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甘肃省农产品物流网络构建研究
——基于物流引力模型解释
2022-01-22王征兵
杨 博,王征兵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陕西 杨凌 712100)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乡村振兴战略,要求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五个方面保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1]。农产品物流作为农产品上行的重要途径[2],有助于拓宽农产品销路,对于促进农业产业兴旺、提高农民收入具有重要作用。甘肃省作为西部重要农业产区,特色农产品众多,但是由于地理位置以及基础设施水平的限制,甘肃省农业未能实现高质量发展。如何促进农业高质量发展、提高农民收入成为当前需要重点解决的问题。在《甘肃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规划(2018—2022)》中指出各市州级政府要加强农村物流基础设施建设,创建农村物流节点和配送体系,保证农村物流的“最后一公里”顺利完成。同时,在《中共甘肃省委、甘肃省人民政府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若干意见》中也指出农产品冷链物流体系的完善对于拓宽农产品销路具有积极意义。所以在乡村振兴背景下,对甘肃省农产品物流网络进行构建与优化,对于促进省内牛、羊、菜、果、薯、药等六大特色农业产业发展、带动广大农民增收致富具有深远意义。
一、文献综述
现阶段关于农产品物流网络的构建的研究文献较少,主要采用引力模型以及辐射理论构建农产品物流网络。曹志强等[3]集中研究农产品物流的问题对策、物流模式以及物流园区的建设,采用引力模型,构建广西农产品物流网络。同样以广西为例,王建伟[4]以“一带一路”倡议为研究背景,采用引力模型与辐射理论对广西与南亚、东南亚物流网络进行构建,保证农产品的跨国流通。研究区域上集中在农业大省以及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省份,以长江流域地区省份[5-6]、京津冀地区[7]以及山东省[8]为主,方法上同样采用了引力模型与辐射理论。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为农产品物流的发展提供了又一重要机遇,农产品物流作为连接“田间”与“餐桌”的桥梁,在保证农产品质量与销售方面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乡村振兴战略要求在五大方面保证农业农村的现代化发展[9],所以促进农业高质量发展以及提高农民生活水平是当前乡村振兴背景下,农产品物流发展的首要任务。
乡村振兴战略与农产品物流网络之间的影响是相互的。一方面,在乡村振兴战略提出后,各级政府加大对农产品物流的重视程度,相继出台政策扶持农产品物流发展。2019年我国累计支持建设837个农产品冷链物流项目,政策环境方面为农产品物流的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在经济环境方面,农村基础设施进一步完善[10],其中多层次、立体化、联动式的农村金融模式为农产品物流的发展提供了更快捷、成本更低的融资渠道[11]。在技术环境与人才方面,乡村振兴战略使信息化大数据、云计算等新兴技术在农村开始得到应用,以批发市场、连锁超市、集贸市场为主导的农产品冷链物流模式在我国农村地区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应用[2],一大批各方面涉农专家参与到乡村振兴的建设中,将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带入乡村。乡村振兴战略通过政策推进、农村基础设施的完善以及信息技术的应用为农产品物流网络的构建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环境。另一方面,农产品物流网络的构建与优化通过统筹协调地区资源,充分发挥地区优势,合理规划各城市在农产品物流中的定位,不仅能够缩短农产品物流时间与距离,保证了农产品的绿色新鲜[12],从而提高农产品销量,同时也促进了农业产业兴旺、提高了农民的收入水平,这与乡村振兴战略中的产业兴旺以及生活富裕相契合。
本研究基于引力模型的思想与原理,创新性的构建甘肃省物流引力模型,通过建立乡村振兴战略评价指标体系,对甘肃省乡村振兴战略的发展进行综合评价,并将其综合发展指数引入甘肃省区域农产品物流发展指标体系中,测算乡村振兴背景下2019年甘肃省14市(州)间农产品物流引力大小,从而构建乡村振兴背景下的甘肃省农产品物流网络,优化农产品物流网络空间布局,为甘肃省牛、羊、菜、果、薯、药等六大特色农业产业高质量发展与农民收入水平的提高提供基础。
二、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以及指标选取
参考张挺等[1]、李志龙等[13]、王志章等[14]、毛锦凰等[15]、郭翔宇等[16]的研究成果,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五个方面选取18个指标,对2019年甘肃省乡村振兴战略综合发展水平进行评价。由于2019年废水处理设施以及一般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量两个指标的数据缺失,这里采用2018年数据进行替代,具体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甘肃省乡村振兴战略综合发展水平评价体系
