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影响因素研究——以酿酒企业为例

秦 军，陆晶晶，季 婕

（南京邮电大学 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3）

一、引言

我国的酒文化发展历史悠久，已经成为国民饮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酿酒是将谷物等农产品经过特殊的工艺加工形成具有一定浓度的酒精产品，自21 世纪以来，我国的酿酒业经历曲折发展，随着国民生活水平的逐渐提高，消费者对酒类产品的需求也朝着精细化与高端化的方向发展，这些都促进了酿酒企业的发展。酿酒企业发展态势迅猛，很多公司顺利上市，根据国泰安数据库行业分类，截至2020 年底，我国共有44 家酿酒企业选择上市。但是，酿酒作为传统制造业具有高污染、高排放的特点，酿酒企业在盈利的同时，它的生产经营活动也对环境造成了污染。近些年，类似于古越龙山“水门事件”等污染事件频发，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也给生态带来了巨大的损害。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由于企业对于环境保护的意识淡薄，另一方面是因为企业不知道如何才能提高披露的环境会计信息质量水平。因此，从环境会计信息出发，探求哪些因素会对酿酒企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的水平产生影响，从而提高该行业环境会计信息的披露水准。

二、文献综述

在对现有研究成果进行整理后，发现影响企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的因素涉及诸多方面，例如企业综合实力、盈利水平、负债状况等。

西方学者在环境会计方面的研究起步较早，并已形成了一系列研究成果。Akbas（2016）[1]经过研究，发现公司的董事会规模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关联性很大，但是独立董事所占的比重、董事会成员的性别等因素对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基本没什么影响。Ki-Hoon Lee（2017）[2]指出企业公开的环境会计信息质量与公司规模之间具有正向关系，究其原因，主要是企业的规模越大，能够支配的资金也就越多，因此也就会吸引更多人的关注。Emilio Passetti等（2018）[3]指出，负债程度越高的上市公司，越愿意将自身的环境会计信息公之于众，因为这样更容易获得他们的信任。Vorada Kosajan（2018）[4]重点强调了政府在环境治理上的主导作用，政府完善相关政策法规，制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准则，规范企业的披露行为，帮助企业提高自身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然而Najid 等（2019）[5]却表示，政府虽然可以监督企业的行为，控制企业对污染物的排放，但对他们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水平并无太大影响。Charles 等（2015）[6]提出企业应向外界公布自身的环境会计信息，包括对环境投入的成本、环境风险、污染物防治状况、污染治理措施等。

国内学者关于环境会计的研究时间较短。20 世纪90 年代，李若山和葛家澍发表了《九十年代西方会计理论的一个新思潮—绿色会计理论》，对环境会计进行了详细的界定与说明[7]。孟凡利（1999）[8]从环境会计的理论、相关体系等角度出发，指出了环境会计与传统会计之间是有显著不同的。熊家财（2015）[9]以我国污染严重的企业为研究对象，得到公司规模、盈利能力、国有控股比例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的水平存在正向关系。管亚梅和赵瑞（2017）[10]指出煤炭行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与公司规模、净资产收益率、事务所排名以及媒体关注度高低存在显著相关性。郑明望和岳园（2020）[11]发现重污染行业公司的规模、举债程度、营运能力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

综上所述，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研究，选取的影响因素多集中在企业规模、举债程度等，但是相关因素的影响程度会因为行业的不同而不同。研究选取的行业多集中在一些传统意义上的重污染行业，例如煤炭、石油、冶炼等，对于像酿酒这样的轻工制造业研究较少，而酿酒企业的生产经营具有高污染、高排放的特点，尤其会对水资源造成破坏，所以对于这一行业的探讨是非常有必要的，拟以酿酒企业为研究对象，探讨酿酒企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的影响因素，希望可以帮助酿酒企业提高环境会计信息的披露质量。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假设

遵循科学性、可操作性以及独立性的原则，从企业内部影响因素出发，对酿酒企业环境信息披露影响因素进行筛选，借鉴其他学者的研究成果，选取公司规模、资产负债率、净资产收益率、独立董事比例、控股性质等指标作为分析对象。

