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粮供应链区块链多链追溯监管模型设计

于华竟，徐大明，罗 娜，邢 斌，孙传恒

杂粮供应链区块链多链追溯监管模型设计

于华竟，徐大明，罗 娜，邢 斌，孙传恒※

（1. 国家农业信息化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北京 100097；2. 农产品质量安全追溯技术及应用国家工程实验室，北京 100097）

针对杂粮产品供应链链条长、主体多、区块链追溯过程数据无法差异化共享、链上数据难以实时监管等难题，通过分析杂粮供应链环节业务流程与监管特性，提出了基于区块链多链架构的杂粮追溯模型，并在此基础上建立多链数据存储架构，设计了基于监管授权组网建链的网络准入机制，并通过智能合约实现数据的链前监管与追溯节点的链上管控。为验证模型有效性，基于Hyperledger Fabric设计并实现区块链追溯系统，对山西忻州杂粮应用案例进行分析。在安全方面，企业组网授权扩散性测试密文平均改变率为82.53%，相关性测试密文平均改变率为82.39%，具备较高的安全性与混淆性。在效率方面，消费者查询公开追溯数据平均时间为0.415 s，监管部门调用跨链接口查询企业敏感追溯数据平均时间为0.871 s。结果表明，该研究设计并实现的面向监管的杂粮多链追溯系统在满足消费者追溯需求的基础上，能够实现追溯数据账本与链间交易记录的实时管控，为农产品区块链追溯监管系统研究提供借鉴与参考。

农产品；追溯；区块链；多链；数据监管；Hyperledger Fabric

0 引 言

杂粮具有丰富的营养物质，是中国西部地区农业经济的主要来源[1]。但近几年，食品质量安全问题频发，化学药品滥用、重金属超标等严重影响人们对农户的信任[2]，农产品信息亟须有效监管。构建杂粮追溯系统实现多方高效协作、快速追溯产品来源，能够重筑杂粮与消费者间信任桥梁[3]。现有的追溯系统研究集中于条形码[4]、二维码[5]、射频识别[6]以及无线传感网络等记录追溯数据，但中国杂粮存在种植、加工、物流等追溯链条长、生产分散、上下游信息断链和数据不透明等问题[7]，传统追溯系统难以关联并且高效监管各环节追溯记录，出现质量安全问题时无法及时召回问题产品、准确定位责任主体、精准管控追溯企业等问题。

区块链链式结构具有数据不可篡改、正向记录逆向追溯特点[8]，实现全维度、透明化追踪记录杂粮作物生产收获全过程，为解决杂粮供应链企业数据共享、数据价值深度挖掘等提供技术支撑[9]。近些年，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角度探究区块链技术在农产品追溯中的应用，如杨信廷等[10]、于合龙等[11]、Yang等[12]采用链下中心化数据库协同存证的方式探究区块链技术在农产品供应链大数据中的应用；李宣等[13]、Cao等[14]、Ding等[15]、李梦琪等[16]设计双区块链架构存储产品追溯海量数据。然而，由于杂粮供应链追溯企业分散以及区块链网络账本公开透明，具备商业价值的敏感数据隐私保护以及授权访问等还需要进行深入研究。此外，陈纯[17]、洪学海等[18]指出区块链网络健康可持续的发展需要监管技术的支持，区块链安全监管技术已经成为区块链规模化应用的重点研究方向。在区块链农产品追溯系统数据监管方面，张燕等[19]、王毅[20]、许继平等[21]从追溯数据监管方面探究区块链技术在农产品追溯中的应用，霍红等[22]从供应链视角构建区块链农产品质量安全监管体系，指出供应链监管还包括参与主体的行为、意识的管控。针对以上问题，在保证杂粮供应链各企业间追溯数据隐私保护的基础上，如何实现数据、交易行为的穿透式监管，不仅体现在追溯数据的全方面监管，也体现在对追溯企业节点的管控。因此，设计适用于杂粮供应链的可监管追溯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通过分析杂粮供应链全生命周期追溯流程，设计并实现基于区块链多链架构的可监管杂粮追溯系统，并根据实际生产情况提出面向监管的杂粮区块链多链数据存储模型，并设计基于监管授权的网络准入机制，通过智能合约实现链上链下协同监管，充分利用区块链技术保障各类生产要素资源与杂粮实体经济深度对接，将杂粮供应链与区块链双链融合，解决杂粮供应链存在的数据扩容、数据共享、监管难等问题。

