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领导山东解放区文教工作的历史考察

史艺军， 张东杰， 陈 俊

(1.辽宁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辽宁 大连 116029；2.辽宁师范大学 政府管理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

文教工作即文化、教育和宣传等工作的简称，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根据地建设和解放区建设中出现频次较高。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后，山东省人民政府成立，中共山东分局和山东省人民政府成为老解放区中唯一自成完整建制的省级政权，下辖滨海、胶东、渤海、鲁中及鲁南五个区党委和相应的行政公署。从全国战略态势看，山东解放区是人民军队最重要的战略根据地之一[1]。在整个解放战争时期，山东省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领导下，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文化教育宣传工作，有力地配合了解放战争的胜利进行。

一、山东解放区文教工作的主要内容

(一)围绕形势任务开展政治宣传

抗日战争结束后，人民期盼和平，休养生息，重建家园。中国共产党顺应民意，提出和平建国的基本方针，同国民党政府经过重庆谈判于1945年10月10日签署了《双十协定》，1946年1月10日签订了停战协定。中共又经过积极的努力促使1月31日闭幕的政治协商会议通过了五项协议。中共决心严格遵守和履行停战协定和政协协议，于2月1日向党内发出《关于目前形势与任务的指示》。指示认为：由于政协会议的成功，“中国即走上了和平民主建设的新阶段”，同时也指出党必须注意“阵地的保持与继续取得”，“练兵、减租与生产是目前解放区三件中心工作”。中共山东分局和山东省人民政府认真学习党中央指示，领会政协会议精神，在政治宣传工作中明确指出，解放区人民自发提出的“反蒋”“打倒蒋介石”等口号，可以在群众中进行口头教育，但在报纸、杂志等公开宣传、对外宣传上不能提，否则会被反动派利用作为反动借口，或会引起中间人士的误解[2]。在这一短暂的时间里，山东省人民政府在宣传工作方面认真执行党的政策和策略，既努力进行民主改革，也向破坏民主和平的反动势力作严肃的斗争，同时大张旗鼓地宣传和实行减租减息、生产、练兵。

然而，国民党统治集团根本不愿意履行这些协议，坚持反共反人民的方针没有变。1946年6月26日，国民党反动派军事进攻中原解放区，全面内战爆发。面对国民党反动派的武装进攻，7月20日中共中央发出《以自卫战争粉碎蒋介石的进攻》的党内指示。根据形势任务的变化，解放区在生产、练兵支援前线的同时深入实行土地制度的改革。1946年5月《五四指示》颁行，1947年10月《中国土地法大纲》实施，由减租减息改为没收地主土地分配给无地少地的农民。党的宣传工作的重心转向宣传落实党的土地改革政策，动员参军参战和生产支援前线，以自卫战争粉碎国民党的进攻，保卫解放区。山东省人民政府广泛动员和教育群众，强调土地改革是我党目前最基本的历史任务，是目前一切工作最基本的环节[3]。宣传“打倒四大家族，没收官僚资本；保护民族工商业，保障职工生活”[4]。至1946年底，山东解放区有1900万农民获得土地[5]739。获得土地的农民迸发出巨大的革命热情，在党的政治宣传动员下，踊跃参军参战。在1947年至1949年的三年时间里，山东解放区先后有59万青年参军，700万民工随军征战[5]280。

1948年9月华东野战军发起济南战役，揭开了解放战争战略决战的序幕。随后相继取得辽沈、淮海和平津三大战役的胜利，人民解放战争进入夺取全面胜利的决定性阶段，因此，中国共产党提出“将革命进行到底”[6]的口号，为配合军事斗争，在新解放区继续土地改革的同时，开始将工作重心转移到扩大生产以及加强文化教育建设上来。

(二)实施多种形式办学的新民主主义教育

山东解放区宣教工作的又一重要内容，就是开展多种形式的办学培训，实施新民主主义教育。山东解放区在1945年至1949年总共召开了三次教育工作会议，即1946年7-8月在临沂召开的省教育工作会议，1948年9月在青州召开的省教育工作会议和1949年2月在济南召开的城市教育工作会议[7]。

