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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传播管理视域下思想政治教育应对重大疫情功能新探

2021-12-22

牡丹江大学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危机政治思想

邓 妍

(深圳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深圳 518060)

新冠肺炎引发的重大疫情,是自2003年SARS疫情发生以来,我国面临的又一次严重的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其具有的突发性、紧急性、危害性和不可控性等特点,严重影响了人们的生产生活与社会稳定。由于能够引导人们的思想、提高政治觉悟、激励道德行为、强化社会主流意识形态、协调利益冲突、维系社会稳定,思想政治教育成为“缓解和根除公共危机管理中的矛盾与冲突、优化公共危机管理的重要手段”[1]。因此,思想政治教育也逐渐被视为社会公共危机管理系统的一部分,进一步拓展了自身的功能,尤其深化了人们对应急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认知。在当前重大疫情背景下,我们需要进一步拓宽理论思路、转换理论视角,充分挖掘思想政治教育在公共危机管理中的重要社会功能,创新实践路径。

一、危机传播管理引入思想政治教育的可能与必要

根据危机传播管理理论,由危机引发的社会沟通困境是危机管理的核心问题,因此核心策略是由当事主体针对危机利益相关者进行宣传、劝服与对话,即通过对危机信息传播过程的干预来控制危机带来的负面影响,并重建社会共识和信任。

当前,学界针对公共突发事件中思想政治教育的功能研究,多从公共危机管理的视角出发。公共危机管理属于危机管理的细分理论,注重管理中的流程控制和制度设计,而对公共危机情境下的核心问题——沟通却缺少一种深入的观照,而这正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特征与核心方法之一。可见,应从危机传播管理的视野出发,全面发挥思想政治教育在应对重大疫情等公共突发事件中的功能与优势。

一是传播学理论的双重适用性。危机传播管理事实上属于危机情境下的传播学研究,其核心观点与管理策略都是基于传播学理论的,而近年来兴起的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学则很好地说明了传播学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理论适用性。从传播学角度看,思想政治教育正是一种“以提高人们的思想政治品德水平为特定目的的思想政治教育信息传递过程。”[2]因此,相比传统公共危机管理,危机传播管理对于思想政治教育而言具有天然的理论优势。

二是研究视域的一致性。危机传播管理的研究对象是当事主体和利益相关者之间有关危机信息的传播与沟通问题,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对象是教育者与教育对象之间有关思想信息的传播与沟通问题,二者的研究视域都在“人”而非“事”,“思想政治工作从根本上说是做人的工作”[3]。同时,危机传播管理继承了传播学将传播者与受传者视作一对变动的互动关系,强调主客体之间能够发生角色的转换或交替,而思想政治教育尽管认为教育者与教育对象之间是一种“非对等性”的关系,但它同时也强调教育对象不是完全被动的客体,“思想政治教育不是教育者单向认识和改造对象的活动,而是教育者与教育对象双向互动的过程”[4]。

三是研究目标的一致性。不论是危机传播管理还是思想政治教育,本质上都强调以各种媒介作为信息载体,通过信息的传播和调控,实现沟通情况、交流思想、协调意见、化解矛盾、稳定情绪、坚定信心、重塑共识等目标。重大疫情出现后,其影响的广泛性不仅使得危机传播管理与思想政治教育在主客体上有相重合的趋势,而且使得思想政治教育所传导的思想信息成为危机传播管理所致力于传递的信息中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由此可见,引入危机传播管理后,思想政治教育可以充分吸收其理论资源,创新实践路径,更好地发挥其在应对公共疫情危机中的思想信息预警、危机信息调控与社会信息修复等重要功能。这就使得思想政治教育在公共危机管理中所能发挥的功能不再只是辅助性、笼统性的,而是能够真正切入危机管理的全过程,成为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以下从危机传播管理过程论视角出发,分别阐述思想政治教育在重大疫情事发前、事发中和事发后具有的信息预警功能、信息调控功能和信息修复功能,以期进一步深化对思想政治教育在公共卫生危机中的功能的认识和理解,为新时期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开辟新思路。

