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文化旅游资源的开发对比研究

□李晓瑞 卢 建 王 磊

一、广元的女皇文化旅游资源

广元位于四川省北部，是一代女皇武则天的出生地。地理环境优越，风景秀美，历史文化遗迹浓厚，还保留着独特的女性文化。广元从众多的地名、丰富的实物、生动的传说到多彩的民俗都沉淀了丰富的女皇文化素材。比较典型的以武则天文化为主的有女儿节、皇泽寺、凤凰楼、天曌山等旅游资源。

(一)女儿节。祭祀武则天的广元女儿节在历史的长河中传承，宣扬着她们对女皇武则天的崇敬之情。“广元女儿节”是延续千年的“妇女游河湾”民俗传统活动，现如今发展为具有女性时代主题的节日。广元凤舟产生历史久远，1,400年来“乌龙感孕”的传说久传不衰。正月二十三这天，广元城区及周边成千上万的女性小到三四岁的小孩大到七八十岁的老人，都会早早自发从家中赶来着盛装乘坐凤舟游览河湾，待行至嘉陵江黑龙潭时下船进行祭拜[1]。1988年，广元市政府将这一民间节日定名为“女儿节”，节期为公历9月1号。广元女儿节活动从最初单纯的荡舟河湾祭祀武则天，发展到今天女儿节活动主题越来越丰富，如：女性成才研讨会、百米长卷女子书画表演、女皇味道嘉年华、女皇杯歌舞大赛等，这个节日成为展示现代女性风采的平台。最突出的亮点是水上运动项目“女儿节凤舟赛”。比赛声势浩大，场面蔚为壮观，与龙舟赛有着鲜明的性别区别，用凤来装饰比赛的船只，参赛者均为女性。饱含女皇情结的广元女儿节传承样式在不断衍变，因蕴含女皇文化内涵而闪耀着旺盛的生命力，世代传承并不断发扬光大。

(二)皇泽寺。皇泽寺位于广元城西嘉陵江畔，建于唐，气势宏大，殿宇轩昂，是中国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的祀庙。主体由大门、二圣殿、则天殿、大佛楼、吕祖阁、五佛亭等构筑而成。千佛崖摩崖造像规模宏大，气势雄伟。内有弥勒佛立像系女皇武则天的象征。左边是则天女皇，右边是高宗李治。民间传说武则天死而为神，乡人给她建庙命名“皇泽”，是祈望“在天之灵”能泽被乡梓，因而祀庙内一直供奉着她的真容。寺内完好保存有开凿于北魏至明清的摩崖造像及历代碑刻，被誉为中华传统文化的瑰宝。历史的迷宫皇泽寺，虽屡有毁建，但历经风雨1,500多年，风采依然，会伴随广元的发展更加熠熠生辉。

(三)凤凰楼。凤凰楼蕴藏着深厚的人文历史文化，是今天广元市的城标，更是女皇文化传承的载体。传说女皇武则天出生时，有一只彩凤绕她家房屋翱翔了一圈，便向东山飞去了。时任都督的武父将广元西山改为乌龙山，东山为凤凰山，以示纪念。1998年修建的凤凰楼总面积1,600多平方米，在建筑风格上颇见匠心，楼顶厅和前短后长的券棚尾顶，酷似凤头、凤啄和凤颈，凤头回望南方，象征女皇想念她出生的地方。楼高42米，寓意为武则天执掌朝政42年；共13层，寓意为武则天在广元居住13年。除此之外，广元还分布着大大小小多处景点。天曌山是融女皇文化体验区与皇室宗教朝觐的综合旅游度假胜地，风景优美。川北民俗文化园内有女儿湖湾区，通过女儿节活动来展示川北节庆的民俗风情。还有大型音乐舞蹈剧《女皇传奇》等文艺作品在景区演出。

二、洛阳的女皇文化旅游资源

洛阳，河南省地级市，历史上先后有十多个王朝在此建都。比较典型的以女皇文化为主的有隋唐洛阳城国家遗址公园、明堂天堂、龙门石窟、福先寺、灵山寺、恭陵、香山寺等旅游资源。