从抗日战争胜利到1947年初是教育工作的恢复和初步发展时期。1945年4-5月间，各地与劳模运动相结合开展了学模运动，掀起了学习热潮，教育工作迅速开展起来。1946年7-8月间在临沂召开了全省教育工作会议，主要围绕中小学基础教育问题展开讨论。这次会议提出教导合一、民办公助的方针，强调要重视儿童青年的文化教育，在村学中进行土改与时事政治教育。此次教育工作会议提高了解放区民众读书识字的积极性，民众识字率有所提高，也增强了人民群众对中国共产党及其方针政策的认同与拥护。

1947年初敌人重点进攻鲁中继而深入胶东，黄河以南的山东地区除荣成、文登二县城外，几乎都遭受到国民党反动派的严重迫害，“蒋灾”、天灾，加之土改复查工作中出现的“左”的偏差和对教育工作的取消主义倾向，导致教育工作陷于停顿状态。直到1948年昌潍战役胜利后，春灾才初步克服，广大群众要求恢复办学。1948年9月，在青州召开了第二次全省教育工作会议，会议澄清土改与学校停办中的混乱思想，明确我们的文化是新民主主义的文化，明确新民主主义教育主要是以新民主主义思想培养干部与教育群众，要贯彻新民主主义的政治思想教育，强调在吸收学生上应注意吸收工农劳动人民及其子女入学[8]。

经过前两次全省教育工作会议，山东省的教育工作有了很大的恢复与发展，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党的工作重心开始转移到城市建设和文化教育上来。因此，1949年2月在济南召开了第三次也称城市教育工作会议，研究了接管与改造城市教育工作的任务，讨论了新城市中的学校政治思想教育问题，肯定政治思想教育是新民主主义学校的灵魂与基础，纠正了注重文化教育而不够重视政治思想教育的倾向。

几次教育工作会议后，山东解放区的教育事业得到了较快的发展，进一步明确了新民主主义教育方针是由共产党领导的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教育，其教育培训类别主要包括在职干部教育、干部学校教育、中等教育、小学教育、农民业余教育及军队教育，由此初步确立了新民主主义教育体系。

新民主主义教育方针的提出和新民主主义教育体系的确立是在解放区恢复发展教育事业取得一定成就的基础上提出来的，是解放区教育事业进步的重要标志。从教育自身发展来看，解放区对文教事业进行了探索，构建了新型的、符合广大群众需要的教育体系[9]，为党的教育事业的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

(三)配合党的中心工作，改造旧文艺创造新文艺

山东解放区的文教工作还表现在改造旧文艺创造新文艺上。文艺活动是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能够抓住战争与社会发展的主线，成为表达民众心声的有效手段以及发挥组织民众思想的作用[10]。文艺活动有其独有的特征，其内容是民众生活中自发创造的，真正的“来源于生活”，并随着历史积淀逐步厚重而“高于生活”。因此，山东解放区结合各阶段党的中心工作，团结、教育与改造旧文艺工作者，改造旧文艺，培育创造新民主主义文艺，并且更好地服务于新民主主义政治、服务于工农兵大众。

山东地区由于长期处于封建统治和敌伪统治之下，落后闭塞，文化环境较差。其中以封建社会的“三纲五常”为准则，以才子佳人、帝王将相及公子小姐为情调的旧文艺严重污染人们的精神生活。尽管大多数群众都经历过抗日战争及解放战争时期的冬学运动，但科学文化水平仍然偏低，政治觉悟也有待提高。以“为谁服务”为检查标准，在长期实际工作锻炼中改造旧艺人，使其坚定“面向工农兵”的方向，与工农军队密切结合。

党和政府在对旧艺人进行改造的同时，也对旧文艺的内容和形式进行改造，推陈出新，清除封建糟粕和奴化思想，弘扬优秀传统美德和优秀传统文化。广大群众通过学习党的新民主主义文化政策，提高了政治觉悟；通过接受多种形式的新民主主义教育，也提高了文化程度，为新民主主义文艺的创作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解放区的群众配合解放战争的形势和党的方针政策，在实践中创作出大量新鲜活泼且富有现实意义的作品，创造并运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文艺方式，运用壁报展览、歌咏比赛及秧歌表演等形式，宣传党的政治主张，加强阶级教育、时事教育及保卫教育，成为解放区建设的靓丽风景。

