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图法》（第五版）电影、电视类目的反思

牛曙光

（北京电影学院图书馆，北京 100088）

《中图法》第五版编制说明明确表述“《中图法》是以科学分类和知识分类为基础，并结合文献内容特征进行逻辑划分和系统排列的类目表。它是类分文献、组织文献分类排架、编制分类检索系统的工具。”尽管《中图法》为保持与知识发展同步而不断进行修订完善以适应新学科的发展，但是笔者在实际工作中仍发现《中图法》在电影、电视分类方面存在一些问题，而且在第三版第四版就存在的各种电影的归类问题，比如电影、电视剧本归入影视类目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现就《中图法》（第五版）（下文统一用《中图法》代替《中图法》（第五版），如涉及其他版本，会单独说明）电影、电视艺术相关类目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并提出相应修改建议。

1 《中图法》电影、电视艺术相关类目存在的问题

1.1 部分相关类目过于分散，不能满足集中列类的要求

《中图法》电影、电视相关类目主要分布于“J9电影、电视艺术”类目，但是仍然有一些与电影、电视艺术密切相关的类目分布在其他大类。其中，专论电视事业的类目分入“G 文化、教育、科学、体育”下的“G22 广播、电视事业”；电影、电视剧本相关类目则分入“I文学”下的诸多类目，比如关于剧本创作理论和方法内容的分入了“I053.5 电影剧本、电视剧本、广播剧本”，关于电影剧本、电视剧本的评论和研究则分入“I106.35电影剧本、电视剧本、广播剧本”或者“I207.35 电影剧本、电视剧本、广播剧本”，剧本作品则分入了“I235电影剧本、电视剧本、广播剧本”；电影人物、电视人物传记则分入“K历史、地理”类目下的“K825.78戏剧、电影、电视”类目，不过好在《中图法》明确说明人物传记是可以分入有关学科的科学史。此外，关于电影摄影、洗印、电影胶片，分别是“TB878电影摄影”（备注参见J93）、“TB888电影洗印”“TN912.15电影声学”“TN94 电 视 ”“TN948.45 电 影 电 视 设 备 ”“TU276.93电影胶片厂”“TU279+.4电影制片厂”等。上述类目的分布情况充分表明，影视艺术类目分散于不同大类，更为值得注意的是，总论电影事业和专论电影事业的类目都是分入J99，但是总论电视事业的类目分入J99，专论电视事业的类目没有分入J99 类目而是分入G22，明显属于人为割裂，造成电视相关类目的过于分散；对于电影、电视剧本相关类目，尽管剧本的创作、评论和作品带有比较明显的文学色彩，但是影视剧本不同于小说等文学，特别是剧本作品，受众更多是影视行业从业人员，而小说则是面向一般观众，同时影视编剧和评论人员，更多地被认为属于影视从业人员而不是更为宽泛的一般作家和评论家，有足够的理由和依据将其分入“J9电影、电视艺术”相关类目，因此影视剧本的分类也是值得进一步探讨的；对于电影人物传记，分入科学史是可以避免类目分散的情况，但是根据人物的具体学科分入具体学科或者设置专门的类目也许是更为恰当的，笔者也将进行进一步研究。其他分入T大类的内容属于与电影相关，但是确实更偏重于工业技术，部分类目也与J9 相关类目设置了参照，所以没有分入J9 类目也是合情合理的。

