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
2022-02-11李妍曹文振
李妍 曹文振
摘 要:[目的/意义]20世纪70年代以来,情境的变革与丰富推动学界对非学术情境下信息素养的探讨不断深入。目前国内鲜有工作场所情境下对信息素养研究特征与发展趋势的探讨成果,本文希望填补这一研究缺失。[方法/过程]基于深入调研总结相关主题文献,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目前主要体现出理论视角研究支撑跨域且多元、应用实践研究广泛且具象、教育反思研究试图回应挑战、行业需求研究映射组织特色等特点,同时也不同程度地存在研究不足。[结果/结论]聚焦于图情领域的研究发展,应当从理论视角转换、应用领域拓展、教育反思推进、行业需求延伸4个方面展开面向未来的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
关键词:信息素养;工作场所;情境;研究进展;内涵;特征;趋势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22.02.009
〔中图分类号〕G254.9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821(2022)02-0094-10
Research on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the Workplace Contexts
——Connotation,Features and Trends
Li Yan1 Cao Wenzhen2*
(1.Department of Information Management,Peking University,Beijing 100871,China;
2.School of Public Health and Management,Wenzhou Medical University,Wenzhou 325035,China)
Abstract:[Purpose/Significance]Since the 1970s,the change and enrichment of contexts have promoted the continuous in-depth discussion of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non-academic contexts.This paper aims to fill this research gap,as there are few studies on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trend of information literacy research in the workplace contexts in China.[Method/Process]Based on thorough investigation and summary of relevant literature,the characteristics of current research on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the workplace contexts can be mainly summarized as follows: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is cross-discipline and diversified,practical research is extensive and concrete,educational research attempts to respond to challenges,industrial research represents organizational characteristics,while there are also research deficiencies in these aspects to varying degrees.[Results/Conclusions]Focusing on the research development in the field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future-oriented research on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the workplace contexts should be considered in four aspects:changing theoretical perspectives,expanding application fields,promoting educational reflection,and extending industry demand.
Key words:information literacy;workplace;contexts;research progress;connotation;features;trends