(四)破除封建迷信思想，宣传科学卫生知识

山东解放区的文教工作也推动了社会建设的开展，主要表现在在人民群众中不断破除封建迷信思想，大力宣传科学卫生知识，移风易俗，更新观念，使解放区人民的精神面貌有了很大的改观。

由于连年的战乱，山东解放区尤其是农村，卫生环境较差，群众也没有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封建迷信盛行，各地巫婆仙女、流氓市侩及路医，趁机大肆活动，宣传神灵、神水可医治疾病，致使缺乏卫生常识的群众在被饥饿病灾威胁、无路问医无钱买药时，只得拜巫求神解除病苦。如胶东解放区乳山县(现乳山市)峰山和港里区发现“汲神水治疗”的谣言，每日前往求神、取泥、汲水治病的群众，达到上万人；荣成、崑嵛等地“巫婆神水之谣”流传极盛；牟平、荣成的流氓黑医卖假药打假针害死多人，骗取大量钱财[11]。农村中的路医巫神，不仅散布谣言，阻碍群众施种疫苗，而且兴风作浪，掀动拜神、看愿、取神水等迷信勾当，欺骗群众，从中谋利，严重危害了群众的身心健康和生命财产安全。

为打破这些阻碍，山东省党组织和人民政府认真工作，一是组织群众学文化普及科学卫生知识，破除封建迷信思想。二是组织抢救队(如医联会、卫生合作社与巡回医疗组等)，通过印发各种卫生防疫小册子(例如《冬春季节急慢性传染病卫生常识》[12]《种痘与天花》[13]等)、绘制卫生防疫漫画、出版卫生书刊、刊印《大众卫生》、张贴卫生防疫标语口号、集市化妆宣传、演出活报剧与秧歌剧等多种途径，宣传科学卫生知识，有效地打破了拜神、看愿、取神水等迷信思想和“不干不净吃了不受病”等不良卫生习惯，取得了较好的社会效果。

在宣传科学、破除迷信过程中，一些普及科学的组织应运而生。影响较大的有山东自然科学社和山东自然科学研究会，该会以破除迷信，改进生产技术，推行社会卫生，协助科学教育和科学研究为目标[14]。

二、山东解放区文教工作采取的主要形式

(一)简洁生动的标语口号

标语口号因其主题明确、通俗易懂，短小醒目、及时便捷，表扬与批评相结合等功能而成为受欢迎的宣传方式之一，成为党领导山东解放区文教工作的重要形式。标语口号种类多样，适用的时间、地区有所差别，针对性也不同。1946年6月，自卫战争爆发后，特别是1947年国民党军队重点进攻山东解放区后，党和政府号召坚决打赢自卫战争，粉碎国民党反动派的进攻。为服务于“生产支前、土地改革及复查”的中心任务，解放区的标语口号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党和政府在经济方面的宣传标语口号根据农村和城市的不同环境有所区别和侧重。在农村有“拥护贫农与中农，巩固团结起来发展生产；劳动发展最光荣，好吃懒做是耻辱；发展自愿与等价交换的劳动互助”；在城市有“打倒四大家族，没收官僚资本；保护民族工商业，保障职工生活；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公私兼顾劳资两利；工农商学联合起来，打倒国民党反动政府”[15]等。

政治方面的宣传标语口号有：“打倒美帝国主义走狗蒋介石”“反对美帝国主义侵略中国”“打倒蒋介石，建立新中国”等，号召人民参军参战，打赢解放战争，彻底实现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建立新中国。

山东省人民政府为配合卫生防疫工作提出的标语口号有：“要免霍乱快打预防针，遇有霍乱病人快报卫生事务所”“人人防疫大家安全，一人疏忽大家受害”“防疫要诀，不吃生冷，快打预防针”等。劝导群众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积极接受防疫针，相信科学，锻炼身体，提高身体的免疫力。