1.2 类目体系不完善，注重电影而忽视电视，电视艺术受重视程度不够

从类目名称看，“J9电影、电视艺术”中明显电视和电影是并列的，但是在类目内容设置上却明显存在以电影为主、电视为辅，甚至完全忽视电视的情况，造成类目体系不完善。其中，J94 类目标题是“电影、电视企业组织与管理”，但是具体内容设置显然是从电影角度出发的，最为明显的是“J943流通和放映”只介绍电影市场而没有涉及电视市场，“J946电影院”也是只涉及电影，没有涉及电视相关的电视台等机构；“J95/J97 各种电影、电视”也是从电影角度出发进行类目设置的，诸多具体类目根本没有涉及电视艺术，甚至没有“电视”字眼，其中以J96 最为明显，全景电影、立体电影、白昼电影只是涉及电影字眼，电视通常没有上述3种类型，此外，电视不涉及宽银幕的问题，只有电影才会区分宽银幕类型；“J99 电影、电视事业”明确说明总论电影电视事业入J99 而专论电视工作和事业的入G22，电视相关的内容却因明显人为割裂导致类目分散，不便集中相关文献，也不便于用户查找相关内容；此外，“J992.6 电影对外交流”“J992.7电影评奖、电影节”“J992.8电影艺术教育”明显只考虑了电影而忽视了电视，即使是专论电视的G22以及其他类目，也没有设置“电视对外交流”“电视评奖、电视节”“电视艺术教育”等相关类目。电视和电影应该是并列的关系，其一，根据相关统计2019年我国电影总票房642.66亿元①，而我国电视剧的市场规模在2018 年就达到1140 亿元②，远远超过了电影市场的规模，可以看出电视的市场地位不会弱于电影；其二，从中央电视台电视节目频道设置来看，CCTV6 是电影频道，而CCTV8 是电视剧频道，也表明电视和电影至少是并列的关系；其三，在实际工作中，作为电影教育高等院校的北京电影学院图书馆基于多方面考虑，已经重点加强了对电视相关内容的采访工作，提高了图书馆对电视艺术的重视程度，也反映了电视艺术得到电影类院校的足够重视。综上所述，电视艺术和电影艺术至少是并列的关系，所以《中图法》在类目设置时采取的电影为主、电视为辅的分类方式造成J9 类目体系设置不完善，类目内容不平衡，甚至存在盲区，需要提高对电视艺术的重视程度，完善相关类目体系。

1.3 电影、电视类型划分不合理，部分类目使用频率呈现出两极分化的情况

《中图法》J95/J97 类目关于电影、电视类型的划分存在不同标准并存的情况，同时没有规定分类顺序或者优先级别，这会造成同一种影视片，按不同标准可以分入不同类目，同时J95类目划分过粗，造成部分类目内容过于集中，而有些类目内容却寥寥无几，既不方便读者查找相关内容，又造成了部分分类号的浪费。以北京电影学院图书馆的藏书为例，截至 2020 年 12 月 8 日，分入“J95/J97 各种电影、电视”类目的图书合计1075 册，其中分入J95 类目的图书高达985 册，分入J96 的图书只有20册，分入J97类目的图书共有70册，三者比例分别是91.6%、1.9%、6.5%，无论是从绝对数量还是从相对比例都可以看出，“J95”使用频率很高，内容高度集中，J96和J97的使用频率非常低，两个类目合计也只占8.4%。另外，笔者于2020年12月9日在中国知网总库通过分类号检索，共找到J95相关信息 66278 条结果，J96 检索出 132 条结果，J97 检索出17328 条结果。尽管J97 使用频率大幅提高，但是J96 使用频率过低的情况再次得到验证。就具体类目而言，即使是J95 内部，不同类目之间的使用情况也存在着巨大差别，具体可以见表1，其中第一个J95 为分入J95 以及明细类目的数量，第二个J95为直接分入J95的数量。无论是北京电影学院图书馆还是中国知网的相关数据，都表明《中图法》J95/J97类目划分不合理，类目使用频率差距较大。

