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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时代的审美生产及其技术指向

2021-12-30李楠楠

关键词:媒介人工智能人类

李楠楠,张 伟

(安徽农业大学 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安徽 合肥230036)

20世纪60年代,西方发达国家开始进入信息社会,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并结合最新理念和审美意识对社会中的多个领域进行部分的人工设计、人工改造、人工美化、技术模拟及技术建构,从而使人类社会进入了人工智能时代。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人工智能已经出现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不管是智能手机、家用电器、还是代步工具都在随着技术的更新换代,不断植入新的智能程序,越来越全面且人性化。人工智能在各领域被运用,艺术与审美是目前人工智能应用较为成功的领域。每一次科学技术的革命都会带来新的生产方式和社会关系的改变,审美艺术的形态也会随之改变。如今,人们逐渐不满足于弱人工智能带来的便利,更加倾向于探索强人工智能,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探索带来的不仅是人工智能时代的进步,更加突出的问题是强人工智能是否真的会替代人类对人类构成威胁,这也是社会各领域需要关注和探讨的问题。

一、人类传统审美境域中的媒介意象及其价值呈现

麦克卢汉在《认识媒介:论人的延伸》中曾提出:媒介可以是涉及生活中的一切,只要其作为一种感官体验或者思想表现而使人体实现其延伸,它就是媒介。[1]马克思认为,人类所有的生产工具都可以被理解为“人的器官”,都构成了“人的延伸”,早期人类劳动者身上的器官——“臂和腿、头和手”是最初的劳动资料。[2]由此可见,麦克卢汉和马克思的思想都在阐释“媒介是人的延伸”这一观点。人类对媒介技术的探索脚步从未停止过,不管是远古时代作为人体延伸的各种器具的创造,还是古代造纸术的发明,亦或是现代计算机的运用,人类用媒介工具延伸了肢体,对自身大脑智慧的探索和模仿的脉络也清晰可见。长久以来,作为人类体能的物化延伸,制造并运用工具进行技术性的生产实践是人类区异于其它物种的显性标志。[3]人类所创造的物化媒介都属于工具,是物化的知识力量,借助于工具,人类加快了发展的脚步,缩短了人与外在世界的距离,使人类自身价值得以体现。艺术与审美作为人类生活的精神生产活动,更容易实现人类自身的价值,媒介在审美生产活动中的作用体现更值得我们深入探究。人类的审美生产伴随着媒介的演变而发展,不管是新兴媒介还是传统媒介都对人类审美生产的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传统媒介作为人类审美生产的工具,一般是指印刷书籍、报刊、杂志、无线电、电视等。通过媒介可以向大众传递思想信息,一种新媒介的出现会为人们生产出此前从未有过的新信息,这一信息可以成为人们认知、理解和评判世界的新尺度。[4]“媒介即信息”是麦克卢汉对媒介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的高度概括。印刷术的发明使诗歌、神话、传说得以流传,继印刷媒介之后的电子媒介更是让信息化交流变得频繁而具有效率。功能性媒介工具自产生之日起就带有独特的信息资源,不断输出传递给大众,人们沉浸在这种媒介信息环境中,构建不同的感觉经验。在文化生产中的媒介具有重要的文化协调和传播作用。文化生产通过媒介不断传承传统文化并发展新文化,离开了媒介文化也无法建立、发展、生存和延伸。文化在最初形成就天然的与媒介联系在一起,文化在与人共享时展现出其独特的魅力与价值,伴随着媒介的发展,文化不断演进并具有动态连续性。首先,媒介之于文化,扮演着“传声筒”的角色,一种新型文化的出现,通过媒介的刺激发酵会形成一定的规模并发展壮大,成为流行文化,引领着大众的审美倾向。其次,随着社会的发展,不断有新媒介形式出现,同时也会伴随着源源不断的新文化形成。报纸的出现为文化传播增添了新媒介,电视的出现诞生了荧幕文化,媒介对文化发展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最后,由于传统媒介的局限性,文化会受不同地域、不同阶级的影响,出现文化信息不对称现象,在文化之间,人与人之间产生壁垒。但随着传统媒介不断进步,发展演化,这种传统壁垒被打破,每个人都能享受不同的文化,都能有自己独特的审美理解。文化的价值在于共享与传承,通过媒介充分实现了其价值。