在评价2019年甘肃省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时,采用Shannon熵权法计算指标权重,得到其综合发展指数。
1.数据的标准化
由于各指标的数量级、量纲以及指标属性的不同,这里对评级体系中所有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基于本研究有些是越大越好的正向指标,有些是越小越好的反向指标[17],正向指标与反向指标的标准化公式分别为式(1)、(2)。
式中:xij表示某系统中第i个省份第j个指标的原始值,uij表示某系统第i个省份第j个指标标准化后的值,其中i=1,2…14,j=1,2…18。借鉴周振等[18]的做法,对标准化以后为零的数据,选取该组数据中非零最小值的十分之一取代零值。
2.确定指标权重
参考廖文梅等[9]的做法,计算第i个省份第j个指标的指标权重pij,具体计算公式如(3)式所示。
3.计算第j个指标的熵值ej
4.计算各指标权重ωj
式中:m表示某一系统中指标个数,这里m=18。
5.计算两系统中各市(州)的综合发展指数λij
鉴于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农产品物流的发展水平涉及农业与物流业两个方面,故本研究借鉴曹炳汝等[5]、杜岩等[8]、李全喜等[19]、程艳等[20]、仇延昭等[21]的研究成果,分别从经济发展水平、物流规模水平、农产品需求水平、农产品产出水平、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等五个方面构建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由于牛、羊、菜、果、薯、药等六大特色产业作为甘肃省乡村振兴过程中的重点扶持对象,而粮食产量在所有农产品中所占比重最大,故本研究农产品产量指标为粮食、蔬菜、中药材、瓜果四个方面产量之和。具体指标体系如表2所示。
表2 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本研究数据由2020年《甘肃省统计年鉴》中甘肃省14市(州)数据整理得到,为了便于研究,其中临夏州与甘南州选取州府临夏市与合作市为研究对象。
(二)物流引力模型
万有引力定律指出整个宇宙空间的任意两个物体之间都存在着引力,基本公式为:
式中:Iij表示第i个研究对象与第j个研究对象之间的引力大小;Mi为第i个研究对象的质量,Mj为第j个研究对象的质量;dij为第i个研究对象和第j个研究对象之间的空间距离;G为引力系数,通常取值为1;r为引力衰减系数,通常取值为2.
本研究以区域农产品物流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作为农产品物流质量的Mi和Mj。在描述距离时,这里不能简单地以空间距离来表示,要综合考虑到物流的特殊性,即其货币成本以及时间成本。这里“农产品物流综合经济距离”由时间、空间、成本三个维度共同决定[19],由于甘肃省省内运输主要以公路为主,这里只考虑公路运输方式。
式中:dij为区域i和区域j之间的“农产品物流综合经济距离”,Dij为区域i和区域j间公路运输里程,Cij为区域i与区域j间公路运输费率,Tij为区域i与区域j间公路运输时间。G取值为1,r取值为2,最终得到农产品物流引力模型:
为了便于研究,基于已有研究成果,对数据进行如下说明:
1)公路运输里程和公路运输时间的数据,根据谷歌地图上两市(州)最短旅行距离和最短旅行时间得到,其中临夏州与甘南州分别以州府临夏市和合作市为研究点。
2)借鉴李江苏等[22]的研究成果,将公路运输费率设为1.5。
三、实证检验
(一)甘肃省乡村振兴战略综合发展水平测算与分析
根据熵值法测算2019年甘肃省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得到甘肃省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指数。
通过分析表3甘肃省各城市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指数,可以发现其存在较大差异性,其中兰州市乡村振兴整体水平最高,处于第一层次,其次是白银、天水、酒泉、张掖、定西、平凉、庆阳、武威、嘉峪关、陇南,处于第二层次,最后是金昌、临夏、合作,处于第三层次。造成这一差异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兰州作为省会城市,整体经济发展水平与居民消费水平更高,农村基础设施更加完善,乡村振兴人才与技术的拥有量远超其他市州,而处于末尾的临夏市与合作市是甘肃省两大少数民族聚居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与居民消费水平较低,地理位置导致农村基础设施以及乡村振兴人才与技术相对缺乏,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指数也就处于较低水平。同时,由于兰白经济圈的影响,兰州对白银的乡村振兴发展起到了一定的辐射带动作用。作为甘肃面积最大城市的酒泉,是河西走廊上的重要节点城市,其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仅次于兰州、白银,这不仅得益于其重要的地理位置,也与其较高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
