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创新研究热点及演化趋势 ——基于共词分析法

黄 曼， 刘 芳， 李云健， 刘 鹏

（广州大学管理学院， 广州 510006）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再次强调“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这既是对我国创新驱动发展实践的肯定，也是对未来我国创新驱动发展的战略部署。作为我国创新驱动发展的重要举措——推进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在2006年颁布的《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年）》中，就已明确指出了把建立以企业为主体、产学研结合的技术创新体系作为国家创新体系建设的突破口，从而将提高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举措推向国家战略的高度。自从浙江大学的陈劲[1]于1994年首次提出自主创新的概念以来，国内学术界[2-4]开始对该领域进行了如火如荼的探索。作为国家创新的主体——企业，特别是技术生产型企业，也纷纷开始将自主创新列入自身发展的战略当中。因此，研究如何促进创新驱动发展，提升企业自主创新能力具有重要的科学意义[5]。鉴于此，为明确国内自主创新领域的研究热点，本文采用共词分析法对自主创新的研究热点问题和发展趋势展开分析。本文通过整理2008—2018年间的文献，将中国知网中有关自主创新的文献作为研究对象，对其进行共词的提炼、数据分析，探讨国内学者对自主创新的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

一、 文献综述

创新的相关概念最早是由奥地利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6]于1942年在其发表的《经济发展理论》中首次提出的。自主创新则是我国对创新的一种特有延伸。国外大部分学者认为创新都是自主的，但由于我国的国情与背景才产生了“自主创新”的概念。自主创新的定义是相对于技术引进、模仿、集成创新而言的一种创造活动，是指通过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独特的核心技术以及在此基础上实现新产品价值的过程。从自主创新的内涵来看，学者们有不同的见解。傅家骥[7]在其《技术创新学》一书中把技术创新分为自主创新、模仿创新以及合作创新。赵晓庆等[8]把自主创新归类到企业技术能力当中，认为企业跨越创造性模仿到自主创新之间的鸿沟的难度较大，并认为发展中国家企业技术能力发展的基本轨迹应该是从仿制能力到创造性模仿能力再到自主创新能力。魏后凯[9]则认为自主创新能力的高低是技术创新能力的体现，并且选取三个指标来衡量地区自主创新的能力程度。谢燮正[10]认为自主创新不仅仅只适用于技术创新层面，在组织管理方面也可以起到作用。直到2005年，温家宝总理在国家科教领导小组全体会议上强调要高度重视和大力推进自主创新，大力提高我国的原始创新能力、集成创新能力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能力。至此，自主创新的内涵才得到确定。在此基础上，学者们探讨了自主创新与技术引进之间的关系。彭纪生等[11]则认为我国现在太过于强调自主创新，有点操之过急，现阶段我国应大量引入国外技术，并大力模仿，且在核心技术层面有所突破，实现我国掌握更多核心技术知识产权的目标。随着新时代的高速发展，自主创新陷入困境。为此，学者们给出了自己的自主创新路径建议。崔淼等[12]通过案例分析提出自主研发创新活动是后发企业提升自身技术的有效途径。邹荣等[13]则从需求与供给两个方面去分析我国在自主创新制度上所产生的问题，并从政策方面提出通过缩小地区和城乡收入差距来实现消费水平和偏好的升级以打破行政垄断，推进要素市场化改革的手段来提高自主创新水平。何郁冰等[14]提出了自主创新影响产业国际竞争力的作用机制，通过详细分析Michaely指数等指标说明了企业自主创新对提升国家国际竞争力的积极影响。综上所述，本文认为自主创新可以分为三种形式。第一种是独立型创新，即通过研究与开发去发现前人未曾发现的科学与发明，从中掌握最核心的技术；第二种是融合型创新，即集百家之见解，通过各种相关技术的相互融合汇聚，形成新的产品或产业；第三种是引进、吸收再创新，通过对外国现有的先进技术进行引进的基础上，发挥自身的能力，对外来先进技术进行充分吸收并加以创新。