(二)活泼多样的文艺形式

山东解放区文教工作中，除简洁生动的标语口号外，党和政府还采取了活泼多样的文艺形式，在配合生产支前、文教卫体建设及土地改革与复查等工作时发挥了不可代替的作用。

在广大农村，积极培育多种多样的文艺形式，如小说、诗歌、报告文学等，内容以反对国民党，宣扬解放军的英勇战斗为主，配合土地改革，动员民众参军，支援前线等[16]。充分利用、改造农村剧团和秧歌队，对于农村剧团和秧歌队的要求是编出好剧本，在步调上尽量采用劳动的步调，以启发群众劳动的生产热情，在部队、医院、民工队中均以文艺改造为主线，以自我创作为重要形式，结合现有工具及氛围，为战时宣传奋斗[17]。

文化俱乐部是激发民众积极参加文艺活动的场所。在文化俱乐部设立升降台广播台流动快报，班级各中队班报、歌咏组和快报问答栏，督促了党员干部与群众积极参与文艺活动。

广播台也是简易而普及又为群众所普遍接受的宣传平台。将广播台看作“开展思想斗争的场所”“讨论研究问题的园地”[18]，严禁将其当成“叫人台”“派差台”[19]。

通过利用、改造农村剧团和秧歌队，建立人民文化馆和文化站，建立群众性的文化俱乐部，使用好广播台等活泼多样的文艺形式，党干军民参加生产、文艺活动的兴趣和积极性不断提高，党领导山东解放区的文教宣传工作得到了广大群众普遍认同和积极的支持。

(三)种类丰富的出版物

图书报纸刊物为代表的纸媒(会议材料、教育教材及传单等)在文教宣传工作形式中的重要作用不言而喻，党和政府出版了许多深受群众欢迎的优秀图书，极大丰富了山东军民的精神文化生活。

山东解放区最大和最有影响的出版单位是山东新华书店，山东各地新华书店包括渤海新华书店、鲁南新华书店、鲁中新华书店、胶东新华书店、随军书店以及稍晚成立的鲁中南新华书店等，出版发行了马恩列斯著作、毛泽东著作、中央政策文件及时事政治读物等政治类书籍；还有《地覆天翻记》《民主歌声》《王贵与李香香》《小二黑结婚》及《李有才板话》等一大批群众喜闻乐见的文学艺术类书籍；出版了《大众日报》《山东新报》《鲁中南日报》《渤海日报》《大众卫生》及《山东民国日报》(卫生半月刊)等报刊。还印发了大批量的教育材料，帮助民众识字，普及科学知识，提倡体育运动，宣扬民主科学，宣传党的各项方针政策，真正使群众实现文化上的“翻身”。

种类丰富的出版物，成为群众普及科学知识、了解国内外形势发展、理解拥护党的方针政策最便捷的渠道，在群众中掀起了“文化翻身与解放”的潮流，推动了山东解放区文教工作的开展。

三、山东解放区文教工作取得的成效

山东解放区的文教工作经过配合形势任务的政治宣传，实施多种形式办学的新民主主义教育，配合党的中心工作改造旧文艺创造新文艺，破除封建迷信思想与宣传科学卫生知识并行，取得了突出的成效。

第一，政治宣传为建立健全党的基层组织和群众自治组织扫清了思想障碍。

通过开展政治宣传，积极军事动员，山东解放区党的基层组织空前壮大。通过党的建设，发展了大批党组织，认真清除了一些党员存在的思想障碍，纠正部分人“新区落后论”“大量发展会降低党员质量”等观点，在总结党支部建设经验的基础上，结合土地改革新形势，大胆吸收土改积极分子入党，建立健全农村基层党组织，同时普遍建立和健全了农救会、妇救会、青救会、儿童团等组织，为恢复和发展山东解放区农村经济创造了非常有利的条件[20]471-474，也为巩固山东解放区打赢军事战争准备了坚实的力量。

第二，新民主主义文化教育为提高解放区军民的文化水平和提升政治觉悟奠定了基础。

党领导山东解放区实施多种形式的新民主主义教育，提高了广大群众的政治觉悟。在土地改革中，广大贫雇农分到了土地，激发了农民生产生活的积极性。又通过阶级教育、形势政策教育，激发了农民参军参战支前的积极性。据不完全统计，从1945年9月到1949年10月，四年之中，山东就出动了1 106万民工、民兵，146.6万辆小车，43.5万多副担架，后方的巨量战勤工作更是难以数计。陈毅同志生前谈到淮海战役的胜利时，不止一次地说过：“淮海战役的胜利不但是战场上打出来的，也是山东人民用小车推出来的。”[20]503-510山东解放区民众支援前线，尤其是为淮海战役的胜利做出了突出贡献。

