙漠地区,即敦煌以东的大流沙,恰好是天峻之“滨”;“赤水”则指的是恰卜恰河,天峻山正好在其之后;“黑水”则指的是在天峻山北部发源于祁连山的大通河、疏勒河;而“弱水”为今天的倒淌河;“炎火之山”就是盛产煤炭的天峻木里山。因而断定天峻二郎洞就是史书记载的西王母石室。其次,在石室坪前不远处,亦发现了西王母寺的遗址。《晋书·张转传附骏》载:“永和六年(公元 345年), 酒泉太守马岌上言:‘酒泉南山即昆仑之体也。周穆王见西王母,乐而忘归,而谓此山。此山有石室、玉堂、珠玑镂饰、焕若神功(宫借字),宜立西王母寺, 以裨朝廷‘无疆之福’。骏从之。”文中提到的西王母寺,是由马岌提议,经张骏批准实施修建。后因张骏去世,其子前凉主张重化继位,重化在位时派人在西王母石室前修建了西王母寺。故而,西王母石室附近应当有一座西王母寺。在1994年,时任天峻县关角乡乡长的秀洛将一块铁道兵在西王母石室对面翻地种菜时挖出的瓦当交给陈佐邦,瓦当上刻有铭文。经青海省考古研究所专家汤惠生先生鉴定,为“长乐未央”。后又陆续发现“常乐万亿”等带铭瓦当。1995年,省考古研究所卢耀光先生与省文物管理处的李智信一行在陈佐邦等人的陪同下考察了天峻县西王母石室及其附近的遗址。卢耀光先生在其《天峻二郎洞古遗址调查考略》中描述道:“这次我们就在此洞对过处找到了这处古堡遗址……该遗址正对洞口,相距不远。背依高山,前有小溪,其建筑缘由一定和这个石窟有关。从地面散布的遗物范围看,东西有七八十米,南北有五六十米,这与50多年前靳玄生所记的周半里许是接近的,但已看不出有堡墙一类的痕迹。地面暴露的残砖碎瓦俯首可拾……砖有条砖和方砖两种,当系砌墙和铺地用。瓦有板瓦、筒瓦以及带铭文瓦当数种,最引人注目的是花纹方砖和带铭文瓦当。这种形制的花纹方砖在我省还是第一次发现。从现在看到的这几种遗物,我们不难想见这座建筑昔日的风采:屋顶有精美的板瓦、筒瓦覆盖,檐头屋脊有瓦当镶嵌,地面用花纹方砖铺地,其建设规格不可谓不高,规模虽不见得宏伟,但也相当可观。位于茶卡、天峻之间的二郎洞,无论从哪方面看,都符合西王母石室要素要求。”综合上述论证,陈佐邦、朱世奎、彭学开等学者认定天峻县关角乡二郎洞是西王母石室即西王母行宫,洞前的古建筑遗址则是史料记载的西王母寺。

1954年,时任天峻县文化局局长的陈佐邦来考察时二郎洞已经破旧不堪。20世纪70年代修建青藏铁路时,铁道兵89210部队48团就驻扎在关角沟内,“二郎洞”是他们根据藏语“阿郎”(阿郎是藏族民间对“郎·格萨尔”的简称)音译命名的,并用隶书写了一块牌子竖在洞口,最上方是“青海省”三个字,中间是“二郎洞”三个大字,下面标注“海拔3601.097公尺”。2005年由台湾人筹资300万元装饰该石室,建庙塑神像,挂匾为“西王母石室”。各民族将最美的故事、最丰富的想象赋予了大自然,不同的文化互相依偎在一个小小的山洞里,汉藏共奉,其乐融融。