经过梳理，发现鲜有学者对自主创新进行发展热点研究，本文用共词分析法对近十年的自主创新相关研究进行热点分析，希望能够为此领域的学者们提供参考。

二、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 研究方法

共词分析法作为一种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研究方法，自诞生以来一直被各学科领域的学者所应用。在20世纪70年代，法国文献计量学家根据其自身的总结，提出了共词分析法的概念，并由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的Callon等[15]出版了第一部关于共词分析法的学术专著。其专著中指出“引文耦合”是指两篇论文同时引用一篇或多篇相同的文章，而“共被引”则与其相反，是指当两篇文献同时被后来的其他文献所引用。一般来说，无论是“引文耦合”还是“共被引”的文献在各方面都有相似性或者关联性；同理，当某一组词汇或者词组在同一篇文献中出现的频数越高，这一组词之间的相关性越高，可以称之为共词。经过近40年的发展，共词分析法逐渐成为一种较为成熟的研究文献方法被应用于各个学科领域，并取得了不少的成果。在化工领域，Raan[16]通过共词分析法构建了化学工程领域的可视化图谱并对其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在医学领域，An等[17]基于主标题权重对干细胞研究领域进行了共词分析，并指出了相关研究趋势。在市场心理学方面，Leiva等[18]利用共词分析法和文献计量学从纵向角度探究了消费者的消费动向。除了上述领域之外，共词分析法还主要应用于信息技术、人工智能、旅游学等各学科领域。

本文通过共词分析法，对自主创新的相关研究文献进行归纳总结，试图在现有的文献当中发现自主创新的研究热点以及未来发展的大体方向。在预测学科发展趋势上，学界[19]通常会使用文献计量的方法对现有的文献进行统计并且对其作出归纳和总结，并找寻各文献之间的共通点。对于文献计量，常用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共引分析法，即分析一篇文献所被引用到的文献集当中的文献之间是否有学术相关性，从中发现其共性的存在；另一种就是本文所采用的共词分析法。相比于前者，后一种分析法通过两两对比的方式，统计在同一篇文献中每组关键词出现的次数，并以此作为研究基础，对这些词组进行更为深入的分层聚类分析。由于这些关键词大多都能反映出该领域的研究核心或者称得上是该领域的“代名词”，因此，其统计出的结果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出该领域专家对所研究问题的关切程度，以及词组之间的亲疏关系。该研究方法在各领域都被专家所应用，并取得了在各自领域之中或多或少的学术发现。因此，本文将通过共词分析法，选择以自主创新作为研究主题的文献为研究对象，讨论文献之间的关系，深入探究其结构关系，从中找出关于自主创新的研究主题在国内的研究热点以及预测未来发展趋势。

（二） 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源于CNKI中国学术期刊网，该网站是目前国内连续动态更新的文献数据库中较为权威的学术类网站。本文以CSSCI排名前20的学术期刊（以2018年CSSCI期刊排名为准）作为检索文库，检索主题为“自主创新”的期刊文献，限定检索时间为2008年1月1日至2018年12月31日，共检索出1 210篇期刊文献，本文将采用这1 210篇文献作为处理数据样本。

（三） 数据处理

本文使用可视化文献分析软件工具Citespace，以CNKI数据库中2008至2018年间与自主创新相关的期刊文献作为数据来源进行分析。具体步骤见表1。

表1 自主创新分析流程

（1） 第一步：确定分析的问题。从研究价值、与所涉及专业相关性以及文献搜集难易度三个方面，初步确定分析创新领域的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

（2） 第二步：确定分析单元。一般而言，共词分析可以选择文献中的关键词或者主题词作为共词分析的基本单元。由于本文所研究的自主创新本身就能作为被分析的关键词，而且在运用软件分析时，计算机不会考虑两个词是否为相近词。因此，在选择关键词分析时一定要保证词汇是受控的、被单一标记的，而恰好自主创新作为我国学术界特有的专业术语，不存在像引进外国词汇时存在的翻译偏差，所以本文将自主创新作为本研究的分析单元。

（3） 第三步：数据收集与处理。确定研究的主题与分析单元后，从网络知识文库中搜集需要分析的文献。由于自主创新的特殊性，本文选用中国知网作为搜索的知识文库，并且为使分析结果更具权威性，特别选取CSSCI管理学类期刊排名前20的相关期刊进行分析，并通过Citespace可视化软件的统计分析，获得分析结果与较为直观的图表类信息。

（4） 第四步：对共词统计结果进行分析。根据Citespace软件所得到的统计数据，挑选具有代表性的统计量表或视图进行详细分析。主要观测指标有总体发表文献趋势、共词网络分析、共引集群、突现词、作者分布、机构分布等，每一个指标都有其代表的意义，通过细化每一个指标来逐一分析研究热点与趋势。

