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破除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的做法与经验

2021-12-27李少斐

理论视野 2021年4期

■李少斐

【提要】一百年来党始终以真理和道义的力量同党内一切错误思想观念、错误行为作最坚决、最严肃的斗争。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是党和人民事业的大敌，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是党的伟大自我革命的重要内容，党的百年发展史，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一部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历史。党始终保持高度警惕，以勇于自我革命的态度和决心，聚焦党内主要矛盾的新发展、新变化，自觉从世界观、方法论高度，从讲政治的高度审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实质和危害，致力于从思想、制度和利益根源上破解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积弊，探索既治标又治本的解决之道，靶向解决突出问题，确保百年大党不断实现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始终获得人民的拥护和支持，朝气蓬勃走在时代前列。

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共产党应对、经受和战胜各种风险考验、永葆青春活力的秘诀。一百年来，党始终保持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高度警觉，不断从世界观、方法论高度，从讲政治的高度审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实质和危害，不断根据各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新发展、新变化精准施策，与之进行坚决而不妥协的严肃斗争，有效地保障了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发展。

一、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是党的伟大自我革命的重要内容

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是无产阶级政党的优良传统。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早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兴起之时，就对影响、弱化工人阶级政党先进性、纯洁性的因素高度警觉，自觉与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不良倾向划清界限，并与之进行坚决而不妥协的斗争。鉴于19世纪七八十年代法国工人组织内部各派系对科学理论不求甚解，只顾着表面形式上的争论而忽视思想内容上的理解，且都以“马克思主义者”自居的情形，马克思严正声明与其划清界限：“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我播下的是龙种，而收获的却是跳蚤”[1]。在批判哥达纲领时马克思进一步表达了对实质内容的重视，强调：“一步实际运动比一打纲领更重要。”[2]恩格斯严厉批评社会主义工人党领导人以学理主义、教条主义态度对马克思主义，反对把历史唯物主义当作现成的公式去剪裁各种历史事实，对于德国一些学风浮躁的青年学生把马克思一些对他们有用的话当作标签到处乱贴以此来炫耀自己，把唯物史观命题“变成毫无内容的、抽象的、荒诞无稽的空话”[3]的形式主义做法非常反感厌恶，不惜与之决裂。“十月革命”胜利后，共产党开始一国执政实践，列宁鉴于“可恶的官僚主义积习使我们陷入滥发文件、讨论法令、乱下指示的境地，生动活泼的工作就淹没在这浩如烟海的公文之中了”[4]，要求“少唱些政治高调，多注意些极平凡的但是生动的、来自生活并经过生活检验的共产主义建设方面的事情”[5]，要求采取千百个措施，打掉这种不良习气。