传统媒介虽有其不可替代的优势,但其在发展过程中并没有被大众所重视,美国著名文艺理论家艾布拉姆斯在《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中提出了“文学活动四要素”的著名观点:“每一件艺术品总要涉及四个要素,第一个要素是作品,即艺术产品本身;第二个共同要素便是生产者,即艺术家;第三,一般认为作品总得有一个直接或间接地导源于现实事物的主题——总会涉及、表现、反映某种客观状态或者与此有关的东西。”[5]这其中艾布拉姆斯没有提到媒介对文学活动的重要影响作用,可以见得当时媒介是不被人重视的。但在如今看来,科学技术的进步让我们不得不重视媒介,最早承载文学的媒介如竹简、缣帛、青铜器等,虽对文学发展有着传承的作用,但其影响力是微弱的,并不足以引起世人的重视。到后来,印刷术的发明,使文学生产变得更方便快捷,文学作品更加大众化。最后,如今高科技的发展,大量文学作品涌现出来,出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繁荣景象,作为各司其职、各具特色的承载媒介,逐渐进入大众视野并被重视,达到再也不能被人类所忽视的境地。不可否认,当下文学生产的“后人类”审美实践离不开现代媒介的技术参与,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正是借助技术媒介的强力支撑才实现了当下社会文学生产“后人类”化的可能。[6]

传统媒介和新媒介是一个相对概念,在不同年代都有着传统媒介和新媒介的区分,新媒介是在传统媒介基础上发展起来的。随着科学生产力的发展,人类不断追求更方便快捷舒适的生活方式,必然要借助媒介工具的力量来强大自己,于是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兴媒介发展壮大。人工智能是研究、开发用于模拟、延伸和扩展人的智能的理论、方法、技术及应用系统的一门新的技术科学,该领域的研究包括机器人、语言识别、图像识别、自然语言处理和专家系统等。[7]当今的人工智能显示了许多相关领域的人认可的性能或效率,并已被成熟的业务模型所接受,开始在行业中发挥真正的价值。人工智能的发展不仅是技术革命,而且是与未来经济、社会、思想文化的重大变革同步发展。

二、人工智能的审美生产及其文化表征

人类所创造的物化媒介都属于工具,人工智能也是一样。对于传统物化媒介来说,其本质是属于人类智能的外化形式,离不开人脑的操控,而人工智能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模仿人脑功能进行运算学习,人脑对人工智能来说是可以模仿的外部特征。人类利用计算程序对人工智能设定技术框架,制约着人工智能的行为实践,如果说人工智能存有一定的自主学习能力,目前也是基于人类设定的技术框架之上的,失去了程序框架人工智能其媒介功能无疑会大打折扣。如今人工智能显然突破了传统物化媒介的工作机制,向更智能化的方向发展,借助现代技术与逻辑运算,实现了多重指令下一体化的运行。人工智能在整个审美场中也表现出了以往媒介所不具备的特征:

其一,人工智能技术实践具有综合性模拟特点。传统媒介在延伸人类某种体能时只是模仿了一个阶段或者是一部分,而人工智能不再是单一的模拟,则是综合化、具体化的模拟。人工智能在艺术生产过程中并不拘泥于局部化,而是模拟人脑的思考模式,让艺术作品更系统化。绘画是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步骤繁杂,如今也可以用人工智能来创造。2012年,美国建造了一座绘画生产基地,这个基地被安放在格罗斯大学的人工智能实验室中,在这个基地中进行创造的不是艺术家而是智能机器人。[8]作为审美生产中的技术媒介,人工智能在审美领域擅长于风格的分类、鉴别和创作,从大量的数据和细节资料中学习和概括,逐渐掌握其风格特色,并在自身艺术创造中加以体现。[9]人工智能技术介入绘画作品,是基于对人类绘画作品经验的吸收和“深度”学习之上的,比如你拍摄一张猫的照片,Prisma利用先进的人工智能算法理解照片中猫身上的每一个色块和每一处边缘,然后计算机从大量经典画作中学习到的上色技法、笔触技法、干湿画法等应用到这张照片上。[10]这种媒介技术的介入更具综合性、系统性。

其二,人工智能较于传统媒介具有更高的效率。人工智能可以通过对艺术家技术的补充来实现生产力的提高和产出,从而加快创作来改变审美生产领域现有的不利的状态。例如,现在的科技已经可以修复几千年前受损的文物、壁画、录像等,让现代人可以真实感受到祖辈们的日常生活状态和先辈们留下的珍贵文化遗产。近年来,我国音乐产业发展迅速,成为文化产业的中坚力量,人工智能也在音乐领域有所应用。例如:人工智能DeepBach可以创作出巴洛克风格的音乐,Aiva学习古典音乐作曲等。其中2017年全球第一张由人工智能和艺术家合成并制作的专辑《I AM AI》发行。计算机创作的音乐通常会使用特定的算法在音乐库的基础上进行学习,可以在几秒内来制作音乐,大大增加了制作效率,让创作变得更加方便快捷。人工智能的作曲属于算法作曲,可以模仿不同音乐家的音乐风格进行作曲,不得不承认人工智能具备人类不能做到的技术优势,帮助人类自动作曲,可以对庞杂的音乐库进行检索、分类等工作。虽然这些人工智能音乐作品还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但对音乐产业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让音乐文化传播更为广泛,受到更多的人关注。

其三,人工智能的审美生产无法实现情感与创造力的自觉,缺乏“人性”特征。传统媒介在发展中是凭依人类的大脑进行操作,可以说是完全由人类对其进行操作。人工智能则是相对来说独立的一种技术媒介,这种媒介虽然对人类进行模拟运行,但它在一定程度上是缺乏情感的。我国近年来人工智能写作技术就发展迅猛,2014年5月,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发布了一款人工智能伴侣虚拟机器人——“微软小冰”,人工智能现阶段的写作是建立在对大量数据整合之上的,微软“小冰”的背后是庞大的诗人和科学家团队的智力集合。不管是“小冰”创作的诗歌还是现在用软件就能创作出的藏头诗,在表达过程中,机器的思维总是跳跃的可以不去顾及逻辑上的关联,写作缺乏个性和情感,和人类诗歌写作还存在一定的差距。白亮说文学作为人的主体观念以及现实生活的能动反映,本身也是一种审美创造的活动,是创作主体对客体(包括物质和精神)的深刻洞见以及审美经验的高度提炼,它基于创作主体在文学活动中的主导性存在,更离不开文学构思过程中的生命体验和情感在场。[11]人工智能在审美生产过程中运用大众对某一事物的固有印象,生产出的作品只能是刻板且没有灵魂的。例如:大海、山川、湖泊等符号,每一个所指都会因人而异,在创作中这一个个具体的主体所包含的是感性的想象力、意识、语言特点等,这些都是创作主体所处的环境、人生的经验和对世界的观察凝结而成的。人类的写作讲究传情达意,作品反映了写作主体的审美反馈与情感表达。我们在读诗歌作品时往往能够被作者带入情景,有时还会感同身受,体会作者的情绪释放。人工智能是将人类诗歌各个要素拼接成新的作品,具有较强的可编码性,虽然已经实现简单的情感表征,但无法企及人类丰富的情感状态。人工智能毕竟是机器,它必须严格执行人类对其编写的程序框架,在此基础上进行的艺术生产具有复制性和技术性,但不具备人类艺术生产的创新性。1978年,美国艺术家科恩设计了一台机器人,是由计算机控制其根据程序结合随机因素去简单的画画。虽然科恩强调的是计算机的“原生的自己做决定的能力”,但科恩仍然认识到人工智能艺术与真正的人类艺术相比还存在众多不足,最复杂的计算机程序也无法实现艺术家的真正感觉。[12]不管是绘画还是文学写作都是关于情感的艺术,而人工智能还是未成熟的机器,目前无法产生属于自己的情感和价值观。绘画和文学写作是人类现实生活和主体观念的反映,其实本身也是一种审美创造活动,离不开艺术的冲动、情感的投入和生命体验。通过使用语言符号,人类主体将深刻的情感、丰富的想象力和对美的判断,把表层意义和隐含的审美意蕴传递给受众,从而获得艺术体验和思考,但是目前情感对于人工智能来说仍然是其无法逾越的鸿沟。人工智能的写作主体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它只是作为人类的技术媒介按照人类设定的程序做事,并不是积极主动的审美创造。