1 杂粮供应链关键信息分析

杂粮供应链包括种植、加工、仓储、运输、销售等多环节，由摄像头、传感器、北斗定位装置等物联网设备实时采集视频、音频、图像、位置等产品操作信息，达到物理级真实，保证高品质杂粮产品源头安全。但在规模化应用的杂粮产品追溯中，数据多源、海量、异构、种类繁杂，其中并非所有数据用于共享追溯，涉及生产数量、成本等与产品质量安全无关的敏感信息无法完全透明公开，并且供应链主体间关于数据采集、存储格式缺乏共识性标准，导致上下游企业间数据隐私性差、监管部门无法高效监管供应链数据。针对上述问题，在保证产品基本信息逆向追溯的基础上，为了提升监管部门工作效率以及保证企业敏感数据的安全，本文提取供应链各环节关键追溯数据并将其划分为可公开共享数据与敏感数据，具体如表1所示。

表1 杂粮供应链关键信息

2 基于区块链多链的杂粮供应链追溯模型设计

2.1 杂粮追溯区块链多链架构

中国杂粮供应链追溯环节多、追溯数据海量异构，而传统追溯系统通过企业中心化数据库存储追溯数据，造成企业间数据流通即时性差并且存在篡改风险[23]。区块链以分布式账本代替中心数据库存储企业数据，正向记录产品信息、逆向追溯，实现供应链上下游企业数据共享、价值传递，解决因企业间信任问题引起的数据壁垒问题。区块链追溯节点通过区块高度（Block height）或交易哈希（Transaction hash）等索引查询数据账本，无法做到链上数据的差异化共享[24]，而且区块单链式存储结构能够保证区块数据不可篡改、不可删除的永久可查、可用，但面临追溯大数据的扩容难题。在区块链追溯规模化应用后，因网络节点共识串行处理数据交易而无法获得传统中心化追溯系统的性能表现[25]。

针对上述问题，根据杂粮实际应用环境，综合考虑监管部门与供应链环节，在生产、加工、仓储、物流以及经销等供应链企业获取监管部门组网授权文件后建立企业区块链，并且由各企业追溯节点、消费者节点与监管节点建立追溯区块链，如图1所示。通过区块链通道技术建立面向企业数据存储的生产链、加工链、仓储链、物流链、分销链五条企业区块链，建立面向追溯需求、链间交易与可控监管的追溯链，以企业链多链结构和追溯主链的形式共同组建杂粮区块链追溯系统，实现数据容量扩增、数据隔离存储、消费者逆向追溯、链间交易留痕可控。追溯链作为区块链追溯网络主链，提供链间交易环境，实现杂粮供应链多企业链间数据交互以及上下游企业间交易留痕管控。

为保证区块链追溯网络健康可持续稳定发展，供应链企业首先获取监管部门审核授权文件，利用通道技术建立企业追溯多链以及企业节点组建追溯网络，通过通道天然的隔离性保证企业间数据的隐私性、安全性。监管部门与各企业追溯节点加入追溯通道创建追溯主链，企业产品生产加工过程中涉及商业价值敏感数据存储在企业链，具备追溯价值的可公开产品信息存储在追溯主链。同时由于通道隔离上下游企业链间交易无法直接进行，必须通过追溯主链交互完成信息交换与追溯价值传递。企业追溯节点在追溯主链上通过智能合约向监管节点提供同构多链跨链数据查询接口，企业敏感追溯数据面向监管追溯开放；同时对消费者节点提供追溯链上账本查询接口，公开追溯数据面向消费追溯开放。

2.2 追溯数据存储与监管模型

本文在深入分析杂粮供应链特点的基础上，基于区块链技术建立面向监管的杂粮多链追溯数据存储模型，如图 2所示。追溯数据按照供应链环节从生产链开始记录并通过追溯链共享直到产品消费，产品敏感信息由企业链加密存储授权访问、公开信息由追溯链透明共享、产品交易由追溯链留痕管控。其中，企业链通过追溯链交互共享数据，数据上链时首先调用监管合约执行数据链前监管，判断数据格式、内容是否符合合约追溯条例；然后通过上链智能合约在企业节点共识记账，更新区块链企业节点数据库与区块索引记录；最后触发跨链合约将可公开共享追溯数据上传追溯链。上链键值对追溯数据如表2所示，由供应链企业物联网设备实时采集和上游企业交易的产品数据存入区块体默克尔树叶子节点出块记账，并且以键值对的形式更新世界状态数据库，同时将返回的交易哈希、区块高度存入世界状态索引数据库，通过区块高度或交易哈希索引查询追溯数据，降低查询时间。

