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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彝走廊氐羌民族住屋主室“中柱-火塘”空间原型衍化研究*

2022-02-16陈蔚戴月郭宏楠刘晨

建筑技艺 2022年10期
关键词:屋主火塘羌族

陈蔚 戴月 郭宏楠 刘晨

1 原型与空间

有关建筑起源和原型的理论探讨在很长的时间里被不断批判、审视又重建,是关于建筑本原的基础话题之一。“原始棚屋”的讨论在维特鲁威时代已经出现,在他的描述中“火”的发明是带来人的集聚和共居的基础,虽然他关注的重点很快转移到了房屋的建造问题。森佩尔在其具有人类学视野的建筑原型理论中也将精神要素“火(炉)(hearth)”作为建筑4要素之首,基座(mould)、屋面(roof)和围合(encbsure)要素以其为中心存在——4要素不仅合构而成建筑的基本形式,也提供了从空间结构展开的建筑原型讨论基础。20世纪随着结构主义人类学、现象学和空间生产理论引入原型研究,关于建筑本质意义的研究进入新的阶段,在人类文明萌芽时期,整体建构的世界观使“秩序化空间”的概念成为建筑空间起源问题的有力补充。进入21世纪,结构主义热潮减退,但是对于那些在不久之前还处于“冷社会”残留形态的边地民族空间生产研究而言,基于结构主义人类学研究视角的原型分析使我们可以在超个人的集体心理中去探索建筑活动的主体根源,解释人类行为中的非自觉性现象。

藏彝走廊地区氐羌族群共同的最深层的集体无意识,来源于远古氐羌先民高原生活经验中已经基本形成的宇宙认知模型和原始信仰。在氐羌系民族的神话体系、宗教信仰和祭祀活动中反复出现的“原始意象(荣格原型概念的另一种表述形式)①”大都与“万物有灵论”相关,对自然和神灵的敬畏是主要内容,且多以“石、树、胡芦、山、洞”等为原型和形象依据②。比较大量的文化研究成果发现,在经过了长时段历史的演化组构之后,“火塘、白石、中柱(宇宙树)和重屋”是氐羌系民族普遍认同的影响范围和影响力较大的几种共享文化原型,也是影响地区住屋文化的4个重要因素(图1)。从今天来看虽然各个民族对这些原型的文化解释有不同侧重和交叠,但是都可以视为基于同源文化的结构性衍化。其中氐羌民族传统住屋中布置着火塘与中柱的主室空间是氐羌人膜拜信仰的神灵世界和世俗生活的交接点,这里不仅实现了氐羌民族信仰的“中柱通天,火塘驻祖”象征意义的空间化(形成了类似列斐伏尔的“表征空间”),同时携带着丰富文化信息的主室空间也是氐羌民族传统住屋空间与形态分支演变的核心和基础。

2 藏彝走廊氐羌民族住屋主室“中柱-火塘”原型空间的建构

当我们追问这种寓意着人们在日常世界与未知世界(天神与祖先)之间建立稳定关联的空间形式是如何产生的时候,我们发现它是一个“文化意义形成—身体及行为仪式强化—空间形态建构”的完整的结构化过程,也是一个“社会化空间细胞”的产生过程。当日常物(品)转化为“神物”使核心得以确立,它们是广袤大地上最初由人类定义和共同“认同(信仰)”的;围绕神物建立的空间认知关系,比如方位观念,以及那些围绕和依附于神物开展的仪式活动,比如“绕柱仪式”,它们作为增强神力和培育集体认同感的重要社会生活内容逐步固化,形成“身体记忆”和程式化动作与神物合而构成场域③,与神圣信仰相匹配;最后,由“围合”④空间所要求的建造技术、工艺手段与这些固定的“空间—行为”模式结合在一起,“自内而外”⑤逐步构成了氐羌民族住屋体系空间逻辑和建造逻辑的出发点,在隐性的文化原型模式基础上创生出藏彝走廊地区氐羌民族住屋的共享空间原型。论其本质是神的存在、物的存在和人的存在的“被意识”和“被建构”,才导致有意识和有意义的空间被建构(图2)。