(一)隋唐洛阳城国家遗址公园。国家公布的首批“国家遗址公园”之一。明堂天堂景区是隋唐洛阳城的核心景观。明堂天堂景区兼有遗址保护、文物艺术品展示、文化创意、旅游观光等多种功能，是洛阳大遗址保护的点睛之笔，再现了以一代女王武则天和佛教文化为核心，展示盛唐风韵、弘扬盛唐文化的世界级文化艺术精品景区。明堂位于隋唐洛阳城中轴线上，是宫城的正殿，它相当于北京明清故宫里的太和殿。明堂大享厅位于明堂的西北侧，主要展示的是武周时期在明堂发生的“明堂盟誓”等重大事件[2]。天堂遗址位于明堂遗址北面，是武则天的礼佛堂，与明堂同是东都洛阳城内最高大的建筑。天堂处于宫城轴线区域西侧，由薛怀义主持修建。它是武则天时期世界上最高的纯木构架建筑。天堂于公元695年毁于大火，今天游客看到的天堂为仿唐代建筑风格，外形如塔，外五层内九层，象征武则天九五之尊的历史地位。加上台基和宝顶，总高度约80米。其中，两层台基的内部是天堂遗址实物展厅。从室内的玻璃地板可将天堂及其周边散水、水渠、柱础、四周廊屋夯土基础遗址一览无余。

(二)龙门石窟。龙门石窟分为西山、东山石窟群。其中西山石窟是龙门石窟中最完整、最精华的部分，开凿于北朝和隋唐时期。最为有名的便是奉先寺的卢舍那大佛和古阳洞“龙门二十品”中的十九品。卢舍那大佛是根据武则天的形象塑造的，高17米多，两旁为二弟子迦叶和阿难，另有菩萨、天王、力士共九躯大像。

(三)福先寺。福先寺原在洛阳城东五里塔儿湾，又称“塔寺”，其故址应在今塔湾村西“唐寺崖”。唐代佛教极为盛行，僧尼众多，寺院林立，福先寺是其中的一座著名寺院。女皇武则天曾为福先寺撰写浮图碑文。但是笔者实地考察发现福先寺缺少管理，交通不便，落寞萧条，游客也很少。对比隋唐洛阳城国家遗址公园及龙门石窟来说相对凄凉，成了供奉灵位墓牌的地方。

(四)升仙太子碑。升仙太子碑，位于洛阳市东南约35公里，偃师市府店镇缑山之巅。作者武则天。碑高6.70米，宽1.55米，厚0.55米，盘龙首龟座高1.3米。碑文创作于699年，是武皇嵩山封禅返回留宿太子升仙庙触景生情撰写碑文。

(五)恭陵。恭陵俗称“太子冢”，位于洛阳东南方的偃师市缑氏镇。恭陵的主人是武则天与唐高宗李治的长子李弘。陵墓坐北朝南为覆斗状,底边长宽均为440米，高约50米，就像一座削去尖顶的金字塔。神道宽敞开阔，石刻仪仗大气：华表、石马、石翁仲、石虎两两相对，披千年风霜，恪守着墓主；神道一侧，6米多高石碑是唐高宗李治亲撰的《孝敬皇帝睿德记》。

(六)香山寺。香山寺始建于北魏熙平元年(公元516年)。公元687年，印度来华高僧地婆诃罗葬于此故重建佛寺。公元690年，武则天在洛阳称帝，建立武周王朝，当时香山寺飞阁凌云、巍巍壮观。武则天常驾亲游幸，香山寺中石楼坐朝，留下了“香山赋诗夺锦袍”的佳话。

三、西安的女皇文化旅游资源

西安，古称长安，是中华文明和中华民族重要发祥地之一，历史上先后有十多个王朝在此建都。丰镐都城、秦阿房宫、兵马俑，汉未央宫、长乐宫，隋大兴城，唐大明宫、兴庆宫等勾勒出“长安情结”[3]。虽然历代帝王在西安留下众多的历史遗迹但以女皇武则天文化为主的较广元与洛阳两地稍少，比较典型的有唐乐宫剧院、荐福寺等旅游资源。