中国共产党成立后，一方面致力于于伟大的社会革命，为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富裕这两大历史任务努力奋斗，另一方面勇于进行伟大的自我革命，以真理和道义的力量自觉同党内一切错误思想观念、错误行为作最坚决最严肃的斗争，紧紧围绕自己在不同历史时期所肩负的具体使命任务持续加强自身建设，不断发展自己的先进性、纯洁性。针对建党初期少数党员干部受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侵蚀，染上“老爷式”官僚特权思想，工作敷衍搪塞，存在一种粗枝大叶、不求甚解的作风，存在片面地从形式上去估量问题，“指手画脚”盛气凌人，追求奢靡享乐生活等严重背离党的思想路线和群众路线的严重情形，党坚持刀刃向内，采取各种有效措施与之作坚决、彻底的斗争。比如，1926年党中央颁布第一个惩治腐败文件，1928年党的六大要求各级苏维埃政权从建立之日起，就应反对官僚主义、办事低效和滥用职权等流弊。《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明确：“苏维埃政权以消灭封建制度及彻底改善农民生活为目的”。[6]中华苏维埃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严厉批评对于群众生活问题一点不理的官僚主义的领导方法。针对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党内存在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把共产国际决议和苏联经验神圣化错误倾向，针对一些人主观主义地凭“想当然”或唯上、唯书、机械照搬某些“本本”办事，高高在上，脱离实际，乱发指示，乱下命令的错误倾向，党展开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的系统批判和整治。毛泽东在《反对本本主义》和《必须注意经济工作》等文献中，分析了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的表现和危害，提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著名论断，党逐步形成了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工作路线。抗日战争时期，党开展了著名的延安整风运动，大力整治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党八股等不正之风，在全党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极大增强了党的凝聚力战斗力，为党最后夺取抗战乃至解放全中国的胜利奠定了坚实思想理论基础。解放战争时期，针对部分根据地提出一些浮夸的口号和空洞的政策，官僚主义、地方主义、自由主义、形式主义等不良风气有所抬头，全党重温党委会的工作方法、确立报告制度、健全党委制，及时纠正了党内“左”、右倾向，确保了党沿着正确路线不断走向全国的胜利。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群干群关系有了新的特点和规律，脱离群众成为执政党的最大危险，如何有效防止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由“社会公仆”变成“社会主人”，如何密切党群干群关系、巩固党的执政基础，成为更加突出的问题。党保持“两个务必”的政治清醒，多次开展整党整风运动，如“三反”“五反”运动、“新三反”运动、“四清”运动等，及时纯洁党员干部思想，靶向治理居功自傲、不求进步、贪污腐化等官僚主义问题，靶向治理一些党员干部不抓业务、好大喜功、文牍主义盛行的形式主义问题，为迅速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展开社会主义建设奠定了良好的作风基础。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的光辉历程，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破除形形色色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过程。党以极大的政治勇气，重新确立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为党在各个领域拨乱反正，实现历史性转折，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准备了思想条件。党反复强调执政党的党风是关系党的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一针见血地指出：“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切从本本出发，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就要亡党亡国。”突出强调“要按经济规律办事，不能弄虚作假，不能空喊口号，要有一套科学的办法”[7]。无论是围绕真理标准问题展开的全国规模的思想解放运动，还是随后开展的“整党整风”“三讲教育”“先进性教育”活动，无不把整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为重要内容，不仅从历史根源上“把脉问症”而且从制度层面“对症下药”靶向施治，使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伟大斗争走上了法治化、制度化的科学轨道，使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得以迅速增强，为全党顺利实现工作重心转移，全面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局面发挥了独特的作用。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关系党的生死存亡、关乎人心向背的高度，继续深化新时代党的伟大自我革命，把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为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重要任务和正风肃纪的重要内容，以抓铁有痕、踏石留印的韧劲与之作坚决斗争。“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等党内教育实践活动，都带着强烈的问题意识，深入查找政治偏差，紧盯与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相勾连的一系列重大问题不放，紧紧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自身问题。全党从严贯彻中央八项规定精神，不遗余力纠正“四风”，根本性地改变了管党治党“宽、松、软”的状况，培塑了党内先进政治文化，营造出良好政治生态，有力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

中国共产党是抱有崇高理想、担负光荣使命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人是在边学习、边运用、边发展马克思主义中推进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的。党始终以真理的力量同一切错误思想、错误观念、错误行为作最坚决最严肃的斗争。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在救国、兴国、富国、强国的奋斗过程中，拥有了众多法宝和取胜之道，其中敢于正视问题，勇于清除一切侵蚀党的肌体的病毒，消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就是党不断发展壮大的最根本原因之一，也是中国共产党百年自强不息、长盛不衰、风华正茂的精神密码之一。

二、科学把握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实质、危害及变异规律

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是党和人民事业的大敌，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发展史，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一部不断克服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伟大斗争史。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地区、不同的部门有不同的表现，要有效解决问题，就需要从理论和实践上深刻把握问题的实质和危害性，深入揭露其种种表现，深刻把握其变异规律。

第一，认清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功利主义、实用主义实质。马克思主义认为，在私有制社会里，官僚政治是一种易犯“政治病症”，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以主仆关系的错置乃至颠倒为其基本特征，并在社会生活的各方面呈现出来。因为社会主义社会“在各方面，在经济、道德和精神方面都还带着它脱胎出来的那个旧社会的痕迹”[8]，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哲学根源很难在短期内彻底消除。习近平深刻指出：“形式主义背后是功利主义、实用主义作祟。”[9]功利主义强调人的行为选择要符合所谓“最大多数的最大幸福或快乐”原则，但“幸福”又常被理解为“自利”，追求效用最大化目标往往导致个人行为选择中的机会主义，导致凡事以个人或小集体的利益最大化为取舍，忽视集体利益或整体利益。实用主义过分关注个人行为的直接效用、利益，导致不择手段急功近利地去追逐个人的利益和功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形形色色花样繁复，究其本质无非是在功利主义、实用主义原则支配下的为名、为权、为利的极端自利行为，其要害是个人利益至上的问题。

