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调查研究重要论述的逻辑理路与实践指向*

2021-12-27冯连军

理论视野 2021年4期

■冯连军

【提要】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传家宝，是我们做好各项工作的基本功。进入新时代，习近平科学谋划和部署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全局，对调查研究作出一系列重要论述，系统回答了“新时代为什么要重视调查研究、怎样进行调查研究”等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不仅明确了新时代调查研究的逻辑理路，也为顺利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提供了科学的方法论指导。新时代深入开展调查研究，要始终坚定人民立场，坚持问题导向性，与时俱进创新方法举措，推进调查研究制度化经常化。

调查研究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实际相结合根本原则的生动体现，也是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取得革命、建设和改革成功的重要法宝。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坚持把调查研究置于党中央治国理政的重要地位，在不同场合多次指出调查研究是新时代做好各项工作的关键之举，是关系党和人民事业的得失成败的关键，系统回答了新时代为什么要重视调查研究、怎样进行调查研究等理论和实践问题。党的十九大后，习近平在中央政治局首次全体会议上再次就调查研究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之风，明确提出“正确的决策离不开调查研究，正确的贯彻落实同样也离不开调查研究”[1]，进一步阐释了领导干部做好新时代调查研究各项工作的重要性。深入学习和准确把握习近平有关调查研究重要论述的思想精髓与方法要求，对于建设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一、调查研究是中国共产党做好各项工作的“看家本领”

习近平指出：“前进道路上，我们要……聚焦我国发展面临的突出矛盾和问题，深入调查研究……不断提高改革决策的科学性。”[2]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世情国情党情的深刻变化对党的长期执政能力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重视并加强调查研究不仅是解决社会重大问题的有效途径，同时也是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

（一）调查研究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基本原则和优良传统

作为正确世界观和科学方法论的调查研究思想贯穿马克思主义的创立和发展始终。马克思恩格斯在指导无产阶级革命和创建无产阶级革命理论过程中十分注重运用这一方法，恩格斯起草并完成了《工人调查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等经典著作，为无产阶级革命提供了科学的理论指南。中国共产党在百年实践中不断坚持和发扬这一优良传统，并成为科学运用马克思主义调查研究方法的政党典范。早在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同志就针对党内思想不统一、教条主义盛行等问题作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3]的科学判断，阐释了调查研究对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在领导推动改革开放过程中，邓小平同志反复强调领导干部“一定要深入专业，深入实际，调查研究，知彼知己，力戒空谈”[4]，把调查研究作为永远的、根本的工作方法。此后，每当面对新形势新任务，我们党总是号召全党同志尤其是领导干部加强调查研究。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把调查研究提升到事关治国理政成效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高度，明确提出“调查研究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调查就没有决策权”[5]的重要论断，要求把调查研究贯穿于治国理政的全过程、各方面，进一步在实践中继承并发扬了马克思主义调查研究思想。

（二）调查研究是解决新时代中国社会重大矛盾问题的有效途径

离开调查研究，决策就会脱离实际，就容易导致主观主义、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错误。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发展面临新情况和新问题。例如，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城乡收入差距仍旧过大；全面深化改革进程中还存在许多绕不过的制度和体制“硬坎”，系列改革部署和重大政策措施需要进一步落实；全面依法治国进程中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违法不究现象在一些地方和部门依然存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有待加强；党的建设方面还存在不少薄弱环节，全面从严治党的一些深层次问题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因而“研究、思考、确定全面深化改革的思路和重大举措，刻舟求剑不行，闭门造车不行，异想天开更不行，必须进行全面深入的调查研究”[6]。唯有通过坚持深入调查研究，才能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各项目标的完成出新招、闯新路、解难题，真正把解决新时代中国重大矛盾问题的办法落到实处。