从数据存储、数据监管两方面分析数据存储模型。数据存储中追溯文本数据选用CouchDB状态数据库以键值对方式存储，通过链下索引数据库检索数据提升数据上传与查询效率，多媒体流数据通过星际文件系统（Interplanetary File System，IPFS）分布式存储[26]。数据监管一方面是链前数据与链上账本的监管，数据链前监管是通过智能合约审计数据格式、内容，保证数据上链时安全可靠；链上监管是由监管节点实时接收追溯链上广播信息，根据动态关键字词库审计追溯数据账本，出现违规追溯记录时及时进行数据取证、认定；另一方面是追溯节点的管控，监管部门根据审计实时反馈通过取消监管授权的方式限制追溯节点链上数据账本操作权限，为追溯网络数据内容安全提供有力支撑。

表2 上链键值对数据

2.3 企业组网建链与授权管控模型

区块链基于P2P协议构建去中心化系统，全网节点平等、数据无成本快速传递[27-28]。在杂粮追溯网络规模化应用后，受到上链数据量大、时效性高限制，在加强链前数据审查的基础上，强化链上节点权限管控力度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针对追溯节点监管，本文设计基于监管授权的网络准入机制，如图3所示。供应链企业通过非对称国密算法SM2生成公私密钥对，加入区块链追溯网络时，监管部门获取由供应链企业广播的公钥，并接收由供应链企业提交的授权申请；根据授权申请，对供应链企业进行建链资质审核；在建链资质审核通过的情况下，利用公钥对授权文件进行加密，生成授权密文；将授权密文作为建链资质审核结果发送给供应链企业，以供供应链企业利用私钥对授权密文进行解密，并根据解密后获取的授权文件构建相应的企业私有链；私钥与公钥相对应。本文设计的追溯企业组网建链与授权管控模型，监管部门通过对供应链企业进行建链授权的方式，管控链上追溯节点的网络账本操作权限。

由于供应链企业组网建链以及操作链上账本数据都需要企业授权文件Key，所以追溯网络的安全性取决于Key是否安全不可破解。监管部门根据企业建链资质生成授权密文，并通过哈希函数生成唯一不可逆的授权签名，加密算法如公式（1）～（4）所示。为保证授权文件传输安全，如公式（5）～（6）所示通过企业公钥加密传输、私钥解密获取授权建链组建企业追溯网络。

根据授权过期时间信息、授权名称信息、授权企业信息和签发时间信息，生成授权文件的中间编码密文Info，记为

监管部门接收到供应链企业的公钥和授权申请后，生成授权文件密文并通过公钥加密传输，生成具有保密性的的授权密文，由于只有企业保留的私钥可以对授权密文进行解密，进而读取解密后的内容，可以有效防止信息泄露。记为

2.4 智能合约设计

智能合约在触发条件满足时可自动执行合约逻辑，以信息化的方式传播、验证或执行合约协议，使区块链及时对外部治理做出反应[29-30]。本文设计监管智能合约，实现监管自动执行，强化数据链前监管、链上安全，减缓监管部门负载压力。监管合约将监管法律条例转化为合约条款，由杂粮供应链企业主体参与协商制定，内容公开透明且不可篡改，提供链上协作的基石，实现区块链追溯节点组网授权管控、追溯数据链前与链上交易监管、跨链数据穿透式查询监管，具体智能合约设计如表3。

本文通过联盟链通道技术创建追溯多链网络，为多条企业链和追溯链封装出账本数据交互接口，通过合约调用接口实现链间数据交互。下面介绍数据上链与查询的智能合约算法，算法1描述追溯数据上链操作，算法2描述监管追溯跨链查询步骤，第7～9步、12～14中查询追溯链公开账本数据，面向消费者扫码追溯可返回相应企业公开追溯数据，面向监管追溯则返回上游企业链追溯码；第3～5步、15～17中通过智能合约调用企业链账本查询接口获取企业链敏感追溯数据。