表1 北京电影学院图书馆和中国知网总库部分类目检索结果数量统计

1.4 J911 和 J912 分别依照 J811 和 J911 类目仿分不恰当

根据《中图法》类目设置要求，电影、电视导演J911 类目和电影、电视演员 J912 类目仿分“J8 戏剧、曲艺、杂技艺术”中的舞台艺术“J811 导演”和“J812表演学”。戏剧艺术和影视艺术是有明显区别的，戏剧舞台艺术是现场表演的艺术，而电影、电视艺术是音视频通过后期加工后展示的，舞台艺术需要彩排，而影视艺术是不需要彩排的，都是实时录制的。对于“J811.2 导演基本技术”中的舞台调度、舞台时间处理、舞台气氛、舞台节奏、群众场面处理等内容，影视导演基本是不涉及的，因为影视拍摄不涉及舞台，而是拍摄现场；同时影视导演更多涉及是分镜头、脚本等，而不是“J811.4剧目导演计划”中的剧目，更有部分天才导演完全没有计划，是靠随性创意进行影视拍摄的，所以J911仿J811 分是不合适的，需要根据影视导演的实际情况具体设置相关类目。对于表演而言，尽管影视表演和戏剧舞台表演存在共同之处，但是二者之间的区别也是很明显的，戏剧舞台表演属于现场表演，具有实时性，直接近距离面向观众，不允许出错，即使出错也要通过临场发挥补救，否则就是演出事故，而影视表演则属于镜头表演，不是现场直播，而是属于录像，通常不直接面向观众，即使出错也可以根据导演的要求重新摄制，一般不会因为表演本身发生表演事故。此外，戏剧舞台表演要求演员一气呵成，需要从头到尾全身心投入，而影视表演则是按分镜头拍摄，对演员的掌控能力和应变能力要求低于戏剧舞台表演。从整体来看，影视表演类目“J912表演、演员”仿照戏剧舞台表演类目“J812 表演学”分类，尽管存在一定可取之处，但是如果针对影视舞台表演专门设置相关类目进行分类显然是更为合适的。

1.5 “J98幻灯”类目使用率极低，造成分类号浪费

幻灯类目因为幻灯本身已逐渐退出历史舞台，所以在《中图法》第五版中仅有的两个下位类J981和J982已经停用，只留下J98一个类目。该类目使用率特别低，甚至已经到了可以取消的程度。以北京电影学院图书馆为例，仅有8种文献分入“J98幻灯”类目，距今最近的也是2003年出版的图书，剩余部分是19 世纪60 年代两种，19 世纪70年代3种，19世纪80年代两种，近十几年以来从没有用到J98类目；而通过分类号在中国知网总库检索分类号等于J98的内容，也只有27条记录，最近的一条记录是在2014年，距今已经有6年，2000年之后的记录只有12 条，2010 年之后的记录只有4条（2013 年3 条，2014 年1 条），也表明了近年来网络发表也是几乎用不到J98 类目。从上述情况可以看出，“J98 幻灯”类目使用率非常低，近年来更是没有使用，但是类号保留必定造成类号的浪费，所以有必要停用该类，将类号留给其他内容。

其他方面，部分类目等级不合理，如电影市场分入“J943 流通和放映”明显也是不合适的，电影市场的范畴显然比电影流通放映更为广泛，实际上整个J94的内容都是电影市场的内容，所以电影市场作为下位类是不合适的，有必要将电影市场调整为上类；部分类目名称过时，如“J941制片厂”名称已经过时，现在更多是用企业，改为电影、电视企业更为合适；部分类目分类标准不统一，如“J973 各种电影、电视：依年龄性别分”，年龄和性别明显不是同一个标准，所以在儿童片、青年片、老年片中并列出现妇女片，显然是不合理的，因为中年片和男性片也是可以作为一个类目与其并列的，当然，单一的分类标准在某种程度上也许不再适应新学科的发展趋势，如果可以更好地对文献进行分类，也许分类标准不统一并非是缺点。

