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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翻译目的论视角探析宁夏“花儿”的英译策略

2022-01-01李少红

宁夏师范学院学报 2021年12期
关键词:英译宁夏花儿

李少红

(宁夏大学 外国语学院,宁夏 银川 750021)

“花儿”这种独具魅力的民歌,深受各族人民的青睐和喜爱。长期以来,它广泛持久地传唱在新疆、青海、甘肃、宁夏等地,尤其得到汉、回、藏、蒙古、土、东乡、裕固、撒拉、保安等各族人民的喜爱。可以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是这些地域孕育了“花儿”,真诚地呵护“花儿”一路成长,成为“花儿”永久的故乡和传唱源头。而对于宁夏“花儿”来说,也正是其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具有其自身独特的艺术魅力,主要传唱于人口较为集中的宁夏南部山区西海固地区。宁夏回族自治区自古以来也是多民族聚居的地方,宁夏“花儿”主要传唱于民族人口较为集中的宁夏南部山区西海固地区,即固原南部山区的隆德县、海原县、西吉县、泾源县、彭阳县、同心县等地。其中海原县境内的“花儿”因引领周边地域而极具盛名,“花儿”唱起来更加悠扬、甜美和充满乡间泥土芬芳。这里的“花儿”时节,演唱者声情并茂,时而如涓涓细流,时而又酣畅淋漓,成为广大民众喜闻乐见和不可或缺的艺术佳酿。对于宁夏固原地区境内六盘山的“花儿”,也称“山花儿”或“干花儿”,更显得别具特色。“花儿”的音乐节奏较为单一,但歌词却极为丰富,触景生情,即兴创作,睹物思情,歌以咏志,是六盘山旅游带的一道靓丽风景线。因此,从主要传唱者和传唱地区而言,宁夏“花儿”实则多指“回族花儿”或“山花儿”。2006年,六盘山“山花儿”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保护名录,标志着具有地方特色的宁夏“花儿”艺术走向世界,这既有利于扩大中华民族文化在全世界的影响力,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和文化认同感,也有助于宁夏“花儿”的挖掘、保护、传承和发展。

宁夏“花儿”是以民歌形式出现的一种民间艺术,它既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基于此,笔者力图从宁夏“花儿”的名称及宁夏“花儿”歌词文本中的一些特色案例入手,以翻译目的论作为理论依据,着力探讨宁夏“花儿”歌词文本的英译策略,积极向国际领域推介这一具有中国地方特色、凸显中国精神、蕴含中国智慧的民族优秀文化,借此来促进国家“文化软实力”内涵提升,引导“文化走出去”战略行稳致远,力促非物质文化遗产走向国际。

一、英译的理论遵循

翻译目的论理论(Skopos Theory),最早出现在1978年《普通翻译理论的框架》一书中,它是德国翻译理论家汉斯·弗米尔( Hans Vermeer)最早提出的,也是理论界公认的功能派翻译理论的典范之作。后来,汉斯·弗米尔又和赖斯 (Reiss)共同合作探讨,最后在两人合著的《普通翻译理论基础》(1984年)一书当中,及时修改并完善了翻译目的论这一理论。[1]汉斯·弗米尔在研究中明确指出,翻译是一种有目的的行为活动。他认为,任何一种译文,都应该取决于翻译目的这一终极目的。可以说,翻译的目的最终决定着翻译的过程。在这种理论指引下,倡导并要求翻译工作者一定要在翻译过程中采用特定的方法和策略,这一功能也就是其目的。[2]汉斯·弗米尔在研究中还认为,在整个翻译过程当中,翻译工作者还必须遵循三大法则:即目的性、连贯性和忠实性三项法则。其中,目的性法则是第一位的,是三大法则中的最高法则。弗米尔的这一法则明确提出,不同的翻译都会为不同的目的服务;而翻译行为目的最终必须由翻译过程的最高准则这—目的性法则来决定。[3]弗米尔强调指出,翻译目的不同,译者所采取的翻译策略、方法不同,翻译效果也会大相径庭。也就是说,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应根据文本的特点和目的,适时采用策略各异的翻译方法。弗米尔的这一法则,为像宁夏“花儿”类的实用性文本的翻译和实践,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理论遵循。

另外,诸如连贯性法则,主要是说译文应对目标语读者具有可读性和可接受性,能够被广大读者理解和接受;而忠实性法则,主要是说译文要与原文保持语义上的连贯一致,就是说必须要忠实于原文,而这种忠实的程度常常是取决于译者对原文的透彻理解和深刻把握。