第一，公司规模。在公司发展的过程中，随着规模的扩大，受到的关注也会越来越多。利益相关者在主观上存在较高的信息需求，国家对于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倡导，让利益相关者们越来越看重企业有没有将与环境会计有关的信息披露出来。对于规模大的公司，其业务数量颇多，所需用到的运营资本也更多，企业如果想要获得投资者的青睐，得到他们的投资，就需要保持与投资者之间有效的沟通，让他们了解自身的实际情况，看到本企业的投资价值。基于此，为引导投资者进行投资，企业通常会主动选择披露环境会计信息，以此塑造积极正面的企业形象，获得投资者的信任，吸引他们进行投资。除此以外，规模大的企业会更容易受到社会各界的监督，监督的压力会迫使他们披露更多、更全面、更高质量的环境会计信息。酿酒企业日常的生产运营活动会对自然环境产生不利影响，特别是对水资源造成的破坏，酿酒企业如果在这方面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就很可能会对公司的形象造成损害，加大企业筹资的难度，影响企业的经营活动，给企业发展带来阻碍。为此，我们提出了以下假设：

假设1：酿酒企业公司规模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正相关。

第二，资产负债率。如果一家公司的负债较多，那么债权人在该公司的地位就会相对较高，债权人为了防止自身利益受到损害，往往会非常关注公司的经营情况，监督企业的财务状况，并会对投入的资金用途进行限制，比如可能会提高贷款利息率来对自己投入的委托资金提供担保。管理层为了获得债权人的信任，表明愿意接受他们的监督，同时也是为了降低本企业的融资成本，会选择将更多的信息公之于众，其中包括与环境会计有关的信息。为此，我们提出了以下假设：

假设2：酿酒企业资产负债率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正相关。

第三，净资产收益率。为了防止投资者由于掌握信息不全面而做出的逆向选择阻碍企业发展，那些盈利能力优良、环保贡献突出的公司为了让自身的价值被投资者看到，会选择披露更全面的信息（其中包括环境会计信息），从而让投资者看到企业的优势，了解到企业的真实价值，并进行与企业价值相符的投资。另外，盈利能力强的企业资金更为充裕，也就会更有实力来进行与环保有关的技术研发。因此，企业为了展示自己雄厚的经济实力，以及对于环保事业强烈的责任感，会将自己在环保方面取得的成就展现出来，来吸引投资者进行投资。为此，我们提出了以下假设：

假设3：酿酒企业净资产收益率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正相关。

第四，国有控股性质。与其他国家不同，我国的国有经济在国民经济发展过程中地位显赫。不同于其他企业，国有企业在经营当中并不是片面重视经济利益的增长，而会更关注企业的形象，更重视对国家政策的践行，更注重对环保责任的履行。另外，因为有国家股份的存在，国家会更容易了解到企业的真实情况，所以对他们的监督也就更容易。总的来说，国有控股公司受到的来自政府、公众等主体的监督压力会更大，这也会促使他们选择披露更高水平的环境会计信息。为此，我们提出了以下假设：

假设4：酿酒企业国有控股性质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正相关。

第五，独立董事比例。设立独立董事的主要目的是监督管理层的行为，防止管理层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而选择隐瞒一些信息，其中主要是监督管理层日常工作的完成情况以及他们的行为规范。因此，设立独立董事可以有效防止管理层出于机会主义，做出利己的行为，并督促他们发布真实且高水平的环境会计信息。独立董事在董事会中所占的比重越大，对企业内部管理的监督也就越严格，让企业可以毫无保留地将与环境会计有关的信息对外公开。为此，我们提出了以下假设：

假设5：酿酒企业独立董事比例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正相关。

第六，社会责任报告披露与否。我国在环保方面的法律法规还在不断的完善过程中，国家有关环保的政策也越来越多，在这种情况下，社会各界的关注点会聚焦于企业的环保事业，所以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编写并发表独立的社会责任报告来进行相关信息的披露。由此可见，一个企业重视对于环保责任的履行，就会更积极主动地将自身的环境会计信息公之于众，酿酒行业是我国的高污染行业之一，其生产运营过程会对环境产生较大的影响，一个酿酒企业如果选择通过单独发布社会责任报告的方式将自身的环境会计信息公之于众，则表明该企业公开的环境会计信息质量是比较高的。为此，我们提出了以下假设：