(二)宗家沟西王母石室

宗家沟,又称松峡沟,距湟源县城20公里处,海拔2800米。此沟两山壁立,沟内绿树成荫,谷深林幽,峰怪石奇,一水中流。在50平方公里范围内有200-300余个大小不等的天然岩洞,这些悬空的洞穴顺着日光的移动忽暗忽明,见证着大自然不可思议的天然创造,适合一个人口较多的族群在此繁衍生息。“不少洞烟熏火燎,黑漆一团,似往有人迹磨损的痕迹,说明这里年代久远,神秘气势,深莫如测。”宗家沟文化旅游景区于2016年9月由青海王母圣地旅游文化開发有限公司开发建设,占地约3300多亩。一号二号洞面积都在200平米以上,三号洞在300平米左右,宽敞雄伟。有观音洞、吕祖洞、王母洞、雷音洞、桃儿洞等不同洞府。其余洞窟大小不一,据当地人描述洞窟多被后人当作羊圈,不少洞壁还覆有厚厚的烟熏火燎之痕迹,看来世代均有人以此为室。洞外景象奇特,右为百丈红砂峭壁,左为松林缓坡,洞口有崎岖石阶沿右壁而下。前面是一片3000平米的“广场”,可纳数千人聚会,“广场”入口处有两道明显的关隘遗迹。2000年,邵华泽先生题词的“昆仑西王母”石碑立于日月山上;2009年,时任青海省副省长的吉狄马加在宗家沟实地调研后,决定在此举行“昆仑文化周暨西王母祭拜大典”,而后,宗家沟被官方认定为西王母石室。

任玉贵认为,宗家沟洞窟才是史书记载西王母石室。在其文《挖掘昆仑西王母展示研究全过程——谁发现了古昆仑和西王母室》中通过史书记载、出土文物、实地调查、挖掘传说掌故、追寻羌人足迹等方面进行了论证。其一,他在史书记载考证部分中如是描述:“西海(今青海湖)赤水(今黄河)。《汉书·地理志》‘临羌有昆仑山’,临羌(今湟源)县内有西王母石室。《神异典》中左带瑶池(今青海湖)右环翠水(今发源于翠山之北顺羌河,又称药水河)其山之下,(今阿妈索日苟,又称野牛山)弱水九重(今指倒淌河),上下左右将古昆仑山方位畅晓清楚。《列子》《庄子》《淮南子》《史记》《通典》《十州志》《论衡·恢国篇》《经典释文》《西酉杂俎》等对研究古昆仑山和西王母有重大影响。《水经注》中有“湟水东径有西王母石室”也是研究和探索古昆仑山和西王母石室不可多得的史书典籍。除此之外,《山经地域概貌示意图》《西次—经路线图》《禹贡地图》《山海经图赞》《西宁府三边地图》等兼容并蓄对古昆仑与西王母地理包括瑶池、赤水、弱水、炎山、流沙、翠水、白水、湟水、临羌县、西海郡、昆仑山等古地今地对号入座,日月合璧,天衣无缝,文中将“西海”和“瑶池”均定为青海湖是唯一疑问。其二, 《汉书·地理志》记载“临羌有昆仑山”,任玉贵用翔实可靠的资料论证了临羌为今青海省湟源县城关镇万丰村,于是认定《山海经》中所载的昆仑之丘即是指此昆仑山,进而论证临羌附近的宗家沟洞窟为西王母石室。然笔者认为,昆仑山与昆仑丘是否是指一处还有待考证。其三,在《山海经·大荒西经》中有“昆仑之丘,其外有炎火之山”的记载来看,任玉贵分析“炎山”为今天日月山附近看到的红岭、红膊湾等称谓的山丘,其皆为赤色。从颜色看确实可能被称为“炎山”,但《山海经》中所描述“投物辄然”又作何理解呢?但陈佐邦认为“炎山”为天峻木里的煤矿山,从外观似乎也牵强附会。从以上引文中可以看出,任玉贵的史书考察举证还不够充分和翔实。其四,在实地考察阶段,学者都未曾同时奔赴两地进行综合分析和对比,而就一地进行了考察后便确定西王母石室所在之地,实则也是缺乏说服力。其五,在挖掘传说掌故的论证中,只用了一则关于青海湖的传说(传说也讲错了),并没有关于宗家沟洞窟的传说故事。故事分析中,也有错误之处。引文如下:

