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蒙古族大学生汉语阅读焦虑的形成因素分析

2022-02-18吴桂兰

传媒论坛 2022年2期
关键词:读物蒙古族汉语

吴桂兰

阅读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和社会行为, 是人们更新知识、获取信息和增长智慧的重要途径,更是人类文明传承和国民素质提高的主要方式之一。因此,我国政府工作报告将全民阅读从过去的“倡导”升级为“大力推动”。蒙古族大学生(指基础教育阶段为蒙古语授课的高校蒙古族大学生, 下同)是蒙古族传统文化继承及创新的重要力量, 他们的阅读状况同样关系着国家全民阅读基本国策的落实。因语言文字、民族文化、生活环境、教育状况等多方面差异,相对于汉族大学生而言,他们在汉语阅读中遇到的阅读障碍更多,汉语阅读焦虑值普遍偏高,成为制约他们汉语阅读及专业学习的主要障碍之一。 如不能引导其尽快克服汉语阅读焦虑,改善现有阅读状况,必将严重影响他们的学业成就和整体素质提高。

一、蒙古族大学生汉语阅读特点

研究蒙古族大学生汉语阅读焦虑成因, 需要全面了解他们的阅读现状和图书馆利用情况。 为此, 笔者曾于2017-2018年两次对内蒙古部分高校在校蒙古族大学生开展调查, 在一定范围内基本掌握了他们的阅读特点和规律[1][2]。

(一)阅读心理

阅读心理是指阅读行为中的期待、感受和需求,是影响阅读行为的重要因素之一[3]。独特的民族心理及价值观体现在蒙古族大学生的阅读意识、阅读动机和阅读需求之中。兴趣化、情感化和实用性三个阅读倾向,是他们阅读心理的明显表现。 首先, 笔者收集到的调查数据表明,蒙古族大学生将“满足兴趣爱好”之阅读目的置于“增长知识”之前,说明其偏重于兴趣化阅读;其次,他们认为阅读与本民族文化传承“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占46.87%,“有一定关系”占51.77%,说明他们有较为强烈的蒙古族文化认同和弘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阅读意识;再者,蒙古族文化崇拜英雄和力量,独立坚韧的性格特征明显,相较而言,他们具有更强的成就动机。在阅读与就业关系问题上,他们认为“非常有益”占74.11%,认为“益处不大”和“没有益处的”分别为20.44%、3.00%。在求知、学业、就业和娱乐等阅读需求中, 表现为就业和提升社会适应能力的“功利性”阅读取向,说明他们阅读更具实用性特点。

(二)阅读行为

在阅读的计划制定、材料选择、阅读策略运用方面,蒙古族大学生与汉族大学生存在较大差异, 阅读的随机性、自主性和封闭性是其阅读行为的明显特点。阅读随机性:82.01%的蒙古族大学生没有阅读计划, 按计划阅读的比例明显低于汉族大学生。 受蒙古族传统游牧生产及生活方式影响,他们制定阅读计划意识及执行能力不强,缺乏目标性阅读和结构性阅读计划;阅读自主性:具有开朗、活泼等外向性格群体特征的蒙古族大学生,对个人能力自我评价相对过高,61.04%的人认为依靠实践积累阅读经验,仅7.08%的来自图书馆阅读指导,他们阅读活动很少受到社会流行等其他因素影响;阅读封闭性:他们在阅读中缺少与老师、同学的交流,文字、声音等阅读表现力较弱且呈回避倾向,这是由其汉语阅读自卑心理所致。

(三)图书馆利用情况

蒙古族大学生利用图书馆培养阅读习惯的主动意识相对较弱。他们利用图书馆进行“技能学习”和“专业学习”等多元化目的之外,过于偏重“休闲阅读”;对信息的定义、加工、吸收、利用能力相对薄弱,在问及利用图书馆资源时他们首选“自习室”占59.13%,而“浏览报刊”“借还图书”“阅读电子文献”比例极低,说明他们利用图书馆核心资源构建自身知识体系的能力亟待提升。另外,蒙古族大学生对图书馆主页关注度普遍较低, 反映他们对图书馆各种服务功能的重视度不高。

