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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法律保护:机遇、困境与应对
——以布依族高台狮灯舞为例

2022-02-09赵子龙

阿坝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高台布依族文化遗产

赵子龙

一、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推进文化自信自强,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推进文化自信自强,就是要推动文化繁荣发展,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深度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进一步做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保护工作,不断激发全民族文化创新创造活力,助力文化强国建设(1)尚文超,张云.推进文化自信自强 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N].光明日报,2022 -10 -20.。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工作。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国家体育总局、国家民委以及文化和旅游部等部门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明确提出要“推动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整理研究和保护传承”(2)中共中央办公厅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J].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2017,(6).,“加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传承创新”(3)国家体育总局群众体育司.体育总局 国家民委关于印发《关于进一步加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工作的指导意见》的通知[EB/OL].(2018 -01 -10)[2022 -08 -15].https:/ /www.sport.gov.cn/qts/n4986/c844428/content.html.,“传承中华传统体育文化”(4)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体育强国建设纲要的通知[J].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2019,(26).,“健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体系,提高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水平,加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播普及力度”(5)进一步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N].人民日报,2021 -08 -13.。这些政策对于加强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工作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现流传于贵州省黔西南州兴义市马岭镇瓦嘎村,是布依族村民经过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逐步创造出的具有本民族鲜明特色的民族传统体育活动,生动诠释了布依族民众的宗教信仰和理想追求。作为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已于2008 年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然而,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布依族高台狮灯舞面临生存危机。当前,从世界范围来看,通过法律的手段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保护和传承,已经逐渐达成一种共识。我国历来都十分重视各民族优秀传统体育文化遗产的保护,不仅出台了相应的政策措施,而且从国家层面和地方层面都制定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规,以传承和弘扬我国各民族优秀的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找出布依族高台狮灯舞在保护和传承的过程中面临的法律困境,有针对性地提出法律对策,有利于助推其可持续发展。

二、布依族高台狮灯舞保护的发展机遇

繁荣民族传统文化,对于增强民族凝聚力,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具有重要意义。加强对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保护、推广、传承和创新,有利于增进各族人民对于本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了解,更好地传承和弘扬本民族优秀传统体育文化。进入新时代以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工作,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的保护与传承也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

(一)政策支持:乡村振兴战略的持续推进

乡村振兴战略,是党的十九大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离不开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弘扬,正如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 -2022 年)》指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有效途径”(6)中国政府网.中共中央 国务院印发《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 -2022年)》[EB/OL].(2018 -09 -26)[2022 -08 -15].http:/ /www.gov.cn/zhengce/2018 -09/26/content_5325534.htm.。乡村振兴战略为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保护与传承提供了难得的机遇。乡村振兴尤其是乡村文化振兴,为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提供了发展路径(7)王萍.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新疆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J].体育成人教育学刊,2018,(6).。布依族高台狮灯舞是本族民众喜闻乐见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发源于乡村,兴起于乡村,同样也流行于乡村。借助乡村这一场域,可以更好助推高台狮灯舞的保护、传承与创新发展。换句话说,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离不开乡村。

2021 年4 月通过的《乡村振兴促进法》第30 条规定,“各级人民政府应当采取措施丰富农民文化体育生活”,第31 条规定,“鼓励开展形式多样的农民群众性文化体育、节日民俗等活动”。因此,在乡村振兴战略持续推进的背景下,应该利用好乡村这一场域,使布依族高台狮灯舞与乡村振兴战略有机结合。首先,不断挖掘其文化资源,凸显其本身蕴含的文化价值,发挥其在乡村文明建设中的重要作用。其次,借助于布依族的传统节日,积极开展其展演活动,满足本族民众对于娱乐生活的需要,在心理层面上增强他们对本族文化的认同感和自信力(8)凌媛,代向伟,汪雄.乡村经济振兴与少数民族体育旅游资源的融合发展研究[J].中国发展,2020,(1).。最后,打造“体育+旅游”融合发展模式,有序推进布依族高台狮灯舞与旅游业融合发展项目开发,促进乡村整体建设与良好发展,带动当地乡村经济发展(9)张艳,张建.乡村振兴背景下少数民族体育与旅游业融合发展的途径分析[J].社科纵横,2022,(3).。通过以上做法,能够有效实现自身价值、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有机统一。