表3 2019年甘肃省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指数
(二)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区域农产品物流发展现状分析
基于以上2019年甘肃省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指数,通过构建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发展评价指标体系,采用spss24.0对甘肃省14市(州)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采用因子分析方法分析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区域农产品物流发展现状。对其进行KMO和巴特利特检验,结果显示KMO测量值为0.627,巴特利特检验的显著性小于0.01,说明各变量间具有较强的相关性,适合进行因子分析。这里按照特征值大于1,选取3个主成分因子,其累计方差贡献率为86.498%,从整体上看,三个因子保持了原有数据的绝大部分信息,因子分析效果较为理想,如表4所示。
表4 各主因子初始特征值及方差百分比 %
采用最大方差法对因子载荷矩阵进行正交旋转,得到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如表5所示。
表5 旋转后的因子载荷矩阵
通过分析表5可以看出,第一主成分对居民生产总值、货运量、交通运输与邮政业生产总值、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以及乡村振兴发展指数有绝对值较大的负荷系数,反映了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农产品物流发展的经济水平、物流规模水平、农产品的需求水平以及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第二主成分对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城镇居民人均食品消费支出以及农村居民人均食品消费有绝对值较大的负荷系数,反映了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农产品物流发展的经济水平以及农产品需求水平;第三主成分对农产品产量以及第一产业增加值有绝对值较大的负荷系数,反映了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农产品物流发展的农产品生产水平。
将成分得分系数矩阵中的各项与标准化的原始数据相乘得到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体系主成分因子得分,再分别乘以各因子的方差贡献百分比,计算得到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体系因子综合得分(表6)。
表6 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体系因子得分排名表
通过分析表6可以得到,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体系因子综合得分的排序是兰州>武威>白银>酒泉>天水>平凉>张掖>庆阳>定西>陇南>嘉峪关>金昌>临夏>甘南。其中兰州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农产品物流体系因子综合得分6.77,远大于其余13市州,坚实的地区经济基础与较高的农村基础设施水平,能够吸引更多人才、技术的流入,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其农产品物流体系的不断完善。除兰州外,武威、白银、酒泉以及天水4市的农产品物流体系因子综合得分大于0,其余九市(州)的农产品物流体系因子综合得分均小于0。
兰州作为甘肃省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经济、人才技术以及基础设施水平排在全省前列,而兰白科技创新改革试验区的建立,在各方面拉近了兰州与白银的联系。位于河西走廊地区酒泉与武威起到了连接兰州与省内西部其他城市的枢纽作用,对于省内西部区域的农产品物流网络的构建具有非常重要的联通作用。天水作为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省内东部地区,是连接兰州与东部各市的重要节点。
基于以上对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农产品物流体系因子得分排名的分析可以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内各市(州)间农产品物流整体发展水平较低,但其中兰州发展水平远高于其他市州。在甘肃省14市(州)的农产品物流体系因子综合得分中,9市州得分小于0,其余市州的农产品物流体系因子得分与排名第一的兰州具有较大差距。就各主成分得分而言,第一主成分得分排名第一的兰州在第三主成分排名为第十四位,这说明兰州农产品产量较低,影响其农产品物流体系发展的主要因素是经济发展水平、物流规模水平、农产品的需求水平以及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第一、二、三主成分得分排名最靠后的基本为临夏与合作两市,较低的经济发展水平、物流规模水平、农产品的需求与产出水平以及乡村振兴发展水平也使得其农产品物流体系因子综合得分处于14市(州)的末尾。
