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基本原理和市场主体需求与行为演变规律探析

王凤晖，郭汉丁

（1.天津城建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天津 300384；2.天津城建大学生态宜居城市与可持续建设管理研究中心，天津 300384）

0 引言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顺利运行，离不开多主体之间的协同治理、多层次治理和主动治理。其运行主体行为特征及其需求规律，将会直接影响市场治理效果。所以，以市场主体需求演变规律、行为特征和市场治理基本原理入手，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体系优化影响因素，提供思路；为市场治理体系优化路径架构奠定基础。

1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主体需求与行为演变规律

1.1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主体需求特征与演变规律

市场主体需求与市场发展进程相互促进、共同演化。一方面，既有建筑绿色改造不同市场主体需求的差异性刺激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不断进步；另一方面，随着市场不断进步与发展，促使市场主体进行演变。

结合需求层次理论，市场发展核心主体——政府、ESCO与业主在市场发展进程中，分别表现出各自的需求演变规律，见表1。

市场发展中市场核心主体与辅助主体需求特征及演变规律 表1

由于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发展具有动态性及变化性，在市场发展过程当中，在市场治理的不同阶段及治理时期，差异性主要由主体行为动机、所接受的市场环境因素及其效用需求所造成的。由表1可知，随着市场治理进程的发展以及外部环境影响因素的变化，市场治理的核心主体需求呈现增加性、错综复杂性等规律。

①在市场进程中，政府具备多重角色，不仅是绿色改造市场的培育主体，更是绿色改造市场治理的监督主体。其具备培育和监督的双重角色，决定了在市场培育阶段的主要需求，表现在节能减排、塑造整个市场发展环境等方面。伴随市场发展，绿色改造受益者的有限理性，逐渐表现出来，需求逐渐表现为对市场治理后效益的追求，通过寻求治理最优路径，寻求市场治理成本最小化，实现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稳步有序发展。

②ESCO为绿色改造市场主要供给主体，其不仅具有一般企业发展规律，同时具备节能服务企业特性。企业发展论中，不同类别企业在不同阶段具有需求渐增性。ESCO作为这一特性企业，需求与一般普通企业相符。企业成长初期，生存为最基本需求，进而是市场需求量及资金；随着不断发展，在能够顺利运营基础上，对市场规则及政策环境具有更高标准，保证企业稳步受益；在企业成熟运行阶段，作为社会责任主体，其价值和本身贡献逐渐显现，市场竞争力主要体现在社会形象等需求，新增价值追求需求。

③伴随既有建筑绿色改造业主差异大等因素，业主需求也呈现复杂化。伴随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不断发展与进步，业主需求由单一性向复杂多样性转变。在绿色改造工作初期，业主积极性与能动性普遍不高。随着绿色改造市场逐渐深入，既有建筑绿色改造业主更加关注建筑环保性、绿色性、舒适性及建筑外形改善。个性化等需求，伴随市场快速发展，也涌出市场。

④辅助主体

辅助性主体，经济需求是其最根本需求。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过程中，该主体的核心目标是追求利益最大、最优化，由于初期对市场形势不了解、市场治理手段、方法不完善等，大多处于观望状态；伴随市场发展成熟，辅助性主体积极参与到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中，不断增强自身实力，各利益相关者获得超出自己目标的效益。

1.2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主体行为动机及演变规律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主体的行为特征，由行为动机所决定。借鉴组织行为学相关理论、考虑个体内在需求及外在因素，引出个人动机概念，个体动机在外在方面，亦反映为个体行为，进而表现出不同特征。

由此可以推断，主体行为动机的动态演变、及其市场治理影响因素优化，是促进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主体行为动机变化的基石，会对其行为效应产生影响。现在，结合组织行为学理论、马斯特需求层次理论，对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各主体行为动机做分析，如表2所示。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核心主体与辅助主体行为动机分析 表2