時代的更替和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深刻影响着人们的信息行为模式和认知习惯。自20世纪70年代,美国信息产业协会主席保罗·泽考斯基(Zurkowski P G)在工作场合首次提出“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以来,信息素养内涵及相关研究经历了快速发展时期[1]。2015年2月,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Association of College & Research Libraries,ACRL)提出了《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Framework for Information Literacy for High Education,以下简称《框架》),《框架》相比于2000年颁布的《高等教育信息素养能力标准》(Framework for Information Literacy)突出了情境的重要性,即在特定的情境中讨论信息和信息素养[2]。2017年,欧洲信息素养大会(European Conference on Information Literacy,ECIL)将“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Information Literacy in the Workplace)”作为会议主题,强调信息素养教育对就业能力和职业发展的支持,并将工作场所情境视为未来信息素养研究的重要方向[3]。
近年来,由于不同学科、行业之间对信息素养理论的理解与实践存在差异,导致过往的信息素养教育与工作就业情境下信息素养需求之间产生明显脱节。国内外信息素养的研究成果也渐从传统的高等教育和学术情境,不断转向工作场所情境下的信息素养研究,但截至目前,仍然缺乏对近年来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特征及趋势的系统性梳理。因此,本文聚焦于以往多被忽略的工作场所情景下信息素养研究,通过深入的文献调研与特征分析对代表性研究成果加以总结,揭示该情境下信息素养理论与实践研究的重要性,以期为非学术情境下的信息素养研究与实践提供一定的参考。
1 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的历史与内涵
1974年,美国信息产业协会主席保罗·泽考斯基提出信息素养概念,意指个人在其工作中利用信息资源和工具解决问题的能力[1]。国内早期关于信息素养的研究可追溯至1989年,熊扬华粗略提到了信息素养是在信息需求、发现、收集、利用过程中具备信息意识、运用信息知识[4]。由此可以看出,信息素养概念的萌芽在一定程度上始于工作场所。信息素养研究中提出专门的“工作场所情境”研究是在2010年,国外学者Lloyd A认为,信息素养研究需要置于一定的语境或情境中,将其称为“信息素养景观(Information Literacy Landscape)”,并把信息素养景观分为学术学习环境、工作场所、公共图书馆与社区等主要类型[5]。之后,国内学者潘燕桃等在汲取国内外信息素养教育、信息需求及信息行为等领域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学习、生活和工作3大现实场景的信息素养通识教育理论框架[6]。2018年,英国图书馆与信息专业人员协会(Chartered Institute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Professionals,CILIP)在其发布的《CILIP信息素养定义2018》中提出信息素养的5种情境,分别是:信息素养与日常生活、信息素养与公民、信息素养与教育、信息素养与工作场所、信息素养与健康[7]。随着对信息素养研究的深入,工作场所、教育学习、日常生活逐渐被学界广泛认可为信息素养的3大情境分类。然而,事实上工作场所情境下的信息素养起步最晚,截至目前虽然受到了一定的重视,却缺少对于进展的总结和发展走向的分析。
在过往研究中,诸多国内外专家从不同角度对教育和学习情境下信息素养内涵进行了诠释和界定,虽然概念表述多有不同,但本质都集中于信息意识、信息需求、信息获取、信息评价、信息利用、信息组织与管理、信息创新和信息伦理这8大维度[8]。而针对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内涵的界定,国内外研究却存在不同的观点。国内学者多意识到要“促进信息素养与特定需求、任务、情境的契合,提升信息素养研究的针对性、实效性、完整性”,并逐渐将工作场所情境下的信息素养作为近些年来信息素养研究的发展重点[9-11]。但具体应当如何界定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国内文献几乎很少提及,且多衍生自国外定义内涵[12-13]。国外工作情境下信息素养的相关研究起步较早,“信息素养除了在正规教育背景下学习,也应该将其置于更广泛的社会环境中”已成为一种研究共识[14-15],并有诸多学者对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内涵给出了不同角度的见解。因此,笔者选取国外代表性研究成果,根据概念内涵主要涉及的焦点,将之总结为能力、员工、情境3个核心维度,并对工作场所信息素养概念进行分类梳理,如表1所示。
综上可见,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内涵与教育学习情境下信息素养内涵存在诸多相似之处,比如都包含对信息意识和思维以及各类信息运用和管理能力的需求。但不同的是,前者相比后者更加强调了:①信息素养对决策判断的价值;②团队组织层面的实践协作能力;③信息素养与社会文化的关联性;④员工的批判性思维。总体而言,笔者认为可以将工作情境下的信息素养概括为在工作场所情境下,人员实践工作中所应掌握的支撑决策服务与团队协作的信息思维、信息能力、信息技术等诸多要素的组合,并且该种组合依据员工个人、组织机构的社会性文化差异可有相应要素变化。
