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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吉富罗非鱼生长和健康的影响

2022-01-20喻丽娟

水生生物学报 2022年1期
关键词:高能量内脏脂肪

刘 伟 蒋 明 吴 凡 田 娟 陆 星 喻丽娟 文 华

(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长江水产研究所, 农业农村部淡水生物多样性保护重点实验室, 武汉 430223)

能量是重要的营养指标, 是确定营养素精准供给的基础。能量供给水平与动物的生产性能和品质有密切关系。一般来说, 动物摄取能量越多, 日增重越快, 胴体脂肪含量也越多[1]。然而, 在人类或其他哺乳动物中, 摄入过高能量会引起体脂肪异常沉积, 进一步导致胰岛素抵抗和脂代谢紊乱等具“代谢综合征”的症状[2,3], 也会引发炎症反应[4], 造成免疫抑制[5], 甚至引起癌症等其他严重疾病[6]。

鱼类的高能量摄入通常受到饲料能量密度或(和)投喂水平的影响[7]。饲料能量密度取决于饲料中三大主要营养物质—蛋白质、脂肪和碳水化合物(平均总能分别为23.6、39.5和17.2 kJ/g)[8]的组成。近年来, 为节约蛋白质, 饲料中脂肪和可消化碳水化合物水平有增加的趋势, 导致饲料能量密度提高[9]; 而在养殖过程中, 为追求鱼类快速增加体重, 饲料投喂水平过高的现象时有发生, 这均意味着鱼类摄入高能量的可能性变大。与人或其他哺乳动物类似, 高能量摄入也会引起鱼体脂肪异常沉积[7], 并进一步造成鱼类免疫力降低[10]和抗氧化能力减弱[11]等影响。

然而, 研究发现, 在等能投喂时, 高脂饲料(脂肪水平达到最适生长需要量的2倍)导致鱼体脂肪沉积超过20%, 但并未发现石斑鱼(Epinephelus malabaricus)免疫指标受到显著的影响[12]; 而另一些研究表明, 在不等能投喂时, 伴随高脂[13,14]和高糖[15]所引起的高能摄入会导致试验鱼的抗氧化能力降低、免疫力受损和抗病力下降等问题。这些结果似乎表明与能量密度相比, 摄入能量水平是影鱼类健康的主要原因。因此, 有必要厘清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鱼类生长和健康的影响。

罗非鱼是一种全球性的重要淡水经济鱼类, 其产量居世界淡水鱼第二位[16], 也是我国重要的出口水产品, 自2005年以来, 其养殖产量均维持在100×107kg以上, 位居世界第一[17]。在罗非鱼的养殖过程中, 经常会发现易受病害侵袭的鱼具有可能与高能量摄入相关的腹腔和肝脏等部位脂肪异常沉积的表征。因此, 本研究以国内主养罗非鱼品系-吉富罗非鱼(GIFT,Oreochromis niloticus)为研究对象, 通过控制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 饲养吉富罗非鱼, 研究不同时期其生长性能、体成分、血液学指标和抗无乳链球菌(Streptococcus agalactiae)感染能力的变化, 探讨摄入饲料能量的密度和水平对罗非鱼生长和健康的影响, 为鱼类的科学投喂提供理论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饲料

以罗非鱼营养需要[18]为依据, 以酪蛋白、明胶、糊精和大豆油等为原料, 配制成蛋白质水平为35%、脂肪水平为6%和糖水平为30%的对照组饲料; 另以同样原料, 配制成蛋白质水平为35%、脂肪水平为10%和糖水平为48%的高糖高脂饲料(配方见表 1)。各原料粉碎过60目筛, 称重后混匀, 少量的组分(<5%)采用逐级扩大法混合, 用饲料机制成直径为2 mm, 长约3 mm 的圆柱形颗粒, 100—105℃干燥10min (带式干燥机, DW型, 常州苏正干燥设备有限公司), 恢复室温后置于-20℃冰柜中冷藏备用。

1.2 试验鱼

试验用鱼来源于湖北英山罗非鱼原良种场。运回后, 暂养在循环水养殖系统中。先用商品料喂养, 使试验鱼恢复体质并适应养殖环境。正式试验前用对照组饲料暂养2周, 使试验鱼适应试验饲料,每天投喂1次。

1.3 试验饲料能量表观消化率的测定(预试验)

