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学业倦怠为中介的高职大学生健康水平与手机成瘾的相关性研究
2022-03-02周正红刘恒旸
周正红 刘恒旸 张 涛 张 东
([1]扬州市职业大学医学院 江苏·扬州 225009;[2]扬州市职业大学学工处 江苏·扬州 225009)
健康是一个多维且不断变化和发展的概念,1990 年世界卫生组织(WHO)将健康概括为生理健康、心理健康、社会适应能力良好和道德健康。[1]Johannes﹒Bircher 认为:“健康是一个动态的生理、精神和社会潜能等的完好状况,能够满足与年龄、文化和个人责任相当的生活需求。[2]”Lain﹒Law 和Heather﹒Widdows 也认为“健康是指个体有能力应付生活的需求”。[3]有健康问题特别是有心理健康问题的大学生,常不能应对日常生活和学习问题而产生退避行为,退避后若长期沉湎于手机而产生手机依赖;[4]另外身心健康的大学生若长期沉湎于手机也会产生一系列的健康问题,如躯体不适、倦怠感明显、睡眠时间减少和睡眠质量下降,产生焦虑和抑郁等情绪。[5]
手机成瘾又称手机依赖,是指手机使用者因某些原因过度滥用手机而出现一系列的生理或心理不适。判别手机成瘾的标准有三个:一是过度滥用手机,强调不分时间和场合地频繁使用手机;二是手机已经干扰正常的生活、学习和工作;三是离开手机后常出现各种生理与心理不适。[6]有研究表明:大学生手机成瘾的检出率为25.2%;大学生手机成瘾的倾向性越高,占用的休息时间和活动时间就越多,其健康状况也越差。[7]
学业倦怠是指学生对学习没有兴趣或缺乏动力,对学习感到厌烦而出现身心俱疲的状态,常以消极态度对待学习。[8]有学业倦怠的学生表现为学习状态不稳定、对学业成绩不够重视、对未来发展没有规划和自我评价较低等。大学生一旦出现学业倦怠,因对学习不感兴趣而沉湎于手机,久而久之也引起手机成瘾,长时间使用手机也会产生健康问题。因此通过对高职大学生进行健康水平、手机成瘾和学业倦怠的研究,可以准确把握高职大学生的健康状况、手机成瘾和学业倦怠对健康的影响,为探索积极有效的干预措施提供可靠的依据。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扬州市职业大学一、二、三年级的学生为研究对象。采取整群分层抽样的方法,以班级为单位,抽取农学、人文、理工、医学、师范和艺术六个专业类的一、二、三年级的学生进行调查。
1.2 研究工具
基本信息的调查:了解大学生的基本资料和手机使用情况,如年龄、性别、年级、学院、家庭所在地、手机使用年数、目的、上网时长、高峰时段等。
《健康评定量表》:该量表由Suchman 等人在1958 年提出,许军等人根据WHO 的健康定义和我国的国情与文化背景修改和完善而成,[9]Cronbach’s 系数为0.898。该量表包括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和社会功能三个子量表和1 个健康自评量表,共48 个条目,每个条目采用模拟线性方式标记评分(1-10 分)。该量表适用于≥14 岁的各类人群,用于评价个体最近四周内的健康水平。
《手机成瘾指数量表》:该量表由香港中文大学的梁永炽编制,[10]经黄海等人翻译和修订而成,其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70,Cronbach’s 系数为0.892。包括失控性、戒断性、低效性和逃避性4 个维度。该量表有17 个条目,每个题目采用李克特5 点评分,1 表示从不,5 表示总是,总分在17-85 分之间,总分≥51 分为手机成瘾,<51 分为未成瘾。