第二,由于各市(州)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水平以及交通基础设施等的差异性,致使甘肃省农产品物流的发展存在较为明显的地区不平衡性,呈现出以兰州为核心的“一超多强”的空间布局。兰州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社会消费水平、基础设施发展水平以及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等方面都处于全省前列,武威、白银、酒泉以及天水凭借较好的经济发展水平,乡村发展水平较好,农产品物流发展较快,具有较高的空间支配地位,使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农产品物流呈现出以兰州为核心的“一超多强”的空间布局。
第三,兰州作为区域农产品物流网络的核心,其对周边市州农产品物流的发展具有一定的辐射带动作用。兰白科技创新改革试验区的建立,在各方面拉近了兰州与白银的联系,而对于河西走廊上的武威,兰州区域农产品物流的发展也使得其与武威以及整个河西走廊的关系更加密切,从而带动了白银与武威农产品物流的发展。
综上所述,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综合因子得分排名与2019年甘肃省14市(州)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基本一致,其通过影响地区经济发展、农村基础设施、人才技术水平、农产品的供需水平等方面对农产品物流体系的发展以及网络的构建产生影响。
(二)甘肃省区域农产品物流引力分析
由于因子分析得到的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农产品物流综合因子得分存在负值,为便于计算,将其整体线性平移4个单位[8],得到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各市州农产品物流引力表,如表7所示。
表7 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引力表
根据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物流引力的大小,将物流引力划分为四个等级,分别是弱引力、较弱引力、较强引力以及强引力,具体见表8。
表8 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间农产品物流引力强度类型
由表7及表8分析,2019年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各市州间农产品物流联系基本处于弱引力水平,强引力联系为兰州-定西、嘉峪关-酒泉,这主要是由于其地理位置上的毗邻,为加强其农产品物流水平提供了便捷的交通条件。较强引力为兰州-平凉、兰州-庆阳、兰州-武威,较弱引力联系城市有20对,其余市州间的农产品物流引力联系都处于弱引力范围。乡村振兴战略通过影响其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的农产品物流综合因子得分,从而对各市(州)间农产品物流引力大小产生影响。
兰州凭借自身较高的经济水平、物流规模水平、农产品的需求水平以及乡村振兴发展水平,成为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农产品物流体系的核心城市。但是,作为农产品产出量较大的天水、庆阳、陇南、张掖、甘南、临夏等市(州),由于农产品物流发展需要的人才、技术的相对缺乏以及经济基础的限制,与其他市(州)农产品物流引力联系较小,使地区特色农产品的销售与冷链运输遇到困境,阻碍了这些地区的农业发展与农民的增收。
基于以上对2019年甘肃省14市(州)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农产品物流体系发展水平以及物流引力强度水平的分析,以甘肃省14市(州)的地理位置、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农产品物流体系发展水平以及各市(州)间农产品物流引力强度水平为依据,将甘肃省14市(州)划分为四个层级,即核心层为兰州;一级中心层为白银、定西、平凉、天水、酒泉、张掖以及武威;二级中心层为庆阳、陇南以及嘉峪关;三级中心层为金昌、临夏以及甘南,由此建议打造东、中、西三个农产品物流圈。具体划分如表9所示。
表9 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圈分类
采用Arcgis10.2绘制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体系空间格局图,构建东、中、西部三个农产品物流圈,如图1所示。
图1 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体系空间格局