（5） 第五步：聚类图谱分析。将获得的聚类图谱进行细致分析，在图上可以直观地了解年份跨度、中心节点、聚类程度等一系列指标，并可以通过分析各类指标对自主创新领域过去10年的发展进行总结，并对未来进行合理的预测。

三、 数据分析与结果讨论

（一） 总体趋势分析

图1所示为通过对收集的1 210篇CSSCI文献按年份作为统计单位所进行的统计性分析结果，论文的发表数量可以说明自主创新的受关注程度。从图1可以看出，国内关于自主创新的研究文献在2008年至2013年都处于比较高产状态，但从2009年开始，自主创新相关的发表文献数量呈下降趋势。究其原因可认为是由于自主创新的研究领域已经趋向于饱和，也有可能是由于发文质量的下降导致收录到所检索期刊中的论文数量减少。随着我国建设创新型国家的进程，自主创新领域的相关研究将会进入到另一个辉煌时期。而且随着新的技术和科技领域被发掘，自主创新又会被赋予新的内涵。将来的10年，学者们也会重新回到关注自主创新的领域中来。

图1 2008—2018年以“自主创新”为主题发表于CSSCI的文献数量统计

（二） 共词分析

1. 共词中心性分析

（1） 关键词共词网络。关键词共词网络是指通过对文献作者所提供的原始关键词进行共词统计，该统计结果可以初步得到关键词的共词网络，而从共词网络又可以了解所分析单元的结构延伸情况。将选用的期刊文献原始数据导入Citespace当中，经过统计分析后，可得到图2的共词网络图谱。根据该图谱可知，以分析单元“自主创新”为中心点所形成的共词网络大多与技术以及创新相关，其中根据共词在同一篇文献中的出现频次，排名前五的分别是：自主创新能力、技术创新、创新、创新能力、创新驱动，都是围绕自主创新所延伸出的相关词汇。值得一提的是战略性新兴产业也出现在共词网络中，说明自主创新的研究方向开始转向与新兴产业发展相关。

图2 2008—2018年自主创新领域关键词共词网络图谱

（2） 引用计数。引用计数是通过对共词网络中的关键节点被引用次数进行统计，所得结果代表该关键词在共词网络中的被引用程度，统计结果见表2。结果表明，除中心节点自主创新外，引用次数较多的关键词节点分别是自主创新能力、技术创新、创新、创新能力等。该统计结果与图2节点大小分布相吻合，表明共词网络图谱中节点大小是根据引用计数决定的。这进一步说明自主创新相关领域研究中，主要还是集中在研究如何提升自主创新能力、技术创新能力等方面。

（3） 主要集群。每一个关键词节点都会有相关的索引标记，通过关键词节点所引用的索引术语进行标记，标记突出的关键词就会形成集群。如图3所示，自主创新领域的主要集群可分为9个，除去分析单元自主创新，主要集群还包括技术能力、自主研发、国家高新区、科技创新等。该分析结果显示标记突出的关键词中，除了各类自主创新相关延伸词以外，国家高新区也被标记出来，说明自主创新的研究不仅与企业个体相关，还可以运用于区域经济发展上。作为国家未来发展经济的主要力量，高新技术区将会在自主创新的引领下逐步发展。

表2 2008—2018年自主创新领域关键词节点引用次数统计

图3 2008—2018年自主创新领域主要集群标记图谱

（4） 突现词。突现词是指在某一时间段内关键词在数据库文献中的出现频次值突然变多的现象。根据突现词可以分析出在某段时间内的研究热点。表3是2008—2018年突现词排名情况，突现频次最高的前五位分别是创新驱动、自主研发、战略性新兴产业、后发企业以及创新型国家。其中值得注意的是，战略性新兴产业以及创新型国家这一类宏观性发展问题开始纳入到自主创新领域的研究层面当中，再一次说明自主创新不仅仅只适合应用于企业这一类个体，而在国家整体经济布局方面起到了指引性作用。

表3 2008—2018年自主创新领域突现词排名

在研究时间段的前期，创新型国家是短期内出现频次变化较大的关键词。2012—2017年国家颁布了“十二五规划纲要”“十三五规划纲要”“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中长期规划（2012—2030）”等以国家政府机关部门为主导的国家重大发展规划，促使全国各地政府部门对创新国家建设的重视。建设创新型国家成为当代社会的研究趋势，而自主创新正是重要的实现方法。