二、宁夏“花儿”名称的英译原则

宁夏“花儿”的属性和它的文化内涵,应该是目标语读者了解它的基础。因此,在对宁夏“花儿”的英译过程中,首先要给它找一个确切的对应英语名字。诸如采用归化的处理策略,可译成“Ningxia Flower Song”或“ Ningxia Flowering Song”,此两种译法虽然较为符合译文读者的思维习惯,但却不能真正体现出宁夏“花儿”作为一种中国地方民歌的特殊性与存在感,不利于彰显宁夏“花儿”的独特性,不利于国外读者领略到它所承载的中国地区民族文化特质。因此,作为歌名,宁夏“花儿”应采用异化的处理策略,可译为“Ningxia Huar”或“Ningxia Hua’er”,然后还需要用深度翻译方法中的注释来予以介绍并界定它,“As a genre of northwestern Chinese folk songs,Ningxia Hua’er ?rst came into being in the regions along the Silk Road, mainly evolved and popular with ethnic group of Hui in mountainous areas in southern Ningxia Hui Autonomous Region (located in northwest of China, adjacent to Gansu Province, Inner Mongolia Region and Shaanxi Province).It’s written in Chinese characters 宁夏“花儿”meaning Ningxia “flower song”, because “flower” in the lyrics of Ningxia Hua′er is frequently used to compare the beloved person, so the Ningxia Hua′er folk songs mainly express the singer’s sincere and loving feelings for the girl a man loves.Young male peasants in the countryside of mountainous areas in southern Ningxia are main composers and singers of it when they sing spontaneously of their daily life and customs, their thoughts and emotions.Hence, Ningxia Hua′er is a kind of common farmers’ folk song representing a gradual accumulation of the general wisdom”。由上可知,这种音译的异化加英文注释的深度翻译方法,让目标语言读者既简要地了解清楚宁夏在中国的方位,清晰地感受到了中国地方民族文化和宁夏“花儿”的属性与内涵,又体现宁夏“花儿”在目标语文化中的存在感,增强了它的认同感。

三、宁夏“花儿”英译的策略

目的论者认为,切实可行的翻译策略必须根据翻译目的来确定。因此,笔者在对宁夏“花儿”歌词文本的英译实践过程中,积极倡导以传播中华优秀民族文化为导向的原则,正确树立以目标语读者为中心的翻译理念,适时采取丰富灵活的多种翻译方法与技巧,以期顺畅地完成目标语文本的最终翻译任务。通过分析研究,笔者先后对宁夏“花儿”的一些歌词文本反复进行梳理和细致分析,并在此基础上遵循弗米尔目的论三原则理论,探索尝试使用了直译与意译相结合、增译与省译相结合、正译与反译相结合、重复与转译相结合等多种灵活翻译方法与技巧,从而更进一步地夯实了目标语文本的可读性、可接受性和可欣赏性。

(一)直译意译结合法

汉语有着自身独特的表达方式和语言结构,在这一方面与英语存在很大差异。如果仅从语言特征来分析,宁夏“花儿”是用汉语演唱的,它的歌词中蕴含了较多的民俗事象和大量的乡音俗语,在歌词中时常出现的“花儿”词汇有着极其丰富的特定含义。[4]在宁夏“花儿”的创作与传承中,可以发现,诸多“花儿”创作都大量吸收和借鉴了《诗经》中的“赋”“比”“兴”的修辞手法,使它的语言极富于叙事性、直白性、生动性和乡土性。本地区的人们极为熟知生活中的天象、器物、植物、动物等,均在宁夏“花儿”创作中都可用来“比兴”,不啻为“宁夏地区的诗经”或“百科全书”;另外,宁夏“花儿”口头程式的表达方式,也体现着它的独特结构特点和丰富多彩的曲调韵律美。宁夏“花儿”多以男女恋爱为主要题材,有时它以代名词“尕妹”泛指年轻可爱女子,有时指大自然的花卉,有时它也生动形象地记述着当地的民间日常生活、生产方式、风俗习惯等。若仅仅是根据文字表面的含义进行直译,会使目标语读者产生疑虑甚至误解。因此,正确灵活运用直译和意译相结合的翻译方法,力求使目标语文本冲破原语文本形式上的藩篱,才能真正将原语文本中的主要思想和信息传递给目标语读者,真正树立起以目标语读者为中心的翻译理念,达到对宁夏“花儿”英译的目的,最终实现中国地方特色文化的国际传播。例如:

花儿里好不过白牡丹,

人头里欢不过少年;

人离了庄子虎离了山,

龙离了长江的水干。(《宁夏花儿》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宁夏分会 1986 p120)

No flowers are more beautiful than the white peony,

No person is more energetic than the younger;

People without old homes in the village are like tigers without habitats in the valley,

Without water of the Changjiang River, loong could not live longer.