二、蒙古族大学生汉语阅读焦虑的形成因素分析

阅读焦虑是个体在阅读过程中, 由于不能达到预期目标及无法克服某些情绪障碍而产生的一种主观上不适、不安体验和恐惧紧张心理,是影响阅读效率实现的情绪因素之一。阅读中的焦虑具有“双向作用”,合理范围内的焦虑,可转化为阅读动力刺激阅读有效进行;焦虑值过高,则会引发出阅读主体与阅读任务无关的杂念,分散注意力而影响阅读效率[4]。焦虑情感因素和动机与元语言意识交互作用,共同对第二语言习得产生影响[5]。蒙古族大学生思想活跃,对新事物有较强的好奇心和接受能力,他们渴望通过阅读掌握科学文化知识与专业技能, 具有一定积极的阅读意识。但他们在阅读的材料选择、策略运用、阅读理解过程等方面,与汉族大学生存在较大差异。他们阅读主动性较差、课外阅读量偏低、信息能力偏弱、阅读效率参差不齐;加之在语言、背景文化和阅读知识技能上的欠缺,影响他们阅读的兴趣及信心,导致其不同程度的阅读障碍及阅读焦虑。 阅读焦虑成因既与蒙古族大学生自身因素密切相关,也与阅读客体因素、环境因素紧密关联。

(一)主体因素

阅读是一种精神活动,涉及读者的生理机制、心理反应和智力活动规律,是读者心智和生理的统一,既是读物信息的转换加工,又是读者自身素质的改造。读者在阅读中以自身独特的接受方式,将原有的认知结构与作品新知识建立联系,吸收作品传达的信息来构建新的“图式”。蒙古族大学生的民族心理、思维习惯、生活内容,都给予其阅读行为以深刻的民族烙印, 形成他们独特的阅读接受力。他们自幼学习母语而汉语水平相对较低, 蒙古文的构词、语法、语境均与汉文有较大差别,阅读理解非母语资料,需要他们有比较艰难的认知、情感的接受及转换过程。

1.认知因素

认知因素通常是指记忆力、观察力、注意力、想象力、思维能力等认知能力的总和[6]。记忆是指读物信息的输入、储存、提取过程,包括识记、保持、回忆三个阶段。具有图解功能的汉字形态, 是在被读者识别瞬间与记忆中的词形进行比较后,才能得以确认。母语为表音文字(蒙古语)的蒙古族大学生与母语为图形文字(汉语)的其他读者,会使用两种不同“滤光器”。“滤光器”由自身知识和经验构成,会过滤掉读者母语处理系统认为无用的信息。与拼音文字不同,汉字作为象形文字,视觉加工技能在汉字识别中比语音起着更重要的作用[7]。蒙古族大学生自幼学习表音文字的蒙古文,蒙古文是竖排的线性文字。习惯于“记音”识字的蒙古族大学生,阅读汉文读物时大脑记忆各功能“区域”的“调动分配”活动、文字作用于视觉引起的文字感知方式等方面,均异于其他人[8]。虽然语音信息主要输入到左脑某一分区, 但理解语言则需要用到全部大脑,蒙古族大学生这种惯性的记忆方式和“母语专用的信息处理系统”,使他们阅读时会忽略掉有助于汉文理解记忆的重要信息, 而且他们汉语认知加工水平也远不及汉语阅读所要求的水平, 产生阅读困难并由此引起阅读焦虑就不难理解了。思维具有组织形态、因果决定性和抽象性特征。每一种语言文字系统会产生独特的“思维”方式,文字与思维方式具有重要的相互影响关系。汉语左右横排“方块字”与蒙古文上下竖排“拼音文字”两种行文方式,分别形成“传统螺旋式”与“线性归纳式”两种阅读思维方式。在阅读过程中,蒙古族大学生习惯于用“线性归纳式”母语思维来印证、认识、解读汉语阅读材料,而汉文“形散而神不散”的篇章结构形成基础是中国“传统螺旋式” 思维方式, 主导蒙古族大学生特有的阅读思维方式, 与基于汉民族智力系统及思维模式编撰的汉语阅读材料之间,必定存在一定语言思维转换问题[9]。由此引发他们的阅读障碍及焦虑在所难免。