第二，找准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思想认识根源。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思想认识根源是违背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背离党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本质上是一种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的思想方法和工作作风。从认识论角度看，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是主观和客观分裂、理论和实际脱节，片面地、夸大地发展了认识的某一个特征、方面、部分，在处理内容与形式这一对矛盾时，选择用孤立、静止、片面的观点看问题，人为地夸大形式，把形式上升到一种绝对化程度，抛弃或忽略内容，其“最大的最致命的错误就是把空谈当作事实，把虚假的表面现象当作实质或某种重要的东西”[10]。在党的历史上，主要表现为从主观感情、愿望和意志出发，不从客观实际出发，不按客观规律办事的主观主义、经验主义和盲目服从上级，从书本出发的教条主义。形式主义违背了内容决定形式、形式服务于内容的科学原则，把形式的作用夸大到不恰当的地步，过分注重形式、忽视内容，不重实效、本末倒置，脱离实际。党已经深刻认识到形式是内容的载体，任何事物、任何工作、任何活动，都必须通过一定的形式表现出来，认识到如果形式不是内容的形式，那它就没有任何价值。反对形式主义，并非否定一切形式，我们反对的是与内容不相适应的形式，是远远大于内容的无效、低效的形式，是没有实际内容和意义的形式，我们要的是有利于内容发展的承载内容的形式，要的是能够让我们取得最大成效的最佳形式，我们坚持从内容出发决定形式，变革形式。党已经深刻认识到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与自由主义、个人主义、命令主义、事务主义、分散主义、本位主义、宗派主义等密切相关，形式主义是主观主义和官僚主义在实际工作中的表现，形式主义助长官僚主义，官僚主义借助压力型体制“逼”出形式主义、事务主义、文牍主义。

第三，切中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症结要害：政绩观错位，责任心缺失。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发生既有历史渊源，更有现实利益因素。从主观上找原因，当前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要害在于“自觉故意”，在于“最卑鄙的个人主义”作祟。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只是表象，根上是背离了党性，丢掉了宗旨，迷失共产党人的本性和方向，是政绩观错位，责任心缺失。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背后作祟的，是扭曲的权力观、官本位思想、特权思想和等级观念，是庸俗的上下级关系。比如，盲目提出不严谨的政治口号、政治术语，强制要求一些明明做不到的高指标，便是心中无党的表现。只重显功、不重潜功，只顾当前、不计长远，不计成本代价，追求眼前政绩，追求轰动效应，为个人权力不惜牺牲人民群众百姓长远利益，根源在于把个人利益看得比党和国家事业更重要，是心中无民的极端表现。自大、自满、自我膨胀、只重权力无视责任、缺乏担当，只在文件里批来批去做表面文章，是心中无责的典型表现。合己意则执行，不合己意则变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权力运行缺乏党纪国法敬畏，乱决策、乱作为是心中无戒的恶劣表现。不思进取、庸政怠政、明哲保身、得过且过的思想和行为，与传统文化糟粕的流毒有着密切关系，这当中，“官本位”思想和“面子”文化影响最深。

第四，明确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是目前党内存在的突出矛盾和问题。共产党是“行动党”，不是“口号党”，必须严格遵循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来推动党和人民事业发展，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本身就要求将改造客观世界和改造主观世界有机结合起来。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害死人已经成为全党全社会的共识，党已经明确认识到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是党和人民事业的大敌，是附着在党肌体的一颗毒瘤，明确认识到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猖獗，空耗着国家有限的人力、物力、财力、精力等资源，客观上阻碍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折损透支着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公信力和领导力，严重侵蚀着党的思想道德基础，阻碍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党中央重大决策部署的贯彻落实，极大破坏“两个维护”。党已经深刻认识到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已经成为当前党内存在的突出矛盾和问题。只有从讲政治的高度，从坚定“四个自信”、增强“四个意识”、做到“两个维护”的高度进行观察分析，才能深刻把握国之大者，深刻认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背后的政治问题，才能切中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要害、根源和实质，才能从根源上入手，标本兼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才能为解决其他一些党内矛盾问题创造更好条件。

一百年来，党在领导革命、建设、改革的实践中，总是基于对自身性质宗旨的深刻认识，基于对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和执政地位的深邃思考，坚持根据形势和任务的新变化、新发展，不断深化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产生的思想根源及社会现实基础的认识，不断从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高度，从讲政治的高度认清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实质和严重危害性，充分揭露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种种假面具，以永远在路上的态度和决心，整治在落实党和国家重大决策部署方面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突出问题，不断消除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滋生的土壤，有效防范各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新发展、新变化，确保党始终坚持群众路线，密切联系群众，确保党战胜一个又一个挑战，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实现从“赶上时代”到“引领时代”的伟大跨越。

三、整肃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主要经验

力戒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是中国共产党加强作风建设的重要任务，建党一百年来，我们从讲政治的高度，从思想、制度和利益根源上破解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积弊，寻找具有鲜明时代性和极强现实针对性的解决之道，既治标又治本，积累了许多成功经验，给我们以有益启示。