（三）调查研究是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的题中之义

党的十九大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以打铁必须自身硬的决心和勇气，直面新时代党的建设面临的新情况新问题，提出“以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为主线，……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7]。尤其是“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新命题的提出，不仅体现了我们党在新时代征程中的高度政治自信和责任自觉，同时也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面对新形势新问题，要真正解决好新时代方位下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这一重大历史任务，就必须提高我们党运用调查研究的能力和水平，“真正把群众面临的问题发现出来，把群众的意见反映上来，把群众创造的经验总结出来”[8]，从鲜活实践中汲取执政智慧，在管党治党上不断提出新战略新举措，从而在革命性锻造中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二、新时代调查研究的逻辑理路

习近平对如何做好调查研究提出的一系列新论断和新要求，阐明了新时代调查研究的基本原则、总体要求、重点领域等基本问题，蕴涵了丰富的方法论智慧，体现出高度的方法论自觉。

（一）新时代调查研究的基本原则

1.坚持实事求是的根本原则

能否实事求是反馈通过调查获得的实情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调查研究结果的根本成效。针对如何在调查研究中坚持做到实事求是这一根本原则，习近平指出：“调查研究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树立求真务实的作风，具有追求真理、修正错误的勇气。”[9]就调查研究而言，实事求是集中表现为坚持一切从客观实际出发，通过调查研究的系列环节和过程，形成对事物的科学认识。对此，习近平提出调查研究“不能带着事先定的调子下去，而要坚持结论产生在调查研究之后，建立在科学论证的基础上”[10]。秉持实事求是原则，还要求正确处理好调查与研究的关系。调查研究的目的是解决实际问题，是为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并提供更强有力的依据，这需要通过大量调查来获得可靠的资料，在此基础上再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针对领导干部普遍存在的调查多、研究少，情况多、分析少的问题，习近平郑重告诫这违背了实事求是解决问题的基本原则，明确“调查结束后一定要进行深入细致的思考，进行一番交换、比较、反复的工作，把零散的认识系统化，把粗浅的认识深刻化，直至找到事物的本质规律，找到解决问题的正确办法”[11]，坚决避免调而不研、研而不决、决而不行，积极将调查成果转化为科学决策的新招实招，实现调研效果的最大化。

2.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

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也是调查研究必须遵循的根本原则。“在调查研究中能不能、敢不敢实事求是，不只是认识水平问题，而且是党性问题”[12]。坚持党性就是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站稳政治立场，在调查研究中主动摒弃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走马观花等不良风气，主动反思调研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与不足，尽职尽责为党和人民事业服务。这要求在调查研究中要“营造和保持讲真话、讲实话、讲心里话的良好氛围，鼓励如实反映情况和提出不同意见”[13]，充分发挥调查研究在党治国理政事业中的先导和基础作用。与此同时，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性质和宗旨从根本上决定了在调查研究的过程中，要把人民的根本利益始终放在首要位置、关键位置、中心位置，在谋民生之利、解民生之忧上不断提出新思路、新方法和新举措，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

（二）新时代调查研究的总体要求

1.调查研究要深入细致、讲求实效

调查研究的实效如何，直接决定调查研究的成败，必须深入思考、认真对待。对此，习近平明确指出“调查研究要注重实效，使调研的过程成为加深对党的创新理论领悟的过程，成为保持同人民群众血肉联系的过程，成为推动事业发展的过程”[14]。调查研究搞的好不好，关键要看是否摸清了存在问题的关键症结，关键要看是否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有效思路，关键要看是否做到了调查结果的有效转化。早在浙江时期，他就坚持“在对重大问题进行决策之前，一定要……进行实地调研……取得真实可信、扎实有效的调研成果，从而得到正确的结论”[15]。判断政策措施是否具有针对性和实效性，必须通过深入实际发现问题，细致分析提出对策，避免漫无目的、走马观花式的调研。习近平明确指出：“纠正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要靠深入调查研究下功夫解难题，靠贴近实际和贴近群众的务实举措抓落实，确保党中央决策部署落地生根。”[16]针对一些领导干部调研走过场、搞形式主义，调研现场成了“秀场”的情况，习近平强调，只有“放下架子、扑下身子，接地气、通下情，深入开展调查研究，解剖麻雀，发现典型”[17]，才能及时完善政策和制度设计，有效应对改革过程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不断提高改革决策的科学性和有效性。