此外,从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的英文表达来看,存在两种不同英文组合:“Workplace Information Literacy”与“Information Literacy in the Workplace”。兩者虽然都具有“职业人员在执行专业任务时所具备的信息素养”这一层含义,但前者侧重于“工作场所信息素养”,注重对信息素养能力和专业化的侧重,更偏向于“职业素养”;后者则侧重于“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所指代的研究范畴更加广泛,强调信息素养与工作场所中的人、需求、任务、行为、关系、文化等情境要素的关联与契合。后者的内涵已经将前者包含在内,且比前者更具广泛性和动态性。为了研究特征梳理的全面性,笔者主要采纳后者作为本文的概念视角展开分析。
2 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特征
2.1 数量特征
本研究选取中国知网、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PQDT(ProQuest Digital Dissertations & Theses)、EBSCO平台LISTA(Library,Information Science & Technology Abstracts)数据库进行文献检索。英文使用标题、主题、关键词等多个检索点检索“Information Literacy”和“Workplace”,中文则分别使用“信息素养”与“工作场所”“职场”“职业”“企业”“员工”对主题词、关键词和标题进行组配检索,检索时间截至2021年6月14日,共获得英文文献115篇,中文文献118篇。从检出论文题目、摘要及内容中提取有效信息,经过人工判读去除不相关文献后,共获得相关英文文献102篇,中文文献56篇,如表2所示。
从相关文献时序上看,如图1所示,国外对工作场所信息素养的关注始于20世纪90年代末,2000年之前成果数量较少,之后文献数量逐渐增加,于2018年达到顶峰。2010年前关注此研究方向的学者数量较少且研究成果呈零星式分布,Bruce C和Lloyd A为当时主要研究者代表。两人围绕“信息素养在工作场所的体现”等问题,在反思学术环境中信息素养概念的基础上,对工作场所情境中信息素养的概念、构成、表现、评价以及培养等问题展开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对理解个体信息行为、重新审视信息素养内涵以及扩大信息素养研究基础发挥了重要作用。2010年后,研究成果数量逐年上升,越来越多的国外学者对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保持了持续关注。而在国内,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起步较晚,2010年与2016年是研究成果产出数量较为突出的年份,2010年之前的相关文献仅有3篇,且关注范围主要局限于企业员工信息素养。另外,在学科分布上,国外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图书情报学科领域,其次是计算机科学和教育学领域。国内相关研究以企业经济领域为主,其次是图书情报领域,医疗卫生政策领域也有所涉及。
总体而言,国外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呈现起步早、成果多、聚焦强的研究特征,在图书情报领域有诸多代表性成果。相比国外,国内与工作场所情境相关的信息素养研究成果数量明显较少,2008年前几乎没有研究涉及这一领域,之后的成果图书情报学科也未占据中心位置,因此在图书情报学科领域内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存在较大的发展空间。
2.2 内容特征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的研究呈现多样性特征。研究者们基于各自的研究目的及方法,从不同视角对工作场所情境信息素养研究理论、方法、案例进行探讨。有学者按照时间点划分研究阶段,归纳总结了不同时期的研究趋势:第一阶段(1998—2005年)相关研究开始逐渐意识到传统信息素养教育在工作场所情境中的局限;第二阶段(2005—2015年)丰富了内涵、概念等理论研究并开始注重以企业、市场为导向的实证性研究;第三阶段(2015—2020年)依据的是研究的跨学科性越发明显,对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的关注增多[25]。但是这样的阶段划分并未考虑到不同文献的研究主题差异,笔者结合对所获得文献实际内容的梳理,进一步从理论视角、应用实践、教育反思、行业需求4个维度对国内外既有研究成果特征进行分析。
2.2.1 理论视角研究支撑跨域且多元
理论研究是实践路径提升的支撑,也是一个领域基础性研究水平的反映。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的理论研究跨学科特征明显,主要集中在对学习情境理論和实践理论等基础理论的探索之上,同时也对现象学理论、系统思维理论、心理学理论有所提及。
学习情境理论的运用多出现在教育学习情境下的信息素养研究中,而工作场所情境下,该理论的运用既是一种理论延续,也是理论适配性的扩展。学习情境理论将个体、社会以及环境等置于统一整体中进行考虑,目的是满足学生以及团体的社会需求,该整体可以理解为一个供学生学习和工作的场所[26]。Lloyd A等[27]认可了该理论在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中的重要性,指出在整体中了解现象的本质以及不同环境下的表现和运作形式,可以进一步揭示信息素养是如何在社会文化、特定语境中被理解的。之后,Bruce C等[28]在Lloyd A研究基础上,将工作场所的信息素养教育描述为一种“知情学习”(Informed Learning),强调了学习与情境化的重要性,认为知识创新的动力来源于学习者与环境之间的相互影响。