(二)法律支撑:相关法律法规的不断健全

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领域的相关法律法规不断健全,为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提供了有力支撑。从国家层面的立法来看,我国现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22 条第2 款明确规定,“国家保护名胜古迹、珍贵文物和其他重要历史文化遗产”。《民族区域自治法》第38 条也明确规定了对少数民族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以及继承和发展优秀的民族传统文化。“历史文化遗产”包括有形和无形的非物质文化遗产(10)蒋万来.传承与秩序——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法律机制[M].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6:101.,布依族高台狮灯舞作为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当然应该涵盖在内。2011 年6 月,我国第一部关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法律——《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以下简称《非遗法》)正式实施,具有里程碑式意义(11)李晓松.我国现行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法规研究[J].文化遗产,2018,(2).。该法第2 条第五款明确将传统体育纳入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范畴。2022 年新修订通过的《体育法》就保护和传承传统体育项目作出明确规定,强调国家对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发掘、整理、保护、推广和创新工作要给予鼓励与支持(12)徐力.让民族传统体育兴旺起来[N].人民日报,2022 -08 -09.。这些法律法规为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的保护和传承提供了法律依据。

从地方层面的立法来看,贵州省人大常委会早在2002 年7 月就审议通过了《贵州省民族民间文化保护条例》,在国家《非遗法》正式实施的第二年3月审议通过了《贵州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条例》(以下简称《贵州省非遗条例》),标志着贵州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进入了有法可依、依法保护和实施的新阶段。地方性立法作为对国家立法的有益补充,对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的保护和传承提供了更加直接的法律依据。

(三)科技助力:新媒体和互联网技术的高速发展

随着科技的日益发达,新媒体和互联网技术的高速发展,为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扩宽了新的发展渠道,数字化保护成为一种可能。一方面,利用数字化技术和手段能够对信息资源进行转化,能够最大程度保留信息资源的完整性;另一方面,对数据的处理、分析与应用,能够提炼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促进信息的分享,有利于对外文化交流与文化传播(13)刘雨,李欣.少数民族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数字化保护研究[J].西安体育学院学报,2019,(4).。因此,运用数字化技术对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传承和保护具有重要的意义,不仅能够更好地保留住该民族特有的符号记忆,而且能够促进国际文化交流。

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布依族高台狮灯舞应该抓住科技进步带来的传承机遇,积极参与并融入其中,通过运用数字化技术,助推其更好地发展。首先,数字化技术的保护手段拥有存储信息、处理信息、分析信息等优于传统手段保存信息的功能,不会造成信息资源的流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布依族高台狮灯舞因缺乏文字记录而造成的传承困境。其次,数字化技术的应用能促进数据的流动,更好地在世界范围内进行推广与交流,有效缓解布依族高台狮灯舞传播渠道单一而造成的传承困境。最后,借助于数字化技术,建立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平台,搭建数据库,能对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的档案资源进行整理,从而建立系统全面的数字化档案(14)陈小蓉,陈斌宏,邓宏,等.我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数据库创建[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7,(10).。

三、布依族高台狮灯舞法律保护的困境

通过以上论述,我们可以看到,国家层面和地方层面都制定出台了相关的法律法规,对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的保护和传承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的保护和传承仍然面临下面三个方面的法律困境,亟需解决。

(一)立法层面:法律法规规定仍需细化

通观我国《非遗法》的具体条款,多为原则性规定,在实践中缺乏可操作性。比如《非遗法》第30 条和第31 条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权利和义务的规定比较模糊。在《非遗法》颁布实施以后,为贯彻落实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立法精神,贵州省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了《贵州省非遗条例》,结合本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和传承的实际需要,对本区域的民族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进行了比较细化具体的规定。比如,《贵州省非遗条例》第25 条明确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所享有的各项权利。此外,黔西南州早在2005 年就出台了《黔西南州关于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然而,在《贵州省非遗条例》实施后,并没有制定出台针对本区域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单行条例,而同属贵州下辖的铜仁市已于2020 年制定出台《铜仁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条例》,将本区域的具体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纳入保护范畴。但是,目前还没有对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的保护和传承出台专门性地方法规,并对其做针对性的保护。