选择规格整齐, 表观健康的罗非鱼, 分养于6个养殖桶中(有效容积450 L), 随机分为2组, 每桶放鱼60尾, 试验鱼的平均体重(5.28±0.08) g, 分别投喂1.1中的2种试验饲料。每天表观饱食投喂3次(8:30、12:30和16:30), 并记录投喂量。养殖期间水温保持在(30±0.5)℃, 溶氧>5 mg/L, 氨氮<0.5 mg/L,pH为6.5—7.3, 亚硝酸盐<0.1 mg/L。试验期间所有养殖桶连续充气。光照为自然光。在喂养2周后,开始收集粪便。结果发现, 试验鱼对对照饲料的能量表观消化率为78.67%, 对高糖高脂饲料的能量表观消化率为86.77%。

表 1 试验饲料配方和营养成分Tab. 1 Formulation and composition of the experimental diets (%)

能量表观消化率的计算公式如下:

能量表观消化率(ADCe, %)=100×[1-(Nf/Nd)×(Md/Mf)]

式中,Md为饲料中标记物含量(%),Mf为粪便中标记物含量(%),Nd为饲料中营养成分的含量(%),Nf为粪便中营养成分的含量(%)。

1.4 试验设计和养殖管理

采用2×2双因子试验设计, 设置2种饲料能量密度和2种投喂水平。试验饲料采用上述1.1中配制的2种饲料。以投喂对照饲料, 15min表观饱食的量,作为正常投喂水平, 设置高投喂水平的能量为正常投喂水平的1.2倍, 以1.3预试验中取得的2种饲料的能量表观消化率为参考系数, 得出每组的投喂量。高能量密度饲料投喂量计算公式如下:

投喂量(DFR, g)=a×m×(100-Mc)×ADCc/ADCh/(100-Mh)

式中, a为投喂水平的转换系数1或1.2,m为试验鱼15min表观饱食对照饲料量(g),Mc和Mh分别为对照组和高糖高脂饲料水分(%), ADCc和ADCh为对照饲料和高糖高脂饲料能量表观消化率(%)。

选取体质健壮、规格整齐的720尾试验鱼, 放入1套循环水养殖系统的12个桶(有效容积450 L)中, 每桶放鱼60尾, 初始体重为(14.59±0.06) g。分别以对照组饲料或高糖高脂饲料, 并按照2种投喂水平饲养, 共分为4组, 即投喂对照组饲料+正常投喂水平的C组, 投喂对照组饲料+高投喂水平的DC组, 投喂高糖高脂饲料+正常投喂水平的HCL组,以及投喂高糖高脂饲料+高投喂水平的DHCL组。每组3个平行, 每天投喂3次, 高投喂水平组投喂时间延长至30min。其余同1.3预试验。

1.5 样品采集及检测方法

试验分为2个周期, 每个周期40d。在每个周期结束后, 所有试验鱼禁食24h, 麻醉(MS-222, 100 mg/L)后, 对每桶试验鱼进行记数和称体重, 用于计算成活率、增重率和特定生长率, 并根据总饲料投喂量计算饲料效率。每桶随机取鱼3尾, 测量体长和体重, 用于计算肥满度; 随后于尾静脉取血, 其中0.5 mL放于肝素钠抗凝管中, 用于测定血液生理学指标, 剩余的血液放入2 mL聚乙烯离心管中, 4℃冰箱内静置2h, 以3000 r/min 的转速离心15min, 得到空腹血清, 保存于-20℃冰箱中, 用于测定血清生化和抗氧化指标; 而后取内脏和肝脏并称重, 测量肠道长度, 用于计算肝体比、脏体比和肠体比; 最后取背肌(背鳍下方侧线以上), 用于测定常规成分。另取全鱼3尾, 取肝脏和内脏, 并保留肝脏、内脏团和去内脏全鱼, 用于测定常规成分。

原计划在周期Ⅰ取样后, 每桶随机留取试验鱼30尾, 用于周期Ⅱ的试验。但是, 在周期Ⅱ的养殖试验进行至2周时, 因操作失误导致试验鱼逃逸, 造成生长和饲料利用数据难以准确统计。因此, 计数并称重后, 根据称重数据, 每桶留取大小均匀的试验鱼17尾, 并重新以此时为周期Ⅱ的开始。