假设6：单独发布社会责任报告的酿酒企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更高。

（二）样本选择

根据国泰安数据库行业分类，截至2020 年底，我国酿酒行业上市公司共有44 家，其中，以酿酒为主营业务且交易数据公开的共有34 家，考虑到研究的可行性，将ST、*ST 公司及数据不全的4 家公司去除，最终得到30 家酿酒上市公司在2016—2020 年五年的数据作为研究样本，研究用到的数据主要来自于各公司官网，也有部分数据来自于巨潮资讯网等。

（三）变量定义

1.解释变量。根据上文的分析，选取公司规模、资产负债率、净资产收益率、国有控股性质以及社会责任报告披露与否作为解释变量。

表1 解释变量定义表

2.被解释变量。考虑到研究的可行性，选取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指数（Environmental Disclosure Index，EDI）这一被广泛应用于衡量企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的评价指标作为被解释变量。

表2 酿酒类上市公司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评价基准表

通过对样本公司在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方面的情况进行评分，对各企业在2016—2020 年间每年的披露情况进行汇总，得到样本企业各年的总分后，再除以20。在这种条件下分母能够满足任何评分项目的需求，也就是披露水平达到最高条件下的所得分数，具体结果为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指数（EDI），计算公式如下：

式（1）中：i 表示第i 家上市公司；∑EDIi表示第i 家上市公司在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得分总和；ΣMEDI则表示所有信息披露在理想状态下的总分，即20分；具体得分情况如表3 所示。

表3 样本公司得分表

（四）模型构建

将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指数（EDI）作为被解释变量，将公司规模、国有控股性质、净资产收益率、资产负债率、独立董事比例等指标作为解释变量，并构建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模型，如下式：

式（2）中：a0：常数；a1-a6：不同解释变量回归系数；b：随机误差。通过使用Excel 2007 对已有数据进行整理，再利用专业分析软件SPSS 20.0 进行实证检验。

四、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从表4 的统计结果可以看出，总资产对数最大值为26.086 4，最小值为19.814 5，均值为22.598 4，标准差在1.260 7，可见酿酒企业间在规模上存在较大的差异。酿酒企业资产负债率的均值为31.09%，标准差为14.21%，最大值和最小值为83.65%和6.25%，这说明，样本企业在资产负债率指标方面存在明显区别，各样本公司间的最大差值达到77.4%，但平均值却只有31.09%，可见样本公司在举债程度上存在较大差距。净资产收益率的数值范围分布在-136.49%～48.20%之间，可见选取的酿酒企业之间的盈利水平差距明显，净资产收益率的均值仅有0.101 2，这与其他行业相比是一个较低的水平，可见酿酒企业在盈利能力方面还存在较大的上升空间。从控股性质来看，国有控股变量的均值是0.600，表明在样本中，有近三分之二的酿酒企业为国家实际控股。在独立董事的比例方面，该行业的均值为37.54%，这一数值是满足规定要求大于三分之一这一标准的，这说明酿酒行业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比例的平均水平满足了证监会的相关规定，但是最小值仍低于1/3，则说明仍有少数的企业未能达到法定标准。编制社会责任报告的均值为0.513 3，由此可见，只有近一半企业会主动公开其编写的独立社会责任报告，对于属于高污染行业的酿酒公司，他们在环境会计上披露的主动性不足，很多企业的管理层还没有对社会责任报告的披露问题给予足够的重视。