2 进一步修改的建议

2.1 完善分类体系，提高对电视艺术的重视程度，通过合并、补充、新设相关类目，实现电影与电视并重

完善类目体系，除去J94、J95/J97 要根据电视艺术的特点增加相应内容之外，重点是考虑将G22中专论电视事业的内容并入J99 等类目或者设置专门的类号留给专论电视事业的内容。从类目内容构成来看，“G22 广播、电视事业”中专论电视的内容并入“J99 电影、电视事业”是具有可行性的。结合表2来看，首先是G220到G224类目中电视相关内容与J9 类目在内容上存在对应关系，比如“G220 广播电视工作理论”可以并入“J90 电影、电视艺术理论”类目，“G221组织与管理”并入“J94电影、电视企业组织与管理”，“G222 编辑、写作和播送业务”是针对广播的类目，无需考虑，“G223 广播、电视宣传和群众工作”可以并入“J943.12 影视宣传”和“J943.13 观众研究”，“G224 广播、电视工作者”并入“J903 电影、电视工作者”各类；其次是“G229 世界各国广播事业、电视事业”主要类目和“J99 电影、电视事业”等类目存在对应的关系，所以把G229类目中电视事业相关内容并入J99是完全可行的，具体可见表2；最后，部分电视事业相关类目比如“G229.15 互助合作与交流”“G229.27 地方广播、电视事业”等，电影没有设立相应类目，但是电影也是有相应内容的，所以需要设立相关的类目。除去上述类目之外，电影设有“J991-6参考工具书”和“J991-66 统计资料”类目，电视却没有设置相关类目（尽管可以通过总论复分表复分得到相关类目），就类目体系而言是不完善的，所以电视也要设置相应类目；电影有“J992.7电影评奖、电影节”“J992.8 电影艺术教育”类目，而电视没有相关类目，实际上电视也有评奖和电视节的，同时电视也是有电视艺术专业教育的，所以也要设置电视评奖、电视节相关类目和电视艺术教育相关类目。总体来说，电影事业和电视事业相关类目设置都有待完善，需要互相借鉴，完善类目体系。其实将专论电视事业的内容并入J99 只是其中一种思路，如果有专门类号的情况下，可以考虑设置专门的类号容纳专论电视事业的类目，比如后文提到的近年来使用极少的J98 类号可以腾出来留给专论电视事业的内容，这样既可以保证电影和电视都分入J9，又使电影、电视保持一定程度的相对独立性。

表2 G22和J9相关类目对照

2.2 将电影、电视剧本相关内容重新归类分入J9相关类目

“文（文学）、导（导演）、表（表演）、摄（摄影）、录（录音）、美（美术）”是影视教育特别是电影教育主要相关专业，文学系主要是以培养编剧（电影、电视剧作人员）为主要目标的，剧本创作通常是由编剧完成的，剧本是作为一剧之本存在的，是电影和电视剧的基础，在“导、表、摄、录、美”都分入J9的情况下，电影、电视剧本相关内容在《中图法》却没有分入J9类目是不合理的，即便在常人看来，剧本创作也是属于电影、电视相关内容，编剧也属于电影、电视从业人员，所以很有必要把剧本相关内容从“I 文学”转入“J9 电影、电视艺术”。其中，对于与剧本创作相关“I053.5电影剧本、电视剧本、广播剧本”中的电影剧本和电视剧本重新分入“J904电影、电视艺术创作方法”，还有一种思路就是新设“J910 编剧”或者“J910 电影剧作、电视剧作”类目，用于接收“I053.5 电影剧本、电视剧本、广播剧本”中电影、电视剧本创作相关的内容，这样可以使编剧、导演、表演等同属于“J91”类目之下，使电影、电视艺术与技术相关的内容分集中在一起。对于“I235电影剧本、电视剧本、广播剧剧本”中涉及电影剧本作品和电视剧本作品的类目，可以从“I235.1 电影剧本”“I235.2 电视剧本”重新分入J92相关类目，同时“J92 电影、电视分镜头脚本”改为“J92 电影、电视剧本、分镜头、脚本”，鉴于该类目文献数量较多，所以有必要将电影和电视剧本分别列类，可先按国别，如有必要再仿照“J95/J97”细分或者根据新设的电影、电视类型复分表进行复分。对于“I106.35电影剧本、电视剧本、广播剧本”和“I207.35电影剧本、电视剧本、广播剧本”中涉及电影剧本评论和电视剧本评论的部分，可以新设“J907电影剧本评论、电视剧本评论”类目，归集涉及电影剧本和电视剧本评论相关的内容，然后按地区国别细分。

