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环境规制知识图谱分析

杜玉婉 姚德利

(安徽理工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安徽 淮南 232001)

0 引 言

随着经济的高速发展，传统经济发展模式对资源的过度开发和消耗，使我们的生存环境日益恶化。人们逐渐意识到保护环境的重要性，而环境保护则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及关键。环境规制的概念最早是指以政府制定的各种政策与措施综合实施来达到保护环境的目的。[1]25-28随着市场经济机制的出现，环境规制逐渐发展为由政府直接调控、市场经济机制间接调节和企业公众自愿参与的综合形式。[2]

环境规制的概念提出之后，理论学派对其内涵进一步深化，在环境规制的工具分类和强度测量方法上也更加精准，引起了各国学者对环境规制领域的研究和探讨。在国外，最具代表性的研究是Porter[3]168提出的波特假说，该假设从竞争力具有动态性的角度，认为合理的环境规制能够激发企业形成环境创新，从而使资源能够被有效利用，使企业取得长期收益。国内学者杨涛[4]65-68通过建立环境规制、国内生产总值等自变量与FDI因变量回归模型，并对其分析，从而说明环境规制与FDI流量之间呈现负相关关系。沈芳[5]10-12以不确定性工具选择和诱发性技术革新理论为基础构建模型，提出了不确定因素下环境工具的选择依据。王勇、李建民[6]98-106分析了我国目前环境规制强度衡量的主要方法，指出多维性和可比性是关键，并提出了相关建议。

本文基于CiteSpace可视化软件，采用科学知识图谱分析法，收集了我国2001—2020年间环境规制领域的相关研究文献，对文献作者、相关机构、关键词等进行数据挖掘和定量分析，进一步总结该领域的研究成果，从而更好地了解该领域研究热点之间的相互关系，探讨环境规制领域的未来研究趋势和前沿问题。

1 文献来源及研究方法

1.1 文献来源

本文研究文献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采用高级检索的方式搜索篇名包含“环境规制”的核心期刊文献，并去除会议、报纸以及非学术性论文，删除题目和内容重复的论文，最终得到1 602篇有效文献，将这些文献以Refworks的形式分别导出，并以download_xx的形式进行保存，然后导入CiteSpace中形成本文所需的研究样本。

1.2 研究方法

采用CiteSpace软件[7]3，对有效数据的作者、研究机构、关键词等知识单元进行可视化处理，并利用Excel进行数据的辅助处理，从而进一步分析目前我国环境规制领域的研究热点及未来发展趋势。本文采用CiteSpace5.1.R6 SE版本进行数据处理。

2 环境规制领域研究文献的特征分析

2.1 逐年发文数量

发文数量的多少可以体现出一个领域的发展态势。为描绘环境规制研究领域的文献数量变化趋势，将检索所得文献按照发文年份进行统计分析，2001—2020年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逐年发文数量见图1。

图1 2001—2020期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逐年发文数量

由图1可知，自2001年以来，我国环境规制领领域的文献数量总体呈现增长趋势。分可将其析发展过程可将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2001—2009年为初步发展期。这一阶段的年均发文量不足100篇，表明国内环境规制概念已逐渐兴起，但研究群体少且研究深度不足。第二阶段：2010—2020年为深化发展期。这一阶段我国环境规制的研究经历了短期的波动过程之后快速步入了深化发展期。在总结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和我国环境保护意识逐渐增强的基础下，国内环境规制领域研究文献数量开始快速增长。图1表明在2021年我国对环境规制领域的研究将会有更大的突破。

2.2 学科分布

为了解在环境规制研究领域不同学科的分布情况，本文对2001—2020年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中相关研究文献发表数量位列前10的学科进行了统计，其分布见表1。

表1 2001—2020年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学科分布统计

表1中排名前10的学科可分为3个部分。第一部分为环境科学与资源利用，发文量为1 182篇，占总发文量的33.88%；第二部分为经济体制改革、工业经济等学科，这6个学科的发文量占总发文量的49.57%；第三部分为经济理论与经济思想史、投资、农业经济学科，文献数量均为55篇左右。环境规制的主要目的是协调保护环境和经济发展。[8]128-132我国关于环境规制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环境科学与资源利用、经济体制改革、工业经济、宏观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等学科领域，这一结果的形成主要与环境规制的目的有关。

2.3 作者分布特征

发文数量反映了作者在该领域的研究地位，而作者共现则反映了在该研究领域内的代表作者及其间合作强度。[9]43-502001—2020年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作者分布统计见表2。

表2 2001—2020年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作者分布统计

由表2可知，我国环境规制领域的研究作者主要来自各高等院校。为进一步了解环境规制领域发文作者之间的相互合作关系，本文在CiteSpace软件中，选取Nodetype=“Author”节点类型，时间分区为1年，其他均为默认设置，对2001—2020年样本数据进行分析，图2为2001—2020年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作者合作知识图谱。

图2 2001—2020年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作者合作知识图谱

由图2可知，我国环境规制领域研究作者合作知识图谱共计得到节点数为241，连线数为110，网络密度为0.003 8。规模最大的合作网络以韩先锋、宋文飞为核心，其余成员包括李国平、李勃昕、惠宁的5人团队；宋德勇、杨秋月、赵菲菲之间有较强的共现关系；王琳、西宝、潘峰之间共现性显著；图中2人研究合作团体有7个，其各自的研究内容之间无显著联系。其中，发文排名第4的作者张倩与其他作者之间无共现关系。从整体上看，图谱主要为点状和两点一线分布状态，说明该领域的发文形式主要以独立研究或两两合作为主，作者之间的团队合作关系不强，还未形成系统性合作体系。