实践理论认为,工作场所情境中成员的语言、行为是共同协商的结果,并建立在特定环境中对知识类型和认知方式共同理解的基础之上[29]。通过各种案例方法及比较方法,对信息素养理论框架和理论模型进行研究,是该理论在工作场所情境下的主体运用方向。Fourie I等[30]以南非中央科技大学为案例,提出了一个包含管理层和机构的支持、需求分析、现状分析、战略分析的工作场所信息素养的理论框架,试图填补在学术背景下工作场所信息素养设计和实施的研究空白。Lawal V等[31]通过以ISP信息搜索模型为主要理论框架,证实了在尼日利亚工作场所新员工学习、经验积累和专业技能发展过程中,该模型的有效性。Hepworth M等[32]将员工的信息素养需求与JISC i-skills模型进行比较,探索工作场所中的信息密集情况,检查员工知识、技能及管理水平,提出对信息素养和信息管理方面员工发展建议。
此外,现象学作为近年来现代情报学理论出现的一种思潮[33],其理论被O'Farrill R T[34]用来探讨工作场所中信息素养概念以及其与知识管理的关系,以检验主流机构工作场所环境下信息素养框架的适用性。还有学者基于系统思维理论,使用“系统思维”框架和软系统(Soft System)方法,通过工作场所的社会化过程来进一步指导和发展个人和团队的信息素养能力[35]。而在心理学理论视角下,Lockerbie H等将CILIP提出的“信息素养七大支柱(Seven Pillars)”理论与心理学家Gardner H的“五种心智(Five Minds)”理论相结合,构建出一个与工作胜任能力相关的信息素养理论框架。但由于访谈数量有限,该理论框架应该在更广泛的小企业研究中得到检验[36]。
2.2.2 应用实践研究广泛且具象
从业人员是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的一个重要研究对象,以从业人员为中心开展的各类信息素养需求、信息素养能力、人员信息素养与组织的关系及影响等研究层出不穷。这些研究的共同特征是按照不同行业与领域对员工信息素养实践应用情况进行探究。其中,商业和服务业是应用领域研究的主要集中地。Ahmad F等[37]在中小企业CEO信息素养与创新之间的关系上进行了研究探索,收集了来自芬兰的184位中心企业CEO调查数据,从信息素养与探索性创新、信息素养与开发创新、信息素养与机会识别3方面探索CEO信息素养对组织创新的影响。相比过往研究对象侧重低层次梯队员工,此研究首次探讨了高层梯队信息素养问题,还与商业管理进行跨学科连结。Katz I R等[38]对商务领域中信息素养对商务写作能力与商务沟通能力的正向与支撑关系,并建议重视商务环境工作中对员工信息素养的培养。国内学者也针对企业人员信息素养开展过相关研究。赖茂生等以企业中信息管理职员为研究对象,分析其在职业环境和工作任务中的行为特征[39]。卢胜煜针对台湾电信员工信息素养能力展开研究并给出提升建议[40]。
除了商业和服务业,还有少数学者将研究聚焦点拓展至卫生健康、法律等领域。Eckerdal J R[41]通过对助产者和年轻女性的访谈,对个体在信息素养实践中具有的特性进行了理解与分析。Binsfeld A[42]探讨律师职业从教育到工作场所情境转变过程中,不同的信息素养经验,并指出多数人在确保工作全面性、相关性、通用性问题上存在困难。Lloyd A[43]研究探讨了信息素养在特定消防员群体中的意义和作用,以消防员工作环境实践特征为基础进行信息素养调查分析。
应用领域维度的研究中,国外无论是在行业领域的研究广度还是工作岗位的研究具象程度上都优于国内。对信息素养能力的研究中,尽管针对不同行业领域,但素养能力的构成通常既涵盖工作场所的共性,又具有不同行业的特殊素养与能力,方法上多采用实地研究以及访谈法。
2.2.3 教育反思研究试图回应挑战
国内教育体系中信息素养教育与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需求难以匹配与相融,是当前国内信息素养教育研究的局限。因此,对信息素养教育的反思是工作场所信息素养研究的重要推动力,也应该是该领域研究者的主要探讨点。
工作场所信息活动与高校环境中信息活动是不同的,传统信息素养教育侧重对高校环境的适应和通用性培养,从而弱化了对学生就业能力和职业发展的帮助,工作场所信息素养研究正是解决这一问题[44]。Crawford J等[45]对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员工进行访谈研究,研究结果显示,只有两名受访者认为公共图书馆在促进工作场所信息素养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他认为,高校信息素养教育的目的是帮助学生利用有效工具,去掌握一套通用性的信息技能,在此过程中“适应工作场所情境”的目的要素被低估,这就造成高校信息素养教育对学生就业和职业发展的支撑乏力。
还有学者针对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中发现的问题,对高校信息素养教育提出相关建议。D'Angelo B[46]运用扎根理论分析了美国一所大学技术传播本科专业学生参与MWTC项目课程后所撰写的陈述书,该陈述书包含了学生从实习或工作中取得的成果及所学知识,研究结果显示,学生在工作场所表现出的信息素养比学术场景更典型,而将信息素养与情境导向相结合,帮助学生将对信息素养的理解及应用更有效地转移到工作场所。Sokoloff J[47]針对在詹姆斯麦迪逊商学院(JMU)学习的中高层企业管理人员,就工作场所识别信息的能力以及初级职员如何在工作场所使用信息进行了定性调研。根据研究结果建议JMU图书馆应面向工作,准备安排更多样化的本科课程,在核心信息、文献标准、工作场所信息使用对接方面取得平衡。Gilbert S[48]通过分析广告公司发布的招聘信息,发现至少41%的招聘启事中重视信息整合技能,呼吁高校图书馆在信息素养技能使用情境与整合技能上有所侧重。