2.3 将电影、电视人物传记分入J9 类目，使J9 类目更好地集中相关文献

电影、电视工作者是电影电视事业的主体，了解电影、电视人物的生平事迹对于学习电影、电视艺术也是大有裨益的，而电影、电视人物传记用户了解电影、电视人物生平事迹的重要来源，也是用户学习电影、电视事业发展史的重要内容，从这个角度讲，电影、电视人物传记分入J9也是比较合适的，因此可以考虑把电影、电视人物传记的内容分入J9 相关类目。在具体处理上，尽管《中图法》注释说明将人物传记分入科学史，但是考虑到从某一电影人物传记中或多或少可以学习一些专业性的知识，比如从导演人物传记学习导演艺术，因此可以考虑将电影、电视人物传记按相关学科等分类。具体有两种思路：一种是充分利用既有类目进行分类，对于分入“K825.78戏剧、电影、电视”的电影、电视人物传记以及按国别分别计入人物传记外国电影、电视人物，凡是涉及导演和演员的，一律是导演改入“J911 导演”，演员改入“J912 表演、演员”，然后按地区国别进一步细分。对于涉及电影电视编剧人员的，鉴于2.2部分已经建议新设“J910编剧”，所以编剧人物传记可以分入J910，同样是按地区国别进一步细分。至于其他电影人物，可以分入“J903 电影、电视工作者”，也可以按国别计入电影史相关类目，采用J909.+国别+3 的方式分类，最后一个“.3”是仿照J903 中的“3”表示这是电影、电视工作者，如中国的其他电影人物分入J909.23，美国的其他电影人物分入909.721.3，其他各国同理。另外一种思路是直接新设相关类目，鉴于“J903电影、电视工作者”本身就是涉及电影人物的类目，所以可以考虑在对J903 类目进行类目细分直接设置电影、电视人物传记类目，比如对“J903电影、电视工作者”类目进行细分，直接设立电影人物传记相关类目，比如“J903.1 编剧”“J903.2 导 演 ”“J903.3 演 员 ”“J903.4 摄 像 ”“J903.5录音”“J903.6 美术”等，然后按地区国别进一步细分。

2.4 对“J95/97 各种电影、电视”类目进行重新设置，满足时代发展的要求

从前文数据已经看出，《中图法》关于电影、电视的既有分类标准所构建的类目体系存在使用频率两极分化的情况，有必要重新设定并进行必要的细分。从兼顾稳定性和实用性的角度来看，参考文献数量分布情况，调整J95 类目内容的同时，可以将J96 和J97 类目改造为电影类型复分表，先分入J95/J96，再根据电影、电视类型复分表进行复分，至于空余出来的J96，可以考虑将其设置为专门针对电视艺术进行分类的类目，同时根据电视艺术的特点设置电视类型复分表，这样就可以实现J95 和J96 分别对各种电影和各种电视进行分类，从类目设置上保证电影艺术和电视艺术的同等地位。电视和电影的分类存在不同之处，所以有必要分别设置电视和电影类型的复分表。在这个问题上，考虑实用性，可以参照网络分类法设置相关复分表，比如对于电影而言，1905电影网将电影的类型分为“爱情、喜剧、动作、家庭、悬疑、历史、儿童、动画、惊悚、冒险、励志、奇幻、恐怖、科幻、青春、灾难”等类别，爱奇艺网则将电影类型分为“爱情、喜剧、动作、家庭、悬疑、悲剧、枪战、犯罪、恐怖、动画、魔幻、科幻、战争、青春”等类别，优酷网则设置了更多类目，具体包括“爱情、喜剧、动作、武侠、警匪、犯罪、科幻、战争、恐怖、惊悚、纪录片、西部、戏曲、歌舞、奇幻、冒险、悬疑、历史、传记、动画、儿童、剧情”等类目，尽管上述类目不是按同一分类标准分类的，但是属于网络电影分类法的典型代表，其中“爱情、戏剧、动作、动画、恐怖、惊悚”等类目更是得到共识，3个网站都设置了相关类目。网络电影分类法的存在有合理之处，所以《中图法》在编制电影类型复分表时，有必要参考网络电影分类的标准或者角度，在类目设置时更应将网络电影分类法的内容囊括进去，或者将类目注释更为具体，使得网络分类法的内容可以直接找到对应的《中图法》类目。与此同时，近年来兴起的微电影，尽管也是属于电影的范畴，但是却与传统电影存在明显的区别，也是设立电影类型复分表或者J95 重新修订需要适当关注的焦点。当然，电视类型复分表同样也可以参考网络上关于电视类型划分的内容。此外，可以考虑将空余出来的J97 类目更改为“J97 电视市场与电视企业管理”，这样正好和类名改为“J94电影市场与电影企业管理”的J94类目相对应，当然，如果是把J94增加电视相关内容，也可以将J97留作他用。