采用直接干燥法测定水分含量(GB/T 5009.3-2003)、凯氏定氮法测定粗蛋白质含量(GB/T 5009.5-2003)、索氏抽提法测定粗脂肪含量(GB/T 5009.6-2003)和灼烧称重法测定灰分含量(GB/T 5009.4-2003)。能量的测定使用量热仪(SDACM4000, 湖南三德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测定。饲料和粪便中二氧化钛的测定参照Richter等[19]。血液中的红细胞和白细胞数量采用细胞计数板法, 血红蛋白采用沙利氏比色法测定, 血细胞比容采用离心法测定(2000×g, 10min), 血清生化指标全自动生化分析仪(CHEMIX-800, 日本希森美康株式会社)测定。血清抗氧化指标采用商用试剂盒测定, 购自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 按照其提供的方法检测。其余各指标的计算公式如下:

增重率(WGR, %)=(Wf-Wi)/Wi×100

特定生长率(SGR, %/d)=(lnWf-lnWi)/t×100

饲料效率(FE)=(WF-WI+Wd)/WA

成活率(SR, %)=NF/NI×100

肥满度(CF, g/cm3)=W/L3×100

肝体比(HSI)=Wh/W×100

脏体比(VSI)=Wv/W×100

肠体比(ISI)=Li/L×100

蛋白质沉积率(PRE, %)=[Wa×Wp-(WF-WI+

Wd)×Fp]×100/(Wa×Wp)

式中,t为每个周期的天数(d),Wf和Wi分别为每周期试验鱼的初、末均体重(g),WF、WI和Wd分别为每周期试验鱼的初、末总体重和死亡鱼体重(g),W为鱼体重(g),L为鱼体长(cm),NF和NI分别为每周期结束后和开始时鱼的尾数;Wh、Wv和Li分别为肝脏重(g)、内脏团重(g)和肠道长度(cm),Wa、WP和FP分别为投喂饲料总重(g)、 饲料粗蛋白含量(%)和全鱼粗蛋白含量(%)。

1.6 攻毒试验

养殖周期Ⅰ和周期Ⅱ结束后, 每桶取鱼10尾,进行无乳链球菌(S. agalactiae)攻毒试验。根据之前试验[20], 从腹鳍基部按照每尾0.1 mL (1.0×108cfu/mL) 注射病菌稀释液。注射24h后开始记录死亡数,共计7d。攻毒期间, 记录死亡鱼的病症, 并取刚死亡鱼的肝脏, 进行划线培养, 进一步确定是否为注射菌造成的死亡。攻毒期间不投喂。

1.7 数据处理

所有数据采用平均值±标准误表示。用SPSS 22.0软件对试验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用Levene方法进行方差齐性检验, 当方差不齐时, 进行反正弦或对数(lg)转换。对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进行双因素方差分析(Two-way ANOVA), 检验2个因子间的相互作用。当主因素或相互作用显著时,用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 中S-N-K法检验各试验组间的差异。所有分析取P<0.05为差异显著。

2 结果

2.1 生长性能和饲料利用

由表 2可见, 在养殖周期Ⅰ和周期Ⅱ结束后, 试验鱼的成活率均高于95%, 并未受到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的影响(P>0.05)。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试验鱼的生长性能和饲料利用无显著交互作用(P>0.05); 在试验期内,未发现饲料能量密度影响试验鱼的生长性能和饲料利用效率(P>0.05), 但饲料投喂水平显著影响试验鱼的末体重(P<0.05)。S-N-K法检验发现, 在周期Ⅰ, 摄入同一饲料能量密度, 高投喂水平显著提高了试验鱼的末体重、增重率和特定生长率(P<0.05);在周期Ⅱ, DC组的蛋白质沉积率显著低于C组(P<0.05)。

2.2 形体指标

由表 3可见, 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 在试验期内, 肥满度未受饲料能量密度或投喂水平的影响(P>0.05)。在周期Ⅰ, 仅高能量密度饲料提高了试验鱼的脏体比(P<0.05); 可是, 在周期Ⅱ, 试验鱼的肠体比、脏体比同时受到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的影响(P<0.05), 而试验鱼的肝体比受到投喂水平的影响(P<0.05)。S-N-K法检验发现, 在周期Ⅰ, DHCL组的脏体比显著高于C和DC组(P<0.05), 但与HCL组的差异不显著(P>0.05); 在周期Ⅱ, DC组试验鱼的肠体比最高, 显著高于C组和HCL组(P<0.05); DHCL组的脏体比和肝体比最高, 且均显著高于C组和HCL组(P<0.05)。