第一，整肃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必须聚焦突出问题，狠抓主要矛盾，找准良方靶向发力。必须突出问题导向，深刻检视，精准发现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各类突出问题，精准整改。既要真刀真枪攻克一些表层次的司空见惯的顽瘴痼疾，也要察觉发现一些深层次的隐性问题，密切关注一些新动向新表现，抓住主要矛盾，进行坚决斗争。形式主义属于“四风”之首，具有多样性和变异性，尽管在高压态势下花样不断翻新，改头换面、隐形变异，披上各种各样极具迷惑性的“政治正确”外衣，但万变不离其导致大量宝贵的人力、财力、物力浪费在一些没有意义或意义不大的事情上的假恶丑面目。对于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突出问题，必须认真识别，准确“画像”，把握其基本特征，摸清其基本表现，认清其实质、危害，使其无处遁形，必须以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决心，靶向发力，探索有效管用的整治手段，坚持“露头就打”坚决防止其反弹回潮。

第二，整肃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必须先从筑牢思想根基上着力，解决思想免疫力、抵抗力问题。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滋生蔓延的思想根源是一些党员干部精神上“缺钙”，整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必须先从思想源头上清除病灶，必须从坚定共产党人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信念，对党和人民的忠诚入手，“用理想信念和党性教育固本培元、补钙壮骨”[11]，增强广大党员、干部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思想免疫力和抵抗力。“掌握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12]“我们共产党有一条，就是要把工作做好，必须先从思想上解决问题。”[13]中央办公厅印发的《关于解决形式主义突出问题为基层减负的通知》中，第一条要求就是“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加强思想教育，着力解决党性不纯、政绩观错位的问题”。必须切实引导党员干部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头脑，学懂、弄通、做实党的最新理论创新成果，切实领会贯穿其中的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全面清除个人主义、功利主义及“官本位”思想的影响和危害，牢固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和政绩观，全面增强党员干部守初心、担使命的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警惕防范各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新发展、新变化，尤其要警惕以形式主义反对形式主义、以官僚主义反对官僚主义。

第三，整肃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必须健全党和国家监督体系，充分发挥法治的规范、引领、推动和保障作用。鉴于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与制度的不健全、不完善、执行不到位有很大关系，所以要彻底解决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解决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必须在完善机制、高效执纪、精准问责上下功夫，在完善干部激励机制、深化治理改革等方面下功夫，从制度上探索“多种多样的自下而上的监督形式和方法”[14]，最大限度地实现国家、社会各项事务治理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发挥好制度的震慑和教育效应，形成不敢、不想、不能搞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有效机制。

第四，整肃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必须精准施治之策，压缩形式主义的滋长空间，坚决铲除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滋生蔓延的土壤。作风问题根本上是党性问题，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成为一种顽瘴痼疾，归根到底是社会现实中有其滋生蔓延的适宜土壤和温床。必须精准施治之策，多措并举压缩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滋长空间，铲除其蔓延的温床和土壤。鉴于有些形式主义就是官僚主义泛滥的产物，所以反对形式主义，必须同时反官僚主义，使其失去生存根基。鉴于有的形式主义是因为党员干部缺乏必要的能力来彻底坚持正确思想路线所致，所以要认真落实党中央增强“八种本领”的要求，一刻不停增强本领，掌握好“看家本领”，全面提升能力水平，解决党员干部必要的知识储备和岗位历练问题，特别是加强政治能力训练和政治实践历练，切实提升党员干部运用党的创新理论推动工作的能力，切实提升党员干部分析解决实际问题的思想水平和工作能力，改进党的领导方式和工作方法，提高党的执政水平和领导水平，彻底从本领上解决党员干部在人民利益上维护方面作为不力的问题。此外还要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提高人民思想觉悟、道德水准、文明素养，提高全社会文明程度，为重塑党员、干部崇尚实干、勇于担当提供有力的道德的、政策的、文化的支持。

总之，整治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伟大斗争必然取得伟大胜利，必将使广大党员干部从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桎梏中解放出来，把自己的全部智慧和力量真正用到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推动中国发展进步的伟大事业中。

注释

[1][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95页；第696页。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55页。

[4]《列宁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87页。

[5]《列宁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9页。

[6]《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中），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202页。

[7]《邓小平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96页。

[8]《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34页。

[9]《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3卷，外文出版社2020年版，第502页。

[10]《列宁全集》第32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45页。

[11]习近平：《在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求是》2017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