2.5 其他需要修改的内容

对于电影、电视艺术流派，其类号和名称需要调整，毕竟除电影、电视艺术之外的其他艺术流派类号都是J?09.9，类名多为“XX流派及其研究”，比如“J809.9戏剧艺术流派及其研究”，为保持类目体系的统一，有必要将“J909.8 电影、电视艺术流派”改为“J909.9 电影与电视艺术流派及其研究”。对于电影、电视音乐，可以分入“J919 音乐”，不再分入“J617.6 电影、电视、广播音乐”，这样可以把电影、电视相关内容分入J9类目，满足相关文献集中存放的要求。对于J94类目，有必要将其类名改为“J94电影（电视）市场与电影（电视）企业管理”，毕竟电影市场的范畴是更为广泛的，有必要将其设置为上位类，而不是在“J943 流通和放映”之下。对于电影、电视相关剧照、海报、宣传画的归类，尽管“J218.1宣传画”说明电影宣传画技法入此，但是作对电影、电视宣剧照、宣传画、海报作品，显然分入J9 是更为合适的，可以考虑分入“J943.12 影视宣传”类目下，毕竟影视剧照、海报是影视宣传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J98幻灯”类目，由于近年来几乎没有使用，根据文献保证原则，可以停用“J98幻灯”类目或者将相关类目内容并入T大类相关类目，而J98类号留作他用，比如J98设置为专论电视事业的类目，把专论电视的G22 整体挪过来归入J98，这样就可以实现J99 专门对电影相关内容进行分类，J98 专门对电视事业相关内容进行分类，避免专论电视的内容并入J99，导致电视事业相关类目相对分散的情况。对于电影、电视艺术教育，只有中国电影艺术教育“J992.8 电影艺术教育”类目，却没有世界电影艺术教育，此外只有电影艺术教育而没有电视艺术教育，其他类目中也没有设置电视艺术教育相关类目，所以应该增加世界电影、电视艺术教育J991.8 类目，或者在新设的专论电视类目下增加电视艺术教育相关类目。

3 结语

《中图法》的电影、电视相关类目需要一次跨越式的修改，尽管会造成类目体系的变动，但是这对于适应电影电视事业发展状况是很有必要的，不能为了保持类目稳定而落后于时代发展。从《中图法》（第五版）编辑名单来看，电视（G22）和电影、电视（J9）明显不是同一机构的人员进行修订的，这也是电视事业被人为割裂的重要原因，而且没有电影专业图书馆同仁参与电影、电视相关类目的修订，也许这就是电影、电视类目存在诸多问题由来已久，但是历次修订均没有得到彻底解决的重要原因之一。笔者作为电影专业图书馆工作人员，从自身工作角度提出电影、电视类目的修订意见，也期待在今后的《中图法》修订中可以吸收影视类专业图书馆同仁参与电影、电视类目修订工作，至少要征求影视专业院校的图书馆同仁的修订意见，这样可以使修订后的《中图法》电影、电视类目更加适应电影、电视事业的发展要求和学科特点。在《中图法》修订存在滞后性的情况下，图书馆能做的就是针对《中图法》使用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积极向《中图法》编委会反馈意见，提出修改建议，为不断完善《中图法》的分类体系做出自己的贡献。

注释：

① https：//www.sohu.com/a/376585803_642249.

② https：//www.chyxx.com/industry/202002/837552.html.