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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睡在床上

2022-02-24渡澜

绿洲 2022年4期
关键词:妹妹同学老师

◎渡澜

芬芳的杨树栅栏被六月的微风吹得沙沙作响,面对所有风霜,在山上短暂休息的穿越者发出咯咯的笑声。在这易相信人的季节里,爱长久,益虫和灵感嬉戏,我难得批驳了一次自己全心全意为空缺服务的一生——事实上,它从我父亲长期以来的诽谤和我爱人煽动性的离别话语中收获最大,但它给了别人什么礼物?我总在猜测人和事有多仓促,无缘无故地消耗了精力,我没能干出一番大事业,能够移交给青少年的只有备忘录和一个空空的排球。我只想听到笑声,看到牙齿和快乐的笑容,因为我是个惭愧的人——一想到这点就叫我怵然。这奇妙的感觉或许没人在乎吧,人们只在乎天上飞的鱼、海里游的鸟、婚礼上讪笑的丑新郎。

我人生中重要的一次跃进,是我和阿多辛妹妹来到纳百卢塔读书。即使我早就离开了那儿,可我依旧噩梦连连。由于潮湿的环境,学生们总是因为食物中毒而呕吐腹泻。灰色的窗帘一拉开,教室里就泛起了水影,果蝇淹没在长椅下,钻戒被扔掉了。和我们同来的卖脚气药的人抓住这个机会赚了很多钱。就在那时,我严守自己灵魂的纯洁,决定成为一名诗人。

我的榜样是顿奎里老师,我还记得老师的教诲——漠视和关注是指向同一方向的箭头,无论你跟随谁,目的地都是一样的。我相信老师说的是对的。我们忽视他,可又痴情地关注他——系统中的一条软弱无力、辛勤工作的金鱼。顿奎里老师说,我只想从那无法穿透的黑夜中寻求解脱,我们得畏忌告饶者,因为世界的磨难都是从他们开始的,他们比老人更早接触到世界——母亲更怜惜他们。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防止我的意志变得懒惰。他们鼓励我为自己、为所有人思考。顿奎里老师说,但我只是一条金鱼,当水耗尽时,我就会窒息。我是一个骄傲的人吗,恰恰相反——我是个自卑的人——你必须当着告饶者的面说你看起来很谦虚。当我看着他们,用自己纤细的双腿思考时,当所有的姑息与抚慰都联系在一起时,一系列哲学似乎试图阻止我探索告饶者的一切。我的思想对告饶者们来说就像一个马屁精,告饶者还躺在床上吗?

他的话语流畅,这令我很着迷。他是如此坚定,如此快乐,令人难以置信,甚至连坏消息都不让他担心。我坐在他的后座上,所有的忧虑都消失了。顿奎里老师带着我们去看歌剧,那里的演员经常忘记说话。老师看到台子上的一只黑天鹅掉进了雪白的沼泽地。他的灵魂爆发了,一个新的消炎药处方在他的脑子里诞生了。但当他注意到时,天鹅已经不见了。我想将自己的诗歌拿给他看,却害怕被他嘲笑,于是胡乱写了一通递给他。顿奎里老师严厉批评我,你写没人懂的东西没关系,只是你不体贴罢了,可是你不能写人们永远也无法读懂的东西呀,这样你就是个充满恶性且胆小怕事的人了。你写道,我将与这群人正面对抗,我将向所有人展示。老师教导我,应该把爱和力量融入时间。

“如果你笑,请不要告诉我。”