表4 解释变量的描述性统计情况

被解释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如表5 所示。研究期间的均值在0.3～0.4 跨度内，整体水平偏低，究其原因，由于很多公司没有公布他们在生产经营过程中的有关环境信息，从而导致整个酿酒行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的质量水平偏低。再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从2016—2020 年这5 年的时间内，酿酒行业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呈现出的是一个相对缓慢的增长过程，在2016—2020 年这一研究期间内，分别增长了14%、7.6%、2.5%和5.3%。另外，在2016—2020 年之间，每年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的最高标准和最低标准差距都超过了50%，可见企业在环境会计信息披露的内容方面尚不存在统一标准。

表5 被解释变量的描述性统计情况

（二）相关性分析

在展开多元回归分析的准备阶段，需要确保变量彼此间不存在相关性，因此进行相关性分析。

表6 呈现的是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在表6 中，被解释变量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指数和公司规模、资产负债率以及社会责任报告披露与否在1%的水平上显著相关，但与净资产收益率、国有控股性质以及独立董事所占比例的关联性不大。另外，解释变量之间也存在相关性，例如公司规模与净资产收益率、独立董事占董事会人数比例等指标之间相关性较为显著，很可能会出现多重共线性的现象。综上，为了保证研究是真实有效的，需要对相关变量进行多重共线性检验。

表6 变量的相关性分析

（三）多重共线性检验

多重共线性具体表现为多个变量具有一致的变量趋势，若在验证中出现多重共线性现象，则会使多元线性回归的计算产生误差，严重时还可能会使得整个回归计算结果失去意义。因此，在回归之前对相关变量的多重共线性问题进行检验就显得尤为重要。

VIF 指标被广泛运用于对变量间的多重共线性检验，根据经验，VIF<10 则表明共线性程度轻微，是可以接受的。在表7 中，VIF 的取值主要集中在0～10的范围内，且（VIF）≈1.4。在多重共线性检验中，如果容忍度（TOL）小于0.1，则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而在表7 中，TOL 均大于0.1，由此可见，本研究中涉及到的样本数据满足多元回归要求，变量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

表7 多重共线性诊断表

（四）回归系数分析

对相关数据进行回归系数分析，具体结果如表8 所示。其中，资产负债率、社会责任报告出具与否、独立董事比例以及公司规模这4 个解释变量的Sig.值均在0.05 以下，也就是说上述解释变量在5%的水平上符合检验，而其他解释变量的Sig.值则超出0.05，表明其未通过检验。综上，资产负债率、社会责任报告出具与否、独立董事比例以及公司规模与酿酒企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存在密切联系。

表8 回归系数表

（五）稳健性检验

为保证研究结果是可靠的，将相关指标进行了替换，原来用来衡量盈利能力的净资产收益率换成了资产收益率，而用于衡量负债水平的资产负债率用有形资产负债率进行替换。在对相关指标进行变更后，重新进行相关性分析与回归分析，具体分析结果如下。

表9 稳健性检验结果

根据上述变更后检验的结果，解释变量的相关性基本维持在原来的水平，这也进一步验证了之前得到的研究结论。

（六）回归结果分析

公司规模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存在明显的正向关系，且在0.01（P=0.000）水平上高度显著，符合研究假设。酿酒行业作为高污染行业，规模大的企业在进行生产经营活动时会占用更多的自然资源，更有可能对自然环境造成破坏，他们在环境会计方面的披露信息也就越会引起社会各界的关注。另一方面，规模大的企业会拥有更强的经济实力，因此会更有能力帮助企业改进生产过程。在保护环境的同时，提高自身的环保绩效，及时将企业的环境会计信息公之于众，可以塑造积极履行社会责任、注重对环境进行保护的正面企业形象，从而获得社会好感与大众认可。

关于酿酒企业资产负债率与环境信息披露水平相关的假设也得到了验证结果的支持，并以0.05（P=0.012）通过显著性检验，与预期一致。如果一家企业的资本结构中负债所占比例较高，那么公司债权人的地位也就相应较高，来自于他们的监督压力也就越大。企业的管理者一是为了赢得债权人的信赖，二是为了降低本企业的融资成本，会更积极主动地将本企业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出来，并努力提高相关信息的质量与水平。