2.3 体成分

在周期Ⅰ(表 4), 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并未对去内脏全鱼、肝脏、内脏团和肌肉的常规营养成分产生显著的交互作用(P>0.05)。可是, 高能量密度饲料不仅引起去内脏全鱼、内脏团粗脂肪水平的显著升高(P<0.05), 水分含量的显著降低(P<0.05), 而且也引起了去内脏全鱼粗灰分和肝脏的水分含量的显著减少(P<0.05);而高投喂水平仅造成肝脏脂肪水平升高(P<0.05)。S-N-K法检验发现, 在去内脏全鱼的成分中, HCL与DHCL组的水分显著低于其他2组(P<0.05), 粗脂肪含量则相反; DHCL组的灰分含量显著低于DC组的(P<0.05)。在内脏团的成分中, 仅发现HCL与DHCL组的粗脂肪含量显著高于其他2组(P<0.05)。

表 2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试验鱼生长和饲料利用效率的影响Tab. 2 Effects of dietary energy density and feed ration on grow performance and feed utilization of GIFT (n=3)

在周期Ⅱ(表 5), 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肝脏粗脂肪含量有显著的交互作用(P<0.05); 高能量密度饲料摄入引起去内脏全鱼、内脏团的水分含量降低(P<0.05), 导致去内脏全鱼、肝脏和肌肉的粗脂肪含量升高(P<0.05),但也提高了肌肉的粗蛋白含量(P<0.05); 而高投喂水平引起了去内脏全鱼的水分含量下降(P<0.05),去内脏全鱼、肝脏、内脏团和肌肉的粗脂肪含量升高(P<0.05)。S-N-K法检验发现, 在去内脏全鱼中, C组的水分含量显著高于其他组(P<0.05), 而DHCL组的水分含量显著低于其他组(P<0.05), 摄食高糖高脂饲料的2组粗脂肪含量显著高于摄食对照组的(P<0.05); 在肝脏中, DHCL组粗脂肪含量显著高于其他3组(P<0.05); 在内脏团中, 摄食高糖高脂饲料的2组水分含量显著低于摄食对照组的(P<0.05), DC组和DHCL组的粗脂肪含量显著高于其他2组(P<0.05); 在肌肉中, C组的粗脂肪含量显著低于其他组(P<0.05), HCL组和DHCL组的粗蛋白含量显著高于其他2组(P<0.05)。

表 3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试验鱼形体指标的影响Tab. 3 Effects of dietary energy density and feed ration on physical parameters of GIFT (n=3)

表 4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周期Ⅰ试验鱼体成分的影响 (n=3, %湿重)Tab. 4 Effects of dietary energy density and feed ration on body composition of GIFT in period Ⅰ (n=3, % wet weight)

2.4 血液学指标

由表 6可见, 在试验鱼的血液生理指标中, 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仅对周期Ⅱ试验鱼的白细胞计数(WBC)有显著的交互作用(P<0.05); 饲料能量密度或投喂水平对周期Ⅰ试验鱼的血细胞比容(HCT)和试验周期Ⅱ的WBC有显著的影响(P<0.05)。S-N-K法检验仅发现, 周期Ⅱ DHCL组的WBC显著低于其他3组(P<0.05)。

由表 7可见, 周期Ⅰ试验鱼的血清生化指标中,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乳酸脱氢酶(LD)有显著的交互作用(P<0.05)。高能量密度饲料摄入造成试验鱼的血清碱性磷酸酶(ALP)和乳酸脱氢酶(LD)活性, 及甘油三酯(TGK)含量升高(P<0.05); 而高投喂水平造成LD活性、TGK和血糖(GLU)含量升高(P<0.05)。S-N-K法检验发现, C组血清的LD显著低于其他3组(P<0.05),DHCL组血清的TGK含量与DC组的差异不显著(P>0.05), 但显著高于其他2组(P<0.05)。

由表 8可见, 周期Ⅱ试验鱼的血清生化指标中,经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试验鱼血清的LD活性和白蛋白(ALB)含量有显著的交互作用(P<0.05); 高能量密度饲料摄入造成试验鱼的血清ALP和LD活性, TGK、胆固醇(TCHO)、ALB和GLU含量升高(P<0.05); 高饲料投喂水平造成LD活性, TGK含量升高(P<0.05)。S-N-K法检验发现, C组的血清LD活性显著低于其他组(P<0.05),而DHCL组的血清TGK含量显著高于其他组(P<0.05); C组和DC组的血清TCHO含量显著低于HCL和DHCL组(P<0.05); DC组的血清ALB含量最低, 显著低于C和DHCL组(P<0.05); 而DHCL组GLU含量最高, 显著高于C组和DC组(P<0.05)。