顿奎里老师没有嘲笑我,他信守诺言。但同学们嘲笑我。她们甚至还欺负阿多辛妹妹。她们说,阿多辛看起来很可笑,她说话像别人,她是个讨厌鬼,她很烦人,她有一颗特别坏的心!她们说她刚才一直在这里,坐在椅子上,抓着头,好像有多动症一样,紧张又好奇,就像春天的木偶,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她们瞧不起阿多辛,可是阿多辛妹妹可以做任何你要求她做的事。她很紧张、很友好、很惊讶,她点燃了一支长长的、充满泪水的蜡烛。她可以拉小提琴、刷她的鼓、雕塑、挑出肉沫里的骨头、模仿褪色的街头绘画、制作壁画和毯子……她能干好多事情。那些掠过她的同学是剃着光头的、经验丰富的天才捕手,我多年前写下的文字和手势导致了她们的长篇大论——我希望任何对妹妹说傻话的人都会温柔地呼唤她,可她们像一群看到肉的邪恶的猫头鹰一样飞过来,勇敢地冲击着我的头,这一切看似充满了深深的爱恋,但她们的话语却把我妹妹带走。有时她晚上不回来,只是在第二天早上我们跑步时才涉水而来,身上有酒精和汗水的味道,我发现她脖子上有一个烫出来的小洞。我惊心动魄,坐在床上呼哧呼哧喘了一阵子,对妹妹说:“我不知道她们请人去做什么,下次你再也不跟她们去了,我们也不怕她们!”

一个领导者,或者说一只替罪羊,必须是无辜的、不能被说服的、不满的,甚至是精悍的。瑟万吉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听她讲话,每一个字都很精彩。在你的回放中,她以一种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她的渴望。瑟万吉来找妹妹,她说,哎,昨天真对不起,别往心里去。我望着这只蠢蠢欲动的坏麻雀,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打了她:“滚开,别管我们的事!”

“怎么了,我怎么会招惹你?”

“你欺负我的妹妹。”我将妹妹拽过来,指着她的伤口质问瑟万吉,“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姐姐,你怎么光是责怪我,你问她,我们在庙里玩来着。”瑟万吉的眼睛翻了起来,“我们爱她胜过一切,怎么能欺负她呢。我们给她吃最好的食物,给她最好的衣服,我们一点也不亏待她。不小心烫到她,她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哭了起来,我都吓了一跳,忙看她怎么了,我还哄着她,说,小可怜,小可怜,你是不是想吃奶了,谁的奶头大,快点塞进她嘴巴里。姐姐,没准儿要有好事发生哩——她就是被烫了一下,你可不要再大惊小怪了。你不能吓唬我。”

她反对我,还拉扯我的妹妹。阿多辛妹妹的胳膊都被拽红了,瑟万吉还捏她的鼻子。我连忙将妹妹拉了过来。一些癖好古怪的同学趁机溜进来与我交谈。有许多这样的同学。他们在寻找一个外地的摇摆之吻,窝在外面赞美夕阳的光辉,他们几乎不进教室,他们什么都不去学习。开始时,我并不讨厌他们。可后来,他们开始无缘无故地恫吓我。他们说我看起来像一匹马,并威胁我不要弄湿床榻。为了防止我上厕所,他们故意把门锁上。他们问我在哪里可以买到月桂树叶。我厌恶他们的偏见与骄傲,说我们都生活在类似的地方。他们一点也不相信。他们谈到了繁星和美的反面,忽略了牙床美丽的珍珠色,我喊道:这些都是大自然的。

“你妹妹也是大自然的哩——像个病羊!”

“你们才是病羊!”

“就你,只有你,你什么都明白,其实你是最傻的。”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我推挤他们。我们的紧张情绪直接达到了顶点。

瑟万吉说,你又在谈论灵魂的故事,我们不开心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人一遍又一遍地说同样的话。你太傲慢了。

“好啊——你偷看我写的诗!小偷!”我气冲冲指着她的鼻子。

“你的妹妹是病羊!”

“你们才是!你们是尾巴都烂掉的羊——你们是牙齿都烂掉的羊!”

“你妹妹是病羊!病山羊——跑不来,跑不去的病山羊。”

“什么,再说一次,小偷!”

“病羊哩——病羊哩!快来瞧瞧——不是人,是个病羊!”