教育反思维度的研究中,国内外学者都意识到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对教育学习情境下信息素养教育反馈的重要性。但相比国内,国外目前已从工作场所情境视角,通过多元定性及定量方法对诸多数据、项目、案例进行深入研究,并对高校信息素养教育给予相关建议。而国内缺少该视角的代表性研究成果,已有成果还是多从教育学习视角出发,对如何提升就业能力[49]、创新创业模式[50]给出信息素养教育的相关改革意见。仅有图情领域出现少量就业者视角下对情报学教育提升的研究[51]。
2.2.4 行业需求研究映射组织特色
在工作场所情境下,员工信息素养是否能够满足行业或组织的需求,是衡量其信息素养能力的重要评价指标之一。因此,从行业需求维度梳理信息素养研究,一方面有助于了解信息素养研究的行业特性,另一方面也能根据行业需求进一步反馈深化信息素养研究议题。针对信息行业,Rosenberg V[52]指出,在全球信息技术持续发展过程中,员工了解网络环境中信息资源的价值并具备相关技能是企业雇主所看重的能力之一,并能帮助其在工作场所中获得竞争优势。而在商业和金融行业中,Klusek L等[53]通过对美国劳工部数据库中商业和金融职业档案的分析,最终确定了10种雇主所需要的员工信息素养标准:主动学习、主动倾听、批判性思维、学习策略、监管、口语能力、写作能力、复杂问题解决能力、指导、判断与决策。Mühlbacher S等[54]和Cheuk B[55]分别从组织信息管理、战略决策和提高企业价值与生产力层面,对工作场所情境中员工信息素养进行定性研究,并指出对多数组织而言,员工信息素养意识应上升到突破个人的组织发展层面。在教育培训行业中,Raish V等[19]印证了教育行业雇主对学生信息素养和元素养的重视程度,并对使用数字徽章来记录和认证学生学习能力的方式表示了认可,这种数字化方法的使用是员工应具备的信息素养技能之一。可见,员工的信息素养意识、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是当前研究中雇主需求的主要素养,但不同行业对员工信息素养的要求依据行业特点差异而变化。
行业需求维度的研究中,国外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主要集中在雇主对员工信息素养的要求层面,通过雇主需求反映行业需求是该维度的研究特征;而国内对于行业信息素养需求的研究并未发现代表性成果,多数研究的关注点仍集中于教育学习情境下。
2.2.5 整体研究特征分析
根据对现有研究成果内容的回顾与梳理,笔者从总体特征和维度特征两个角度将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特征进行总结。整体而言,目前研究呈现以下总体特征:①跨行业多领域特性。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与具体职业和行业相结合,使得信息素养研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直观体现行业或职业特征;②显著的实践指向性。多数研究者将工作场所信息素养研究视为一个实践问题,以实践理论为指导,运用数据、项目、案例等论据支撑解决教育学习环境下信息素养研究与实践脱节的问题;③与教育学习情境的关联性。尽管由于行业、岗位的特殊性的影响,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的研究描述显得更加具体,但也都遵循教育学习情境信息素养研究的基本逻辑,并对信息素养教育研究进行补充与建议;④定性研究方法的主导性。访谈法与扎根理论等定性方法被研究者大量用于实证研究中,并与不同情境、行业、职业、项目相结合进行信息素养研究。具体维度特征如表3所示。
国内外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也呈现出明显差异性。相比国外研究成果,国内研究明显有待在未来进一步提升,存在研究成果数量较少、研究领域偏企业化、理论研究支撑不足的问题。以图书情报领域工作场所情境为例,国内大多数信息素养研究仍是在教育学习背景下展开,对于信息素养概念、理论框架、教育、评估等相关问题已有不少相对成熟的研究成果。究其原因,首先,情境化研究起步较晚。尽管国外对于不同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但实际上信息素养研究范式的“情境化”特性,直到2015年ACRL颁布《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才得以被正式明确。其次,工作场所情境化界定不明确。工作场所作为情境分类内容之一,其场所范围因行业、职业、岗位等因素的变化而变化,很难进行统一且明确的界定,而工作场所环境的变化又进一步增加了这种复杂性和不确定性。此外,目前国内对工作场所信息素养研究大多限定在企业范围内[56-57],主要针对企业员工信息素养培育模式或素养能力提升进行研究,所涉及行业和职业的多样性与国外仍存在差距。最后,国内工作场所信息素养研究在概念探究、理论支撑、培育模式等理论研究涉及较少,即使开展了实践或实证研究,其样本的数量和质量也有待进一步完善。
3 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趋势
立足于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的愿景是试图在教育学习情境和工作场所情境之间搭建起桥梁,也希望加强教育学习情境下信息素养的培育与未来工作情境的紧密性。从当前研究来看,一方面,国内工作场所情境下的现有研究成果对信息素养教育提升的有效反馈不足;另一方面,国内研究主要针对经济行业与企业组织,图情领域作为信息素养研究的主阵地,其工作场所情境相关研究有待进一步发展。因此,未来研究在保有目前研究总体特征的基础上,应继续深化补足现有研究的浅薄点与空白点,包括信息素养理论或情境理论研究视角的转换、信息素养应用领域研究的拓展、工作场所信息素养对信息素养教育研究的推进、信息素养能力面向行业需求的延伸等。