2.1 从物到神物——象征符号体系中的“中柱与火塘”

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提出利用神话作为结构化人类早期社会的重要依据,“神话作为有很强结构性的重要故事,可以帮助我们揭示他们内部的运行,弄清信仰、风俗存在的原因⑥”。藏彝走廊地区氐羌民族丰富的神话传说叙述了生活中普通的物品被择选和敬奉成为神物、圣物的最初过程。

火作为整个人类文明建立的基石首先受到关注,与法国诗学家加斯东·巴什拉《火的精神分析》中的西方文化中的火是“普罗米修斯情节、恩培多克勒情结”等的混合物不同,藏彝走廊地区普遍认同火与民族诞生联系紧密。四川凉山彝族典籍《勒俄特依》神话、羌族《燃比娃取火》等神话都表达了这一点,直到今天“火神和火塘”仍然是这些民族家庭存在繁衍的重要标志。这从火塘不能灭和新家庭成立必须从老火塘引火种,有着隆重的立新火塘仪式中都可以看出。

除了功能性的作为石器时代的半地穴居顶棚支撑柱、游牧时期氐羌先民帐篷结构的支撑构件,神柱通天信仰在早期神话中广泛出现在藏族创世的“天梯神话、天绳神话”、彝族《梅葛》、《查姆》的“擎天柱神话”和羌族《羌族释比经典》的“天柱”神话等。立柱与沟通人神的神秘力量结合起来,柱崇拜以及“柱通天”观念,赋予了原始神物以文化和空间双重权威性⑦。

2.2 围绕“中柱—火塘”建立的主室空间方位秩序

2.2.1 “上—中—下”方位:中柱神话中的空间意象

柱崇拜以及“中柱通天”直接产生了空间“中位”意识和“上—中—下”意识。以立柱所代表的空间建构意识出现在柱子作为擎天神物的氐羌民族的系列神话中。包括纳西族东巴创世神话《崇搬图》⑧、彝族长篇神话史诗《阿细的先基》⑨和羌族《释比经典〈造天地〉篇》⑩都有“四方位”与柱支撑说;拉祜族创世神话《牡帕密帕》⑪不仅有同样的四方立柱支撑还有了“天梁地梁、天椽地椽”的建造概念。除了方位和中心意识,中柱还隐喻了古老的空间层级和路径意识。在藏族、彝族神话里“柱神”的作用在于沟通不同的空间层次,传达神灵的天意;大地中央的撑天柱正是通天的路径,循着这样的路径,人们可以抵达神界。藏族神话《七兄弟星》直接记载了宇宙空间“三界观”和住屋空间“牲畜居下,人居中,神(龛)居上”的观念(图3)。

2.2.2 “三、四向方位”:火塘方位涵义的空间秩序

与中柱所代表的神性权力“中心化”和“沟通上下”的寓意不同,火塘空间主要由火塘、锅庄石(指摆放在火塘上用以支承锅的三块石头)或铁三脚,以及火神位共同构成。火塘多数方形,与火塘相关的“三、四向方位”更多与家庭长幼尊卑及性别区分有关(图4,5),表现出神性崇拜。当社会发展出更加复杂的组织关系与形态时,社会伦理也会对神性空间秩序产生影响,例如,凉山彝族就由火塘三方位次序决定整个住屋空间的布局关系(图6,7)。