(一)唐乐宫剧院。是融文化娱乐和餐饮为一体的歌舞剧院餐厅，坐落于西安长安北路，交通便利快捷。国内唯一的唐宫乐舞《大唐女皇》讲述一代女皇武则天14岁入宫至67岁登基期间的历史故事。全剧有美人待选、私闯文德殿、征战、宫斗、登基五个篇章，重现了贞观至天授初年间大唐王朝的快速崛起，国泰民安的景象，带给观众时空穿越，身临其境的感官体验。

(二)荐福寺。荐福寺，建于公元684年，最初名献福寺。唐睿宗李旦为其父唐高宗死后献福而建佛教寺院，武则天天授元年(公元690年)改名为荐福寺[4]。荐福寺是唐代著名的皇家寺院，是唐代重要佛经翻译场所之一。

四、武则天文化旅游资源开发的优势与不足

文化旅游资源的开发可概括为两大类。一类是游客的实地文化感受，对旅游资源地内涵进行深入体验，得到全方位的精神和文化享受；一类是旅游产品，旅游者可以获取有景点文化印象的旅游产品或纪念品。纵观三地武则天文化旅游资源的开发侧重点不同但各具优势。广元女皇文化资源开发相对成熟，除了几个典型的景点，女皇文化还深入到整个城市的建设和规划中。当地众多地名如则天路、利州体育公园、凤台国际酒店等都能看到女皇文化的影子，路灯、路牌等公共设施全是凤文化相关形状。广元典型的女儿节文化，运用武则天的广元故事创造出具有鲜明女性特色的文创产品，如凤凰梳子、铜镜、首饰盒等产品也备受游客喜爱。隋唐洛阳城天堂明堂的沉浸式研学活动也很出色，旨在体验传统民俗、唐代各类艺术文化及国学学习。了解唐代妆容头饰及服饰文化，穿古装体验登基、免费游园；感受唐茶器具功能及茶艺文化体验活动；了解非遗宫灯、剪纸、草编基础知识，体验非遗宫灯的拼装制作、剪纸、非遗草编制作等，游客的参与度很高。笔者实地体验时需要预约，但等待时间不长体验感很好。

旅游文化资源产品既可以让游客在旅游地有舒适体验感，又能在离开后还持续回味那段美好时光。舒适的体验感除了对景点本身打造还有重要的一点是景区服务。像笔者实地考察时发现有的景点没有开水，这就给游客带来很多不便；景区人流量多时秩序略显混乱，游客的舒适度降低；城市建设与规划中女皇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不够深入；各种项目的开发数量少且整体质量不高，比如实景舞台表演，VR沉浸式舞台体验、虚拟现实结合的历史剧目演出等，还需要多去研发提高游客体验度和舒适感。而文旅类产品能否成功关键在于其是否“物有所值”，既有观赏价值、实用价值、纪念价值，又能充分把握消费者的心理和市场潮流。最近流行的独具特色的文创雪糕，如四川三星堆文物雪糕、北京故宫雪糕等深受游客喜爱。“雪糕配古迹”创意美味又美好，得益于这种产品将景点文化融进产品，给古老的传统赋予新的内涵，值得参考借鉴。

五、结语

综上所述，各地要互相学习互相借鉴，把准市场脉搏，把武则天文化旅游资源不断开发创新，与时俱进，突出文化特色，与游客心呼应，与时代心相通。广元、洛阳、西安三地的地方文旅部门也应重视文创工作，提高对文创作品价值的认识，制定专门措施政策，积极鼓励支持，大力打造武则天文化产业链。通过拓展途径，培育开发人员，增强创作力量，创作出更多物有所值、物超所值的旅游作品，扩大武则天文化影响，推动本地文旅业的发展，同时带动地方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