3.1 理论视角转换:情境概念及理论本土化研究亟待深化
情境概念与众多基础概念一样,在不同学科领域都有各自的研究指向。对情境概念及理论的深化研究是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的根基,对研究的开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支撑作用。目前,国内众多有关学者对图书馆学、情报学领域的情境研究进行过探讨,比如范炜从宏观、中观、微观3个层次探讨情境概念[58];史海燕等对情报学领域的情境概念和模型进行了梳理[59];郭顺利等将位置情境、基本信息情境、社会网络情境定义为影响移动图书馆用户信息需求的重要因素[60]。可以看出,多数研究还是停留在对宏观情境概念性问题或模型的梳理与总结,而在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等典型工作场所的情境理论研究及运用几乎处于空白。因此,在国内外学者都已普遍意识到情境研究的重要性之时,对图书馆及各部门工作场所情境下相关理论的分类、运用、评估等深化研究,则应得到进一步细化与发展。
3.2 应用领域拓展:加强信息素养研究中工作场所情境化导向 国外学者探索工作场景下信息素养内涵、模式与实践创新方式[61],通常注重工作场所情境的导向作用,比如将研究对象聚焦于实习学生,研究他们在工作场所情境下的信息素养体验,以该情境下的研究结果引导学生信息素养的补足。基于对近20年信息素养研究热点的分析,如何研究信息素养的教育教学模式和方法决定了未来图情领域的研究发展趋势[62]。因此,国内可以学习借鉴国外研究经验,以图书馆工作场所为例,除了继续深化与探讨教育学习情境下的信息素养研究,也应增加信息素养研究中工作场所情境化导向,将研究聚焦点放在图书馆工作场所信息素养培育标准、培育模式、培育方法上,通过应用实践性研究进一步为教育学习情境下信息素养内涵升级提供研究支撑与借鉴。此外,在工作场所情境化导向下,图书馆工作场所信息素养与职场业务素养间的关系、差异及转型升级问题也值得深入研究探讨。
3.3 教育反思推进:拓宽信息素养研究中能力提升范畴
提升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能力,需要从拓宽行业或职业范畴入手,丰富信息素养研究的对象和领域。提供来自不同行业或职业的证据及样本,亦有助于更好、更全面地反馈于信息素养教育的方向,提高人才队伍的信息素养竞争力。以图书馆工作场所为例,一方面,目前人员信息素养研究的主流机构多为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但其他类型图书馆如儿童图书馆、科学图书馆、军事图书馆为代表的专业型图书馆往往被忽略。因此,在未来人员信息素养实证研究中,应该拓宽图书馆选择类型、增加样本说服力。另一方面,参考咨询人员是图书馆员工信息素养研究的主要对象,但研究对象的选择应与岗位的多元化相适配。所以,增加对不同职业岗位人员的信息素养研究,也是未来工作场所情境下人员信息素养研究的着重点。此外,教育反馈方法也应体现多样化和具象化原则,打破当下研究中常见的“泛化性建议”形式,结合信息素养教育内容要求及图书馆行业岗位特点给予有效性反馈。
3.4 行业需求延伸:积极追踪多维需求的新兴信息素养
工作场所情境下,应通过多元渠道对员工信息素养能力进行指导与提升,以打破当前行业需求研究多聚焦于雇主需求层面的现状。针对图书馆行业,除了从各类图书馆岗位层面提出对员工信息素养能力的各类要求,实践服务中的用户反馈、馆际交流反馈等方式,也都是素养能力提升的重要渠道。此外,在拓宽要求广度后,研究高度的提升也十分重要。那么,可从图书馆行业政策、国家信息素养教育发展要求、国际图情人才竞争能力需求等维度入手,通过对政策要求的梳理与分析,为员工信息素养能力的提升提供更高层面的指导。最后,在网络环境及大数据背景下,员工的数字化素养能力成为不同行业的需求共性,比如信息的发现与获取、信息管理、信息分析等能力。因此,未来对工作场所情境下员工数字素养能力构成、运用及评估的聚焦,不仅有助于接洽行业发展需求,也有利于对信息素养研究提升的反哺。
4 结 语
信息环境的变化以及信息素养研究的深入,对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提出了现实需求。工作场所情境下的信息素养不应被视作一个完备的概念,而是一个动态化、多元化、情境化的发展性概念。国外工作场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的研究已对信息素养教育的升级进行了多方面回应,但相比之下,我国目前对此的关注和实践则相差甚远。因此,在总结梳理研究特征之后,一方面,针对国内外现有研究的不足,希望我国的研究人员能够在未来研究中进一步探讨和填补相关重要议题;另一方面,面向以图书馆为代表的图情领域,要有针对性地为未来工作場所情境下信息素养研究与人才培养而发力。本文借此机会“抛砖引玉”,期望为下一个时期的信息素养研究与教育提供新的生长点。
参考文献
[1]Zurkowski P G.The Information Service Environment Relationships and Priorities.Related Paper No.5[R].Washington D C:National Commission on Libraries and Information Science,1974:6.
[2]韓丽风,王茜,李津,等.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J].大学图书馆学报,2015,33(6):118-126.