《大学生学业倦怠调查量表》:该问卷由连榕等人在Maslach学业倦怠量表的基础上编制而成,[11]总量表的Cronbach's 系数为0.865,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该量表包括情绪低落、行为不当和低成就感3 个维度,共20 个项目构成,每个项目采用李克特5 点计分,量表总分20-100 分,总分≥60 分为学业倦怠,<60 分为非学业倦怠。
1.3 研究程序
采用整群分层抽样的方法抽取学生。首先由学生处提供的学院名单中抽取具有代表性的学院6 个;其次从各学院抽取代表性的专业;再从不同专业中抽年级和班级;最后以班级为单位,由班主任通知学生登录问卷星网站填写问卷。调查过程严格遵守知情同意的原则和保密原则。
1.4 统计学方法
首先将问卷星的研究结果导出,对汉字结果进行赋值,以数字形式录入数据库。由双人对导出结果和数据库结果进行核对,以确保数据库准确无误,使用SPSS 24.0 统计软件和Amos软件对结果进行频率分析、均数比较、相关分析、回归分析和中介分析。
2 研究结果
2.1 高职大学生的健康评定、手机成瘾和学业倦怠的研究结果
首先,《健康评定量表》结果如下:身体健康(111.843±25.944)、心理健康(79.622±17.290)、社会功能(78.931±47.818)、健康自测(25.853±7.195)、健康总分(270.395±71.040)。其次,按照《手机成瘾指数量表》的总分,总分≥51 分者有124 人,占22%。最后,按照《大学生学业倦怠量表》的总分,总分≥60 分有332 人,占58.8%。
2.2 高职大学生的相关分析结果
将健康评定、手机成瘾和学业倦怠的研究结果进行相关分析,结果如下:手机成瘾的各维度得分和总分与心理健康负相关(P≤0.05);手机成瘾的失控性、戒断性、低效性和总分与身体健康、健康自评和总分呈负相关(P≤0.05);社会功能仅与低效性负相关(P≤0.05)。学业倦怠的低成就感与健康评定的各维度得分和总分呈正相关(P≤0.05)而低情绪与健康评定的各维度得分和总分呈负相关(P≤0.05)、学业倦怠总分与身体健康、健康自评和总分呈正相关(P≤0.05)、行为不当仅与身体健康和总分呈正相关(P≤0.05)。具体见表1。
表1 健康评定与手机成瘾、学业倦怠的相关分析结果
2.3 手机成瘾和学业倦怠对健康评定的预测作用
为了探究高职大学生的手机成瘾和学业倦怠对健康评定的影响,以健康评定总分为因变量,手机成瘾总分和学业倦怠总分为自变量进行线性回归分析,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手机成瘾总分对健康评定总分具有负性预测作用,( =-0.124 t=-2.957,P<0.05),(LLCI=-1.268,ULCI=-0.258),不包含0,具有统计学意义;而学业倦怠总分被排除于方程之外,见表2。
表2 高职大学生健康评定的回归分析结果
2.4 学业倦怠在手机成瘾与健康评定之间的中介效应
首先探索手机成瘾对健康评定的总效应,运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检验,模型拟合度良好(x2=0.000;GFI=1.000;NFI=1.000;IFI=1.000;CFI=1.000;RMSEA=0.117),总效应为-0.76,见图1。其次运用结构方程模型探索学业倦怠在手机成瘾与健康评定之间的中介效应,模型拟合度良好(x2=0.000;GFI=1.000;NFI=1.000;IFI=1.000;CFI=1.000;RMSEA=0.140),手机成瘾对健康评定的直接效应为-0.89,中介效应的大小为0.13,占17.37%。见图2。
图1 手机成瘾对健康的总效应
图2 学业倦怠对手机成瘾和健康的中介效应
3 讨论
3.1 高职大学生的手机成瘾、健康评定和学业倦怠的结果分析