二、重大疫情事发前思想政治教育的信息预警功能

危机传播预警管理属于危机事前管理的范畴,是组织对危机及其诱因和征兆信息进行事前监测与评判,并据此作出危机警示的行为。因此,我们应当借鉴危机传播预警管理理论,建立和运行一套科学的思想政治教育信息预警系统,在重大疫情发生前,充分利用自身信息预警系统,通过对社会思想状况的常规监测、对疫情风险信息的正确识别、对疫情风险信息的有效预控、对疫情危机信息的及时预报四个环节,以期规避风险、减轻疫情危机的破坏程度,并为相关部门应对疫情提供决策参考。

首先是社会思想动态监测环节。思想政治教育通过多渠道获取信息,对人们的思想状态展开常规监测,实现全面把握人们的思想现状,并为可能发生的疫情危机提供稳定的社会思想环境。思想政治教育动态监测所指向的信息应当是“在思想政治教育系统中得到利用,进行传递、交换和创造的信息”[5],从内容上看应当包括人们的心理状态、思想现状、思想发展趋势、政治立场及价值观,以及影响人们思想状况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各种现实因素,影响人们思维方式的传统文化和风俗习惯等历史因素,影响人们价值观念的外来文化、生活方式等异国因素;从性质上来看,主要属于精神文化信息,能深入反映人们的精神状态及其活动变化。可见,思想政治教育所涉及的信息具有广泛性、基层性和隐蔽性等特征,要保证信息的充分获取,必然需要拓宽信息获取的途径,提高信息搜集效率。因此,思想政治教育信息的获取应综合运用社会调查、观察体验、心理测试等方法,着重从人们的实际生活、工作、人际关系、社会环境等途径着手展开。同时,随着当代各种传播媒介越来越深地介入人们的社会生活与思想空间,网络媒体、新媒体也应当成为获取思想政治教育信息的重要途径。

其次是疫情风险信息识别环节。疫情危机事发前,一定的危机前兆必然会反映于人们的心理、思想、情绪或行为中。例如,人们可能会因疫情的影响,产生心理失衡、认知混乱、情绪恐慌、行为失范等问题。思想政治教育信息预警系统在常规监测环节所获取的大量信息中也必然包含以上风险信息。因此,预警系统应当综合运用多种分析方法,如传统的矛盾分析法、系统分析法、比较分析法等,尤其是当代大数据的分析方法,对所监测到的常规信息进行全面整理和深入加工。在这一过程中,海量常规信息中的少数风险信息乃至危机信息将逐渐显露出来,人们思想与行为的异常信号也将被捕捉,提示思想政治教育者必须加以重视。

再次是疫情风险信息预控环节。基于前期疫情风险识别结果,对其中属于自身职能范围的风险信息,思想政治教育者应当通过紧急沟通与及时示警等方式进行预防和控制,防止风险向危机的转化。例如,对于由疫情引发的人们的思想问题和行为偏差,思想政治教育者通过沟通和教育进行引导、转化与规范,阻止其蔓延;对于由疫情引发的、可能出现且危害较为严重的思想和行为,思想政治教育者要提前进行研判并向人们提出警告,通过明令禁止的方式将风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最后是疫情危机信息预报环节。对于信息预警系统所捕捉到的风险信息,思想政治教育者应当及时分析其发生异常的原因,并就其发展趋势和可能产生的包括正负两方面的影响作进一步研判,在此基础上充分运用集体智慧和现代决策科学做出合理的风险评估与正确的预警决策。一旦发现疫情风险有较大可能演变为疫情危机,必须及时上报国家相关管理部门。同时,思想政治教育还应当为可能发生的疫情危机设立行之有效的应对预案,并为相关管理部门应对疫情危机提供重要的决策参考。