他们的慷慨激昂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热情地告诉我,我的妹妹是个病羊。你认为他们愚蠢无知,但事实上他们非常早熟,他们幼稚的脸上并非没有污点。他们挥舞着双手,眼睛里充满了惊讶,他们试图从我手中夺走我的妹妹。我拼命地紧紧抓住妹妹的胳膊,不肯放手。跑进来的老师严厉地斥责他们,尖叫声和恐惧声才稍稍安静下来。可是,很快他们就把骂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瑟万吉紧握双手,在逃离前用拳头打我的额头,我扑上去抓她的脖子,我们又被分开了。顿奎里老师将我单独叫过去。我走进办公室,只觉得里面阴森森的。老师们打量着我的脸和手,因为羞耻,我低下了头。

“你觉得他们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老师反问我,“或者我们谈谈高度。让我们谈谈折磨人们心灵的高度。你觉得你握紧了拳头时,你要比以前更高大吗?我认为,你像新来的一样好,你分散了我的睡眠,消除了我的富有。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你是个坏人吗?给我看看你厉害的拳头。”

顿奎里老师握住了我的手。一见到老师是站在我这边的,我就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因为其他的老师都笑。我只想离开这里,只想回家去。

“我要带着妹妹回去。他们骂我妹妹。”

“我必须向你谈起我了,有人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他们过得很好,在我的脸上踢了一脚。这些踢腿使我的生活变得更糟。你一定明白,那些异乎寻常正直苦闷的人,无论站在谁身旁也毫不逊色。可我不是,我是一个孤僻、平庸、精力充沛且感性的人,所以我花时间和那些喜欢羞辱自己的朋友在一起,我能从中获得快感。我无法与高傲的人相处太久,每当那些人开始吹嘘自己,我就会感到沮丧和愤怒。我愚蠢,即使我愚蠢,我仍然要受苦。朋友们都很疯狂。他们既不道德又粗鲁。然而,我并没有感到失望。这是获胜者必须考虑到的问题。我只是想从我最后的精力中获得更多。你的精力用在哪里了?我一定对你诚实,我不在乎你会和谁打架,我只在乎你这漠然的态度竟叫另一些受惊的人哭了。暴力的人都是懦弱的,你得记住我的话,力者为爱者。真正有力量的人,是爱人的人。”顿奎里老师的拿手绝活就是用自己举例子。我并不感到服气,难道瑟万吉咬牙切齿虐待我妹妹,我还要反过头来亲吻她不成?

“可同学们嘲笑我,他们偷看我写的东西。”

“我也有同学,他们躺在一个不能与之混合的深色漩涡中。我的恳求,我忧郁的哀求,他们避之不及。同学们总是因为一些深刻的原因而抱怨。我认为这是赞美的委婉说法。他们像金鱼粪便一样依附于我。他们既不安全也不快乐。同学们不会提供太多的物质帮助;他们只会把我的骨头扔掉。我想我的同学们和我待在一起,不是因为他们想成为我的一部分,而是因为我已经是他们的一部分,而他把他们从我那里推开了。但我可以肯定地说,我无法用一颗平静的心来克服自己的挫折感。有时我很伤心,因为世界不再需要我,新人有足够的时间来改变她们的命运。我多次试图找出自己做错了什么。当我发现错误太多时,我甚至连直挺挺地站在原地都做不到了,我就像是一个眼盲的人,摸索着前进,频频被绊倒。你总要与人们交谈是吗,我也是,我怀疑自己得了一种鱼病。我的皮肤突然布满了灰黄色的斑块。嘴巴周围的皮肤已经被侵蚀了好几天,导致我的食欲和体重一天天下降。即使是我最喜欢的水煮蛋黄和鸭肉也让我难以下咽。水池中的藻类令池壁变得很厚,在很长一段时间后会坍塌。苹果的皮肤是非常强健的,因为它渗透在自然中,在阳光下与人重叠。每次面对着他们,我就被鱼瘟侵犯——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因为我的皮肤不那么强健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师。”

“我相信我有权利向他们索取我的规则。例如,不要拿着鞭子和砍刀走进我的房间,也不要紧紧握住孩子的手臂。但他们总是向我讲述他们的苦难,希望我同情他们,我不得不制造谎言和虚假的头衔来让他们沉默。曾经,我的朋友们为了钱把水当酒水卖了,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警告他们不要选择我,不要叫我的名字。因为作为他们的监护人,我也在被虐待的名单上。我甚至不敢说我比别人差一点。我只敢说,我比鹌鹑稍逊一筹。他们是抽象的主人?不,他们是抽象的仆人。你才是抽象的主人,你宁可因它而受挫,也不愿因它而迷茫。你认为他们对你的嘲弄很精彩吗?不,不。他们自恋,自怜自爱,你正在接近一个谜。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辩论吗,还是你只是在倾听呢?”

