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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笔下的红色中国形象

2021-12-29刘大涛

关键词:萨特

刘大涛

(遵义师范学院人文与传媒学院,贵州遵义 563006)

萨特,全名为让-保尔·萨特(1905—1980 年),法国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他于1955 年9 月来到中国,进行了为期45 天的访问。当时,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阵营对抗激烈,西方反华势力对新中国极尽丑化之能事。萨特作为享有世界声誉的法国名人来华访问,对于西方消除对中国的误解,无疑具有积极意义。萨特的新中国之行是一次“化冰”之行,他是“作为‘社会主义阵营’之内的著名社会活动家被当作国际统战对象来到中国的”[1]。萨特没有记录自己在中国访问期间的具体行程,但是他的终身伴侣波伏娃所写的《长征:中国纪行》一书记录了萨特的行踪。萨特与波伏娃一道来到中国,在访问期间二人形影不离。从波伏娃的书中可以看出,萨特与波伏娃跑遍了大半个中国,从东北到广东,从城市到农村,与工业、农业、文化教育等多个领域的人士进行了交流,比较全面地了解了当时中国社会实际情况。本文主要根据萨特发表的文章来勾勒他笔下的红色中国形象。

一、中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的自信振奋人心

1955 年10 月1 日,萨特受邀参加了国庆观礼,并于11 月2 日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题为《我对新中国的观感》一文。在来到中国之前,远在欧洲的萨特和其他一些对新中国比较关心的外国友人,只能从法国出版的有关新中国的著作和文章中了解这个新生的社会主义国家。他们认为新中国在前进道路上面临的困难十分巨大,将其形容为“像里程碑似的困难”。当踏上这个新生国家的土地时,萨特从中国人民充满自信的话语和眼神中预感到,中国这条巨龙正要腾飞而起。而在访问过程中,萨特对新中国产生的最深刻的印象是,这个伟大的国家正日新月异地发生着巨变。萨特发现,与那些曾经来华的法国朋友描述的中国相比,自己眼前的中国已经有了很大变化。萨特还感受到了中国令人惊讶的变化速度:当他离开北京赴沈阳一个星期后再次回到北京时,北京很多地方发生了变化。萨特认识到中国这个伟大的国家不仅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而且现在充满生机、活力四射。萨特在这个每天都发生着巨大变化的国家里住了45 天,尽管他认为自己了解得还不够深入,但是他相信中国给自己带来的感想里包含着一定的真理。萨特说:“初步的印象也许会包含着一些真理。我所看到的也就是大家都看到的东西:中国已经显示了它的无所不包的容貌。至于一些特定的真理,那是下一步专家们的事情。”[2]3

1949 年以前,中国还是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家。新中国成立后,在一穷二白的现实基础上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难度确实不小。面对百废待兴的现状,萨特也感到建设任务非常艰巨。但是,中国人民的精神风貌让萨特感到惊讶:一些地方的农民好像还生活在一千多年前,中国却想用50 年来追赶上世界,甚至想把社会结构、经济制度和语言文字等加以彻底改变[2]3。从鞍山附近农村的土墙茅舍,他看到了中国古老的一面;从东北的大工厂和鞍山的高炉,他看到了中国的未来。中国古与今、旧与新的鲜明对比使萨特认识到,消除这一反差是非常了不起的事。萨特对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抱有热切的期待,“中国必定要能够自己制造飞机、载重汽车、拖拉机,但也必定要扫除文盲,同时作家也必定要改造自己然后改造他们的作品,以便适应新的公众的需要”[2]4。