三、“后人类”时代的理性反思及其现代启示

人工智能是一种新兴媒介,是一种特殊的媒介,审美生产中的技术媒介尚不具备和人类等同的价值,但人工智能的出现或许会成为动摇人类主导性地位的可能。比尔·盖茨、霍金、马斯克等“一致认为人们在较长时期都对机器智能化和不断提升的能力抱有持续的紧张情绪,而且创造这些机器的人也担心它们有一天会替代自己”[13]。审美场域可以有效地检验人工智能接近于人的程度,人类的审美性是自然和艺术的结合,审美生产过程中汇集了人类的智慧、想象、意识、推理等特点,人工智能的发展如果想要企及人类智能,通过审美文化生产场域无疑是一个有效的途径。人类审美生产满足了大众的审美体验,人们在聆听或者观赏艺术作品时会被作者想要表达的情感渲染,每个人从作品中会获取不同的观点和认知,作品的呈现就是作者价值观的展示,处在作者大脑中的不仅是思维、情感、意识,更重要的是社会文化环境对作者的影响,这些都构成作者创作的灵感和经验。我们印象里的机器人是否会有自己的情感成了现代人不断发出的疑问,也是科幻大片里经常出现的场景,表明了人类对未知的好奇与担忧。除此之外,人工智能生产的作品能不能算作艺术?都将成为人类不可回避的问题。随着人工智能技术和网络的快速发展,人类主体开始进入对“后人类”时代进行思考。人工智能审美生产有其自身独特的优势,必然在发展过程中也会反映出一定的弱点和缺陷。我们需要对这种人工智能审美文化“后人类”指向进行理性的反思。

人工智能是人类创造的产物,其审美生产的最终目标是更好的认识人类思维和情感本身,是为了带给人类更美好的生活。人工智能为生活制造便利的同时也希望能够打开理性思维的秘密,人工智能产品的不断更新换代,也不断满足着人类的欲望和需求,其产生的结果并没有让大众失望。首先,人工智能的审美生产不仅让写作和音乐创作变得更高效,还可以将绘画作品以更多的样态展现给大众,提高大众对人工智能美学这种新兴审美形态的认识程度。其次,人工智能作为媒介技术的一大历史性跨越,同样也促进了文化艺术的发展和传承。最后,人工智能可以使审美文化生产变得更人性化,可以利用其技术优势去解决新兴艺术的技术难题和传统文化艺术修复问题。