2.情感因素

阅读过程的兴趣、动机、情感、意志、性格等因素,对阅读起着导向、维持和强化作用。读者对读物的接受倾向,极易受到历史、民族、文化作用下的兴趣、情感等因素影响,表现出阅读的顺应心态和逆反心态所构成的阅读合力,称之为“阅读心理场效应”[10]。阅读的顺应心态可以使阅读期待得以满足并引起共鸣,促使作品价值有效张扬。蒙古族大学生长期所见所写拼音竖排的蒙古文,当看到横排方块汉字时,首先就会产生一种畏难、抵触心理,影响阅读热情的正常释放;加之蒙古族崇尚自由的游牧生活,造就了蒙古族大学生特有的民族性格和气质特点, 他们阅读的动机、兴趣是独特民族心理和价值观在他们阅读中的体现,决定着他们对阅读材料的不同价值判断和取舍。独特的阅读心理期待, 是他们自身生活经验和审美阅历的心理积淀。面对读物所描绘的景象,需要他们“检索”自己原有与此景象相关的生活经验和情绪,去体味读物所传达的情绪及意蕴,若遇与其生活经验、情绪和读物表达“不对称”,便会产生阅读理解困难及阅读焦虑。

(二)客体因素

阅读客体是以文字为主体符号, 固化在物质载体上的精神产品,语言、结构、主题、文体是其外在特征。读物依赖于阅读主体而存在, 同时也对读者阅读行为有规范和制约作用[11]。阅读是对文本的瓦解与“重构”,是由一套复杂认知系统支持下的认知技能发挥来实现的, 阅读过程存在于个人认知系统与阅读文本的互动关系中。 蒙古族大学生的母语经验导致其在汉语阅读中的“夹生饭”,尤其是在字义认读、篇章理解、整体把握三个层面的跨语际差异,是阅读客体影响他们阅读焦虑产生的重要因素。

1.汉文音形义的复杂性

语言的字形、语音、语义、构词逻辑等都是一定的民族积淀和文化背景所致。 学者寇清华调查分析蒙古国学生汉语阅读焦虑主要是由字和词的障碍引起[12]。读物的符号能够在读者头脑中唤起它所代表的意义, 语义提取和应用始终伴随着阅读学习的“迁移”问题[13]。汉字具有高度分析性,极为活跃的汉语语素和“二次复合构词法”能产生丰富词汇。汉字的抽象化、以简代繁、比拟、外推、以有明无的五种结构方式, 要求读者在分析汉字书面语结构方式时,应掌握“识一字需闻其音、观其形、通其义,三识并用”的转换规则[14],这种难度是汉语水平较弱的蒙古族大学生力所不能及的。 汉字讲究空间架构, 音义复杂,结构及形体多样,部件不定向顺次排列,在字形、字音、字义方面与蒙古文的表音文字差异巨大。汉字较之蒙古文字母组合更具复杂性, 极易造成蒙古族大学生阅读时理解词义和感受阅读乐趣等多方面的困难, 难以整体把握文字表面逻辑性和意义逻辑性的统一。汉文是“隐”的文字,词义内涵丰富而多义现象突出,蒙古族大学生由于受到母语“负迁移”影响,普遍忽视字形辅助识别词义功能的汉文阅读技巧,阅读汉文时浅尝难解深义,极易出现望文生义、牵强附会、错解文义等理解艰难问题,加之复杂的词汇、错误的猜测、理解的困难、表述的多样性,更影响他们对汉语词义的准确把握,产生阅读障碍。

2.文体语感的把握难度

语言是由各自具有一定意义的要素互相关联而构成的系统,即使单纯地将音韵规则、语法和海量词汇全部熟记,而不能熟知词语随“语境”的变化规律,也无法实现语言的实际运用和流畅阅读[15]。蒙古族大学生汉语知识系统不够完整清晰,运用汉语经验积累不足,分析读物主旨技能欠缺,有限的词汇量不仅影响其阅读速度和质量,而且影响他们的阅读兴趣和信息吸收; 复杂的语法和修辞规则等知识要求,更是他们的薄弱之处,尤其是阅读材料中结构复杂的长句、难句,常常让其望而生畏,致使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能力发展停滞不前。 良好的语言接受力和表达力,有助于读者用视觉解析、组编书面文字符号,要想真正理解作品主旨, 需要借助由生活经验积累而成的敏锐“语感”[16]。蒙古族大学生面对语篇阅读材料时,积累的母语经验与语篇传达的独特表象、情绪和意向不对称,理解侧重与读物表达的实际内容也就不相称。 他们忽视利用衔接与连贯等语篇功能去理解文章逻辑关系, 使其语篇阅读停留在对词和句子的表层理解上, 缺乏从段落和篇章结构中来把握理解文章内容的习惯, 影响了他们对文章主题和重要信息的准确理解,从而产生阅读焦虑。