2.调查研究要注重系统性和全面性

改革开放是一项长期的、复杂的系统工程，必须在各项改革的协同配合中推进。这就决定调查研究的开展要主动适应改革开放的系统性要求，更加注重对系统性和全面性的把握。一是要注重调研对象的系统性。对象是调查研究的基本要素，在调查研究中要多层次、多方位、多渠道地调查了解情况，“坚持发展地而不是静止地、全面地而不是片面地、系统地而不是零散地、普遍联系地而不是单一孤立地观察事物，准确把握客观实际，真正掌握规律，妥善处理各种重大关系”[18]。必须统筹东部与西部、城市与农村、沿海和内陆等各方要素，既要调查机关，又要调查基层；既要调查干部，又要调查群众；既要解剖典型，又要了解全局；注重点面结合，防止以偏概全的情况。二是要注重调研内容的全面性。调查研究要坚持各领域、全方面、立体化，无所不查、无所不研，既要围绕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展开，也要紧扣把握经济发展新常态、贯彻新发展理念推进；既要围绕强化党的建设、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展开，也要紧扣改善人民生活，提升人民幸福感深入；“既要到工作开展好的地方去总结经验，又要到困难较多、情况复杂、矛盾尖锐的地方去调研解决问题”[19]，尤其要多到群众意见多、工作做得差的地方去，切实把存在的矛盾和问题搞清搞透，把各项工作做实做好。

（三）新时代调查研究的重点领域

进一步推进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蓬勃发展，必须明确新时代调查研究的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对此，习近平提出要“紧扣人民群众生产生活，紧扣经济社会发展实际，紧扣全面从严治党面临的现实问题，紧扣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需要解决的问题”[20]。这“四个紧扣”是由党的性质、宗旨和时代任务决定的，同时也为新时代调查研究指明了重点方向。

1.调查研究要紧扣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

为人民谋幸福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不变初心，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奋斗目标。伴随几十年经济社会的稳定发展，“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21]。什么是人民群众最关心的生产生活问题？怎样才能更好满足广大人民多层次、多样性的美好生活需要？这些问题的发现与解决都需要通过深入调研来寻得答案，也是检验党的性质宗旨和执政能力的试金石。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习近平提出调查研究必须紧扣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抓住人民群众关注最多、关心最多、问题最多的领域，依靠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在教育、医疗、住房、就业、收入等事关民生福祉的关键领域持续发力，让人民群众拥有更多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

2.调查研究要紧扣经济发展实际

经济问题是关乎国家发展和国民生计的基础性问题。党的十九大在论述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转化的同时，重点强调“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我国是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22]。“两个没有变”的重要论断，一方面表明我国社会主义事业发展进入新阶段，另一方面也表明这一阶段仍然没有超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历史范畴。在这一阶段，虽然我国社会生产已经彻底甩掉了“落后”的帽子，但发展问题依然突出，主要矛盾的转化并不意味着矛盾的淡化或缓和，而是以一种更复杂、更全面的形式呈现出来。这也决定了发展仍是当前解决我国一切问题的关键。从这个意义上说，围绕经济社会发展领域的深入调研是一项十分必要和紧迫的工作。通过调查研究，能够准确把握新时代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新特点新情况，进一步完善领导干部在金融和实体经济、精准脱贫等重点领域的工作思路和举措，为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满足奠定坚实的物质基础。

3.调查研究要紧扣全面从严治党面临的现实问题

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回顾党的历史，什么时候党的领导坚强有力，党和国家事业就能健康发展；反之，什么时候党的自身建设出现问题，党和国家各项事业就会遭受损失。基于对党的建设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习近平站在前所未有的战略高度提出全面从严治党的重大时代命题，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发生历史性变革。但我们也不能忽视，新时代我们党面临的执政环境更为严峻，“党内存在的思想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突出问题尚未得到根本解决”[23]，我们党自身面临的精神懈怠、能力不足等危险依然存在，全面从严治党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强调紧扣全面从严治党面临的现实问题开展深入调查研究，查摆党在自身建设方面存在的不足之处，提出有效应对“四大考验”“四种危险”的破解之策，是推动管党治党不断深入的必然之举，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勇于自我革命的鲜明品格。