三、重大疫情事发中思想政治教育的信息调控功能

根据危机传播管理的核心观点,危机的不确定性和破坏力的真正来源并非事件本身,而在于危机信息传播带来的影响。例如,随着疫情蔓延和危机加剧,人们对疫情的关注度也将大大提高,一旦政府机构或大众媒体提供的信息无法满足人们的需求,或者围绕疫情展开讨论的舆论场中缺乏主流声音的引导,亦或相关信息在传播过程中发生信息失真而出现大量谣言,都可能导致人们出现心理焦虑、思想波动和行为偏差,甚至由此引发群体性的非理性行为,进一步加剧疫情带来的负面影响。因此,重大疫情发生后,针对疫情危机的信息调控就成为危机传播管理过程中的核心部分。

信息调控的主要内容是对危机传播流进行管理。所谓“传播流”,指信息经由传播者发出后经过诸种中间环节而最终流向接受者的过程。传统观点把传播流划分为两个部分:一是信息流,主要描述信息传递的过程;二是影响流,主要描述信息传播效果的形成和扩散过程。但在危机传播中,信息的传播过程及其效果还在很大程度上受到噪源泛化和噪音强化的影响,因此危机情境下的传播流新增了一个“噪音流”[6]的范畴。由此,危机传播流实际上就是由危机信息流、危机影响流和危机噪音流三部分相互交锋汇合而成的。重大疫情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具有重要的信息调控功能,能够有效控制危机传播中的信息流、影响流和噪音流,防止疫情发生后因信息传播和沟通困境,而导致社会失序、信仰危机、价值失衡及个体行为紊乱等现象,对于维护稳定、凝聚人心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一是加速传导权威信息以控制疫情危机传播中的信息流。重大疫情发生后,人们对相关信息的需求开始激增。思想政治教育者应当配合有关部门持续不断地向人们传导各级政府和权威媒体发出的官方疫情信息,充分满足人们的信息需求,避免因信息匮乏而导致社会不稳定因素的增加。同时,思想政治教育者还应当主动向人们传播抗疫信息、提振全民抗疫信心,并组织动员群众支援抗疫一线,齐心应对疫情。因此,疫情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应综合利用自身多种形式的信息传递载体,如管理载体、活动载体、文化载体和大众传播载体等,具体形式有开会、谈话、理论学习、管理工作、文化产品、大众传播等,以保证信息传递渠道的畅通,提高情况沟通与思想教育的速度、强度与效度。其中,管理载体和活动载体具有较强的普遍性和制度性,使思想政治教育者传递的信息具有权威性、其传递通道具有稳定性,使之在疫情发生后的危机传播情境中能够最大程度地保证信源的可信性、符号的清晰度、信息传递渠道的畅通性、传播过程的有序性、传播效果的可控性等,有力地消解信息失真、信息流失序带来的负面影响,起到迅速稳定人们的心理和思想状态、维护社会正常秩序的作用。文化载体和大众传播载体则保证了思想政治教育信息传播形式的多样性、传播内容的丰富性、传播效果的及时性、影响的全面性、隐形的渗透性等,有助于解决疫情背景下的信息匮乏问题,强化信息传播的时效性。

二是有效引导公共舆论以控制疫情危机传播中的影响流。作为传播效果形成和扩散过程的影响流属于多级传播,主要在于告知人们应该怎么看或怎么办,实质上就是公众意见的形成和扩散。它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公共舆论的生成与走向,对危机传播流产生重要影响,也是危机传播管理中的核心问题。尽管学界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舆论引导功能及其机制问题尚处于探索阶段,但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思想政治教育可以有效地引导疫情期间的公共舆论。

首先,思想政治教育与舆论引导存在紧密的内在关联。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传导主导意识形态,促使教育对象保持正确的政治方向,而舆论可以对人们的思想形成强大的导向力。因此,重视舆论引导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发展逻辑、历史经验逻辑和现实问题逻辑的必然要求”[7]。另一方面,由于危机传播本身具有“高度的意识形态和文化属性”[8],因此危机传播管理中的舆论引导工作也特别需要思想政治教育在思想观念和政治方向上的引领。可见,思想政治教育与危机情境下的舆论引导之间是一种内生互补、相互影响的关系。