3.读物主旨深意和速读的高要求

阅读需要综合运用语言分析和整合能力来获得读物的最大信息量,必须提高阅读速度和理解深度。速读以一定的语言知识和阅读能力为基础,要熟悉语言符号、语法规范、文体形式,有较强的分析力和理解力,尽量做到注意力高度集中及“不回视”,对读物内容需要从整体上把握而非逐句识别。 汉文的表意特征和利于分析性阅读的特性,需要与之相匹配的认知结构和“目击道存”感知方式。在阅读理解阶段,能根据造字法、构词法和上下句推断词义,根据句子主干、关联词和上下文理解句意,根据段落主句、提示语把握篇章和段意,抓住标题、主题句段归纳作品主旨等,这是有效速读所必备的素质。蒙古族大学生的语言知识和阅读能力均较为薄弱, 尤其是识别修辞标志和语言重复标志能力缺乏, 无法通过上下文语言规则或意义协调,进行预测来提高阅读速度。他们在阅读视线所及字词同时,无力预测下文可能出现的词汇群,这是影响其阅读速度的重要原因之一。 整体文本阅读不仅需要通过判断、推理、分析、综合等抽象思维来理解其内涵并获得信息,更重要的是必须调动想象、阅历、情感等,将文字符号转化为鲜明图画, 通过形象思维获得读物美感。作为“有象可征、有意可寻”的汉字符号集群,其遣词造句灌注着作者丰富的人生阅历, 意象和情感的融合表达作品的深层涵义。由于语言水平、民族性格和生活经历所限,蒙古族大学生很难理解作品深意而获得阅读审美,极大地挫伤了他们的阅读热情,引发阅读焦虑。

(三)环境因素

阅读在表层上是个人对读物的欲望,实质是一种社会交流指向,尤其是阅读需求,它是个体在精神和心理上与外界社会不平衡感的反映;满足自身认识客观世界需要的阅读动机, 更反映了社会环境和阅读行为的密切关系。蒙古族大学生阅读焦虑不仅与主体因素和客体因素有关,而且与文化、信息、教育、家庭等诸多环境因素密切相关。

1.宏观阅读环境

宏观阅读环境主要指社会政治制度、经济发展水平、社会文化背景等作用于读者阅读行为的客观社会环境。这种宏观的阅读环境, 对蒙古族大学生的阅读具有一定的影响。

(1)文化环境

阅读的文化环境是指对阅读活动产生作用和影响的民族历史、文化传统等社会文化因素的综合。审美享受是阅读的基础动因和最高效应。 不同的民族文化和审美观念,对读物内容有不同层次的审美水准及判断,这种审美规范是个人评判性获得信息和鉴赏式阅读的重要标准之一。作为一种认知背景,蒙古族文化传统熏陶下形成的独特审美特征, 制约着蒙古族大学生的思维定势、心理结构、审美理想和价值取向,影响他们对读物的阅读态度。正是这种独特的审美取向和接受倾向, 增加了他们驾驭汉文读物的无助感,引发其阅读时的障碍及焦虑。我国大力支持蒙古族聚居地区的蒙汉双语读物出版, 着力构建民族共同体意识, 为蒙古族大学生提供了开放包容的社会文化环境,对于他们阅读能力提升,减少部分阅读焦虑具有重要促进作用。

(2)信息环境

当代社会信息环境特点主要是信息过剩和信息污染两种现象并存。 在我国以汉语信息为主导的社会信息环境中,对于蒙古族大学生来讲,汉文读物“急剧涌入”和呈现,使他们在阅读中缺失了心理“衔接”阶段。这种跳跃式阅读材料供给和信息环境改变,让他们无所适从,适应不了信息环境剧变后的选择困难和焦虑随之而来。 面对海量的汉语读物,蒙古族大学生常感到一头雾水,极易造成他们阅读无助以致中断。这种“挫败感”和阅读无助的积累,极易引发其阅读焦虑。