“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说了。”

“我问你打架的理由是什么,你说妹妹,说诗歌,你的举例我听得满头大汗,试图了解你提出的分歧,但就在我即将发现的时候,你就宣布休战了——你也许是个好学生吧,但你不是什么好的辩论者——你要继续学习了。在我们生活的地方,在这个可怕的年代,大多数金鱼的最终命运是向儿童展示什么是死亡。它们的价值被我们低估了。你想成为一只彩色的小鸡吗?你想成为一条教案金鱼吗?”老师抱了抱我。他的语气让我胃部受创,他说的那些话让我心碎。在那一刻,我愚蠢地来回摇头,与威胁共舞。冷水从我的心底涌出,冻住了我,水冷得穿透了我的脚。我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知。我感觉自己简直是个笨蛋。

“你刚才说,你想带着妹妹离开这里。我也有一种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愿望。我感到地球和月球在我面前旋转,但我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就好像我在做一个荒谬的声明。我感到沮丧和自卑。是的,尽管它们之间产生了成千上万的波澜、矛盾和冲突,我仍然无法将它们分开。我一直认为,即使它们看起来一样,都是圆的,它们的性格也一定不同。但唯一的区别隐藏在成千上万的相似之处中,而这些相似之处在千里之外已经变得无足轻重。如果我试图用不完美的浪漫的性格概念来区分它们,那我就是被逼的,我不算个好老师,世界上没有两个球是完全一样的。那些相似的人实际上是不同的。我身边唯一一个似乎能够帮助我应对区别的人——就是你。你真的打算离开了?我建议你放弃吧!”

“你嘴巴不能再向上倾斜,眼睫毛经常飘动,毫无耐心和爱。你用湿眼珠啄了老师,你要睡觉了?我的错误是把市政当局和市政当局的无礼混淆了,那么你的呢,你的错误是什么。我不希望你成为告饶者。你走在你自己的路上,我相信你强大的心。人们有时会把自尊心扔到地上。我认为这很正常。当常态消失时,我就会寻找另一个人来寻觅它。我希望你不要将自尊心扔在地上。我想改变自己。我曾经想当个医生,因为医生很受尊重——但我不适合做医生。我把我所有的处方都倒进一个瓶子里,妄图治愈所有人。我需要一个精确的解释,可也没有谁给我回信呀。我忙于赚钱,却无法赎回我的地毯。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但是没有办法,成为医生的梦离开了我。我现在是老师,我的下一份工作可能是拾荒者。”老师继续说着。

——当我还是个学生时,我们有相似之处吗?我总是期待着再来点人和我谈谈我混乱的生活,但谁知道会出现如此疯狂的一幕。我曾经充满了活力,我突然站起来,跑到书架下,用力跳起来,张开手指,试图把所有知识和学问拉下来。我扭动着柔软的腰肢,拼命地摇晃着书架。我们变成了大象,变成了凶猛的鬣狗妈妈。我们在我的喉咙里笑着,我们用力拉着可以捆住龙的绳子。书架上的书像鸽子的家具一样摇来摇去,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音。书架成了一座微弱的木桥,我从玻璃窗的一角看过去,里面的水哗哗作响——知识掉下来只是时间问题。当我也是个学生时,我焦急地喊,在玻璃窗前窜来窜去。我一直无法抛开愤怒和嫉妒,但我没有一次放弃过我的灵魂。我希望你也是如此。我希望你有一双孩子般清澈的眼,不要走错路。

老师拉着我的手说,你希望成为诗人吗,我们要用自己的本心来写,让我和你一起前进吧,你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去学习的东西呢。

我深受感触,流泪不止。老师让我回去,又将瑟万吉叫了过去。不知他是如何说服这个野蛮人的,瑟万吉竟然也哭着跑来向我道歉。我拉着她去找妹妹,她竟然也向妹妹道歉了。打那之后,我就更加佩服顿奎里老师了。