2.3 围绕“中柱—火塘”建立的主室空间的仪式性

1 按照民族分布和文化原型影响区域进行的不同分区图

2 原型空间的“结构”化过程示意图

3 藏族住宅中的“三界”空间格局

4 羌族住屋主室火塘方位关系图

5 嘉绒藏族住屋主室火塘方位关系图

6 彝族住屋主室火塘方位关系图

7 彝族住屋典型平面案例

神物的崇高地位和核心性特征使藏彝走廊氐羌民族与之建立的身体—仪式关联主要包括两种:其一,固定路径的围绕式行为。氐羌民族住屋主室中柱的神性普遍通过时间、方向、特定人员程序化的绕行活动获得体现和强化。主要包括氐羌民族住屋“绕中柱”仪式与“转山”“绕洞(怒族)”“绕三灵(白族)”仪式等歌舞行进动作中隐含的“路径”(图8)。其二,靠近行为。即靠近神物举行仪式,以求获得神允。摩梭人、普米人的“成人礼”仪式表现尤为明显。摩梭人住屋主室有男女柱,孩子在满13岁举行成人仪式时女孩由母亲主持,站在女柱旁边举行“穿裙礼”;男孩由舅舅主持,站在男柱旁边举行“穿裤礼”(图9)。成人礼之后女子便有资格住进花楼⑫,男子不再有固定居所。这些具有远古祭祀遗风的活动使得中柱周围的空间具备了特殊的场所意义(图10),从最初的祭神仪式逐步拓展到社会家庭生活礼俗的各个领域。

2.4 围绕“中柱—火塘”建立的主室空间建造秩序

2.4.1 “中柱—火塘”所主宰的主室空间格局

“中柱通天和火塘驻祖”共存观念使氐羌民族住屋主室普遍由“中柱—火塘”神性空间构成和主宰。藏彝走廊氐羌民族住屋主室的基本空间结构如下:中柱布置在房间的正中,火塘设在中柱近旁,并与中柱以对角线或平行线联系,火塘背后墙壁设火神龛。中柱尺度扩大并施以装饰,悬挂祭品,以示神圣(图11)。

2.4.2 “中柱—火塘先立”所确立的建造行为逻辑

氐羌民族“中柱—火塘”结构的神圣意义和对于社会生活秩序的建构也需要藉由住屋主室的建造过程获得辐射,建房过程中“择定火塘位和择立中柱”是建房工作的起点。比如云南迪庆藏族闪片房“中柱”的木料一般提前3~5年砍伐,待其完全干燥以后才能使用,而一般构件只需提前1~2年。中柱选材较其他柱子更粗壮,超过了结构上的需要。与汉族地区建房重视“择址定向”不同,氐羌民族普遍注重火塘“择址定点”仪式。

住屋建造的施工次序上普遍遵循“中柱先立”原则,并且建立了与各民族住屋体系相适应的建构方式。中柱与梁枋交接关系的节点表达既是技术使然也具有某种隐含的表现性(表1,图12)。

3 藏彝走廊氐羌民族住屋主室“中柱-火塘”空间原型衍化初探

在建筑学领域,携带着丰富文化信息的主室神圣空间成为几乎所有氐羌系民族传统住屋形态分支演变发展的核心和基础。随着氐羌系民族的分化和聚居地的不断迁徙改变,在受到民族文化身份建构的需要、各民族聚居地自然生态环境和社会组织形态差异、住屋功能的复杂化以及周边强势建筑文化的扰动等因素影响之下,一方面,“中柱—火塘”本原空间并未消失和削弱,呈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另一方面,其“意识(mid)属性(感知世界的工具)”和“物理属性(有关维度和广度)”均在不断的建筑实践中被各种社会再生产,主要衍化形态如下。

8 藏族婚礼的绕柱仪式

9 摩梭女子成人礼(左)和男子成人礼(右)

10 摩梭人(左)和普米族(右)的“成人礼”与中柱关联空间比较

11 住屋主室“中柱—火塘“空间基本组织模式

3.1 不同时期宗教信仰的层叠与主室空间意义与形态的衍化

民族的分化和精神生活的发展会使人们的信仰系统趋向复杂化,“遮蔽和层叠”为基本表现。藏彝走廊氐羌族群逐步分化形成现代民族过程中,各个民族出于建构自身民族文化身份个性(标识)的目的,会择选新的文化象征物。这些“后来的”神物被不断附加于最初的“中柱—火塘”空间模式之上,既是对“中柱—火塘”文化原型结构性作用的巩固,也建立起了复杂文化要素之间的内在联系(图13)。

羌族住屋主室以一条“隐形的轴线”将中柱—火塘—角角神神龛(每家必供奉之家神,神位设在主室的屋角神龛上,故称“角角神”)联系在一起。它们三者之间形成的对角轴线是羌族传统住屋主室空间秩序和神物布局的主要依据,室内桌椅、厨灶等家具均视其布置(图14)。