首先按照《健康评定量表》的计分标准,结果如下:身体健康(111.843±25.944)、心理健康(79.622±17.290)、社会功能(78.931±47.818)、健康自评(25.853±7.195)、健康总分(270.395±71.040),此结果低于郑晓、潘晓洁等的研究结果[身体健康(136.15±17.58)、心理健康(96.21±20.92)、社会功能(83.57±16.67)、健康总分(316.02±45.48)]。[12]说明高职大学生的健康水平偏低,本次访谈得知影响大学生健康的因素很多,如熬夜、不规律的作息、不健康的饮食、运动较少、少数女生的过度减肥等,对此结果应引起足够的重视。其次按照《手机成瘾指数量表》的总分,总分≥51 分为成瘾,总分高于51 分者有124 人,占22%,与史华伟等的研究结果相似(同研究量表,成瘾率为25.8%)。[13]这可能是因为参与研究的学生中一年级学生所占比例较高的缘故,一年级学生刚入学不久,学院对他们的管理较为严格,上课期间必须将手机放到手机袋中,使学生在课堂上使用手机的机会较少,每天的手机使用时间也相对较少。再次按照《大学生学业倦怠量表》的总分,总分≥60 分为学业倦怠,总分≥60 分有332 人,占58.8%;总均分为(60.66±9.323),略高于郭秀琴(57.74±10.654)的研究结果。[14]这可能是因为高职大学生的起点偏低而且多样化,学习动力不足、学习兴趣缺乏、自我管理能力欠佳等的缘故。[15]
3.2 高职大学生的手机成瘾对健康评定的影响分析
手机成瘾的失控性、戒断性、低效性和总分与身体健康、健康自评和健康总分呈负相关(P≤0.05),说明手机成瘾倾向越大的大学生,其身体健康越差、对健康的自我评价低、总体健康也越低,此结果与李娇朦的结果相一致。回归结果也显示:手机成瘾总分对健康总分有负向预测作用,说明手机成瘾可能性越大的大学生,其健康水平越差。这可能是因为手机成瘾倾向的大学生,使用手机时间较长,久而久之会出现各种躯体不适如眼睛酸涩、头痛、颈痛等;而且夜间使用手机较多的大学生,睡前脑细胞处于兴奋状态,导致入睡时间延长、睡眠质量变差、日间嗜睡、注意力减退、记忆力下降等,因此对健康的评价较低、总体健康水平也偏低。另外手机成瘾的各维度得分和总分均与心理健康呈负相关,说明手机成瘾可能性越大的大学生,心理健康水平也越低,此结果与何杰、李莎莎、付明星的研究结论是一致的。这可能是具有手机成瘾倾向的个体常常沉湎于虚拟世界,而与现实环境的个体交往偏少,人际交往技能缺乏会诱发不良情绪和适应能力欠佳等,导致心理健康水平偏低。[16]
3.3 高职大学生的学业倦怠对健康评定的影响分析
学业倦怠的低情绪与健康评定的各维度得分和总分呈负相关,说明情绪越低的大学生,其健康水平越低;而低成就则与健康评定的各维度得分和总分呈正相关,说明越不容易产生低成就的大学生其健康水平越高。另外结构方程模型检验结果显示:手机成瘾对健康评定的总效应是-0.76,学业倦怠作为中介因素的作用下手机成瘾评定的直接效应为-0.89,提示学业倦怠在手机成瘾和健康评定之间存在中介效应,中介效应的大小为0.13,占总效应的17.37%,而且学业倦怠对健康评定的效应为0.88。无论直接效应还是间接效应,均能反映手机成瘾对健康的不良影响。有学业倦怠的大学生,常存在学习动力不足、缺乏学习兴趣,他们宁愿将大部分时间应用于手机,长时间使用手机可导致躯体不适,导致健康水平偏低。因此高职院校应对大学生进行适时地引导、管理和教育,帮助学生尽早进行职业生涯规划,建立合理的学习目标,根据需要制订合理的学习计划,培养学习兴趣和形成良好的学习习惯等,减少手机成瘾和学业倦怠的发生率,提高高职大学生的健康水平。
4 结论
高职大学生的健康水平欠佳、手机成瘾的发生率与其他学校相似、学业倦怠的发生率较高。手机成瘾对健康具有负向预测作用,学业倦怠在手机成瘾和健康之间存在中介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