在萨特看来,新中国的许多事情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情、任何一个结果都事出有因,环环相扣。他以重工业和农业集体化的关系为例来加以说明:重工业是农业集体化的基础,只有重工业发展了,生产出拖拉机等机械,才能为实现农业现代化提供有力的保障;社会主义工业化也离不开农业集体化,只有先在农村开展集体化运动,才能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2]4。萨特还对工业化和文字改革的关系做了阐述。为了推动汉字学习,中国尝试用音符来取代汉字以便更好地为生产服务,然而文字改革的先决条件是发音的统一,而发音的统一必须依靠公路、铁路等交通,“总而言之,工业生产又反过来变成文字改革的必要工具”[2]4。萨特相信中国人民解决那些错综复杂关系的能力,因为他意识到中国人民具有综合能力和辩证法精神,不会孤立地看待现实中的种种问题,而是把它们综合起来进行分析,“在听你们谈话的时候,人们终于会清楚地了解到,每一个部分的进步,怎样会促进其他一切部分的进步”[2]4。对于中国当时正推行文字拉丁化运动,欧洲友人认为中国各地之间的文化联系都依靠汉字,文字拉丁化可能会造成这种联系的破坏[2]5。对于欧洲友人的担心,我们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政府准备用15 年的时间来进行文字改革,这让欧洲友人肃然起敬。萨特赞扬说:“你们使人家不能不肃然起敬的,不仅是你们的远见,而且还有你们那种无限的耐性。”[2]515 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相当漫长的时间,对人的忍耐性,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因为那些主张汉字拉丁化的人可能还没有等到愿望变为现实,就已经离开人世了。但是,萨特可以看出他们并不为此感到焦虑,因为他们坚信还有后人会继续推进这一工作。从推进汉字拉丁化的工作人员,以及其他从事各行各业的人,包括工程师、工人、农民的脸上,萨特看出了中国人民对美好未来的憧憬。萨特觉得中国人民就像未卜先知似地描绘了未来社会的蓝图——一个只有他们的儿女才能看到的未来社会。萨特与抚顺的一位工程师和南方的一位农学家的交谈证实了这一情况。那位工程师在与萨特的交谈中面带微笑,很平和地告诉萨特抚顺城下发现了矿苗,当地决定把抚顺城搬走。这让萨特非常诧异,好像那是一座可以轻易就可以迁走的临时驻地。萨特在南方农村参观时遇到一位正在进行果树接种实验的农学家。农学家告诉萨特,他们要把平原上生长的果树移植到山坡上。从他的眼神中,萨特似乎看到了山坡上的那些香蕉树和木瓜都已硕果累累。农学家的一番话让波伏娃不禁发出了感慨:在这个对未来充满美好向往的中国人面前,她好像是一个毫无生命活力的人。这些对中国未来充满信心的人的思想,与萨特的思想观点可以说是不谋而合。萨特说:“我一向觉得,如果所有的人都和我一道死亡,那么,我将死得非常难过。如果,人类在我死后还活着,而且我还能够清楚地知道人类朝着什么方向前进,那么,我个人的生死问题是无所谓的。”[2]5

萨特对所有中国人被充分动员起来的印象尤为深刻,主动谈起中国政府在反对腐化、反对浪费和反对脏乱运动中的巨大引导作用。当时,政府发动了消灭虱子的运动,而一些农民认为虱子能吸收身体的臭味,反对清除虱子。政府为了说服他们印制了放大了的寄生虫图片散发到全国各地,尽管花费了一些时间,灭虱子运动却有始有终。萨特认识到,“当全体人民都围绕某一个准确、有限的目的动员起来时,他们能做些什么”[2]13-14。因此,访问中国留给萨特印象最深的是,人民和他们的领袖的目标具有一致性,群众在政府的宣传动员下逐渐化被动为主动,都在为共同的目标而奋斗[2]14。中国的扫盲运动引发了萨特的无限感慨。当时中国文盲很多,而学校和教师完全满足不了开办识字班的需要,于是政府呼吁识字的人帮助那些不识字的邻居。大家积极响应,纷纷利用空余时间互帮互学,使扫盲工作取得了巨大进展。萨特对中国扫盲运动取得的成绩表达了由衷的敬意:“感谢一个集体的努力,非人道方面的痛苦——脏、贫民窟等现象——已经消失了。”[2]14在他看来,中国人民这些集体性事业的成功,主要力量源于领袖和人民的目标高度一致性,“中国人具有一种极清楚地理解极为复杂工作的集体能力,并一起为实现它而共同努力。他们有信心,能克服私欲。他们的领袖坦率地解释说,在目前这一代,人们的生活只能有一定的改善,目前只能做些暂时性的工作,建设一个新中国需要50 年的时间。但群众对此并不失望,他们有新中国的蓝图,为它而工作”[2]15-16。在苏联和中国等社会主义国家的见闻使萨特看到,自己一直追求的人的自由和平等,在社会主义国家里变成了现实。