表 5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周期Ⅱ试验鱼体成分的影响 (n=3, %湿重)Tab. 5 Effects of dietary energy density and feed ration on body composition of GIFT in period Ⅱ (n=3, % wet weight)

表 6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试验鱼血液生理指标的影响Tab. 6 Effects of dietary energy density and feed ration on blood physiological indices of GIFT (n=3)

由表 9可见, 在试验鱼的血清抗氧化指标中, 双因素方差分析发现,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周期Ⅰ试验鱼的血清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性, 及周期Ⅱ的血清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SH-Px)活性和总抗氧化能力(T A O C)有显著的交互作用(P<0.05); 高能量密度饲料摄入造成周期Ⅰ试验鱼的血清过氧化氢酶(CAT)和GSH-Px活性降低(P<0.05), 周期Ⅱ的血清丙二醛(MDA)含量升高(P<0.05); 高饲料投喂水平造成周期Ⅱ的血清MDA含量升高(P<0.05)。S-N-K法检验发现, 在试验周期Ⅰ, C组和DC组的CAT活性显著高于HCL和DHCL组的(P<0.05), 而C组的GSH-Px活性显著高于其他3组(P<0.05); 在周期Ⅱ, C组血清的MDA含量显著低于其他3组(P<0.05)。

表 7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周期Ⅰ试验鱼血液生化指标的影响Tab. 7 Effects of dietary energy density and feed ration on blood biochemical indices of GIFT in period Ⅰ (n=3)

表 8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周期Ⅱ试验鱼血清生化指标的影响Tab. 8 Effects of dietary energy density and feed ration on serum biochemical indices of GIFT in period Ⅱ (n=3)

表 9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试验鱼血清抗氧化指标的影响Tab. 9 Effects of dietary energy density and feed ration on serum antioxidant indices of GIFT (n=3)

2.5 攻毒成活率

由图 1可见, 在周期Ⅰ结束后, 对试验鱼攻毒后未发现各组间的成活率有显著差异(P>0.05), 且在攻毒5d以后发现鱼的活力较好, 未再发现死亡; 但是在周期Ⅱ结束后, 攻毒第5天表现差异(P<0.05),且DC和DHCL组试验鱼的成活率显著低于C和HCL组的(P<0.05), 但也在5d以后发现鱼的活力较好, 亦未再发现死亡。

图 1 无乳链球菌攻毒中试验鱼的累计成活率Fig. 1 Cumulative survival percentage of GIFT challenged by S.agalactiae

3 讨论

3.1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吉富罗非鱼生长性能和饲料利用的影响

本试验结果发现, 等能摄入不同能量密度的饲料未影响试验鱼的生长, 但高投喂水平提高了试验鱼的体重生长速度(表 2), 表明罗非鱼的生长与能量摄入正相关[21,22], 这与高投喂水平增加了可利用代谢能[10], 进而会增加试验鱼的体重有关。在本试验的周期Ⅰ, 未发现饲料效率和蛋白质沉积率受到影响, 而发现周期Ⅱ的饲料效率和蛋白质沉积率均小于周期Ⅰ, 且高投喂水平造成蛋白质沉积率降低,尤其是在投喂对照组饲料的2组间。这可能与试验鱼的规格变化有关, 因为鱼体越大用以维持自身的能量越多[8], 而且大规格鱼的适宜投喂率有所降低,导致高水平投喂的营养物质有所浪费[23]。