4.调查研究要紧扣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

“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是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关键时期召开的一次十分重要的大会。”[24]大会系统总结了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治国理政的成就和经验，深刻回答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系列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明确了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历史方位、基本方略和战略部署等重大命题，是我们党在新时代开启新征程、续写新篇章的政治宣言和行动纲领。习近平在新一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明确提出：“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是全党全国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首要政治任务。”[25]这要求我们必须紧扣党的十九大的战略部署和顶层设计开展调查研究，深入领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精髓，以习近平有关调查研究的重要论述作为根本遵循，进一步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蓬勃健康发展，进一步增强作为领路人和主心骨的中国共产党始终发挥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原则性、系统性、预见性、创造性”[26]，推动党的十九大提出的各项目标任务落地生根。

三、新时代调查研究的实践指向

调查研究既要同中心工作和决策需要紧密结合，也要掌握正确的方法要求。就目前党面临的国际国内形势而言，做好新时代调查研究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协同推动：

（一）新时代调查研究要坚定人民立场

人民立场是我们党的根本政治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习近平指出：“我们党干革命、搞建设、抓改革，都是为了让人民过上幸福生活。”[27]新时代调查研究的人民立场主要包含两层内在逻辑：一方面，调查研究来源于人民群众。群众史观旗帜鲜明地指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他们不仅是社会物质财富的创造者，还是社会精神财富的创造者，更是推动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对于人民群众的主体地位，习近平有着深刻的认识。他说：“人民群众中蕴藏着治国理政、管党治党的智慧和力量”[28]；“人民是我们党的工作的最高裁决者和最终评判者”[29]。相较而言，领导干部的知识、经验和能力毕竟是有限的，而人民群众的实践则是广泛而丰富的。只有深入人民群众开展调查研究，主动向人民群众学习，才能从中汲取宝贵的执政智慧。另一方面，调查研究服务于人民群众。调查研究的最终目的是不断提高我们党解决问题的能力，更好满足人民群众的美好生活需要。在调查研究过程中要放下架子、扑下身子，接地气、通下情，准确把握人民群众的多方面需要，对“群众最盼、最急、最忧、最怨的问题，要主动调研、抓住不放”[30]，真正把为人民服务落到实处。

（二）新时代调查研究要坚持问题导向

问题意识是做好调查研究的前提条件，只有把问题理顺了、想通了、重视起来，调查研究才有明确的目的和方向，才能在调查研究中了解详细情况，防止被调查，避免走过场。对此，习近平明确提出：“要提高调查研究能力，坚持问题导向，深入实际摸清真实情况，集合众智提出解决办法，努力使对策建议有的放矢、切中要害。”[31]我们也要看到，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点，我们所遇到的问题都有着深深的时代烙印。早在浙江时期，习近平就曾深刻指出：“只有立足于时代去解决特定的时代问题，才能推动这个时代的社会进步；只有立足于时代去倾听这些特定的时代声音，才能吹响促进社会和谐的时代号角。”[32]当前，我国正处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改革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不断涌现，必须牢固树立问题意识，坚持问题出在哪里，调研就要走到哪里；问题越复杂，调研越要深入细致。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的讲话上，习近平重申要“坚持问题导向，聚焦我国发展面临的突出矛盾和问题，深入调查研究，鼓励基层大胆探索，坚持改革决策和立法决策相衔接，不断提高改革决策的科学性”[33]。这是有效化解新时代我国发展面临的突出矛盾问题，自觉承担新时代赋予的使命任务的关键“钥匙”。