虽然后来随着羌族住屋空间的扩大使主室建筑空间尺度发生改变,立柱增加,这种由神圣信仰系统决定的主室空间秩序不会被放弃,只会产生适当的调整(表2)。

表1 氐羌民族“中柱先立”的建房逻辑

表2 羌族主室“中柱—火塘—角角神”不同的空间组织方式

12 羌族庄房中柱与梁的交接形式

13 摩梭人祖母房“火塘、括鲁、宗巴拉和中柱”共存

14 羌族主室“中柱—火塘—角角神”空间关系

15 藏彝走廊各地藏族住屋主室与经堂关系比较

16 独龙族双列式大房子平面图17 景颇族大房子平面图

18 拉祜族大房子平面图19 基诺族大房子平面图

唐宋以后藏彝走廊又成为了各类外来宗教文化传播的路线。这些后来的信仰系统和祭神方式对氐羌民族住屋主室空间产生了扰动并且呈现出沿着文化迁徙传播通道的“廊道衰减特征”。藏传佛教信仰通过廊道对氐羌民族的精神生活影响最为深入和普遍,这些地区出现了原始崇拜、原始宗教(苯教)和佛教的彼此渗透。“经堂”是藏传佛教信徒念经祈神之所,这与“中柱通天”的观念有相通之处,两者的“神性”功能相似性使得它们在住屋布局中出现了“交融”关系,或彼此并存,或彼此叠加(替代),逐渐衍化为“经堂+主室(中柱—火塘)”的空间结构(图15)。因宗教力量影响强度差异又有具体的表现形式,总体呈现自北向南逐步被原来的“中柱—火塘”空间结构同化融合的状态。

3.2 社会制度民族差异与主室空间形态的衍化——以“大房子”系统为例

“大房子”是藏彝走廊南端同属氐羌族群分化而成的独龙、基诺、景颇、拉祜、哈尼和摩梭族采用的“长屋共居”住屋模式。这些民族正处于“由氏族、家族共居向小家庭独居”结构分化的时期,同时这片区域已经是氐羌族群和百越族群文化交织地带,还受到百越干栏建筑体系和“铜鼓文化”信仰等影响,“中柱—火塘”结构衍化出了具有“阶段递进”特征的组织方式。“家庭即火塘”的观念在公共住屋型大房子里受到格外重视,出现“多火塘”结构;“中柱”作为氏族权力的象征被设置在首领住宅(大房子)中心,有些民族还与“大鼓”(基诺族)、“剽牛”(独龙族)、“寨心木桩、寨心石”(哈尼族)⑬等神灵信仰结合起来(图16-19),反映出社会秩序和信仰层累对“中柱—火塘”空间结构的多重影响。

3.3 住屋功能与技术的发展与主室空间形态的衍化

神性对于生活和空间生产的支撑作用并非“中柱—火塘”空间结构作用的全部。中柱是神性和权力的象征物,也是重要的建筑构件与语素;火塘的生活性、功能性与它的神性更是同样重要。从实用功能和建造的角度,“中柱—火塘”结构也是激发空间产生的原动力。

(1)功能需要与火塘空间的发展

氐羌民族的生活形态更趋复杂,人民征服环境的能力增强之后,火塘空间所承载的日常生活内容逐渐高于神性的崇拜。出于室内排烟、熏炙食物、晾晒工具(木料)等功能需要,多层楼居的藏族和羌族住屋火塘所在区域演化出房屋的竖向贯通空间(图20,21)。

20 羌族庄房火塘纵向排烟

21 藏族闪片房火塘纵向排烟

(2)建造需要与中柱空间的“移位”

凉山彝族木穿斗搧架民居受到四川汉族民居影响,采用排架式结构,这带来中柱在空间上的位移。中柱不仅不再是结构刚需而且影响到堂屋空间的完整性,中心立柱消失,神性被“转移”到堂屋靠近火塘的一榀梁架中柱上(“司撇柱架”的结构中柱),通过层层出挑的结构,有力地突出其重要性。由于“中心性”绝对地位的丧失,彝族中柱神性受制于火塘的位置,即火塘在堂屋的哪一侧,靠近的中央柱即为“神性中柱”,其他排架中柱没有这样的地位(图22,23)。