净资产收益率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之间具有正向关系，但相关性不够显著（P=0.291）。近年来，中国经济波动较大，酿酒企业的盈利并不稳定，在这样的环境下，收益较好的公司为了赢得投资者的青睐，会更愿意让自己在环境保护与污染防治方面所获得的荣誉与成就被投资者看到，从而展示自身强大的经济实力与社会责任感，但如果环境会计信息是负面的，则可能会让投资者减少投资或选择投资其他的企业，所以企业可能会隐瞒或简单披露。由此可见，在酿酒行业中，净资产收益率对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并无太大影响。

国有控股性质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正相关，但相关性不显著（P=0.936），这可能与我国在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方面的法制不够健全有关，企业自身对于环保的意识对披露质量的影响更大。无论是国有控股还是民营企业，由于没有相关法律的约束，只有当企业主观上对环境会计信息披露重视程度提高，才会呈现出更高水准的披露质量。

独立董事比例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存在明显的正向关系，且在0.01（P=0.001）水平上高度显著，符合研究预期。独立董事可以对公司日常事务进行独立判断，更客观地监督管理层日常工作的完成情况，维护中小股东权益，防止内部控制的发生。现如今，环境问题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外界对企业在环境会计方面的信息披露要求越来越高，为了满足需求，独立董事所占比例高的公司在披露时出现瞒报、不报的可能性会更低，因此，披露的信息会呈现出更高的水平。

社会责任报告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存在明显的正向关系，且在0.01（P=0.000）水平上高度显著，符合研究假设。环保法律的完善引导企业更积极地披露环境会计信息，一个企业如果自愿通过发布独立报告的形式将本企业与环境会计有关的信息公之于众，则可以从侧面体现该企业在环境会计方面信息质量的水平较高，让外界觉得这个企业具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

五、结论及建议

（一）研究结论

酿酒行业作为我国的重污染行业之一，在生产运营过程中应格外注重对环境的保护，并将自身的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出来。其中公司规模、社会责任报告披露、资产负债率以及独立董事比例都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存在明显的正向关系，其中，公司规模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之间的相关性尤为明显。可见，若企业规模不断壮大，那么企业就会更愿意公开自身环境会计信息，从而获得较大的环境效益，获得外界的广泛支持。而净资产收益率、国有控股性质这两个变量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对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并无显著影响。

（二）对策建议

1.提升经营业绩，扩大公司规模。酿酒业上市公司规模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存在明显的正向关系。提高经营业绩，扩大公司规模，一方面可以向外界传递企业经营状况良好的信号，另一方面也证明了企业现金流稳定，有充裕的资金去进行环保事业的投资。基于众多好处，酿酒业的上市公司应该在发展的同时，科学合理地扩大公司规模，发挥规模经济的优势，更好地披露与环境会计相关的信息。

2.完善公司治理结构，发挥独立董事监督作用。在酿酒企业中，独立董事比例与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正相关，这表明，独立董事的监督作用可以促进酿酒类企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水平的提高。一方面，酿酒企业应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况，在符合有关法律规定的前提下，保证本企业的董事会规模是科学的，同时增加独立董事的话语权，让独立董事可以发挥监督作用；另一方面，注重独立董事在专业能力方面的培养，提高监督能力，为企业披露环境会计信息的质量提供保障。与此同时，完善企业的奖惩机制，规范独立董事的职责，合理评价他们工作的完成情况。

3.主动编制并披露相关社会责任报告。通过调查，发现单独发布社会责任报告的方式将环境会计信息公之于众的酿酒企业所占比例并不高，并且不同企业披露信息的质量也是参差不齐的。在研究结果中，酿酒企业如果通过发布独立社会责任报告的形式来披露自身的环境会计信息，那么呈现出的披露水平也会更高。酿酒企业提升披露的主动性，有利于企业了解到本企业的生产工艺是否会对自然环境造成破坏，有助于企业研发环境友好型酿造工艺，减少生产过程中对污染物的排放，实现资源的合理利用。另外，针对酿酒企业在披露过程中主观能动性弱的问题，酿酒行业可以成立专门的行业协会，结合酿酒业特点，制定酿酒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具体规则，提升全行业环境会计信息披露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