[3]Collard A S,Smedt T D,Fastrez P,et al.How is Information Literacy Related to Social Competences in the Workplace?[C]//European Conference on Information Literacy.Springer International Publishing,2016.
[4]熊扬华.浅议企业经营者市场信息素养[J].江西社会科学,1989,(1):53-54.
[5]Lloyd A.Information Literacy Landscapes:Information Literacy in Education,Workplace and Everyday Contexts[M].Chandos:Oxford,2010.
[6]潘燕桃,李龙渊.信息素养通识教育的理论创新及其实践探索[J].图书馆杂志,2017,36(12):45-53.
[7]MacDonald G.What is Information Literacy?[EB/OL].https://www.cilip.org.uk/news/news.asp?id=421972,2020-11-18.
[8]肖新祥.信息素养的理论缘起、内涵及构成要素略论——兼论信息素养教育国际经验[J].电化教育研究,2021,42(8):116-121,128.
[9]刘桂宾.在情境中理解信息素养——《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探析[J].大学图书馆学报,2019,37(4):88-94.
[10]彭立伟,高洁.国际信息素养范式演变[J].图书情报工作,2020,64(9):133-141.
[11]于良芝,王俊丽.从普适技能到嵌入实践——国外信息素养理论与实践回顾[J].中国图书馆学报,2020,46(2):38-55.
[12]颜先卓.工作场所信息素养研究——国外信息素养研究新进展[J].图书情报工作,2018,62(12):135-142.
[13]诺拉·J·伯德.职场信息素养——基于文献和研究计划的综述[J].图书情报研究,2017,10(1):13-18.
[14]Lloyd A.Framing Information Literacy as Information Practice:Site Ontology and Practice Theory[J].Journal of Documentation,2010,66(2):245-258.
[15]Malafi E,Liu G,Goldstein S.Information Literacy:Business and Workplace Information Literacy:Three Perspectives[J].Reference and User Services Quarterly,2017,57(2):79-85.
[16]Forster M.Information Literacy in the Workplace[M].London,United Kingdom:Facet,2017.
[17]Cheuk B.Delivering Business Value Through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the Workplace[J].Libri,2008,58(3):137-143.
[18]Zhang X,Majid S,Foo S.Environmental Scanning:An Application of Information Literacy Skills at the Workplace[J].Journal of Information Science,2010,36(6):719-732.
[19]Raish V,Rimland E.Employer Perceptions of Critical Information Literacy Skills and Digital Badges[J].College & Research Libraries,2016,77(1):87-113.
[20]Stevenson J.Concepts of Workplace Knowledge[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ducational Research,2002,37(1):1-15.
[21]Billett S.Guided Learning in the Workplace[M].Boud D,Garrick J.Understanding Learning at Work.London:Routledge,1999.
[22]Lloyd A.No Man(or Woman)is an Island:Information Literacy,Affordances,and Communities of Practices[J].The Australian Library Journal,2005,54(3):230-237.
[23]Lloyd A.Information Literacy Landscapes:An Emerging Picture[J].Journal of Documentation,2006,62(5):570-583.
[24]Lloyd A.Trapped Between a Rock and a Hard Place:What Counts as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the Workplace and How is it Conceptualized?[J].Library Trends,2011,60(2):277-296.
[25]蘇瑞竹,李跃.公共图书馆职场信息素养教育研究[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1,42(6):229-240.
[26]姚梅林.从认知到情境:学习范式的变革[J].教育研究,2003,(2):60-64.
[27]Lloyd A,Williamson K.Towards an Understanding of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Context:Implications for Research[J].Journal of Librarianship and Information Science,2008,40(1):3-12.
[28]Bruce C,Hughes H,Somerville M.Supporting Informed Learners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J].Library Trends,2012,60(3):522-545.
[29]Schatzki T R.The Site of the Social:A Philosophical Account of the Constitution of Everyday Life[M].Philadelphia: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Press,2002.
[30]Fourie I,Molopyane J.A Framework for Workplace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Academic Contexts:Central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Free State(South Africa)as Case Study[J].Library Hi Tech,2015,33(4):562-583.
[31]Lawal V,Stilwell C,Kuhn R,et al.Information Literacy-related Practices in the Legal Workplace:The Applicability of Kuhlthau's Model to the Legal Profession[J].Journal of Librarianship and Information Science,2014,46(4):326-346.
[32]Hepworth M,Smith M.Workplace Information Literacy for Administrative Staff in Higher Education[J].The Australian Library Journal,2008,57(3):212-236.
[33]王知津,王璇,韩正彪.当代情报学理论思潮:现象学[J].情报资料工作,2011,(4):19-23.
[34]O'Farrill R T.Information Literacy and Knowledge Management at Work:Conceptions of Effective Information Use at NHS24[J].Journal of Documentation,2010,66(5):706-733.