当然,人工智能审美生产在发展过程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其弱点和缺陷,值得人类反思。其一,人工智能虽然能在审美生产领域取得不错的成绩,但是其功能现在也只能体现在叙事性较弱的诗歌、绘画、音乐中,说明人工智能在逻辑推理、组织结构方面还有很大的欠缺之处。人工智能的成功还得益于其身后庞大的专家团队和艺术理论风格的成熟。美术生在考取理想院校时,一味地追求框架式训练,根据既定模式进行创作,每副作品都有固定模板,只求能通过考试,而忽略了绘画作品精神层面的培养,如同人工智能在进行创作的原理,是科学家输入的框架代码产出的无创造性的作品。这不管是对人类还是对人工智能审美文化发展都是值得反思的问题。其二,人工智能审美“创作”是无法向“创造”转变的,人工智能在未来不管如何发展,它都缺少人类在地球上生存所需要的社会经验和历史文化的熏陶,因此缺少社会属性的人工智能所创作出的艺术作品只能是接近于人类作品而不能将其取代。其三,机械化大生产会使人类不断产生焦虑情绪,担心人工智能产生自己的意志,从而替代人类进行工作,这样就会有大批人员下岗。就如同电影《美国工厂》最后的结局,工人持续罢工,而工厂负责人说不用犯愁,马上就有人工智能了,这样的结局令人细思极恐。记得IBM深蓝(Deep Blue)计算机击败国际象棋冠军卡斯帕罗夫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接着谷歌AlphaGo在3:0完胜世界顶级棋手李世石。“深蓝”背后是计算机专家和棋坛高手在为其出谋划策,而AlphaGo也是利用专家设计的图形处理器(GPU)进行深度学习算法才完成人机大战。由此看来,作为技术媒介的人工智能对其自身的实践活动还处于无意识阶段,未能脱离人类的技术框架,其呈现出的价值也只是为人类服务满足人类现阶段的需求。

对人工智能审美艺术生产能否替代人类的问题,归根结底就是人工智能主体意识、情感的问题,但是就算人工智能的意识无限接近人类的精神活动,其高度智能化的艺术创作也只是对人类创作活动的一种模仿或重复。从目前的人工智能发展来看,人工智能的意识显著区别于人类意识,人类意识受社会环境和历史经验的影响,而人工智能的意识则不受这些外部环境的规约。人工智能既然可以创造出不同于人类的语言进行交流,那么人工智能的审美生产也很难被人类所理解接受,因此人工智能和人类审美生产可以归属于两种不同群体的艺术共同发展,使文化表征更加丰富多彩。那么人工智能可以在各领域独当一面吗?目前看来还是存在一定难度,因为不管是艺术还是审美生产都是有灵性的,至少对观者和聆听者来说作品的价值在于欣赏者的理解和认可,创作主体的情感融入、对作品的思考和审美观念都会影响作品最终的呈现,人工智能的创作也只是停留在程序化的状态下,停留在人类可控范围内。虽然人工智能已经可以模仿人类的诗歌、绘画、音乐等艺术样式、风格,创造出电脑艺术作品,但机器并不懂得什么是美。审美能力是人类独有的特征,很难用技术语言解释并赋予机器这样的本领,这种能力并不是与生俱来的,需要在大量欣赏、阅读过程中累积形成。艺术的价值在于传情达意,作者将情感诉诸于作品,将意识融于作品,这样才能与观者共情,体现文化作品的价值。

综上所述,人类不能一味地对人工智能抱有焦虑状态,既然作为人类媒介技术的一种,人工智能是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和价值的,我们应该克服对人工智能的偏见,理性的看待新兴事物,促进人类和人工智能向更好更融合的方向发展进步。不可否认每一次媒介技术的进步都会促进审美文化的发展,不断创作出新的审美样式,人类的审美目光在聚焦于新兴事物的同时也不停地对自身进行思考。人工智能作为人类“影子”般的存在,在发展过程中虽然有其独特的优势,但其弱点也是人类对自身缺陷的一种反映,机器化的大生产导致人类情感的缺失,人与人之间因为利益的驱使变得更冷漠,这种趋势并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局,因此我们应该反思自身不足,更加理性的看待技术对人类的影响,完善对世界、对情感的认知,充分感受自身的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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