在开展学校教育中，注重普及村学，办好中小学和师范学校，同时办好各种类型的职业教育、业余教育。明确新民主主义教育方针是由共产党领导的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教育，明确政治思想教育是新民主主义学校的灵魂与基础，从而提高了解放区军民的政治觉悟和解放区军民的文化水平。

第三，新民主主义文艺工作的开展使解放区军民的精神风貌焕然一新。

党领导山东解放区民众在改造旧文艺创造新文艺的工作中，有力地宣传了中国共产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使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劳苦大众求解放的初心更为广大群众所了解。

人民群众广泛参与到文艺活动和文艺创作中，锻炼自己、增长才干，互相启发、认真协作，创作了大量的群众喜闻乐见的、具有民族风格、民族气派的文艺作品。这些作品是对敌斗争的有力武器，也是团结人民、教育人民的精神食粮。人民群众在这个过程中还培育了集体主义精神，焕发了团结向上的精神面貌。

第四，科学卫生知识的普及为解放区的社会建设提供了有利条件。

山东解放区在宣传科学、破除迷信的活动中还成立了许多普及科学知识的学会、研究会和科学社，这些活动和学会的成立，一方面使广大群众初步树立起了科学的卫生观念，起到了改造乡村、移风易俗的作用；另一方面又把中国共产党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和“科学”“卫生”“反封建”等联系起来，丰富了解放区人民的健康文化生活，推动了解放区的社会建设，巩固了人民政权的根基。

山东解放区的卫生防疫工作为新中国成立后该地区的卫生工作和社会建设奠定了基础。20世纪50年代初山东即通过注射疫苗等方式进行群众性的疾病预防，几年内即基本消灭了天花、霍乱等在旧中国长期流行的疫病，并在全国率先消灭了黑热病、疟疾等流行性疾病[21]。

四、山东解放区文教工作的现实意义与启示

山东解放区的实践证明，文教工作要始终围绕党的中心工作开展，服务全局的形势与任务；其主旨在于服务群众服务基层，生命力在于不断创新。

第一，文教工作一定要围绕党的中心工作开展，要服务全局的形势与任务。

山东解放区的文教工作始终围绕并配合党的中心任务和发展全局，在土地改革、生产支前及巩固解放区的建设过程中，开展以形势任务为中心的政治宣传，恢复发展各种形式的大众教育，改造旧文艺创造新文艺，破除迷信，宣传科学等等，为解放战争的胜利和解放区的巩固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为新中国成立后的社会建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今年是我国进入第十四个五年计划的开局之年，也是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之后，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关键时期。文化教育工作要紧密配合国家发展的中心工作，要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坚定文化自信，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大力发展卫生健康事业，将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加快体育强国建设，提高人民健康水平，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第二，文教工作的主旨就在于服务群众服务基层。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过程中，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1942年5月，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指出：“为什么人的问题，是一个根本的问题，原则的问题。”文艺要为人民大众服务。山东解放区的文教工作始终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保持巨大的生机与活力，促进了解放区军事斗争和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提高广大群众的文化知识水平和政治觉悟，增加了人民对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认同和坚实的拥护，为生产支前积累了坚实的力量。

2014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指出：“社会主义文艺，从本质上讲，就是人民的文艺。”这是对战争年代文艺为人民大众服务理念的传承和发展。因此说，文化教育工作要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尊重广大群众的情感，根据广大群众的需要，把为人民服务作为文化教育工作者的天职，服务群众服务基层。

第三，文化教育工作的生命力就在于创新。

山东解放区的文教工作在内容和形式上不断创新，内容服务于党的中心工作，形式上将传统形式与现代形式相结合，积极传播民主科学的进步思想，有力地宣传了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使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劳苦大众求解放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人民群众对文化教育工作的需求和标准随之提高。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和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文化教育工作要紧密结合主要矛盾的变化，紧跟时代发展，倾听群众呼声，保持自身发展优势，学习先进事物，不断创新不断进步，使文化教育工作不断发展，人民精神文化生活不断迈向新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