第一句歌词中的花儿就指植物花卉本身,可以采用直译的方法,直接翻译成flowers,既保持原文内容,又保持了原文中的名词形式。而最后一句中的“龙”若直译为英文中对应的词语 “dragon”,会使中华传统文化、国家形象的传播和推介受到严重的负面影响。“龙”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典型象征之一,是自古以来中华民族腾飞的标志性符号。它本质上是善和美的象征,是福佑性、奋发性的正能量体现,是神兽、灵物、高贵、权威、吉祥、幸福、繁衍、长生不老以及和平使者等诸多寓意的代名词。而“dragon”一词在西方文化中是代表怪兽、邪魔、悍妇、瘟疫、凶狠、跋扈、战祸、恐怖、罪恶等意象,本质上是灾难性、邪恶性、破坏性的负能量体现,是恶和丑的典型象征。作为中国传统文化另一典型象征之一的“中国功夫”早为西方国家熟知,受到世界瞩目,把“中国功夫”音译为“kongfu”已是西方国家人士耳熟能详的词语。鉴于同理,笔者尝试将“龙”意译为“loong”。因为英文中已有发“朗”音的意义为“长”的“long”词语,如果用汉语拼音为“long”,会带来语义上的歧义产生误解,所以给“long”中间加一个“o”字母,成为“loong”的拼写,且发“龙”音。在这样的形象译词中,首字母“l”形似龙角;词语中间的两个“o”字母看上去宛如巨长的龙睁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g”字母尾形似灵活摆动的龙尾,“loong”词语的整体形态恰与“龙”的体型神似。对这首“花儿”的歌词文本采用直译和意译相结合的方法,不仅能最大限度地忠实于原文原义,更能确切传递原文的思想内涵,易于域外读者准确理解,具有较好的可读性,能达到目标语文本和原语文本之间的意义对等、语言语义的灵巧转换。

(二)增译省译结合法

在中英两种不同语言中,会时常呈现不对等现象。遇到此种情况,直译不能确切表达目的语的文化意蕴,读者容易出现理解偏差,译者就要通过增译法来改变现状。还有一种情况需要引起关注,就是原语文本中的部分信息通过直译后,会出现无意义或赘义,有可能导致读者阅读时增加理解上的负担。此时,译者就要灵活采取省译的方法,将传达原语文本意图的关键信息保留下来,对部分表述不准确的词语进行甄别还原,对有些多余或叠加的信息进行删除,无须翻译。究其原因,主要是汉语常常使用丰富多样的修辞手法描述景物,更加擅长引经据典来描述事物的特质,进而优化或美化中文语言的绚姿多彩,营造出生动形象的语言表达效果。然而,英文文本通常呈现出直接和简洁的表达特点,目标语读者又对中文的语言特征不甚了解,译者对原语文本的信息进行必要的增补,目标语读者方可体会其中的文化内涵,进而达到传播中国文化的目的,也是目的论“目的性原则”的合理体现。例如:

搭桥要搭个板板桥,

板板桥走上心不跳;

维花儿要维个欢欢笑,

欢欢笑维上人不老。(《六盘山花儿两千首》宁夏人民出版社 1989 p4)

If building a bridge, a plank bridge is the best,

While wandering on the plank bridge, a person′s walking can be steady.

If taking a wife, a smiling girl is the best,

While marrying to the smiling girl, a man can live youthfully.