(3)交际环境

蒙古族学生步入大学生活后, 交际环境由蒙古语向汉语的环境转变, 交际内容及方式都发生了质和量的变化。与汉族大学生比较,他们人际交往领域远超过去,交流方式和交流内容广度也更为宽泛, 由此他们产生的自卑感和孤寂感远胜于他人。为满足较快融入“大学生活交际圈”,以读书阅历为话题与汉族大学生展开交流,他们太早选择内容相较于自身阅读能力过于深广的读物,势必影响其阅读热情,引发阅读焦虑。

2.微观阅读环境因素

融洽的亲情、浓厚的民族文化熏陶、广泛的兴趣爱好、良好的学校教育等,既是个人形成完善的心理结构、语言技能、背景知识和经验体会的良好基础,也是阅读必需的外部环境。

(1)学校教育环境

升入大学之后的蒙古族大学生, 首先遇到的是以汉语为主导的全新的学习环境,人地生疏,语言不通,怯懦、畏难心理油然而生; 授课老师很大一部分没有蒙古语背景,很难细致入微地体会蒙古语“文化思维”模式,无法精准掌握蒙古族大学生汉语学习的具体困难, 阅读教学策略也与汉族大学生无异, 所选阅读材料难易与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能力很难相称, 极易挫伤蒙古族大学生的学习热情。加之部分教师教学方法粗放,都会进一步引发他们的阅读焦虑[17]。

(2)家庭环境

家庭环境对蒙古族大学生的阅读具有深远影响不容置疑,笔者通过数据调查和已有文献分析发现,家庭长辈对蒙古族大学生阅读习惯养成影响较为深刻。 许多蒙古族大学生自幼处于蒙古语口语交流环境, 在进入大学之前从未接触汉语。蒙古族家庭环境阅读氛围不浓,加之传统游牧生活心态,长辈对子女阅读疏于身体力行的引导,影响蒙古族大学生阅读习惯养成。 并形成阅读思想独立性相对不足特质,这种特质带入大学,必将严重影响汉语阅读及学业进步,也成为汉语阅读焦虑引发的原因之一。

(3)读物获取环境

图书馆是大学生获取读物和阅读的主要场所, 良好的图书馆阅读环境有利于提高读者的阅读效率。 蒙古族大学生常因图书馆利用知识欠缺、蒙古文资源有限,逐渐形成回避阅读行为问题。比如,检索技能缺乏和检索过程受阻、文献资源布局不合理、读者服务规范性差等,都会引发他们阅读材料获取障碍和抵触阅读情绪, 加之因操作图书馆阅读辅助设备不熟练,也会失去部分阅读信心。在图书馆所遇到的障碍和不良体验, 如果得不到及时疏导和化解,也会引起他们的心理负面情绪和阅读焦虑。

三、结语

汉语阅读焦虑的成因是多方面的, 对蒙古族大学生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高校应积极探求影响蒙古族大学生阅读心理的负面因素,并进行阅读焦虑的团体辅导,针对性地制定缓解其阅读焦虑策略, 帮助他们构建较为健康稳定的阅读心理状态。此外,高校图书馆也应加强阅读技能培训、改善馆藏资源基础,优化资源布局、服务功能等阅读环境。纯净的阅读心理环境、持久优越的阅读文化环境、浓郁的语言交际环境、完善的阅读基础条件,都对蒙古族大学生的阅读焦虑缓解以有力地支持。限于篇幅,有关蒙古族大学生缓解阅读焦虑和提高阅读效率的措施笔者将另外行文专门讨论。

猜你喜欢

读物蒙古族汉语
学汉语
工会干部案头读物推荐
中国城市运营 地产首脑读物 房地产导刊
轻轻松松聊汉语 后海
黑龙江蒙古族古籍考录
蒙古族“男儿三艺”传承研究
喜闻《论持久战》成为“最热读物”
书虫来袭 《少有人走的路:心智成熟的旅程》 一本人人可读,人人可受益的经典心理读物
追剧宅女教汉语
汉语不能成为“乱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