由图1可以看出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农产品物流发展呈现出以兰州为核心层的“一超多强”的空间布局,各城市所处层次基本与其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农产品物流发展水平相一致。由此打造惠及全省的东、中、西三个农产品物流圈。
1)以天水、平凉为一级中心城市的东部农产品物流圈。天水、平凉作为甘肃省主要果类产品产地,其乡村振兴背景下的农产品物流发展水平处于全省第五、六,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庆阳虽然也是重要的果类产品产地,但由于其地理位置更加偏东,与周边城市农产品物流引力较弱,处于东部物流圈的二级中心城市。陇南自身农产品物流发展水平较低,在物流圈中属于从属地位。
2)以兰州、白银、定西为一级中心城市的中部农产品物流圈。兰州作为全省的政治文化中心,高原夏菜是其具有竞争力的优势农产品,其经济发展水平、物流综合运输集成化程度以及农产品需求占绝对优势,白银作为重要的瓜果产地,兰白科技创新改革试验区的建成,加强了白银与兰州各方面的联系;定西作为甘肃省主要的中药材与马铃薯产地,与兰州经济关联性较强。临夏、甘南作为甘肃省两大少数民族聚居地区,由于较低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基础设施水平以及人才与技术的缺乏使得其乡村振兴水平、农产品物流发展水平都处于全省末尾。但是作为省内重要的牛、羊肉产品供应地,其地理位置与兰州相邻也使得其能够更好的借助兰州的辐射作用发力。
3)以酒泉、张掖、武威为一级中心城市的西部农产品物流圈。河西走廊作为甘肃省重要的粮食、经济作物、瓜果产地,其地形狭长,城市空间距离加大,运输上时间较长。酒泉作为甘肃省面积最大城市,经济体量大,嘉峪关与其相邻,农产品物流引力强。武威与兰州距离是河西走廊各市中最短的,能够享受到兰州释放的辐射带动效应,张掖位于河西走廊中段,与酒泉、武威联通,成为河西地区的重要通道。
由此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14市(州)构成了以牛、羊、菜、果、薯、药为特色农产品的三部分农产品物流圈,“三圈”协调发展,有助于保证甘肃省农业发展与农民增收。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通过对2019年甘肃省14市(州)乡村振兴水平及其背景下农产品物流发展水平的测算,可以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2019年甘肃省乡村振兴发展及其背景下的甘肃省农产品物流发展总体处于相对较低的水平,但兰州两项得分分别为0.62和6.77,位于全省第一,这得益于其较高的经济发展水平、物流规模水平、农产品的需求水平以及人才技术水平。
第二,由于各市(州)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水平以及交通基础设施等的差异性,致使甘肃省农产品物流的发展存在较为明显的地区不平衡性,呈现出以兰州为核心的“一超多强”的空间布局。作为农产品物流网络核心的兰州与三级中心层次市(州)中金昌、临夏、甘南具有较大差距,兰州的农产品物流发展水平综合因子得分可以达到6.77,而金昌、临夏、甘南得分仅为-2.41、-2.58、-3.29,差距明显,同时,位于一级中心层次的武威、白银、酒泉以及天水虽与兰州仍然存在较大差距,但总体而言,其农产品物流发展水平相对较高,使乡村振兴背景下甘肃省农产品物流呈现出以兰州为核心的“一超多强”的空间布局。
第三,兰州作为区域农产品物流网络的核心,其对周边市州农产品物流的发展具有一定的辐射带动作用。与兰州在地理位置相邻或经济上有密切联系的白银、定西、武威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兰州的辐射带动,其乡村振兴水平以及农产品物流发展水平都相对较高。
第四,以甘肃省14市(州)的地理位置、乡村振兴水平、农产品物流体系发展水平以及各市(州)间农产品物流引力强度水平为依据,建议打造惠及全省的东、中、西三个农产品物流圈,三个农产品物流圈互相协调,共同发展。
(二)政策建议
甘肃省14市(州)要以乡村振兴战略为依托,结合各市州特色农产品产业,充分利用本研究建议打造的东、中、西三个农产品物流圈,进一步发展冷链物流技术[23],建设省内特色农产品产地集散基地与仓储物流中心,保证农业发展、促进农产品销售,实现农民增收。
一是东部农产品物流圈各城市以果类农产品为主,加大绿色技术投入,提升林果产品的绿色水平,加大农产品冷链物流技术、资金与人才的投入力度,保证运输过程中的新鲜安全,同时,开展罐头、果脯等深加工,提升农产品附加值。
二是中部农产品物流圈建设高原夏菜、中药材、瓜果以及牛羊肉等农产品产地集散中心,加大农产品冷链物流技术、资金与人才的投入力度,保证农产品的新鲜与品质。同时,发挥核心城市兰州的辐射带动作用,以其为主要市场,一、二级层次城市为次要市场,带动特色农产品在周边省域及全国的销售,加快牛、羊、菜、果、薯、药为主要农产品的中部农产品物流圈的发展。
三是西部区域农产品物流圈内各城市距离较远,运输成本高,需要进一步完善河西地区交通基础设施,加快高速公路与铁路的建设,加快发展航空冷链运输,充分发挥酒泉、张掖、武威的河西走廊通道作用,将东、中部物流圈的高原夏菜、特色瓜果销往河西地区以及新疆等地,河西地区的粮食以及经济作物以兰州为中心,销往全国,在扩大销路的基础上,不仅促进农业产业兴旺,也保证了农民收入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