（5） Sigma值。Sigma值是根据关键词的中心性和突现值计算所得，一般情况下中心性与突现值越高，所得到的Sigma值也会越高。通常Sigma值都为1.00，超过1的Sigma值被认为其在共词网络的结构中处于较为关键的地位。具体分析结果见表4。由分析结果可知，创新驱动在自主创新研究领域有较为重要的研究价值，其次分别是高技术产业、创新能力以及战略性新兴产业。该分析结果表明，目前在自主创新领域相关研究中比较倾向于研究创新驱动的经济发展，与之相关联的高技术产业以及战略性新兴产业也被看重。图4是根据突现词出现时间段的先后顺序的排名情况。根据图中统计结果显示，在近十年研究期间的前期，创新型国家是短期内频次变化较大的关键词，可能与2008年举办奥运会有关。中国开始走向世界，建设创新型国家便成为当代社会的研究趋势，而自主创新正是其中一种实现方法。然而，在近三年的研究当中，后发企业以及高技术产业等突现词的出现，与社会开始转变为高技术社会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研究自主创新，帮助后发企业迅速获取竞争优势成为了近年来的研究热点。

表4 2008—2018年自主创新领域Sigma值排名

图4 自主创新领域按突现时间排名前12的突现词排名

2. 主题分析

主题分析主要是通过对原始数据中的题目、摘要和关键词中统计出有共同关键词的频数来进行。该分析能够大致了解选定数据库中的主要研究主题，再通过对研究主题的分析了解近10年的大致研究范围。2008—2018年度自主创新领域主题词频数排名统计结果见表5。本次研究的主题词排名多与自主创新能力、技术和企业相关，说明多数学者在研究自主创新领域时，都离不开企业这一创新主体，都会以企业的具体案例来说明自主创新所起的作用。同时，又认为在技术研发层面上自主创新尤其重要。近10年来的研究热点包括技术能力、自主研发、自主创新能力、创新型企业、科技创新等内容。整体上自主创新的研究热点仍然与技术以及科技创新有关，与之相关联的高新型技术产业也是所研究的热门选择。

表5 2008—2018年自主创新领域主题词频数排名

（三） 核心期刊分析

截止到2019年4月23日，知网上所搜索到的与自主创新领域相关的文献总发文量为57 519篇。由于数据庞大，因此仅对本文所选定的1 210篇文献的期刊来源进行统计性分析。具体分析结果见表6。在CSSCI管理学期刊排名前20的期刊中，发表文献所占比例最高的前四位分别是《科技进步与对策》《中国科技论坛》《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科学学研究》。这四个期刊发表有关自主创新的文章比其他期刊多，说明这四个期刊对于自主创新领域的相关研究较为重视，有意识地去搜集该领域的研究文献，为自主创新领域的相关探讨提供了交流平台，为自主创新领域的研究做出了较大贡献。

（四） 论文机构分析

一个机构的发文量对学术研究有一定的贡献，因此，研究发文机构的发文量也较为重要。表7是选定文献中发文量排名在前10的发文机构。排名前10的发文机构大多是理工类或综合类高校。值得一提的是，排名第10位的是中国科技部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这是一个国家级研究机构，这也进一步印证了自主创新不仅仅是学术上的研究领域，也是国家战略发展层面的一个关注点。同时，表7也可以说明2008—2018年自主创新领域研究一直是我国高校关注的研究领域之一，而且这些高校大多以其扎实的理论研究与实践基础在我国高校中赫赫有名。另外通过高校之间的合作研究，各展所长，取长补短，进一步加深了自主创新领域的研究深度与广度，使研究成果变得更为丰富和科学权威。

表6 CSSCI管理学类排名前20期刊发文统计

表7 2008—2018年自主创新文献发文机构前10排名

图5是发文机构的分布网络，图中节点的厚度代表发文机构的发文量，而机构之间的连接线以及距离代表着发文机构之间的相关性。由图5可知，关系密切的有西安交通大学管理学院、哈尔滨工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和武汉理工大学管理学院。由此可以发现，研究自主创新领域的发文机构大多是高校中的经管类学院；同时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与管理科学研究所和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也对自主创新领域有所关注及研究。一方面，可以认为自主创新领域的研究更多集中在经济与管理以及经济战略发展等相关机构，并且各类机构与学者都仍然把自主创新研究作为经济或商业管理的一个范畴进行研究；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国内各综合类大学及理工院校对协同创新的重视程度，为协同创新在国内的发展进行了有效延伸和深化。