表3 智能合约设计

算法1：数据上链智能合约算法

输入：企业追溯节点cTraPeer，企业链授权文件Keyproc，追溯链授权文件Keytra，追溯数据traceData

输出：交易哈希txID，区块高度blockNum，公开追溯数据traceData’

算法2：数据查询智能合约算法

输入：监管节点sTraPeer，五条企业链授权文件Key，追溯链授权文件Keytra，产品追溯码traceCode

输出：企业链产品敏感追溯数据

3 面向监管的杂粮区块链多链追溯系统实现

3.1 系统架构

通过联盟链构建杂粮产品追溯系统，基于通道技术创建多条企业链保证敏感数据的隐私保护与授权访问，通过追溯链保证公开数据多方共享与价值传递，由监管合约保证数据监管条例的实时运行与链上数据账本与节点的有效管控，实现追溯系统数据安全。

追溯系统架构分为4层：应用层、接口层、数据层、存储层。其中，应用层通过温湿度和光敏等传感器、北斗定位装置、摄像头等物联网设备采集链下追溯数据确保数据源头真实可信；面向消费者提供追溯扫码查询产品追溯信息，面向企业提供追溯数据跨链存储以及追溯链上交易留痕可管控；面向监管部门提供追溯企业节点授权管控和追溯数据穿透式监管。

接口层封装企业多链和追溯链账本数据写入与查询操作接口，对监管部门提供数据跨链操作接口和企业授权管控接口，对消费者提供追溯数据查询接口。

数据层中企业节点授权监管部门可穿透式监管企业链敏感数据；授权消费者透明查询公开追溯数据。消费者扫码发送产品追溯码查询追溯链上数据账本获取追溯信息，监管部门通过企业账本操作授权以及由追溯链获取的产品追溯码跨链监管企业敏感数据。

存储层中区块链数据账本由文件系统存储的区块结构和数据库维护的世界状态组成，通过智能合约执行交易更新区块链账本。文件系统以默克尔树哈希存储上链数据，通过链式区块结构实现数据正向记录和逆向追溯。世界状态包括状态数据库、区块索引数据库历史索引数据库，追溯数据以键值对的形式存储在状态数据库，将返回的交易哈希、区块高度、区块哈希等存放在索引数据库，对同一键值数据执行的更新操作存放历史索引数据库。索引数据库通过索引指向区块链文件系统区块位置，确保链上仅最新数据可查。状态数据库为链外保存的CouchDB数据库，存放帐本中所有键值对的当前值，通过智能合约执行交易时，可通过世界状态索引查询键值的最新状态，无需全链遍历查询，提高数据查询效率。

3.2 测试环境

测试环境基于Hyperledger Fabric搭建，使用虚拟机的配置为：32 G内存、16核处理器、100 G硬盘，64万条追溯试验数据来源于山西忻州杂粮出口平台。其中，生产链、加工链、仓储链、物流链、分销链，每条链通过4个节点存储追溯数据，追溯链包括监管节点、消费者节点以及企业节点；所有节点采用外部状态数据库CouchDB，通过索引检索状态数据库代替遍历查询；所有测试用例以及测试结果通过区块链基准测试工具Hyperledger Caliper生成，试验环境具体的配置如表4。

表4 区块链配置

3.3 应用案例分析

通过对杂粮产品供应链实地调研，基于Hyperledger Fabric开发了区块链追溯系统正向记录“产、加、储、运、销”全过程追溯数据。系统应用在山西忻州杂粮企业，该企业涉及杂粮供应链所有追溯环节，但是数据存储在追溯企业中心数据库，数据易被篡改且难以即时动态监管，因此，应用本文开发的区块链多链杂粮可监管追溯系统进行优化。通过本文设计的区块链追溯系统，杂粮产品贴有追溯二维码，如图4a所示。消费者通过手持设备扫描二维码获取产品全供应链追溯数据，如图4b所示。杂粮追溯数据存储在区块链账本，追溯系统向用户展示区块链数据存储信息，包括区块链服务平台访问地址、链上追溯码、区块高度等，如图4c所示。杂粮区块链追溯服务平台记录交易数量3万多笔，生成区块1万多，监管部门通过链上不可篡改交易记录监管杂粮供应链追溯企业数据交易行为，如图4d所示。监管部门通过服务平台可监管查看追溯数据，通过区块高度查询产品链上存证信息，如图 4e所示。目前，忻州建成6块、共计746.67 hm2的有机旱作区块链追溯基地，打通农业与区块链发展壁垒，通过优化追溯系统，杂粮产品质量有所保证、销量有所提升，其中玉米杂粮比较未采用区块链追溯系统前售价提升28.8个百分点。