源语歌词文本中的“搭桥”寓意非常深刻。其中板板桥是指用木板搭起来的桥,比起那些用圆木或藤条等搭起来的摇摇晃晃的桥,板板桥走起来更加稳当,根本不用担惊受怕。因此,翻译“板板桥”的时候,就需要增加“木板”的英语翻译plank;而歌词中的“维花儿”,则是指和年轻女子的私下交往。同样,如果是选择心中恋人,就一定要选个乐观率真、笑容可掬的女子。在翻译“欢欢笑”语义时,就需用增译法增加“女子”的英语翻译girl。在歌词里,用结实耐用、令人赏心悦目的“板板桥”象征“欢欢笑”性格的女子;娶这样的女子为妻,犹如走在平平整整的木板桥上,可以使自己的生活安稳、快乐、平静和安心;无论生活多么困苦,自己心里快乐,不容易很快衰老。歌词中“板板桥”和“欢欢笑”里的“板板”和“欢欢”,使用了叠词的修辞手法,读起来朗朗上口,富有音乐美。而英文文本通常简洁、直接,因此,英译中可使用省译法分别删减原语文本中的一个“板”和“欢”,译为 the plank one和the smiling girl,使原文与译文之间的语义连贯一致,且保留传达原语文本的主要信息,易被译文读者理解和接受,达到宁夏“花儿”走向世界、走向未来的传播期望。

(三)正译反译结合法

笔者以为,国内和国外存在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和语言表达习惯。就汉语而言,有些内容习惯于从反面进行表达;用反面衬托和映照正面事物,表达效果就会极其明显;而对于英语来说,有些内容常常习惯于从正面进行表达,比较直截了当,表达效果也就不言而喻。这里需要特别强调,正译实际上是要把英译的句子按照与汉语相同的语序进行表述;而反译则是指把英译的句子按照与汉语相反的语序进行表述。我们深知,诸多情况下英文的表达与中文的表达差别较大。遇到这种情况,译者应该尝试从不同的角度来翻译原语文本,这时采取反译法就较为顺妥。正译与反译的表达效果通常具有同义性,但真正符合英语思维方式和表达习惯的反译方法,更能体现身临其境的表达效果。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博大精深的民族文化通过译文得以传播,架起与目标语读者共鸣的通道,且不乏有趣的可读性。例如:

花儿不唱心烦哩,

唱了花儿才解馋哩;

哪怕明日死去哩,

今日我还要唱够哩。(《六盘山花儿两千首》宁夏人民出版社 1989 p1)

在宁夏南部山区,演唱和传播“山花儿”的大多是农村人,诸如在当地流传的上面这段“花儿”俗语,在源语歌词文本中就是真切表达处在艰难困苦的岁月里,“花儿”就是人们生活中的快乐和幸福的精神支柱,哪怕到了明天就要面对死亡的威胁,今天也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只把心中的“花儿”唱个够,只把心里的话儿吐个快,借此得到精神上的抚慰。“山花儿”民歌,已经成为“山花儿”艺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原语文本可英译成:

If I do sing "Hua′er", I will be cheerful,

If I cannot make it, my heart will be broken.

As long as I am alive,

My passion for singing "Hua′er" will be taken.

由于英文表达方式与中文差异较大,笔者尝试把原语本文中具有否定意义“不唱”的表达方式,在译文中直接采取了肯定意义的表达方式“do sing”翻译;“心烦”对应反译为“cheerful”;对“死去”也采取“As long as I am alive”的反义表达方式翻译,从完全不同的反译角度来翻译原语文本。对末句采取正译即与汉语相同的表达方式译成英语,使目标语文本更能被目标语读者接受。再者,正译反译结合的翻译效果体现了在目标文本中所呈现的信息正是原语文本作者的意图,有可读性和可接受性,也是目的论“连贯性原则”的体现。

(四)重复与转译结合法

在汉语和英语的两种语言中,重复法通常被作为一种重要有力的修辞手段。在汉译英和英译汉的翻译实践中,重视并忠实传达源语言的含义,加强语义的连贯表达,以期达到翻译的目的,这种修辞手段也常常被视为翻译的常用方手法,用以加强翻译效果。此外,作为语篇衔接的一种主要手段,重复法在汉语语篇中是极其常见的。在一般情况下,英语主张要避免频繁出现重复,但英语语篇中并非完全放弃使用重复,有时为了凸显强调的作用,英语的表达也经常使用重复法。实际上,英语也会时常通过使用代词、同义词,或者省略句型等替换做法,克服形式上完全枯燥的重复表达。转译法是指在翻译过程中,为使目标语读者接受译文的表述方式、方法和习惯,转换原语文本中的词类、句型和语态等。具体来说,就是在词类方面,把名词转换译为别的词类,如:代词、形容词、动词;把动词转换译成形容词、名词、介词、副词;把形容词转换词类,用副词和短语等替换。在句子成分方面也可进行转换,把主语成分转变成状语、定语、宾语、表语等成分;相比较而言,汉语中动词用得比英语中多,往往汉语中可以几个动词或动词短语连用,而英语句子中只用一个谓语动词,英译中可把多个谓语动词灵活转变成主语、定语、表语等成分;甚至可以把定语转变成状语、主语成分;或主语和宾语相互转变。此外,把并列句和复合句、状语从句和定语从句等句子类型相互转换。甚至在语态方面,因汉语动词没有词性的变化,而英语动词有时态和语态的变化,为符合目标语的语言特点和目标语读者的阅读习惯,就将主动语态转变为被动语态进行翻译。例如:

阴山阳山八宝山,

好不过揽羊的草山;

千人万人数上你,

尕妹是花里的牡丹。《中国歌谣集成·宁夏卷》中国ISBN中心1996 p87)

Whether mountains facing the north or mountains facing the south, even the Babaoshan Cemetery,

No mountains can compare with the sheep′s grassy valley;

My sweetheart stands out from the huge crowds of people,

You look as charming as the most beautiful peony.

在原语歌词文本中,“山”字重复出现。目标语译文也对此重复译为“mountains”以加强语气,突出了后面的“the Babaoshan Cemetery”的功能。“阴”和“阳”在原语文本中暗含“阴面的”和“阳面的”形容词含义,但在目标语文本中被转换为 “the north”和“the south”两个名词词类的翻译。这样的译法,客观上更加忠实于源语的含义,并且形象地传达给目标语读者确切的信息。在原语文本第二句中,“揽羊”为方言动词,意为“放羊”,但在目标语文本中被译为“the sheep′s”名词的所有格形式;第三句中的“你”在原语文本中是“数上”的宾语,在原语文本中“你”和“尕妹”实指同一人,因此在第四句中与“尕妹”互换了位置,并通过转换方法,译为主语指代原语文本第四句中的“尕妹”,即用“you”指代“my sweetheart”,既转换了句子成分,又通过指代避免了英语中不必要的语言重复的表达特点,呈现出语义上的相通和连贯。

综上所述,如果仅用单一的翻译方法或策略,绝不能全面准确地阐释宁夏“花儿”的歌词内涵。而只有采用多种翻译技巧相结合的方法,才能有效解决英语读者对宁夏“花儿”歌词丰富意蕴的深度了解。在现阶段,宁夏花儿的传承与对外译介,尽管有如屈文焜、马萍、王金晶、马俊杰、吴丽霞、高传峰、王瑞、武宇林等一批学者的推崇挖掘,但仍面临诸多困境。因此,从认知语义学的视角出发,结合宁夏六盘山地区“花儿”中意象的特点,深入探讨运用意象图式、认知隐喻、语言艺术、比喻修辞、方言用语、诗性特征等方面的策略,尝试探索“花儿”中意象、诗性、隐喻等层面的翻译,领悟并总结出在意象图式、方言用语、诗性特征等多种情境下关于“花儿”翻译的策略和思路,进而提出探索宁夏六盘山地区“花儿”的汉英翻译的对策与路径,不失为一种大胆探索和有益尝试。笔者在探索中发现,可以在地方高校的外国语学院设立“花儿”课题研究小组,在教与学环节积极探讨宁夏“花儿”的现状与发展,让未来的接续人能更好地保护和传承“花儿”。此外高校还可以利用课题教学、课程思政及学术实践,正确引导学生继承和发扬“花儿”,为“花儿”汉英翻译储备人才资源,也为“花儿”国际化融合建立通道,正确引导大学生汲取花儿的价值理念。

宁夏“花儿”无可争辩地告诉世人,它是我国西部民歌里最靓丽的艺术奇葩,它的独有艺术特色不仅属于宁夏,也属于西部,还属于全国,更属于全世界和全人类。即使宁夏“花儿”的英译会遇到语言、社会、文化、译者、读者等多种因素制约,但我们始终坚信,时代赋予我们的职责就是要把宁夏“花儿”这一民族艺术瑰宝更好更快地引向世界、推向未来。本文从宁夏“花儿”歌词文本的英译策略角度思考展开适度探讨,希望能够抛砖引玉,启发更多优秀的宁夏“花儿”歌词和演唱文本的英译成果推陈出新,将宁夏“花儿”全方位呈现给全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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