2.4 主要研究机构

本研究对2001—2020年间机构发文数量进行统计，统计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2001-2020年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研究机构分布统计

为进一步研究该领域的机构分布情况，在CiteSpace中设置Nodetype=“Institition”,时间分区为1年，其他均为默认设置。2001—2020我国环境规制领域研究机构合作知识图谱见图3。

图3 2001—2020年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研究机构合作知识图谱

如图3所示，南开大学经济学院、暨南大学经济学院、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等之间的合作关系较为明显；西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与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存在合作关系；大连理工大学公共管理与法学院、哈尔滨工业大学管理学院、黑龙江科技大学管理学院合作较为紧密。图3所示的合作网络图谱节点数为215，连线数为90，网络密度为0.003 9。说明我国环境规制领域相关研究机构较为分散，相互之间缺少合作与交流。

3 环境规制领域研究热点与前沿分析

3.1 研究热点分析

关键词是一篇文献的研究核心与焦点，利用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能够了解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10]111-116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代表该领域的研究热点，而关键词的中心性代表了关键词与关键词之间的网络连接强度。本文采用CiteSpace对2001—2020年间环境规制领域研究文献的关键词共现进行分析。选择节点类型Nodetype=“Keyword”，设置Time Slicing=“2001-2020”，利用修剪切片网(Pruning sliced networks)的网络裁剪方法得到2001—2020年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见图4。

由图4显示结果可知，网络图谱具有266个节点，815条连接，网络密度为0.023 1。整体上看，大部分关键词之间都有较为显著的共现性，节点最大的关键词为环境规制，其次分别是技术创新、波特假说、门槛效应、环境规制强度、经济增长等。本文进一步总结了位于前10的高频关键词和高中心性关键词，见表4。

图4 2001—2020年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表4 2001—2020年间环境规制领域研究的高频词和高中心性分析

由表4可知，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为“环境规制”，高达1 339次；其次为“技术创新”，说明学者对环境规制与技术创新之间的关系有较多研究。对比分析可知环境规制领域的高频次关键词与高中心性关键词基本重合，表明我国环境规制领域研究内容广泛，关键词之间联系紧密。

3.2 研究前沿分析

时区图谱可以反映环境规制领域内关键词的动态演进过程。从环境规制关键词的时区图谱中可以看出，演变趋势表明每个时期都有较多的研究成果，图谱中节点间的连线表示各时期研究之间的延续情况，借此可以清晰地看到不同时期的研究重点和热点(见图5)。

图5显示：随着时间的推移，环境规制领域的关键词分布密度不断增加，研究内容越发广泛。2001—2005年研究节点单一，主要以环境规制为主题进行研究。2006—2010年的研究热点主要为技术创新、波特假说、外商直接投资(FDI)、低碳经济的相关研究。2010—2020年研究关键词涉及较多领域，其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门槛效应、环境规制强度、产业结构、全要素生产、经济增长、绿色技术创新等方向，而近几年的研究热点主要为涉及国家经济与技术创新的领域。环境规制研究领域发表文献数量与关键词持续增加且节点较小，说明该领域的研究内容和方向更加广泛。

突发性词汇是指在某一较短时间内出现频次骤增或使用频次明显增多的名词性术语。[11]373-393通过对突现词的总结分析，能够了解目前该领域的研究前沿。在CiteSpace中通过“Burst Term”设置对环境规制领域的突现词进行分析，实现关键词时序见图6。

图6 2001—2020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突现关键词时序

结合图6的Burst相关指数值和检索文献内容进行分析可发现，突现值较大的为：环境规制、波特假说、外贸直接投资、全要素生产率、低碳经济、出口贸易、空间杜宾模型。在突现值的基础上选取首次出现年份较近且结束年份较近的关键词以代表该领域的学术研究的前沿方向。[12]242-253分析可得到环境规制领域的前沿方向主要为环境规制与空间杜宾模型影响的相关研究。

4 结 语

本文主要利用CiteSpace可视化软件对2001—2020年间我国环境规制领域研究文献进行知识图谱分析，结果发现：

(1)自提出环境规制相关概念后，对其研究大致经历了2001—2009年的初步发展期和2010—2020年的深化发展期两个阶段。整体上我国环境规制领域研究文献数量呈现出缓慢波动到快速激增的发展趋势，这与国家相关环境保护政策有较大关系。

(2)从对发文作者和发文机构知识图谱的分析可知，发文量较多的作者为韩先锋、宋文飞、胡元林等。主要发文机构南开大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西安交通大学等。发文数量较多的作者和机构之间有较大的重叠部分，这说明权威作者和权威机构有一定的正相关性。

(3)从研究热点分析可知，我国环境规制领域的热点主要为：环境规制与技术创新、波特效应、门槛效应等研究，这些研究对我国提高环境保护意识和技术创新有重要意义。从研究前沿方面来看，环境规制的研究方向已逐渐转向外贸直接投资、全要素生产率、低碳经济、出口贸易、空间杜宾模型等领域。

(4)环境问题作为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首要问题，值得引起更多学者的关注。目前中国已经从经济高速发展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经济的发展离不开环境规制的具体化。因此，应加强作者间与机构间的相互合作，使环境规制领域研究与更多学科相互融合发展。此外，相关学者应利用其空间杜宾模型研究具体问题，从而提出有针对性的对策和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