二、社会主义道路和人道主义精神是中国人民取得进步的两大法宝

中国人民“毫不隐讳困难,也毫不掩饰错误”[2]6,这种对待工作的实事求是的态度,赢得了萨特的充分信任。萨特认为有两个方面的因素决定了中国人民的进步,而这两个方面是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的。一方面,中国人民选择走社会主义道路,是在国家和民族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做出的正确选择,因为他们选择了一个更人道和更公正的社会制度。在萨特看来,中国人民有两种命运可以选择,要么走向灭亡,要么走向社会主义而变成一个强大的国家。中国人民选择了社会主义道路并通过实行计划经济提高了生产力,向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迈进。萨特指出,当看到这个国家的儿童和青年都充满欢乐时,就会知道这个国家不会灭亡。另一方面,萨特认为中华民族具有崇高的人道主义精神,这是一种“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精神。在现实生活中,这种人道主义精神主要表现为通过解释因果、讲述道理来说服他人,让他们乐意听从安排,而不是以发号施令的方式来强迫他人服从。在萨特看来,中华民族这种人道主义精神是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结出的成果,而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相信中国的工业生产将来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从而改善中国人民的生活。但是,他也清楚地认识到,当时的中国仍然是一个农业大国,近6 亿的农民要靠土地来维持生活,而重工业建设才刚刚起步。当坐车穿过中国的大平原时,萨特发现农民仍然沿用传统的耕种方式,缺乏拖拉机等耕种机械,农村的牲畜和树木都不多。然而,让萨特感到欣慰的是,中国人民获得了自由,不再受压迫剥削,他们提高了生产积极性,产品也变得丰富起来,也不再忍饥挨饿。当时普遍的看法是,要想进一步提高生产效率,就必须让农民建立互助组织,以及成立更大规模的生产合作社,因为这样才能使生产资料的配置更加合理。人们在与萨特交流时,丝毫不回避当时存在的一些问题,比如一些干部在推进合作社建设的过程中存在官僚主义作风,犯了主观主义的错误,甚至对农民采取强制手段。为了纠正不良作风和错误做法,农民不断向政府反映相关问题,政府则采取了相应措施加以纠正。萨特认为,中国人民建立互助组和生产合作社的好处是人与人之间建立了密切的关系,这种亲密关系带来的团结力量,使中国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中国人民的互助合作精神令萨特非常钦佩,因为正是这种精神使一切问题在中国人民面前都不成为问题。比如,学校的匮乏并不妨碍中国人民学习文化知识,因为识字的人会帮助不识字的人开展学习,而他们会在互助中成为朋友。萨特认为中国人与人之间的这种互助精神折射了双重意味:既是新中国对人与人之间建立友好关系的要求,也是人与人之间真实关系的写照。

在《萨特对新中国的看法》一文中,萨特还谈到了中国的集体化运动。他首先对国外新闻界有关中国集体化浪潮的歪曲报道进行澄清,“中国并没有在进行第二次革命。那里将不会出现苏联式的集体化。那些在这一意义上理解毛泽东报告的人显然并没有去过中国,对中国的集体化根本不理解”[2]12。与苏联采取强制手段推进集体化运动不同的是,当时的中国政府以农民自愿的方式开展这一工作,农民可以随时退出合作社。就萨特所知,有些农民反复加入和退出集体组织达四五次之多。中国政府劝告农民,集体合作将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收益,至少是保持原有收入水平。为了使农民相信加入集体组织的益处,政府更多的是采取实践证明的方法,而不是依赖纯粹的政治宣传,“无论在哪里,只要他们能向农民表明加入合作社以后他们的生活条件被改善了,就证明这一方式是成功的”[2]12。萨特以所见的事实说明合作社在提高生产方面的好处:参加合作社之前,农民在烘干茶叶时必须夜以继日地烧炉灶并观察火候,而参加合作社以后,烘干茶叶的炉子被集中起来,一个人可以照看15个或更多的炉子,从而提高了效率。当然,萨特也认识到中国要全面推进现代化,就离不开农业的现代化,“中国只有在有了足够的拖拉机和其他农业机械并使全国范围内的操作方法合理化以后,才可能有彻底的集体化,从而将集体农庄卖给全体农民。仓促和强制性的集体化的危险纯粹是臆想的”[2]12。国外有记者问萨特,中国是否像欧洲一样,农民的抵触心理是合作社的最大障碍。萨特回应说,中国农民与欧洲农民在心理、传统和习惯等方面有很大的差异,中国北方有独立的农庄,这使得有些农民对集体化有抵触情绪,而中国南方从未有过独立的农庄,集体化就要容易得多。萨特欣喜地看到中国人民在合作社建设过程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并据此得出结论——中华民族是爱好和平的民族。他认为,一些法国人对中国人民不甚友好的言论根本不值得反驳。他给出了两点理由:一方面,中国人民对别人都是友好的,不会对别国发动侵略战争;另一方面,中国人民是爱好和平、维护和平的,因为他们相信只有和平才能为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事业提供保障。萨特主张,对于经历过许多苦难而能放下仇恨的社会主义新中国,法国人只能以友谊待之。萨特对中国情况的如实介绍,对于增进法国人民对中国的了解和正面宣传中国形象发挥了重要作用。