4 性能与安全性分析

4.1 区块链追溯网络性能分析

杂粮追溯网络采用Raft共识机制，由全部追溯节点选取主节点进行记账、验证、广播，在主节点故障失联后全网节点重新选取主节点，期间旧主节点操作回滚撤销，增加网络故障节点的容错效率。图5a展示将Hyperledger Fabric出块时间设置为0.25～2.00 s时，追溯数据共识记账时延。根据测试结果，数据记账完成时延与出块时间增长正相关，在出块时间为0.50 s时数据共识记账最大时延为0.82 s，平均时延为0.41 s，能够满足杂粮区块链追溯的应用需求。因此，本文设置出块时间为0.50 s。

测试区块链多链追溯网络数据写入与查询吞吐量，如图5b所示，在发送速率为25～150间网络写入吞吐量呈线性增加，在达到135后趋于平缓。在发送速率25～200间网络读取吞吐量呈线性增加，在达到200后趋于平缓。因此，本文建立的区块链杂粮多链追溯网络具有较高的数据写入与查询的吞吐量。

4.2 系统效率分析

验证本文提出的区块链杂粮多链追溯系统中追溯数据的写入与查询效率，为保证实验数据的真实可靠性，所有测试结果均采用60次执行结果的平均值。如图6a所示，数据平均写入时间为0.696 s；如图6b所示，公开追溯数据平均查询时间为0.415 s，敏感追溯数据平均查询时间为0.871 s。从测试结果可以看出，面向监管建立的杂粮供应链多链追溯模型具有较好的数据查询与写入效率，能够满足杂粮销售过程中的数据上链与查询需求。

4.3 安全性分析

供应链企业基于监管授权组网建链以及操作链上账本，因此，区块链链上监管安全性源于授权密文的安全性。以下对授权密文进行相关性与扩散性测试，相关性测试是在授权密钥不变的基础上，通过修改授权内容引起的密文变化情况，如图7a所示，相关性测试中授权密文平均变化率为82.39%。扩散性测试是在授权内容不变的基础上，通过修改授权密钥引起的密文变化情况，如图7b所示，扩散性测试中授权密文平均变化率为82.53%。因此，该研究提出的授权算法具备较高的混淆性，能够保证杂粮溯源网络数据传输过程密文与密钥的安全性。

5 结 论

本文设计并实现面向监管的杂粮区块链多链追溯模型，为规模化杂粮供应链追溯提供借鉴与参考，并得出以下结论：

1）通过联盟链Hyperledger Fabric通道技术构建杂粮多链追溯系统，通过多条企业链并行操作提升网络运行效率，扩展数据存储容量，通过通道天然隔离性实现数据隐私保护；提出基于监管部门授权的企业组网建链机制，监管部门根据链上数据账本实时审计结果管控追溯节点账本操作权限；设计追溯数据上链合约，实现数据的链前监管与链上管控；并设计数据查询智能合约实现面向消费溯源与监管溯源的差异化数据查询。本研究提出的监管授权方案，相关性测试中密文平均变化率为82.39%，扩散性测试中密文平均变化率为82.53%；经区块链追溯网络吞吐量测试，消费者查询公开追溯数据平均时间为0.415 s，监管调用跨链接口查询企业追溯数据平均时间为0.871 s。

2）构建并实现的杂粮供应链追溯系统能够解决追溯链上多企业间数据隐私保护、数据差异化共享以及追溯数据的穿透式监管、追溯节点的实时管控问题，实现了杂粮追溯大数据价值的深度挖掘、追溯网络的安全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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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ign of the blockchain multi-chain traceability supervision model for coarse cereal supply chain