（三）新时代调查研究要坚持与时俱进创新方法举措

我们党在长期实践中积累了诸多有关调查研究的宝贵经验、基本原则和方式方法。这些调研方法的灵活运用为我们分析形势、制定政策提供了科学指导。随着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特别是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调查研究的领域已经不仅限于现实生活。而很多领导干部仍习惯于墨守成规，按旧思维、老套路来开展工作，在调查研究中出现了“新办法不会用，老办法不管用，硬办法不敢用，软办法不顶用”的现象，从而使调查研究的效果大打折扣。正如习近平所言：“网民来自老百姓，老百姓上了网，民意也就上了网”[34]；“要适应新形势新情况特别是当今社会信息网络化的特点，进一步拓展调研渠道、丰富调研手段、创新调研方式”[35]。新时代调查研究更要与时俱进，拓展渠道、丰富手段、创新方式，把统计调查、网络调查、大数据分析等现代信息技术引入调研领域，从丰富的网络信息中发现问题、寻找线索，形成调查研究与治国理政的良性互动。

（四）新时代调查研究要制度化经常化

制度问题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目前党内存在的不重视调查研究、不善于调查研究等问题，固然与个别领导干部的能力素质有关，但根本还是缺少规范性制度体制的硬性约束，尤其在一些重要领域制度缺位造成的。对此，习近平明确提出要“使调查研究真正成为各级领导干部自觉的经常性活动”[36]，进一步推动调查研究的制度化、规范化。

1.要坚持和完善先调研后决策的重要决策调研论证制度

为了防止和克服决策中的随意性及其造成的失误，提高决策的科学化水平，必须把调查研究贯穿于决策的全过程，真正成为决策的必经程序。将先调研后决策的重要决策调研论证程序以制度化的形式固定下来，坚持做到不调研不决策、先调研后决策，方能保证决策的科学性和生命力，促进各项工作真正赢得群众的理解和支持。

2.坚持和完善领导机关、领导干部的调研工作制度

领导机关、领导干部是我们党执政的核心部门和骨干力量，工作中遇到的各种问题特别是重大问题的决策，最后都需要主要负责人去集中各方面的意见由领导集体决断。只有领导干部深入基层进行调查研究，亲身参与、亲眼观察、亲耳聆听、亲手记录，才能对基层情况有较深的感受和体验，才能在领导集体中形成统一认识和一致意见，以利于高效正确决策。

3.坚持和完善领导干部联系点制度

坚持和完善领导干部联系点制度，就是使领导干部把深入基层、深入群众，倾听群众意见、满足群众需求作为一项长期性的、经常性的工作机制。这就要求领导干部深入田间地头和厂矿车间，同群众一起讨论问题，倾听他们的呼声，体察他们的情绪，感受他们的疾苦，总结他们的经验，汲取他们的智慧，跟群众真心实意地交朋友、拉家常，通过面对面交流，直接了解基层干部群众的所想、所急、所盼。这既能够使领导干部从基层群众身上汲取制定决策的智慧源泉，也能够及时发现问题，努力把问题和隐患化解在基层，消除在萌芽状态。这是为人民服务的本质提现，更是提高党的长期执政能力是时代要求。

总之，调查研究是我们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总结的宝贵经验，也是新时代应对各种风险挑战的“看家本领”。当前，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的背景下，站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新起点上的中国共产党人面对新任新挑战新任务，更应进一步提升和增强调查研究本领，进一步在深入调查研究中提高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本领，进一步提高体察民情、汇聚民智、为民服务的使命和担当。

注释

[1][5][20]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届一中全会上的讲话》，《求是》2018年第1期。

[2]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外文出版社2020年版，第189页。

[3]《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页。

[4]《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81页。

[6]《加强对改革重大问题调查研究提高全面深化改革决策科学性》，《人民日报》2013年07月25日。

[7][21][22][23][24]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62页；第11页；第12页；第61页。

[8]习近平：《在常学常新中加强理论修养在知行合一中主动担当作为》，《人民日报》2019年03月02日。

[9][10][11][12][13][19][30][35][36]习近平：《谈谈调查研究》，《学习时报》2011年11月22日。

[14]习近平：《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求是》2019年第13期。

[15][32]习近平：《之江新语》，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154页；第235页。

[16]习近平：《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以永远在路上的执着把从严治党引向深入》，《人民日报》2018年1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