其次,思想政治教育要在疫情危机中发挥舆论引导功能,就要在舆论形成的三个关键环节上发挥引导作用。传统政治学和舆论学认为,舆论是一种“社会合意”,其产生包含“问题出现-社会讨论-合意达成”[9]三个环节。在“问题出现”环节,思想政治教育要积极为公众提供与疫情有关的主流议题,主动参与疫情期间的公众议程设置。思想政治教育对议程的构建包括四个步骤,即选择议题、强调议题、构造议题和突出议题。[10]思想政治教育应围绕疫情期间公众十分关心但缺乏了解、同时与思想政治教育领域相关的问题去选择议题,通过思想政治教育的载体和途径对议题内容进行大量、集中的传导以强调议题,通过为议题赋予特殊意义进而影响受众的思想和言论以构造议题,通过将议题与疫情期间的热点问题联系起来进而增强议题的显著性以突出议题,由此提高舆论引导的主动性。在“社会讨论”环节,思想政治教育要从认知和价值两个方面发挥影响。思想政治教育要为人们提供符合疫情应对要求的思想观念、政治观点、道德要求、法律规范等方面信息,引导人们尽可能获取正确认知议题所需要的信息。更为重要的是,思想政治教育还要在公众讨论议题的过程中,积极提供符合社会要求与主流意识形态的意见,引导人们做出正确的价值判断。其中,意见领袖的作用十分重要。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要有意识地选拔和培养体制内的意见领袖、团结和引导体制外的意见领袖,在疫情背景下充分发挥其传播、解读和评价信息、提供意见的作用,引导人们做出符合社会主流的价值判断。在“合意达成”环节,思想政治教育要充分发挥自身在整合思想、凝聚共识、引领主流方面的优势,尤其要重视利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社会意见,凸显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凝聚力,促成舆论由多元意见走向主流共识。

最后,思想政治教育要善于汲取自身对舆论引导工作有较强指导意义的方法论资源。舆论引导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属性,而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就是意识形态的灌输与教化,且在意识形态工作领域已积累了大量丰富的理论与实践经验。例如,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向原则启示我们,在应对疫情的任何阶段都应旗帜鲜明地坚持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方向,与中国共产党的根本宗旨、基本纲领、基本路线相一致,引导人们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思想政治教育的渗透原则启发我们,应对疫情的舆论引导工作除了通过大众媒体的宣传工作,还应当通过思想政治工作融入经济、文化、教育、管理等各方面乃至人们的日常生活,并结合各项具体工作的实际进行,如此才能真正贴近群众、最大程度地实现引导舆论的目的。

三是充分利用自身应对谣言的优势以消解疫情危机传播中的噪音流。作为危机噪音流中最普遍又最复杂的一种信息形态,谣言在危机的生成、催化过程中常常扮演重要的角色,破坏性也往往相当巨大。我国疫情期间出现了各种数不胜数的谣言,其中一些严重影响了抗疫工作的正常进行,甚至成为破坏社会公共秩序、引发人们思想波动、诱发群体非理性行为的关键因素,十分不利于疫情危机的解除。

谣言的本质在于未经证实,危机传播管理中主要有三条路径应对谣言,而思想政治教育在其中都具有较为明显的优势。一是以明确、权威的信源作为辟谣主体。由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政治属性和教育属性,其作为信源便具备明确的权威性。二是以“证实之事”与“正确意见”作为辟谣内容。从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来看,其“根据一定的社会要求,针对教育对象的思想实际,经教育者设计后有目的、有计划地传导给教育对象的带有价值引导性的思想政治信息”[11],可见其传导的信息不仅包含由教育者针对教育对象思想实际而选取的、具有确定性和权威性的被证实之事,而且包括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要求的价值引导,也即正确意见。三是善于借用有权威性的传统媒体作为辟谣渠道。这一点除前述思想政治教育信息传递的载体中本身就包含传统大众传播载体外,思想政治教育的管理载体由于普遍存在于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而具有广泛的覆盖面,相关法律、规章、纪律又赋予管理载体以制度化特征,因此在辟谣优势上可堪与传统大众传播媒体相媲美。由此可见,思想政治教育具备应对谣言的优势,应当成为疫情期间政府机构与媒体辟谣时的重要辅助。