[35]Somerville M M,Howard Z.Systems Thinking:An Approach for Advancing Workplace Information Literacy[J].The Australian Library Journal,2008,57(3):257-273.
[36]Lockerbie H,Williams D.Seven Pillars and Five Minds:Small Business Workplace Information Literacy[J].The Journal of Documentation,2019,75(5):977-994.
[37]Ahmad F,Widén G,Huvila I.The Impact of Workplace Information Literacy on Organizational Innovation:An Empirical Study[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formation Management,2020,51:1-12.
[38]Katz I R,Haras C,Blaszczynski C.Does Business Writing Require Information Literacy[J].Business Communication Quarterly,2010,73(2):135-149.
[39]赖茂生,赵康.企业信息管理人员信息行为和信息素养研究[J].情报科学,2010,28(7):961-965,984.
[40]卢胜煜.台湾电信员工信息素养能力研究[J].图书情报工作,2009,53(3):25-29.
[41]Eckerdal J R.To Jointly Negotiate a Personal Decision:A Qualitative Study on Information Literacy Practices in Midwifery Counsel-ling About Contraceptives at Youth Centres in Southern Sweden[J].Information Research,2011,16(1):5-8.
[42]Binsfeld A.New Barristers' Information Literacy Challenges as They Transition from Education to the Workplace[J].Legal Information Management,2019,19(1):36-45.
[43]Lloyd A.Information Literacy:Different Contexts,Different Concepts,Different Truths?[J].Journal of Librarianship and Information Science,2005,37(2):82-88.
[44]顏先卓.工作场所信息素养研究——国外信息素养研究新进展[J].图书情报工作,2018,62(12):135-142.
[45]Crawford J,Irving C.Information Literacy in the Workplace:A Qualitative Exploratory Study[J].Journal of Librarianship and Information Science,2009,41(1):29-38.
[46]D'Angelo B.Student Learning and Workplace IL:A Case Study[J].Library Trends,2012,60(3):637-650.
[47]Sokoloff J.Information Literacy in the Workplace:Employer Expectations[J].Journal of Business & Finance Librarianship,2012,17(1):1-17.
[48]Gilbert S.Information Literacy Skills in the Workplace:Examining Early Career Advertising Professionals[J].Journal of Business & Finance Librarianship,2017,22(2):111-134.
[49]文炯.大学生信息素养水平与就业能力的相关性研究[J].图书馆学研究,2013,(5):24-28.
[50]曹学艳,刘彬彬,邓腾彬.面向大学生创新创业的信息素养教育改革研究[J].图书情报工作,2017,61(S2):68-71.
[51]周好,彭秋茹,王东波,等.就业者视角下的情报学教育及人才培养调查与分析[J].情报理论与实践,2021,44(1):27-35,7.
[52]Rosenberg V.Information Literacy and Small Business[R].Paris:UNESCO,2002.
[53]Klusek L,Bornstein J.Information Literacy Skills for Business Careers:Matching Skills to the Workplace[J].Journal of Business & Finance Librarianship,2006,11(4):3-21.
[54]Mühlbacher S,Hammwhner R,Wolff C.Workplace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the Scientific Field:An Empirical Analysis Using the Semantic Differential Approach[C]//Konstanz:Bibliothek Der Universitt Konstanz,2008.
[55]Cheuk B.Delivering Business Value Through Information Literacy in the Workplace[J].Libri,2008,58(3):137-143.
[56]姚显霞.企业管理者的信息素养及其提升路径[D].荆州:长江大学,2013.
[57]王壮.企业知识型员工信息素养培养模式多维度构建研究[J].情报科学,2009,27(6):812-815.
[58]范炜.情报学视角的情境概念及情境观认识[J].图书情报工作,2020,64(12):4-10.
[59]史海燕,陈华,杨秀丹.情报学研究中的情境:概念及模型[J].情报科学,2016,34(9):13-17.
[60]郭顺利,李秀霞.基于情境感知的移动图书馆用户信息需求模型构建[J].情报理论与实践,2014,37(8):64-68,73.
[61]Sharun S.Practicing Information Literacy:Practicum Students Negotiating Information Practice in Workplace Settings[J].The Journal of Academic Librarianship,2021,47(1):102267.
[62]冯青,李莉.2000—2019年我国信息素养教育研究热点与前沿可视化分析[J].南京师大学报:自然科学版,2020,43(3):141-148.
(责任编辑:陈 媛)
收稿日期:2021-11-16
作者简介:李妍(1989-),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多元素养教育、情报理论与方法。
通讯作者:曹文振(1986-),男,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信息服务与用户行为、健康信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