(二)实施层面:法律执行效率仍需提升

法律的生命力在于实施。只有将法律法规执行到位,才能更好地促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然而,在实践中,法律执行的效率还需要进一步提升,相关的配套措施应该予以跟进,这与布依族高台狮灯舞项目本身的要求契合。狮灯舞的表演形式别致而极具观赏性。表演时,通常用六张或八张八仙桌叠成高台,最上面的一张翻转过来四脚朝天,装扮成狮子的演员需要从“平地”爬上“高台”表演,完成翻、滚、叠等惊险动作(15)冯骥才,总主编.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百科全书·代表性项目卷(上卷)[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15:276 -277.。舞狮所需的道具制作工艺复杂且成本高,表演形式也具有一定的难度与危险性,项目本身所具有的特殊性导致传承的难度加大(16)刘希坤,崔苗苗,杨刚.“文化自信”背景下布依族高台狮灯舞传承的困境与思考[J].兴义民族师范学院学报,2020,(1).。此外,狮灯舞缺乏相关的文字记载,舞狮技艺传内不传外,诸如此类的客观因素的影响进一步加大了传承的难度。另一方面,狮灯舞的传承和保护与政府的扶持力度息息相关。事实上,当地政府一直在积极促进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的保护和传承,不过,为了摆脱狮灯舞的传承困境,还需要进一步加大专项资金的投入与对传承人权利的保护。法律法规执行到位,并辅以必要的保护措施,对狮灯舞的保护和传承将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三)意识层面:民众法律意识仍需提高

民众的积极参与,对于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至关重要。我国大多数少数民族只有本民族的口头语言而没有自己的文字,本民族的文化主要是通过口耳相传的形式代代相传。因此,各少数民族民众在本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过程中的主体地位不容忽视(17)王定宣,刘中强,黄山鹰.羌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困境与对策[J].体育成人教育学刊,2012,(4).。然而,我国的民众尤其是较为年轻的一代,深受外国文化的冲击,对本民族传统文化的保护意识和参与热情还有待提高。瓦嘎布依族高台狮灯舞远近闻名,但目前瓦嘎村仅存一支表演队伍,不仅舞狮队人数不多,能上高台舞狮表演的演员更是屈指可数。除了一些客观原因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布依族村民对于保护高台狮灯舞的法律意识还较为薄弱。尽管当地政府也会进行相关政策与法律法规的宣讲,但大多数布依族村民的参与程度还需要进一步提高。他们缺乏利用法律手段对高台狮灯舞进行保护的意识,更谈不上就其保护传承面临的法律困境提出相关的建议。

四、布依族高台狮灯舞法律保护的路径

上述分析表明,国家层面对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立法多为一些原则性的规定,而地方层面缺乏地方性法规对布依族高台狮灯舞予以专门保护。在法律实施层面,还需要进一步加大专项资金的投入与传承人权利的保护。公众法律意识较为淡薄与参与程度不高也不利于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的保护和传承。针对以上问题,须出台相应的专门性地方法规,辅以相配套的措施予以完善,这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考虑:

(一)出台专门性地方法规,予以专门保护

布依族高台狮灯舞表演的实践表明,制定出台一部专门针对其进行保护的条例,具有紧迫性与必要性。当然,立法也不能操之过急。在立法过程中,要重点把握以下几点:首先,应该体现狮灯舞的地域性,针对其特点做到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可委托相关专业人员以及法律工作者在进行实地调研后,待时机成熟时专门立法对其进行针对性保护。其次,新制定出台的保护条例的内容与条款不能过于原则性与笼统性,应该尽量做到具体条款的明确化,确保法律条文的准确性与可执行性,以增强在实践中的适用性与可操作性,更好地对狮灯舞进行保护。最后,立法过程中,要积极听取相关人员,比如狮舞表演人员、狮舞传承人以及当地村民的意见,积极调动大家的参与性,为狮灯舞的保护提出宝贵的意见和建议,更好地促进其保护和传承。

(二)加大专项资金的投入,规范资金管理

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由于项目本身的特殊性,其保护与传承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来促进持续发展。《非遗法》第6 条明确了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保护的经费来源,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开展普查、申报以及传承活动提供了强有力的财政保障。因此,当地政府应该加大专项资金投入,确保狮灯舞在保护和传承的过程中有足够的经费支持。专项资金主要用于道具的制作、表演人员的补助、活动推广的费用以及传承过程中的其他必要性支出。当然,为确保专项资金的管理更加规范,黔西南州政府可以制定出台《黔西南州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专项资金管理办法》,进一步明确专项资金的来源、各职能部门的职责及分工、专项资金的使用范围及用途、专项资金的申报与审批以及资金管理与绩效评价等。