四、重大疫情事发后思想政治教育的信息修复功能

疫情危机带来的负面影响,如社会心理焦虑与恐慌、认知失调与价值失衡等,并不会随着疫情的结束而立即消失。因此,当公共危机解除之后,往往还需要展开持续性的危机传播恢复管理。思想政治教育在这一阶段可通过心理问题修复、事实信息补偿和价值共识重塑等方式发挥信息修复功能,以防止危机复发,并从根本上解决导致危机发生的诱因。

一是心理问题修复。重大疫情的发生对全社会和个体心理的影响十分巨大。面对严重的公共卫生危机,人们可能会因无法预测和控制个人生命健康与安全的境遇而导致心理失衡、心理障碍甚至心理疾病,留下心理创伤。由于心理问题与思想认识问题往往相互联系,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可以综合运用各种方法,为人们提供情绪宣泄的渠道、减轻心理压力、恢复心理健康。例如,运用心理疏导法帮助教育对象分析心理问题的形成过程及根源,激励其自我认知与自我调节,克服心理障碍;运用交友谈心法为教育对象创造接纳、真诚、友爱的人际关系,鼓励其解除心理障碍,获得心理慰藉;运用心理危机干预法帮助教育对象正确面对心理困境与思想挫折,保持心理平衡等。

二是事实信息补偿。疫情危机结束后,思想政治教育应首先针对危机对事实信息的损害进行修复,尽力消除思想领域中出现的各种偏见和谣言,努力消解负面的集体记忆,转移人们对危机阴影的注意力。其次,思想政治教育应引导人们正确认知与疫情有关的事实,配合相关部门强调社会“转危为安”的事实,帮助人们认清当前所处的危机阶段,同时团结意见领袖,引领复苏阶段的核心议题,鼓励人们转向正常的复工复产轨道。再次,思想政治教育应对疫情危机期间未及时整理的正面事实信息进行补偿,积极挖掘、补充和传导与疫情危机有关的正面事实信息,尤其要注意讲好重大疫情应对中涌现出的中国故事,使人们全面了解抗击疫情过程中,以医护人员为代表的各行各业群众在党和国家的领导下,为抗击疫情做出的巨大贡献。最后,思想政治教育还应围绕疫情危机发生、发展的全过程展开讨论,及时反省引发和加剧危机的原因,促使人们深入思考和分享危机中生发出的新知识和新智慧。

三是价值共识重塑。危机传播恢复管理在社会和个体心理修复、事实信息补偿的基础上,更重要的是积极促进全社会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公共领域中的价值整合与共识凝聚,在危机造成的“意义废墟”上重塑社会精神文化共同体。在思想政治领域,思想政治教育应加强党的基本理论、路线、方针和政策教育,展现中国人民伟大的抗疫精神,进一步巩固集体意识,维护社会主流意识形态,弘扬中国精神,强化疫情背景下的社会政治共识。在经济领域,思想政治教育通过对人们的利益关系进行有效调适,为疫情背景下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提供和谐社会环境的同时,还要积极凝聚和倡导新的利益共识,包括拒绝进行野生动物交易、鼓励发展环保产业和生态经济,促进经济领域的观念革新等。在生态文化领域,由于重大疫情不仅仅是一场公共卫生危机,更是全社会生态危机的体现,其根源在于人们生态认知的缺乏及生态意识的淡薄,因此,新时期的思想政治教育必须更加重视生命价值教育、生态伦理教育、生态法规教育和基本国情教育,帮助人们形成正确的生态意识,调控生态行为,同时创新生态文化,在全社会形成保护生态的共识,从根本上杜绝引发疫情危机的生态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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