三、萨特颇具洞见的答疑,促进了外国友人对新中国的认识

萨特所写的《我们所见到的中国》一文,分两部分于1955 年12 月1 日和5 日发表在《法兰西观察家》周刊上。萨特的中国之行让很多法国杂志很感兴趣,纷纷表示要对他进行采访,但他只接受了《新政治家与民族》杂志社的独家采访。采访是在位于波拿巴特街上的萨特的公寓里进行的,由杂志社记者加罗尔主持。1955 年12 月3 日的《新政治家与民族》发表了《萨特对新中国的看法》,这篇采访稿后来由柳卸林翻译、董平校对,收录在《世界名人与中国文化》一书中。从这篇文章中可以看出,萨特对新中国的评价可谓句句珠玑,充满了真知灼见。萨特对外国人士所关注的一些中国问题表明了自己的看法,比如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胡风事件和计划生育等问题。萨特的看法不仅深化了外国友人对新中国的认识,而且有助于消除国外人士对中国的误解和偏见。

西方社会虽然知道马克思主义是新中国革命和建设的指导思想,但是让国外友人颇感疑惑的是,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似乎与苏联的马克思主义有所不同。加罗尔问萨特:“是否存在一种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共产主义者是否已真的成功地将中国的传统思想‘吸引’进马克思主义哲学当中了?”[2]10对于这一问题,萨特认为,马克思主义传播至中国并被接受的过程非常顺利,这是因为以前占据中国人思想领域里的儒教早已失去了生命力,仅仅保留了一种礼仪体系,因此不存在相互渗透的问题。在萨特看来,“儒教既已成为一种礼仪体系,在某种意义上它便每天都为所有的中国人所实践”[2]10-11,这一礼仪体系“要求在人际关系上保持谨慎、自我克制,但这并不是憎恨或冷淡的表现”[2]11。

加罗尔提到了中国现代“七月诗派”的代表人物胡风因其文艺思想而遭受批判的问题,萨特对此谈了自己的看法。萨特认为,胡风是一位进步的文学批评家,他被指控攻击政府对文学事务的控制和企图掀起反革命文学运动的证据,是他在被捕前所写的几封信[2]11。萨特认为这一指控是有问题的,胡风有一定的政治倾向,带有纯粹审美主义的怀旧病,但是不至于公开发起反动的文学运动。在萨特看来,中国作家关注的是如何提高文学创作水平的方法,而政府力图劝说他们“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为了强化他们作品中主人公之间的冲突而创造出更复杂的作品来”[2]11。萨特发现中国的一些作家在处理革命题材时往往能取得成功,但也存在着不足——作品“通常有一个标准的结局”[2]11。对此,萨特提出建议,“如果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文学要想变得有生气的话,则必须要增加敏感性”[2]11。由此可见,萨特对胡风事件的具体情况了解得不多,但是他以作家的敏锐眼光所做的判断是较为中肯的。关于中国文学方面,加罗尔还追问了萨特一个问题:“中国革命是否像苏联一样,产生了一大批灿烂夺目、富有文学才华的新星?”[2]11萨特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解释说,“在苏联,共产党是在军事失败之后创立社会主义的,他们在一片混乱中建设他们的新政府。而在中国,情况恰恰相反——中国的革命是由胜利引起的,得到了全体人民的赞同,导致了国家的文化以及经济生活的稳定。在这种情况下,文学本身趋向于变得更有纪律”[2]11-12。萨特的回答非常含蓄,反映了他对中国人民持有友好的态度。

针对中国人口的迅速增长,加罗尔问萨特中国是否实行了计划生育政策。这也是不少西方人士关心的问题,他们担心中国农业生产将难以应对人口迅速增加带来的粮食压力。其实,萨特在中国访问时已经向随行的翻译问过类似的问题。他经过观察和思考得出的答案是,中国农村的土地只开垦了15%,还需要大量开垦农村的土地。这意味着萨特认为中国完全可以解决粮食需求问题,根本不需要控制人口,实际上含蓄地否认了中国在实行计划生育。从人口普查数据来看,1955 年中国人口数量是6.1 亿,当时的中国正处于百废待兴的建设发展期,需要大量的人力,人口数量多反而带来很多优势。

萨特基于对新中国为期45 天的友好访问而发表的文章,表达了他对新中国的观感和对红色中国的判断。他的很多认识和判断是客观的、合乎实际的,并且他对中国未来的一些预见,在后来都一一得到了印证。这位法国知识分子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洞察力,向世界介绍了他所看到的和所理解的新中国,在当时消除了许多国际友人对中国的误解,不仅粉碎了西方反华势力丑化中国的图谋,而且为中外人民加强交流沟通、增进彼此友谊提供了信息渠道,在某种意义上促进了世界尤其是法国对新中国的认识和接受。60 多年转瞬而逝,萨特的文章对于认识新中国在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初期所经历的艰难,以及克服重重困难加速建设时所表现出的新中国精神,具有重要的历史文献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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