夏天,虎刺梅一朵朵,两天之内就把草吃光了。我喜欢这种流动的美和一丝丝的犹豫。你总是可以预知季节,但是你如何预测下一个坏消息呢?我们干了一件恶事,事实上,同学们只是想表达他们的一些小爱好,我却开始考虑什么时候回应才是对的。我想到了他们在思考如何虐待一个人的心,这里头怎么可能有温情呢,我们是不一样的,我知道我们不一样,却不知道我究竟是富有同情心的还是麻木的。老师教导我们,要珍惜我们同时代的人,珍惜我们的胆怯——他是个多么大方、多么体贴的人,可总有人藏在那些干燥紧绷的嘴唇之间侮辱他——说他只是一个软席。岁月总会对我们任性的侮辱进行可怕的报复,骄傲的忏悔者用他雪白的牙齿对着枪口微笑,虚伪的忏悔者——一个没有忏悔这种想法的奴隶,不顾虐待和压迫养育了我——养育了我的软弱。他坚强、忠诚、坚持不懈,可围绕着他的是一群精神错乱的忏悔者。他多么被动,他被巧妙地抛弃了,从他所遭受的这彻头彻尾的不公待遇中几乎看不到任何高贵的倒影。一个人的平静和满足无法超越任何人,而只能超越他自己,他希望自己平静,希望所有人都是平静的,他希望自己的平静可以超出他自己。他教导我们对太阳生疏只会让我们的身体和皮肤挨饿。伟大的告饶使我独立于虐待和压迫之外,而我却使自己变得软弱。没有什么是一个人不能滥用的,可为什么他会因为我们的分歧而受苦?瑟万吉说,她说,难道他们认为哭闹才是一种永恒的儿童语言吗?多么冷漠的一群人。

当她说个没完,她的缺陷就会爆发。她是夸张的,威胁的,隐瞒人的,所有人都命令她大声唱着心中积聚的不快。她常常反抗,有人询问她,究竟是反抗的哪一点让她如此着迷。她说反抗依然完美无瑕——可它死得如此令人眼花缭乱,以至于没有人能问,为何它会变得和现实一样小。死亡会在它方便的时候戳它的嘴,当它开始忙活起来了死亡就撕开它的嘴唇。一切的反抗都是不平衡的,代替了她的眼泪,它们的例行表演让所有人泪流满面,这让她变得非常警惕,到底是什么力量在愚弄和恐惧这个世界呢。她要思考一些压迫和对邪恶的抵抗行为。老师们曾经是护林员,试图保护无法解释的青年火焰,在荷尔蒙山上燃烧的火焰,为了保护火焰所以熄灭它,他们热爱火焰,因此不希望它蒙冤。我随时准备篡夺权位,瑟万吉说,给我再多的关照也没用。毕业前一天晚上,顿奎里老师阻止我们出去,说他会盯着门。在听歌的同时,瑟万吉给我带了一张消炎药的处方,她决定反抗顿奎里老师。

“他可不能把我们关起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走。

“老师看着我们呢,怎么办?”我为自己受到了她额外的关怀而感到无助,我明白当一个人遇到真正的关心时,她不应该为此感到羞耻,可我依旧准备好了一颗受辱的心,以此来应付一个尖锐的情况和一个清晰的描述。

“我有个办法。”瑟万吉说,“把他骗进库房里,我们从外头锁上,那里根本没有人,他绝对出不来。”

“他出来后生气了怎么办?”

“怕什么,反正我们拿到毕业证了。”

我服从了她。事实证明,我并没有太多的能力来权衡后果,一些荒谬的虚荣心、忠心和耐心驱使着我,我愚弄老师,将他锁在了闷热的库房里。因为一个意外的笑话,我信任了一条冰冷、巨大、布满皱纹的,名为告饶的蟒蛇。我注定要躺在我选择的噩梦上。善心上没有任何可疑的涟漪,要求宽恕的人必须先在他的良知面前睡觉。那晚我们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宿舍睡觉,起来后就把这事忘了,等我们赶到库房时已是三天后了。

我以为顿奎里会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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