(三)重视传承主体的保护,培养传承力量

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在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传承中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加大对传承人的保护,在一定程度上能最大限度地保护传承项目的原真性与地域性。《“十四五”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规划》明确指出,要“加强非遗传承人认定和管理”(18)中国政府网.文化和旅游部关于印发《“十四五”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规划》的通知[EB/OL].(2021 -05 -25)[2022 -08-30].http:/ /www.gov.cn/zhengce/zhengceku/2021 -06/09/content_5616511.htm.。当前,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的传承人屈指可数,加大对传承人的保护就显得尤为重要。黔西南州政府在2019 年4 月印发了《黔西南州传承人管理办法》,对传承人的保护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当然,还需要在实践中予以落实。一方面,加大对传承人支持扶持力度。当地政府给予传承人相应的补贴以及特定的荣誉称号,有利于确保传承人传承活动的开展,能更好地进行狮灯舞的传承和保护。此外,应该鼓励和支持狮灯舞走出去进行交流,参与一些大型传统体育赛事活动,比如参加全国少数民族运动会等赛事,和一些高等院校建立合作关系。另一方面,加强青年传承人培养。传承人在传承的过程中,通过展演的方式可以吸引更多人的关注、了解并最终投入到这一传统体育活动中来。给年轻人提供相应的指导,鼓励和引导其学习并掌握相关技能,成为后继人才,这样才能不断壮大传承队伍。

(四)以大数据保护为支撑,创新传承方式

当前,伴随着新媒体和互联网技术的高速发展,运用“互联网+”思维,以互联网平台为依托,能够有效传播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打造民族传统体育品牌,弘扬民族传统体育精神(19)杨嘉霖.“互联网+”背景下民族传统体育发展策略研究[J].武术研究,2021,(6).。利用大数据对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保护和传承已经成为一种现实,这也是创新传承方式的一种重要手段。贵州省作为中国大数据发展的“实验田”,在大数据立法方面走在全国的前列。2016 年,贵州省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的《贵州省大数据发展应用促进条例》(以下简称《大数据应用条例》),是我国第一部大数据地方法规,其中的一些具体条款在一定程度上对于布依族高台狮灯舞利用大数据手段进行保护和传承指明了具体方向。比如根据《大数据应用条例》第8条的规定,可以设立通过大数据手段对狮灯舞进行保护的专项资金,用于狮灯舞进行大数据保护的经费支持;根据《大数据应用条例》第9 条的规定,建立针对狮灯舞的信息管理系统,加快培养本土大数据人才,为狮灯舞进行电子档案管理、图像信息处理、产业品牌构建以及扩充传播渠道等提供平台支撑与人才保障。通过以上途径和方式,可以有效解决狮灯舞传承面临的困境,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狮灯舞的知名度,带来一定的经济效益。

(五)加大普法宣传的力度,增强法律意识

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离不开广大民众的参与,积极调动其参与热情,能更好地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保护和传承。我国的《非遗法》是一部行政法,过于强调依靠政府的力量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保护和传承,在发动社会民间力量参与其中方面没有特别给予重视。因此,政府在其主导之下,要鼓励、引导、调动群众参与其中,并且在社会民间力量参与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保护的过程中,提供相应的帮助与指导。此外,提高民众的法律意识,让更多的人参与到民族传统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中来是非常重要的。如前所述,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持续推进,乡村文化振兴对于布依族高台狮灯舞的保护和传承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因此,当地政府可以借助于乡村这一场域,利用布依族的民族传统节日,适时开展狮灯舞的表演,增进当地村民对本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了解。在开展各种活动的同时,加大普法宣传的力度,增强当地村民保护本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法律意识,积极参与,为保护和传承狮灯舞建言献策。

五、结语

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布依族高台狮灯舞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是布依族传统体育的代表性项目之一,具有极高的文化价值。当前,高台狮灯舞的保护和传承迎来新的发展机遇,尤其必要和紧迫的是完善相关法律保护路径,即通过专门立法对其保护,加大专项资金的投入,加强对非遗传承人的保护,创新保护与传承的方式,广泛调动公众的参与热情。这样不仅能够有效保护众多“非遗”的地域性、原真性与可传承性,还能更好地促进其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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