Yu Huajing, Xu Daming, Luo Na, Xing Bin, Sun Chuanheng※

(1.,100097,; 2.,100097,)

Acoarse cereal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crops rich in nutrients. However, the frequently-occurred issues on food quality and safety have seriously endangered the trust in recent years, for example, the abuse of chemicals, heavy metals exceeding the standard, and harmful germs. Therefore, a traceability system is an urgent need for coarse cereals, in order to bridge the trust between farms and consumers, where the source of agricultural coarse foods can be rapidly traced through multi-party efficient collaboration. Most current traceability systems focus on recording data using bar or QR codes, radio frequency identification, and wireless sensor networks. But the tracing information is broken easily between upstream and downstream, leading to the blur transferred data, particularly on the long and scattered supply-chain of agricultural foods, including cultivation, processing, logistics, storage, and sales. Furthermore, the traditional traceability system cannot efficiently supervise the data records of each company, when quality and safety issues occur. As such, it is impossible to recall the problematic foods in time, much less to accurately locate the responsible party. Fortunately, blockchain technology can be utilized to integrate the distributed architecture, storage, and verification in the block, peer-to-peer network protocols, encryption, consensus mechanisms, identity authentication, and smart contracts. The data disclosure can also be used to enhance trust with fewer intermediate links. Therefore, this study aims to deal with the long supply-chain of coarse cereals, many trace entities, the differentiate share of data ledger, and the real-time monitoring of on-chain data. A novel traceability system was designed to implement the supervisable food products using the multi-chain architecture of blockchain and supply chain in coarse cereal. The forward and reverse traceability data was also collected ranging from the planting, processing, warehousing, transportation, and sales, using cameras, sensors, Beidou positioning devices, and IoT devices in real-time. Moreover, a systematic investigation was made on the business process and supervisio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upply-chain, as well as the full life cycle of coarse cereal. In addition, a new architecture of supervision-oriented multi-chain data storage was proposed for the actual production of coarse cereal. Specifically, the off-chain CouchDB state database was selected to store the key-value traceability data, particularly on the key-index instead of traversal query to improve the query efficiency. More importantly, a network access mechanism was designed using the regulatory authority, further to realize the collaborative supervision on- and off-chain through smart contracts. Correspondingly, blockchain technology was used to ensure the deep connection of various production factor resources with the real economy of coarse cereal. Anyway, the supply chain of coarse cereal integrated with the blockchain was utilized to strengthen the multi-party collaboration through mutual identity authentication, especially on data expansion, data sharing, and supervision. In terms of security, the average change rate of ciphertext in the enterprise network authorization diffusivity test was 82.53%, the average change rate of ciphertext in the enterprise network authorization correlation test was 82.39%, indicating higher security and less confusion. In terms of efficiency, the average time for consumers to query public traceability data was 0.415 s, and the average time for regulators to call cross-link port to query enterprise sensitive traceability data was 0.871 s. Furthermore, an actual traceability system was implemented to verify the model using Hyperledger Fabric for data privacy protection, data differentiation sharing, and the penetration supervision of traceability data, together with the real-time management, and control of traceability nodes. The in-depth mining was realized for the value of coarse cereal traceability big data,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the traced network. As such, farmers can receive professional or industrial policy guidance, whereas, companies can obtain the market trends and price conditions in real-time, and regulatory authorities can accurately control traceability data and transaction behavior. The finding can greatly improve the quality and safety of coarse cereal, production efficiency, and economic benefits.

agricultural products; traceability; blockchain; multi-chain; data regulatory; Hyperledger Fabric

于华竟，徐大明，罗娜，等. 杂粮供应链区块链多链追溯监管模型设计[J]. 农业工程学报，2021，37(20)：323-332.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21.20.036 http://www.tcsae.org

Yu Huajing, Xu Daming, Luo Na, et al. Design of the blockchain multi-chain traceability supervision model for coarse cereal supply chain[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21, 37(20): 323-332.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21.20.036 http://www.tcsae.org

2021-06-02

2021-07-07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31871525）

于华竟，研究方向为区块链追溯技术。Email：18852897525@163.com

孙传恒，博士，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农产品追溯技术。Email：sunch@nercita.org.cn

10.11975/j.issn.1002-6819.2021.20.036

TP309.2；TS201.6

A

1002-6819(2021)-20-032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