青海湖在藏语中读“措温布”,这个名称是西王母的转音,故流传着“西王母营造青海”的故事。相传远古时候,有父子二人到昆仑山,走得口干舌燥,寻到一处泉儿,喝了水后,忘了盖石板,泉水横溢,淹没万帐牧户,西王母看见后,急忙将一座山连根拔起堵住泉眼,才没酿成大灾。然而已溢出的洪水,形成了今天“高原明珠”青海湖。那座山是今天的海心山,遐迩闻名,举世瞩目。青海湖“措温布”的名称并不是西王母的转音,其意为蓝色的湖。在环湖地区,藏族人祭奠万帐王母“赤雪甲姆”,这也是青海湖的别名,松巴益西等学者考证,赤雪甲姆就是西王母。

然而,在任玉贵认定宗家沟为西王母石室的论证中,有两个理由颇为让人信服。其一为《水经注》中有“湟水出塞外,东径有西王母石室”。从湟水发源地(海晏包呼圖山)来看,宗家沟恰好在东径方位。1992年,以日本著名学者吉田武彦为首的日本国西王母考察团来青海考察,行程万里,回去便发表专著,得出结论,西宁地区为西王母“前庭”。王母石室应在西宁西去120里之处,不在日月山以西,而宗家沟正好在这个距离和位置上。其二,湟源地区的社火无可非议是古羌遗风留存,社火中的表演内容、角色及其装扮都展现了史书记载西王母的历史影子,故而认为西王母部族曾在这里生存是可信的论证。

究竟哪里才是真正的西王母石室?笔者认为史上西王母羌人部落多迁徙,据史料记载就有两次大的迁徙。民俗学博士、教授赵宗福认为:西王母不是某一代酋长的名号,而应当是世代相袭的。因而,我们可以猜测或许两地都曾是西王母石室,只是不同时代的不同酋长在不同地域的活动中心。以宗家沟的石室规模推测,西王母部族人数具有较大的规模,而天峻西王母石室则规模较小,可能是部落落寞或者在其迁徙中的另一个最终落脚点,也曾绽放过西王母国度的光芒。

出于文化遗产争夺、经济利益驱动等各种原因,历史上对于西王母居地也未有定论,学者的探究亦是争论颇久。西王母的传说流传了一代又一代,常言道:任何荒僻的土地,哪怕是现代文明的触角不曾抚摸的地方,只要一经文化的关照,立即就显得灵动、绚烂起来,赋予了一种鲜活的味道和立体的动态。

西王母石室门前的经幡依旧在霍霍的风声中摇曳不止,虔诚的牧民依旧会在夕阳的余晖中转动墙外金色的经筒,磕着长头,念诵六字真言,祈求轮回解脱。尽管,这里不是寺院,但是经过多少年来史实的追寻、神话的演绎和百姓的口口相传,西王母石室已经成为广大群众约定俗成的一个精神符号,一个人们心目中神圣的地方。为此,人们赋予它种种幻想和灵性,对它顶礼膜拜。

笔者认为西王母文化的核心是和平与长寿。西王母与黄帝、周穆王的相会是人类历史上以传说形式存在的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两个君王相会的最早文化现象,其实质是灭战事、求和平。西王母崇拜延续了几千年,仅有史料记载的就有1200多年。这说明,中华民族对和平与美好的向往是永恒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西王母文化早已超越了时代、地域和种族的界限,上升为中华民族共有的文化和精神遗产。因此,西王母石室究竟是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传承和共享作为中华民族共同的文化和精神遗产,让西王母的故事经久不衰,让爱好和平、和谐共融、各族人民互亲互爱的中华民族精神代代相传。

参考文献:

[1]陈佐邦.从二郎洞到西王母石室[J].柴达木开发研究,2004第2期.

[2]朱世奎.话说西王母[J].中国土族,2006年夏季刊.

[3]任玉贵.挖掘昆仑西王母展示研究全过程[J].群文天地,2012年第3期.

[4]李晓伟.探访西王母石室[J].柴达木开发研究,2002年第2期.

[5]彭学开.西王母石室初识[J].柴达木开发研究,2007年2月.

[6]卢耀光.天峻二郎洞古遗址调查考略[J].青海文物,1996年第10期.

[7]崔永红等.青海通史[M].青海人民出版社,2017年4月第2版.

(作者简介:王海霞,中央民族大学藏学研究院博士研究生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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