图5 文献来源机构分布图谱

（五） 重要作者分析

自主创新领域相关作者的前20发文量见表8。从表8可见，苏敬勤的发文量最多，共发文12篇，其主要案例研究方向以车辆生产产业为主，同时他还认为自主研发创新活动是后发企业提升自身技术的有效途径，从技术引进到自主创新的逐步演变是后发企业的发展路径。其次，发文量排名第二的高山行发文11篇，主要进行自主创新领域相关实证研究，探讨自主创新与企业发展方面的相关性。杨建君、黄永春和胡树华都以发文9篇并列第三。

四、 研究结论与展望

（一） 研究结论

本次研究利用Citespace作为数据分析工具，采用共词分析法，对2008—2018年我国在自主创新领域所呈现出的研究热点进行统计分析，并对未来研究发展趋势进行预测。有关我国近10年来自主创新领域的研究概况、研究热点及其发展趋势的研究结论如下。

表8 2008—2018年自主创新领域作者发文数量及排名

1. 文献分布情况

对核心期刊发文量的统计分析结果可知，在过去的10年间，自主创新领域相关的发文量呈现逐年下降趋势。但随着建设创新型国家的进程，自主创新领域的相关研究将会进入另一个辉煌时期。而且在《科技进步与对策》《中国科技论坛》《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等管理学领域较为权威的核心期刊中，有关自主创新领域的收录文献较为丰富。这些核心期刊对该领域文献的收录能够为自主创新领域的研究提供更好的交流平台，并推动自主创新相关研究的发展。

2. 发文机构情况

对发文机构的统计结果表明，除了专注于学术研究的诸如西安交通大学管理学院、哈尔滨工程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和武汉理工大学管理学院等知名高校以外，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研究所、中国科技部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等国家级研究机构也在其中，说明有关自主创新的研究不仅仅局限于学术研究，在国家战略发展层面也是一个较为重要的研究课题。

3. 发文作者情况

从发文作者的统计结果来看，发文数量较多的作者有苏敬勤、高山行以及胡树华等。其中发文量最多的苏敬勤[20]主要以车辆生产产业作为研究案例，认为自主研发创新活动是后发企业提升自身技术的有效途径，他还认为技术引进与自主创新能够发挥相互协同作用。谢言等[21]则认为引入竞争模式能够促进企业提高自主创新能力。胡树华等[22]则希望通过加强对自主创新能力的评价与反馈，更好地为高新区建设提供方向与指引，同时也可以应用于评价区域经济发展。由此可见，多数学者在探讨如何合理利用自主创新使企业或区域经济向良好的方向发展。

4. 研究热点分析

通过对共词中心性以及聚类图谱的分析可知，我国近10年来在自主创新领域的研究热点大多与技术创新领域相关。多数文献围绕着如何利用自主创新推动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而展开研究，且研究内容也从促进企业经营扩展到推动产业甚至是区域经济的发展，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广。

5. 发展趋势

自主创新的相关研究始于1994年，经过20余年的发展，聚焦方向从最初解决企业生产问题到如今涉及到区域经济甚至于国家层面的经济发展问题。随着高新技术时代的来临，自主创新将成为中国转型为创新型国家的重要途径。因此，自主创新的相关研究将会与中国经济发展进程紧密联系。

（二） 研究的局限与展望

1. 研究局限

本研究中存在的局限性包括以下几点。

（1） 选取样本的局限性。本研究由于样本量庞大，所以只选择了具有权威性的CSSCI核心期刊作为本次数据的检索范围。尽管具有权威性，但一些相关文献可能并未收录到研究样本中，因此统计结果会有一定程度的偏差。

（2） 检索策略的局限性。由于自主创新在不同学者看来会有不同的定义，可能有的学者会把技术创新当作自主创新，这就导致了在检索过程中计算机会忽略掉意思相近却写法不同的两个词，因此可能会有检索上的遗漏。

（3） 研究工具运用的局限性。Citespace的参数调节比较复杂，由于数据来源的局限性可能会导致研究结果出现偏差或者不具备代表性。

2. 研究展望

尽管本次使用的可视化软件Citespace的版本是最新的，但是该软件仍在持续更新中，需要在实际应用中不断地进行改进。由于Citespace需要通过复杂的参数调整才能进行更深入的分析，因此本次研究只能对数据进行初步分析。倘若需要更深层次的研究，则需要庞大的数据支撑，而且需要进行更多的研究才能使研究结果更具代表性和科学性。因此，希望有更多学者能够继续在该领域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将会使自主创新被不断赋予新的含义，未来自主创新研究将有可能向自动化生产、人工智能技术等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