高糖[9]和高脂[24]饲料更易造成动物体内脏脂肪沉积过多, 导致脏体比和肝体比升高[25]。这在本试验中有所表现, 根据形体指标的变化(表 3), 在周期Ⅰ, 仅发现高能量密度饲料导致了试验鱼的脏体比升高, 结合周期Ⅰ试验鱼的内脏成分可以看出(表 4),这确实是脂肪积累的结果; 但肝体比未发生显著变化, 且肝脏粗脂肪含量也无差异(表 4), 这表明肝脏合成转运脂肪的功能未受到影响, 使得脂肪优先沉积于内脏[26]。在本试验中, 随着养殖时间的延长,在周期Ⅱ结束后, 除肥满度无显著差异外, 肠体比、脏体比和肝体比均出现了显著差异, 结合周期Ⅱ试验鱼的体成分(表 5)可以看出, 脏体比和肝体比的升高是脂肪沉积的结果。然而, 一方面, 沉积在内脏的脂肪因不可食性, 造成能量浪费; 另一方面, 过多的脂肪沉积可能对鱼类的健康产生负面影响, 如对小鼠等实验动物的研究发现, 脂肪组织会分泌炎症因子, 引起代谢性疾病及其并发症的风险加大[27]。而在试验周期Ⅱ结束后, 低能量密度饲料或高投喂水平引起肠体比升高, 这应该是肠道的适应性变化, 肠道长度增加可延长营养物质在消化道中的时间, 以提高饲料利用率[28]。

3.2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吉富罗非鱼血液生理生化指标的影响

养殖鱼类的血液学特征可以表明其生理和健康状况[29]。在本试验期间, 发现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引起了部分指标出现显著的差异。在血液生理指标中, 发现高能量密度饲料显著升高了周期Ⅰ的HCT, 因红细胞参数(HCT、RBC和HB)是“代谢综合征(MS)”的独立危险因素, 与MS间存在正相关性[30], 这表明试验鱼的健康受到负面影响。可在周期Ⅱ, 各组间未发现红细胞参数出现显著差异,这是否与试验鱼的适应性有关, 需要进一步研究;但是, 机体中具免疫防卫作用的白细胞[31], 其数量在DHCL组显著降低, 则说明此处理试验鱼的免疫机能受到抑制。

在血清生化指标中, 表示肝脏健康状态的敏感指标转氨酶(AST和ALT)[32]活性未发生显著差异,表明肝脏的健康状况尚未发生较大的改变; 而在周期Ⅱ, 高能量密度饲料或高投喂水平提高了与鱼体营养状况呈正相关的ALB、TGK或GLU水平, 表明鱼体蛋白质、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的代谢增强[33]。LD的主要作用是催化丙酮酸和乳酸间的相互转化, 丙酮酸进入线粒体, 氧化脱羧形成乙酰辅酶a(CoA)[34],高LD活性意味着CoA合成量增加, 而CoA是脂肪合成的起始[34]。在2个周期的试验结束后, 均发现C组的LD和TGK显著低于其他组, 同时结合鱼体成分来看, 这应该与脂肪合成代谢有关。

高能量密度饲料或高水平投喂, 会增加机体能量代谢负担[35]。能量代谢过程中的副产物活性氧(ROS), 若产生过多会破坏细胞内的蛋白质、脂肪和核酸结构, 对细胞有害[36]。SOD、CAT和GSHPx是抗氧化初级防御系统, 可清除ROS[37]。在本试验中, 仅发现高能量密度饲料导致了周期Ⅰ试验鱼血清的CAT和GSHPx活性的降低, 减弱了试验鱼的抗氧化能力; 而在周期Ⅱ, 这3种抗氧化酶的活性并无显著差异, 这可能与其适应能力有关[38]。但在周期Ⅱ试验鱼的血清中, 发现高能量密度饲料或高投喂水平导致脂质过氧化的典型指标MDA[39]含量显著升高, 而MDA可导致细胞膜脂质过氧化促使细胞损伤[40]。

3.3 饲料能量密度和投喂水平对吉富罗非鱼攻毒成活率的影响

在本试验中, 周期Ⅰ结束后的攻毒并未影响试验鱼成活率, 这可能与试验期较短有关。因动物本身的调节能力[41], 试验鱼抵抗有害菌感染的能力尚未出现显著的差异, 类似的研究结果在杂交条纹鲈(Morone saxatilis♂×M. chrysops♀)[42]也有所表现。但周期Ⅱ结束后的攻毒发现, 在2种饲料能量密度下, 均是高投喂水平组的成活率显著下降, 这应该与高能量摄入降低了鱼类的免疫力有关[10]。

综上所述, 在本试验条件下, 高投喂水平可提高罗非鱼的生长速度, 但是会增加鱼体的脂肪沉积,降低对病菌的抵抗力, 对鱼体健康产生负面影响;而高能量密度饲料更易于鱼体脂肪沉积, 减弱抗氧化能力, 不利于鱼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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