4 结语

经过几个世纪的发展,跨学科的原型理论其哲学基础既是体验主义、还原主义的也是理性主义和结构主义的,它立足于人类对客观世界的经验和观察,也结构性建立了人类精神和物质世界的框架。本研究在解析藏彝走廊氐羌民族文化“同源性”的基础上,以比较的眼光追寻和关注以人口空间迁徙和族群历史分化为动态影响因素的本地区人类建筑发展历史,探讨以自然、血缘、土地及语言等为纽带产物的“神性空间”产生和衍化机制,将之作为民族地区新一轮物质空间生产的基础和民族聚居空间文化核心。“中柱—火塘”结构是藏彝走廊氐羌民族住屋空间生产的“内核”:“中柱”隐喻氐羌先民最重要的宇宙模式和社会权力,“火塘”寓意血亲家庭结构,两者共同建构起了藏彝走廊地区氐羌系民族住屋的空间原型图式。

22 彝族搧架民居中柱的位置

23 彝族典型柱架结构

注释

① 荣格的“分析心理学”从神话中找到了由里比多转化而成的象征形式同集体无意识的存在统一起来的、可经验的、可实证的实体。它们被称为“原始意象”或“优势遗传物”,后来正式命名为“原型(archetype)”。

② 弗莱指出“原型就是一种典型的或反复出现的形象”。

③ 列斐伏尔“空间建筑学”把身体作为出发点,“整个社会空间都从身体开始”。从尼采的权力意志角度,身体意味着能量,故本文提出场域概念来描述这种身体的力量。

④ 在森佩尔的建筑空间理论中指出,围合空间是建筑的原动力。

⑤ “空间自内部激发”的理论源自德国雕塑家阿道夫·希尔德布兰德在《美术中的形式问题》的论述。

⑥ 列维·斯特劳斯的神话概念提出,神话告诉我们很多关于他们起源的那个社会的事情,也帮助我们揭示了他们内部的运行,弄清了信仰、风俗存在的原因。神话记录和保持了分类的中心系统的记忆,这种分类系统在种族社会为区分宇宙万物提供了一种必不可少的方式。

⑦ 英国约翰·罗斯金在《建筑的七盏明灯》中指出“建筑中往往深刻地表达了人的权威与力量”。

⑧ “神儿九兄弟在东方用白海螺竖起了擎天柱;在南方用绿松石竖起了擎天柱;在西方用黑墨玉竖起了擎天柱;在北方用黄金竖起了擎天柱;在天和地中央,用白铁竖起了擎天柱。”

⑨ “天神阿底拿四根金柱子、四根银柱子和四根铁柱子,树立在东西南北四方撑天。”

⑩ “混沌之初,男女神用大鳖鱼四角朝天顶住青石板(天),而分天地。”

⑪ “厄萨要造天造地用急出来的汗垢搓成四根大柱子、四条大鱼、再架上天梁地梁、天椽地椽,把天撑高使天地分开,在哈尼族、怒族等氐羌民族的神话中也有类似的意向。”

⑫ 花楼摩梭语称“尼扎意”,即花房,在摩梭人合院的一侧,女子举行完成年礼之后具备的独立居住房间,供“走婚”时用来接待“阿柱”留宿之用,但摩梭女性一般在16岁之后才进行第一次走婚。

⑬ 哈尼族由“追玛”(祭司)向四方撒铁渣,并投一枚鸡蛋,以鸡蛋破裂的地方为寨心,立一根木桩为寨心所在地。寨心就是村寨祭司“追玛”居住的地方,群众先帮“追玛”盖好房子。然后围绕“追玛”的房子依次修建自家的房屋。

图片来源

1-6,8-10作者自绘

12-19,22 作者自绘

7根据文献[10] 绘制

11根据文献[3] 绘制

20,21来源于文献[2]

23根据文献[9] 绘制

表格来源

1作者自摄

2平面案例图来源于文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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