①政府行为动机。政府行为动机分别从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两个角度进行分析。其中，中央政府主要行为动机，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中有三个：首先，进行既有建筑绿色改造是节能减排的要求，也是国家进行能源战略的重点，中央政府最重要的行为动机就是减排；其次，中央政府强调的促进我国经济发展、产业机构优化等，也是中央政府另一行为动机；最后，作为影响力最高的治理主体，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保证人民舒适、高质量生活是中央政府另外的行为动机。

地方政府除具备上述行为动机外，开展既有建筑绿色改造是市场治理工作的主要动机，是提高地方性财政收入的重要途径。另外，作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中治理的主要执行主体，不仅要落实中央政府的政府规定，还要从自身出发，考虑自己的利益诉求，相比较而言，地方政府比中央政府具有更复杂的行为动机。

②ESCO行为动机。由于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原建筑，具有信息不可见、投资回收期长等因素。其基本行为动机是，在保证资金基础上，提高盈利水准。ESCO作为EPC模式运作的既有建筑绿色改造主体，本质行为动机是取得降低能源费用引起的收益。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ESCO想要实现在市场治理中的长远利益，离不开政府给予激励措施及其他保障政策。

③业主行为动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业主，通常关注改造前期成本大小和改造后期能源效率提升多少。因此，其主要行为动机是能源使用效率、居住舒适度的提升。伴随市场不断发展，对已经进行既有建筑绿色改造的业主给予关注。与此同时，政府也应该给予一定的引导。

④辅助主体行为动机。行业自治协会、第三方机构和高校等科研院所等辅助性主体，其参与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的价值在于提升改造服务质量，为改造市场注入新的活力等。其根本行为动机来自自己的自身的经济收益及社会效益的需求，并在治理的过程中，对绿色改造市场追去进一步完善。研究表明，市场发展越成熟，越具有存在价值。

综上所述，进行分析可知：首先，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运行及市场治理，仅靠某一主体的单方面付出并不能完成，需要多方主体、多个主体行为协同治理等方式，形成合力。考虑到政府在市场中最高，立场最坚定的主体。其应该在治理中发挥最大协同作用，与其他主体形成联动作用。政策需要根据不同发展时期、不同阶段进行因地制宜的实施，提高政策制定及执行效率；其次，ESCO业主作为市场核心主体的另一大组成部分，二者的协同合作作用也至关重要，ESCO与业主受主观影响作用较大不同，其更加受政府法律法规、政策等因素影响；最后，第三方机构等辅助主体，在保证自身利益的基础上，需要与核心主体形成市场治理意识、体系，为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和谐、健康发展贡献力量。

2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基本原理

2.1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必要性与理念

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发展中，由于市场资源配置的不合理性，引起市场发展资源的不协调性，进而会导致市场失灵现象。因此，想要保障市场健康发展，离不开市场治理。市场失灵的原因，由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存在，信息不对称性、公共物品属性及正外部性等特性所致。自古至今，市场失灵即靠政府，俨然成为一种固定思维。市场失灵最本质的问题，依旧是市场与政府的关系问题。因此，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中，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由“依靠政府”向“善于利用市场力量、学会运用市场手段”的理念进行转变。

2.2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体系与原则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发展和治理是一个长期、动态过程，协调市场发展中的各种冲突，不仅需要充足时间，还需达到市场发展和主体需求及行为动机演化的和谐，进而实现利益的和谐，最终想要建成和谐、有序的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还需坚持以下原则。

①坚持综合治理原则。首先，区分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发展手段与目标。市场法规体系制定、ESCO行业标准确定和业主体系建设等，既是手段，亦是目标。其作为手段，须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发展中，以化解利益相关者利益冲突，规范市场主体行为，提高市场配置资源效率为最终目标；其次，在市场治理手段中，注意分工及配合，注重治理手段多样性。以短期治理和长期治理相结合，外部治理与内部治理相协调。

②坚持政府自身改革原则。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发展中，不仅要明确政府的主导地位，还需坚持对政府实施自身改革，完善约束机制。一方面，明确政府作为规则制定者、实施者及秩序维护者的地位；另一方面，强化自身行为建设，形成有效的权威机制，消除内部冲突，以避免过度管理对市场秩序的危害。

③坚持治理主体多元化原则。政府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失灵中，并不是都能有效发挥作用。因此，应积极培育其他治理主体，充分调动其治理积极性。一方面，建立市场治理相关利益者联盟，形成联合治理的社会网络；另一方面，采取放权等手段，扶持第三方机构等发展，进行自我建设，使行业约束、各种辅助主体，成为市场治理的有力手段。

④坚持分类治理的原则。对市场不同发展阶段、不同地区、扰乱市场发展原因，进行分类、总结、并实施对应治理手段。如：发达地区的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措施应当与落后地区的市场治理措施有区别，南方地区市场治理与北方地区的市场治理手段及方法应当区别对待，核心主体在市场不同市场阶段演化及需求程度不一，存在市场治理方式、方法的差异。

2.3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体系与手段

以上述分析为基础，结合我国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发展目前的特点，要有效地化解市场发展主体之间的各种利益冲突，协调主体间不同的利益关系，达到市场治理与市场主体演进和谐，我们提出以下措施，对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展开探讨。

第一，为推进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发展市场化进程，重新界定市场发展利益的边界，规范市场发展中政府、ESCO和业主的行为，正确处理好各利益相关者的关系，从根源上消除市场发展会存在混乱、无序性等纰漏。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发展混乱的现象，某种程度上是由体制不健全导致。新旧体制并存现象，会诱导市场发展各种主体不遵循市场秩序，并投入各种资源维持现状并长期存在，引起市场发展的紊乱。

第二，通过市场资源分配和再分配机制，协调、缓解治理过程中的利益冲突，并运用多种方法方式解决利益相关者（ESCO、政府、业主、企业及第三方机构等）之间的利益冲突，来根除导致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发展紊乱的分配性根源。

第三，加快经济发展，利用各种手段积极推动正常有序的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经济活动，减轻市场资源短缺、市场资源配置不合理性，带来的利益冲突。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发展治理，不仅要借助各种法律和行政手段进行制裁，同时还须创造各种治理机会。

2.4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流程与关系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流程与关系 表3

①多层次治理。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中，以政府为中心。其中，中央政府不仅需要向地方政府分放权力，同时要以最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一是确立改造原则，根据当地实际情况，有计划、分步实施绿色改造市场治理；二是明确责任主体，县级以上地方主管部门有计划、明确目标，进行绿色改造；三是明确技术要求，绿色改造市场治理应符合当时环境的强制性标准。地方政府角度，首先，根据当地政策、经济发展状况、气候环境等因素制定“因地制宜”的地方性法规体系；其次，根据当地不同的绿色改造进程，实施针对性的市场治理方法、手段。

②主动治理。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中，不能完全受政府强制性被动监管与治理，ESCO和业主及第三方机构等辅助主体，应主动自发地进行主动监管及治理。

③多主体治理。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体系的建构，需要绿色改造市场所有主体共同参与。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立足于政府治理基础上，形成的市场治理体系，代表了一种自上而下的市场自治力量。

④协同治理。在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中，构建“政府统—领导—多因素环境支撑—多主体互动”的协同治理模式，促进绿色改造市场各利益相关主体的协同参与，是相应绿色改造市场治理体系优化与提升的重要途径。为此，要坚持中央政府的集中统一与领导，以绿色改造市场公开的信息平台、法律法规保障、融资模式多元化等要素为支撑，以多元主体积极参与为核心，在绿色改造市场治理中，充分发挥、整合核心主体与辅助主体的优势及资源，发挥协同效应。

3 结语

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稳步健康发展离不开市场治理，解决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的前提，需要市场治理体系优化。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治理顺畅的前提基础，离不开市场核心主体和辅助主体的协同作用。从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主体构成、关系分析入手，剖析绿色改造市场治理过程中，各方主体的行为特征、演变规律及其市场治理基本原理，有助于探索市场治理体系优化的影响机理，有利于架构市场治理优化实施策略，进而以主体行为动力，来保障既有建筑绿色改造市场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